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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都卷 番外-儿女一箩筐

写在前面,我们要给孩子们拍一下年龄顺序,依次是戴立宗(粽子)、沈天宝、萧存磨、玄昀(陛下您终于有姓了……)、萧存希、郭靖、李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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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二儿子李立比姐姐小了五岁,他是在船上出生的,之所以加李立,是因为那是船遇上台风,摇来晃去站不稳,李群觉得孩子要站如松,所以取名立。

其后果是,儿子被人叫了几十年——莉莉……

李立的性子随沈菊年,谦和温润,往来东西方,是一名出色的外交官,这外交官不管见了谁都是一副笑脸,唯独见自家姐姐,不是惨无人色,就是一脸纠结。

李涵是圣上亲封的“天朝第一猛女”,大概是这名头过于响亮,吓退了众猛男,以助于泱泱天朝,竟然找不出一个愿意娶她她也愿意嫁的人,眼见着,救国二十变成老姑娘就,娘请沈菊年逢人便唉声叹气,说起自家那天上少有人间无双的女儿,说得人家心动了,打听姑娘芳名,一得知叫李涵,立刻脸色一变。

“那个李涵?那个打过仗还打过皇帝的李涵?”

沈菊年只有干笑,对方立刻吓得面无人色,一溜烟跑之,把沈菊年托人家介绍门亲事的话堵在嘴里。

人家都这么想,那女的彪悍到了一定程度了,换皇帝都敢打,还有谁敢娶她?谁罩得住她?

这话说来可长了,那是七岁的时候,萧锦琪对外贸易做到了一定高度,刺桐港杨名海外,万国来贺,将桐港泉州府称为“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在泉州府建这个碑那个碑,小皇帝意思意思就去颁个奖了。

颁奖仪式结束,小皇帝被太后领着去见自家长辈,对萧锦琪恭恭敬敬喊舅舅,对沈菊年喊沈姨,对玉宁公主喊姐姐。(玉宁公主脸脸拉了下来:凭什么我比他们低一辈!——其实是同辈来着。)

几个大人叙旧,小皇帝就一个人到后院找同龄小友玩了,结果看到天上飘下个白衣妹妹,冷若冰霜,艳若桃李,不过六七岁模样,俏生生的站在假山上,那个遗世独立超然出尘。小皇帝当时就猪油蒙心了,发挥祝悠亚父教他的招蜂引蝶第一式——左手支在树干上,右手低着额头,露出深沉的右侧脸,邪魅一笑:“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小美人眼角一阵抽搐,最后说了三个字:“你有病。”然后头也不回地就飘走了。

小皇帝受了打击锲而不舍,立刻追了上去。“美人你别走啊,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啊?”

小美人不知看到什么忽然停下脚步,他一个刹不及扑了上去,就势抱住她,结果美人一个转身,照着他的左脸就是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一个华丽的白眼,晕倒在地。

十年后,江南再见,他一看到她就抓住她右手,结果她左手一扇了他右脸一巴掌。两边终于扯平了……

也是因此,李涵在才名、美名杨天下,又加了个恶名。

被沈菊年唠叨得快疯掉的李涵一怒之下去了金陵,直奔萧府,脚一踹,门立开,把正在算账的天朝首府萧存墨吓得多算了个二百五。

“萧存墨!”李涵面若寒霜,一步一步逼近萧存墨。萧存墨眉眼弯弯,额上流冷汗,一张俊脸笑得十分扭曲, 普天之下,也就李涵干这样踹他的门了。

“贝……”下一个字被李涵的目光扼杀在嗓子眼里,李涵最恨别人叫她小名,只有几个长辈有特权。“小涵,找我什么事?你不是要跟我父亲他们去北美探险吗?”

李涵不回答,直接跳到桌面,逼近萧存墨,萧存墨往后一抑,靠上椅背,冷汗直流,心里回想着最近有没有无心之中做了什么得罪李涵的事。

“萧存墨,娶我!”李涵揪住他的领子,冷冷道。

萧存墨一怔,随即无奈一笑:“沈姨又唠叨你了?”

李涵眼中闪过不耐,“知道就好。你娶不娶!”

“哥,我今天……”门外突然传来萧存希的声音,在门口处戛然而止,萧存希那张俊秀得闭月羞花的脸霎那间布满黑线,僵硬地转身欲跑。

萧存墨急忙道:“你嫁给希儿吧,他最近挺寂寞的。”

李涵往外扫了一眼,淡淡道:“萧存希,进来。”

女王有令,死了都要爬回来……

萧存希机械地走回来,哈哈干笑。

“小涵,你跟我哥继续,继续……”

李涵各看了哥俩一眼,“你们剪刀石头布决定吧,输得娶我。”

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当年差点被抓周决定婚姻大事的李涵非常淡然处之。

萧存希悲愤难以名状,李涵这丫头,从小就欺负她,当然他也不是一个人,反正周围的几个,就没一个好过的。当这丫头的夫君,绝对少白头!

“咳咳……”萧存墨干咳两声,找回理智。“其实啊,小涵,我和希儿年纪都还小,这是不急,你去找戴立宗吧,他年纪大了,你一去,他肯定就娶你了。”

“哼。”李涵哼了一声,摇头道,“他现在去打岛国了,太远。”

“那你不如考虑一下郭靖。”萧存希提醒,“他就在北京,不算特别远,我可以送你一匹大宛良驹,日行八百里不喘气。”

“郭靖有意中人了。”否决。

郭靖的意中人是俄罗斯姑娘,玉宁公主一直很不乐意,对方父母也不乐意,对了,对方父母好像也是当皇帝的,他们姓郭的都喜欢娶公主。

“那……”萧存希拼命地想人选,最后灵机一动,“不如你去找皇帝?”

李涵玉手纤纤往桌上一拍,立刻缕空了个手印。

“我之所以弄成今天这幅模样,全是他害的!”

当年她还被人追得烦闷无比,结果她那话一出,她现在要找个人嫁了都难。

萧家兄弟交换一个眼神,萧存墨微笑道:“小涵,你为什么急着嫁人?”

“娘唠叨 。”

“那嫁给皇帝为什么不行?”

“那人太贱格,我看不上他。”李涵皱眉道,“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嫁人。爹说的对,为什么我不能娶几个男人伺候我,凭什么要我嫁人去伺候人?”

萧存希连连点头。“你就不是个伺候人的主。”

李涵眼一横,“那你来伺候我?”

萧存希立刻闭嘴。什么美人,看久了也就是那个样,跟李涵相处久了,他们这些兄弟都非常能欣赏人的内在美。比美,能比得李涵去吗?所以外貌只要不太有想象力都在接受范围,只要性子温婉点,想沈姨那样就好了。唉,沈姨那样的人怎么会生出李涵这样怪胎来……

“小涵,我还是建议你嫁给皇帝,这是他欠你的,让他给你个封号,然后你当你的失宠妃子,他还当他的皇帝,沈姨那边有了交待,他冷落了你,到时候被太后、我父亲、他皇姐教训,那也是他还你的,你说对不对?”萧存墨循循善诱。

李涵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萧存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帮皇帝来做说客吗?”

真当她李涵吃素的?皇帝那贱人毁了她的名声,逼得没人敢要娶她,他才出面收破烂吗?竟然连萧家兄弟都被他收买了,不知道其他人……

李涵眼镜一转,心中又想。但萧存墨说的也没有错,如果这是皇帝在请君入瓮,那她不妨一试。反正这皇宫也困不住她,到时候她还不是想走就走,如果她后悔了,休了皇帝也是可以的。

哼哼,皇帝想吃她,也要看她能不能消化得了!

李涵微微一笑,饶是自认免疫的萧家兄弟都看得一怔。

“好啊,你去通知皇帝,我三天后去见他,我倒想看看,当个弃妃的感觉如何!”李涵说罢,和来时一样迅猛地离开了。

小兄弟抱头痛哭:终于拜托她了……

这些生活在李涵阴影下的可怜男人们,终于脱离了她的魔掌。那个不知利害的皇帝,他的苦日子就要到来了!

这时候,书架突然被拉开了,一人从书架后的密室走了出来。

“沈天宝!”萧存希一看到他,瞪得杏眼浑圆。“你太不仗义了,躲在后面偷听!”

沈天宝干咳两声,“本官乃当朝一品,你说话当心点,什么叫偷,当官的事能叫偷吗?”

沈天宝尽得李群真传,被称为朝中一把手,而且是黑手,专门端人老窝,那些李群定义中的“狗官”几乎被他踹得一个不剩,后世在称“朝怨盛世”时总会提起首辅大臣沈天宝。虽然历代帝王忌讳朋党,但是沈天宝一党是例外,他们专干些让百姓拍手称快的事,既充实了皇帝的国库,也稳定了统治,不过名字不太好听。接任什么东林党、牛党

李党,他们是“黑手党”。

“萧存墨,你这件事办得很好。”沈天宝嘉奖地笑笑,“我会尽快回禀皇上的。”

“记得提醒皇上要给我的恩典。”

沈天宝微微笑道:“萧存墨,你这么说就不上道了。不用娶我们家贝贝对你来说不是最大的恩典吗?”

萧家兄弟哦沉默半晌,道:“沈天宝,你个狗官,我会跟你姑姑告状的!”

沈天宝鄙夷地憋了萧存墨一眼:“我是小时候请你吃烤肉串,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萧存墨抓狂直接仍算盘:“去你的烤肉串,你让我吃你口水!”

萧存希抱着他大喊:“哥哥镇定啊——”

沈天宝趁机逃走,他好忙好忙啊,还是帮别人的家还要准备妹妹的婚事,唉,这次一定要威胁陛下涨他俸禄了!

嗯嗯……

孩子们的故事也很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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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都卷 儿孙满堂之半生缘

沈菊年在玻璃镜中清晰看到自己鬓角的白发,指尖停驻在眼尾的细纹,轻轻揉了揉,揉不开岁月的痕迹。

“审言……”沈菊年回头窗台边上怡然饮茶看书的李群,“审言,我们又老了一岁……”

阳光透过翠绿的树叶缝隙,淡淡洒落了一纸灿烂,李群从书钱抬起头来,看向沈菊年,眼中含笑。“所以呢?”

沈菊年眼神黯了黯,“我的白头发好像又多了,而且……”沈菊年的指尖抚上自己的眼尾,“有皱纹了。”

李群一笑,随手把书往边上一扔,走到沈菊年跟前。“那里有皱纹了,我看看。”

沈菊年忽地有些不好意思了,躲了一下。“算了算了,没什么好看的……”

李群拉开她的手,凑近了看,鼻尖相触,短短一瞬,“嗯……是有皱纹了。”李群点点头。

沈菊年黯然道:“是吧……”

岁月如大江东去,再怎样努力也无法挽留,华发渐生,总有一天会满脸褶子吧……

纵然早已看开,这是人生常态,但这新年伊始她仍是忍不住感叹。

李群见她神色有些郁郁寡欢,不禁有些不厚道地乐了。

“菊年,你难道不觉得,没有皱纹的奶奶很可怕吗?”

“呃?”沈菊年楞了一下,偏头一想,好像是有点……

李群又道:“你现在已经是当人外婆了,再过几天也是奶奶了,总该有点当奶奶的样子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

沈菊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朝朝暮暮,月月年年,这一晃眼,两人已经走了三十年风雨,一个不惑,一个知天命,女儿贵为国母,两个儿子,一个文质彬彬,往来四海,是天朝的外交官,别一个野惯了,不知跑到何处去当海盗,当爹娘的也不管不到了,他又一身武艺傍身,倒也不需要他们为他多操心。

李涵三年前生了对龙凤胎,让李群和沈菊年光荣升了一辈,眼下李立的妻子也有了身孕,估摸再过几天就改临盆了,只是李立如今还在波斯,媳妇便和沈菊年住在一起,由沈菊年照看着也比较放心。

这媳妇不是旁人,确实郭雍和玉宁公主千辛万苦求来的宝贝女儿郭湘,郭湘性子随郭雍,是个憨实的孩子,圆圆脸蛋,一副和气生财的喜气模样,也不过和李立见过三次面,便被拐走了,玉宁公主指着李立的鼻子骂:“你要是干冷落我的女儿别说我不给你爹娘面子追杀你到海角天涯!”

李立握着小妻子的手练练憨笑,“不会的不会的……”

沈菊年了解自己这个儿子,这小夫妻俩,看上去都是老实人,其实一个是装老实,一个是真老实,真老实的最后被装老实的拐走了。二十一岁的老牛吃掉了十四岁的嫩草,沈菊年对自家二儿子的无耻行径感到很不齿。

天了口气,沈菊年道:“早些时候出去,人家还说我和儿媳妇像姐妹俩呢……”

李群笑道:“你若和儿媳妇像姐妹俩,我这和公公该往那里摆?”

沈菊年抬眼看他,风姿卓越,却是不减当年,不禁有些酸溜溜,直道不公。女人过了三十便江河日下,男人才是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便是到了五十。岁月敛去了锋芒毕露,却沉淀了五十年精华,行止之间,愈发显得气度不凡,就连鬓角的微霜都增添了他的魅力。

“审言,你不老。”沈菊年道,顿了顿,又补充。“老了也好看。”

虽然很想掩饰一下,不过李群还是没忍住扬起了嘴角。妻子的夸赞,不管什么时候都让人听着心神俱醉。

“承蒙夫人不弃,咱们都老夫老妻了,就别去纠结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了。你这皱纹吧,我看挺好。”李群认真严肃地笑道,“多一丝太多,少一丝太少,四十多岁的人就该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你看我都白发如霜了,你若还是艳如桃李,我该怎么办?”

离去你说的没错,可是不知是苍老的问题啊……

这人生患有多长,福哦去数天,现在数秒了,眼看着就到审言的五十大寿了。

“罢了罢了……”沈菊年叹气摆手道。“你说的也是个理,多想只是多增添皱纹罢了……”

便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很有些鸡飞狗跳的感觉,老夫妻相视一眼,眉梢一挑,十足默契异口同声道:“难道是……”

“爹,娘!”这是大女儿的声音。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这是儿媳妇的声音。

“在家里叫什么皇后娘娘,叫我大姐!”李涵冲她喊了一句,便砰砰拍门了。

沈菊年对李群无奈一笑,自家大女儿,当了皇后反而更没有女人样了。

李群去开了门,李涵对着父亲行了个礼,道了句吉祥话,便对左右两个糯米团子道:“跟外公说什么?”

左边的娃娃美艳灵动,头上扎着两个丸子,随着李群咧嘴一笑,露出两三颗小露珠似的乳牙。“外公新年好~”

右边的娃娃却只扎一个小丸子,朝自家姐姐看了一眼,也跟着软软道了一句:“外公新年好~”

便是李群,见了这对龙凤胎也要眉开眼笑,满心欢喜。

沈菊年笑呵呵地走上前,一手搂了一个进怀里。“团团,圆圆,来让外婆看看。”

团团是姐姐,太概是女孩子早熟些,比弟弟聪明活泼,说话也快上几分,立刻便往沈菊年怀里钻,两只小手臂缠上她的脖子,奶声奶气道“团团好想外婆哦。”

远远有样学样,忙道:“圆圆也想!”

李群含笑着看了他们一眼,又抬眼看李涵。“你这丫头,有这么一大早给人拜年的吗?”

李涵一笑,“爹爹饶恕今个,实在是团团圆圆想外公外婆了。”

李群也笑,“你会的一切都是我教的,就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我?是和皇帝吵架了吧。”

沈菊年闻言也抬起头来。“知女莫如父啊……贝贝,这次是谁不对?”

李涵哼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今天大好的日子,提那衰人做什么?”又回头对杵着外头的郭湘道:“湘儿你挺着个大肚子站在外面做什么,小心累着。”

她当初怀着龙凤胎,委实辛苦了十个月,见了郭湘那肚子,心里也厚怕着,又道:“湘儿,你着肚子大着,怕不会也是孪生吧。”

郭湘在丫鬟搀扶下找了张软登坐下,听力喊这一说,腼腆笑道:“这也不太清楚……”

李涵叹息着看了她一眼。“女人怀孕最辛苦,二弟又不在你身边,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沈菊年干咳一声,忙转头道:“你爹除外。”

李群笑了笑,暗自摇头叹气。这些儿女啊……年轻一辈子的事他是管不了了。

三个孩子里,李涵最是聪明,但太过聪明也会反被聪明误,当初说要嫁给皇帝,其实所有人都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她自负聪明理智,明知是个圈套还是往里跳,结果被皇帝扮猪吃老虎——若不是肯定小皇帝对李涵真心,他也舍不得让女儿入住苍凉未央,这三年来小吵小闹不断,来来回回也就是那么回事,女儿后脚负气待龙凤胎回娘家,皇帝前脚立刻追了上来,连哄带骗把皇后娘娘接回宫去,两三个月后再来一次……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劫数了。

“湘儿,你预产期确定了没有?”李涵一边和郭湘聊了起来。

“就这几天了吧。”郭湘抚着肚子微笑道。

“嗯……”李涵算了算,道,“二弟约莫明后天便道金陵了,三弟那死小子也不知道滚到那个无人岛去了,他要是敢缺席爹的五十大寿,我就让他一辈子回不了天朝!”

郭湘暗地摸了把冷汗——外面传说天下李姓当家,不是没有道理的……

李涵刚回来没多久,李府大门又被敲开了。

“咳咳……岳父新年好。”年轻的皇帝微有些尴尬地探头探脑,“皇后回家了吧……”

李群淡淡一笑,杵在门口不放行。“昀儿,你来是交待了吧。”

这皇帝论性子跟朱厚照有得一拼,但有几个他怕的人在,他也不敢太放肆。一个是太后母上,别一个就是岳父泰山了。

皇帝干笑两声,道:“岳父,你也知道,男人喝醉酒就容易干出点不理智的事来……”

“嗯。”李群理解地点点头。

“所以……前儿个不是夜宴群臣嘛,朕……我就喝了点酒,不小心摸了摸舞姬的手……”

李群眼神冷了下来。“就摸了手?”

换底继续干咳。“还搂了腰……”

李群二话不说,闭门谢客。

苦命的皇帝拍门,“岳父,你也是男人啊,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啊……”

皇后娘娘站在门内 冷笑,大声回复门外的皇帝:“你这狗皇帝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能跟我爹比吗!”又道,“爹,门闩落了,娘喊你进屋吃饭。”

大过年的,屋内合家团圆吃热乎乎的汤饭,门外天朝皇帝在冷风中无语凝噎,等着夫人原谅自己的酒后失仪……

李立快马加鞭赶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衣服落魄景象。

皇帝双手笼在袖中,四十五度角仰着天空,听到马蹄声,回头看了一眼,间李立有些愕然看着自己,便伸出手挥了一下,道:“小舅子,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