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上个厕所回来,一看这么多回复,喜不自胜,再定睛一看:尼玛!关注点错了,错了,是天价!你们看什么?

7l:和书法协会的那帮人比呢?

8l:刚从微博过来,视频开头赵老三口中的刘二叔是书法协会一员,看他买好春联仓惶逃走的样子就知道到底怎么样了。ps:姓刘的是古书斋老板。

9l:ls知道?这是帝都哪儿?

10l:同求,帝都哪儿?

11l:琉璃厂北边路口,离得近的可以去现场看看,赵老三家开的是古玩店。

12l:卧槽!离我这么近?各位再见!

13l:我去!我家在南边,现在去来得及吗?

l4l:弱弱地问一句,还有人记得lz吗?

15l:记得,记得,谢谢楼主分享

16l:谢谢楼主分享

17l:谢谢楼主分享

…………

“噗哈哈哈……”一通看下来,迟到的网友乐得发颤,同情一秒哭晕厕所的楼主,转向号称有五亿用户的微博,直接点开实时热搜。

#天价春联#话题高居榜首,热搜人数已达到一百二十五万,比第二名某明星的发型这个话题多出一百万。网友精神大振,立马转向热门微博。

“记者连线书法协会会员?”我去,速度这么快,才多大会儿?九点有没有?网友下意识点开,只见视频中的中年男子一脸的义愤填膺,“他这是扰乱市场秩序,扰乱市场秩序!”说得不错,哪有一副春联卖一千块,“就他这水平——”五百?网民齐齐发出疑问。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气,“至少得三千!我们协会有规定每人每年只准写多少字,他一出手就是六十幅对联,已严重扰乱市场秩序。我强烈要求,物价局必须好好管管这事!”

“卧槽!三千,这货真敢说,当那字是金的不成?”

“字显然不是金的,但是,一定是因为比视频中的仁兄写得好。”

“这么说来卖家定一千块一幅是良心价?”

“必须的。我爷爷写二十年书法,看到我买回家的对联赞不绝口。还说写我那幅对联的小孩的字极有灵性,年纪轻轻就有自己的风格,坚持下去来日必成为华国书法大家。”

“那对联岂不是会升值?我也买了,年三十的时候贴还是不贴?”

“不怕被偷走就贴。”

“不缺钱就贴呗。明天再买一幅留着收藏就是了。”

“大家没仔细看视频吗?卖对联的人说是为了买手机,六万块足够七个最新款手机,我觉得那几个人不会再出来了。”

“对哦。”众网友看到这个评论赶忙翻出视频。视频到赵老三付款戛然而止,那拍视频的人想必是见赵老三和姓刘的都买,认为物超所值跟着去买,就把手机收起来。点击回看,听到戴着口罩的男子说着什么买手机,自己赚钱。

网友们转了一圈,激动的心情也已差不多平复,听到传进耳朵里的话,忽然心中一动,“现在开始学书法还来得及?”

“来得及。但是,想靠卖字发家致富,你还是得有天赋才行。不然也就写得工整,像那谁谁谁的字。”

“再贱!当我没讲。”

“难道就没人好奇这几个小孩是谁吗?”同看视频的网友一见众人又歪到发家致富上,忍不住在原博下评论。

“很好奇,但是不敢啊。”先前带着春联图评论的网友回复。

“难道,不可说?”

“不可说!”去过现场的网友道:“白牌红字的吉普车,自行想象。”

“卧槽!官二代还是军二代?”

“开门,查水表!”

白飞卖对联,陆俊收钱,肖家哥俩和殷小宝全程抱着暖水袋围观。看到有人举起手机拍他们,仗着武装严实,也就没制止。

托了赵、刘两人的福,琉璃厂商户和来这边遛弯,吃早饭的市民只要手上有钱,都买一副对联回去,十五分钟,六十幅对联就被抢购一空。

肖翰林坐上车就登微博,“噗!网友好逗。”看到评论没有骂他们黑心,也没人说他们想钱想疯了,便问小宝:“明天真不来了?”

殷小宝摇头:“不去。明天是我的生日。”

“你的生日是腊月十七?”肖奥运忙问,“那百科资料上写的十二月十七其实是农历,不是阳历?”

“是呀。”殷小宝点头。

肖翰林恍然大悟:“难怪呢。我们班里的女生都自称是你的粉丝,上个月却不见她们送你礼物,也不说给你过生日,还以为你不过了。合着没到时间啊。”

殷小宝再次点头,“你说的都对。我在微博上讲过,以后不收礼物。无论谁送的礼物,我都会退回去。”

“那如果你的粉丝不写寄件人,没有具体的地址和姓名,你怎么退?”肖奥运问。

殷小宝愣了愣,“不会吧?”

贺楚的母亲的身体没大碍,临走的时候贺楚还是给她父母留下五万块钱。又因赶上春运,无论是车站还是机场都是赶着回家的人。贺楚怕堵在路上来不及给她儿子过生日,凌晨两点,夜深人静的时候起来叫她弟弟开车送她去机场。

冬天的路不好走,平时一两个小时的车程愣是走将近四个小时,赶到机场离飞机起飞的时间只剩下半小时。

迟到的贺楚思考三秒,便对地勤人员说:“我是殷震的老婆。”

岂料地勤人员摇摇头,“不认识。”

贺楚不禁扶额,“我是殷小宝的妈。”

“殷小宝?殷局家的小宝?”地勤人员眼睛一亮,“等一下,原来殷局叫殷震啊?贺医生,您直接说殷局不就得了。非说什么殷震,谁知道殷震是谁啊。快进去吧。”

“可以吗?”第一次使用特权,贺楚有些担心。

地勤人员连连摆手,“没事的。你们一家是我们机场的要客,可以享受这个待遇。”

“要客?什么时候的事?”贺楚满脸不解,“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机场和申城的机场是同一个老板。董事长亲自说的,放心吧。”地勤人员拿着出对讲机,“我这就和机上的同事讲。”

贺楚揉揉有些懵的脑门,“不用检查吗?”

“要啊。”地勤人员接的干脆,“您乘坐的那班飞机旁边有我的同事,她会在那里检查你的行李。时间已经很晚了,贺医生,您快进去吧。”

“哦,好的,谢谢。”贺楚直到下了飞机还没整明白,她到底是沾了儿子的光还是沾了她男人的光。然而,贺楚并没能纠结太久。

贺楚回到紫腾院,打开门一看地上到处都是鞋,沙发上衣服、口罩、墨镜,居然还有一个苹果……贺楚的脑袋嗡一声,“殷小宝!”

“汪!”大壮从楼上冒出来。

贺楚的脑门又是一痛,“你怎么会在楼上?”

女主人,女主人,您可回来啦!大壮哼哼唧唧迈开四条蹄子就往楼下跑,贺楚看得心惊肉跳,“你慢点,慢点,小宝呢?”

大壮纵身一跳,到贺楚跟前,脑袋往外瞅,贺楚瞬间明白,“小宝跑出去玩了?和谁一起去的?”

大壮看看另一边,“肖家的翰林和奥运?”贺楚问。大壮晃晃脑袋,可怜巴巴的看着贺楚,小宝不带我去。

贺楚摸摸它的脑袋,叹了一气,“不带你去是对的。跑到外面弄一身灰尘,回来再往楼上跑,你们爷几个想累死我啊。”任命的捡起苹果放到冰箱里。

随后贺楚脱掉羽绒服,打开暖气,挽起袖子开始大扫除。心里一个劲后悔没有提前通知殷震和殷小宝,那爷俩如果知道自己今天回来,昨天晚上不睡觉也会把家里打扫干净。

殷小宝见他家大门敞开着,心中一喜,不等白飞停稳车就推开门往下跳,“妈妈,妈,是不是你回来了?”

“不是!”贺楚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殷小宝高兴的跳起来,“翰林,翰林,我今天中午不去你家吃饭啦。”话音落下,人已跑到屋里。

“贺姨出去几天?”肖翰林呆呆的问。

肖奥运道:“四天。”

“不是四年啊。”肖翰林拎着军大衣下车,又听到殷小宝哇哇大叫,不禁扭脸看一眼,“那小子其实是三岁吧?”

“你是十三岁,不是三岁。”贺楚拨开抱着她的胳膊上的小手,“身上这么丑的军大衣谁给你买的?你爸。”

殷小宝点点头,“对啊。我要出去玩,我爸怕我冻感冒,从警局回来的路上帮我捎一件军大衣。我不愿意穿,我爸还要揍我。还有,你不在家的这几天,我爸不做饭也不说帮我从外面带饭,天天晚上叫我吃速冻食品。”

第33章熊孩子殷小宝

贺楚脸色骤变,气道:“你爸怎么这个样。我走的时候特意跟他讲,你们不会做饭,早上煮点燕麦,或者热杯牛奶,蒸几个鸡蛋吃。晚上他不得闲,就叫秦海或者小郑接你出去吃。他,他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很显然,是的。”殷小宝点了点头,一脸同情的说:“看来我爸久居高位,忘记当初是谁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衣不解带的伺候他。”

贺楚一听这话,猛地抬头,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殷小宝,你不用借机挑拨。你爸给你吃速冻食品,我会好好跟他聊聊。至于他无视我的话,那是我跟你爸的事,和你没关系。”

“行啊。”殷小宝无所谓,军大衣脱掉往沙发上一丢,“本来还想告诉你,我爸前天晚上没回来,反正你不在意,那就当没听见吧。”

贺楚深深地看着他,殷小宝无辜地耸了耸肩,贺楚脸色一拉:“脱掉鞋。”拔高声音。

猝不及防,殷小宝打个哆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光洁如镜的地板上多出一串鞋印,殷小宝无力地哀叹一声:“地不就是给人走的吗?妈妈。”

“路是,地板不是。”贺楚虚点点他,“再让我发现你进屋不换鞋,我下次用你最喜欢的衣服拖地。”

“不准!”殷小宝尖叫道。

贺楚点头:“那以后你拖地。”

“拖地有机器人,又不用你亲自动手。”殷小宝埋怨地瞥她一眼,“天天盯着我换不换鞋。肖翰林和肖奥运过来也没见你唠唠叨叨个没完,你可真是我亲妈!”

“还好意思说人家。他俩哪次不是先问问我要不要换鞋?”贺楚瞪他说:“把军大衣送楼上去。现成的羽绒服不穿,弄这么一件辣眼睛的大衣,你爸的审美这辈子是没救了。等等,你手里拿的什么?”

“军大衣同款棉帽,怎么样?妈,我爸的审美是不是再次刷新你的三观?”殷小宝笑眯眯地问,说得好像东西真是殷震买的一样,“他啊,要不是长得尚能入眼,快五十岁的人了,身体还保持的像二十来岁的运动员,就算他是真包拯,也不会有几千万粉丝天天叫着局长大大,一张吃饭的照片也能当桌面。”

贺楚道:“羡慕你爸有那么多粉丝,自己注册个微博。”

“我爸的微博就是我的。我跟你讲,妈,早晚有一天粉丝会忘记那个微博是我爸的。”殷小宝抱着大衣正往楼上去,一见他妈进厨房,“我要吃红烧肉,糖醋排骨,小鸡炖蘑菇。鸡要小公鸡,蘑菇要冬菇。”

“把你的房间收拾干净,脏衣服分类放盆里,书房打扫干净,我半个小时后上去检查,整理好了我就给做。”贺楚说:“还有大壮的饭盆和窝,也清理干净。”

“妈!”殷小宝一个趔趄,下意识抓住扶手。贺楚停下,目光灼灼盯着他,“说啊,我听着呢。”

殷小宝张了张嘴,“……我这就去。”

“那就赶紧的。”贺楚装作没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殷小宝无力地把脑袋往大衣里一埋,半死不活地哼唧一声,“好。”

贺楚心底嗤笑一声,臭小子,让你告刁状。到厨房里就给殷震打电话,“晚上能早点回来吗?”

殷震心中一凛,“你回来了?到家了?”

“刚到家。”

完了!殷震眼晕,贺楚应该没发现厨房水槽里的一堆脏杯子、脏碗和脏碟子吧?应该没,“怎么不在家多过几天?回来也给我打个电话啊,我好叫小郑去接你。”

“我又不是不知道路,哪用得着这么麻烦。”贺楚不动声色地问:“这几天忙吗?”

“忙,可忙了。”殷震心中一喜,“你可不知道,有时候忙得都没时间吃饭。”

“无关紧要的事就交给下面的人,别什么事都一把抓。”贺楚关切道:“路上上冻,能早点回来尽量早点回来。我看天气预报说前天有雪,这边下的大吗?”

“前天没下雪啊。”殷震仔细想一下,“我前天夜里回去的时候飘点雪花,昨天上午下一会儿就停了。”

“夜里?”贺楚皱眉,混蛋殷小宝,又信口开河,“忙到几点?下次再这么晚就别往家跑了,你们局里不是有休息室么。将就一下,等天亮再回来。”

“没事,有小郑他们呢。”殷震道:“咱们家那么大的房子,小宝一人在家,我哪能放心。对了,我中午回去,要买什么东西吗?”

“不用。我待会儿和小宝出去看看。”贺楚道:“那我回头就做你们的饭了。”

殷震说:“多做点,你走的这几天我们都没吃好过。”

“速冻饺子不好吃?”贺楚漫不经心地来一句,殷震的手一抖,“殷小宝那个臭小子说的?我问他想吃什么,他明明说随便。”

“用得着小宝说?”贺楚没好气道:“垃圾桶里全是包装袋,我瞎啊。”

殷震一噎:“……老婆,我——”

“你闭嘴!”贺楚道:“小宝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他正长身体,你们去超市买只鸡,买块排骨炖炖能费多大工夫!?”

殷震想说:殷小宝又不是真小孩,他比谁都懂事。话到嘴边,“绝对没下次。下次我一定不问他想吃什么,什么营养健康,我给他做什么。”

“这还差不多。你忙吧。”贺楚挂断电话,把厨房从里到外收拾干净,去楼上把脏衣服拿下来,洗好晾在廊檐下,就喊小宝,“把小推车拿出来,我们去超市。”

“你上楼歇会儿吧,妈。要买什么我去买。”小宝看到贺楚的黑眼圈,很是心疼。

贺楚起得太早,之前全靠洁癖症撑着,小宝一说,忍不住打个哈欠,“那也行。我给你写个单子。明天你生日,请不请翰林他们?如果请他们,你再看着买点零食。”说着,就去找包。

“我有钱,不用啦。”殷小宝摆手,“我爸给的。对了,妈,成绩单发我爸手机上,你回头看看。别人打电话找你,你如果不想搭理,就问他们家孩子考得怎么样,然后把我的分数告诉他们,顺便再给他们讲讲学习方法。”

贺楚一脑门黑线,“你…可真够坏的。”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紫腾院里的超市不大,但五脏俱全,上到进口奶粉、葡萄酒,下到瓜子糖果,外面超市里有的这里有,外面没有的这里也有,比如真正的响水大米。

殷小宝围上围巾戴上帽子的时候,贺楚把单子塞到他羽绒服兜里。小宝也没看,左右不过是些青菜和肉。然而等到超市里,洗发水、洗衣液、沐浴露男士女士的……这都什么鬼?

说好的小鸡、排骨呢?仔细一看,原来在单子最下面。不但有殷小宝要求的,还有羊肉和牛肉,芹菜、莲藕等物。

殷小宝捏着单子,他妈想累死他?

贺女士听儿子的话,上楼冲个热水澡,出来一看才十点,便裹着被子睡了。

殷小宝拉着小推车吭哧吭哧回到家,屋里悄无声息。意识到贺楚在睡觉,蹑手蹑脚把沐浴液等物放到它们该呆的地方,又拎着购物车去超市装东西,来回三次才把单子上的东西买齐。

寒冬腊月,殷小宝愣是热一身汗。怕伤风感冒,满头大汗也不敢把羽绒服脱掉,和大壮两个席地而坐,就问:“嗳,你说,你奶奶是不是故意的?”

大壮盯着墙边的小推车,企图看出一罐口粮来,对于小宝的话罔若未闻。

殷小宝朝它脑袋上一巴掌,“问你话呢?”

大壮转过头默默地看他一眼,默默地起身,默默地跑到自己的小房子里,脑袋对着墙壁,屁股对着外面。

殷小宝顿时气个仰倒,“我出去玩了啊。”大壮岿然不动。殷小宝不死心,“有好吃的。”话音落下,大壮整个身体钻进它的小窝里。

殷小宝不禁扶额,咬牙道:“你给我等着。下次你爷爷奶奶都出去的时候,我饿憨你。”说完掏出手机,把对联钱转给肖家兄弟一成,又转给陆俊和白飞一成。

春联的成本是殷小宝出的,字又是他写的。但肖翰林和肖奥运哥俩帮他裁两天的纸,陆俊和白飞帮他卖。他打算给一人一成,怕他们嫌多不好意思要,思来想去一人三千。

陆俊和白飞看到消息通知手机钱包里多出三千块,转账人殷小宝,无声地笑了笑。然而肖家兄弟可就没这么淡定。

殷小宝先前从未提过“劳务费”,乍一看到钱,哥俩的第一反应是谁手滑转错了。一见转账人是隔壁邻居,哥俩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晚上肖母一进门,肖奥运就拿着手机跑过去,“大妈,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围巾?”

“什么什么颜色?”肖母很是疑惑,勾头一看手机,乐了,“咱家奥运长大了,知道给我买东西啦。”

肖奥运的爸爸是位特种兵,执行任务时不幸牺牲。那时肖奥运还没满周岁,他妈伤心难过没精力照顾他,他爷爷奶奶便把他接到身边。

在肖奥运三岁时,他妈妈改嫁,肖奥运便跟着爷爷奶奶一起住到他大伯家。

肖奥运三四岁才记事,而在那之后又很少见到他妈,带他买衣服,给他开家长会的人一直是他大妈,十多年过去,肖奥运早已把大妈当成亲妈。

肖母没听肖奥运提过他妈,有时候肖奥运比肖翰林还懂事,渐渐地,肖母也把他当成亲儿子。再一看围巾价格,肖母睁大眼,急急道:“两千二?你哪来这么多钱?奥运,我给你的钱都没用过?你这孩子——”

“不是的,大妈。我们和隔壁小宝挣的。”肖奥运一见她要生气,赶忙把卖对联的事和盘托出,末了又说:“小宝答应我和我哥,回头给咱们家写春联。”

“是吗?”肖母只知道殷小宝的成绩好,没想到他的字居然能卖这么多钱,“还去吗?”

“不去了。”肖奥运道:“明天是他的生日,我和我哥正在找送他什么礼物,然后就看到这款特别适合大妈的围巾。”

“先给他挑礼物。我的围巾回头再买,不用这么贵。”肖母顿了顿,“你们想自己赚零花钱,这点挺好。不过现在天气冷,明天不去,跟小宝说年前也别去了。等年后天气暖和了再去。”

“您不反对?妈。”肖翰林诧异。

肖母反问,“我为什么要反对?你们出去走走,多琢磨着怎么和别人沟通交流,总比你俩窝在家里打游戏好。何况你们如果不赚钱,我哪有新围巾,你爸又不给我买。”

肖翰林和肖奥运相视一眼,很是意外,悬了半天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老婆电话里的口气不对,中午下班,殷震拐去花店买一束百合。进门一看满桌子菜,殷震心头一突,不会是鸿门宴吧?

“给你。”无论是福是祸,殷震都先把花送过去。

贺楚接过来,似笑非笑地问:“不年不节的干么送我花?”

“谁说不年不节的。”殷震边脱大衣边说:“明天是小宝的生日,也是你的受难日,一束花而已,和你遭的罪相比又算得了什么。老婆,辛苦了。”

“妈妈,您辛苦了!”殷小宝一见他妈脸色复杂,霍然起身,局座哄人的手段长进了。

贺楚深吸一口气,掩下眼底亟待出来的晶莹,摸摸儿子的脑袋,起身把花放到客厅里的茶几上,“小郑,秦海,快过来吃饭。”

殷震冲儿子使个眼色,无声地问:“没在你妈跟前胡说吧?”

“我吃饱了撑得啊。”殷小宝白他一眼,蹿到贺楚身边,“妈妈,我又赚钱了,咱们明天去逛街,买几件过年的衣服。”

“行啊。”考虑到殷小宝去年的衣服小了,贺楚问:“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殷震抢道:“我明天尽量早点回来,买好东西在外面吃。”

贺楚上下打量他一番,很怀疑,“你能抽出时间?”

“必须的。工作重要,儿子的生日更重要。”殷震可不敢说,刚好顺便看看巡警的值班情况。

贺楚和殷小宝却没把殷震的话当真,腊月十七下午五点,娘俩各自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黑色雪地棉鞋,戴着白色针织帽,围着深灰色羊绒围巾,戴着厚厚的手套,手拉着手走出紫腾院。

门口碰到外出的亓煊,亓煊停下车要送他们一程,殷小宝摆摆手:“谢啦,我和我妈去逛街,不同路。”

“兴致真好。”亓煊看着大手拉着小手,心里划过一丝羡慕,“那我走了啊,贺姨。”

贺楚点点头,“开车慢点,路上滑。”

“知道了,贺姨。”亓煊拜拜手,按下车窗。

殷小宝盯着车屁股看了看,“妈,我给你买辆车吧。”

“好啊。”儿子不是真小孩,做事有分寸,贺楚便没问过他手里有多少钱,“可是,我的驾照好些年没年审,不能用了。”

“重新考啊。”殷小宝道:“咱们明天去报名,拿到驾照就去买辆电动汽车。回头你开着车去接我爸,给他个惊喜。”顺便接他放学。

贺楚仔细想了想,“回头再说。我们是直接走过去,还是坐地铁?”

“走着去。”殷小宝算过路程,到地铁站坐一段路再从地铁站出来,比他们走着去购物广场还费时间。

殷震猜到蔫坏的儿子会怂恿贺楚早点出去,于是没到下班时间就往家赶。到门口一看栅栏门关的严严实实,顿时气乐了,“秦海,查一下小宝现在在哪儿。”

殷小宝的手机里有定位器,倒也难不倒秦海:“离这边一公里。”

“不远,小郑,掉头。”殷震一声令下,小郑调转车头。

秦海咽口口水,“局长,那边堵得水泄不通。我看小宝所在的位置,移动的速度,很有可能是步行。”

“所以呢?”殷震问。

“我们想追到他,必须得走路过去……”

第34章偶遇粉丝

殷震不禁扶额叹息:“我上辈子没欠他什么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局长,去还是不去?”小郑试探道:“去的话您现在就得换衣服,再过会儿天就黑了。”

殷震穿的是带有肩章和警衔的防寒大衣,听到小郑的话无力地摇了摇头。到屋里一见沙发上有一件看起来特别眼熟的修身连帽长款羽绒服,殷震顿时气的咬牙,衣服给他准备好却不等他,殷小宝个臭小子,皮又痒了!

殷小宝揉揉发烫的耳朵:“妈,我爸又搁背后骂我呢。”

“你是长了千里眼还是有顺风耳?”贺楚问。

殷小宝一梗,“那,那你怎么解释我的耳朵通红?”

“今天是你的生日,儿子。你的脑残粉,你的好朋友,哪个会饶过你?”贺楚瞥他一眼,“围巾围好。对了,我不在家的这几天你又干嘛呢?去火车站卖零食。”

“那能赚几个钱。”殷小宝嫌弃的一笔,贺楚笑了笑,静静地看着他,殷小宝的脸一热,“咳,去火车站兜售适合早几年的我,不适合现在的我。”

贺楚配合他点点头,“嗯,然后呢?”

“然后……”殷小宝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我就寻找新商机,发现现在的人特别喜欢纯手工制作的东西。什么纯手工制作的布鞋,零添加且纯手工的饮料,还有什么纯手工做的皮包——”

“说正题,别绕弯子。”贺楚面色一整,打断他的话。

殷小宝不自在地舔了舔嘴角,“那什么,卖过年贴的对联。”

“你写?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

“妈,妈!”殷小宝忙打断她,“别人是不知道,但是你这一嗓子下去,大家想不知道都不行。”说着,朝四周看一眼。

贺楚瞬间记起还在外面,瞪他一眼,给我等着,回家再给你算账。

“妈,您就别担心啦。”殷小宝抱着贺楚的胳膊,讨好的笑着,“我特意买不顺手的毛笔,还用两根指头写字,甭说别人,您也看不出那是我的字。”

贺楚盯着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