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烨还是笑,托着腮,一个劲的看着何田田傻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晚的你,好美!”

“…”何田田无数次的看到狗血电视剧,男主会对女主这么深情款款的说着这般的甜言蜜语,每次都是一边看一边吐,她想,如果有一天,一个男人对在自己这么说,她肯定也会一身鸡皮疙瘩外加呕吐的。

但是,她发现她没有,不但没有起鸡皮疙瘩,反而是在那灼灼的目光注视下,不争气的红了脸。

对上那幽深的黑眸,何田田绞了绞,唇瓣都是被她咬的快磨出血丝来了,还是不习惯这样温柔的连烨啊。

也证明了一个问题,男人霸道和温柔的时候,都让女人抵抗不了。

只是,连烨一向不是喜欢甜言蜜语的人,今晚,怎么会这么突然…

心中有个影子隐隐的飘过,何田田看了看面色正常,但是托腮傻笑的男人,再看了看桌子上那改装版茅台,!明白了。

这丫,原来是喝醉了。

说来搞笑,连烨可谓是千杯不醉,但是前提是那些酒要是洋酒,要是遇上传统版的什么中国白酒,他就没有折了,基本上三杯就醉倒的人。

想到这个地方,何田田拿过那桌上的小酒瓶,摇了摇,原来哦,瓶子都空了,连烨不醉才贵。

“你醉了!”看着那依然傻笑不停的男人,何田田蹙眉,然后是认命的拖着连烨往身后不远的鸳鸯床上倒去。

“不要…”喝醉了的连烨更加的孩子气,死死地抱着桌子不放开,嘴里还孩子气的说道:“田田,田小弟,要洗澡,要洗澡…”

“…”何田田真想大吼一声,老子讨厌醉鬼,但是看着只知道傻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的男人,认命的卷起袖子,过来搀扶男人。

“好吧,洗澡就洗澡…死男人,看你清醒了,我怎么收拾你!”

果然是五星级的待遇啊,何田田刚想在这古色古香的房间找现代化的浴缸,居然是发现了帘子后面,有一个冉冉冒着热气的大木桶。

仔细一看,上面还特别骚包的洒满了不知名的花瓣。

难道说是一个花瓣澡?天啊,这不是古代贵妃的待遇么?这个,这个地方还真是处处让她意外呢,回头,搀着那因为身边没有温香的女人不满的撅起嘴巴的连烨,捞起帘子就是往大木桶走去。

“好了,脱掉衣服,自己走进去。”累死她了,连烨外面看着也不胖,怎么就是这么重呢?

听到何田田脸红耳赤,不知道是逃避还是该在这里看春宫,然后一阵纠结的时候,男人已经是脱得光光的站在何田田的面前了。

“啊。你要死了,内裤都脱掉!”睁眼便是看到一大鸟,不要怪何田田惊讶和暴躁。

连烨似乎很委屈,摸摸脑袋,一本正经的申诉,“洗澡,不是要脱光么?”

“…”好吧,喝醉的人可以无罪,何田田摆手,你给我自己进去。

“好。”某人还是乖宝宝,扑通一声就是跳进大木桶。

“…”何田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怒,这人就不能正常的进去呢?

不过,看着他享受的样子,好像蛮舒服的样。

心中这么一想,腰上确实一紧,天翻地覆后,何田田已经被人拖进了大木桶。

刚想发火,她衣服还没脱掉呢,就是耳朵一麻,男人咬着她白玉的耳垂,笑声侵入内心,“老婆,田田…一起洗…”

95

田小弟,事情完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连烨求婚

喝醉了的连烨变得分外的亢奋,平素幽深的眸子现在半眯着,射出无限猩红,人也是理智没了些,也就变得越发的难缠了。

抱着何田田在大木桶中,就是死皮赖脸的来了一次,木桶虽然够大,足够容纳两个长手长脚的成年人,但是不代表可以任由两人做…肢体运动。

连烨喝醉了,本身力道不浅,口味比较重,又是不加节制,逗弄的何田田娇喘连连,呻吟连连,她被泄了不知道多少次他都还没有发泄的痕迹。

木桶坚硬光滑的木壁偶尔不小心被连烨抱着撞了上去,嘭的一声,也是弄得何田田背脊死痛。

到最后,何田田已经奄奄一息,咬着连烨的那依旧壮硕的东西,尊严全无,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飙泪求饶。

可能是实在凄惨,加上木桶的水也冰凉到底了,连烨虽然借着酒意没皮没脸的折腾何田田,但是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

抱着那光裸的某人,按到鸳鸯床上,低着光滑的臀瓣,从后面滑进去,连连徐徐磨蹭了十几分钟,才是兴高采烈的射了出来,满足的躺在一边。

而何田田,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那剔牙的男人,眼泪哗的掉下来,并默默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这个男人喝醉,本来都没有的几分温柔,在醉意中,更是消失殆尽。

一夜春宵,也是一夜好眠,只是对某人而说。

第二天,何田田果然赖床啦,一直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才软绵绵的起床来,所幸这所谓的农家乐是包食宿的,连烨不知道定了几天,反正何田田醒来的时候,桌子上燃着一个小炉子,上面慢慢的熬着一锅东西。

何田田深吸一口气,浑身粘腻,臀部后面还一片火热,回忆昨晚某人没个节制的摩擦某地,何田田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果然,把她骗过来之力吃饭,还喝了白酒,果然就是有预谋的!

死男人,真是…不能富养,只能贱养!

只是…房间一片冷清,昨晚上那个发疯的人确实人去床空,不见了。

何田田喝着小锅里不知道什么材料炖出来,但是味道确实极其爽口的东西,一边磨牙,一边张望等待那个人回来。

吃晚饭,收拾干净自己,连烨还没回来,何田田准备出去逛一下,但是临到门口,又是想起不远处的左明月左东风两兄妹,不知道经过昨晚,他们之间搞没搞清楚明白。

老实说,何田田还是对左东风十分的后悔,一想到昨天他目眦尽裂的凶狠摸样,脖子上就是一疼。

这一疼,何田田不自禁的动手去碰。居然是摸到滑滑的药膏 状东西,然后到大菱花镜中一看,白嫩的脖颈上面淤青一片,隐隐的被抹上了一层透明的膏药。

何田田叹息一声,果然,连烨还是知道了,以为昨晚他喝醉了并可以逃过去了,现在想想,当时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是不是在盯着自己的脖子呢。

不知道为什么,何田田打了个寒颤,土人没有外出逛逛的兴致,身上还是疲软的,跨出门的腿又收了回来,自顾自的躺会被窝中,又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连烨已经回来了,正静静地坐在何田田的床边,眼睛看着远方,一片的空虚。

感觉到她醒过来,连烨忙递上一杯温水“醒了,身上还疼吗?”

何田田老脸一红啊,这都老夫老妻了,可是这么一说,还是感觉像新婚破处一样啊。’

口有些干,何田田接过水杯,乖乖的喝上一口,润润唇,才是问道:“你去哪里了?”

连烨笑,靠着床栏一脸的神秘,似笑非笑的说道“去报仇,你信么?”

“切…”何田田嗤笑,当然不信了,然后想起正事了,“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拿我老爹的遗物…”

连烨想了想,“那明天吧。”

何田田点点头,也是想了想,“好吧,其实我也好久没去看老妈了,正好这次,找不到算了就去看看她,找到了…哎…”

连烨不答话,只是结果何田田的杯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回头伸手抱着何田田,就是往怀里一带,下巴低着何田田的头顶,低低的说了一句:“田小弟。事情完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结婚?”何田田身子一软,差点从连烨的膝盖上滑落下来,幸好连烨眼疾手快,抱着何田田,不满地掂了掂,又是往怀抱里赛了赛。

“不愿意吗?”连烨口气淡淡,听不出喜怒,但是搂着何田田纤腰的手却是紧了紧。

“那也不是…”何田田老老实实的摇头,她想结婚,这么多年,飘在外面这么多年,早就想要一个家了,如果不是这样,她当时也不会答应和肖楼在一起,共组家庭。

只是,这个时候…连烨这个表情,这个语气,带着脆弱和害怕,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何田田敏感的抬起头,想看看连烨的脸色。

但是,脸儿刚抬起来,就是被连烨压到胸膛上,然后过了好半晌,连烨有些闷闷的声音传过来,“田小弟,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结婚,我想套牢你,你让我感到不安…”

“不安?”何田田被闷得快要窒息了,听到这一句,也是奇怪,她最近不是乖乖的,规规矩矩的么,又是做了什么事情,让连烨不安呢?

连烨伸手,带齐何田田,搂倒和他视线齐平的地方,盯着何田田,一字一句的说道:“何田田,你愿意么?愿意嫁给连烨,做他一生唯一的妻子?并且,永不离弃?”

“我、…”在连烨灼灼目光下,何田田几乎是没有底气摇头,最后,在面红耳赤,面前一片红雾的时候,咬唇点了点头。

何田田已经努力的让自己去相信自己,相信连烨,去爱他了,尽管心底还是有脆弱的地方,但是居然连烨给了婚姻的承诺来留住她,她为什么不接受,也为了自己勇敢的活一次呢。

人,迟早都是要走出来的,不是么?

何田田点点头,眼睁睁看着连烨深邃的眸子中飞起一丝光彩,然后再她的注视下,抱着她,疯狂的往床上压去。

被突然压到的何田田,承受着身上男人的疯狂的时候,还在想,连烨果然是有预谋的,这房子,到底订了几天呢?

昏昏沉沉,全身一把火热,男人抱着她,又是舔,又是咬的,手在动,身下也不停歇,感觉到身下湿意满满,不管不顾的干了进去。

迷茫中,何田田眼睛都太不起来,只能软绵绵的挂在男人身上,任凭他带着她穿越风雨,到达山顶浪尖,俯冲云霄,极尽的高潮。

最后,一切平静,耳边轻轻一声叹息。男人性事后低沉的声音撞了进去。

落到她疲惫不堪的心上。

“田田,我找到杀你老爹的凶手了。”

96

至始至终,遗物,都没有在我身上,也没有在母亲那里,而只能是在老爹自己身上。

——何田田顿悟

很多事情隐藏在心底已经很多年,已经决心忘记了,但是不经意的又是被突兀的翻腾出来,那种滋味,又是冷,又是迷茫,最后干脆是呆愣…

何田田就这样,一直陷在一团迷雾中,她不是没想过老爹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上,但是很多时候,画面血腥得她不想再想下去,只能骗自己,老爹希望自己幸福,不带着怨恨的生活,而不是迷迷茫茫,跌跌撞撞。在仇恨中打圈圈。

她,其实是一个胆小怯弱的人,心中藏着的东西,想要做的事情,都不能做,只能自我欺骗。

可是,她闭上耳朵,努力的不去想不去听。最后还是被人强制的扯开耳朵,告知她…

其实,你的杀父仇人。是***…

其实,你应该报仇…

其实你在骗自己…你忘不了的…

连烨搂住何田田的肩膀考试用力,声音也带着少许的无奈:“我知道你不想听到这些,但是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说一下,毕竟,你才是最优资格知道这件事情的。”

何田田愣了愣,最后把整个身体往连烨怀中一塞,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和无助:“其实我,不想知道,当年是谁…”

这么多年来,她都骗自己这么多年了,已经,不想…

知道了。

感觉身下的连烨一僵,最后是低柔的声音慢慢的传来,“不想知道…那就不知道吧…今天你不是要去看母亲,走吧!”

何田田没有动作,只是拉着连烨的衣角,轻轻的叹息:“连烨,不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明明仇人就在眼前,确实逃避不想面对…”最为一个女人,父亲被冤枉到死,自己家破人亡。什么都没有了,应该是要崛起的,应该是要复仇的,可是她,却是不想。

太累了,能记得仇恨,其实,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连烨轻声叹息,探手抚了抚女人脆弱的肩膀,摇头:“不,每个人都有不想面对的东西,对我来说,你不是脆弱,也不是怯弱,而是勇敢,毕竟,一个人能忘却那么大的仇恨,逼着自己快乐的生活,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额事情。”

“连烨…”何田田想笑。拉开脸,但是却是发现挤不出一抹笑容,最后只能放任自己在男人的怀中,沉沦。

这并不是第一个打击到何田田的事情,起码在今天的日子,何田田一直认为如果真的留在有遗物的话,没有交给自己,肯定是埋在母亲的墓地里。

毕竟,死人是最安全的。也是最不可能想到的地方。

给母亲送上一盆美丽的康乃馨,何田田弓腰道歉:“对不起,妈妈。要来打扰你的清净了。”

说完,又是郑重其事的磕头谢罪。

“可以了。”如此惊扰,都是为了还老爹一个公道,沐沁应该是理解的吧!!

老爹一生自诩忠义汉子。为了这个名号,连心爱的女人都失去了,可是,他的女儿没用,只能任他十年背上叛徒的名号,不忠不义了这么多年。

没错,她老爹不希望她报仇,她也知道,是因为不想把她卷道仇恨中,不想她的力量去以卵击石,但是私心里,他还是想名正言顺的站在阳光下吧。

毕竟,他曾经是那么顶天立地的一个男人。

何田田心中这么想着,同时和连烨一起在母亲的坟头找了起来。

可是,让她打击的是,没有,没有…

不管她摸遍了坟墓,都是没有任何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当然,老爹出事的时候。母亲已经过时了这么多年。按着老爹对母亲的喜欢,也不会打扰她。所以不会掘开坟墓放进去,所以…

唯一的可能,就是,没有遗物,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

一瞬间,何田田被这个事实惊呆了,呆坐在原地,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连烨在旁边,看了看周围,有看了一眼跪坐在低下的何田田,叹息一声:“其实,你应该很开心的,那东西,要是真的找出来,对你和母亲,都是一件很危险得事情,老爹那么深思熟虑的人,不会想到的…”

“是啊…”何田田点头,轻笑,回忆过去,说道:“自从母亲去世之后,老爹就学会了隐藏,以前他一出门,就是把我放到你家,就是怕我会危险,会成为威胁他的弱点,独自把危险扛在肩头,一直都是老爹做的,所以,我想…"

何田田抿唇,借着连烨的手站了起来,率先往前走去,“所以,老爹不会把这么危险的东西留给他心爱的妻儿,只会留给自己!所以,遗物没有放在她的身上,也没有在母亲的哦昂便,而,至始至终,都在老爹那里…

连烨也是聪明人,挺何田田的语气,就是明白了,“你是说…”

何田田转头,飘然一笑,“是的,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

那就是老爹的骨灰盒。

当年父亲的丧事是连烨一手操办的,作为对待一个叛徒的方式,尸体被找到只能火花放在灵堂,一辈子都不能入土为安。

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老爹一直记着这个规定,所以,他知道,有些东西放在他身上,才能又被重见天日的一天。捧着骨灰盒。何田田顿了顿,最后是想起什么一般,终于咬牙下了决心,把骨灰盒的东西往盘子里一倒。

看着那飘飞的粉尘,何田田的心中黯然,人的一生,不论是怎么辉煌,最后终归是尘归尘,土归土,不是么?

何田田靠在连烨的怀中,看着那骨灰盒慢慢的见底,最后是一清脆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钢球?”何田田看着盘子中间那拇指大小的钢球,“这是什么。”

连烨拍拍何田田的肩膀。表示安抚:“是什么,拿回去化验了就知道了。”

说着,小心翼翼的拿起钢球往准备的袋子里一放,然后是把骨灰重新的撞进盒子里,牵着何田田离开了。

连烨一路上都手握着何田田的手不放开,薄唇抿的紧紧地,不说话。

何田田陷入自己的烦扰中,虽然奇怪连烨的反应,但是也没有说话,只是靠着连烨温暖的怀抱。沉沉的睡了过去。

眼看,一场风波就要到来。

与此同时,医院。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留下来证物!”宁神捧着心口,那里的伤口因为激动,又是撕裂了,现在正潺潺的流出血来,可是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半,只是拿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同时声音也是阴沉了几分:“左少,你现在什么意思?不要忘记了,我要是出了事情,你们左家也是逃不了干系…你…你不要过河拆桥!你!”

电话“啪——”的一声挂掉了,男人粗粗的喘着气,“该死的左东风,现在事情败露了,就想过河拆桥,门都没有!”

“宁老,小心肝火。”这个时候,角落的阴影中突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97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不可能,最不可能的人就是最可能的人。

——连烨

“是谁?”

宁神眯了眯眼睛,看着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的男人,才是扬起一抹笑容,点头:“原来是君公子。”

只见男人走到离宁神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推推鼻梁上的无框眼睛,薄唇微扬,慢慢的开口了,“宁老,不知道对我的提议,有了新的想法么?”

宁神顿了顿,然后是沉下了脸,语气中带着意思怨恨和阴狠,“倒是没想到左家居然是个过河拆桥的主,现在别说连烨那边还不知道什么回事呢,现在,还没有确认呢,居然就要抛下我了,要是真的被连烨找到什么证据,岂不是要灭我的口了…”

宁神这样说着,心中更是怨恨连连。

对于宁神无法掩饰的愤怒,君之兰确实招牌式的浅笑,看了一眼宁神潺潺流血的伤口,忽然轻声说道“难道,到现在了,宁来还以为这都是意外呢?”

闻言,宁神身子一僵,难以置信的抬头,“那么。君公子的意思是?”

君之兰笑而不语,致死推了推眼镜,俊秀的脸上,一脸的温润。但是无声之中,已经很清楚明白的,告诉了宁神,他就是一个可怜虫。

把宁神的惊慌失措看在眼里,好半晌,他才开口说道“宁老多想了,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个醒而已,如果真是连烨的话,不会选择那位何小姐在车上的时候下手,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