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是不敢的。但他更不敢动,身子僵硬的撑在司命的上方,脑袋埋在两个柔软之间,他呼吸粗重而温润的喷洒在她身上,惹得司命也臊红了一张老脸。

他卡在她身体里面,不进不退,这样诡异的境地倒是让长渊倒是越发的坚硬起来,司命几乎能感觉到下面那个东西自己在难抑的颤抖跳动。

有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的从身体内处涌出去,滋润了紧密相连的地方。司命捉住长渊撑在她身侧的手,让他抚上自己的柔软:“有??有这么个法子,或许、或许不会痛,你帮我,呃??揉,揉那么一揉。”

长渊此时已在拼命的压抑,听得司命如此要求,他也没多问,依着她的意思轻轻揉了揉。揉着揉着他惊叹的抬起了头,望着司命:“司命,它??变了。”

窗外的月色透过白色的纸窗,照出了司命一脸滴血的羞红,长渊这才看见她紧紧咬住自己的食指关节,忍耐着喉头滚动的情愫。眸光如水,盈盈动人,表情有点羞恼的委屈,看得长渊身下又是狠狠一跳。

这情不自禁的一跳让司命喉头死死压抑的感情再也忍不住的惊呼出来。

长渊痴痴的盯着她,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看着她这样被自己“欺负”,长渊觉得很开心。

“你,别老是看着。”饶是司命平日里脸皮再厚,此时也被长渊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直捂脸,“你??也别老是卡着。”

半进不退,这条蠢龙可知道她也已忍得很辛苦了,但是这样的话她又怎么催促得出口。

长渊联系她的前言细细一琢磨,品味出了话里的意思:“你是说,只准进不准退?”

司命捂着脸一声叹息,而后默默点头。

“司命,痛便与我说。”

“嗯。”

每深入一分,每感受到彼此的温度更近一分,两人的脸便更红了一分,长渊动作很慢,而此时越慢便越是能勾出司命身体中的燥热。她压不住嘤咛,长渊也控制不了呼吸。

气息的炽热抬升了屋内的温度。

抵达最后那个地方,长渊哑了嗓音,极具磁性而极致温柔:“痛吗?”

怎么会不痛。她即便是看不见也知道,混合着粘腻液体的血液已染红了床单。她摇头,眸带笑意,深深望进他金色眼瞳之中:“不痛。”

兴许是本能,接下来的事情司命没有再多嘴一句,长渊便能摸索着做得很好,非比寻常的好??

神龙精力旺盛,司命有点招架不住,但每次长渊问她痛不痛,她都笑着摇头说不痛。能拥抱着彼此做快乐的事,她笑都来不及,这点痛哪比得上心中的安乐幸福。

长渊在慢慢的熟悉,她也逐渐的适应,彼此的动作越发激动迅速,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一次比一次深入的痛快,司命眼中的月光被摇碎,只剩下长渊的脸成了永恒不变的印记,深深雕刻在她心间。

“长渊,长渊??”

“嗯,我在。”他的声音因为快乐而微微变调。

“我爱你,很爱??嗯??很爱。”

长渊的嘴笨在此时显露无疑,他只埋下头去,狠狠咬住司命的唇,唇舌激烈相交间,司命身子痉挛起来,热潮涌出,紧紧包裹了他。

一声低吟,他便也毫无抵抗力的交代了出去。

司命紧紧搂着他,他借着余韵继续动作,嘴唇向下,在她颈边的大动脉上狠狠吮吸,刻下他的印记,只属于他的印记。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第六十章司命结局司命番外番外二龙蛋

万天之墟中,司命画出了天地日月,造出了山河湖泊。这个世界宽广而安静。她和长渊活得很自在,只是有点寂寞,但是隔不了几天他们便要彻底与这样安静的生活告别了。

司命摸着自己圆圆的肚子,看了眼旁边坐立不安的长渊问道:“长渊,你想要个女孩还是男孩?”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无数次,每次长渊回答的都是“都可以”。但这次他明显有点焦虑过头了:“我在担心他、它是个人还是个蛋,若是人还好,若是个蛋该如何孵化呢,还是??”他被自己的想法吓白了脸,“人头蛋身?人身??蛋头?”

那得是怎样一个怪物啊??

司命撇了撇嘴:“长渊,你担心太多了。”她话音刚落忽觉肚子一阵隐隐的疼痛传来,司命摸了摸阵阵颤动的肚皮,脸色沉了下来,“唔,我觉得??”肚子的疼痛越发明显起来,司命面色白了白,“真相马上就要大白了。”

“什么?”长渊一呆,见司命捂着肚子冷汗流下她的额角,他下颚抽紧,等回过神来,他凝神静心稳下心绪,二话没说立马将司命抱回屋中躺好。他熟练的脱下她下摆的衣物,又点火烧水,为了今天,他早在司命一个人睡着之后演练了许多遍。

他知道,万天之墟里没有其他人,他的司命只有他。

疼痛让司命脸色苍白如纸,她紧紧抓住长渊的手,她看见自家丈夫神色虽沉稳,脸色却白得像他也要临产了一般。司命一时觉得感动得想笑,可还不等她裂开嘴,阵痛便猛然袭来,她捏住长渊的手狠狠一紧,对方也用力的回握她。

“乖,不怕,没事,没事。”

此时若是只有司命一人,以她倔强的脾气,这样的痛她咬咬牙便和血吞了,但长渊如此一安慰,她便觉得她是可以软弱的,有人可以包容她的软弱,有人可以代替她坚强,给她最有力的依靠,任她如何依赖耍混也对她不离不弃。

“长渊??真的很痛。”司命眼眶一红,泪水刷刷的便流了出来。

“嗯,我知道,没关系??下次我们不生了。”他镇定的脸却说出语无伦次的话。

“真的很痛。”

他轻轻的亲吻她的脸,生怕稍一用力就把她的脸亲破了:“我在这里的,你别怕。”

“很痛!”

“好好,不生了,我们不生了。”长渊急急道。

司命浑身疼得一抽一抽的,她一边哭一边笑:“你说不生了就不生了吗,你把他塞回去!有本事塞回去!”

他们的第一个“蛋”便在这样混乱的对白中挤了出来。生出来的是个男孩,正常的男孩,身上没有一丁点蛋壳,长渊给他洗了澡,僵硬的抱回去给司命看。

司命见了孩子哭得成一团的脸,虚弱笑道:“长渊,你瞅瞅你儿子,丑成这幅德行了。嗓门倒挺大。”

长渊久久没答话。司命强撑着精神戳着孩子玩了一会儿,才恍然发觉身边安静得奇怪,她抬头一看,猛的呆了。

长渊俯□子将司命与孩子一起搂进自己怀里:“我说真的,以后不生了。吓死我了。”他声音在颤抖,司命很呆了半晌,费力的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你怎么和孩子一起哭啊,我可安慰不过来。”

长渊只是把自己脑袋埋在司命的颈项里,一个劲儿的摇头说“不生了”就像刚才生了孩子的是他一般。

“这可不行呢,我还想要一个女儿,这个哥哥叫长命,妹妹叫长生。以后你再也不用孤独了。”

长渊拥住她一阵沉默。

“其实,我早就不孤独了。”

第六十章司命结局司命番外【番外三】

“阿芜!”

听得一女子厉声呼喝着这个名字,他情不自禁的转过头去。

拱门的红灯笼下,清秀的女子捉住了一个身穿鸦青色补丁衣裳的清瘦女孩。女子拧着她的耳朵,边打边骂:“你娘是个贱货,没想到你也是有学有样的成了个贱货,说!你把清风姑娘的白玉手镯偷哪儿去了?”

“我没偷。”女孩声音清冷,却有股傲气,答得不卑不亢。只是眼中阴气森森,即便印着红灯笼的柔光也掩盖不住。

他站住身子,抱起手臂打量女孩。

女子继续抽打她,骂得越发难听,只是女孩再没开口辩解一句。

他眸光微转,觉得这女孩如此倔强的模样只让他莫名的熟悉,熟悉得心口发烫。

“世子?”随从易厚在身后轻声询问,“要帮?”

他还没点头,一阵浓腻的脂粉气息便飘散过来,风月阁的老鸨舞着手中粉色丝巾谄笑着挡住他的视线:“让楼内的一些琐事扰了世子的眼真是对不住了对不住。来,世子,咱们还是速速上去吧,清风姑娘知道您要来,可是准备了许久了。”

他漠然的推开挡住视线的肥胖身躯,指着拱门外的两人问道:“那是谁?”

见他这么执著,老鸨赔笑道:“那是清风姑娘使唤的丫头,叫青灵,模样确实清秀,世子可是看上她了?不过,这该如何是好呢,清风姑娘已经特地为您准备了??”

“挨打的是谁?”他语气中已经有了些许不悦。

“啊??啊,那个也是清风姑娘的丫头,叫青芜,只是个粗使丫头,她娘之前也是我风月楼的姑娘,后来得病死了,留下她在我这里??呃,还债。她长得挺好,只是性子阴冷,不讨人喜,世子还是??”另谋他人吧。

最后这五个字在易安冷冷的注视下被吞掉。

老鸨脊梁寒了寒,这靖安王世子易安可是才从边疆战场上与其父王一同杀敌归来,年仅十五便威武过人。据说他在沙场之上砍人脑袋如砍瓜切菜一般,毫不手软,在粮草不足时,甚至吃过敌人的血肉,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她可不敢得罪。

老鸨的话加上眼前这一幕,易安想也不用想也能猜到这个女孩素日过的什么样的生活。

“她欠什么债我来还。”他冷声道,“让她别打了。”

老鸨尚未分清楚这两个“她”分别指谁,后面的易厚恭敬的应了一声“是”,捡了颗石子,转手扔出去直直打在青灵的腰际,青灵一声痛呼,狼狈的摔倒在地。

见有人帮她,挨打的青芜似乎比青灵更加惊讶。她呆呆的望向这边,透过喜庆的红灯笼,他俩终于见了第一眼。

心中怦然一动,易安忽然记起很小的时候父王大笑着告诉他“我对你娘是一见钟情。”那时他不动何为情,更不懂何为一见钟情,但现在,他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

就像灵魂中不慎遗落的珍宝被寻到了一般。温热了冷硬的心房中唯一一块柔软之地。

“我要带她走。”易安道:“从今往后,她便是我靖安王府的人。”

老鸨一惊:“那清风姑娘。”

“不看了。”

一个丫头哪有一个头牌的赎金高,老鸨想捞一笔大钱,心里有些不甘:“可??可是她只是个粗使丫头,这、这只怕有辱世子身份呐。”

易安不再理她,径直走向摔坐在地上的青芜。老鸨还欲说话,易厚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元宝,颇为不屑的扔到老鸨怀里:“我家世子说不想看了。”

“哎哎,不看了不看了。”老鸨喜不自胜的揣了元宝,“世子请便、请便。”

易安走到青芜面前,伸出手,示意她起来。而青芜只是冷冷的望着他。被如此冷落,他也不恼,索性蹲□去,将自己的视线与她放平:“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这里就是我家。”女孩声音天生阴森,令人听得寒毛微立。平时别人最嫌弃的便是她这一点。

华服公子细细打量了她许久:“你过得不好,你若跟我走,以后可以活得很自在。”

他生来身份尊贵,何时用过这样类似讨好的语气与人说话,易厚好奇的盯着青芜打量,没觉得这女孩有什么特别之处,只除了一身过于阴冷的气息。易厚很是不解,莫不是世子好这一口?

女孩扭开头:“我不想跟你走,我不喜欢你。”

此话一出,别说在后面咬金子的老鸨吓得面如土色,便是易厚也狠狠惊了一惊。世子自小脾气便不大好,如今??这女孩怕是活不成了。

易安怔了一怔,他觉得自己被一个青楼的粗使丫头如此嫌弃该是要生很大的气才对,但是他心中偏生还有股声音在说“没错,她应该讨厌你”,“你没资格生气”。

他沉默半晌,道:“以后,你会喜欢我的。”

“不会。”

青芜语气中的决绝让易安面色一沉。

此前被易厚打翻在一边的青灵看见易安的神色,吓得面色惨白,浑身抖得像筛子一般。

“你会。”见青芜又要反对他,易安索性抢话道,“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走,那我便住下来就是。我跟你走。”

青芜心中惊骇。

老鸨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她哭丧了脸哀哀苦叫,这样的话要是叫世子他爹靖安王爷知道了,她这风月阁就别想再开了。易厚也吃惊得闭不拢嘴:“世子??此事只怕是不妥。”

“妥。”他冷冷斜了易厚一眼,又看着老鸨道,“她住哪儿?”

老鸨哪里敢答,支吾着:“住??住哪儿,我也不知道。”

“世子!”易厚心底着急,但也知道这个主子脾气倔,一旦说定了要做什么便是真的要去做了,他不敢硬碰硬,便只能转了个方向道,“世子如今尚未行冠礼,若要出府住还得经过王爷同意,我们今日??”

“今日便住这儿。”

易厚默默的掉了下巴。

“你回去与我父王说。”他顿了顿,唇边有丝罕见的浅笑,“我孩子的娘,找到了。”

青芜冷眼看他,其余的人都默默掉了下巴。

“我不喜欢你。”

“没关系,以后会喜欢的。”

他轻轻说着,仿似听见夜风之中一个女子在幽幽呢喃:“下一世,等我喝过孟婆汤,走过奈何桥,忘却所有,你再来找我吧。我们重新来过。”

这一次我来寻你,以后换我来对你好。

我们从最初之时再开始。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