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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出来的?”

“有些人吃下妖物内脏之后会立刻被吞噬,这类人应该会被立刻杀死,还有一些人身体会呈现妖物的特征,比如双手变成狼爪,而且不能变回来。”她用下巴朝擂台上点了点,“你看那个叫野兽的,他戴着手套,你没发现那双手套的指头部分特别长吗?他的手已经异化了。而那个托尼,他身上应该长了些什么东西,如果能撕开衣服看看,我就能知道他吃的是什么妖物的内脏。”

白小舟似有所悟:“他们把成功品当做灵能士兵,把失败品送来打黑拳挣钱,真是恶心。”

“开始了。”随着观众们齐齐站起身高声呐喊,拳手开始战斗,他们的打斗和WWE里的完全不同,每一招都狠毒无比,白小舟觉得他俩简直就像有深仇大恨,仿佛不置对方于死地誓不罢休。

场面太过血腥,蛋挞似乎有些不太适应,脸色发白,白小舟问:“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就是有些想吐。”话说到一半,干呕了两声,捂着嘴往厕所去了,白小舟有些不解:“这个还没我上次看的犯罪现场恶心呢,至于吗?”

“小舟。”龙初夏拍了拍她的肩膀,“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对血腥暴力有免疫的。”

就这说话的工夫,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观众似乎比拳手还要兴奋,全都站起身来,高声大喊。

“喂喂,你遮住我了。”龙初夏对面前的人说,没人答应,他们的荷尔蒙几乎令他们失去理智。

“好像要决出胜负了。”白小舟伸长了脖子,“托尼要赢了。”

“他们俩谁都没有‘失控’?”

“没有。”

“那多无趣啊。”龙初夏意味深长地笑,将奶茶杯子放在身侧,双手在胸前交叠,轻启朱唇,开始吟唱一首古老的歌谣。她的声音尖锐而清脆,听起来不像是人的嗓音,歌词也完全听不懂。她的歌声淹没在人们狂野的尖叫声中,白小舟却听见了,就在她开始唱歌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耳朵里就只能听见她的歌声,而其余一切喧嚣都仿佛开了静音。那首歌在她脑袋里不断地回响,她觉得自己的双手在发热,胸膛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身体。

她侧过头,看见身体周围涌动着黑色的雾。

黑雾!是妖气吗?为什么她的身体里有妖气?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观众开始骚动,她集中精神看过去,发现那两个拳手全都跪在地上,表情痛苦,身体在发生一些可怕的变化。

铁门里冲出几个身强体壮的人,将水桶里的液体泼洒在他们的身上,然后将他们拖了进去。

龙初夏满意地站起身来,拍了拍白小舟的肩膀:“要不要跟我去看场好戏?处死失败品的场景可不多见。”

斗兽场后面是一片热带雨林,托尼和野兽被拖进林子,他们的身体已经半兽人化了,刚才泼在他们身上的蓝色液体似乎有某种催眠的功效,两人迷迷糊糊,毫无反抗之力。

林中有一小块空地,里面钉着几根木桩,两人被绑在木桩上,月光照在他们脸上,那已经不能算是人的脸了。斗兽场的人点起火把,低声说着当地土著语言,然后拿出一把杀猪刀,来到二人面前。这些行刑人脸上带着阴冷残忍的笑容,刀锋闪着寒光,映照着他们扭曲的脸。

就在刀尖刺入托尼的腹部时,忽然一件闪着金光的东西旋转着飞过来,在行刑人的脖子上划过,两个行刑人低呼一声,栽倒在地。那金色的东西又飞回去,钻进了树丛。

剩下的几人大惊,朝着那东西消失的地方猛地射击。一轮火力过后,他们端着枪,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拨开树丛,后面什么都没有。

阴风从脖子处扫过,那金色的东西又出现了,他们感觉到喉咙被割开的疼痛,以及血液喷溅而出时的温热。

这次他们看清了,那是一把扇子。

金色的扇子。

活下来的人,只剩下两个,他们惊恐四顾,大声叫着什么,转身跑进了树林。树影摇动,龙初夏带着白小舟从树丛中走出,轻摇折扇,金色的扇面在火光下熠熠生辉。

“老师,你这招叫什么啊?”白小舟目瞪口呆,“跟拍武侠片似的。”

“这招不难,有空了教你。”龙初夏抬头看了看那两个半兽人,嘴角上勾:“正好饿了,小舟,帮我把他们放下来。”

她们将两人平放在地上,龙初夏将他们体内的妖气吸出,打着饱嗝儿,拍了拍肚子:“吃得真饱,这几天吃的妖气,把这几年都补上了。”

白小舟看了看地上两个已经恢复成人类的男人,只可惜一开始就已经异化的部分并没有恢复,一个背上长满了长长的金色毛发,一个长了一双蜥蜴手。

“老师…”白小舟抬起头看她,“你到底是什么?”

火光将龙初夏的脸照出一种妖艳的色彩,她微笑摇扇,淡淡道:“你是想问我是何方妖孽对吧?”

白小舟有些尴尬,不过能够吸食妖气,不可能是普通人类吧?

远处传来纷杂的脚步声,龙初夏朝她眨了眨眼睛:“再不走,就要被人抓个现行了哦。”

回到斗兽场的时候,第二场比赛都快要结束了,蛋挞正好从厕所出来,脸色很难看:“我快把昨天的晚饭都吐出来了。”

龙初夏搂着他的肩:“想不想赚一笔?”

“怎么赚?”蛋挞苦着脸问。

“借你一百块。”龙初夏塞给他几张纸钞,是美金,“去赌那个矮个儿的赢。”

“矮个儿?”蛋挞朝擂台上看了看,“他都快被打死了,都不知道能不能站起来。”

“听我的,没错。”龙初夏说,“输了算我的,赢了咱们三七分账,你三我七。”

蛋挞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去了。白小舟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龙初夏:“老师,你又想做什么?”

“当然是挣钱咯。”她笑意盈盈地从兜里掏出一朵粉色的小花,看起来有些像桃花,却比桃花要小。她将小花放在手心,伸到她面前:“来,吹口气。”

“干,干嘛?”

“快吹。”

“不吹。”

龙初夏在她背上拍了一掌,她突然觉得鼻子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小花立刻飘了出去,在空中打着旋儿,穿过人群,落在被打得半死的矮个儿拳手身上。矮个儿拳手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猛地跳起来,对着对手一阵拳打脚踢,对手被他打懵了,毫无招架之力。

“龙,龙老师,你干了什么?”白小舟揉着鼻子,还在一个劲打喷嚏。龙初夏说:“我点了你的穴道。你放心,再打几个喷嚏就好了,就当疏通一下呼吸道。”

“龙老师,我买回来了。”蛋挞拿着赌票过来,正好矮个儿赢了,四周一片嘘声。她吹了声口哨:“一赔二十,我们大赚了一笔啊。”

“你居然诈赌!”白小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捂住了嘴:“别那么大声,要是被发现我们就惨了,赶快兑了钱走。”

龙初夏和蛋挞兑钱去了,白小舟一边打喷嚏一边往外走,走到一半,她忽然发现那个纪念品店的女老板混迹在人群中,抱着双臂看热闹。

不经意间,她似乎往小舟的方向看了一眼,眼角浮动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旅馆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儿,白小舟看了看又潮又脏的床铺,皱起眉头:“老师,为什么选这么家旅馆?”

“我把这里包下来了,价格最便宜嘛。”龙初夏抽着烟,笑嘻嘻地说:“这里很快就要变成战场了,我不希望有无辜的人受伤。”

白小舟沉默了一阵:“龙老师,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尽管问。”龙初夏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和甜甜圈很像,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白小舟觉得这个时而深沉时而孩子气的老师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那朵花是什么?”

“那花叫‘梵漓’,功效和兴奋剂差不多,好孩子不要乱吃。”

白小舟扶额,果然是诈赌啊。

“你也是同谋哦。”龙初夏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邪恶地笑,“何况本来就是黑钱,不赚白不赚。”

“好吧。”白小舟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笨嘴拙舌,龙老师又不是真正的老师,怎么说起道理来一道一道的,“有个问题你一直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

“我嘛。”龙初夏拖着长长的尾音,“其实我是——”

白小舟竖起耳朵,很认真地听。

“其实我是天上的神仙。”龙初夏一脸严肃,“下凡来历劫的,我要吃掉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妖怪的妖气才能回去。一言以蔽之,我就是‘谪仙人’。”

白小舟大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龙初夏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不会吧,你竟然当真了?”

白小舟顿时觉得自己被人耍了,额头上暴起十字青筋:“老师,说胡话鼻子是要变长的。”

“安啦,我又不是第一次说胡话了。”

这倒是。白小舟在心里说,从她认识她开始,龙老师就经常满嘴跑火车,比起《鬼吹灯》里的胖子也不遑多让。

“好了,言归正传。”龙初夏在脏得看不清颜色的烟灰缸里摁熄香烟,“很快就会有人找上门来,我们要准备一个华美的陷阱来招待他们。”

“什么陷阱?”

龙初夏指了指白小舟的脑袋:“你一定已经发现了吧,你有意念操控的能力,能让人看见幻觉。”

“但我不能任意操控它。”

“我可以教你。”龙初夏说,“只要运用得法,你可以制造一个幻觉空间,将人关进去。”

“幻觉空间?”白小舟觉得匪夷所思。

“就是让周围的所有人都进入同一个幻觉中。当然,禁锢的只是他们的神智,而不是肉身。”

白小舟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如果他们的神智被禁锢在幻觉空间中,肉身是不是就进入了沉睡?”

“没错。”龙初夏点头,“直到你放他们出去。”

“我要怎么做?”

龙初夏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这是口诀,你闭上眼睛,默念口诀,然后想象一个场景。”

白小舟依言照做,四周的景色蓦然变了,龙初夏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森林之中,头上明月高悬,耳边回荡着阵阵松涛。

这里是…

山林之中忽然多了很多火光,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非人提着灯笼成群结队地走过,在这个队伍的最后,是一头高大的年兽,年兽之上坐着一个年轻人,峨冠博带,俊美非凡。

刘明轩?不,那是卫天磊。

这里是昆山。

场景褪去,她又回到了那个又脏又潮的小旅馆,白小舟累得气喘吁吁:“龙老师,这样行了吧?”

“勉勉强强吧,这个很耗费精神力的,你要多吃点饭。”

正好蛋挞回来了,提着一大堆吃食:“龙老师,咱们就三个人,买六个人的饭,能吃完吗?”

“放心,我们现在有个需要补充能量的大胃王。”

夜深人静,一对身材高大,训练有素的士兵将小旅馆包围,封锁所有出口,从三个入口攻入。就在踏进小店的那一刻,他们蓦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森林之中,四周草丛摇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惊惶的士兵们朝草丛中射击,但没有任何效果,草丛一分,几只巨大的年兽钻了出来,它们铜铃般的大眼折射出凶狠的光。

惊叫声划破长空,天上那一轮圆月正明。

龙初夏缓缓来到窗户边,看着倒了一地的士兵,舔了舔嘴唇:“大部分都是制造出来的异能者呢,今天又可以饱餐一顿了。”

白小舟闭着眼睛,不停地默念口诀,额头上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蛋挞站在她身边,一脸愁容,似乎内心正在挣扎。

良久,他从袖口里拿出一只针筒来,对准了白小舟的后颈窝,一针刺了下去,白小舟低呼一声,俯身栽倒在地。

“对不起。”蛋挞跪在她身边,带着哭腔说,“他们抓了小茵,我要用你换她回来。对不起,你要恨就恨我吧,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

龙初夏正在享用美食,刚吃到一半,忽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台子上,四肢被铁丝绑着,一个肥胖的男人拿着一把杀猪刀缓缓走过来。

这个男人好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等等,他不就是美国十大连环杀手之一Hernry Lee Lucas吗?他早就在在德州Huntsville 监狱被执行死刑。

是幻觉空间!

小舟?不,不会是小舟,难道对方也有一个懂得意念控制的异能者吗?

可恶,她太大意了。

夜幕下,两个少年在街道上游逛,穿过一条条窄小的巷子,将其中一个少年的名贵衣服蹭上了一层污垢。他不满地脱下外套,往垃圾堆里一丢:“瞿思齐,你耍我吧?”

“朱大少爷,我哪敢耍你啊。”瞿思齐抬头看着在头顶盘旋的黑色蝴蝶,那是用寻人符纸所幻化而成,“它怎么老带着我们转圈,难道龙老师设了结界,阻止别人找她?”

“思齐,小心。”朱翊凯将他一拉,立刻便有一辆车从面前呼啸而过,瞿思齐吓了一跳:“要死啊?大半夜的开车不开灯,嫌命长吗?”

朱翊凯看着那辆车远去,总觉得有些不安。

“凯子,蝴蝶有反应了。”

那只黑色蝴蝶在空中打了个旋儿,朝前方飞去,两人连忙跟上,跑过两个街区,蝴蝶飞进一栋低矮的小房子。两人翻窗进去,一眼就看见倒在地上的龙初夏。

“龙老师。”他们想要将她扶起,在碰到她身体的那一刻,一道电光绕着她闪过,两人连连后退。朱翊凯皱眉:“是结界?”

“我听龙老师说过,为了以防万一,她每次出任务都要在自己身上下一道结界,一旦昏倒就会开启。任何想要绑架她的人,都不可能成功。”

朱翊凯眉头皱得更紧:“这是在逼对方杀了她么?”

“没错,这屏障无法抵挡枪击。”瞿思齐说,“她宁愿死,也不会成为同伴的负担。”

朱翊凯肃然起敬。

“谁能把龙老师打昏?”两个少年互望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惊和恐惧,“小舟呢?”

两人找遍了整座旅馆,从柜台下面把吓坏了的老板拖出来,老板连连说不知道。朱翊凯掏出一把沙漠之鹰,朝他左腿开了一枪,老板痛得哇哇大叫,瞿思齐也吓了一跳,诧异地看着他。他将枪口对准他另外一条腿:“你有两条腿,我只有一个问题,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也不知道。”老板满头冷汗,抱着自己受伤的腿,“我只看到那个年轻女孩被和她一起来的高大男人带走了。”

“蛋挞?”两个少年互望,朱翊凯怒道:“我就知道那个人来历不明,根本信不过。龙老师出发的时候我就提醒过她。”

瞿思齐第一次看见朱翊凯发狠,被震得一愣一愣地,朱翊凯瞄了他一眼:“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呃…现在怎么办?”

朱翊凯低头看了看老板,老板连忙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这腿是打猎的时候不小心受的伤,和两位无关。”

“算你聪明。”朱翊凯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肩,“如果走漏了半点风声,你应该知道会怎么样。”

瞿思齐站在他的身后,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老板的表情告诉他,此时的朱翊凯一定像个魔鬼。

幸好我不是他敌人。瞿思齐庆幸,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很正常,发起火来是要人命的。

“那个女孩住哪个房间?”朱翊凯问。

“三号房。”朱翊凯一枪托把他打晕,朝瞿思齐点了点头。两人来到三号房,屋子很整齐,龙初夏三人所带的行李都被拿走了。两人转了一圈,瞿思齐忽然叫道:“凯子,快来看。”

墙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画着人脸太阳,乍一看像旅馆的装饰品,但若是仔细看,就能看到木牌缺了一块,露出一小块白色的东西。

瞿思齐将木牌取下来,木牌背后画着阴阳鱼:“这难道是龙老师留下的?”

“和龙老师认识这么久,你见过她画阴阳鱼吗?”

瞿思齐沉默片刻,将木牌用力折断,里面是中空的,藏着一张小纸条。

圣玛丽路121号,黑夜纪念品店。

“这是什么?广告么?”

朱翊凯反复看木牌上的阴阳鱼图案:“我觉得,我们该去这家纪念品店看看。”

“你是不是从那图案看出什么了?”

“我记得这条鱼好像是一个很古老的灵能家族的家徽。”

“龙老师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一直躺在这里吧?”瞿思齐说。

“结界有办法解开吗?”

“有是有,不过我和她都会受伤。”

“那还是让老师躺在那儿吧,总比躺医院里强。”朱翊凯找了张干净的毯子给她盖上,出门寻找圣玛丽路。穿过无数条小巷,甚至还有两处民居,终于找到了圣玛丽路,这是一条很脏的街道,路旁三五成群地站着混混,一脸不善地对着他们行注目礼。

“别和他们对视。”朱翊凯说,“他们会以为你在挑衅。”

瞿思齐只好望天。

“就是这儿了。”朱翊凯停在一间小店门前,抬头看了看挂在门上的牌子,推门进去,看到一个漂亮的红发女人。

“两位小帅哥需要点什么?”红发女人微笑,朱翊凯将那块砸坏的木牌递过去:“这是贵店的商品吗?”

红发女人看了看两人,意味深长地说:“两位是?”

“我姓朱,她姓瞿。”

红发女人又将二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似乎在犹豫,她身后的木刻面具忽然说话了:“带他们进密室。”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却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

红发女人朝他们点了点下巴:“跟我来。”她带着二人来到后面的院子,院中间有一个小花圃,红发女人站在花圃前,嘴唇轻动,吐出一串奇怪的语言。

“咒语?”瞿思齐低声问。

“好像是黑魔法?”朱翊凯说,“我对西方的咒术没研究。”

两个少年还以为花圃会裂开,但那座开满花的花坛什么变化都没有,红发女人转过身来说:“好了,可以进去了。”

“进去?”两人看了看花圃,又看了看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红发女人一手抓住一个,往前一推,两人齐齐朝花圃扑过去,就在他们认为自己将要摔成狗啃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扑进了一条台阶,从冰冷坚硬的楼梯上滚下去。

“妈的,也不先提个醒,要摔死我啊。”瞿思齐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朱翊凯看了看楼梯口,笑道:“原来如此,那个花圃是个幻术。”顿了顿,又道,“而且是东方的幻术。”

“哦?什么流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