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一听这话奇了,因笑到:“你又弄什么鬼,神神秘秘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齐氏听了这话,当下冷笑一声,不屑到:“还真让大嫂说对了,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呢。。。。。。”

原来,五房里有个洒扫的小丫头,最近突然手头宽裕起来,总买些头花零嘴之类的东西,虽不值什么钱,可想她一个不入等粗使丫头,每月月钱才几个钱?

于是便有人疑心她手脚不干净,将事情告到了五房的管事妈妈那里。后来将那个小丫头捉来一审,起先她还不肯说,后来被人吓唬了两句,那丫头便哭着说前是她老娘给的。可想她老娘不过园子里后角门上一个看门婆子,平日里能有什么油水,又哪里来的闲钱给她胡乱花用,显见得就是在撒谎了。

管事妈妈将那孩子打了两下,她才哭哭啼啼的说是表姑娘的丫头给了她老娘钱,时常往后角门上进出,后来那丫头听说她在五房洒扫,便又给了她些钱,让她注意着大房七姑娘的行踪

说着五夫人看了柳氏,意味深长的说到:“大嫂,没有内贼,引不来外鬼,可别让只草鸡把咱们家的金凤凰给拖累了。”

柳氏听着起先犹可,末了居然听说有人把主意打到了珍姐儿身上,当下真是又惊有怒,这样的事自己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弟妹——”柳氏握了五夫人的手,朝她感激的说到:“嫂子还真是非要同你道声谢不可了。。。。。。”说着就见她压低了声音恨声到:“这母女两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嫂子,我记得那丫头今年可有十六了,女大不中留啊。。。。。。”

正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就听下人说“将军府到了”。

妯娌两个各自正了正面色,整理仪容,下车时,便又如无事人一般了。

因为,心里有事,柳氏在将军府也没有多留,待送上各色药材补品,打听了自家丈夫儿子的消息,又陪着亲家夫人说了几句话后,柳氏便要起身告辞了。

齐夫人苦留她吃饭,还是齐氏出声她解围说“大嫂家里事忙,一家子亲戚,下次在吃也是一样的。”

齐夫人见状,只得作罢了。齐氏是一早就回过婆婆朱夫人,要在娘家住两日的。她一路送柳氏出去,在她耳边说到:“大嫂,那小丫头我还留着呢,仍每日让她去后角门上玩耍,嘱咐她但凡泄露一字半句便立刻打死,大嫂回去,尽管放心安排就是。”

“弟妹,你这份情,嫂子几记下了。”说着,柳氏拍了拍齐氏的手,自去上车不提。

这里,周宝珍因记挂着远在西北的父兄,所以当她听说母亲从齐府回来了,当下便带了丫头兴冲冲的往上房来,想着听听父亲和哥哥们可好。

“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实一波三折

先是早上为了定宾馆的事折腾好久

好不容易吃了饭准备码字家里却又停电了

一看电表才发现一度电也没有

只好收拾东西下楼买电,又折腾一圈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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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何等老辣,当下她也不惊动人,只让人在角门上盯着,想看看这位表姑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想也没什新鲜的,她这样年纪和处境的姑娘,操心的也无非就是自个的婚事罢了。你父亲不在了,母亲又是个靠不住的,操心自己的婚事虽说不合理倒也合情,可是你好好的,打听珍姐儿的行踪做什么?

“母亲,您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你这孩子,又说傻话了,亲家老爷刚回来,身子也不好,亲家夫人事多,我只在那里坐着坐什么?”

柳氏笑看了女儿,心想谁要是敢算计我们家珍姐儿,我是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的。

周宝珍皱了皱鼻子,抱了柳氏的胳膊问她:“母亲,父亲和哥哥们可都好?”

“傻孩子,打战在外,风餐露宿且不说,还得时时悬着心,哪里说得上什么好不好,不过,还都平安就是了。”

说着,柳氏叹了口气,说到:“如今还好,天气暖和,可要到了冬天还不回来,那可就遭罪了,西北苦寒,到时后可别冻坏了才好。”

周宝珍听母亲这样说,心下也担心起来,要知道京城的冬天就比封地上冷了许多,而她也听人说过西北比京里还要冷,这样想来父兄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母亲,要不咱们在家做些棉衣棉裤,还有棉鞋护膝之类的东西,到时候让人给父亲他们送去吧。”

柳氏听了一想可不是嘛,现在做了,如果丈夫和儿子们在冬天前回不来,正好可以叫人送去。

“还是我们珍姐儿细心,知道想着父亲和哥哥们呢。”

柳氏怕吓着女儿,因此并没有跟她提李贵姐收买小丫头打听她行踪的事,只想着暗地里把事情处置了也就是了。

周宝珍又有些日子没见到萧绍了,除了进宫前那晚,两人匆匆见了一面,之后周宝珍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七星倒是常来的,来了就必然有好东西,周宝珍的首饰现在好几个柜子装不下了。只是问他表哥在做什么,他就只是笑笑,说句世子爷有事呢,周宝珍见他不愿意说,便也不再问了。

不过周宝珍这些日子也没闲着,每日看着人给远在西北的父兄做棉衣,柳氏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她,周宝珍干的很起劲,每天琢磨着怎样才能将衣物做的又保暖又轻便。

为此,她还特意让人给她寻来一副甲胄,比着甲胄的式样裁剪衣裳,然后往里填充棉絮,有的地方薄些,有些地方厚些,这样穿着才贴身,行动起来也方便。

想着西北多风雪,到了冬天鞋子踩到雪里,时间久了,难免就要湿的,这样岂不是要把脚冻坏了,于是她又和针线上的人一起想法子,在鞋子外头细细的包上一层牛皮子,这样就既保暖,又不怕水了。

魏绾怀着孕,照理三个月里是不能动针线的,不过,现在柳氏什么也不要她做了,因此她闲来无事也每日混在小姑子这里,两个人商量着画衣裳样子或描个绣样什么的。

周宝珍看着嫂子尚还平坦的腹部,突然一时兴起想给未来的小侄子或小侄女做点小衣服。

周宝珍拿笔,低头在在纸上画了起来,恩先画个小侄子穿的小袍子,再画个小侄女穿的小裙子。。。。。。

魏绾见她低头画的起劲,便伸头过来朝纸上一看,就见一个两个胖乎乎的小娃娃,一个穿着蓝袍子,一个穿着红裙子,直比年画上的年娃娃还讨人喜欢,心里不由想着,自己和延清哥的孩子又是个什么摸样呢?会不会像这画上的小娃娃一般。。。。。。

“李五姑娘来了。”

周宝珍抬头,就见李宝珠从外头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珍姐儿,呀大嫂也在啊。。。。。。”李宝珠一进来,看见魏绾就笑了,“听说嫂子有了身孕,恭喜恭喜啊。。。。。。”

“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身孕不身孕的。”被个小姑娘恭喜有孕,魏绾倒是难得羞涩了一下。

“有孕不就是要生小娃娃了,我怎么不知道。”李宝珠接过丫头上来的果子露,一口喝了,“这个好喝,再来一碗。”

周宝珍见她这样,掩口笑了起了,直了她问到:“你这是从哪里来,弄得这副女大王的摸样。”

“呀,你不说我都忘了。。。。。。”李宝珍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了,就见她将碗递给一旁的丫头,挤到周宝珍身旁坐了,对了两人说到:“你们猜怎么着,今日我进宫去看我姑祖母,正吃午膳呢,就听我祖姑母身边的大宫女进来回报说,二皇子妃哭哭啼啼的进宫了,说是被二皇子给打了,不一时又听说二皇子和谢侧妃也进宫了,由淑妃娘娘领着往太后处请罪呢,听说太后要罚谢侧妃,二皇子不肯,闹了起来,把太后气的厥过去了,到我出宫的时候,听说皇上也往宁寿宫去了。。。。。。”

“啊?这又是为何?”魏绾这个孕妇听起八卦来,倒比周宝珍这个小姑子还来劲,就见她瞪大了眼睛朝李宝珠问到。

“说是好像二皇子之所以同二皇子妃闹起来,都是让那谢侧妃给挑唆的。。。。。。”

李宝珠撇了撇嘴,她对这位谢侧妃的感情复杂的很,原本因着她同自家大哥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她还挺为他们惋惜的。可是现如今,她谢侧妃宠冠皇子府,连儿子都生了,可她大哥同嫂子之间还是不咸不淡的连个孩子都没有,父亲那里对大哥更是彻底失望了。所以李宝珠现在对这位谢侧妃着实喜欢不起来,总觉得她辜负了自家大哥的一片深情,又或许当初她对大哥就不是真心的。

魏绾点点头,难怪呢,二皇子妃可是姓钱的,太后自然要帮着她的。

周宝珍想,不论太后是真气着了,还是假气着了,二皇子为了一个府里的侧妃,便敢公然顶撞太后,说到哪儿都是说不过去的。

李宝珠又同这姑嫂两说了几句闲话,她相中了周宝珍画的那副娃娃图,说是拿回去送给她大嫂讨个好彩头,周宝珍失笑,不过到底拗不过她,让她把那幅画拿走了。

“这丫头,她今年也有十三了吧,怎么还是这么副毛毛躁躁的摸样,再说那副画我本还想留着呢。。。。。。”

魏绾看着如一阵风般刮来又刮走的周宝珍,感叹了一句。

周宝珍见状笑了笑,人的性子那是那么容易改的,口里却说到:“嫂子要是喜欢,我再画一幅就是了。。。。。。”

果然,到了晚间,宫里传出消息,淑妃教子无方降为正二品妃;二皇子不孝不悌,忤逆长辈,宠妾灭妻,被罚在府中思过半年,罚俸三年;至于谢侧妃嘛,被皇帝一道旨意送去静思庵思过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出来,旨意上也没有明说。

这依仗,表面上,太后和二皇子妃完胜。

二皇子因为宠妾灭妻被罚,一时间京城里有宠妾的人家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因此事被御史弹劾了,所以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些大人们都对正房夫人尊重起来。

如此一来,京城一大波贵妇都在这个初秋,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

这也算意外之喜了。。。。。。

这天傍晚,周宝珍正在院子里看她新从花房移出来的一株墨兰,总觉得这花似不如刚来时精神了。

“墨兰喜阴、喜暖、喜湿、喜肥,你将它养在这花圃中间,白日日光太盛,怕是长不好了。。。。。。”

忽然,有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周宝珍惊喜转身。

“表哥!”

就见多日不见萧绍,此刻正微笑着站在院门处望着她,也不知站了多久了。

见周宝珍发现自己,萧绍笑了笑走进来,到她身侧蹲下,低头看了看那花,说了句“工具”。

丫头忙从一旁拿了小花锄和花铲,周宝珍接了,亲自递给萧绍,萧绍接了,小心的尽量不伤根的将那花从土里挖了出来,冲新种到院子里的背阴处,这才抬头朝周宝珍说到:“傻丫头,种到这里才能长好呢。”

周宝珍笑嘻嘻的看了她,偏头微嘟了嘴说道:“哪里能像表哥,什么都知道一点呢。。。。。。”

萧绍听了这话就是一笑,小丫头一点亏也不吃,知道就知道,还非说什么“知道一点儿”。。。。。。

丫头端了水给两人洗手,萧绍等周宝珍洗过了,这才就着她用过的水洗手。

周宝珍看的就是一急,脱口到:“呀,那是我用过的,叫丫头再换了水来也就是了。。。。。。”

萧绍手上的动作不停,抬眼朝她看了一眼,口里说到:“没事,我不嫌弃你。。。。。。”

这话本也没什么,可他凤眼含情的模样,让这句话听起来总像是有些别的味道。

周宝珍的脸红了起来,跺了脚看向他说到:“谁怕你嫌弃啦。。。。。。”

萧绍从丫头手里接过手巾擦手,一边看着她笑到:“哟,如今连表哥也不叫啦?”

周宝珍张口,想说什么,可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脸上热的像要烧起来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紧赶慢赶 让大家就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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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轻动,满院金桂飘香,萧绍突然想起那年,周宝珍给他写信“表哥,我院子里的桂花开了,香气飘得满院子都是。。。。。。”还有那一坛随信而来的糖桂花,真就成了军中粗陋饭食为数不多的调剂。

萧绍举目,望向廊下的那株桂树,但见花开如簇,满目黄金锦绣。他想像着当时小小的周宝珍在树下,抬手、仰头、踮脚努力而认真的挑选桂花的摸样,心下便觉得平静又安宁。

周宝珍兀自站在那里脸红了会儿,萧绍也不点破,只是含笑的看了她。最后倒是周宝珍自己调适过来了,就见她仰头,双眸如水洗一般明净水润,强作镇定的转移了话题:“表哥怎么这时候来了?”只是耳后那一抹粉红,到底泄露了她此刻的心绪。

“好多日不见你,便想来看看你。”萧绍温言同她说到,“陪表哥去园子里走走,可好?”

周宝珍点了点头,两人并肩往外走,萧绍特意放慢步子,配合了她的脚步。

“这几日可有什么为难的事,告诉表哥,一统都替你办了?”萧绍背了手,侧头看向她。

周宝珍摇了摇头,心下奇怪表哥怎会这样问,不过她有事要问萧绍倒是真的。

“并没有什么为难的事,只是我倒有几件事想问表哥。”

“哦?什么事?”

“表哥,好好的三哥怎么就要尚公主?”

周宝珍总觉得那天三公主的话,还有自家三哥的话不是平白来的。

“这有什么?”萧绍一笑,“延明本是高门嫡子,且容貌才华出众,他又是长房次子,这样的身份,尚主不是正合适?”

周宝珍点了点头,可心下对萧绍的说法并不满意,这些不过都是官方的说辞罢了,只是表哥不想告诉你的事,再问也没有用。

“两位公主的婚事里,有没有表哥的手笔?”

这话问的尖锐,萧绍诧异,没想到珍姐儿也有咄咄逼人的时候,因停了脚步看向她:“我说没有,你可信?”

那就是有啦,周宝珍点了点头,这个话题到此算是结束了。

“对了,表哥,你是不喜那位裴公子吗?”

“怎么这样说?”

“你明明知道表姐对那位裴公子有意,为何还要赎那个叫凤清的花魁给他?”

此时,两人正走到园中的一处亭子里,萧绍抬了抬手,跟在后头的丫头便将手里捧着的茶壶,点心,坐垫等物在亭子里安置妥当了,萧绍携了周宝珍的手,两人往亭上坐了。

萧绍挥了挥手手,丫头们重又退到了亭子外头,他亲手执壶替周宝珍倒了杯水,这才缓缓说到:“那裴熙的身世,想必你也听说过一些吧。”

周宝珍端了杯子,低头抿了口茶水,冲萧绍点了点头,她知道,裴熙是宜阳长公主驸马,裴潜与原配发妻之子。

“他那样的人,那样的性子,虽说有大才,可一个人如若性情过份执拗,难免心胸就不够豁达。你觉得,对裴熙来说,明华的身份同宜阳长公主又有多少区别?”

周宝珍听得一愣,抬眼看向萧绍,金乌西坠,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绚烂又浓重的色彩,在这光影里,他正襟危坐,腰背挺直,侧脸线条精致又英挺,目光深邃如海,整个人便如那神邸一般。

“珍姐儿,你要知道,过刚易折,同样的矫枉过正。裴熙心里有多恨裴驸马,他就有多怕自己会成为裴驸马那样的人。如果他无法勘破自己内心的魔障,他同明华便没有未来可言。我是绝不会将自己的妹妹,托付给这样的人。”

明华郡主出生高贵,自来要什么有什么,恰恰因为这样,她的感情便来的尤其理直气壮,纯粹热烈,可是这样明媚的情感,对于裴熙这种经历的人来说,大约是种负担吧。

话题有些沉重,周宝珍沉默下来,这世间的姻缘,要来的合情合理,恰如其分,是一件多么难得而珍贵的事。

她心下有些感动,抬头看向萧绍,不想萧绍也正看她,这一次,她没有躲藏,没有羞涩,有的只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感叹,幸好她同表哥之间,一切都刚刚好。

她同表哥之间,波澜不兴,细腻绵长,如若再浓一分,恐怕易生怨怼,若要淡一分,未免又显得有些寡淡。

萧绍走了,走前留给她一对绾臂金环。。。。。。

柳氏派人在后角门上盯了,可一连几天,却毫无动静,正当柳氏疑心是否走漏了风声,以至打草惊蛇的时候,终于,那丫头再次出现了。

这日是初一,盯梢的人发现,表姑娘的丫头又来到了后角门处,在同看门的婆子说笑了几句后,便出去了。

“咱们的人一路跟了那丫头,就见她出了角门,延着墙根往外走,转过弯后,一直走到正对着大街的胡同口才停住,像是在等什么人。。。。。。结果,夫人您猜她在等谁?”

刘妈妈正在柳氏耳边,对她说今日盯梢的结果。

“是谁?”柳氏想,刘妈妈会这样问,那么必然对方必然是她认识的人,难道是那家的公子不成。

“夫人,您再想不到的,就是奴婢听说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不多时,就见二爷的马车驶过来了,那丫头也往外走,趁着错身而过的机会,她往二爷的小厮手里,塞了一份信,只是两人做的隐蔽,要不是盯梢那小子眼尖,咱们都差点就被骗过去了。”

“延康?”柳氏万万没想到,居然同三房的侄子周延康有关,“别不是看错了吧?”

柳氏有些怀疑,要知道她这位二侄子,最是端方古板的一个人,怎么能同寄居在家的表妹,做出这样私相授受的事来?

“谁能想到呢,后来奴婢又审问了角门上那婆子,她也说每逢初一十五,那丫头必要出去的,有的时候表姑娘也一起出去,说是去三条街外的土地庙上香,可夫人您想,每月这两日不正是二爷从书院回家的日子,再没有错的。”

“好个李贵姐,居然有这样的心思,真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居然打起了延康的主意,她倒比她母亲聪明些,可也是个下贱作死的。。。。。。”

柳氏怒极,周延康可是三夫人的命根子,现在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她这个当嫂子的,要怎么同三弟和三弟妹交代。

这样的事,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柳氏低头沉思便可,便对丫头吩咐到“拿纸笔来”。

柳氏来到桌边,提笔悬腕,笔走游龙间便写成了一封信,她将信封了,交到刘妈妈手里:“你回柳府一趟,将这信交给父亲,顺便再去大嫂哪里,将事情同她说了,就说要麻烦大嫂,将人给我看住了。”说着,柳氏就是一叹,“左不过几日,三弟和弟妹就该到京了,到时候,少不得我亲自去给他们请罪去。”

刘妈妈走了半日,果然前院,柳阁老的长随便找到了周延康,就见他笑着说到:“我们阁老前两日还叨念,说也不知亲家少爷学问如何了,想要亲家少爷做篇文章去看看呢。”

原本柳阁老也是指点过周延康学问的,所以有今日一说倒也不算唐突。周延康一听,柳阁老主动要看他的文章,自然是求之不得,当下便收拾了几篇在书院里新作的文章,跟那长随走了,至于李贵姐的信一时也顾不得了。

周延康到了柳府,见过柳阁老,又被柳家表哥以切磋学问为由留了下来,以至于第二日直接便从柳府往书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