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麟想了半天,还是得从窦清幽这边那休书。让那个不要脸的贱人休他的乖宝,他更不配!和离书?有多远滚多远!
一想他就这么变成了继室,顿时又一口老血。管他那个长生还是短生,他要让他这辈子都生不出儿子!
憋了满肚子怒火的燕麟,比杀神还杀神,亲自轮着长刀上战场,一刀砍下去,就是死一片。
看他这样,士气也高涨起来,嗷嗷叫的冲杀过去。
双方都有火器,一旦都用上,死伤就不可估量,也是不适应,还是冷兵器对打,也杀的过瘾,反而叫燕麟连胜几仗。
干了俩月,燕麟待不下去,想媳妇儿,想媳妇儿,想媳妇儿。
薛尧拿着小本本记在都督抽风记下面:乖宝走的第一天,想她,想她,想她。
乖宝走的第二天,想她,想她,想她,想她。
乖宝走的第三天,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
乖宝走的第五十六天,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
连燕寻都跟着督粮队回了一趟京城,他却得在外面打仗,要不是打的是容贱人,要不是乖宝不愿意看见这些战乱,他才不干!去他娘的谁干皇帝!
所以,再有流箭过来时,他没有躲开,然后又离爆炸圈近了点,完事把自己整成三级残废,给窦清幽写信,说他被炸了。
窦清幽也有人在军营里,直接问燕寻。
燕寻字都还写不好,而且不会说谎,直接就把燕麟卖了。说他自己撞到流箭上,又跑到爆炸圈,然后很高兴的回来了。
第四章:你的胡子扎着我了
知道是燕麟的把戏,窦清幽直接没有理会,也知道他筹备了那么久,私底下和他那些手下都嘀咕了那么久,只要没啥后顾之忧,完全没啥事,只管在家带孩子,修身养性,顺便教导小七。
燕麟看他的信完全没反应,就怀疑军营里有人出卖他,撑着伤,拉众将士出来特训,对战演习,然后吹毛求疵。
底下的一众将士都不知道他这是受啥刺激了,还以为他被敌军伤到了,要发狠了给敌营来个大招。
薛尧和秦旭几个知道原因的,都不搭理他。
燕寻刚开始没意识到自己干了啥,等弄明白之后,聪明的没有吭声。
自始至终,燕麟都没想到会是燕寻坑了他,还以为窦清幽心里有气,看到了那个奚冰依旧没消火,不愿意搭理他,继续给她写信卖可怜。
窦清幽已经知道他是嘴上喊话的,只收信不理。
这么几次之后,燕麟学精明了,让人亲自送信回京,看着窦清幽回信,要是不回,就看她说了啥,要是没说,那就看她什么神情。总不能他没办法在跟前守着,连她只言片语都收不到,要是再不知道她什么神色态度,再紧迫的仗他也打不下去了。
信使就来回跑,把窦清幽和俩娃儿在家的日常问一些,然后回军营交差。
刚开始的只言片语还能让燕麟露出个勉强凑合的眼神,但后面就不行了,需求越来越大。
信使想了解更多夫人和小姐少爷的情况,问窦清幽是不可能的,只能问底下伺候的丫鬟和婆子们,刚开始还能问来一句两句,后来问的多,没办法就塞钱,能多问个几句,多问几个人,说给都督东拼西凑一下,那就是夫人的生活日常了。
但渐渐的,信使发现他的例钱都不够塞的,老往里面贴钱。
就在小信使贴了快三百多两银子,老婆本儿都贴进去了,仗终于打完了。
平乱,乱军压下去,其他的农民起义很好镇压。
至于元江府就教给高占魁,他纠集了大军,直接朝辽东开拔。
鞑靼把西北攻占了,燕麟也短短两月时间,把整个高丽半岛拿下,从此没有高丽,全部归大楚疆域。
看高丽那么快就覆亡,从此成了大楚的一个州府,鞑靼也胆怯了。议和人员跳出来,强力支持和大楚议和,把攻占的大楚城池还给他们,之前鞑靼的领土,也依旧是他们鞑靼的,两方讲和,相安无事。
这个时候,大楚内乱都还没有扫清,刚刚历经了一场全面性的战乱,需要休养生息,还需要腾出手来扫清内乱余孽。
朝廷倒是八成的大臣都支持议和。
而另外两成,已经被长生杀光了。所有有苗头的,燕麟黑名单上的,全部杀光。
等大军凯旋,班师回朝。
燕麟成了名副其实的大都督,统领全国兵马。而长生则成了名副其实的杀神,阴险奸诈,手段狠辣,冷酷无情。
明启皇帝带着文武百官,亲自出城三十里迎接,给燕麟最高的待遇。
燕麟只想回家,他已经又半年没有见过乖宝了!那是他燕麟的女人!是他妻子!还在外面住着!
明启皇帝知道,窦清幽就是他软肋,媳妇儿孩子就是他全部,封赏他都不想要,就再给窦清幽加封。她破坏了容家祭祀,杀死了容极和那些白衣祭祀,就是大功一件,又是燕麟的内妻,理应加封。
都督府是燕麟打造了好多年,专为窦清幽打造,那是他们俩,他们一家四口的家,直接就满脸胡子的都顾不上刮的冲过来了。
窦清幽看他满脸胡子,两眼灼灼的跑过来,脸色一变,立马就想躲。
燕麟已经朝她扑过来,一把抱住她,“乖宝!”
“松手!”窦清幽黑着脸道。外面那么多人,丝毫不顾忌了!
“不干!”燕麟嗡声道。
窦清幽刚抬起手,准备把他拎开,就察觉到脖颈间有两滴眼泪落下,灼的她肌肤轻颤。抬起手,终究没有忍心,又放了下来。
燕麟立马得寸进尺,抱着她就往屋里拖。
窦清幽一惊,立马就抓住他的肩膀。
她的武功虽然厉害,但心不舍得。燕麟知道她刚才没抬手,就舍不得他了,抬起头,鹰眸直直的盯着她。
他本就目光幽深灼热,闪着水光,氤氲的直直盯着她,窦清幽心里猛地紧缩。
燕麟试着吻了吻她,看她仿佛呆愣愣的被他震住了,立马长舌扫过去,深深吻住她。
“唔唔…”窦清幽惊的瞪大眼。
满院子的人早就在他扑上去抱住窦清幽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燕麟疯狂的汲取她,死死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碎在骨血里,这样永远都没人能把她从他身边抢走!没什么能把他和她分离!
窦清幽被他深吻亲的全身发软,又被死死攥着,挣都挣不脱,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燕麟恨不得立马就把她吞下去,到底没敢太放肆,只抱着她不停的长吻。
马上要气竭了,窦清幽整个脸都变色了,这才不舍的松开,“乖宝!我想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到死都不分开!”
看他眼中又有泪光,窦清幽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燕麟。我…”
她一声燕麟,仿佛包含了来自前世的沧桑沉重般,燕麟忍不住又搂紧她,“幽儿!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我前世护不住你,今生又没能护住你!”
窦清幽没有挣脱,任由他抱着。她也知道,是她心结太重。之前爱情冲昏头脑时,觉的只要在他身边,纵然前路多荆棘,能陪他多久,飞蛾扑火也要抱他!可看到他把对她的爱和亲密曾经给过别的人,她接受不了了。看到他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恩爱云雨,现在再想她都已经忘了当时的感触。只是,“…无论如何,是生是死,再也不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她不知道还怎么和他过,会过成什么样,所以她都告诉他她心里所感所想。
燕麟抱着她的身子轻颤,他若是不顾及旁的,直接把她打昏送过去,就算是他亲手把她送到别的男人手上又怎样?她也不会被他伤到极处,只落如今满头白发。死死抱着她,重重的相她承诺,“前世今世,我都只有你一个!我的身体,我的心,我的所有,都是属于你的!独属于你的!”
“你的胡子扎着我了…”窦清幽没接应他,幽幽道。
燕麟一愣,瞬间有种想要掐她脖子的无力感,“幽儿!?”
窦清幽直接推开他,叫了人来上茶。
知道警报解除,所有丫鬟婆子突突全部出来,各就各位,各司其职,忙活开来。
燕麟看她还是没准备原谅他,心一横,就不走了,不仅不走,还拿了个搓衣板来,往院子里一放。
满院子人都惊恐的瞪大眼。都督这是…准备跪搓衣板!?他?一个杀神!超一品的大都督,在院子里跪搓衣板!?
都抬头看看,天上有没有下红雨。
天上没下红雨,倒是飘起了小雪花。
窦清幽气的脸色发黑,“让他滚!快滚!”
燕麟听了,纹丝不动,一脸委屈幽怨,“要么让我上内室里跪,要么我就在这跪!我媳妇儿孩子都不要我了,我还要脸有啥用!”
消息本来传不出去,别院里纵然有嘴快的,但这个事却没人敢往外传。外面也只知道燕麟回京就跟到了窦清幽别院,连家都没回。
但燕麟自己让人散播出去,燕都督在家里跪搓衣板寻求原谅,祈求老婆孩子回家,发誓爱她一万年!此生唯一,生生世世唯一!要是违背誓言,就让大楚亡国!
本是个美丽的誓言,结果却拿大楚的存亡来发誓,这是打皇帝的脸,还是警告某些人?
但地下的百姓都把侧重点放在了跪搓衣板上,纷纷议论这一波热闹。堂堂阉党头目,如今又手握重拳,皇上心腹近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然如此惧内!
奚冰听说了,连忙过来,也一块跪求。
燕麟冷眼看着,“滚!”
奚冰脸色一僵,张张嘴,那一声弟弟,却丝毫没有底气叫出来。他不认她这个姐姐!留她只为了向窦清幽解释!连她来劝解都嫌恶她插手,嫌恶她碍事。仿佛她有多肮脏,不能玷污了他和窦清幽的夫妻情一样。她白着脸,跌跌撞撞出去。再没敢提劝窦清幽带孩子回家的话。燕麟的态度,明确告诉她,她不配!
一转眼,立马又换了一副面孔,燕麟跪在雪地里,可怜的直发抖,“乖宝!乖宝!?让我进屋跪吧!”
第五章:答应再嫁给我
燕都督惧内的消息早就有流传,却没想到他竟然惧内到如此地步。
怕媳妇儿也就那几种,势怕,理怕,情怕。燕麟占了两条,他自己做出的事不对,把媳妇儿赶走,现在又想求回,理亏!情亏!
但一个身居一品的大员,就算惧内,最多夫妻关起门来赔情小意,就算真有那个情趣的,在内室里意思意思跪搓衣板,都有点过了。更何况他这在院子里,完全不顾脸面。虽然他也没啥脸面,但总归是个男人。
传了几天,听燕麟还天天跪,那风向就变了,开始说嘴窦清幽太苛刻,男人都已经如此放下身段,竟然还端着,就算再多宠爱,也会磨没的!又说外面多少多少女人想着要嫁给燕麟,做小都排队云云。
朝中也有人上奏,说夫妻俩有碍朝廷官员体面,燕麟那个拿国家存亡来发誓的更是不敬。
燕麟听了没说啥,只拿着单子,看谁闲的,就到他家去坐坐,跟他请教一下夫妻关系怎么和睦。
他现在身份不一般,手中权势滔天,皇上心腹,说他不敬,也是看不惯他做的太大,又成一个朝廷毒瘤。他问到了脸上,也都好言好语的跟他说几句,夫妻应该相敬如宾,才能琴瑟和鸣。
燕麟就问他们夫妻如何相处,一副取经的架势,但等人一说如何相敬如宾,立马就怼上一顿,说他们夫妻生活不和谐,说他们不幸福,羡慕嫉妒他往日的幸福,所以现在给他穿小鞋。
不过两天,满朝文武大臣被他问了一个遍,其他大臣看见他就躲。
燕麟哼了一声,又到大街上,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看见谁几个人一块说话的,就满眼冷箭扫射。
从此再也没人敢当街议论窦清幽不好,改成了私下悄悄说。
然后燕麟把那些流言扒拉扒拉,挑了些,找窦清幽说,“乖宝!外面的人都在说我夫纲不振,媳妇儿孩子都不理我,我死不要脸赖着!”
窦清幽斜他一眼。
燕麟一看立马凑的更紧,可怜道,“他们都说我是孤家寡人!快过年了,我还是一个人!”
“你家里一大家子!想娶也随时!”窦清幽冷声道。让他走。
燕麟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一下子抱住她,兴奋道,“乖宝!你答应再嫁给我了!?”
窦清幽一愣,谁要嫁给他!?而且,什么嫁给他的!?
“太好了!我们马上办婚礼!正好年前还有时间,我立马去准备!”燕麟满脸放光的抱住她,狠狠亲了一口。起来就脚步轻快,高兴的冲出去叫人。
看他还真准备再来一回,窦清幽脸色变了,“你给我回来!”
燕麟已经走远了,直接带着人就回了都督府,准备大办。
窦清幽还真怕他再折腾,到时候才真是丢人丢到全大楚了,“来人!让那个混蛋给我滚过来!”
转运一看,一溜烟跑出去传话,“都督!我们小姐说‘来人!让那个混蛋给我滚过来!’你…”
他话音还没落,燕麟已经闪身离开,目标地,窦清幽别院。
“乖宝!你找我?是有啥想法想要的直接跟我说!你说办成啥样就办成啥样!要不,我们按你家的风俗成亲!”燕麟两眼看着她,眨呀眨。
窦清幽脸色青一阵黑一阵,“你…你…”
燕麟凑近,在她唇上吻了吻,“以后,我们每一年,都办一次婚礼好不好?”
看着他渴求的眼神,窦清幽却满肚子的气,气他,也气自己。气他做那些让她痛心绝望的事,气自己心里有气不能干脆原谅他。
燕麟知道她心里的芥蒂,她不是不愿意原谅他,她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爱人!不能让她自己刑罚自己,他要帮她过去!
伸手抱住她,轻吻着她的娇唇,“乖宝!你们那里,成亲是怎样的?”
窦清幽垂头,“…宣誓。”
“穿什么衣服?”燕麟声音更轻。
“婚纱。洁白的婚纱。”窦清幽也低声道。
燕麟一听洁白,脑中立即就想到某个让他怒恨的贱人,可理智又把他来回,“什么样的婚纱?”
窦清幽也幻想过,她也会有一件属于她自己的婚纱,定是要嫁给那个她爱的也爱着她的男人!让妈看到她多幸福!
燕麟听后面有长长的纱,暗自点头,蓬蓬的大裙摆,也暗自点头,听到后面露着胳膊,露着胸,俊脸顿时就黑了,“竟然穿那么露的衣裳?还是新婚典礼上!?”
“我们夏天都是超短裤,超短裙!深V,露背!泳装只有三点式!”窦清幽一把推开他,让他滚蛋。
燕麟愤愤不平的走了,当下就下令全京城所有绣娘都集中在一块,给他绣婚纱,又让从京城附近调集更多绣工精湛的绣娘来。又跑到宫里,找明启皇帝要料子。
听他要料子,明启皇帝连火蚕绵都给他了,让他自己随便挑,不过几匹衣裳料子。
燕麟寻摸了一堆,最好的白纱,有软的,质料硬的,薄如蝉翼的,厚的,各种各样。又咬牙切齿的按着窦清幽说的那些深V,露背的画了婚纱的图纸,无袖的。
几十个绣娘日夜赶工,交替上工,终于在十几天后,完成了燕麟要的婚纱。
虽然累的半死,眼睛都快瞅瞎了,但看着那么一件巧夺天工,精美绝伦的衣裙被自己的双手制造出来,所有的绣娘都觉得这辈子都值了!不说那些精美繁复的银白绣花,和那些水样闪亮的水晶宝石,单那样式,料子,都让人觉得美!
虽然觉得这衣服太暴露,不该露的地方都露了出来,不过看着这么一件婚纱,想象着传到他的小人儿身上,燕麟只想想,心里已经抑制不住颤动。让那些绣娘继续赶他的衣裳,拿着婚纱就过来,让窦清幽试穿。
见他捣鼓了那么多天,还真做出来了,窦清幽惊了半天。
趁着她发呆,燕麟拉着她进屋,在火盆前就给她扒衣裳。
“你干什么!?”窦清幽怒道。
“我…我帮你换上…”燕麟不承认他动机不纯。
窦清幽气恼,“你出去!”
燕麟看看她,想说她不会穿,他留下帮忙,看她两眼愠怒羞恼的模样,只得遗憾的退出来,让庄妈妈进去帮她穿,他在外面等着。
窦清幽看着手中的婚纱,愣神了半天,还是半推半就的换上了。
一听她换好,燕麟就肆无忌惮的进来,却看着她一下子惊呆。
洁白的纱层层叠叠,堆出唯美的轮廓,又质感轻盈的轻轻垂着,贴身的样式,紧紧包裹着她纤瘦玲珑的身材,深V一片雪肌,露出肩膀和白皙的手臂。前胸的刺绣在宝石水晶下隐隐闪着光。她满头的雪丝高高绾起,只插了一支簪子。
圣洁,绝美!
尤其是她清冽淡漠的眼神,脸上却飘着嫣红,娇艳的唇瓣微微抿着,那般的风情。燕麟心魂狠狠振动着,抑住眼中的惊艳,跨步过来,一把紧紧搂在怀里,“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庄妈妈直接白了他一眼,闪身退出去。就会霸道,有本事把夫人弄回家啊!
燕麟已经迫不及待,回家就筹备好了,带着扎满鲜花的花车,来迎亲。
外面百姓都在议论,他这是准备再娶一次,可又不像。
还有人趁机送礼,燕麟却没有接待。
在窦清幽生日这天,安排了人进别院,按着窦清幽就装扮上,过来就把人抱上花车。
诺儿和枫儿也被打扮的花童一般,跟着兴奋。
整个都督府都被戒严,尤其是正院。
虽然寒冬腊月,院子里却温暖阵阵,鲜花铺设,幽香浮动,美轮美奂。即便只穿着婚纱,也丝毫不冷。
鉴于有家人在一旁见证,燕麟把陈天宝和窦小郎也连夜接了来。所以非在窦清幽婚纱外又裹一层同花色的披肩。
窦三郎看着那般精美绝伦的人,眼眶红了红。四妹,从此之后,就该只剩下幸福了!
燕麟拉着窦清幽,深情脉脉的凝望着她,“我燕麟,以天地,性命和灵魂起誓:不论顺境或逆境,贫穷富贵,不论疾病健康,幸福痛苦,都生死相依!只爱她,宠她,纵她,护她,生生世世,永不离弃!我的妻,幽儿!”
窦清幽隔着头纱看着他,眼泪模糊了双眼。她没说过这些,他却全为她做到!
“幽儿!你愿意吗?生生世世,永不离弃!?”燕麟盯着她问。
窦清幽含泪点头,“我愿意!生生世世,永不离弃!”
梁氏捂住嘴,眼泪止不住。
陈天宝也低头不停的擦眼泪。
宣誓,礼成后,燕麟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洞房花烛夜。他已经吃素一年了!一年!三百六十多个日夜没有抱过他的乖宝!
不过,一家人坐在一块吃饭是避免不了的。
窦清幽换下婚纱,换了一袭大红的轻便吉服。
饭还没吃完,门外就有人送来一个礼盒。
燕麟打开一看,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第六章:多努力努力就有了
礼盒上面放着一封信,信封写着‘容窦氏亲启’。
信里是容华的字,开头就是吾妻小四,说窦清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不写休书,她就永远是他的妻!燕麟强抢人妻,要遭报应!
然后又附了一首小令:
“十二楼前生碧草。
珠箔当门,团扇迎风小。
赵瑟秦筝弹未了,洞房一夜乌啼晓。
忍把千金酬一笑?
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锦字无凭南雁杳,美人家在长干道。”
满篇与妻子分离两地,思念无处抒发的闺怨情怀。
燕麟一张俊脸黑如锅底一样。什么狗屁洞房一夜的!那个贱人!他但凡能抓到他,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信是没有给窦清幽看的,他的乖宝,想要收情诗,他…他也会写!
但看他脸色,窦清幽还是猜到了谁又招他了,挑着眉,凉凉的看着他。
燕麟抱着她咬牙切齿,“我也会写诗!你给我等着!”
当晚,在布置成鲜花满屋的洞房里,让窦清幽再换上那件婚纱,也想写首诗给她,或者像那些词一样,结果一句没有。光眼看着,心念着,就恨不得把她整个人吞吃入腹!
他在她面前,向来毫不忌讳,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乖宝!给我脱衣裳!”一边轻吻着她,一边带着她的小手,把自己扒光。
只一瞬间,满室空间就被他散发的灼热熏蒸的热火氤氲。
“燕麟…”窦清幽也想他,环住他的腰,踮起脚吻他的唇。
他就是知道,她也是想他!想要他的!燕麟激动的扯开她的裙子,把她上下小衣都扯掉,只留一件婚纱,一把抱起她,珍惜的放在床上,“乖宝!乖宝!”
“婚…婚纱…”窦清幽抓住他胳膊。
燕麟直接深深吻住她,拉起她的婚纱,“我的乖宝,穿起这样的婚纱,勾魂摄魄,震慑心魂。就这样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