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好的词汇全部都落在水珑的身上过,哪怕她已经是南云城的城主,外面对她的传言也没有减弱过。

啪!

一个巴掌的红印子落在林云冲的脸上。

林云冲愣住了,左脸颊火热热的疼痛,让他一时都没有办法回神。

从当上武林盟主之后,可以说十几年来,他都没有尝试过屈辱的味道,更别说打脸!

“你想说什么?”水珑扬眉,睨视着呆愣的林云冲,那眼神毫不遮掩嘲讽不屑。

日光下,女子一袭素雅的儒裙,在宽松的衣裙中肚子依旧让人看得出来,这副打扮给人的印象就是该坐在安静的院子里,拿着书本看着,偶尔摸一摸肚子,一脸母性光辉温柔笑着,对着肚子低语着什么才对。

可是眼前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在众人的目光中站着,站在高高的擂台中,好无所惧一脸不屑,竟是那般神采飞扬,让人无法忽视。

“暴虐残忍?”水珑说了一声,一挥手,又一道无形的内力带动着罡风,抽在林云冲的右脸颊上。

因为之前那一巴掌,众人还在愣神中,接着这一巴掌抽过来,无论是林云冲自己还是别人便是反应不及,回过神来的时候,林云冲右边脸颊也肿了。

这时候林云冲哪里还有半点高人的风范,肿着一张猪头脸,恨恨的眼神让他看起来有点狰狞。

“还是蛇蝎心肠?”

“无情无义?”

“以屠人为乐趣?”

水珑每问一句,就会朝林云冲抽一巴掌。

林云冲被打中了两巴掌了之后,就试图躲避,不过他躲避有点狼狈,头顶的发冠也被打掉了,使得那一头黑发披散下来,半遮着他的脸,一点没有让他变得好看些,反而像个疯子。

“这些都是别人说我的,还有其他的,还需要我一一数出来吗?”水珑问林云冲。

这根本就变相性的问,你还想被抽耳光吗?

这时候场面早就被水珑大胆的行为给弄得寂静无声,懵了一般的看着水珑。

林云冲张嘴,吸着冬天冰凉的空气,只觉得吸入肺腑中的空气似火,将他烧得几乎要爆炸。

“白姑娘……林某念你为情所伤,所以神智不太清醒……”

“哈。”水珑一声笑打断了他的话,不屑的说:“你想骂我疯了还是痴了,又或者是得了神经病就直接说,拐着弯骂人也不嫌累,自己憋得慌。”

“噗嗤……”一向和林云冲不对盘的冯锦乡忍不住笑了出声,见林云冲扫视过来狠戾的眼神,却也不惊不怕,说道:“天寒地冻,喉咙有点不舒服。”

长孙荣极嘴角轻扬,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水珑。他家火狐狸这般肆意妄为真漂亮。

一旁干兆也在看着,表面作着复杂的表情,内心则想:果然是圣尊看上的人,这不按常理办事的性子,和圣尊一个样。

“你这妖女……噗!”苏绝才开口,人就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水珑回头去看长孙荣极,不满的说:“你出什么手。”

长孙荣极轻声说:“他骂你,我不高兴。”

“我现在为情所伤正不高兴的时候,别抢了我出气的机会。”水珑依旧一脸的不高兴。

长孙荣极善解人意的微笑,“好。”

众人:“……”

林之笑皱眉,目光在长孙荣极和水珑的身上打量着,又去看干兆。这一幕他觉得非常的熟悉,曾经在西陵看到长孙荣极和水珑的时候,两人就是这样相处的。长孙荣极最听不得别人对水珑的侮辱,一旦听到了就会直接出手教训。

只是眼前这位出手的人偏偏是圣尊,真正该出手的人却没有出手。

难道说,长孙荣极真的那么薄情,将白水珑背叛个彻底吗!

干兆自然察觉到了林之笑看过来的怀疑目光,他毫无紧张之感,相信他不可能看穿直接的伪装。

要知道他可是被圣尊专门培养出来让自己偷懒的替身,为圣尊干了几年的活,连山上那群老家伙都分辨不出来他和圣尊的区别,更何况是这些没见过几次面的外人了。

“你还认为我的凶手吗?”水珑朝面前的林云冲问道。

林云冲一时没有说话,他身边的人因为见识了苏绝的下场,也不敢说话。大约五秒后,水珑等烦了,“看你样子,还是不服气。”

林云冲知道没有人帮自己说话了,也开口了,“就凭白姑娘这番所为,白姑娘不觉得谎辩自己不是凶手的话太可笑了吗?”

“一点都不觉得。”水珑毫不犹豫的说。

林云冲被膈应得不行。

水珑‘恶狠狠’的说:“要知道我现在被情所伤,接着又被你不断的冤枉成凶手,你还想我能有好脾气和你慢慢的解释自己的无辜的吗?不好意思,我脸皮没有你这么厚,做不到这么虚伪的事。”

众人再度被她话给弄得哭笑不得,一会儿觉得她说的话太直了,一会儿又觉得她说的也没错。如今的她可不就是‘受害者’吗?倘若这毒真不是她下的,又或者如之前假扮她的女子所说的那样,毒是她和长孙荣极一起合作下的,却被长孙荣极背叛了,又或者是被他给冤枉了,无论是哪种,她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的悲伤悲痛。

林云冲注意到周围大多人都被她的话迷惑了,心道一声不好,就想说什么挽回的,却觉得一道罡风飞快的击来,到口的话没办的憋回去,狼狈的侧身躲闪。

“白姑娘,你屡次出手伤人,不是心虚是什么?”林云冲厉声问道。

水珑一撇嘴,“看清楚你脚下的东西再说。”

林云冲怀疑的看过去,就见到一柄带鞘的剑躺在地上。

这么说,他刚刚竟然是被这柄剑给吓得躲闪?

林云冲不用抬头去看就可以才想到,周围人此时心中一定在笑话着他。

该死——!

暗中,林云冲的眼神黑黝黝的狠戾吓人,一抬头便已恢复如往日的平和正气,对水珑哑声问道:“白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水珑从擂台兵器架子上抽出一柄长枪,掂量了掂量,朝长孙荣极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再看向林云冲,“比武擂台上,当然是比武。”

话才说完,她也不给林云冲拒绝的机会,双手持枪,朝他冲去。

林云冲见她出手凶狠凛冽,一点没有作假的意思,知晓自己不还手的话一定会被伤。

还手,还是不还手?

林云冲眼中思绪着,倘若不出手被伤,在众人的眼里就显得自己大义仁德,这妖女残忍暴虐。只是他又拿不准水珑会不会真的敢杀了他,哪怕不杀他,却挑断他的经脉呢?这……赌注太大,他对自己狠不下心肠。

何况,他实在想给这个妖女一番教训!

冰冷尖锐的枪头就在眼前,林云冲赫然抽出了长剑,和水珑刺来的枪碰触在一起,一瞬感受到水珑枪头包含的雄厚内力,心神不由一惊,却不忘喊道:“白姑娘这番偷袭的手段,未免卑鄙了!”

水珑毫不犹豫的回道:“你耳朵聋了吗?听不到我说了比武?”

林云冲脸色一红,气的。

水珑又说:“凭你的岁数来跟我说卑鄙,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嘴上说不过,林云冲手头上就凶狠了。

“啊——!快看,林盟主这是要使碧落剑法了!”

“天啊,这……这要是伤了孩子怎么办!”

“她怎么会这么厉害?我听说她十六岁那边就被毒腐蚀了内力,就算没有被腐蚀,这才多大,怎么能和林盟主打到这样的程度!”

周围的人看得心中震撼,擂台中林云冲更是打得心惊胆战!

当水珑再一次破解了自己的剑招后,他终于忍受不住的尖锐的质问出声,“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为什么她的每招每式都刚好克制自己!这根本就是为了克制破解碧落剑法而存在的招式!

水珑朝他挪了挪嘴唇,无声的说:“长孙荣极。”

碧落剑法的确是长孙荣极的,在给冯岂非之前她就看过了,却没有专门去想办法破解,不过这不代表她不会破。脑海里碧落剑法一招一式都被她记得清清楚楚,在林云冲刚刚摆了一个起始动作,她就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凭借前世和今生所学,还怕破解不了?

只是她这话被林云冲瞧见了,自然联想到的就是伪装假扮的那位干兆。

他眼神里惊疑不定,嘴里却喊,“妖女,原来如此,你下毒就是为了盗取全武林的武学!”

水珑说出‘长孙荣极’的时候,就是想让他误会,因为凭借林云冲是所作所为,她已经猜到了他可能是夙央的人。他若误会了,心就慌了,在得不到夙央明确指令的情况下,说不定就会做出傻事。

砰——!

长剑被长枪挑飞。

一阵巨大的惊叫喧哗声中,水珑长枪飞舞,在林云冲身上画下一道道伤痕,最后一枪插入他腋下,用力一甩竟然将人甩到了一根两人宽的柱子上悬挂着。

不等林云冲反应过来挣脱,她伸手用内力一吸,讲擂台武器架子上剩下的四根长枪纷纷吸入手中,连续朝林云冲甩去。

插——插插插——

四根长枪,分别插进林云冲的另一边的腋下,两腿裤子,以及……裤裆!

在长枪插进裤裆固定在木柱子上的时候,林云冲显然整个人都僵住了,好一会才松懈下来,满头的冷汗脸色煞白。下一秒,那脸庞就涨的通红,再也无法掩饰狠戾的眼神,紧紧盯着水珑。

水珑随手擦拭了下额头的薄汗,心想:最近真的太少运动了,才动手这么一会,还是完全克制对方的情况,竟打得出汗产生疲惫感。

“你说毒是我下的。”水珑平静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林云冲,嘲讽的说:“为了是让冯锦乡当上武林盟主?他当不当武林盟主和我有什么关系,哦……能让我将生意遍布江湖是吧?可你觉得……我差江湖这点钱吗?”

众人听到这话,不由觉得的确如此,谁不知道南云城有钱,钱多得根本就难以计算了。

何况南云城的东西,还真不用水珑费心去找地方卖,自然有人争着抢着要。

其实众人的思维也是被水珑带进了某个胡同里,要知道做生意不一定是为了钱,也可以是为了别的东西,例如说讲生意做进江湖中,可以建立成情报网,得到更多的消息,也可以让南云城的势力遍布更大。

大部分人没有想到这一点,却不代表林云冲想不到,以及别的些人想不到。

不过他们还没有考虑好怎么说,水珑就已经再次开口,不给他们任何的机会。

“至于你说的什么,我的性子?人尽皆知?”水珑嘴角勾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环视全场,和她对视上的人都不由的回避,觉得她的眼神有种古怪的危险感却又充满魅力。

“我想杀人的话,需要杀毒吗?”如此狂妄的话,在有了林云冲此时的情况,便让人无法反驳。

水珑脸色一冷,声音传遍全场,“如果我想杀人,完全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哪有你们在这里跟我唧唧歪歪的份!”

安静……

明明是这样狂妄的话,这样肆意大胆的姿态,却没有一个人能上前去反驳她,质疑她。

217 输的彻底

众目注视中,那一袭白衣清华的男子缓缓走到女子的身边,拿出帕子擦拭着女子的手,嘲笑:“汗是用手擦的吗,也不嫌脏。”

水珑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淡淡的说:“不嫌。”

“我嫌。”长孙荣极细细将她的手都擦干净了,连指缝都不放过,然后将帕子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水珑看了那落地的帕子一眼,心想:总是忍受不得自个身上有点脏,却一点不在意周围如何,果然够唯我独尊的。

擦干净的双手被长孙荣极捧在手心里揉捏着,一股子腻歪让水珑无语的翻了翻眼皮,想要抽出手却见长孙荣极低垂的眼眸,一抹浅笑在他唇畔浮现,温柔得让人心沉宁静,无法拒绝他让他露出黯然的表情。

“……”这家伙!

长孙荣极悄然抬起眸子,察觉到水珑的不忍,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明显。

这段日子他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她对他更真实任性了,不过也对他更加心软放任了。

这代表着她心里真如她说的那样,将他放在了最大的位置上。

在外人的眼里,却为台中两人的言行感到震惊,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圣尊的身份。

传闻中宛若神祇一样的圣尊大人,竟然对一个有妇之夫这么温柔,且还是身怀有孕的有妇之夫!

“如果白水珑真的生的那幅画那样的容貌,就算她怀孕了,曾经是别人的妻子,我也愿意要啊……”这个念头,在许多男子的脑子里浮现。

“真是个淫wa荡fu,有了身孕还去勾搭圣尊大人,当着自己夫君的面前和别的男子亲密,真不要脸!”这是诸多羡慕嫉妒恨的女子心理活动。

无论他们的内心如何的想,只要他们没胆子说出来,水珑和长孙荣极也不会将他们的看法放在眼里。

又是一声轻响,原来是林之笑被长孙荣极一掌击飞。

林之笑在半空翻转,安然的落地时除了脸色苍白些,也不算狼狈。他朝水珑两人这边看来,挪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长孙荣极没有等他的话语说出口,就已经说道:“让他在上面凉快凉快,免得头脑还不清醒。”

他话里说的是谁,是个人都明白。

事实上林之笑刚刚朝那边去,被长孙荣极击飞,就是为了将林云冲解救下来。

听到长孙荣极这番言语,林之笑虽然有心想要解救自己的父亲,却最终无力办到,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对长孙荣极点头说道:“父亲无意针对白姑娘……”

“林之笑。”水珑一双眸子不偏不倚的看着林之笑,那双眸子冷静的似乎可以洞察一切,“我一直认为你的眼睛比一般人都要雪亮。”

一般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的事实,他林之笑会看不出来吗。

林之笑没有躲闪她的逼视,嘴角的笑容更加的苦闷了些,“当理智被情感支配的时候,眼睛也就花了。”

他承认自己有偏袒自己父亲的意思,不过谁叫林云冲就是他的父亲。哪怕这件事情他知道的不多,林云冲已经做了,他就只能站在林云冲的这边,明知道敌人强大也不容得他退缩。

林之笑侧头去看狼狈不堪的林云冲,眼神有一丝责备。

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不和他商量,如果他知道事情大概的情况,也就不用这么被动,也能考虑到底该做还是不该做,能做还是不能做。

林云冲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青白的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线。

这件事情不是他不愿意告诉林之笑,只是他无法抗拒,得到吩咐的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了。

“下毒一案是叶天龙所为,事情就这样,就这么了吧。”长孙荣极一语断案,拉着水珑的手就准备下擂台。

“圣尊这么做不觉得太独断了?”一道冷淡悠远透着淡淡嘲讽的声音响起。

一道身着玄黑色衣裳的人落在擂台上。

众人疑惑的看着这个面容普通,却一身气质非凡的男子,心想这人是谁,竟然敢和圣尊平等对视,质疑他的话音。

“本尊还以为你要龟缩到什么时候。”长孙荣极微微一笑,“暗帝?”

哗——

全场喧哗,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的四人,尤其是长孙荣极和夙央的身上来回转动。

今年的武林大会是怎么回事,不仅仅圣尊出现了,连暗帝也跟着现身。

可惜一看他们的相貌就知道他们一定是易容了,让人无法他们真实的相貌。

夙央看了一眼身旁的干兆,断定有他在,圣尊就不会叫自己的真实名字。

“这么说来,你一直在等着我现身?”夙央对长孙荣极说。

长孙荣极眼神嘲弄,“设计了这么长的一出戏,主角要是不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夙央没有回应他这话,目光在水珑的身上一转而过,落在了叶天龙的身上,说起了武林众人最在意的事情,“圣尊说下毒的凶手是叶天龙,可证据呢?”

“本尊的话就是证据。”长孙荣极淡淡的说。

他身上自然有一股让人信服的魔力,尤其是当他有意相让人信服他的时候,更是如此。

夙央说:“我不觉得被武林正道敬重信仰,却暗地里建立长乐宫,为害江湖的圣尊的话有什么值得可信。”

“什么!?”

“长乐宫是圣尊大人建立的?这怎么可能!”

“不会的,圣尊大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底下人都被暗地一句话给弄懵了。

“呵呵。”长孙荣极像是听到什么极为好笑的事,笑得捏着水珑的手,对水珑说道:“你说他傻不傻,他之前就拿这个威胁过我,现在就真拿这个来说事。”

“傻。”在长孙荣极和夙央之间选择,水珑的心自然是偏向长孙荣极的。

长孙荣极笑的更愉悦了,“你也这样觉得?可是他这么傻的话,会让我赢得很没有成就感,没意思。”

“赢得没意思,总比输的一败涂地好。”水珑耸了耸肩。

“阿珑说的是。”

两人一唱一和,不止让夙央感到郁闷,连底下的人也面面相窥,觉得一阵的哭笑不得。

本来沉重的气氛就被两人三言两语破坏得一干二净。

长孙荣极回头看向夙央,“长乐宫分明是暗帝的所有物,偏偏要送到本尊的手里,这样真的好吗?”

长乐宫到底是谁的所有物,又是谁建立的。水珑并不知晓。

不过凭借着她对夙央和长孙荣极的了解,她直觉夙央说的话才是真的,这长乐宫真正的主子是长孙荣极。

偏偏,长孙荣极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的功夫,那是极为了得的,水珑最是深有体会。

只看他那清净无瑕的眸子,一脸天然的淡然无欲的神情,就会让人觉得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怎么会欺骗人呢!事实上,他就是有着骗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夙央显然低估了长孙荣极的脸皮,面对长孙荣极这样的反驳,他一眼看向平玖,不慌不忙的说:“长乐宫宫主对你如此恭敬,你如何解释?”

长孙荣极坦然道:“他不恭敬,本尊就废了他。”

众人:“……”

——难得的长孙荣极有闲心关注到众人僵硬的面色,侧头扫视众人一眼,声音清润如泉水,“邪门魔教中人,何须对他们客气?”

这句话可谓是对上了所有自命正道众人的心,一下看向长孙荣极的眼神也越发的崇敬,心想:真不愧是圣尊大人,要是就是这份强势霸道,最好将这群邪派都打压下去!

啪——

夙央甩手,丢出一地帖子书信,“这些都升仙山递给长乐宫书信,上面盖着的印章你该不会不认得吧。”

底下的人听到了他的话,都伸长了脖子想要去看清楚。只是下一秒,就见长孙荣极挥手,雄厚的内力将一地的书信炸成了渣渣。

夙央:“……”

众人:“……”

长孙荣极一派世外高人的清冷模样,轻笑一声,“拿这种虚假之物出来糊弄谁呢?”

夙央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看着长孙荣极的目光满是说不出的意味。这种无赖的臭小子怎么会被敬为圣尊,怎么会被碰到和他同等的高度!他差点一个没忍住,就将心里的话都给骂出来了。

一旁的干兆表面冷沉着一张俊脸,内心却给长孙荣极鼓起了掌,同时也默默的同情着夙央。升仙山谁不知道圣尊性情多变,处事根本不能用常理去理解。你说你干嘛为了营造气氛把那么重要的证据都丢在地上,拿在自己的手里多好,看吧!这不就被圣尊全毁了,有理都说不清了!

夙央如果知道长孙荣极会干出这种无赖的事,他绝对也不会顺手就丢出去了。

“你以为毁了这些就安然了吗。”夙央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没有像之前那样丢去在地上,“这是长乐宫的账本,其中记载着这些年来掠夺各大名门的财物,以及上供给升仙山的贡品。”

“一本账本能说明什么?”长孙荣极无趣的扇动眼睫毛,神情一抹慵懒却是惹得台下女子低声尖叫。

水珑朝台下环视一眼,察觉一道太过犀利的敌意目光,然后就看到人群中一个鹤立鸡群的女子。

一袭白衣,一条红菱,那容貌宛若雪山红梅冰冷孤傲,实在是个难得的绝色美人。

虽然和这个女子并不认识,不过通过书籍了解到江湖中的众事,让她立即就猜到了女子的身份,黄山尖岭的叶孤琳。

就这么一会,又招惹了一个绝色女子?

水珑淡然的收回视线,看向长孙荣极。

“她连阿珑百分之一都不及,有什么好担心的?”长孙荣极低头对她说。

虽然他一直在和夙央对峙着,不过并没有减少对水珑的注意,见她和台下叶孤琳的对视又看过来的目光,便开口安慰。

水珑没有回答,视线转到了干兆的身上,和他深沉的眸子对视在一起,见他这么努力的表演着,若是不配合未免太浪费他的苦心了。

两人的对视被长孙荣极和夙央看在眼里,心思各不相同。

眼看着长孙荣极就要忍受不了,要将水珑的注意力招回来的时候,水珑已经垂下了眸子。

“我累了。”水珑再抬起头,表情已经冷淡得透着股无趣怠倦,对长孙荣极说:“快点结束吧。”

长孙荣极一时也看不出来她是真的累了还是假的累了,不过既然她嘴上已经这样说了,没有继续看戏的兴趣,他当然会满足她。

“平玖。”

“圣尊大人。”平玖走前一步。

长孙荣极嘲讽扫过夙央一眼,对他说:“暗帝说长乐宫是本尊所有,你且说是或者不是?”

“长乐宫一直以来都归圣尊所有,何须他人来确定所有权。”平玖一双露出外面的圆眼弯成月牙儿。

长孙荣极淡淡看着平玖,没有愤怒也没有辩解更没有慌张。

他这样的表情反而让众人更加的迷糊了,圣尊到底是被冤枉的还是真如暗帝所说那样,一直以来将武林名门正派玩弄鼓掌之中,暗中建立邪派残害武林忠良?

“你这妖人,休要污蔑圣尊大人!”一道冰冷的斥骂声响起。

众人看见叶孤琳飞身上台,来到长孙荣极的身旁,对他摇身一拜,然后冷眼看向平玖,高声说道:“倘若你真的是圣尊大人的人,现在该做是极力的反驳,保全圣尊,哪里会是这样一番作态,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圣尊大人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