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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我看你卡都卡一下午了,要不别写了明天更
我(抱紧满满一盆FLAG):不,再拖更我就要切腹谢罪了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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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池池的欲跟环环的欲不是一种类型
一种是纯粹天真,另一种是明知故犯,
我都好喜欢www
第 187 章
薄环这样跳舞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坦白来说, 他不是科班出身,也没有练习生背景,确实从技巧和熟练程度都比不上同期选手。
但唯有一点, 是在场大多数男生都无法企及的。
薄环清楚自己性感优美的许多处, 并且不吝于展现它。
如今已是2018年, 但性感二字似乎在大众眼里似乎仍是不方便公开讨论的内容。
薄环从初赛海选到最终决赛,几乎什么都尝试过。
他会摇摆着腰胯对着镜头咬唇, 肆无忌惮地唱女孩儿般的甜嗓, 长发窄腰配上一身少年气, 显得放肆又不羁。
偏偏舞台一结束,又会笑得平静淡定, 不会刻意对谁献媚。
这一点从节目播放时就已经引发了许多争议。
选手一多, 粉粉黑黑的大战就没完没了, 激烈点的凶猛撕逼基本每天都有。
许多粉丝自诩自家哥哥是薄环的对家,攻击他不知廉耻, 刻意模仿池霁吸死人的血, 表演露骨完全是败坏他哥哥的脸。
薄环平时拿到手机都跟哥哥打电话去了,关心薄玦有没有按时吃饭吃药都来不及,压根没兴趣听那些人在嘀咕什么。
还真有胆子大的记者举着话筒过去, 在例行采访环节把这些炸弹全都甩了出来。
少年眨眨眼睛,确认着她的说辞:“用色情博上位?”
“……对。”
“表演太露骨,不利于青少年认知建设?”
“……是的。”
薄环重复一遍,记者声音就小一点, 似乎也能意识到自己这些问题有多冒犯。
“我不明白,”少年握着话筒, 语气平和:“如果一场歌舞就会教坏小孩,那学校和父母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这——”
“您提出这个问题, 是否在暗示我们这些选手都该穿着罩袍跳舞,且应该把情爱方面的舞台作品全部删掉?”
记者很少碰到艺人会接这种尖锐话茬,更没有被这样反问过,一时间有点慌乱:“我没说过这种话。”
“既然要表达情感,含蓄直白都是艺人的自由,”薄环淡笑道:“性感也不是什么罪过。”
当时那场采访一被播出来,好些粉丝瞬间就联想到有关CORONA的种种。
她们隐约觉得薄环说这些都是在无形中给池霁正名什么,甚至感觉薄环如今变成这样,本身也是对现状的一种叛逆。
在大大小小风波的面前,这场采访在热搜上短暂地停留过一会儿,并没有激起太大波澜。
黑粉们继续叫嚣不休,唯粉们依旧暗暗担心。
后来一场一场比赛过去,少年依旧我行我素,人们渐渐竟然也就习惯了。
刚开始还觉得,这选手怎么敢这样唱歌跳舞,他是不是受过刺激啊。
后来就渐渐失去猎奇心,议论多了也就索然无味。
薄玦如今再看见亲弟弟跳浴缸舞,捂脸纯粹是因为血缘关系的回避本能。
亲兄弟都出道做艺人会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亲哥哥先前在论坛里被配了一长串CP,同人文漫天飞还在AO3有长篇连载,唱过的情歌和粉丝们的互动,弟弟随便搜几个词就都能看见。
弟弟再出道时被质疑被赞美被迷恋,哥哥哪怕是在学校里板着脸上课都能感觉到。
乐声飘忽流转,屏幕里的少年继续踮着脚尖跳舞。
薄玦象征性捂了会儿脸,最后被梅笙遥塞了大半块橙子,一手接住慢慢吃完,把舞台也看完了。
他出神许久,半晌道:“还是练少了。”
“确实,”池霁惋惜道:“腰不够软,韧带也没完全拉开。”
好在表演能力很强,戏感也好,能让观众更关注意境本身。
梅笙遥悄悄侧头看薄玦。
后者大怒:“看我干嘛!当年谢敛昀比我更僵!”
七八个人陆续表演完,再轮到傅明年上场前,观众都已经有些审美疲惫。
但前排数十个年糕姐姐等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唰的就举牌尖叫,生怕哥哥看不见她们的应援打气。
傅明年在昏暗中缓步向前,坐在普雷耶钢琴前。
他不打算在决赛跳舞。
跳舞的人已经足够多了,他需要一些别的事情,让所有人看见,也让所有人记住这短暂的五分钟。
这首歌由SPF代选,词作来自业内才女林谙止,又由他反复修改谱写旋律,一点点打磨至今。
骨节分明的十指落在乌檀木琴键上,整个场子静了下来。
清澈流畅的琴音响起那一刹那,他看向镜头。
一双眼眸像蕴着烈火与深海。
“叩门时扰落了晨晖。”
“薄荷与月桂,在气氛中转了一个来回。”
“明灯如交错的星轨,”
“不愿做流彗,饰演命运皆人生体会。”
许多人不由自主地看向屏幕,在这一秒忘记他的出挑样貌,忘记那造价不菲的华丽钢琴,被控制般与那双眼眸对视。
傅明年始终看着镜头,偶尔低眉微笑,在奏响着旋律的同时,用眼神和声音与所有人对话。
歌声没有刻意用技巧,琴音也利落干净,仿佛是把减法尽数减到极致,给予观众们最简洁也最直接的表达。
“善恶皆可生于尘泥,爱与尊重抚去伤疲。”
“自由灵魂掩埋地底,也在怀中似光满溢。”
琴声停顿一瞬,再低唱时好似夹着一丝叹息。
“我伸出手去,你……还在这里。”
这一刻,许多人忽然好像脑中有了画面,像被带入戏中一般莫名共情。
他们好像认识这个少年许多年,甚至早已与他共同经历过什么。
他们看得懂他那一份独一无二的内敛,也清楚每一次夺目至极的锋芒。
他们记得他,他是钝与锐的矛盾体,他是傅明年。
歌词和旋律径自变幻情绪,但演奏是全开麦弹唱,有时傅明年放慢弹奏延长余音,只抬眸看向远处好似失神。
即便这一刻毫无表达,台下许多人也好像听见了什么。
最后一声琴音戛然而止时,现场都反常地没有高声欢呼,好些人还停留在傅明年给予的复杂情绪里,一时半会出不来。
直到谢敛昀和霍刃再次出来确认票数时,观众们才纷纷醒过来,急匆匆地快速补好投票。
真要说震撼冲击,这表演比不上时嘉年的绚丽视效,也没有陈元青的古典惊艳。
偏偏就让人觉得像是目睹深流间有白鲨摇尾而过,一眼看见就忘不掉。
旋律走心,声音低沉,还有好几次无言对视,就已经锁紧了许多感情。
霍刃因为在和谢敛昀对台本,在后台并没看傅明年的表演。
再出场时观众们似乎反应平淡,让他为这个练习生莫名可惜。
决赛选这种节目……确实太险了,不利于拉票。
转眼十个练习生表演完,两场团舞也前后演完,专业评审团陆续开麦,节目逐渐走到最紧张的部分。
第十名,第九名。
两个选手匆匆鞠躬,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强笑着和所有人说再见。
倒着播报票数名次,无形中在提拉所有人的呼吸。
少年们站成一排,人生中第一次感受被名利烧灼的心跳。
“第八名,马鹿。”
话音未落,清秀瘦削的男生面露惊诧,笑得由衷又开心。
“谢谢大家……真的特别谢谢……我根本没想到我能走到这一步,”马鹿快速揉了下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点:“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我没两回合就会被淘汰掉,能让我走到决赛,太感谢了,我都有点想哭……”
许多路人粉大声呼喊他的名字,甚至在此刻为这个少年感到可惜。
他勤奋认真,一直不声不响地照顾着团里的许多人,现在离出道名额就差两步之遥。
霍刃张开双臂用力抱了抱他,目送着少年鞠躬离开。
SPF高层已经准备和这个孩子单人签约,也是很不错的归宿。
谢敛昀微微点头,继续播报名次。
“第七名,方诚然。”
方诚然一脸‘果然如此’,走出队列和队友粉丝们挥手告别。
霍刃笑道:“感觉怎么样?”
“得考个研,”方诚然实话实说:“这年头工作不好找。”
台下立刻有粉丝举海报大喊:“方诚然你倒是去演戏啊!!!”
“方诚然别玩了回去演戏!!!!”
“方诚然!!看看人家戚麟!!!”
距离出道一步之差的某人一脸纳闷:“你们不会是黑粉吧?我唱跳这么差的吗??”
“不管!!”
“就是黑粉!!!”
“第六名,”霍刃停顿几秒,眸中扬起笑意:“韩央。”
第一排粉丝光速举手幅。
『不想当小画家的豪门少爷不是好爱豆!』
韩央自己心里也一直悬着,瞧见方诚然下场,才终于站稳许多。
他舞蹈基础差,身高得靠袜子补救还成了一个梗,就靠这把嗓子过活。
“谢谢。”他鞠躬道:“在画了在画了,明天绝对不鸽。”
台下笑成一片,又开始催他出专辑。
第五名,陈元青。
第四名,薄环。
第三名,祝熙之。
当祝熙之鞠躬感谢时,尖叫声几乎要掀翻棚顶。
小雪豹第三,岂不是说——
时嘉年和傅明年对视一眼,忽然都笑了起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谢敛昀问道。
“也不紧张。”时嘉年随手帮傅明年把领子理好,声音淡淡:“团里和谐就行,谁C不重要。”
他伸手时,傅明年没有躲,反而微微侧着脖子,任由队友帮忙调好饰物的角度。
混血少年侧身时,下颌线和高挺鼻梁都展露无遗,异域感堪称无与伦比。
他在镜头前和傅明年笑着交换了一个眼神,站回了原位。
别说现场尖叫声被顷刻点燃,论坛里都嗷嗷声一大片。
“这是什么美攻人设!!决赛就敢公开调戏对友成团了岂不是要更过分!!!”
“年年有余SZD!!!让我再嗑一口就一口!!!”
“哥哥的蓝灰眼睛太美了——我今晚泪洒键盘前啊啊啊——”
“第一名。”霍刃展开信封,不自觉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在看清那个名字时,他的笑容随之绽放,仿佛是隔着时空去拥抱曾经的自己。
“第一名,傅明年。”
作者有话要说:
刚才写完更新鼠标一扔瘫着装死去了,忘了重要的事,
傅明年这一章唱的歌叫《去拥抱光》,是@旧曾谙止 小姐姐写给戏骨之子的同人词,征得同意以后用在这里。
写得超棒呀,很感谢~么么哒!
第 188 章
决赛定音, 狂欢一直持续到深夜。
哪怕有裴如也陪着,霍刃也不得不多喝了几杯酒,好在度数都不算高。
先要为顺利出道的小孩儿们一一庆祝, 然后还要谢过一路走来的各个友商和合作伙伴。
酒桌上的点心菜品换了一轮又一轮, 就差再放些烟花庆祝。
等宾客差不多都散了, 六个小孩又过来给老师敬酒,笑容明朗又热烈。
“老师, 我也不好意思请你喝酒, ”傅明年轻声道:“一小杯芒果汁, 也可以缓缓肠胃。”
霍刃伸手接了喝完,靠着裴如也笑道:“本来还替你捏了一把汗, 没想到投票居然还拉开断层了。”
他伸手揉揉小孩的头, 询问道:“今年就十八了?”
“刚满几个月, ”傅明年应道:“虽然是队长,之后还是要麻烦哥哥们多照顾。”
“我就不一样了, ”祝熙之振奋道:“我最小!”
“笨蛋你在高兴什么……”
霍刃看他们到底都是小孩, 吩咐都早点睡,明天再去公司总部报道开会。
他和梅衡封今闲聊几句,眼见着时间都快到三点了, 笑着和所有人告别。
裴如也在酒会上一直很受欢迎。
男人身份特殊,光环绕身,更何况如今峨山风投的股价雪崩加血崩似得猛垮,但凡有些门路的人看他眼神都敬重了许多。
大伙儿多多少少清楚他底细, 反而不敢嘻嘻哈哈凑过去攀谈,只远远地打声招呼问好。
两人再回到房间时, 已经是三点二十了。
霍刃喝了几杯红酒有点微醺,这会儿说不上醉的糊涂, 但本性也渐渐出来了些。
他一进门就歪在沙发里,哼了两声不想去卸妆洗澡。
裴如也习惯了纵着他,自己去取了卸妆棉热毛巾,像贴身助理般帮他打理那些花里胡哨的发胶亮片。
霍刃困困乎乎地任由他把自己清理干净,顶着热腾腾的软毛巾闷闷道:“真好啊。”
男人动作一顿,只继续摘他发尾沾的银尘。
“你怎么不问我,什么好?”
裴如也笑了一声:“你说。”
“这么讲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霍刃伸手捂着毛巾,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现在这样的生活……我从来没有幻想过。”
过去十年里苦心经营的外壳,故步自封的无数清规戒律,如今全都成了泡影。
哪怕娱记拍到他今晚和裴如也进了同一个房间,哥哥弟弟们也不会被波及伤害,他的世界也不会就此崩塌。
自由……真好啊。
“老师,有些事……你可能不信。”
青年伸手缓缓揭开毛巾,注视着绒毛上被拂去的星星点点闪烁光芒。
“很久很久以前,我只要一低头,随时就可以哭出来。”
“也不是因为难过,是为了不被打的太狠,毕竟第二天还要去上学。”
他仰头望着前方,回忆时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裴如也安静下来,静静地听他往后说。
“当初海选时要不是靠着这个,也许我都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