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琢磨着以前宜阳长公主也未必就注意过三丫头,只怕是最近为了平国公世子的婚事才开始留意各家闺秀的,这么想来最有可能的便是在今年的端阳宫宴上了。”柳氏将自己的分析对朱夫人说了,“只是这是媳妇尚未知会二弟妹,想着怎么也先听听母亲的意思才好。”

此时屋里的丫头都被支了出去,柳氏便起身亲自替朱夫人倒了杯茶。

朱夫人接了茶对了柳氏说到:“你坐着吧,要像你这样说起来,这长公主倒也是个嘴硬心软的,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费心的替长子张罗婚事。”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又那能一点也不在意呢。”

朱夫人点了点头,脸上一副极力回忆什么的摸样:“我恍惚记得现任的平国公夫人仿佛出生不高?”

“您没记错,当年出了那样的事,虽说是公主要和离的可到底名声上也不好听,最后拖了几年听说娶的不过是个六部郎官家的闺女。”柳氏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过后又加了句“听说如今平国公宠爱的是他房里的一个妾室,听说是打小伺候他的,情分不一般。”

朱夫人听到这里便是一皱眉,像这样宠妾灭妻的男人最是要不得,说得好听是重情义,说的不好听便是个分不清主次的窝囊废罢了。

“对了,延青的事情你最近看的怎么样了?”抛开平国公家糟心的事,朱夫人转而关心起自家长孙的婚事来,现在没有比这要紧的了。

说到这个,柳氏倒是一副苦恼的摸样:“媳妇最近倒是看了不少家,可总觉得不是这儿不如意就是哪儿不称心。”

“哈哈哈。。。。。。”朱夫人大笑起来,说到:“可见这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殊不知当初我替老大选媳妇时也是这样呢。。。。。。”

柳氏见婆婆打趣到自己头上了,倒难得有了几分不好意思。想着这些年婆媳还算和睦,朱夫人怎么说也算通情达理,至少从不管儿子的房中之事,便握了朱夫人的手,诚恳的朝朱夫人说道:“媳妇这也是自己要当婆婆了,才知道母亲这些年不容易呢。”

朱夫人见她说的恳切,显然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有些欣慰的拍了拍柳氏的手,没想到婆媳两一番恳谈彼此间倒觉亲近不少,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作者有话要说:自古夫妻 婆媳

双重考验女人的智商和情商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我现在严重觉得自己的脑子跟不上自己的嘴

很容易说错话

人选

周宝珍听说的时候,三姑娘和平国公世子的婚事早就已经定下来了,就连成婚的日子都已经定好了,就在第二年的五月。

怎么说呢,一个自己见过几次,并且每次见面对方处境都颇尴尬值得同情的人现在居然要成为自己的堂姐夫了,这种感觉有些微妙。不过也可以看出未来的堂姐夫是个忠厚之人,想想自家三姐的性子,没准两人倒是一段良缘。

二夫人近来可谓是春风得意,先是得了管家之权,接着更让她做梦也没想到是居然和宜阳长公主做了亲家。长公主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同母姐姐,那女婿可就是皇上的亲外甥,以后的平国公啊。

只要想着柳氏以前处处都压自己一头,如今怎么样大姑娘不过嫁了个候世子的长子,而且还不得婆婆喜欢,到如今已经两年了,连个孩子也没有。自己的长女嫁的不仅是国公世子,而且还是长公主的儿子,小朱氏终于觉得自己能挺直腰杆做人了。哼没儿子又怎么样,没儿子我女儿照样当国公夫人。

当然,小朱氏的这些想法柳氏是不知道的,不过就算知道了,柳氏也多半一笑而过,和个糊涂人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只是如此一来,前两天刚办过及笄宴,比三姑娘还要大半年的二姑娘境况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原本按朱夫人的意思想将婚期定在后年三月,毕竟上京城的贵女多半都是十五及笄定亲等到十七八再出嫁。除非特殊情况,各家为了显示看重这个女儿,多半都是不会将她早嫁的。

况且家里还有一位二姑娘这亲事还没有着落呢,这妹妹嫁在姐姐头里,倒像是他们靖国公府上赶着要巴结长公主似的,这说起来也不好听啊。

不过宜阳长公主是什么人,这么些年来早就随心所欲惯了,哪能将这些不成文的规矩放在眼里。她如今便想着早早将长子的婚事了结了便罢了,哪里能等到后年,要不是顾虑靖国公府的面子,她还想将婚期定在今年年底呢。

因此当听说朱氏的顾虑后,宜阳长公主拍着胸脯保证二姑娘的婚事包在她身上了。

这样一来,朱氏的顾虑就更大了,依着长公主的性子还不知道会替二姑娘寻个怎样的人家呢,可长公主既然发话了要是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了,这么想着朱氏简直是愁白了头啊。

不同于二夫人的春风得意,这两天三夫人简直欲哭无泪欲怒无言,心里憋屈的恨不得呕出一口血来。

丈夫虽说是庶子,可胜在为人精明肯上进,这些年来两人夫妻和睦,膝下也只得这一儿一女,都是自小精心教养了的。

尤其是女儿从小就是个聪明通透的,王氏还想着待女儿及笄后好好替她择一良婿,自己和丈夫再多多给她陪送嫁妆便可安安稳稳的过一生了。

没想到,如今因着三姑娘的婚事,却要叫自家女儿草草嫁了,即便最后长公主能替女儿择一贵婿,可每每想起来到底意难平。

这日,三夫人往女儿房中看她,就见女儿穿一身家常半旧衣裙,头发也只拿根碧玉簪子绾了,全身上下再无半点装饰,只面上看着却还是一派从容贞静,不由悲从中来搂着她大哭了一场。

她的女儿才情样貌样样出色,只出生不如人就要受这样的侮辱,叫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倒是二姑娘心里又自己的想法,因着父亲是庶出,如今官位也不算高,她的身份到了说亲时到底尴尬。如今长公主既然将自己的婚事揽了过去,即便是长公主为了自己的脸面着想,替她选的夫婿也不能差了,因此对方即便不是身份拿的出手勋贵子弟,起码也得是朝中新贵前途无量的那种。

“母亲——”二姑娘扶王氏坐下,拿帕子替她擦眼泪,看着王氏憔悴的面容细细的将自己的分析同母亲说了。

“当真?”王氏看着面上一派从容的女儿,想着她说的话居然觉得很有道理,只是女儿越是出色,她心中就越是不平,只赌气说到:“那我心里也不舒服。”

二姑娘见母亲难得孩子气的摸样不由微微一笑,握了三夫人的手看了她的眼睛对她保证到:“母亲放心,不管如何女儿总能过得好的。”

二夫人走路带风,每日里四处同人炫耀女儿的婚事,且还得了便宜卖乖说什么“要不是托了三姑娘的福,二姑娘那来那么大的脸面能让宜阳长公主亲自做媒。”

这话传到三夫人耳朵里,气得三夫人恨不得挽起袖子亲自去找二夫人理论一番,此时又是二姑娘拦住了她。

“母亲不必生气,二伯母这话虽说轻狂了些,倒也不算是错。本来要不是看在三妹妹的面子上,公主又哪里能知道女儿是谁,更别提替女儿做媒了。”二姑娘说这话时面上一派云淡风情,只是此刻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三夫人觉得女儿受了委屈,少不得又搂着她哭了一场才罢。

这两天,靖国公府的下人做事时都要格外小心,原先三位夫人同时管家却是二夫人一家独大,如今四夫人倒还是老样子,倒是三夫人一反常态,处处和二夫人争锋相对,但凡二夫人说往东,三夫人必能挑出毛病来说该往西,总之南辕北辙就没有能说到一块去的时候。

这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两位夫人置气不要紧,可底下做事的人却恨不得要上吊抹脖子了。

就连周宝珍在院子里行走时也隐约听下人们说起说领月钱的日子都过了好几日了,可这个月的月钱都还没发呢。而且这段日子丫头们份例里的脂粉头油也尽是些不能使的,还得自己私下里拿钱另买了能使的来。

周宝珍曾好奇问过柳氏是怎么回事,没听说自家落魄的连月钱也发布出来啊,柳氏也只跟她说过两天就好了,其它的也没有多说。

她本不是个爱操心的,问过也就算了,倒还记得回房同跟自己的几个人说要是她们缺钱就先从她这里拿,就是院子里的粗使丫头和仆妇有困难也可以同她说。

这话说的屋里的几个丫头都笑了起来,周宝珍纳闷难道自己有什么说的不对吗?

轻红是个嘴快的,只见她笑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说到:“姑娘惯不爱操心这些,如今好不容易操心一回却又让人发笑。先不说咱们几个那个不是领着王府和府里的双份月钱,就是平日里得的赏钱加起来到如今只怕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富裕些呢,哪能因为迟发了几天月钱便揭不开锅的,再说了姑娘以为您的院子是什么地方,能进来的又有那个是缺钱的?”

一席话说的周宝珍脸红起来,倒好像是她小看了丫头们似的,因对了轻红羞恼到:“坏丫头,以后打赏可再没有你的份了。。。。。。。”

“看看,让你嘴快。。。。。。。”浅碧上前戳了戳轻红的脑袋,这才忍笑哄了周宝珍到:“姑娘别理轻红那丫头,看把她轻狂的,我们只记着姑娘的好意就是了。”

屋里另几个丫头也纷纷表态说她们只记得姑娘的好意。

周宝珍自己想想也觉得可乐,难怪表哥说她就是个小纨绔呢,看来表哥也确没有冤枉她。

二姑娘所料不差,几日后宜阳长公主便让人给朱夫人送来了候选人名单。

名单上一共有三个人,第一位是永平侯嫡幼子,今年十八岁。听说这位小公子从小在老太太跟前长大,平日里最是受宠,就连他哥哥永平侯世子也要让他三分。

第二位是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今年十九岁已经是举人了,也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

最后一位同前两位比起来出身就差了许多,年纪也偏大,已经二十有五,凭借以前在西北累计的军功,如今任着北镇抚司千户,虽只是个正五品却是个手握实权的。

看着这份名单,就连朱夫人也不得不承认宜阳长公主做事还算尽心,这里头勋贵文臣武将都有了,而且条件都很不错,想来三儿媳妇那里也算交代的过去了。

“去,把这名单给三夫人送去。”朱夫人将名单交给大丫头黄莺然她给三房送去,至于后头的事就看三房的人自己怎么选了。

三房里,二姑娘正为了三夫人同二夫人置气的事在拳劝她。

“要我说母亲这又是何必,是个人都得向权势低头,世事本就如此,也不独咱们一家。至于二伯母她本就是那样的人,母亲没得倒气坏了自己。”二姑娘边说边将一盏参茶放到三夫人手边,继而又低头看了自己手里的秀帕:“要我说这些姐妹里我也只羡慕七妹妹。。。。。。”

“她小孩子家家的,如今看着好,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三夫人看着女儿,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倒不是三夫人心地不好,或盼着周宝珍倒霉什么的,只是身为母亲,亲耳听自己女儿说羡慕别人心里到底有几分不是滋味。

“夫人,老太太身边的黄莺姐姐来了。”

“三夫人,二姑娘这是老夫人这是刚才长公主府上送来的。”

三夫人接过名单又打起精神同黄莺寒暄了两句,那黄莺既然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那自然是个有眼色的,并不在三房多留,说是要回去复命便出去了。倒是二姑娘态度亲切的亲自将她送到了院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二姑娘综合素质很高啊 可惜出生差了点

在此特别感谢Tracy网友成为了本文的第一个小萌物 谢谢你

最近文里好像热闹了些 作者也会努力更新来感谢大家的支持哦

君臣

时值盛夏,三房因主人长年不在家,草木倒显得比别处格外繁盛些,翠|色|欲|流。

二姑娘站在这片浓荫里,突然忆起那日七妹妹与那大名鼎鼎的定南王世子,两人自花荫间并肩而来的情形。

在那一片深翠的背景中,少年精致英气的脸庞显得格外清晰,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清他的摸样,果如传说中的一般,犹如兰陵王再生。

就听见七妹妹用那娇软清脆的嗓音,说着些在她看来仿佛不值一提的琐碎小事,然而少年却嘴角含笑的仔细听了,神色中全无半点不耐。

“表哥,昨日我养的鱼不知怎的死了一条。。。。。。。”

“是吗?大约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少年伸手替她拂开一处垂到眼前的花枝。

“想来也是这样吧,对了宝珠说过两日请我去她们家的庄子上玩两天。”

“玩可以,过夜不行。”

“就住一晚也不行吗?”

“不行,不论多晚到时候表哥来接你。”少年神色严肃,说出来的话却是温柔的。

二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自己会下意识的躲在了树后头,望着两人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的背影,虽然他们并未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只是流淌在两人间的气氛却有说不出的亲昵与温情。

七妹妹不过还是个孩子,可是已经有人在耐心的等着她长大了,她不用急不用慌也不必自己费尽心力去筹谋,那最好的就已然摆在她面前了,多幸运。

“姑娘——”画白关切的看着自家姑娘,神色欲言又止。

二姑娘回过神来,收回散乱的思绪,心想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事来,于是整了整脸色说到:“没事,回去吧免得娘等急了。”

屋内,三夫人看着进来的女儿脸上喜动颜色,嘴里却嗔怪到:“你这孩子,怎么去了那么久。”说着又冲她招了招手笑到:“你快过来看看,公主送来的人选。。。。。。”

二姑娘接过那纸低头细细的看了起来,三夫人看着女儿秀美的侧脸,嘴里说到:“要说身份自然是永平侯家最贵重,可惜那孩子只是幼子,不过小儿子在家里一般都受宠爱,而且小儿媳妇比起长媳也轻松不少,他又是老太太养大的,将来分家想必也不至于太吃亏。”

二姑娘听了微微一笑,自来父母都觉自己的孩子最好,在母亲眼里想必自己便是皇子也配的上的,殊不知别人那里恐怕也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尚公主也使得的。

“这位永平侯家的小公子自幼长在祖母膝下,多半性子有些骄纵,再说他既受老太太疼爱,又是幼子不能承爵,想是永平侯老夫人必要替孙子寻一门得力的岳家才好保他后半生的富贵.。父亲虽是正经科举出身,可如今也不过四品,恐怕那家老夫人是看不上的。”

二姑娘看母亲脸上的神色像是相中了这位候府小公子,只是在她想来,这位小公子今年都是十八岁了,这上头也没说他或是读书进学,或是有个正经差事,想必也是个文不成武不就占着祖母疼爱连自家大哥也不放在眼里的,这样的人即便出生再好也是嫁不得的。

三夫人本正在兴头上,不想却被女儿几句话泼了凉水,不过对于女儿的判断三夫人还是信服的,不由犹豫到:“既然候门嫡子不行,那这位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怎么样,也是嫡出说是已经中举了。。。。。。”

二姑娘看了手中的名单,目光在最后头的那位的资料上停留片刻,这才抬头冲三夫人说到:“虽说是公主圈定的人选,可有些事还要我们自己打听了才好决定,女儿想着不如先找人将名单上的人都细细打听清楚了,如有合适的再决定也不迟。”

“那,那要是没有合适的呢。。。。。。”三夫人看向女儿,心里有些担心要是都不合适到时候又该怎么拒绝呢。

“母亲放心,总会有合适的。”二姑娘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样,弄的三夫人心里直犯嘀咕,这孩子一个姑娘家家的谈起自己的婚嫁之事竟然全无半点羞涩,这冷静自持的摸样也不知是像谁。

“不行,这事我还要给你父亲写信,让他想法子打听打听这几家的情况才好。”三夫人这才想起女儿的婚事合该同夫君商量商量才好,这几天她都被气糊涂了,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此刻上书房里,君臣之间也正进行着一场关于婚事的谈话。

“臣萧绍叩见皇上。”萧绍一撩袍角跪地向上座的皇帝请安。

乾宁帝坐在御案后头,抬起眼皮朝萧绍看了一眼,但见他今日穿一件银白色织金过肩蟒云纱圆领袍,端的是丰神俊朗姿容无双。乾宁帝看得冷哼了一声,复又垂下眼去却并不叫起。

萧绍见皇帝这般,倒也不紧张仍是一派从容的跪着,间或朝乾宁帝身侧的大太监王忠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他可不记得最近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过皇帝。

王忠是乾宁帝的心腹大太监,萧绍为了同他打好交道平日里没少朝他下功夫,如今虽不说能让他为己所用,但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小事上这老小子倒也不介意给自己露几分消息。

王忠微躬了身子站在乾宁帝身后,此刻见定南王世子看向自己,便知他的意思,再一想这事原本也算不得什么不可说之事,他平日里受世子的好处不少,这一点不出力也说不过去,因此偷偷朝乾宁帝看了一眼,见皇帝正专心批一份奏折,便悄悄从袖子里伸出三根手指头。

萧绍挑眉,原来是为了这事,当下就更不放在心上了。其实三公主的事他头两日便听说了,只是一直未曾将这当成件正紧事放在心上罢了,如今看来皇帝倒有几分借题发挥的意思。

乾宁帝晾了萧绍一会儿,见他虽然跪着可面上全无一点惧怕,仍一派潇洒淡定的摸样,心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要不是你四处招摇,能弄的朕的三公主神魂颠倒?可你这小子倒好跟个没事人一样。

“哼,看你做的好事,你说你都对三丫头做了些什么,弄得她非你不嫁?”最后,到底乾宁帝还是一个没忍住。

萧绍一听这话,就知道皇上的怨气已经发的差不多了,脸上更是挂了副无辜的表情,冲着乾宁帝磕了头个头出言辩解到:“臣惶恐,臣自认对三公主一向谨守君臣本分,从无半点逾越之举。”

乾宁帝一听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心里恨声到“这小子,从小就最是个狡猾不过的,一点亏也不肯吃,就算到了朕这里也是一样的,按他的意思他对公主没有逾越之举,那就是说是朕的闺女非上赶着喜欢你呗,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东西。。。。。。”

心里虽这样想着,可是皇帝却不好将这样的话说出口,因想着你小子不让朕好过,朕难道就不能恶心恶你小子:“那如今这事你看该如何是好?”

“想三公主正当青春年少,一时想差了也是有的,臣觉得等过些日子公主有了合意的驸马,自然就不会将臣放在心上了。”萧绍一本正经的冲皇帝说到。

这话说的还像点样子,皇帝心里总算舒服了点,嘀咕了一句:“哼,你和皇后倒真是姑侄俩,连说法都是一样的。”

“行了,你起来吧。”乾宁帝挥手让萧绍起身,到底是异姓王世子身份不同一般,有些事便是皇帝也不能过分了。

“臣谢皇上。”萧绍又恭敬的朝上头磕了个头这才站了起来,他做事向来周全不会轻易让人拿住话柄。

“不过你今年也不小了,关于婚事你是怎么想的?”皇帝话锋一转,转而问起萧绍的婚事。

“臣暂时还没有成婚的打算。”萧绍倒是干脆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叫暂时没哟成婚的打算,你要知道你是定南王世子传宗接代,繁衍子嗣也是你的责任。”皇帝一听他这话说的不像,少不得又要训他两句。

“臣只说暂时不想成亲,又没说不成亲。。。。。。”萧绍不服气,嘀咕了一句。

“依朕看,既然三丫头喜欢你,你们两的身份样貌倒也算般配,不如就将三丫头配给你如何?”乾宁帝站起身子,看着站在底下的萧绍突然来了一句。

这一下,萧绍不淡定了,开什么玩笑他就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能娶公主啊,于是便一撩袍角,复又跪了下去,朝乾宁帝一拜,嘴里高声道:“臣惶恐——”

“哼,还臣惶恐,朕看你是有恃无恐。。。。。。”乾宁帝看着萧绍夸张的表现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小子给气死,于是便高声问道:“怎么,朕的公主难道还配不上你不成?”

“不是,是臣资质鲁顿配不上公主。”说着萧绍抬起头朝皇帝一笑,又是一副风流不羁的摸样。

乾宁帝的眼角抽了抽,觉得这小子油盐不进,滑不溜手你也不知他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便有些头疼的问到:“听说你心里已经有人选了。”

其实这倒也不算什么秘密,萧绍也不惊讶只肃了肃脸色答到:“是。”

“哼,你倒是好耐性,难道你就不着急生儿子,要不朕先赐你一侧妃如何?”

“臣不敢,父王曾说庶长子乃乱家之源,这臣是万万不敢犯的。”

乾宁帝听了这话倒是一愣,继而有些疲惫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行了,你下去吧,弄得朕头疼。。。。。。。”

这里,待萧绍行礼退了出去,乾宁帝才朝着身后的明黄绣九龙屏风看了一眼,没好气的说到:“还藏着做什么,出来吧。”

就见三公主带了一个宫女满脸不高兴的从屏风后头绕了出来,对了皇帝埋怨到到:“父皇怎么不问问定南王世子心里中意的是谁?”

“你管他是谁,反正不是你——”

“父皇——”三公主跺脚,羞恼的看向自己的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霍霍,哈哈哈终于俺周末也坚持更新啦

哈哈哈 孩儿他爸带孩子出门了, 世界安静啦

赶紧的争取能多写点的说

最近两天看文的人明显多了 好开心啊

晕这世界怎么了 连翠 色 欲 流都显示不出来了

心事(二更)

周宝珍觉得这世上的事真是奇怪,不仅生孩子会传染,就连成亲这种事居然也扎堆。

这里,三堂姐刚定了亲眼看着二堂姐也快了,自家母亲正在替大哥挑媳妇听李宝珠的意思襄阳侯夫人似乎也在给她选未来大嫂,还有宫里诸如二皇子四皇子之流听说也要选妃了,如此一来上京城里真真是热闹的不能行。

“想什么呢,骑在马上还分心,一会掉下来可不是玩的。。。。。。”

萧绍皱眉看向坐在马上,却明显神游天外的周宝珍,心想这孩子真是让人操不完的心,一时看不到都不行。

周宝珍回头就见表哥正站在场边冷脸看向自己,不由的吐了吐舌头,糟了被表哥发现了,于是忙讨好的冲她笑了笑。

示意翻羽将飞奴牵到场边,萧绍将周宝珍从马上抱了下来,关切的问到:“可是累了,还是先歇一歇吧。”

这两天难得萧绍有空,每日早间便抽出时间来带着周宝珍骑马,可最初的新鲜劲过去后,周宝珍对于每日里骑在马上到场中绕圈就觉得有些无趣起来,可偏偏表哥又说她现在技术不过关,不能由着性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