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都已经喝完了,自己要是不喝,那就真是不给面子了。姚若溪以前的身份再低贱,如今也是宁安县主,皇上亲封的。当着皇上皇后,还有一众大臣的面,卫子姝只能端酒喝。这个贱人明明就是故意踩她的裙子绊倒她,故意让她出丑,以为喝了这碗酒就真的一笑灭恩仇了?做梦!

西宁侯夫人张嘴要拦着,西宁侯卫成皱着眉看过来,示意她人前多注意,与人为善,不要与人结仇。

卫子姝端着酒碗喝了碗里的酒。

“卫小姐果然爽快。”姚若溪眼含深意的看着西宁侯夫人笑了笑,重新坐下。

西宁侯夫人坐不住了,脸色隐隐发白,频频回头看卫子姝,又看姚若溪。

突然,姚若溪鼻子两行血流了下来。

“丫头!?”严如卿惊了一跳。

毕温良一看,迅速抠住姚若溪的手腕,“中毒了。”

众人一下子轰乱起来,桌上的美酒好菜也都不敢动了。

毕温良立马就给姚若溪解毒,封住她的筋脉。

西宁侯夫人一下子站起来,看卫子姝。

卫子姝正得意姚若溪中毒了,鼻子里流出两条血柱,嘭的一下栽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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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也不知道咋那么多灾多难,心里火的简直冒泡了(╰_╯)~

第227章:解药只有一颗

“子姝!?”西宁侯夫人急忙冲过来,一把扶起卫子姝。

一旁的西宁侯卫成也惊的变了脸。

这下众人都震惊了,有人大喊,“酒里有毒!”

西宁侯夫人抱着卫子姝,拍着她的脸,“子姝?子姝你怎么样了?”

卫子姝痛苦的皱着脸,捂着肚子,鼻子嘴角不停的流着血,满眼惊恐惧怕,“祖母,快救,救我!”

人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国医圣手毕温良。

只是这会姚若溪也中了毒,毕温良正在给姚若溪解毒,哪里顾得上别人。

昭武帝冷沉着脸,宣了太医。

看几个太医同时过来,有的检查众人桌上的酒菜,有人给卫子姝把脉解毒。西宁侯夫人目光阴厉的盯着姚若溪,“宁安县主的酒里下了毒,是想谋害哪个?”

这话一说,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看向姚若溪。桃花稠酒是专供给皇宫的,酒里有毒,又能是谋害哪个?喝这酒的可都是宫里的主子,尤其太后娘娘更是喜爱喝稠酒。昭武帝有时也会喝上一碗。

姚若溪冷冷的抬眼看她,“西宁侯夫人神机妙算,竟然知道是我在酒里下毒要谋害内宫贵人?而不是我买通了人下毒谋害卫小姐?”

西宁侯夫人眸光一滞,那边太医已经查出酒里都有毒,单喝不会立马中毒,但喝前吸入含笑花的香气,再喝桃花稠酒,便会立即毒发,顷刻便会死亡。

所有人的桃花稠酒里面都有毒,太子秦曜眉头微皱,“宁安县主是毕老前辈的弟子,应精通医毒之术,这桃花稠酒里有毒,应当别有隐情吧?”

西宁侯夫人冷哼一声,“所有酒里都有毒,但这毒却是先闻了含笑花的香气再喝这桃花稠酒才会毒发,寻常的人那是根本检测不出来,否则这些被下了毒的桃花稠酒也到不了宫里了!”

“你怎么知道这桃花稠酒在进宫之前就被下了毒?就不是有人在酒里下毒诬害宁安县主?”潘令茹现在看西宁侯夫人更加不顺眼了,一个嚣张自以为是的老婆子,老而不死!

“皇宫大内谁敢动手在贡酒里下毒?”西宁侯夫人冷眼瞥了眼潘令茹。

那边太医请罪,只能暂时抑制卫子姝体内的毒再大肆发作,却没法解开。

“姚若溪!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西宁侯夫人一听,怒指着姚若溪。

毕温良把金针拔掉,姚若溪吐了口黑血,端茶漱了口,缓缓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颗乳白色的药丸,斜了眼西宁侯夫人,“解毒丸只有这一颗。”说着吃进自己嘴里。

这一刻,所有人都深深的觉得姚若溪这纯熟故意的。都感觉到了来自这位宁安县主恬静外表下深深的恶意。有人想到昭武帝见姚若溪时说的话,说她和毕温良很像。

卫子姝两眼露出绝望来,死死瞪着眼,“救…救我…救我!”她不想死!她没了爹,死了娘,已经很可怜了,老天爷竟然还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如花的年纪被姚若溪这个阴险恶毒的贱人害死!?

西宁侯夫人看卫子姝吐血不止,扑通跪下,老脸带泪,“皇上!请皇上为臣妾孙女做主,救她性命!”

昭武帝眼神还没看向毕温良,他已经一脸漠然的扭过头,表示谁也看不见,不会给卫子姝解毒治病。

“宁安县主为何要在酒里下毒?可还有解药救治卫小姐?”昭武帝看向姚若溪,冷声问话。

“回皇上,臣女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贡酒里下毒。至于解药,真的只有一颗,已经进了臣女的肚子。”姚若溪不惊不惧,着重点了‘真的’二字。

袁菁瑶看她这样,暗自翻了个白眼儿。什么贡酒里下毒,她还以为这家伙这回要出事儿了,她现在嘴上说着解药只有一颗,却摆出一副其实还有的样子,指不定是想黑哪个呢!

“这么说,你是不承认酒里的毒是你下的!?那你为何有解药?”西宁侯夫人抬头冷眼盯着姚若溪。

“身为国医圣手的亲传弟子,我随身带点解毒的药丸应是理所当然的吧?我还想问问西宁侯夫人如何知道桃花稠酒的毒是我下的,而不是哪个管酒的太监,过手的太监下的?”姚若溪不以为意。

这时有来急匆匆上来禀报,管着贡酒的太监总管投井了,底下也有两个小太监上吊了。

“他们就是被你收买的,如今事情败露,他们就自裁谢罪了!”西宁侯夫人似是松了口气,气势却是更足了。

“还没死透吧?”一直没吭声的萧恒墨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来回禀的太监点头,“是还没死透。”

“把人带上来问话。”昭武帝威仪的抿着嘴。

看萧恒墨也插手,西宁侯夫人眸光变了变。

两个小太监已经死透了,还没死透的是管着酒窖的大太监,刚被人从井里捞上来,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宁安县主指使你在贡酒里投毒了?”昭武帝冷声问话。

那大太监奄奄一息的摇头,“没有。是给了奴才一张金票,让奴才放宽桃花稠酒的检查。”

“果然是你在贡酒里下毒!”西宁侯夫人盯着姚若溪,“快点交出解药,没有出事儿,皇上或许从轻发落你!”

“金票是谁给你的?”萧恒墨看了眼西宁侯夫人,又问那大太监。

大太监看了眼西宁侯夫人,“是西宁侯夫人的陪嫁管事,李庆年。”

众人轰的一下神色变了,纷纷看着西宁侯夫人,小声议论。这姚若溪在贡酒里下毒,即便收买宫里的管事太监,也该是姚家的人,怎么会是西宁侯夫人的陪嫁管事!?

“胡说八道!纯熟诬陷!”西宁侯夫人惊怒的瞪着那大太监。

西宁侯卫成也忙跪下,“请皇上明鉴,拙荆素来不与人为恶,断然不会买通人在贡酒里下毒的!”

“传李庆年。”昭武帝神色有些不耐。

本以为会很久,结果片刻之后,李庆年就被带上来了。

西宁侯夫人一看,当即怒道,“这个人根本不是李庆年,萧世子和宁安县主当着皇上和众位大臣的面,是想空口白话诬害西宁侯府!?”

“回皇上,此人的相貌乃是臣女老家前两年到槐树村落户的猎户张达,事实上,他就是李庆年本人!”姚若溪示意揭掉张达脸上的人皮面具。

侍卫伸手揭掉张达的人皮面具,粗犷黝黑的人皮面具下却是一张清秀英俊的脸庞,正是李庆年。他看向姚若溪的目光恶毒怒恨。

李庆年作为西宁侯夫人的陪嫁管事,一直在外管着西宁侯夫人的陪嫁产业,各家行走之间,也是有人认出了李庆年的。

“是你收买了他!?”西宁侯夫人脸色隐隐青白,恨不得上来给姚若溪几个巴掌,打烂她的脸。

“我跟他无冤无仇,跟西宁侯夫人更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收买西宁侯夫人的陪嫁管事?我倒是想问上一句,你这陪嫁管事扮成猎户张达的样子在槐树村潜伏那么久又是为何?”姚若溪冷冷的笑。

“李庆年一直在京都,根本就没去过什么槐树村!”西宁侯夫人怒驳。

“可是在两个月前,村里的张达却死了,而这位西宁侯夫人的陪嫁管事却变成张达的模样出现在槐树村。不知又是为何?”姚若溪冷冷的看向李庆年。之前多少次试探,都没有试出张达有异样,根本原因,那个本来就是张达。等她们都放松戒备,忽视他的时候,李庆年把真正的张达杀了,装成张达的样子,继续在槐树村伺机而动。

众人皆是怀疑的眼神看着西宁侯夫人,想不通西宁侯夫人和姚若溪有没有仇怨,为啥要这样处心积虑的害姚若溪一家。这贡酒一旦出了问题,害了宫里哪个人,姚若溪一家可就是灭门之灾。

别人不知道,西宁侯卫成却是明白了。前礼部侍郎被抄家的时候,女眷都被发配为奴,其中张夫人和张君冉母女便是西宁侯夫人的小妹和外甥女。只是明白是明白,卫成不得不为西宁侯夫人求情。

西宁侯夫人目光深深的飞快瞥了眼李庆年。

李庆年突然大声道,“毒是我下的!内务府的太监也是我拿钱收买的,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筹划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那你为何要在桃花稠酒里下毒?跟宁安县主有仇怨?”太子秦曜温声问话。

李庆年恨恨的看姚若溪一眼,没有说话。

“就在刚才,我请了两位公公给西宁侯府送了一坛子桃花稠酒,西宁侯夫人,你说府里的人会不会喝?”姚若溪笑看着西宁侯夫人。

这下,西宁侯夫人脸色彻底变了。姚若溪不是在问她家里的人会不会喝那坛子桃花稠酒,而是问她姚若溪不给解药,她这个下毒的人会不会拿解药救人,救她家里的人。这是在逼她承认自己在贡酒下毒谋害她姚若溪!

姚若溪又看向李庆年道,“张小姐那里,我也送了一份。这桃花稠酒孕妇也喝得,不知道她喝了没有。”

李庆年瞬间暴怒,目眦欲裂的瞪着姚若溪。

第228章:宫里的银子好赚

“姚若溪!毒是我下的,事情也都是我做下的,你要杀要剐都冲着我来!耍阴招下黑手算什么!?”李庆年怒吼着,心里又惊怕又怒恨,两眼喷着火,直直的瞪着姚若溪。

众人纷纷猜测姚若溪话里的意思,和李庆年突然暴怒的原因。那个张小姐,什么怀孕的,这里面指定有什么别的事儿,让他们心里好奇极了。

西宁侯夫人脸色也变了,看着李庆年认下所有的罪名,她心里却很是不安。

“到底怎么回事儿,从实招来!”昭武帝阴着脸,扫了众人一眼,落在李庆年身上。

“这个毒不仅能让人五脏俱腐,说是孕妇若是不慎中毒,便是一尸两命,即便大人救回来了,孩子也保不住了。”姚若溪说完,执起酒壶往酒碗里倒了一杯。

桃粉色的稠酒香味儿飘散来开,让李庆年心里几欲崩溃,心里怒恨却没有办法,想到怀孕大肚的张君冉,他不管顶不顶这事儿,怕是都难活命了。他死了没什么,张君冉和孩子再…

“姚若溪!你竟敢指使人到西宁侯府上送毒酒,你已经犯了假传旨意的谋逆大罪,你竟然还有恃无恐的栽赃陷害?!”西宁侯夫人突然想到,西宁侯府没有含笑花。桃花稠酒里的毒没有含笑花做引子,是不会毒发的。只要过了三天就没事儿了。

“酒是本皇子借了皇祖母的侍从赏赐过去了!”秦翱冷蔑的勾着嘴角过来。

太后还以为秦翱有心想跟西宁侯府结好,虽然西宁侯府没有子嗣传承,但现在西宁侯卫成还老当益壮,手握兵权,娶他个孙女也能拉拢西宁侯府。秦翱借她宫里的太监给西宁侯府送酒,太后便没有说什么。

西宁侯夫人脸色发白,府里是没有含笑花,可酒是秦翱送过去的,他和姚若溪根本就是一伙的,他们早就知道酒里出了问题,却摆了这么一道。现在怕是府里的人都中毒了。

李庆年都挣脱开钳制他的侍卫,朝着姚若溪跪下,乌红的眼里含着水光,“我交代所有的实话,求你,救人一命。”

“我救不救,你都要交代。一个谋划要我全家性命的人,我为何要救?”姚若溪面无表情的沉声反问。

李庆年瞳孔缩起,死死的攥着拳头。

“你若是不愿意交代,怕是连大的也保不住了。”姚若溪提醒他。

“我交代!”李庆年大声道,“管酒窖的总管太监是我收买的!张达也是我杀的,贡酒里的毒也是我下的!这一切都是前礼部侍郎张夫人李氏指使我干的!她说只要帮她报了仇,就把女儿嫁给我!”

西宁侯夫人微微松了口气。算李庆年识相,没有直接把罪名盖到她的头上来。否则他也知道张君冉即便活着,自己若是因此获罪,张君冉母子也活不长。

众人听这话,有的已经想到了张家获罪的原因,举发的人就是姚文昌和王元荣,俩人当初一个是姚若溪的小叔,一个是姚若溪的未婚夫,所以李庆年便找姚若溪报仇了。

“这么说,你应该找王元荣和姚文昌报仇,结果却找上宁安县主,怕是有什么私仇吧?”潘令茹一句道破里面的内情。莫名其妙的,真正的仇人不去找,却找姚若溪,要是没有私仇,有脑子的都不会相信好不?

“女人的嫉妒心果真可怕!”萧恒墨啧了两声。

昭武帝目光看向萧恒墨。

众人也纷纷表示疑惑。

萧恒墨这才道,“前两年我无意间救了被人扔在水边差点被毒蛇咬死的宁安县主,扔她的人就是张家的人。在那之前,张家几次表示要跟前科状元结亲都被拒绝了。结果前科状元接小师妹进京,又是陪同挑礼盒,又是拜见家人…”说到这,萧恒墨目光幽怨的看姚若溪一眼。

众人了然的看着萧恒墨又看看姚若溪。原来是张君冉误以为于晋然因为姚若溪才拒亲,所以一怒之下教训姚若溪。却不想遭到王元荣和姚文昌的反击,牵扯出了张家私藏皇家祭祀贡品的罪行。

潘令茹撅了撅嘴,小声嘀咕,“原来前两年就认识了。”

袁菁瑶看了看萧恒墨眉头微动,沁阳湖救人,怕是也有预谋。

“所以张家被抄家流放,张夫人由夫人变成奴才,她仇恨宁安县主,就把张小姐许给我,让我帮她报仇。”李庆年没有否认。

西宁侯夫人忙跪下哭着求皇上开恩,绕过她小妹张夫人李氏的性命,“她是家逢巨变,被仇恨蒙蔽了眼,求皇上开恩,饶她一命吧!”

西宁侯卫成也跪下求皇上饶恕李氏,她已经是最下等的官奴了。

“罪行恶劣,如饶恕他们,朕的皇宫还有何安全可言?”昭武帝冷硬的看着西宁侯夫人。

听到午门斩首的宣判,李庆年闭了闭眼。睁开眼祈求的看着姚若溪,“求宁安县主救人一命,下辈子做牛做马,我李庆年报答县主的恩情!”

“她应当知道酒里有毒。”姚若溪回他一句。

李庆年放了心,君冉知道酒里有毒,她又怀着身孕,就不会去碰那毒酒了。

西宁侯夫人也请求姚若溪救卫子姝一命,“你明明知道酒里有毒,却还故意让人喝下。”

“西宁侯夫人,你妹妹下毒,就应该有解药才是。我那解毒丸真的只有一颗。”虽然下毒的人是张夫人李氏的意思,但整件事却是西宁侯夫人的手笔。

卫子姝挣扎着爬起来,给姚若溪跪下,“救救我,求你…救我,求求你了!”她不想死!不想死啊!

“你应该求有解药的人,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姚若溪还真就没有解药,也没法给她。费功力给她解毒?姚若溪没那功夫。

卫子姝就拉着西宁侯夫人,“祖母你救救我!救救我!”

西宁侯夫人眸光闪过一抹冷寒,搂着卫子姝,扭头厉声问李庆年要解药,“快拿出来!”

李庆年现在已经确认了死期,只是心里的牵挂放不下,只希望西宁侯夫人看在他把所有罪名都顶了的份儿上,以后能善待君冉和他的孩子,“在张夫人那里。”

西宁侯夫妇忙带着卫子姝请罪告退。

李庆年也被拖下去关进大牢,等待明日午门斩首。

而西宁侯府却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人中毒身亡,秦翱让送过来的桃花稠酒在桌上供奉着,没有一个人尝。显然都知道那桃花稠酒里有毒,不能喝。

李氏和张君冉住在西宁侯府的角落的小院里,李氏接到事情败露的消息,把张君冉打发走,就悬梁自尽了。不说这件事儿还会牵扯出什么事儿来,午门斩首,她是绝对不会去受那份屈辱的!

西宁侯夫人回到家,看着被供奉起来的毒酒,又见李氏悬梁自尽死了,心里咯噔一声,“上当了!”什么家里人的性命,姚若溪根本就是在耍弄炸她。利用君冉刺激李庆年认罪。

现在家里的人都没有中毒,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会说他们西宁侯府早就知道那桃花稠酒里被下了毒,所以都没有喝。而喝了毒酒的子姝,她还得想法救她。在小妹死后,她却找到了解药,岂不是在向别人默认,下毒的事儿也有她的参与,就是她的手笔!?

姚若溪这会已经不关心西宁侯府的情况,正跪在昭武帝面前请罪。她明知贡酒有毒,却不拦着,还让搬到宫宴上,倒在了皇上和众位大臣的酒碗里,脑袋真是不想长在脖子上了。

“宁安县主!你该当何罪!?”昭武帝冷沉的声音充满威压。

“有臣女和师父在,绝不会让皇上和众位陷入危险之中。新酿制的桃花稠酒今日已经运到了京都,马上就可以调换过来。”姚若溪没有准备,也不敢把那么多毒酒送进宫来。

“如此说来,你那解毒丸还有不少?”昭武帝挑眉问话。

众人也纷纷投来期待的目光。要是有那种解毒丸,备上一些,以后即便中毒,也能挡上一挡了。

姚若溪解下腰间的荷包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刚才她吃的乳白色半透明的解毒丸。

有人忍不住喷了出来,昭武帝看着嘴角也抽了抽,“姚若溪!你的解毒丸刚刚不是只剩下一颗?”明明还有这一包,就是不给那卫子姝吃一颗解了她的毒。

“回皇上,这解毒丸只是排毒养颜的糖豆,皇上您要吗?”姚若溪又吃了一颗,询问的看着昭武帝。

昭武帝面色的威严有一瞬间的龟裂,“既是排毒养颜,你就进献一些给太后和各宫娘娘用,就当你这次御前放肆的责罚!”

姚若溪小脸顿了下,低头应是。

众人也终于明白为啥之前昭武帝说姚若溪和毕温良很像了,她甚至比毕温良还让人觉得可恶,对,就是可恶!明明摆了西宁侯府一道,还拿一颗糖豆骗了一大圈人,竟然还敢问皇上吃不吃糖豆。他们可都以为那真是万能解毒丸,不能解百毒,也能防百毒。去他娘的糖豆!

最后无毒的桃花稠酒被换上来,众人心里有了阴影也不敢喝了,一场好好的宫宴算是被搞坏了。

姚若溪回到姚府,西宁侯夫人身边的赵妈妈正等在大门口,跪着哭着求姚若溪赐一颗解毒的药,愿意花大价钱买。

“一千两。”姚若溪掏出一颗糖豆。

赵妈妈见她松口愿意给,急忙拿了银票送上来。

芍药把药丸递给她,接了银票,看是真的,淡定的收起来,随着姚若溪进了门回家。

赵妈妈满心欢喜的拿着药回府给西宁侯夫人看。

西宁侯夫人看那药丸和姚若溪在宫宴上吃的一样,仔细嗅了嗅没有问题,又让大夫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问题,才拿给卫子姝吃了。

柳絮看着一千两的银票无奈的摇摇头,“皇上没有怪罪,实在是万幸!”

“皇上也正好可以趁着这次机会整合一下内务府。”姚若阳点头。

“内务府繁琐杂乱,这一整合,怕是要整出不少问题来了。”姚若溪让柳絮把银票收起来留作家用。

柳絮有些不太懂,总觉得这里面的事儿不是她以为的那么简单,睡前拉着姚若阳问他,“我只能看到事情的表面,却看不到内里。西宁侯夫人让陪嫁在贡酒里下毒的事儿咋跟内务府也扯上关系了?”

“小小一个西宁侯夫人陪嫁都能收买了内务府的管事太监,可见内务府多松懈腐败。内务府管着宫里所有用度开支,那可是不小的一块肥肉。包括西宁侯夫人这次下毒的手笔,怕都是有幕后之人操控!”姚若阳搂着她低声讲给她听。

“幕后人操控?四皇子还是太子?”柳絮惊诧。

“现在还不确定。”姚若阳现在手上没有权利,他还无法接触到权力中心的东西,只能避开锋芒,韬光养晦,护好家里,不给三妹拖后腿。

次一天,宫里果然传出整顿内务府的消息。内务府是块肥肉,多少人盯着,醇亲王再管也管不全面。

姚若溪从没想过做内务府的生意,这次整顿内务府,却捞了不少好处。不仅稠酒,贡酒之列又加了一项啤酒,熏腊肉,豆瓣酱和老干妈还有酸豆角都在列。

萧恒墨过来说,“只做宫里的,银子好赚。”

姚若溪赚钱的名声已经传遍了,在她用一颗糖豆卖给西宁侯夫人一千两银子之后,几乎全京都的都见识了宁安县主挣钱的本事。那是眨眼之间,就赚一千两银子,够普通人家生活好些年了的!西宁侯夫人为此气的怒骂姚若溪好一顿。

“内务府的生意你就没插手?”姚若溪可不信他放着这个机会啥事儿都不干。

“内务府的生意我不便插手,咱捞点小头儿就行了。”萧恒墨笑着朝她抛个眼神儿。

姚若溪不再搭理他,她还欠着着宫里一堆排毒养颜的糖豆呢!

造败了无数鲜花之后,姚若溪把做好的糖豆装进瓷盒进献到宫里,“太后娘娘常有无法安眠的症状,这解毒丸里加了百合等,宁神安眠。皇后娘娘脾胃不和,给皇后娘娘的解毒丸也是加了调理脾胃的,怡美人身体虚弱,是加了补血养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