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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蔻仔细地观察到了顾昀的神色变化,心中有了几分了然。

就说肯定是有什么事撩拨了这小处男。

“大园子没几个男人能进,难道是大少爷或者二少爷和丫头们在玩?听说二少爷才收了两个通房呢。”

顾昀飞了白蔻一个白眼,有种被戳中事实的心虚。

白蔻却是一副看变态的眼神。

“世子,没想到您有这种爱好!”

“我没有!”

顾昀感到一阵心塞。

“我没有看到,我只是听到了声音!”

“一点声音都能把您持续到现在?您的持久性倒是挺可观的。”

“你少装无辜,分明是你撩拨我!”

“哈?!”

“就是你,先前在楼上。”

“哪有?!”

“我说有就有!”

“好吧。”白蔻放弃争论这种问题,“您想怎么样呢?”

白蔻爽快的态度又让顾昀突然语塞,他以为女孩子脸皮薄,肯定要相持一会儿,哪想到她这么快就放弃了。

“唔,那个…”

“婢子还要写计划书呢,您还想不想赚钱了?”

顾昀马上挪了半个屁股,空出半个椅子来。

“来,坐这写,我看看你能写出什么来。”

白蔻默默无语地重新搬了一把椅子,两把椅子并排放好,幸好大书桌桌面宽敞,桌下只有四根桌腿,没有别的绊脚杂物,两人这么坐着位子刚刚好,多一个人都挤不下。

顾昀的手一点都不老实地揽上了白蔻的腰,另一只手给她整理纸张,白蔻写的是大纲,不同的纸上有不同的标题和简单概要,所以总是换来换去,想到什么就补上一点。

白蔻专心致志,刻意忽视身边的人形赖皮狗,紧赶慢赶,才总算在做晚饭前把计划书的大纲列出个草稿,并决定明天上街做市场调查,找一找坊内有多少胰子作坊,有没有哪一家愿意被晔国公世子吞并成为他的直系手下。

才放下笔,顾昀就把草稿都拿走了,他看着白蔻反反复复写了这么多,突然对夫子布置的一篇策论的功课有了灵感,把草稿拿去当参考资料。

两人一同出门,白蔻先去水井房打水洗手,顾昀走抱厦回前厅,可他实际上在抱厦的东屋里坐着,透过窗户看着白蔻洗了手出来,经游廊角门走了。

没一会儿,有好几个丫头走角门到这后面院子里收衣服,根本没注意到抱厦的屋子里坐着少爷,还以为他依然在大园子里散步,女孩们捧着装干净衣裳的小筐子,一边干活一边说笑。

坐着没动的顾昀,就这么看到了丫头们五颜六色的漂亮肚兜和亵裤。

怀着恶作剧的心情,顾昀走出房间坐在了抱厦正厅里,房门敞着,他翘着脚看丫头们在夕阳下收衣服,收一件抖一抖,肚兜上绣的花他都看见了。

丫头们晒衣服的地方在大树后头,基本上不仔细留意地话看不到那一排排的晾衣绳,而且院子宽敞所以阳光也很好,要不是她们自己动作太大,顾昀也不会注意到她们。

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晒干的衣裳都收下来了,众丫头们抱着装满的小筐从树后绕出来准备经游廊回前面院去。

然后…

“啊!”

“少爷!”

“少爷在这里多久了!”

女孩们尖叫。

“我在这里很久了,你们的肚兜好漂亮哎。”顾昀一副猥琐脸,笑道。

“啊!!!”

“少爷太坏了!”

“少爷是坏蛋!”

满脸通红的丫头们抱着筐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顾昀依旧坐着没动,觉得被人叫坏蛋的感受还蛮不错的,心情很好。

但很快,后面退堂传来脚步声,美轮美奂等老丫头们冲过来,七手八脚地把顾昀拖回他自己房间。

“少爷!您怎么能这样呢!”

“太猥琐了!”

“少爷竟然偷看女孩子收衣服!”

“看都看了。”顾昀开始耍无赖。

“少爷!”老丫头们都气坏了,她们每日也晾晒了衣服,还不知道被这少爷看了几回。

“好了好了,你们去前面安慰她们吧,我去书房写功课。”

顾昀掏掏耳朵,不耐烦听丫头们说话,晃晃手里的纸卷,一摇一摆地出卧室去书房。

美轮美奂她们无奈地跺一跺脚,又不能真把少爷训斥一顿,只好先去前面安慰一下众人。

在小厨房烧饭的白蔻听到丫头们的私下告状,很不好意思地对她们保持了沉默,总不能告诉她们世子爷现在欲求不满鼓励丫头们主动献身?

不过,让他彻底累死一回,想必日后就会安分多了吧?

白蔻想得很美,但实际上她也就想想而已,要是让大夫人知道的话,肯定给她安个鼓动少爷沉溺****的罪名,那就太冤枉了。

第242章 敢情是变态

顾昀才不管丫头们怎么委屈怎么抗议呢,他坐在书房里把白蔻的计划书大纲草稿看了几遍,铺开纸笔尝试着写下他的策论提纲,一点一滴将他的功课完善起来。

晚饭后,顾昀照例去给长辈们请晚安,与父母谈了谈胰子生意的事,因为是出资很小的小本生意,大老爷和大夫人没什么反对意见,并且说了跟白蔻一样的话,这样的实际经验对他写策论有好处。

听到还有蓉婶掺和其中,想做原料运输和贩售的生意,老爷和夫人更加放心,区家的大车行在这方面有现成的便利,顾昀的生意要是与他们紧密合作,对两家维系关系也有利。

至于白蔻更不用担心,她是这买卖的主心骨,没有她这买卖都开不起来,老爷夫人的关注点早就转移到明年他们能不能赚到钱的问题上。

如今已经九月份了,靠接下来的三个月把本钱赚回来显然是不现实的,能把摊子铺开,生产经营走上正轨就算进展迅速了。

有了父母的许可和支持,顾昀开心地回到钟鸣院,本想继续在书房死磕他的文章,一进去却看到白蔻刚刚在他桌上放下新鲜茶点,收拾了茶盘准备离开。

顾昀飞快地扑上去,直接把白蔻圈在了他与桌子中间,但代价是他没看到白蔻举起来的托盘,鼻子直接撞了上去,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白蔻鼓着腮帮子,想笑又不敢笑。

她这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给了顾昀借口,他迅速地从她手中抽走茶盘,低头赖死在白蔻的肩头,在她肩窝里蹭来蹭去。

白蔻因为要保护嗅觉和味觉,只喜欢自然气息,从来不用气味强烈的人工香氛,就连最普遍的香囊都是出门才用,所以她身上平时根本不会有复杂气味。

顾昀就喜爱这纯粹的少女体香,抱着不撒手,心满意足。

白蔻烦死他了,堂堂国公世子爷,简直跟大狗似的。

“可以了吧?腰都要断了,桌子硌着腰好痛哦。”外面有人,白蔻也不敢大声嚷嚷,只能用顾昀听得到的耳语声嘀咕。

顾昀马上扶着白蔻的腰两人稳稳站好,可就是不撒手,他呼吸带来的气息弄得白蔻脖子里痒痒的,要不是看在他是世子的份上,早一巴掌呼过去了。

“够了啊!没完没了了!明天给您缝个娃娃随便抱!”

顾昀噗哧一声笑了,白蔻觉得自己身上大概也起鸡皮疙瘩了。

“布娃娃哪有真人娃娃的手感,有现成的我干嘛要替代品?”

“这话好像大变态或者大恶魔的专用台词,不过听说这种人多半有阳痿早泄的毛病,有着强烈的自卑,不敢与同等水准的人相处,因此才要从比自己弱小的人身上找存在感和自尊心,为了表现出掌控一切的权力快感,手法多以暴力为主,受害人通常非死即伤。”

白蔻嘀嘀咕咕讲个没完,说得顾昀心里拔凉拔凉的,终于抬起头来,报复性地捏着白蔻的脸。

“三言两语我就成大恶人了!?”

“世子您要这么代入那婢子也无话可说,您是世子爷嘛,您说了算。”

顾昀哭笑不得,在白蔻屁股上拍了一下,充足弹性的手感让他心情又好了一点点。

“去吧去吧,忙你的去吧。”

“世子,庞妈妈早就给了药包了,您哪天想开荤讲一声就好了。”

“我先吃了你信不信!”

“世子您果然是恋童的大变态!”

白蔻抄起茶盘撒腿就跑。

心情愉悦的顾昀吹着口哨拉开椅子坐下,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顺利地完成了夫子布置的策论。

临睡前,白蔻到卧房看了一眼,这位欲求不满了差不多一天的少爷终于正常了,没再撩拨丫头们,自觉地上床睡觉,值夜的丫头依旧改睡在外间罗汉榻上。

躺在松软舒适的床上,床帐拉得严严的,顾昀闭上眼睛,回忆着白蔻身上的体香慢慢沉入梦乡。

清早醒来还没睁眼,顾昀伸个懒腰,动作才做了一半就戛然而止,裤裆里感觉怪怪的,愣了一会儿后,赶紧穿鞋下床,跑到隔壁衣帽间拿干净的犊鼻裈换上。

将脏的犊鼻裈扔进浴室的脏衣篓,顾昀懒洋洋地趴回床上,昨晚做了什么梦已经想不起来了,大概是什么好梦吧。

丫头们准时进来侍候少爷晨起,按部就班地送了他出门上学,白蔻吃了早饭先例行公事去巡查。

东厨房里,众人一起告状,昨天小家宴结束后,关秀梅她们四人果然没有打扫厨房的打算,幸而被大家及时拽住,逼着她们打扫小灶间,但是根本没有打扫干净,连东厨房自己标准的干净都没有达到,简直是敷衍了事,用过的东西也没有交接还给东厨房,根本就是趁乱拍屁股跑人。

相比之下,梦梅都成了乖孩子,老老实实与鲁豆豆她们一块将用过的小灶间打扫得干干净净,领用的物品也都逐一退还,没有少数也没有损坏。

白蔻站在关秀梅她们用过的灶间里,在她眼里这根本是脏得不想下脚,没想到自己被买走半年,她们被惯坏的卫生习惯一点都没改。

“梦梅终究是从东厨房出去的人,厨房里的规矩已是她的本能,那四个人就此列为拒绝往来户,二房要是再有什么要我们配合的地方,让她们自己处理。”

“那这厨房?”

“暂时搁着,等我先回去告一状。”

“好咧!”

厨房众人关上灶间的门,暂时不理会这一团糟,倘若主子们决定和稀泥也要等确切消息再说,不然他们才不收拾这一团乱,万一少了什么东西又是一阵扯皮。

确认厨房没事,白蔻就回钟鸣院去,第一时间先找庞妈妈告状,剩下的事她就管不着了。

庞妈妈啧啧两声,找大夫人告状去了。

白蔻则回屋换了箭袖骑装,用块小包袱皮包了一块大胰子,去马厩牵出枣妮,骑马上街。

坊内工匠聚集的区域白蔻已经很熟悉了,稍稍打听一下就问到了三家胰子作坊,也就只有这三家,而且生意来源主要靠晔国公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寻常百姓可舍不得全家都用胰子洗涤一切。

白蔻问到地址,在心里画好路线图,先去第一家。

第243章 现场调查

最底层的手艺人连做招牌的钱都没有,更没有店面,也就是在自住的民宅街门上挂个幡,早挂晚收,看见幡就说明主人家今日做生意。

京城上等坊内的房价可不便宜,要不是仰赖大户人家每月固定的单子,根本维持不了最基本的生计,但挣的钱也就仅此而已。

白蔻很快找到第一家胰子作坊,因为火碱的危险性,以及制胰子过程中产生的气味,匠人必须得独门独居,而不能住大杂院,否则极易发生意外。

街门敞着,门口有小孩在玩耍,见有人来飞快地跑进院里喊大人。

白蔻才刚下马,院内就跑出个年长些的小姐姐,牵着马缰绳将马栓在门边树上,白蔻取下马鞍上的包袱径直迈进院内。

院里一股强碱的气味,而且能直接看到制胰子的工棚,除了十岁以下的男孩,其余男人都在那里面干活。

“你们这家就是制胰子的大黄记吗?”

“是的是的,我们大黄记是宗家,小黄记和李记是小宗和姻亲。”一个妇人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从井边站起来,热情地接下白蔻的话茬。

“哦,原本你们都是一家人?”

“是是是,我们以前是一家人,我们老黄家在天水坊传了好几代了。姑娘是来买胰子的?”

“买不买倒是两说,要先看过你们的手艺才知道。”

“可以可以,姑娘稍等,我拿来给你看。”

那妇人飞快进了一间屋子,片刻工夫就拿了一个胰丸子出来。

“姑娘,你看看,我们的手艺靠得住的,坊里的大户人家都来我们家买胰子。”

白蔻接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比她自制的胰子轻多了,还小,只比蜡丸大一点,因为是手捏的圆形,所以形状也不规整漂亮。

“你们每月产量多少?收入多少?”

“姑娘干啥问这个?”那妇人面露警惕神色。

“难道这是商业机密?”白蔻笑眯眯地把胰丸子还给对方。

“坊里大户人家都从我们这里买胰子,我们是坊里最好的胰子匠人!”

“真的?”

“这还能有假?坊里最大的大户,晔国公府都是我们家的主顾!”

白蔻眉毛一挑,还真没听说过晔国公府的胰子是从这里买的。

“哦,原来是这样子,那既然你们生意兴隆,我就不便打扰了,告辞。”

“哎哎哎,我说这位姑娘,你怎么说话的呢?诚心来捣蛋的是吧?咳咳咳咳咳咳…”

工棚里一个二十左右的后生走出来,粗声粗气地冲白蔻嚷嚷,却不知是被口水呛到了还是生病了,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院里的女人们连忙去照顾他,扶他坐下,给他拍背,送温水。

白蔻暗自皱眉,这还是正当年的后生呢,倘若这么年轻就已经被强碱所伤,那真是太可惜了,最佳劳动力病倒,这作坊就没有吞并的价值了。

“既然你们在忙,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最终,白蔻还是抓住机会抬脚开溜,解了缰绳翻身上马,去第二家。

在路线里,第二家就是小黄记。

跟大黄记一样,家里十几岁以上的男人都有呼吸道的疾病,最年长的家长刚刚三十出头,停不下来的咳嗽已是家常便饭。

这家人的态度和气一些,跟他们聊起大黄记,羡慕中也有些无奈,毕竟那边是大宗,他们小黄记是分家出来的,分家容易,但是老主顾们却带不走,只能靠时间和人情慢慢地磨,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终于重新有了稳定的老主顾。

“别听大黄记吹牛,分家后人手不够,他们根本维系不了以往的生意盘子,不然哪有我们小黄记和姻亲李记的饭吃?”当家的小黄婶子说道,她男人只要开始咳嗽,就根本说不了半句话。

“只靠你们三家作坊,就占据了坊内的胰子市场,看来就算是大户人家也没有把胰子作为日常洗涤用品。”

“大户人家人口多,要是人人都用胰子洗东西,一个月得用掉多少,那得多少钱啊,卖得最好的还是老爷少爷夫人小姐们沐浴用的香胰子。”

“这么说来,一个月的出货量其实没有多少?”

“唉,也就够吃饭吧,幸好这小宅院是自家的,一年到头多少能攒下来点。”

“那个李记跟你们谁家关系更近?”

“跟我们小黄记更近,辈分上来说是连襟关系。”

“他们的宅院也是自家的吗?”

“是自家的,就是欠了一屁股债,到现在还在还债呢。”

“哦~~”白蔻觉得缺钱的李记或许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姑娘,你打听这么多是要干什么呀?”

“没什么,想从你们三家中挑一家做一笔长期生意,多谢婶子告之消息,我先去李记那边转一转。”

小黄婶子连忙拦住白蔻,笑容可掬。

“我说姑娘啊,我们还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呢?是自己用啊,还是怎么的?”

“啊,是自用的,需求量比较大。”

“哦哟!来了贵人了!快来招呼着!”小黄婶子连忙喊女儿们,“快拿茶水点心来!”

小院里顿时一阵忙乱。

“哎~,婶子,不着急,我先去李记看看。”

“哎呀,有什么好看的呀,他们家人少,你要的量大,还是得找我们人手多的才好。”

“婶子不是说他们家欠债么?我更要去看看了。”

“别呀,我们真的可以的。”

小黄婶子想拉住白蔻,白蔻左闪右躲,看似随意,却叫小黄婶子屡屡扑空。

“婶子先别忙了,反正坊内就你们三家,我总会从你们当中挑一家。”

白蔻笑眯眯地脱出了这家人的包围圈,出街门打马上路。

小黄记家的人此时此刻已经顾不上生意,赶忙也往姻亲李记家跑,但他们哪有马腿跑得快,而且又要提防街坊邻居看出端倪乱说话,要是引来了大黄记家的人就麻烦了。

想到此,小黄记家人只好假装无事人一样,让孩子们权当串门走亲戚,慢慢步行过去,其他人则在家里等消息,不然他们这些干活的人一起跑了,马上就会有好事的邻居四处宣扬。

第244章 寻找合适目标

白蔻骑马,眨眼就把小黄记家的人甩得连影子都没有了,然后就看到了街门最破旧的李记胰子作坊。

那占地一亩地的平民宅院不知道多久没整修过,街门上方的雨檐都缺了几块瓦片,院子里倒是收拾整齐,老人妇孺身上衣裳虽然洗得发白,可也是干干净净的。

“这位姑娘是来买胰子吗?”

兴许是看到门外有人探头探脑,院里一个不比白蔻年长多少的少女走出来笑道。

“你们就是李记吧?”

“是的,我们是李记,姑娘,有话院里说吧,把马牵进来,里面有食水。”

那少女麻利地接过马缰绳,将枣妮牵到了街门内侧的牲口棚内,马上就有弟妹送来一大桶水摆在枣妮面前。

白蔻不急着谈生意,她在小院里转了一圈,见到的都是生活设施,做胰子的工棚没看见。

“你们的工棚在哪?”

“我们的工棚在后院,当家的说强碱对人不好,不能与住人的屋子修在一块。姑娘这边走。”

这李记作坊的当家婶子引领着白蔻从正房旁的小门进去,隔着一排特意栽种的小竹林,白蔻看到了凹字形的工棚格局。

“唔,你们家倒是布置得井井有条,大小黄记不如你们。”

“他们生意多嘛,自然就有所疏忽。”

“听说你们为了买这宅院到现在都欠债?还有多久还清?”

“要还清恐怕还得十年八年的。”

“那你们的月收入支撑得了?”

“实在撑不住就再想办法呗,不然还能怎么办?有手艺到哪不能吃饭?姑娘你在这稍等一会儿,工棚那边味儿大,就不要过去了,我去把当家的叫过来。”

李婶子摸摸鬓角,往工棚下走去。

白蔻望着在工棚里干活男人们,只有两个人,一个三十出头,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少年,但让她觉得意外的是他们都戴着口罩,虽然那口罩在她眼里聊胜于无,但懂得自我防护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片刻工夫,李大叔放下手中的活,摘下口罩,走出来见客。

“姑娘有生意谈?”

李大叔嗓音深沉,但没有咳嗽。

“三家胰子作坊我都走了一遍,大小黄记的当家男人话都讲不利索,你们家倒是让我感到有些意外,竟然懂得戴上口罩做事。”

“他们生意多嘛,在别处疏忽些也是正常。”

“做胰子要用到强碱,在自己的小命上都能疏忽大意的人,我可不敢给他们生意。”

李家的人立马个个面露喜色。

“姑娘,不嫌弃的话,我们到前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