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殇倨傲地站在那里,风吹起他的墨发和衣襟,肆意狂舞,他宛如一个杀神,冷冷地睨着他们:“就你们这般水平,想复兴西隅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今日本王姑且饶了你们!滚!”

这时,其中一个黑衣人却是骤然大笑了起来,他抬手抹掉嘴角流出的血水,露出森森白牙,猖狂而狰狞:“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跟圣女一起的男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都是被诅咒的,你们的孩子活不过三岁,你会断子绝孙,哈哈哈.......”虫

西陵殇眸子瞬间黑沉了下去,宛如暴风雨前,天上聚集的乌云,他抬脚踩在那个黑衣人的胸口,咬牙,一字一顿:“活不过三岁?本王压根就没有想过让她有孩子。”

话还未落,大手挥起,黑衣人的衣衫和血肉一起横飞。

马车内,吴昕缓缓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其他几人看到同伙瞬间骨肉尽碎,大骇,吓得赶紧连滚带爬地逃走。

取出袖中的锦巾,西陵殇慢条斯文地擦拭着手掌上殷红的鲜血,他瞟了一眼躲在草丛中瑟瑟发抖的车夫,“出来赶车吧!”

说完,就打开车幔,弯腰钻了进去。

车里面的女子依旧保持着平躺着的那个姿势,只是浓密卷翘的长睫微微颤动。

他一愣,才想起,身中雌蛊的人除非雄

蛊也被催眠,否则即使睡着了,也会因为雌蛊的不安份马上醒来。

那她对刚才发生的事情.......

坐在她旁边,他嘴角抽搐了两下,有些暗哑地低唤:“无心…”

吴昕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无声地翻身过去,留给他一个冰凉的背脊。

西陵殇静静望着她的后背,良久,终是一声低叹,也不再说什么。

车子又开始摇摇晃晃地走了起来,颠簸中,吴昕睁开双眸,有清泪从眸中滑落。

“本王压根就没有想过让她有孩子…..”

西陵殇的话反复在她的耳边回响,虽然她知道圣女一说可能是确有此事,她或许真的不能有孩子。

但是,他是压根没有想过啊,压根......

压根两字如同一把带刺的铁锤,重重敲进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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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时候,他们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

为了让长途奔波的马儿休息休息,也为了给自己备一些干粮,他们便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一顿沉默的晚膳过后,两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吴昕也不知道,几时开始他们之间变成了这样?

原本两人就都是少言的人,如今却更是完全变成了哑巴。

她懒得说,他便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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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灭一盏烛光,她拥着薄被浅浅而眠。

不知为何,虽是酷夏,她竟感觉不到一丝炎热,反而有凉凉的感觉传遍全身每一处脉络。

她蜷着身子,朦朦胧胧中,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龙涎香,熟悉的温暖,甚至熟悉的安定感,让她一时以为自己在梦中,小脑袋在他怀中轻蹭着,想汲取更多的温暖。

直到西陵殇开口轻唤了声无心,她才猛然清醒,惊恐地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无心”他又唤了她一声,声音暗哑低醇,透着淡淡的忧伤。

吴昕睁着眸子看着他,夏夜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投在西陵殇的脸上,俊美的轮廓,绝艳的容颜,一双黑眸折射着月华,晶亮晶亮。

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只是凝眸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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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地说,下一章有那啥,你懂的!

坑深129米:不要这样

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只是凝眸静静地看着他。

他眸色一暗,伸出手,将她揽进了怀里,开始无声地剥着她的衣衫,大手时而急切,时而犹疑,隐透着主人心里的矛盾。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和重重的心跳,以及衣服剥落的窸窣声。懒

吴昕没有反抗,机械地任由他为所欲为,她答应过,在找到岳篱之前,一切都得听他的,他要求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包括上床。

意识到她的冷然,他心中一痛,原本想停下来,可是他又是那样的想她,很想很想,想得他的理智完全说服不了他的本能。

衣衫尽褪,吴昕不着一缕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气里,她缓缓闭上眼睛,颤.栗着。

他一反常态,变得出奇地温柔,似乎在取悦她一般,轻轻地吻着她紧闭的眼睑,温热的手掌更是缓缓地在她身上游走。

没有往日的粗暴,不带一丝掠夺,和风细雨,带着一丝撩拨,带着一丝试探,宛若一个温柔的情人。

这样的他,让她觉得陌生,又让她有些沦陷,她拧着眉心,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在他柔情的攻略下丢盔弃甲。

可是当他湿热的唇舌卷走她胸.前的蓓.蕾的时候,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轻吟了出来。

西陵殇勾勾唇角,似乎觉得自己的努力终于见到了一点成效一般,变得愈发积极起来,唇舌更加卖力地在她胸前辗转缱绻,让她的身子难以抑制地一遍又一遍地轻.颤。虫

他的吻密密麻麻落了下来,似乎不想放过她的任何一寸肌肤一般,温柔细致地品尝,撩起她一轮高过一轮的滚烫。

滚烫的唇舌一路向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继续向下…

意识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吴昕骤然睁开眼睛,大骇地叫了出来。

“西陵殇….你做什么?”

这是她今夜的第一句话,可话一出口,她却骤然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竟也是暗哑一片。

西陵殇一怔,黑眸中流转着异彩,为她终于肯开口说话,也为她竟然直呼他西陵殇,更为她暗哑暧.昧的嗓音。

他又埋下头,继续专注地往下….

“西陵殇…”吴昕颤抖的声音透着隐忍的哭腔。

滚烫的唇舌还在朝下,直到吻上她浓密的花.荫,她吓得拼命地扭动着身子,想要合.拢自己的腿心,“不要…不要这样!”

无视她的反抗,西陵殇嘴角噙着一丝邪魅的笑意,大手一把抓住她乱动的双腿,钳制地摁在两边。

她娇羞的美好一览无余地展露在他的面前,他眸色更加暗沉,低头,唇舌继续下移。

“求你…求你不要这样!”吴昕双手狠命地抓住他的臂膀,想要制止他的行为,身子抖得厉害,眸中已是水雾缭绕。

西陵殇终于停了下来,他撑着身子,又缓缓俯到她的眼前,深深地看着她,一双黑眸如同激流的漩涡一般,将她吸了进去,不能自拔,他在她耳边吹着气,声音低亘魅惑:“无心不喜欢那样?”

吴昕紧紧咬着下唇,点头,想了想,又无力地摇了摇头。

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样子,西陵殇低笑,大手抬起她的腰肢,很轻柔地进入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推进。

她瞳孔一缩,蹙着眉,绷直了身子。

他不敢冲动,忍着叫嚣的欲.望,大手来到两人紧密贴合的地方,轻.揉.慢.捻,缓解着她的不适,直到她身子彻底地柔软,他才开始肆意地驰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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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吴昕悠悠醒转,发现床榻上只有她一人,她不禁恍恍惚惚怀疑昨夜是不是一场梦而已?

昨夜的他体贴入微,昨夜的他柔情似水。

现实中的他从不会这个样子。

翻身起床,发现身子酸痛无比,她望着床榻上凌乱、暧.昧的痕迹,不得不承认昨夜是真真切切发生了什么。

盥洗完毕,她下楼来到客栈的大厅,西陵殇已经等在了那里。

他坐在一个靠窗的位子,专注地望着窗外的景致,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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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河蟹啊,怕河蟹,这章超级隐晦吧,如果这样也会河蟹,素子直接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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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30米:先吃药吧

他坐在一个靠窗的位子,专注地望着窗外的景致,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她抿着唇,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这才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她淡淡一笑:“起来了,喝些粥吧!已经不烫了!”边说,边将一碗盛好的小米粥推到她的面前。懒

吴昕没有吭声,拿起瓷勺舀起一勺稀粥,就准备送到嘴里,却是骤然想起什么,将手中的瓷勺放下,朝他伸出了掌心:“还是先吃药吧!”

“什么?”他转身接过小二递上来的一碟开胃脆皮黄瓜,放到她的前面,黑眸疑惑地看着她。

“避子药!”

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她垂下眉眼,舀起一勺小米粥送到唇边,掩饰着眼中的悲凉和一颗心的狂跃。

“哦,本王已经弄碎放进了粥里!你就着小菜吃,就不会感觉到苦。”他说得云淡风轻,似乎是在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吴昕一怔,勺子僵在了半空中。

就着小菜吃,就不会感觉到苦?

果然是心细的男人啊!

她牵起唇角,苦涩一笑,如果有些苦是从骨髓里沁出来的,即使味蕾再甜,又如何?

也仍旧是苦的。

她快速舀起稀粥,一勺一勺送进嘴里,吃到最后,还是觉得不过瘾,干脆端起碗,直接喝了起来。虫

喝得稀里哗啦,发出很大的声响,她也毫不顾忌,一口气就将一碗粥喝得半粒不剩。

西陵殇眯着眸子看着她有些反常的样子,眸中浮起哀戚的神色,他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其实,无心,你的身子近段时间不适合有孩…”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吴昕却是已经起身,径直离开,上了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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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东墨京师的朝堂上却是炸开了窝。

原来四王爷西陵殇在雾州将谋反逃亡的七王爷西陵绝歼灭的消息是假的,而西陵绝至今还活着,并在南方的启影弄出了很大的动静,招兵买马、囤积粮食。

皇帝西陵飞甚是头痛,原本想继续派西陵殇去处理,却是得知西陵殇已与数日前告假,说是要出趟远门,有私事要处理。

虽说是乱党,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西凌飞觉得派个外姓的将军什么的去处理,总有些不是那么回事。

正在他犹疑,皇子中除了老四西陵殇外还有谁可以担此重任的时候,一直寂寂无闻的太子西陵恒却是主动请缨。

西凌飞正盘算着该如何废掉这个太子,见他主动请缨,便不假思索地应允了。

如果,他歼敌成功,那自是皆大欢喜;倘若不成功,他更有了直接摘他太子头衔的理由。

就这样,太子西陵恒点兵十万,浩浩荡荡朝启影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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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昕和西陵殇到达启影已是几日之后的黄昏。

启影是个南方水乡,有着水乡婉约的美丽。

天阔云微,落日的余晖,如同明霞织就、锦绣堆成。

小桥流水,荷花片片,一些渔夫摇着乌蓬小船,唱着江南小调,怡然地收起一张张先前撒下的渔网。

两人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准备先熟悉熟悉环境,顺便暗中打探一下西陵绝的消息。

用过晚膳,西陵殇说带她去一个地方,因为如果西陵绝真的在启影,就铁定会去那里。

他一袭白衣,手摇一把折扇,神态悠闲地走在前面。

吴昕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绝美的背影,不发一语。

她从不怀疑他的判断,因为在她的眼里,他确实是无所不能。

就像明明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他却是像个本地人一般,熟门熟路,带着她没多走一分弯路,就到了他所说的目的地——一条繁华的河道边。

河边的长堤上车水马龙、小贩聚集,场面热闹非凡。

最引人注目的是,河边停靠的一只华丽无比的巨大画舫。

画舫四周彩色帷幔轻垂、大红灯笼高挂,霓虹满天。有许多身材火爆、又穿得极少的女子,站在甲板上,风情万种、媚.态横生地朝路人做着各种撩.人的姿势。

看着一对对相拥的男女进进出出,吴昕有些尴尬地看向西陵殇,难道他准备去青楼找西陵绝的消息不成。

“走,进去看看!”他唰地一声收起手中的折扇,径直往画舫走去。

看着翩翩走来的绝世美公子,甲板上的女子眼睛一亮,争先恐后地奔了下来,朝西陵殇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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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哦!

素子祈祷,上章的滚床单,千万不要被河蟹了,否则一天又得在修修改改中渡过。

坑深131米:打探到了

西陵殇邪魅地笑着,左拥右抱,回头觊了一眼愣在那里的吴昕,挑眉,“走啊!一起进去!”

这时,众人才发现跟着西陵殇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公子,虽然人瘦弱了点,但却也是明眸皓齿、俊美小生一个。

眼见着僧多粥少,几个没扑到西陵殇的女子便又媚笑着朝一身男装的吴昕扑了过来。懒

两人被姹紫嫣红的女人们簇拥着进了画舫,大厅中,早已坐满了人。

高台上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正翩翩起舞,氤氲的光线下,美得如同仙子,水粉色的胭脂红妆,淡雅的广袖随着皓腕的舞动起起落落,清幽空灵的气质很是与这个灯红酒绿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圆桌坐了过去。

两个女子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贴进西陵殇的怀里,蛇一般拱动,用那呼之欲出的高耸磨蹭着他的胸膛,开始不断地将一杯一杯的琼汁灌进他的嘴里。

他邪肆地笑着,眸光淡淡地瞟过冷沉着脸坐在旁边的吴昕,若有若无。

一锭银子砸在桌上,他挥手,风韵犹存的老鸨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她!”西陵殇指着台上旋转舞动的女子,唇角勾起绝艳的笑容,“今夜本公子包了。”

老鸨看着银子,眼睛一亮,可还是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雪儿姑娘她......”虫

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锭砸在了桌子上,这次,银色变成了金色。

老鸨惊得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公......子,等......等着!”

当西陵殇拥着那个叫雪儿的姑娘走进包房的时候,缠在吴昕边上的女子正将一颗葡萄谄媚着送进她的嘴里。

刺鼻的脂粉味扑面而来,她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终是再也忍受不住,冷冷地抬起手一推。

葡萄掉在地上,她噌地站起,无视边上女子煞白的脸色,起身,阔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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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吹在脸上很凉爽,她抱着胳膊,靠在河堤上的一棵柳树上,等着西陵殇。

面前人来人往、热闹的景象怎么也进不了她的眼,她满脑子都是西陵殇拥着那个叫雪儿的女子笑得绝艳的模样。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过来找西陵绝的消息,还是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那个叫雪儿的女子果真知道西陵绝的消息吗?

即使知道,她又怎肯轻易就告诉陌生的西陵殇?

他们两人去了包房,会不会发生什么?

雪儿那么美,美得连她这个女人都觉得被她那空灵的美丽所吸引,何况是西陵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