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安慰我,说一切都过去了。但我这时特想问,既然喷血能有效果,为啥她不咬舌尖,反倒让我来呢?

妲己倒是多多少少跟我有心有灵犀的意思,我虽然没问,她却能主动解释一句,说她是女子,血不行,而我是大老爷们,血也阳气。

我冷不丁冒出个问号,心说都是人又不是动物,血还分男女吗?但我又想到染色体了,往这上面较真的话,血还真分男女。

当然了,我也没再深聊这个话题。我指着白老邪,问妲己,“刚才邪叔说的,是怎么个意思?”

我也算给白老邪留面了,不然都想直接问妲己,邪叔是不是杀死芬姐的凶手?

妲己似乎打心里藏了很多事,但就是不告诉我罢了。她让我别瞎想,又强调,“白老邪年纪大了,精神上有点小问题,总爱多琢磨,还有精神分裂的架势。”

我也明白,光凭刚才邪叔的疯言疯语,我确实没法往下深究。外加看在妲己的面上,我不问了。

但我不想在这屋子多待了,总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我就跟妲己说,让她陪白老邪,我看看大嘴咋样了。

妲己稍一犹豫,又跟我说行。其实我根本没去看大嘴,因为谁知道大嘴好没好呢?变身后的他也蛮吓人的。

我出了屋子,就在酒店走廊里转悠起来。它的一个角落里,还有一张用来临时休息的桌子。

我正好坐在旁边,趁空吸了一根烟。

我也没看时间,估计半个钟头后,妲己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

我没法子,硬着头皮往回走,我也想好了,见到白老邪,我得观察一下,一旦还不是本人,我赶紧扭头逃出来。

但进了那房间,我发现白老邪正哭丧个脸坐在椅子上。

就凭这表情,我多多少少放下心了。

白老邪也留意我来了,抬头盯着我,大有深意的看了看。

我是晚辈,而且就这么站着不是那个意思,我赶紧去拿房间里的热水壶,倒了一杯热水,递给白老邪了。

白老邪似乎不想喝水,不过也算是给我面子吧,秃噜秃噜抿了两口,之后他开口问,“小圈子,你刚才看到啥了?”

我后脊梁一凉。我还偷偷看妲己。妲己对我使眼色,那意思放宽心,没事的。

我不知道咋回答,就一耽误,啥也没说。

白老邪咯咯笑了,又指了指自己说,“小妲己说的没错,我天生有病,而且大嘴跟我很像,也有点精神分裂的趋势,这几天他犯病来了,不过好在都好了。”

我挤着笑点点头,其实打心里觉得,邪叔这话,骗鬼呢?

妲己故意扯开话题,随便聊点别的,之后白老邪说要离开了。但他的离开,并不是要出酒店。

他想去大嘴房间,这一晚上,就跟大嘴一起过夜了。

我觉得这是好事,因为这么一来,我岂不跟妲己一个房间了?谁知道妲己惦记邪叔的身体,也要陪着去那房间。

我想拦,却拦不住妲己,最后我一琢磨,我们四个全挤那屋干啥?我就主动提出,独自留在这房间里了。

等人都走了,我稍微收拾下,至少把地拖了。我天生也不怕鬼啊神啊的,就没啥避讳的,躺在床上睡下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妲己叫我一起吃早餐。

我发现大嘴也醒了,只是他依旧记不得昨晚发生啥了,甚至记忆还出现扭曲了,跟我说,昨晚吃完自助回来,咋那么困呢,一觉睡到现在,连我和邪叔啥时候换房间的,他都不知道。

我听完看了看妲己和白老邪。其实我有过当场提醒大嘴的想法,告诉他,他说的都是错的,但潜意识又告诉我,这么做不妥当。

我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们吃完早餐,又一起去的警局。我是真没想到,铁军也归来了。

他是被专车从广州送过来的,精神头虽然不差,却也有种大病初愈的架势。我不由得暗中叹口气,我们这次为了破走私案,真可谓整体伤亡惨重。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跟当地警方一起,处理这案子的后续事宜。

在某一天晚上,我们五个,外加深川警局的副局、广州省特派专员,外加几个刑警队同事,一起开了个会。

这次会议主要是对走私案的结案做一个陈述。我倒没啥,却发现白老邪右手腕上套了五个皮筋,这五个皮筋,颜色各异,有白、红、灰、黑和黑白相间的。

我知道邪叔的手段,这次也特别留意,这些皮筋会用在哪里。

这次会议由铁军主持,他先说了大维。大维是这个走私团伙的首脑,也是一切走私案的主谋,他现在已经死了,也就没有判死刑的说法了,但警方会极力清查并追查他的资产,而且剥夺他政治权利终身。

我们对这个结果都没异议,而且这也是提前就定下来的。白老邪却突然有个小举动,让铁军把有关大维的资料递给他。

他把手腕上那根黑皮筋拿来下,套在资料上了。

我心里一震。随后铁军又提到牙狗。警方的意思,给牙狗恢复身份,并对其家属做一定的补偿。

其实我觉得牙狗是这次我遇到的最可悲的人物,而且也隐隐觉得,他长那副面孔,上警校后就注定被选为卧底,注定是一个游走在黑白边缘的人。

我猜他家属一直都以为牙狗就是个混子,但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以及所做的贡献后,他们会怎么想呢?或许拿着那份沉甸甸的补偿款,心也因此会碎掉吧。

白老邪在铁军说完后,也要来牙狗的资料,把黑白相间的皮筋拿下来,套在上面了。

我心里又是一震。

接下来,铁军分别说了阔少李强和之前入狱已经坐了五年牢的“走私犯”,李强没得说,立了一功。而且一提起这个名字,我就想起了他的“浮夸”。白老邪在李强的资料上,套了红色的皮筋。

而对那些走私犯,我觉得他们有苦,或许是被大维威逼之下,被迫入狱的,又或者是拿了大维的好处吧?我说不准,铁军也并没刻意说警方最后的态度。

白老邪却拿着白皮筋,套在有关这些“走私犯”的资料上了,我突然意识到,这些人不会再坐牢了,马上要回到这多姿多彩的社会了。

这样直到会议结束,我发现白老邪手腕上的灰皮筋都没动。

我怀疑为什么会这样,这不符合邪叔的风格。难道还有别的隐情,又或者这灰皮筋就是留给他自己的?

我真猜不透了。随后,我们一起吃了一顿散伙饭,因为午夜我们要坐火车,赶回黑省。

其实我们要坐飞机也行,甚至是坐特意为我们五人准备的飞机,但铁军、白老邪和大嘴身子还没恢复好,我也有点腰酸背痛的。

铁军的意思,为了保险起见,别坐飞机了,就坐着T字头的火车,噶悠回去吧。

我们五个都是硬卧,几乎把挨着的两排卧铺都包场了。

不过长途火车上也挺无聊的,我们睡了一宿,第二天起来后,就借着瞎聊、打打牌的找事做,把时间尽量打发了。

等又到了晚间。我和大嘴都躺在下铺,我白天偷空也睡了一会儿,现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我瞪着一双溜圆的大眼睛,望着上铺发呆,睡在我上面的是铁军,他也没睡,还按着手机键子,似乎发啥短信呢。

我本没觉得有啥,一个多钟头过后,铁军突然叹了口气,从中铺一下出溜到下铺来了。

我被他弄得吓了一跳,我看着他,他这时也看着我,说了句,“精神下,下站下车!”

第三卷 嗜血杀星

第一章 意外下车

我怀疑铁军是不是考验我的智商呢?我们要带黑省,少说还要一天的时间,又何来下站就下车的说法?

我诧异的看着铁军。铁军却没理我这茬,反倒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我养病期间,走私案竟破了,连让我施展的机会都没有。”

我有些明白了,他是因为没破到案子,心里不爽了。

铁军又拿出手机,对我举了举说,“我刚刚跟一哥们聊天,他是卫海市的刑侦队长,正巧他刚接手一个案子,我心里长草啦,要不咱们过去参与参与?”

我模模糊糊有个概念,下一站就是卫海,这也解释通了,为啥铁军非要下一站下车。

我没急着发表看法,反倒问铁军,“什么案子?”

我想的是,要是遇上连环血案啥的,案子本身很棘手的话,我还真的掂量掂量,别光急着替别人出力。

铁军一定猜到我啥想法了,嘿嘿笑了,先示意我别那么大声,又说放心吧,就是个绑架案,只是这案子本身有点离奇罢了。

我松口气,而且细想想,自己当警察这么久,还没接触过这类案子呢。

我一直对绑架案的侦破流程感兴趣,因为对一般人来说,绑架这事一辈子都不沾边,绑匪的目标,更多还是那些富豪和土豪。

我本想让铁军现在就介绍下案子,铁军却说时间不够了,我们准备下车吧。

但我们五个并非全走,铁军没叫妲己和白老邪。我们三个走的时候,他俩也没醒。

铁军的意思,等出站了,给妲己发给短信,告诉她一下就完了。

其实大嘴也没破过绑架案,这一次也有点好奇加兴奋的感觉。

这趟火车是正点,我们来到出站口时,铁军这位朋友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他长得跟铁军差不多,都黑瘦黑瘦的,而且一看俩人交情就不错,互相笑着先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隔远看着,有这么一个感觉,这俩人抱在一块,在昏暗环境下,都看不清脸了,就剩两口崭亮的大白牙了。

铁军还给我们介绍,说这位朋友叫杨鑫,还有个外号叫肥猫。

我看他也不胖,估计这外号是以前起的吧,这也间接说明,铁军和杨鑫认识很久了。

我们仨做到他的车里,一起去了卫海警局。这里归山东省,其实跟深川相比,也算是北方了,让我这个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们仨都饿着肚子呢,不过大半夜的,外面饭馆几乎都关了,杨鑫说局里还有几个没动过的盒饭,让我们垫一垫肚子吧。

我们仨都不是矫情的人,各自捧着一盒吃起来。我还算挺规矩的,吃的不下三儿。

但铁军带头,边吃边把鞋脱了。这立刻影响到大嘴了,他不仅像铁军一样脱鞋,还把脚踩在椅子上。

我突然觉得,自己跟两个流氓在一起吃饭呢。不过这都是快餐,我们很快吃完,又一起去会议室。

我们直奔主题,铁军让杨鑫详细介绍下案子的经过。

杨队长边打投影仪,边跟我们说,“这次被绑架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叫王昕昱,还有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叫王恒,两人是母子关系。她的丈夫叫王明仁。”

我心说这一家子挺有意思,全姓王。我也追问一句,“王明仁是干什么的?”

杨鑫回答,“烧烤店老板。”

大嘴正喝水呢,听完被呛到了,咳咳起来。

我冷不丁也不理解,心说一个卖烧烤的家眷被绑架了?说出去谁信?难不成这几个绑匪想威胁王明仁,以后吃烧烤不给钱吗?

但杨鑫话说没全,随后跟我们强调,“这王明仁是个烧烤店老板没错,但他在卫海市,有整整十多个店,王记烧烤,几乎就是一个公认的招牌。”

我点点头,也觉得自己小看王明仁了,光凭他能做连锁店,我估计咋也得有个上千万的家底。

这时投影仪彻底亮了,杨鑫给我们看了一组片子。

第一个画面中,有一辆白色的本田吉普停在郊区马路上,车门紧闭着,里面没人。随后几个画面,都是这车内的特写,我看到方向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话,“等电话,报警就撕票。”

我猜就是从这车里发生的绑架,也就是第一现场了。先不说这纸条,我留意到,车内有些乱,估计是王昕昱和那孩子挣扎时弄出来的。

我问杨鑫,“警方从车内找到什么可疑检材了么?”

杨鑫摇摇头,说绑匪很聪明,事后对车内做个“清理”,连方向盘都擦了,指纹、掌纹都没留下。

他继续放了一组片子,包括刹车痕迹、吉普车附近的场景之类的,我再次吃亏在不懂痕迹学上了,铁军倒是看得挺认真。

不过最后他一叹气,反问杨鑫,“这几个方面是不是也没什么发现?”

杨鑫无奈的一耸肩。

我打心里下个结论,这次绑匪不简单,至少反侦破能力很强。而且他们能在这种地方下手,很可能早就观察并研究王家母子的动向了,换句话说,这次绑架案,是有组织有计划的,绝非几个绑匪凑份搭伙儿的一时兴起。

杨鑫又给我们看了王家三口的照片,尤其指着王明仁,杨鑫还忍不住吐槽一句,“这人挺孬的,收到绑匪的电话,不敢报警不说,甚至都不敢去郊区取车。要不是有人打电话替他报案,或许到最后等王明仁乖乖交赎金了,警方都不知道有这事呢。”

我们仨听完都一个反应,谁报的警?铁军抢先问了句。

杨鑫说目前还不知道,这人用的黑卡,报警后就关机了。

我心说真是奇了怪,也不可能是某位雷锋哥哥出面吧?我猜绑匪报警的可能性最大,毕竟只有他们和王明仁知道这事。但这么一来,前后更加矛盾了,绑匪要赎金,巴不得警方不参与呢,怎么又这么唯恐天下不乱呢?

铁军也想不明白,甚至闷头用手指敲了好一通的桌子。

之后我们把这疑点抛在一旁。继续往下分析案子。

按杨鑫的意思,警方接到报案后,找到王明仁,沟通一番后,王明仁才肯配合警方,他家目前也留守两名便衣,等绑匪的进一步电话和赎金要求。

我这时还想到电视里演的绑架案了,往往给人一种很大张旗鼓的感觉,甚至还有特殊设备连着被绑者家里的电话,跟踪电话来源之类的。

但现实中遇到这种案子,真的是要低调处理,尽量不暴露警方,这样才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而且跟踪设备之类的,要我说,也都省省吧。现在手机普及,黑卡满天飞,绑匪随便找个公共厕所打个电话,之后一走人,难道警方捕捉到电话来源后,全都熏着鼻子往里冲么!

大嘴对王明仁家里的安排不感兴趣,他问杨鑫,“杨队,调查过王明仁这个人没有,他有什么仇家么?”

我赞同大嘴这么问,甚至要我说,这绝对是破案的一个突破口。

没等杨鑫回答呢,铁军摇头,提示我俩,“刚才肥猫说了,王明仁这人比较孬,这种人往往以和为贵,没什么仇家。”

大嘴就事论事的又反问一句,“会不会就因为他孬,好欺负,所以有人摆这一道呢?”

我这次不赞同大嘴了,因为再怎么针对王明仁,也不该拿绑架开玩笑,这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铁军拿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大嘴最后问的,他貌似都没听到。

我猜铁军一定有啥思路,我们几个静静等待。

过了一分钟吧,铁军回神,看着杨鑫,问了句,“我要没记错的话,98年的连环抢劫案,是不是就在卫海市?”

杨鑫点头,说你真是好记性。

我和大嘴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铁军怎么突然联系到陈年旧案了。

铁军解释说,“98年,卫海市出现一个专抢金店和银行网点的团伙,他们带着小型氧焊切割机,其中也有退伍的侦察兵,一起在一夜之间,连续抢了两家金店和三个银行网点,涉嫌的盗窃金额有两千多万,这帮匪徒后来被绳之于法,也都判了重刑,但有一对许氏兄弟,却一直是此案有争议的话题。”

杨鑫接话,毕竟他就是卫海的刑侦队长,对此案更熟悉,跟我们说,“我当时还是一名刑警,但我们都认为许氏兄弟的嫌疑很大,甚至就是这团伙的幕后主使,只是苦无半点证据,许氏兄弟最后也没被控诉。”

我明白铁军为啥提这个旧案了。

凭目前掌握的线索,能做这起绑架案的,绝非等闲,甚至也得要个老手才行。许氏兄弟如果真是漏网之鱼,在这方面的嫌疑就很大了。

铁军问杨鑫,“知道许氏兄弟的近况不?”

杨鑫点点头,估计在他心里也一直没放下这对兄弟。

他告诉我们,这俩兄弟跟武大郎、武二郎差不多,大哥许友文是个长得很憨厚的矬子,不过脑子灵活,现在在罗山棚户区开了个小面馆,因为二十小时营业、价格便宜,听说生意不错,而老二许友武,长得五大三粗,学过武艺,还是个暴脾气,偶尔在面馆里逗留几日,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市,跟一些游手好闲的人瞎混。

铁军也真不嫌累,看了看时间,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去许友文的铺子光顾一下,尝尝他做的面到底怎么样吧!

第二章 闹店

杨队长手里有许友文面馆的具体地址,我们要来后,开着一辆“私家车”出发了。

铁军当司机,在半路上,铁军意外的停车,还跟坐在副驾驶的大嘴耳语几句,大嘴应了一声,这就下车了。

这时路两旁全是灌木丛,大嘴就蹲在灌木丛里找来找去的。我也不知道他耍什么幺蛾子呢,这么问铁军一嘴,他嘿嘿笑了,并不直说。

过了五分钟吧,大嘴又回来了,似乎兜里揣了什么东西。

我们继续出发。

我知道,这次要去的是棚户区,我也早一步做了心里准备。但真等到了地方,我才发现,这里环境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差。

放眼一看,全是破不溜丢的小平房,甚至一部分都有危房的意思了。许友文面馆的地段倒是不错,正开在一个十字路口上。

别看现在这时间了,我们来到面馆时,发现门口停了几辆自行车,还有两桌客人,正秃噜秃噜吃面呢。

我猜这都是夜班工人,下班后也懒着做饭了,就随便对付一口。

我们仨开门进去,我盯着墙上贴出来的菜单。我记得在漠州这种小城市,吃一碗热汤面都得五块钱,而许友文卖的更便宜,竟是三块钱一碗。

我又四下打量,看到靠里面的柜台是空的,我挺纳闷,许友文哪去了?我喊了一嗓子,“老板?”

没想到柜台后面有动静,一个矬子出现了。也因为他个子太矮,我刚才没发现他。

这应该就是许友文了,给我感觉,杨鑫说的真没错,他简直跟水浒传里的武大郎一模一样。估计身高也就一米五,稍微有点胖,显得有些萌。

他晃晃悠悠的走过来,问我们吃点啥?

其实我们几个不太饿,没啥胃口,铁军就点了三份热汤面,还有一叠咸菜。

许友文又扭着身子,晃悠的走到后厨下面去了。

这饭馆的后厨是玻璃墙,我们也能看到里面的场景。我跟铁军想一块去了,借机观察许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