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虹看林妈妈走开了,一边给林衣若削着加力果一边旁敲侧击地问:“衣若,那个姓宇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成亲没有,长得咋样?不过在酒吧做事,还是要慎重,那些地方的人接触的人太多了,龙蛇混杂的地方。”

林衣若翻翻白眼,伸手抢过许虹手里的苹果说:“嫂子,你都讲些什么,加力果削什么皮!”说完就大咬了一口,许虹忙说:“若若,有些机会不要再放过了!”

林衣若又咬了一大口才说:“嫂子,我不喜欢吃脆的苹果,以后买蛇果,面的好吃!”

“就是个与众不同的口感,美女有几个喜欢吃面的苹果,老头老太才喜欢吃那东西,因为没牙口!”

林衣若得意地笑了:“我就是一老太太!”

许虹叹了口气伸手摸摸林衣若的头发说:“好久没看到你这么顽皮的一面,好象我刚嫁到林家的时候,还能见见!”

林衣若赶紧低下头啃起苹果来,许虹忙说:“衣若,都是我不好,别伤心了,好好养好身体,什么事都等身体好了再说官场之风流人生。”

林衣若一个劲地啃着苹果,门铃却响了,林妈妈一开门就叫了一声:“是宇奇呀,这些天真是麻烦你了!”

这位神秘的调酒师宇奇在林衣若从医院回家,就成了林家的坐上客,虽不是天天,但隔三岔五地来林家探望林衣若,林衣若都不知道林妈妈每次对他笑脸相迎到底是看他模样周正还是觉得他温文尔雅待谁都亲和。

许虹用手掐了林衣若一下小声问:“老实交待,是不是这人借钱给你的!”

林衣若两眼一瞪,这个宇奇就因为生得周正一点,看上去有几分尊贵气,大家就以为他是个有钱人了,还认为自己跟他交情深,如果知晓自己与他的交情,是因他帮自己拉过皮条,不知道会不会把林妈妈吓瘫掉,但一想到宇奇在医院那幕,宇奇怕不仅只有调酒师兼职皮条客这两项收入,弄不好医生才是他的主营业务收入,也难怪林妈妈每次那张脸笑得跟菊花一样,人家真的是满脸贵气,只差没把“钱”字写在脸上了。

林衣若正瞪着眼睛,只听宇奇说:“林妈妈,今天来没有带什么东西,只是有香港的朋友带了盒虫草,送给您老补补身体吧!”

许虹一听两眼睁得大大的说:“若若,前次送那盒血燕,我酒店看到过,一小盒就要八千多,虫草可就更贵了,一百多克要三万多呀!”

林衣若听了便说:“你怎么就知道他拿的不是伪劣商口呢?”

“那倒也是,你不说他就一调酒师吗,哪来那么多钱买真的,我们那商场假的大把的,不过百八十元,哄哄林妈妈高兴也挺好,家里就安静!”

林衣若一听许虹攻击她妈就不高兴,于是说:“嫂子,我看是你这段时间对谁都亲和,我妈高兴才对!”

许虹也没生气,接了口说:“对,对,我亲和,林妈妈就高兴,那以后我就一直亲和下去!对了,若若,上次你不有一套假的翡翠首饰吗,那仿得挺好的,我一个同事要结婚,你把项链借我带带吧!”

林衣若取出盒子往许虹面有一推说:“你都拿去戴吧!”

许虹挺高兴地,伸手拿出项链说:“本来就不是真的,真的戴齐了还可以拿来镇镇他们,好生炫炫,把这套假的耳坠、手镯、项链都戴齐,我怕人家骂我妖精,我是可是有品位的人,就借项链就好!”

林衣若便说:“嫂子,只要你喜欢,那就送你了!”

许虹听了叹口气说:“是别的东西,你送我,我也不客气了,但这东西嫂子舍不得拆了!”

林衣若眼一下就润了,许虹一看忙说:“你看我真该打,都讲了什么话!”

两人正说着,宇奇走了过来叫了一声:“嫂子,衣若今天好点没?”

许虹忙说:“好多了,好多了,你们聊,我去帮妈洗菜!”说完就戴着项链乐颤颤地走了,宇奇坐了下来才说:“我小时候跟人学过把脉,衣若如果不戒意,让我给你把把脉吧!”

林衣若瞪了装腔作势的宇奇一眼说:“我可不敢劳烦宇大调酒师把什么脉!”

宇奇看着林衣若好一会才说:“林小姐,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有成见呀!”

林衣若一眼瞪了回去才说:“我还觉得你看我的眼神不友善呢!”

宇奇是对林衣若一百个不满,但他认为自己的道行,眼神还不至于泄露的,林衣若这丫头也不是什么太精明的丫头,她居然可以瞧出自己的对她不善,于是不大的房间,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第三章 请假2

第三章 请假2

林衣若想到自己是主,终于开了口:“宇先生,上次在酒吧不晕了的事,多谢你出手相救,不过呢,宇先生已经相救了,本应该是我林衣若感激宇先生的,现在好象有些不是这样样子,宇先生看样子不是寻常之人,我家庙小,以后就请宇先生没要总是破费登我林家的小寒庙了。”

宇奇没想到林衣若居然会有这么犀利的言语,让林衣若卡了一下,好一会都讲不出话来,林衣若乘胜追击地加了一句:“如果宇先生没有什么事,那就请回吧!”

宇奇惊奇地看着林衣若,那人讲她是只小野猫,但终究只是只猫,而眼前的林衣若分明是长了刺的猫,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第一次要酒吧喝酒的异常,宇奇到底是个有身份的人,被林衣若两次三番地逐客,又加上对林衣若本有不满,自然就在林妈妈不停地邀请声“宇先生吃了午饭再走呀”之中告辞了,林衣若忽然站了起来,把原秋南给她的几塑料袋衣服,那套翡翠首饰装在一起,然后打开鞋柜,把原秋南那次留在家里的鞋拎着一起扔了出去。

许虹愣愣地看着,见林衣若转身回了屋子,赶紧又把那些东西捡了回来,以她看衣服的眼光,原秋南送给林衣若的衣服虽然都是没有牌子的,但质地手感绝对不差,让林衣若就这么给扔了,实在太浪费了。

宇奇被林衣若那么不客气地撵走后,倒真的没有再来打挠了,于是宇奇不来,林妈妈的叹息声却多了。

许虹常在林妈妈的叹息声中冲林衣若做怪相,林衣若也立刻给她做回去,姑嫂两人到是有了从没有过的默契。

林衣若醒来感觉身边有人,睁眼一看竟然是林成铁,林成铁这段时间生产忙,基本没有节假日,每晚上还要加班到十点钟,林衣若基本看不到人,而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原秋南的失踪打击太大,连着十数天睡不着,这段时间就象补觉一样,林妈妈啥也不让她干,她也很争气地配合,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林衣若翻身就要坐起来,林成铁赶紧说:“若若不舒服躺着就好!”

林衣若噘了一下嘴说:“还不是妈,总说我身体虚,每天都让躺床上养,都快养成猪了!”

林成铁听了笑了一下才说:“那不是妈心疼你的缘故!”

“哥,你这些天不是忙吗,找我有事吗?”

“是有一些事,就是你借给许虹的钱,是哪来的?”

“哥,我不跟嫂子说了吗,我是管朋友借的!”

“你哪个朋友这么有钱!”

“哥,反正来路绝对是正途,你和嫂子就放心用好了!”

“若若,哥不会讲话,可哥就你这么一个妹妹,如果这钱来得为难,哥一定不会用的!”

林衣若一听就拍了床一下说:“哥,你瞎说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知道你和一个叫凤姐的人住在一起,那个凤姐经常在‘亚都帝国’做事!”

林衣若愣了一下,林成铁推了一下眼镜说:“你刚搬出去那会妈不放心,让我去打听,我打听到的!”

“哥,你甭担心了好不好,再说凤姐已经改行了,开了一家花店,不做那些事了!”

“总之,若若,许蓝是许虹的亲妹妹,但你是我的亲妹妹,我不希望许蓝有事,但更不希望若若做傻事,若若可得明白这个道理!”

林衣若连忙说:“哥,你放心,你放心,我不会,我绝对没有凤姐那胆量和勇气,有些职业同样需要勇气和胆量的!”

林成铁听了才憨憨地笑了说:“若若这么讲我就放心了,我会努力挣钱,争取早点把钱还上!”

“哥,你不用着急,你每天这么加班不会就是在努力挣钱吧!”

林成铁一听就说:“我这加班又没有加班费的!”

林衣若一听就叫了:“没加班费,你还这么卖命做什么,你们老板也忒狠了!”

林成铁便说:“没有若若,我那老板也是个干实事的人,但这些年一直运气不好,这不才拿到两个大点的单,他对我不错,我在这个时候怎么也该帮帮他才对!”

林衣若便伸手摸摸林成铁的脸说:“哥,你觉得不辛苦就行,看,人都瘦了一圈了!”

“那有你讲的那么夸张!”

“哥,说正经的,房子首期限也交了,剩下就是月供了,你和嫂子也该要个孩子了!”

“许虹说了,装修的时候也是一件苦差,到时候我抽不出时间,爸妈的年纪又大了,只能她去盯着看着,我想也对,就依许虹的说法,等把房子装完了,我们再要孩子!”

林衣若便说:“哥,许虹大我半岁,房子也要半年后才到手,等装好,不得一年了,你们可得抓紧点!”

林衣若说完这句话,林成铁半天没有说话,林衣若愣了一下,忽明白林成铁的意思,眼睛一湿便说:“哥,你别这样,我会烦的!”

林成铁叹了口才说:“若若,那我就不说了!”

林衣若在家里休养了一段时间,总算不象原秋南刚走那样虚了,于是吵着闹着要去上班,林妈妈虽然担心,但也知道不可能把林衣若这么关在家里。

林衣若来了有半个月没来的办公室,自己请这么长的假,公司居然同意了,这也是林衣若出道以来遇到的最仁慈的一桩事,大约是自己那桩婚事,实在让江云郦这样铁石心肠的人都为之动容,看样子,自己没有上吊投湖以示自己的清白,实在是对自己名节的一种侮辱。

林衣若打开电脑,忍不住上了qq,想与好久没联络的小姐妹们打个招呼,看到教父那个灰色的关像,没由得心疼不已,一下敲了好十几行:原秋南你去死!

敲完了,林衣若立刻退出了qq,没由得一阵气血翻滚,心里难受走到洗手间,一股子酸水涌上来,她忍不住吐了,林衣若吐了之后才舒服点,打开水笼头漱了口,拍点清水在脸上,才觉得舒服些!

第三章 请假3

第三章 请假3

林衣若慢慢走出了洗手间,在位置上坐了,才发现苗苗没在,有些奇怪地问:“老许,苗苗怎么还没来!”说完就要拨苗苗的电话,老许便拖着声音说:“怕是来不了喽!”

林衣若有些纳闷地问:“老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许头一歪说:“听人讲她那金龟婿跟别人订亲了!”

林衣若愣了一下,想着自己结婚那天那个憨实的小伙子,于是立刻摇摇头说:“不可能,那小伙子看上去很实在的一个人!”

刘姐便阴阳怪气地说:“莫不成我们这财务二部得了传染病,一个刚被人甩了两次,另一个立刻就前赴后继上来,对哟,若若,貌似你们两关系还不错,所以这毛病传染得蛮到位的哟!”

林衣若再一次想打人,但她忍住了用手机拨了苗苗的电话,苗苗的电话关机,她连拨了几次都是关机。

林衣若只得再一次放了电话,却突然胸口一闷再一次想吐,她怎么也忍不住,找地方吐了才舒服,在坐位上坐下来后,林衣若不由得有些狐疑,自己这些天也太想吃东西,不可能是吃坏了肠胃,林衣若心情烦躁地一翻东西,笔掉地上了,林衣若低头拾笔突然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就是这个月的好朋友过了五六天还没来,林衣若一下急了,自己这些症状不会是怀孕了。

一想到这里,林衣若立刻急得不得了,工作也做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这中间,林衣若又吐了两次,林衣若收拾了东西赶紧就走人,林衣若现在第一就是要买一个测试纸,她又做贼似的进了药店,有了买避孕药的经验,林衣若没有那么腼腆了,很快买了测试纸就离开了药店。

当林衣若看着测试纸上显示的那条红线,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原秋南这个王八蛋不仅毁了自己的名声,还给自己留个孽种,林衣若狠狠地用拳头打了肚子几下,自己不仅要处理原秋南关于名声的麻烦,现在肚里有的这个才是后患,她急得在房中团团转,这事除了不能让公司知道,更不能让林妈妈知道,林妈妈在她的婚事上受的打击已经够大了,如果知道自己怀了原秋南了孩子,估计不用活了我的美女俏老婆。

林衣若赶紧披上外套,急急忙忙走出房间,重新来到药店,再一次买了一盒米非司酮片。

回到房间,林衣若看着那盒米非司酮片,犹豫了好一会,把被自己扯掉的电脑电源线又插回去,开始在网上搜索起来,发现医生多不赞成药流,林衣若更加犹豫了,拿起那盒米非司酮片,林衣若的眼泪就象断了线滴珠子,扑扑地落个不停,她以前只恨原秋南让她在结婚的时候颜面无存,但这个时候她恨原秋南的无情无义,于是站起来走到客厅里倒了一杯水。

林衣若端着水正要回房间,听到凤姐的声音不知从哪儿传过来:“以前我还小,有一次不小心怀了孕,于是我就把那孩子打掉了,后来再想要孩子,医生说要不了了!”

林衣若听了喝了一口水苦笑了一下说:“没想到凤姐还有这样的经历!”

凤姐嘿嘿一笑说:“有时候有些是一种缘份,就象孩子一样,他跟我没缘份!”

林衣若哼了一声说:“是你不给他这个机会!”

凤姐嗯了一声说:“没错,我是没给他这个机会,所以我很后悔!”

林衣若弱弱地回了一声:“是吗?”

凤姐走了过来站在林衣若身边一叉腰说:“真的,我不是吓唬你的!”

林衣若又弱弱一笑说:“凤姐,就算是真的,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凤姐嘿嘿一笑就返身回屋去了。

林衣若端着那杯水又站了好一会才回了屋子,再拿起那盒米非司酮片,犹豫了一会把那盒药从窗户扔了出去。

林衣若从小虽有点小坎坷,但总的来说被林爸林妈林哥惯着,还是很娇气的,她突然做了这个决定,人一下反而坚强了起来,她恨原秋南,但却不恨肚里有的那个小东西,是男是女,她不知道,只是突然就滋生了要把这个小东西生下来,要把他或她养大成人。

林衣若在卡机里查了一下自己帐上有不到四千元钱,林衣若在给徐枫寄钱的时候,就养成了良好的节约习惯,自从原秋南来了这三个月,有些打乱了她用钱的手脚,但是为着肚里那个小东西,林衣若也没有费劲就重拾起了勤俭节约的好习惯。

林衣若知道自己这事不能让公司知道,不能让林妈妈知道,不能让凤姐小伊知道,她知道会有许多困难与挫折,但是想要到与肚里的孩子一起去面对,林衣若那颗母亲的心又坚强了起来。

林衣若连着几天没有看到苗苗,几次说到苗苗家里去看,但因为有妊娠反应,在公司忍得非常辛苦,下了班连饭都不想吃,只想躺着,所以也顾及不到苗苗了,她实在想不通象苗苗那个男朋友那么个老实巴交的人怎么会跟苗苗分手,苗苗看上去比那个男人要机灵得人,模样配那男人也绰绰有余,但是苗苗的命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林衣若在床上躺了一会,想到几个月后,小孩子会越长越大,就不能隐瞒下去了,她不想让凤姐、小伊知道,想趁自己这些日子只能轻微症状的状况寻找一个合适的房子,一旦显怀的时候,她就必须请假不去上班。

在租房子的附近转了一大圈,林衣若忍住想吐,这周围的房子租金没有比现在租的更便宜了,而且还有上涨的趋势,真是按自己房东所讲,没给她们涨价是考虑她们都是老住户了,林衣若用纸巾擦了一下嘴,本来她想坚持上三到四个月的班,挣一些钱,等肚里的孩子开始显怀的时候就请假,可是林衣若没想到许虹真的讲中了,她就是那种娇贵的人,妊娠反应特别重,别说吃公司里的饭菜,现在连喝口水都想吐。

第三章 请假4

第三章 请假4

让林衣若最不放心的是,也不知是不是这两天找房子累着了,居然有些现红的迹象,她想找医生看看,但是没有结婚,她不是那种把怀孕和流产当玩笑的人,所以不太好意思,如果找那个黄医生,没准一转身那个黄医生就把事情告诉林妈妈了。

自从原秋南给了那个红包,黄医生对林妈妈的态度非常好,于是林妈妈就把黄医生当成了私人医生一般的用,有个头疼脑热,都喜欢找这个黄医生,一来二去两人倒熟识起来。

林衣若的妊娠反应厉害,到底瞒不住接过两次电话的林妈妈,一天下了班回到出租房,就看到林妈妈在大铁门前,林衣若有些吃惊,叫了一声:“妈!”

林妈妈见了示意林衣若开门,林衣若忙开了门,母女两前后上了楼,进了房间,林衣若给林妈妈倒了水,林妈妈才问:“若若,为什么这几天不回家?”

林衣若低着头不说话,为了掩饰,她喝了一口杯里的水,一喝就后悔了,水没咽下去,酸水就反了回来,林衣若忙掩着嘴,但怎么也忍不住,赶紧就往洗手间跑,林妈妈一见,她这些天总有不好的预感,自己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赶紧走到洗手间,等林衣若吐完了才问:“若若,你还想瞒着妈?”

林衣若摇了摇头说:“妈,求你,别问了好不好?”

林妈妈一听就哭了:“女儿呀,你说说,这一年多你做的事,妈问过哪一件,你是个洁身自爱,又懂事的孩子,从小就没让妈操过心,妈知道都是那个徐枫给害的,但是若若,这坎不能一辈子都过不去呀,原秋南这孩子我从见他第一面就觉得他不是面善的人,妈怎么劝,你都当成耳边风!”

林衣若忙说:“妈,女儿求你别说了,别说了!”说完就冲出洗手间,扑到床上哭了起来,林妈妈也赶紧追了过来说:“若若,不管你做了什么样的事,你都是妈妈的女儿,别的妈都能依你,独独这件事,妈不能再惯你了,再惯你就是害了你!”

林衣若听了一咬牙说:“妈,如果你让女儿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女儿就跟这孩子一起死!”

林妈妈一听老泪纵横地说:“若若,你讲这话,知道有多伤妈妈的心吗?”

林衣若点点头说:“妈,女儿知道,可是若若知道了还是要伤你的心!”

林妈妈听了连边摇头说:“那个原秋南给你下了什么魔咒,让你中邪了,到了这个份上,居然还要这个孽种,你知道你要他的后果吗?”

林衣若好一会才抬起满是泪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妈,女儿这辈子都不想嫁人了,女儿只想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过一辈子,他是女儿今后唯一的依靠了!”

林妈妈一听说骂了一句:“你个混帐东西,你这讲的是什么话,你这么讲对得起谁了,你爸爸自从原秋南失踪这事以后,犯了两次病,你真想把我和你爸都气得死了,才罢手吗?”

林衣若抽了好一会才说:“妈,你当可怜可怜女儿吧,如果不要这个孩子,你想女儿的晚景有多凄凉,妈和爸一定不希望女儿这样吧!”

林妈妈悲伤地摇了摇头说:“若若,你才刚满27,这个年纪找一个好的老公是完全可以的,可是你拖着一个孩子,你知道那种机率几乎就没有了,若若,不要糊涂了!”

林衣若听了苦笑了一下,把眼泪擦了好一会才说:“妈,我把最好的时光给了徐枫,苦苦等了他七年,我把真情和人交给了原秋南,虽然只有三个月,他却把我的魂都抽走了!”林衣若话还没说完,林妈妈的巴掌就挥了下来,林衣若伸手捂着脸,火辣辣地痛得厉害,但她还是继续说:“妈,人有几个七年,好的有十个吧,我用了十分之一的时光去等侯,可徐枫不要我,也许是我配不上他;我一心一意对原秋南,想跟他结婚,不在乎他身份,不在乎他有没有钱,不在乎他配不配得上我,可是原秋南也不要我,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许老天要惩罚我,那就让他惩罚我好了,但妈,女儿最怕寂寞和孤独,您总不想女儿孤老终身吧!”

林妈妈哭着叫了一声:“造孽呀,我林家一向与人为善,到底这是招谁惹谁了,老天爷要这么对待我的女儿!”

林衣若记不得那次与林妈妈是如何结束的对话,只知道她哭了很久,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怕林妈妈还对自己采取什么措施,林衣若也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情况在公司肯定呆不住的,象刘姐这些人精没多久就会发现,于是很快做了决定,立即请长假!

林衣若没想到江云郦把她叫进办公室,江云郦半晌才开口:“怎么样,我讲过人家不过是玩玩罢了,现在可相信了!”

林衣若心里哼了一声,面上却笑了一下说:“郦总监讲的,衣若还是不太明白!”

江云郦听了看了林衣若一眼说:“都到这个份上还不明白,看样子也确实应该是这个下场,刚才看了你的请假单,说身体不好,要休长假!”

林衣若点点头,江云郦又说:“遇到这种事,没人身体能好,不过请两年假,公司是绝对不允许的!”

林衣若本来就已经抱定走的决心了,所以写了个请长假两年,知道一旦不批,就是她走的借口,但江云郦继续说:“两年是不可以的,但我特批你可以休假一年,这已经是最长的了!”

已抱定要走的心的林衣若听了这一句话,虽江云郦没有批她两年的长假,但却没有反感江云郦,反是生了感激之心,江云郦这么个不可一世的主,对自己可以特批这么长的假,在“虹仪”公司还是仅此一例,于是出于真心地说:“谢谢郦小姐!”

江云郦点点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如果你要认真,你就完蛋了,认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好,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身体好些就回公司上班!”

林衣若点点头,有种感觉江云郦认识原秋南,好象还不是认识这么简单,两人会不会是在“亚都帝国”认识的,想到在“亚都帝国”认识,林衣若心里有点不舒服,她很想打听一下原秋南的事,但又觉得太失尊言,到底是忍了下来。

假请下来了,林衣若也想好去哪里,便回出租屋简单地收拾了东西。

第四章 休养1

第四章 休养1

林衣若来到内地这个偏远的小镇半个月了,这里有林妈妈的娘家,除了交通不太方便,倒是山青水秀十分养的人,外婆有一儿两女,林妈妈和舅舅是考上大学分出去的,后来都分到了城里,只有小姨与外婆生活在一起,照顾外婆的生活。

外婆去过城里,怎么也不愿意听舅舅留在城里亨清福的话,在舅舅家住了几个月,照旧回了乡下,八十多岁的人,每天还要到地里干干活,否则就叫腿脚都不听使唤,按外婆的话讲那城里没乡下好,房子都跟鸟笼子似的,人和人之间不说话,一想到舅舅家与自己家那房子都不大,而外婆这乡下的房子楼上楼下好几间,确实城里的房子都跟笼子一般。

林衣若只是在走的时候跟林妈妈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自己要静一静,并没有告诉林妈妈自己到了乡下外婆这里。

外婆家离镇上很近,走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林衣若一来就喜欢上这个地方,外婆地里的东西,那个嫩嫩的小南瓜用水一煮,比城里的新鲜好吃得多,按小姨的话来讲这是绝对绿色环保的东西,林衣若吃着这里的东西,反没在城里时那么想吐了。

林衣若虽没有讲过肚里的孩子,知道自己到这里,小姨一定会通知林妈妈的,也知道瞒不住的,但外婆还是小姨却没有过问她,只有几次听到小姨在与林妈妈偷偷通电话,讲到过孩子的事,小姨在电话里反复说:“姐,这急也是没有办法的,只能慢慢做工作!”

林衣若想也想得到林妈妈会回什么话,终于有一次小姨放了电话,转过头看到林衣若便说:“若若,刚才的电话你都听到了?”

林衣若点点头,小姨便说:“你妈担心你,你知道吗?”

林衣若低下头不说话,小姨便说:“小姨想问你自己的意见,你要知道一旦你有了个孩子,以后会是怎么样的人生,小孩子会成为你以后最大的负担,小姨在镇妇幼保健站上班,帮你做掉这个孩子不过就几分钟的事,现在有无痛人流,没任何痛苦,做完后好好休息一个月,衣若就又是以前的衣若了!”

林衣若好一会才抬起头来说:“小姨,衣若有过两个男朋友,衣若已经不再想结婚了黑色豪门,女人诱你成瘾!”

小姨听了叹了口气说:“若若,你不管怎么来讲是个女人,是女人就得有家庭才算圆满!”

林衣若便说:“小姨,衣若决心已定,如果小姨不成全,衣若这就走!”

小姨听了叹口气说:“若若,好些年没见你了,你还是这么倔强!”

林衣若便说:“小姨,知道若若倔强就别再为难若若了,若若要真去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地方,小姨会不会舍得!”

小姨想了好一会才说:“虽小姨做这一行,但小姨从心里觉得做这一行是造孽的事,那些毕竟都是小生命呀,我们是人为地剥夺他们生的权利,但你妈肯定不会同意的!”

“小姨不说,妈妈是不会知道的!”

“若若,这事可糊涂不得,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否则你不能把孩子带回城里,难道把他送人吗?”

林衣若刚要回话,却听外婆说:“我们家的孩子就再苦也没让他饿着渴着过,你做那行就是一个缺德的行业,你姐不同意衣若要孩子,我们就把他养在乡下,你哥你姐在乡下的学堂念书同样考上了大学,我相信衣若的孩子一样可以!”

林衣若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但外婆一锤定音,她也就安心地留在外婆这里休养身体,小姨的儿子大可在镇上开了个店子,没有事的林衣若有时就会到镇上帮大可看看店子。

大可的店子不大,刚开张没有多久,生意很清淡,听林妈妈讲,大可一直不听话,不爱念书,一直跟社会上人阿猫阿狗混,学了很多不良习气,曾经把小姨气得住院过两次,还进过管教所,现在肯守着个店子,不出去胡闹,小姨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因为隔得远,林衣若只记得大可五六岁的样子,十多年不见,大可早就长成大人了,比林衣若足足高了大半个头,林衣若听说他进过管教所,起先有几分防备,但一接触,却与寻常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甚至一笑那小虎牙一露还极是可爱,让他一天守着铺子,他没那耐烦心,总想去外面闯闯,但小姨怕他惹祸,实在不敢放他出去,宁可花钱盘家店子,把他圈住。

林衣若个人倒觉得小姨在这事上有些输了眼光,大可一看就是个不可能安于守这面小铺面的人,林衣若来帮了第一天,大可第二天就做了甩手掌柜,于是从第三天起,那家店子倒象林衣若开的了。

林衣若挺喜欢这样闲暇的时光,不用象在“虹仪”上班那样每天跟蚂蚁一样忙忙碌碌,整个人都跟处于亚健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