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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孩子们今天不在,都上学去了,有几个小的还没到上学的年龄,这会儿也被王老师带着学东西,听不到这些话。

“可这样,孩子们怎么办?”老院长红着眼,眼睛湿了。“孤儿院在这儿这么多年了,都没说要拆,怎么突然就要拆了?这是为了赚钱,连良知连人性都没有了吗?他们有没有替这些孩子们想过?平时给拨款就千难万难,全靠着好心人的资助。现在又嫌我们碍事了,这也——”

杨主任不住的叹息,“可是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咱们升斗小民,总是没有办法,除了接受还能做什么?下午负责的开发商就要过来跟你们细谈了。”

因为孤儿院不属于个人资产,甚至连拆迁费都没有。

“对了。”杨主任突然生出了希望,“林初不是跟一个很有本事的男人在谈恋爱吗?不如你跟林初说说,让她男朋友想想办法?”

老院长张张嘴,有些为难,一时下不了决定。

林初跟燕北城在一起,她的压力一定也很大。上次燕宁白过生日,她也看得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接受林初。

燕北城的母亲和妹妹就不接受,还有个姓陆的女人从旁觊觎。

上次燕北城的母亲虽然没来,可从燕芷清的话语间,她也听得出来,燕北城的母亲不喜欢林初,甚至想要拆散他们。

所以老院长并不想给林初压力,让她为难。好像跟燕北城在一起,又附带了整个孤儿院似的。

纵使燕北城没有意见,可万一呢?万一,燕家人也因此不喜欢怎么办?

可又不能因此就放任孩子们受委屈,老院长左右犹豫不定。

就在这时候,门铃又响了,老院长看向门口,透过客厅的窗户看到外面的院门外,站着三个女人。老院长眼神儿不大好了,也仅能看得出中间的那一个年龄稍大。

老院长正要起身出去开门,袁老师出来了,拦住她,“您在这儿吧,我去开。”

刚才她在厨房里,也听见了杨主任说的话,说实话,她也挺忧心自己的将来。本以为这是个铁饭碗,虽然赚的不是多么的多,但工作舒心,平时也累不着。

大家相处的愉快,比什么都强。

同时,也心疼孩子们,这就跟把他们赶离自己的家,扔到陌生人那儿寄养着一样。

本来他们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虽然看着活泼开朗,可也有脆弱的时候,连个正儿八经儿的家都没有。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突然不能继续住了,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远离过去所有熟悉的生活与伙伴。

袁老师都能想到那时候孩子们手足无措的样子,能想得到恬恬害怕的哭了,想得到石头和莫锦西害怕的想哭却拼命忍着,眼眶泛红,带着浓浓的鼻音安慰恬恬的模样。

她觉得自己想不下去了,再想下去就得哭出来。她都不知道,一会儿要怎么面对孩子们。

等莫锦西和石头放学回来,又要怎么说这件事。

想到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她就心里沉重。到了院门口,隔着铁栅栏,就看到门外站着的三个女人,其中中间的那一个年龄稍大。

其中的两人五官相似,估摸着像是母女俩了。

年纪大的那个,保养得很好,都不像是有个这么大女儿的人。

看三人的穿着,也是富贵人家的,与中年女人五官相似的年轻姑娘,脸上带着明显的倨傲之气,不住的往内打量孤儿院,带着矜傲,一副孤儿院是贫民窟的模样。

仿佛一切都是脏的,让她没处下脚,没眼看,自己来这儿是纡尊降贵了。

就冲她这作态,袁老师就没了好脸儿,原本还礼貌热情的笑,这会儿也只是淡淡的,也没主动说让她们进门。

再看旁边那年纪稍大的女人,脸上倨傲的表情没有那姑娘那么明显,可看着孤儿院时,目光中也带着明显的审视与轻蔑。

就好像…

就好像孤儿院在她眼中就是一样不值钱的物品,能够随她处置,带着一种掌握了孤儿院生死的高人一等的自信姿态。

袁老师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打量着两人,戒备的问:“三位是——”

江嫦黛矜贵的微笑,轻视的睨着袁老师,“我们来找这家孤儿院的院长,谈一下拆迁的事情。”

原来,站在门口的,就是江嫦黛和燕芷清,还有陆薇宁。

袁老师心里咯噔一下,面色沉下来,垂眼冷淡的说:“请进吧。”

话音落,为她们把大门打开,带着江嫦黛、燕芷清和陆薇宁进了屋。

老院长和杨主任都看向门口进来的三人,过生日那天,袁老师不在,所以认不得燕芷清和陆薇宁,但老院长在。

她确定自己没见过江嫦黛,但燕芷清和陆薇宁,她却是识得的。

只是那天,不论是燕芷清还是陆薇宁,都没有与她说过话。而这两个人,一个是燕北城的妹妹,却不喜欢林初,处处为难她。另一个,则明显觊觎着燕北城,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样一来,燕芷清旁边那个中年女人的身份,就不难猜了。再加上跟燕芷清相似的五官,老院长已经能够断定对方的身份。

“您就是孤儿院的院长吧。”江嫦黛走到茶几前,正面对着老院长,居高临下的骄傲说道。

老院长也没起身,袁老师走过来,低声对老院长说:“她们说,是为了孤儿院拆迁的事情来的。”

老院长面色凝重,沉着脸看向对面的三人,指了指沙发,“请坐吧。”

江嫦黛坐下,燕芷清和陆薇宁也一左一右的挨着她一起。

江嫦黛瞥见老院长手中的信,微微一笑,“您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燕北城的母亲,敝姓江。”

老院长冷淡的点点头,“江女士。”

有些人,就是不合眼缘。哪怕跟江嫦黛没有来往过,哪怕是没有之前那先入为主的观念,今天只第一次见江嫦黛,不掺杂其他,老院长对江嫦黛也喜欢不起来。

一个人是什么性格,从她的作态就能看出来。

老院长现在年纪大了,凡事也不能亲力亲为,但以前,为了孤儿院的款项,为了孩子们,她成天往各处跑,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热情的,冷脸的,也都受过了。

看江嫦黛,也真是能看准了。

“我想您也知道了,孤儿院以及旁边的那个大院儿都要拆掉。”江嫦黛面对老院长的冷脸,嘴角也嘲讽的勾了起来,连表面做做样子都不肯了。

见老院长不悦的抿唇不语,江嫦黛骄傲的挺直了脊背,“这次的开发商,就是我们江家的企业。原本,我也没打算动这里的。只是因为林初执意要跟北城在一起,而我很不满意林初,说什么都不会让林初当我的儿媳妇儿。我跟她好好说,她不听,那我也只能来找你了。”

江嫦黛看了眼面前空荡荡的茶几,她们进门,这老院长和刚才出来给她们看门的那女人也没有要给她们倒茶的意思。

江嫦黛早就习惯了只要去人家家里,对方出于礼貌都会送上热茶。这会儿竟觉得有些不得劲儿。

她也不想想,就冲她这态度,这来意,谁还会给她上热茶呢!

杨主任瞅着,这是涉及到林初的私事了。老院长也算得上是林初的娘家,虽然后面的事情,她也挺好奇的,却也不好再在这里呆着。

便说道:“老院长,既然来了客人,我就先走了。”

说着,便起身。

老院长也没留她,把她送到门口,“下次有空再来。”

这话只是习惯性的就说出口了,每回附近的朋友过来,送人走的时候,老院长都会这么说。也不是客套,是真心想让她们下次再过来。

可这次,说完,老院长脸上就黯然了。

杨主任也想了起来,等以后孤儿院拆了,她还怎么来?

也不知道,还有几个下次了。

这么想着,杨主任也是一脸的唏嘘,没法再说什么,抬头看老院长满是皱纹的脸,突然心中便酸涩的厉害,眼圈隐隐的红了。

老院长年纪大了,就算有心,也无力再争取些什么了。

杨主任怕自己一开口就要哭出来,赶紧转头走了。

老院长叹了口气,直到看到杨主任的背影消失在外面的大门外,这才缓缓地转身。

等走进客厅时,又挺直了腰杆儿,不愿在江嫦黛这种人面前示弱。

老院长重新在江嫦黛的对面坐下,刚才经过杨主任一打岔,话说到一半没说完,这会儿却不知道要怎么再继续了。

倒是老院长不打算跟江嫦黛耗着,有什么事儿一气儿说清楚了。

所以便直接说:“刚才话说到一半儿,你继续。”

江嫦黛顺着台阶儿就继续说:“我说到哪儿来着?哦,对了,是林初的事情。我跟林初说,让她跟北城分手,她不听。她不就是看中了北城的钱吗?觉得跟他分手了,不合算,还不如当他妻子来的好,到时候北城的就都是她的。她打的这些主意,我都知道。更可恨的是,我当时为了让她跟北城分手,给了她100万,她竟然收下以后,回头就把钱提了出来,收了我的钱,却不跟北城分手,敢情儿把我当冤大头呢?”

老院长:“…”

老院长想起之前林初送来的100万,敢情儿是有眼前这位江女士出的一份力。

“就冲她这些做派,我都绝不同意她跟北城在一起!”江嫦黛跟燕北城有几分相似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只是弧度比燕北城的要柔和一些,没有燕北城的线条那样硬朗。

虽然如此,可在江嫦黛的脸上,却显得刻薄。

或许是因为不喜欢她的关系,或许是她年龄大了的关系。

“我听说林初从小就是在这儿住的,把孤儿院当家,把你当成她奶奶一样?”江嫦黛问道。

老院长微微皱眉,也拿不准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便没说话。

只听到江嫦黛“嗤”了一声,说道:“到底是个孤儿,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竟然把孤儿院当家。”

老院长抿着唇,知道江嫦黛是来者不善,也大体猜到了她的来意了。就算是对江嫦黛温声细语的也没用,老院长觉得,也就没必要跟她客气了。

罕见的,老院长也头一次对人没有好脸好脾气,撇撇嘴说:“那是林初念旧,不像一些人,良心都被狗吃了。”

江嫦黛脸色一变,惊疑不定的。

难道老院长知道了她当年的事儿?不然怎么会这么讽刺她!

可按道理,燕家是绝不乐意让家丑外扬的。那么,就是林初说的?

老院长确实是在讽刺江嫦黛,却不是江嫦黛想的那样。老院长讽刺的是江嫦黛竟然为了个人的一点儿恩怨,对孤儿院动手,完全不考虑在孤儿院的可怜孩子们。

---题外话---看到有妹子说把陆家弄破产,虽然我这是狗血总裁文,但爷也是想尽量贴近点儿现实,不那么酷炫叶良辰啊…随随便便把一家有规模,在全国能排的上号,在经营上又没有失误的企业弄破产,真不是玩儿啊…╮(╯▽╰)╭虽然爷不懂商业,但爷也知道不能酱紫!

141.141对燕芷清不约而同的想到两个字,傻.逼

这么个自私自利的女人,除了自己的事情,就不考虑别的。自己的事情比天大,其他的事情再大,也不如自己的小事儿大。

可江嫦黛误会了,表情冷得吓人,阴狠狠的看着老院长,说话更不客气蠹。

“我知道你怨我,孤儿院要被拆迁,原本就无家可归的孩子这下更艰难了。但这你也怨不得我,这些孩子将来如何,何去何从,跟我无关,怨只怨他们是孤儿,怨只怨他们命不好,生下来就被爸妈扔掉了。我不过就是有这个能力,可以这样决定你们的将来,我们之间悬殊这么大,也是改不了的事情。这种优势我天生就有,既然有,我就能用。而且,我也没有义务要为你们着想,你们的命运,跟我没关系。”

“不过现在怨命不好也晚了。你们倒可以怨怨林初。如果她早就听我的话,跟北城分手,你们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江嫦黛慢悠悠地说,目光里尽是不屑,还有高人一等的睥睨。

“不知羞耻,恶心至极!”老院长气坏了,抬手就指着江嫦黛,布着皱纹的手指头直抖,“你自己听听你说的那都是些什么话!一个人连最基本的良知都没有了,你还有什么脸瞧不起别人,不满意别人?林初怎么了?林初比你好一万倍!她挣得钱不多,一大半都给了孩子们。可你呢?有这个条件,不去帮别人,却尽想着自己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髹”

“你这种人,是不是在路边开车撞死人了,都要怨被你撞死的那个人不该不长眼的往你车头上撞?”老院长指着江嫦黛怒道。

她鲜少生这么大的气,年龄大了生气更让人看着心惊,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袁老师在旁边紧张的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客厅这边的吵闹也传到了照顾孩子们的王老师那儿,王老师赶紧把孩子们给送回屋,怕吓着他们,便不让他们出来,让里面年龄最大的一个五岁小朋友看着其他小朋友,自己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江嫦黛被老院长这样一通教训,也是越加愤怒,瞪着眼,梗着脖子就说:“那就是他们命不好,关我什么事!你们这些刁民总想着占别人便宜。我们有钱怎么了?有钱难道还非要给你们吗?不给就是不善良是不是?”

谁跟她说这个了!

老院长觉得跟江嫦黛简直没法沟通,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是问她要钱吗!

她的意思,是江嫦黛把自己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看的比天还大,却能连别人的命都不看在眼里。

就为了自己的这点儿私事,要毁了无辜的孩子们!

孩子们没招她没惹她,她凭什么!

怪不得燕芷清这么不讲理,怪不得燕北城从来不提她这个母亲。

“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江嫦黛嗓音僵硬的说道。

她还没往下说,老院长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果然,就听她说:“只要你让林初跟北城分手,让她离北城远远地,那么孤儿院我就不动。她既然把这里看作是她的娘家,那么孝顺,那么你说的话她肯定听。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你能说服她,我不止不会动孤儿院,还会给你们捐笔款,就算是资助几个孩子也没问题。”

“用不着!”老院长扶着旁边王老师的肩膀,就把自己撑了起来,“要不是看在你是北城的母亲,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林初和北城的事情,是得到燕家二老的肯定的了,你又跑来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做什么!”

江嫦黛也蹭的站了起来,“这么说你是不肯照我说的做了!你口口声声满口仁义道德,心疼那些孩子,可为了林初的事儿,就对那些孩子不管不顾了,你也真是够虚伪的!”

“滚!你们都滚!”老院长真是气坏了,连粗话都说出来了。

这江嫦黛简直是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怎么…怎么就有这么招人恨的女人!

她要是再年轻几年,真能直接跟江嫦黛动手。

燕芷清也站了起来,双手扶着江嫦黛,自觉识大体,分析的头头有理的说:“老院长,您别这样,冷静点儿。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家既然都不满意林初,那您跟林初又坚持些什么呢?您让林初跟我哥分手了,对大家都好,大家都开心。孤儿院不用拆,孩子们不用流离失所。我们也犯不着成天找林初的麻烦,找你们的麻烦。林初确实是配不上我哥,这点儿谁也否认不了。我爷爷奶奶是同意了没错,可那是因为他们惯着我哥。”

“而且,现在他们也不在外头走动,对外头的事情不知道,自然是无所谓的。可现在外面人都在笑话我哥呢,说他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偏偏跟一个身世不明的孤儿在一起。二老现在也就是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肯定也不会同意林初跟我哥在一起。”

“那你们就去跟二老说,外头人都在笑话北城,来跟我们说有什么用!”老院长怒道。

她真不明白,江嫦黛是怎么教育的燕芷清,竟是这样不明是非,做事这样愚蠢,还偏偏自觉说的挺有道理。

她刚才说的这些话,没得让人笑掉大牙,偏偏自己还不知道!

老院长怒极反笑,“你们也会说强扭的瓜不甜,那这话怎么不送给陆小姐?北城和林初两情相悦,陆小姐非要上赶着的往他们两人中间插,也不管北城乐不乐意,豁出去脸皮了。弄到现在反倒是被北城厌恶的厉害,都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恶心了,还有脸跑这儿来叫嚣?”

“一个口口声声的为儿子好,一个口口声声的怕哥哥丢脸,可你们俩不就是想让陆薇宁跟北城在一起吗?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给他强塞一个人。不管他的心情,不顾他的意愿,你们就不怕恶心着他?你们这样的做法,简直叫他心寒!”

老院长指指江嫦黛,“他是你儿子!”

而后,又指指燕芷清,“他是你哥哥!”

“如今,你们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反倒是要让自己最亲近的人受委屈!你儿子欠了你的吗?你哥哥欠了你的吗?他对你们不好吗?他是对你们做了什么坏事儿,对不起你们了让你们这么报复他?”老院长气的满脸通红,浑身上下都止不住的抖。

她气的直跺脚,“怪不得他从来不肯提起你们,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这么逼迫自己的儿子,逼迫自己的哥哥,就见不得他高兴,见不得他舒心是不是?你们对这个姓陆的是有多喜欢,竟然还越过了自己儿子,自己哥哥去!他是哪儿对不起你们了,招你们这样的对待!你们就不觉得亏心,不觉得愧疚!”

“你们两个自私自利的母女,只想着自己高兴痛快,完全不管北城的心情。你们把陆薇宁强塞给他,你们是高兴了,可北城呢?燕小姐,你怎么不想想,如果你喜欢一个男人,可你母亲却一定要把一个不怀好意,贪图你钱的男人塞给你,硬生生把你跟你男朋友拆散了,你高兴吗?”老院长愤怒的问道。

“那怎么能一样!”燕芷清尖声叫道,“陆姐姐跟那种人怎么能一样?陆姐姐比林初好多了!她本身就有钱,又能贪图我哥什么!现在我哥只不过是被林初蒙蔽了,还以为她是个好的。将来他一定会明白,我们现在做的都是为他好!你不要为了帮助林初,就败坏我们,曲解我们的意思。我们是他的亲人,我们不为他着想,还有谁能为他着想!”

燕芷清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好似是冷静了下来,苦口婆心的说:“老院长,这总归是我们的家事,你随便插言不合适吧!我们的家事,我们会自己解决。我们对我哥好不好,也不是外人能够评判的。你向着林初,所以她就算不好,你也不会承认。所以这事儿真没有再纠缠的必要了。”

王老师和袁老师在旁边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却对燕芷清不约而同的想到两个字,傻.逼!

明明就是个高中没毕业的孩子,别看已经18岁了,可没毕业就是没毕业,在她们眼里她就是个孩子。

在学校里那些小打小闹算得了什么?到底是没接触过社会的人,陆薇宁整整比她大了10岁,想哄个小丫头还不容易?更何况这还是个傻.逼脑残的货。

以陆薇宁的心机城府,把燕芷清收服的妥妥儿的。

老院长看着燕芷清18岁,小小的年纪,却非要装成熟理智,说着自以为是的话,是觉得又可气又可笑。

“行,我不跟你们纠缠,你们也别再来这儿纠缠!你们走,马上走!”老院长手指着门口,愤怒的说道。

燕芷清正要拉着江嫦黛走,江嫦黛却不动,“等等。你这是不答应我们的条件了?”

“不答应!孩子们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我不会让你们这么胡作非为的,但也不会让林初牺牲她自己!你以为你是谁,这么自以为是,就觉得别人都得按照你说的做!这事儿我绝不会答应,你们也别再来了!”老院长愤然道。

“不来肯定是不可能的。”江嫦黛冷嗤一声,“你当我们爱来吗?就这破地方。”

江嫦黛不屑的打量,那目光那表情,仿佛这儿配不上她驻足。

“我们江禾既然把这片儿地买下来,那么就要来跟你们商讨拆迁的问题。今天下午公司就会有人过来跟你们谈。”江嫦黛目露恶意,嘴角扯出不怀好意的笑,“你既然不答应,那就等着把这些孩子都送走吧。”

说完,江嫦黛便带着燕芷清和陆薇宁走了。

直到三人出了门儿,老院长这才两眼一黑,一下子跌回到沙发上,只觉得胸闷气短,心慌的厉害,要喘不过气的样子。

袁老师看到老院长捂着胸口,痛苦难受的模样,吓得叫了一声:“老院长!”

便忙让王老师守着,她去给老院长拿药。

越是着急心慌,事儿就越是办不好,手忙脚乱的,明明动作很快,可速度却慢。

过了会儿,王老师才看到袁老师拿了一杯水和一瓶药出来。

老院长手颤颤巍巍的接过药,塞进嘴里,袁老师没让她接水,直接给她喂了进去。

吃下了药,又过了会儿,稍稍平静下来,这才好了一点儿。

“您现在觉得怎么样?”袁老师紧张的问。

老院长摆摆手,“我没事儿,已经好些了。”

“老院长,我们以后该怎么办?”王老师忧心的问。

“这事儿不能告诉林初,免得她自责,不能给她那么大的压力,这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那么艰难的时候都想着孤儿院,平时帮了孤儿院那么多,这种时候,我们也不能拖累她。”老院长说道,“那个江嫦黛不就是看准了林初对孤儿院的感情,才要从我们这里下手,说到底,也是因为我们拖累了她。”

袁老师倒觉的话不能这么说,要反过来的话,也是林初拖累了孤儿院。如果不是林初跟燕北城的事情,孤儿院也不会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不过袁老师没有说,以前林初为孤儿院做的,她都看在眼里。她跟王老师是后来来的,那时候林初已经去了林家,她们没有跟幼时的林初接触过。但林初成年以后为孤儿院做的事情,她们都知道。

如果这件事告诉林初,林初不会坐视不理,但也确实会让她很难受。

所以对老院长的决定,袁老师和王老师也没有说什么。

老院长说完,就要起身。

“您这是要做什么?”袁老师赶紧扶住她。

老院长摆摆手,“你们两个人分工一下,跟志愿者联络,看他们谁有空过来给咱们帮帮忙,我要带着没到年龄上学的孩子去抗议。”

王老师和袁老师都惊了一下,就听老院长继续说:“这事儿虽然不跟林初说,但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这片儿区房子老旧,又占着好地方,要拆迁是早晚的事情,就算是没有林初,这天也早晚会来。那时候,咱们不还是要靠自己吗?江嫦黛想拿这事儿来威胁咱们,我还真就要让她知道知道,这事儿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就算最终孤儿院真得拆,她们家那公司的名声儿也好不了!”老院长咬牙切齿的说道。

为了孤儿院,老院长一直都是个能屈能伸的性格,能温柔能泼辣,该出手时绝不含糊。

这也不奇怪,林初会是现在这样的性格了,从小跟在老院长的身边,总会学到点儿。

王老师和袁老师一听,顿觉有道理,便赶紧各自给志愿者打电话。

因为是工作日,志愿者有在校的大学生,有已经工作了的,都不一定能抽得出时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