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名《彼岸花开》

主演:一剑飘红、瞬间天蓝、清风紫夜、凄舞。

PS:小浩子、碧纱、楼兰将出演再下一卷的故事《死亡游戏》!

姝儿乖乖,恐怕要再等等了,素衣一定为姝儿设计一个完美角色,抱抱~~

广告时间结束,请欣赏本章:《目标锁定》

邹芸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足以让人振奋,小周目前还没有消息,李然与尹伊的调查也有了眉目,案情似乎正在明朗化,犯罪嫌疑人也将慢慢浮出水面。

李然走访过刘万豪的私人医师,医师证明刘万豪的身体非常健康。“是一个非常注重保健的人,像二十岁小伙子一样棒的体格,没有烟酒的不良嗜好,应该没有死于心脏麻痹的可能。”医师是这样说的。

李然记录下来,又马不停蹄的前往“长安城”的开发建筑公司。

“长安城”开发公司的登记薄上记录着“红馆”是在七年前被刘万豪买下的,那个时候刘清清正好在外地上大学,姜小玉也没有到本市来,但据当时卖房给刘万豪的售楼人员说,刘万豪在买下“红馆”的半年后便开始种上了满院的玫瑰,“红馆”的得名便也正是在那个时候,那么说,种玫瑰并不是因为刘清清的喜爱了,但是原因又何在呢?

李然通过当地公安局“片警”老张的描述得到了几点线索:“红馆”的园丁历来都是外地人员,第一任园丁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性格豪爽,与老张还颇谈得来,但一年后忽然没了消息,问起“红馆”的人,只说是回老家去了。接着又有第二任园丁,但每一任都只在“红馆”工作一年便辞职了。后来,刘清清念完大学回到家,看着满院的玫瑰欣喜异常,但是这刘清清是天生的大小姐脾气,常常会找园丁的麻烦,并且总是借故把园丁赶走,“红馆”的园丁便换得更勤了。

好在大富住宅区对外来管理人员控制得比较严格,每个外地人员都在当地公安局办理了“外来人员暂时居住证”,可以很清楚的查到在“红馆”工作的园丁的档案。

照着公安局提供的园丁的身份征复印件,李然挨个打电话到对方的居住地的派出所查询。这不是一个容易的工作,因为很多园丁根本不在身份证上的地址居住了,能查到的只有五个人,但这五个人,却已经多年没有回家,他们的家人很着急,早就在派出所报了案,但在外打工人员的失踪案通常是很微妙的,因为警察也夫法肯定这些失踪人员到底是不是真的失踪了,即便是真的失踪,也是大海捞针一样无处可寻,因为连他们的家人也说不好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工作。

放下电话,李然的心情已经沉重得不行,如果不是他把电话打到这些园丁的家乡去,如果不是他把这些失踪的园丁用一根根“线”连起来,那么,那些远在异地的失踪园丁的家人们恐怕要牵挂、惶惶一辈子,等待着未归家人的心情,是最迫切最磨人的吧?

正在李然生着闷气的当儿,小周打来了电话。

“我说头儿!太恶心啦!”小周的大嗓门在电话里震耳欲聋:“呸!呸!”他吐了两口,弄得李然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刘万豪这老东西,居然把自己的墓建在一个深山的树林里,真他妈的难找!我跟小林趁着天黑当了把墓盗的,结果吓点没把我们吓死!”小周怪叫。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李然不耐烦起来。

“是!”小周正色道:“我们看到刘万豪的尸体没了脑袋!”

没了脑袋?李然一惊。

“对,脑袋不见了,只剩下身子。而且他的尸体好像从里往外的长出一批批虫子,能有上万、上亿个那么多!长成什么样的都有,一个个黑了巴区的,蠕动着争先恐后的往外爬,好像那尸体不是腐烂了,而是被身体里长出的虫子给咬烂的,又腥又臭,真他妈熏人!”小周说着,好像皮肤发痒似的一个劲的搔着,“好在我和小林手疾眼快,用一个长镊子夹了一小块肉就盖上了棺材盖,要不然,还不得给虫子吃了!我现在想想还浑身发痒呢!”

听了小周的话,李然不由得又想起了六年前在老杜身上看到的虫子,身上早冒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忙转移话题:“那关于刘万豪的身世呢?”

“头儿你不说我还忘了,还真有重大发现!”小周忙说:“原来这刘万豪生长在乡下,是一个贫困家庭的孩子。他老家的邻居们都说,刘万豪从小就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而且脾气古怪,心狠手辣,他从小就爱研究虫子,况且福建本身就是一个有着养蛊前科的地方,保不准他研究明白了什么!”

“而且我还查到,刘万豪在来本市打工以前,与一名少女爱得死去活来,只是那少女家境很好,不同意她与刘万豪的恋情,不仅硬生生把他们拆撒,还整家迁往了上海,这个少女就是刘小玉的妈妈,刘万豪的二奶!”

李然愣住了,这么说,刘万豪是在结了婚,拥有了一切之后才去上海寻找到自己的爱人,并且生下了刘小玉?

如果照此逻辑推理下去的话,恐怕目标就真的可以锁定了!李然的眉头有些舒展开来。

两天后,小周拿回了刘万豪的一小块腐肉,经技术部DNA检测,与在商场被害的小男孩身上发现的头发丝的DNA一致。而邹芸拿回来的粉红色的信封也与寄到警局的一样,只是寄到警局的那两封信上指纹杂乱,分析不清。

这么说,可以排除王诚的嫌疑了?

李然坐在办公室里,望着桌上的检验报告,摇了摇头,如果这样的话,那刘万豪的死又怎么解释呢?据园丁小楚所言,刘小玉曾听到过刘万豪死前曾与王诚大吵过一架,这会不会是造成刘万豪死亡的原因?但是,这也只能做为一种可能性的假设,假使王诚真的有作案的动机,但为什么刘万豪偏偏是死于心脏病突发呢?而照小楚描述的刘清清那种激烈的反应和刘万豪私人医师的证词来看,一个健康的人也应该不会无原无故的死于心脏麻痹的。

李然长出一口气,靠在了椅子上,抬起头望着天棚,天棚上有一只黑色的甲虫快速的爬过。虫子?一道闪电划过李然的脑海,既然刘万豪是生长在福建的养蛊高手,那么也不能排除在刘清清和刘小玉之间还有一个人会养蛊!

那颗人头,也十有八九是刘万豪弄出的害人命的花样!李然留意到邹芸描述的一个细节,那就是小楚在听说邹芸是警察的时候立刻双手反扣的捂住了一个木头箱子,那么箱子里有什么古怪?那个寄到警局的粉红色的信封与小楚夹在书页里的不可能如此巧合的相似,那么说,人头是极有可能藏在那个木头箱子里了!

想到这,李然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照小楚的说法,刘小玉应该是对王诚心有眷恋的,那王诚呢?在第一次到“红馆”的时候,提起刘小玉时他犹豫不决的神态和他故意隐瞒刘小玉的行踪的时候就已经足以让外人对他们的关系产生怀疑了。是因情而杀害了刘万豪和刘清清,进而吞并刘家的财产,成全两个的鸳鸯之梦?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王诚所表现出来的思妻之痛,就太真实,伪装得也太好了!

“目标锁定刘小玉和王诚!”李然猛然停下脚步,吼了一嗓子。

第七卷蛊惑 第二十一章 死亡也不会阻止我对你的爱

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城市,一弦弯月清冷的洒下惨淡的光芒,初秋的风阵阵清凉,引得树叶不断下落,撩动着深藏在心底的悲伤,在这样的一个夜色里,似乎满目都是凄凉。

王诚推开客厅的门,发现客厅里一片漆黑,借着门外夜空中月色微弱的光亮他看到客厅的窗帘紧紧合拢着,楼上楼下都没有开灯,一点人气都没有,冷寂得让他害怕。

“陈妈?”王诚唤了一声,无人应签。人都哪去了?他嘀咕着,伸手去开灯,可是来回扳动了好几下开关灯都没有亮。搞什么鬼?王诚向窗帘走去,想要拉开窗帘,脚下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横在地中间,王诚弯下腰去摸,一摸之下,吓得他不禁坐在了地上。

那赫然是一个人,一个已经变得冰冷僵硬的人,就这样横在那,横在客厅的地中间。王诚的脑子瞬间短路了,他呆呆的坐在地上半天才略略的有了知觉,不管躲在地上的是谁,事实证明,这里一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自己要立刻离开才行。王诚想着,以手拄地便要站起身来,突然,右手好像碰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毛质是坚硬的,但传递过来的感觉可不怎么太好。

王诚的手像是被电到了一样迅速抽了回来。

“嘶――嘶――”头顶上的吊灯突然发出如同火花在相互碰撞般的声音,冒出星星点点的火花,攸的亮了,王诚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弄的睁不开眼睛,他皱着眉,眨了眨眼睛,却忽然发现那个倒在地上的冰冷的尸体居然就是保姆陈妈!陈妈肥胖的身体呈“大”字型展开,脸上的表情惊恐可怕,仿佛还停留在死亡的那一秒,王诚吓坏了,忙站起身,却又想起刚才自己手边碰到的毛茸茸的东西,便看过去。

那是一个皮球大小的长满了杂乱黑色硬毛的东西,毛乱蓬蓬的,有点像――人头!

那皮球大小的毛球动了起来,它缓缓的转动,露出了如同人脸一样的正面,那张脸黑漆漆的,如同雕刻在朽木之上一般模糊不清的五官,一双布满了血丝的邪恶的大眼此刻正直勾勾的盯着王诚,那双眼睛里闪着疯狂和欣喜的光芒,让人心悸。它的嘴巴很大,像是被刀割裂了一样吡出两排尖利的牙齿,白森森的很是恐怖。

王诚,却忘记了害怕,他呆呆的看着那人头半晌,喃喃的叫了一声:“爸爸。”

“你还敢叫我爸爸?”那人头跳了一下,眼睛里传递的信息更加的疯狂,甚至是恼怒:“这下你开心了?我死了,清清也死了,刘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了!”

“不…”王诚后退了一步:“爸爸,不是那样的。”

“你骗鬼啊?”人头大喝一声,原本就干涩难听的声音此时更加的刺耳,它一点一点逼近王诚:“我早就该猜到你就是那个人,怂恿我的金蝉攻击我贱种!”

“你在说什么,爸爸?”王诚目不转晴的盯着人头,像是梦魇一般的动弹不得,意识在渐渐的消失。

“甭跟我装糊涂。”人头的声音忽然放得很轻,它已经凑近了王诚的脸,暧昧的闻着王诚所呼出来的气,眼珠叽哩咕噜的乱转:“你以为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作为一个人头,你觉得我会很开心吗?”

“今天,就让我吃了你吧…”人头嘿嘿的笑着,张开了大嘴。

“啊!”一声尖叫突然传来,惊得人头一震,王诚的意识也像一下子被拉了回来,他转过头去,却见门口站着一位穿着淡粉色连衣裙的长发少女,她的表情很惊恐,却依然掩饰不住她的美丽与清纯。

“爸爸?”那少女不可思议的说,她愣愣的望着人头,“是爸爸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住口!”人头大喊一声,痛苦的转过去,这表情出现在他狰狞难看的脸上更加的别扭和可怕,“别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我现在已经是个鬼了,一个鬼!”人头又突然的转过来,恶狠狠的瞪着王诚。

“是谁让我的金蝉杀了我?是谁杀了清清?你说,你说!”人头失控的叫着,一下一下撞击着王诚的胸口。

王诚的眼睛里挂着泪光,被人头撞得接二连三的后退,他苦涩的说:“爸爸,清清是自杀的。”

“自杀?”人头顿了顿,“哈哈,你骗谁啊?”它咧开大嘴哈哈的笑着,王诚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她十有八九是死于害神蛊,想骗我?没那么容易!”

害神蛊是一种可以让人发狂发疯的蛊,中了蛊的人常常会出现幻像,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甚至常常有自杀的念头。

“爸爸,”少女缓缓的走过来,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人头不敢去看少女那张凄楚的脸,只是怒瞪着王诚:“忘了今天你看到的,小玉,过了今天,这间房子和刘氏企业的全部财产以后都是你的了!”

“不!”小玉凄厉的喊着:“不要伤害姐夫,爸爸,我爱他呀!”

人头愣住了,它转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小玉,“嘿嘿――”它笑道,声音又是上扬的,听起来古怪至极:“好啊,他把你们都迷惑了!好,很好,看我今天就喝了他的血,让他到地狱里陪我做伴去!”

人头的嘴骤然张开,其他的五官全部消失了,只有这一张嘴占据了整个人头,它飞速的冲向王诚,王诚则呆呆的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人头咕噜咕噜的吸着血,好不畅快,猛然,它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松开嘴巴,一下子向后退去。

“小玉?你怎么…”它张着大嘴,嘴边沾满了鲜血,惊恐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自己的女儿。

小玉倒在地上,她脖子的动脉处有一圈圆形的牙印,由于人头退得突然,血溅出来,洒得衣襟一片血红。

“小玉?”王诚好像刚刚缓过神来,“小玉!”他叫着,忙蹲下身来抱起小玉。声音在颤抖,手也在颤抖。

他紧紧的抱着小玉,轻轻的拍着她的脸,颤抖着问:“小玉,小玉?你怎么了,醒醒啊!”

“姐夫…”小玉的呼吸很微弱,她的胸一起一伏的,雪白的肌肤上沾满了腥红的血液,格外的刺目。小玉无力的伸出一只手,抚上王诚的脸颊,她的眼里有晶莹的泪水不停的划落,与血液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这一次能好好听我说吗?”

王诚忙不迭的点着头,克制着翻涌上来的酸楚。

“我…”小玉的意识好像在渐渐的模糊,她轻轻的张了张嘴,嘴角有鲜红的血液流出,“姐夫,我是真的爱你,即便是为你而死,也…..也值得的,我真想,真想叫你做‘诚’,我一个人的诚…”

小玉的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她的身体越来越轻,好像要飘到天上去:“诚,什么也不会阻止我对你的爱,哪怕是死亡…”

王诚感觉到怀里的人突然不动了,“小玉?”王诚唤了一声,却见小玉依然满足的笑着,她的眼睛温柔的看着王诚,瞳孔却已经散了。“小玉!”王诚哭喊道。

为什么我们总是在失去以后才想挽留?为什么我们总是在离别的时候才怨恨相聚的短暂?王诚的心里像是又插进了一把刀,他紧紧的抱着小玉,感受着小玉一点点消失的温暖,心碎成一片一片…

第七卷蛊惑 第二十二章 真相?真相!(上)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表小姐!”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紧接着,一个相貌丑陋的女孩子便急匆匆的飞奔过去。

“小楚…”王诚的眼泪不断的划落,他此刻像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抱着自己被损坏的最心爱的宝贝:“小玉她死了。”

小楚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死亡像是一道诅咒,总是悬在“红馆”的上方,为什么大家都要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丑儿…”一个干涩沉闷的声音像是锯木头一样嘶嘶的轻喃了一声。小楚回过头,满脸泪迹的看着那颗嘴上挂满了鲜血的人头。

“是你吗?”丑儿眼泪汪汪的,她心痛的看着人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说,只要我把玫瑰花辗成汁液给你喝就可以维持生命的吗?为什么还要害人?”

人头向下转了转,看上去像是低下头,看不出它的表情,不知道它在想什么。人头没有办法告诉这个单纯的孩子它之所以要喝玫瑰花的汁液是因为玫瑰花是包含着所有园丁怨念的果实――那玫瑰花下面埋着的都是被他养的金蝉蛊吃尽了肚肠的园丁的尸体;人头没有办法告诉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自己会偶尔在没有生气维持的情况下会溜到外面去吸食人类的血液,他做不到,做不到。

人头微微的向上转了转,看着小楚,一双邪恶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温柔,它――生前是刘万豪,为了达到目的喜欢用蛊去害人,他用蛊控制住了一位有钱人家的小姐的神智与其结婚,从而发展自己的事业,后来在向一个奇怪的商人买了一只厉害的金蝉蛊之后越发的一帆风顺,不仅事业蒸蒸日上,财富越来越多,身体也越来越健康。

可是,他的以内却再没有事物可以感动,他从王诚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却又因为和他太过相像而厌恶起王诚来。做为一个成功人士,他赴上海找到了自己的初恋情人,并有了一个漂亮的私生女。他厌烦了自己的妻子,为她下了害神蛊而使她自杀,然后将远在上海的私生女小玉接到了身边――他想要得到的都有了,可是却并不快乐,它的心好像被一层层的蜡封住了快乐,不再有感动也不再有满足,他像是一个永远也吃不饱的孩子,不管吞进去什么山珍海味都不会觉得饱。金蝉每年都要吃一个人,他为了掩盖事实而常常惶惶不可终日,那些被埋在地下的带着怨恨的尸体,每每到夜里都会圆睁着双眼摇摇晃晃的伸出双手抓向他――他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至到后来,他养的金蝉突然没有来由的攻击了自己,让他假死过去,幸好他早就在自己身体里种下了“本命蛊”,那是一个可以支撑着人类的意识存活下去的毒物,他本是个多疑的人,所以早就在遗嘱里吩咐要在他死后将他的尸体运到福建土葬。他的头舍弃了自己的身体,独自滚动着爬出了棺材,一路上靠吸食野猫野狗的血液苟延残喘的回到了本市。他还记得那一天下着大雨,已经湿透了的他躲在一堆散发着腐臭味道的垃圾堆里,看到了打着雨伞经过的小楚,这孩子丑得可以,却一点都不怕他,用一个袋子包住他,带回了家。

那个地方很贫寒,比他在福建住的平房还要穷,但是却很温暖,在那个时候他终于开始思念自己的亲人,开始反悔自己的人生。这个心地纯洁又可爱的孩子,让他深深的依恋着,她像是一个太阳,照耀着他黑暗的已经腐烂了的内心世界。

蓦的,人头发现在小楚的口袋里有一团金光在隐隐发亮。

“金蝉?”人头的眼睛一亮,刚才还在它的思想里涌上来的善良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依然是那副邪恶的神情:“原来你在这!”

它忽然怪叫一声,直扑向小楚。

“住手!”与小楚一同而来的李然等人早就在门口站了半天了,此时见人头又冲小楚扑上去,李然不由大喝一声,想出不想的就举起枪瞄准了人头。

“砰!”的一声,人头被射穿了,从那颗脑袋里溅出的不是血也不是脑浆,而是成千上万的黑压压的虫子,它们像是突然见了天日一样,慌不择路的四处逃窜,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痒,冷汗真流。

小楚悲凄的看着这一切,再也说不出话。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了吗?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王诚变卖了全部刘氏企业的动产与不动产,将财产分成几部分,多数都捐给了不同的福利机构,只带着一小部分离开了这个城市,说是要在边远的乡下建一个企业,一个所得利润全部投资到贫困山区教育事业的企业。并且留下一些钱来资助小楚上了技术学校,学习园艺。

李然等人依然是申报三等功和加薪,一切都重新回归了平淡。

但是,这样就结束了吗?

第七卷蛊惑 第二十三章 真相?真相!(下)

一个简陋的小房子里,一个瘫痪在床的女人沉沉的睡去。窗台上一株小小的、含苞待放的兰花害羞的低着头,像是一个少女怀着不为人知的梦想。

“你还要藏在那里多久?金蝉?”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个优美至极的声音,那声音有如流水一般轻盈而又柔缓,如同一曲未加修饰的天籁。

兰花的花苞隐隐的发出水蓝色的光芒,似乎是在回应着这个声音。

一个穿着白色中山装的男子突然凭空出现在房间里,他扬着眉毛,麦芽色的肌肤让他有一种异国情调,他的眼睛明亮,嘴唇微微上扬,眉心的一颗痣使他看上去像个印度人,他的脸上挂着笑,那笑容既残忍又优美。

“你知道十三为了成全你,而差点丢掉性命吗?”那男人说着,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轻轻的一指,兰花的花苞便“啪”的一声裂开了数瓣。粉碎了的透明的花瓣像是一具具散发着暗香的少女的尸体,优雅却又支离破碎的散落在窗台上,“嘤”的一声轻微,一阵微弱的翅膀振动的声音从那花苞中传了出来,从里面竟然飞出了一只金光灿灿的蝉,它抖动着翅膀,一上一下的飞舞着,煞是好看。

“你不怕那丑丫头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株总是不开花的兰花吗?”那男人的声音里露着戏谑,却让人无法愉悦起来,他的脸上依然挂着动人的微笑,却只会让人感受到骇然。

“我跟十三说,只要七天。”金蝉轻轻的飞着,竟然也会发出人的语言。

“你以为,你这七天就可以实现一个愚蠢小姑娘的愿望吗?你这蠢东西?”男人的眉毛轻轻的挑起,他伸出手,五指张开,又突然五指如钩的像是在抓空气一样,金蝉发出一只惨叫,痛苦的缩成一团,金光之外顿时有无数道细细的白色的光线像绳索一样将它捆住。

“像你这样低等级的灵物,也敢违背与我的契约,背叛自己的宿主吗?”男人依然在微笑,那笑容美的像天上的月亮,却冷得像一块透明的冰山,遥远、寒冷、不屑、鄙夷,让人冷到灵魂的最深处。

“我,我是真的爱着她的,只有她愿意对我说话,只有她会精心的照顾到我的快乐与悲伤。”金蝉显然已经气息奄奄了,它已经停止了挣扎,只是时不时的,轻轻的抽动一下。

“所以当你听到她报怨刘万豪看不起王诚的时候,就决心替她攻击你的宿主了?所以你在看到刘清清这样对待王诚的时候,就想让刘小玉代替刘清清来做‘红馆’的女主人?你这蠢物,”男人的眼睛里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却是一脸的不为所动,他的手指弯曲得更大些了,金蝉又痛苦的狠狠蜷缩在一起,“你以为你是谁?与十三尊贵的生命比起来,你连草芥都不如,违反契约的下场,只能是你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男人不笑了,他的表情渐渐的变得平淡和冷漠,他的声音那么优美,却那么的漫不经心,那么的轻描淡写。

“不再有轮回,不再有你任何形式的存在,你就这样化成灰尘,消失吧…”

“求求你,三,我求求你,让她获得幸福!”金蝉的身体好像从内部断裂开来,碎成好几块,它用残留着的最后的声音叫着。

“违反了契约的灵物,是没有资格提条件的。”男人眼睛也没有眨一下,转身准备离去。

突然,他被一张木头小床边的一个小角落里躺着一个丑陋的布娃娃吸引了注意力。

那娃娃很丑,四肢残缺不全,脸上密密麻麻的缝着黑色的线条,显得丑陋狰狞,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瞪着这男人。

男人嫣然一笑,这一笑,有如薄去散去,月儿探出头来;有如花儿被风吹去,展露出摇曳的身姿,是任谁也无法拒绝的魅惑。

“原来是这样,”他说,伸手抱起了娃娃,“原来是个会写字的公主啊,那么说,是您给警察局寄的信喽?”

娃娃黑洞洞的眼睛看着男人美丽的脸庞,脸上的线条横七竖八的排列着,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公主。

“那么说,您愿意与我签订契约了?愿望是…”男人轻轻的皱了皱眉,又瞬间舒展开来:“真是有趣,您居然也许下了这样奇怪的愿望,好吧,我就实现你的愿望――让那丑孩子的母亲恢复健康,给予那孩子永生永世纯洁无圬的灵魂和花朵一样娇艳的容貌,比任何人都幸福,比任何人都善良,比任何人都美好,她是这个世界上,您唯一的温暖,是这样的么?我的公主殿下?”男人的声音很恭敬,他的神态很庄严,耀目的光芒从他的身上火花一样迸发出来,跳跃着布满了整间屋子。

“嘘――”男人俏皮的用一根手指触在性感的唇边,眨了一下左眼:“灰姑娘的魔法时间,马上就要来到了…”

尹伊穿着一身轻便的牛仔装,显得他的身材更加的修长,他背着一个大大的帆布包,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摇头晃脑的哼着一首流行歌曲,自我陶醉的走在一条林荫道上。

“是你吗?”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如泉水般清冷的声音,尹伊愣了愣,他没有回头,地上一个长发飞舞的少女的影子被夕阳拉得长长的投在他的脚下。

尹伊没理会,继续向前走。

一股清香传来,一个俏丽的身影挡在了尹伊的面前,面如秋月,目如秋水,桃瓣一样的唇微张着――那正是十三。

“小姐,我好像不认识你哎。”尹伊歪着头打量着十三,一脸的莫名其妙,“虽然你长得很漂亮,但是这样缠着一个男人恐怕也不像话吧?”

“你!”十三瞪着眼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你心里清楚我在问你什么,告诉我,是不是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尹伊突然没了耐性,没有风度的一把推开十三,兀自走了过去。

“我知道是你!”十三激动的不像是她自己,她的眼里噙着泪水,赌着气倔强的嚷着。

“谁是我?我是谁?我自己都记不起我是谁。”尹伊微微的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很冷淡,使得他的背景变得既孤单又落寞:“所以请不要再问我这个残忍的问题。”

十三愣住了,眼泪从她的眼睛里划落,竟是如同珍珠一般晶莹夺目。

她就这样泪眼婆娑的看着尹伊高大的背景消失在她的眼前。

“十三酒吧”。

“你真的能确定是他么?”一个身材修长,穿着雪白衬衫和黑色马夹的男子站在吧台后面擦拭着杯子,他的眼睛很明亮,像是有无数星辰在其中转动,此刻这双眼睛正紧盯着坐在她对面的十三。

十三点了点头,表情很是落魄。

一只温暖的手搭到十三的头上,拍了拍,那是一个穿着白色中山装的有些像印度美男子的男人:“乖,十三,不要伤心。如果真的是他,他的出现就足以证明离那个把我们拖入这个痛苦的生死轮回的最魁祸首出现的日子不远了!”男人双眼里迸出了浓浓的恨意,他咬着牙,阴沉着一张俊俏的脸。

“尹伊――”身边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那赫然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和尚,穿着青色的僧袍,很是可爱,他伸出手,在吧台上划着字:“尹伊…那不正是‘一’嘛!‘尹――单人傍――尹’不正是堕入了人间的一嘛!”

小和尚的话像是一颗石子猛的扔在了平静的湖面,酒吧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在场的几个人脸上都出现了热切和期待的神情。

“快了,快了!”十三抱着自己的肩膀,欣慰的闭上了眼睛,微笑着说:“终于看到了可以通往回去的路的曙光!”

呼啦啦~~这卷终于结束喽!

不知道喜欢蛊的北洋宝贝看得过不过瘾,不过,素衣是写得蛮过瘾的,其实这一卷很多线索还没有展开,如果展开写的话,还会更加的迷离和精彩,但是宝贝们喜欢的故事太多了,素衣也很心急的想写给大家看,呵呵,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这卷《蛊惑》,因为毕竟是目前《十三》里连载的最大的一卷了,抱抱支持素衣的宝贝们!

明天起,就要连载新的一卷:《彼岸花开》喽,是带着点迷离、梦幻和凄凉的爱情故事,这一卷的口号是:唯美、梦幻、凄绝、YY!

哦耶!

明天见宝贝们,都做个好梦哦!

第八卷彼岸花开 第一章 曾不若胭脂未褪时

CD被机器张开的嘴巴吞进去,屋子里顿时被一阵轻柔舒缓的音乐所包围,阳光从宽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落在光洁的淡黄色的地板上,闪着柔和温暖的光芒。

她伸出一只玉手,把一头漆黑柔亮的长发攥住,绕了几圈,另一只手用一根簪子轻轻插在发间,一个漩涡样的发髻便这样高雅的挽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