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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恒远笑了,他家老婆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啊!

“嗯,是暮笙被他们胁迫,才给破译的;这小子,在破译密码这一块有天赋,将来他可以在这方面用心发展一下。”

他笑得很轻快。

苏锦可笑不出来。

现在想想,那过程~真是太惊险了。

那凯琳尔也真能想得出来,绑了暮笙的同时,绑了唐鸯。先用唐鸯威胁暮笙破密码;又用暮笙、唐鸯来威胁她;再用暮笙破译的账号来发照片——那些照片,除了那两张床照,总体来说,画面都不猥琐。用普通微博号发上去,未见得能起轰动效果,但要是拿靳恒远的微博号发,那就截然不同了。

这一招,够毒。

“恒远,你还是没说清楚她怎么没让郑营上传网络呢?”

她的疑惑,还是没有完全解开。

“原因很简单。郑营是个瞎子。他双眼失明已有一些日子,凭他现在的状态,是没办法进行这些操作的。

“再有,换别人操作,后续矛盾就不会特别尖锐。

“你可以试想一下,密码是暮笙破的,照片是你发的,账号又是我的,一旦,这步棋被她走活,萧家声败名裂,我们三人之间就会产生裂缝,往后头还如何好好过下去。

“那个人,要的正是这种折磨人的效果。

“再有,关于床照,本来应该在多年前全消毁了。否则,他们也不会沉寂这么多年。今天,突然冒出这么两张,具体是怎么来的,目前还没有调查清楚。

“但可以肯定,把这些照片发上之后,要再把这床照往上一发,效果绝对劲爆。

“偏偏郑营说,他也不知道这两张照片这怎么来的。那间书房,是凯琳尔布置的。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将这些公之与众。

“这一次,她在内地的行动受挫,这是狗急跳墙了,这才使了这么一招…

“纵看整个计划,实际上算不得周密,因为人在千里之外,她没办法完完全全遥控这里的情况,想让这个计划万无一失的实现,尚欠火候。”

整件事的所有细节,所有前因后果终于全都浮出水面了。

真相大白于天下。

苏锦感慨极了,

一个人的心理,得有多扭曲,才做了这么多变态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顾丽君怎么会被催眠想杀我的?”

这事,古怪极了。

当时,顾丽君的表情是那么的古怪,实在吓人。

为此,靳恒远轻轻唏嘘了一句:

“顾丽君有病,她的抑郁症,一直没好痊过。

“这五年,我父亲曾找过三个心理师给她作心理治疗。

“第一个心理师是最有效果的,在帮她治疗了两年之后,出车祸过世了。

“第二个心理师是别人介绍的,收了凯琳尔的钱,企图在精神上控制顾丽君,为此,也曾差一点要了我父亲的性命。后来那心理师被判了刑。

“这中间,顾丽君的心理状态一度非常糟糕。最后在第三位心理师的开导下,她才稍稍好转起来。

“就是你在视频中见过的那位从美国斯坦福大学留学回来的黄一觉。

“只是顾丽君一直没能从过去走出来。

“这两年,黄一觉一直在想办法刺激顾丽君。所以才出现了之后的实验事件。

“顾丽君之所以会失控,是因为郑营手上有那样一盘音频,是凯琳尔从第二个心理师手上得来的,那人不久之前出狱了。顾丽君在受了精神刺激之后,再听了那磁盘里的声音,很容易被控制住…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那个心理师,前天已再度被警方控制住。

“现在警方仍有两件事没能查实,一,床照的来源;二,郑营没工作,一个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人,赖什么为生的,这事还是迷。

“郑营自己也说,有人一直在养着他。可那人具体是谁,他不知道,因为他是瞎子,看不到人家长什么样…那磁盘正是凯琳尔托那人带给他的。”

也就是说,凯琳尔还有一个同伙在,那人是何方神圣,目前还不得而知。

苏锦不知道他们到底聊了多久,等回过神来时,太阳都已经偏西了,而他们也已把园子逛了一个遍,心里的疑问,多数就在这走走逛逛当中,你问我答中,消灭殆尽。

靳恒远作为向导,末了没什么可讲了,就给她讲解了靳宅的历史。

最后,这对夫妻又重新回到了池塘边。

睇着塘中那碧幽幽、正抽枝展叶的荷花时,靳恒远从身后,轻轻拥住了她,低低笑着在她耳边道了一句:

“好了,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这下心里总算是舒坦了。”

这些事,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藏在心里,连母亲那边都没正正经经提及过。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内幕的?”

苏锦靠在他怀里,轻轻问。

“最初的时候,我知道的不多,只觉得叔叔的死因有问题。

“直到六年前发生那些事之后,我是越想越觉着不对劲。

“四年前,我认得了北勋,就开始委托他帮忙查这件事。

“如此一查就是四年,其中那些盘根错节的内幕,就这样一点一点被挖了出来。

“而这一年,我一直致力于怎么把小叔叔的孩子找回来。

“不管怎么样,那是萧家的骨肉,我的堂弟…

“呃,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眼神那么怪?”

苏锦在他怀里转了一个圈,把眼睛眯了起来:

“你没说错什么,只是你确定,你就真的什么都交代了?”

靳恒远眨巴一下眼珠子,低头看,不确定自己还要交代什么。

难道是关于苏暮白的事?

他不动声色,温声道:

“请靳太太赐教。”

“等你想着了自己说,要我提醒,太没诚意了。”

她挑着下巴,吹气如兰,笑意在脸上层层泛开,白里透红的容颜,在他眼底绽放出了美丽的光华,那娇软的语气,更是平添了她几分小女人的迷人气息。

他一时迷了眼,压下了头去,掬着她的脸,含住了那一口芬芳。

这件事,是他今天一直想做而没做的。

现在,终于有机会吻她了。

适时,晚风阵阵,晚霞似画。

淡淡古雅的池塘边回廊前,璧人如花,无声之间,柔情暗送,亲呢恩爱之态,已然成了一道绮丽风景。题外话第一更。

228,以后,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宿,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靳老太太站在阳台上,正用一个望远镜望着池塘边上那一道美丽的景致,老眼笑眯成了线。

“妈,偷窥可不是个好习惯哦!”

靳媛笑呵呵出现在老太太身边,拥住了自己亲爱的母亲射。

“偷什么窥啊,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好不好…矾”

老太太才不承认自己在偷窥,清健的老脸上,笑容在一点点放大:

“哎哟哟,还抱上了…哎哟哟,还亲上了…哎哟哟,那混小子,居然知道我在看…”

惊惊乍乍的声音,自老人嘴里冒出来。

靳媛低低笑,举目望,那对孩子,好似和好了,正手牵手散步呢…

瞧瞧啊,小俩口,多恩爱啊…

一个俊,一个俏的,看着就让人觉满心欢喜,喜不可滋。

她的心情大好起来。

靠着阳台,她望着当空那蓝得少见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嗯,花香沁脾,人儿成双——生活多美好。

唉,这一次,这臭小子的婚姻,算是修成正果了。

想想这六年啊,真是愁死她了,现在好了,一切雨过天晴了。

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欢喜的笑,与父母而言,子女生活安乐,那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慰…

小远是她的长子,从小,少有让她操心的时候,独六年前,那一番闹,真是闹得她精疲力竭;后来,他父亲总算是绝了他的念想,可是那样的伤害,与他到底是深重的。

漫漫六个春秋啊,眼见得一个圈子里的人,孩子们都成家了,下一代也育下了。每番看到她们领着孙子走,笑吟吟的问:“易太太啊,你家恒远有了没有啊…”

她只是笑笑:“婚姻的事,得讲缘份。缘份不到,不能急。我不急的。任他玩去。男人在外玩腻了,才会正正经经看重家庭。”

其实,她怎么可能不急。

私底下,她都不知听了多少流言蜚语,说:

“靳家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啊是个GAY,听说只对男人感兴趣。和女人约会最多三次,保管不再有第四次。”

还有人这么传:“听说萧至东是因为藏了儿子的男朋友,他儿子才动了真怒,父子俩就此闹掰了的…”

反正各种不入耳的传言都有。

靳媛听着那真是又是气,又是恼,可又有什么办法——儿子不想交女朋友,她又不可能逼着他去约会。

现在这社会啊,男人们都爱交红颜知己,虽然她很反感,可儿子是未婚啊,真要能得个红颜知己,说不定时间一长,就能变老婆了。

可,就是没有。

每次相亲都是敷衍了事。

不过,从今往后,她可以扬眉吐气了。

儿媳有了,孙子还能远吧…

苏锦觉得,人生就像一出戏,戏中之人,扮着生旦净末丑,演绎着各不相同的人生;人生又似一盘棋,看似风平浪静的棋局,却暗藏着千变万化的局势。

身在局中,谁能看透其中的诡异变化,谁能料到一步步杀招,早已暗中步下?

事到如今,苏锦再回过头来细看过往,幡然顿悟的同时,是感慨无数,悲叹无数。

曾经的恨,曾经的怨,皆化作了如今无奈一叹…

邂逅靳恒远不足二月,可她的生活却因为他,而激起千层浪。

气过,怨过,开心过,感恩过,狂喜过,也恼恨过,前一刻的情绪,总会在后来的倾心相谈中,坏情绪烟销云散,好心情日益浓烈…

如此了解越深,对他就越多了喜欢和依恋,那份感情,在一点一点深种。

而她已经没法阻止,只能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沉沦——那沦陷的速度,比她想像的要来的快太多。

此刻,她已顿悟:若不是用了真感情,之前何至于动了真怒,气跑了呢…

晚暮,残霞如梦。

安静的靳宅,展现着生活的另一面:岁月静好——

目及这平静的景致,再思及刚刚恒远所说过的那一番尔虞我诈,阴险诡道,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可它的确就是真实发生过的种种:残酷也好,温情也好,生活的步伐,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不管艰难困苦、还是欢喜幸福,不论你接不接受,它要来时就会来,你推不开躲不掉。一步一步演绎,别人的情绪它从不关心在意。

生活中的我们,只能被动接受,欢喜时享受,艰难时将它克服,只有心里永怀正能量,才能在逆境里找到真正的幸福归属。

调节心情,扬帆再起,人生的希望,无处无在。

漫步花间,她的心情莫名就豁然开朗,然后,她深深就拥住了身边的男人。

“咦,怎么了?”

靳恒远被抱得有点不解,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小撒娇,欣喜之极。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她抱着一动不动的。

有些感慨,在她心里满满的溢开。

她与他,这是一种怎样的缘份啊,在各自经历了那么多之后,终聚到了一起。

这当中,只要稍稍出一点点的意外,如今,他们就不可能是夫妻。

这是命里注定的吗?

也许,还真是的。

所有的悲,最终成就的是他们之间的喜结良缘…

“好啊好啊,你爱抱多久就抱多久…”

他笑眯眯亲吻上她的发。

这样一份亲呢,与他,是恩赐。

天大的恩赐。

在苏锦心里,家这个地方,应该人人相亲相爱,彼此和和睦睦,就像以前的苏家。那是叫人怀念着的。

如今的靳家,也是温馨而暖人的。

傍晚时分,易中天放学回家,看到靳恒远,过来就给他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兄弟俩看上去关系非常的好。

靳恒远悄悄告诉她:“这小子,可坏了,小时候,只要我一抱他,他就往我身上撒尿。现在倒是特能和我好了。以前,我真是挺头疼他的。不抱的话吧,妈会有意见,抱了吧,我沾了一身尿,又不能揍这软绵绵的小东西,郁闷得我直咬牙,拿他完全没办法。”

苏锦听了噗哧一笑,想像了一下,一个十八~九的大男孩,被一个小尿人给尿得浑身湿哒哒,却又没辙的光景,想想就觉得怪有趣的。

晚餐饭桌上,一家人齐乐融融的围着吃饭,你一言我一语的就他们的婚事发表意见,琢磨着该把婚礼办在哪个地方,又该请些什么人。靳老爷子和靳老太太一径问苏锦有没有想法。

她浅浅笑着:“我没什么意见,到时候,您二老和我爷爷奶奶商量着办吧!”

就餐气氛相当的好,家的味道很浓郁。

餐后,靳恒远带苏锦在月下散步。

“听姥姥说,自打阿姨再婚之后,你就渐渐少回这边来了,为什么?这里家的氛围不是挺好的吗?你为什么选择在上海工作,而不是在北京就近开律师行,这样想见家人也近些啊…”

手牵手,迎着风,披着月,他们随意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议论起“家”这个概念。

她认为家,就应该早出晚归可以和亲人亲密相处的地方。

一个住,再好的家,也是空的,没意思。而他呢,却这样子忙碌过了好些年。

“自从父母离异,自从母亲再婚,与我来说,家已没了。

“不论是姥爷姥姥这边,还是祖父母那边,我都已经找不到家的感觉。

“这边再好,那是我妈和中天,还有易叔的家了。

“我就像多余的。

“所以,大学的时候,我选择了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住。开始了一个人照顾自己的独力生活。”

苏锦在他的话里听到了浓浓的寂寞——离异家庭,对于孩子来说,伤害永远是最大的。

她再度抱住了他那精健的腰背,明眸闪闪发亮,轻轻承诺了一句:

“恒远,以后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宿,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题外话第二更!

229,男人也需要安慰,暖他心,互不嫌弃,那才算是夫妻

这句话,自是靳恒远爱听的,笑容因为女人这么甜甜的话语而泛起了醉人的微笑,一双手自然而然就托起了她的腰肢。

“靳太太这是在安慰我吗?”

他笑着问,唇触了触她那光洁的额头。

“你需要我安慰吗?射”

她扬着下巴,看着路灯下笑得帅帅、能迷花女人眼的男人。

“需要。”

他很认真的点头。

她睇,忽就想到了萧至东曾说过的一句话矾:

一个男人再如何坚强,总有其脆弱的一面。

男人,本来不是男人,在母亲怀抱时,也只是男孩而已。

性别赋予了他必须坚韧不拔,必须有泪不轻弹,却忽略了最初,他怀的也只是一颗孩子心。

孩子心易碎,需要鼓励和安慰,母亲可以给孩子那样一种力量,并教会他要懂得坚强。

待他长大,他终于坚强,易碎的心依旧在,只是被一层层包裹着深藏了。

若有一天,外力将那些包着的层层伪装撕裂,心终会受伤。

而此刻,女人,作为妻子,作为伴侣,她该给予的是暖暖的安慰,暖他心,懂他心,精神之上,互为伴侣,互不嫌弃,那才算是夫妻。

“这是安慰,也是约定。”

思量罢,她轻轻说。

“我喜欢这样的约定。”

他轻轻叫,目光闪闪,抱紧了她,因为,她是家——他一直渴望着的家。

小时候,他的家,虽父母皆在,可因为他们关系的不融洽,家庭环境并不怎么和谐。

不和谐就不和谐吧,那总归是一个完整的家。

十七岁之后呢,父母离异,家这个概念,就这样在他年轻的心里碎成了渣。

此刻,回想当初,会有心疼无数。

“父母离异之后的那个年三十,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吗?”

他突然低低说了这么一句。

她轻轻摇头。

“我在哄我妹妹睡觉的时间里度过的。

“她一直不开心,一直想把我母亲从北京叫回嘉市去。可我母亲却在当天,和我姥姥姥爷飞去了英国。没在国内过春节。

“那个年三十,是我过的最痛苦的一个年头,家里愁云惨雾的,爷爷奶奶都在怨父亲,怎么签得下那个字去…

“而父亲整个春节都把自己关在书房,变得越发的不爱搭理人。”

他轻轻叹息,那段回忆是苦涩的:

“最开始的时候,往往是最不适应的。尤其我妹妹是我妈一手带着的。后来她说放下就放下,说把她丢给我爸,人就跑没了踪影,心,的确也硬了一些。我没和你说过吧!”

她抬头问。

“我妹一直和我妈不亲。

“我给你看的那张合照,还是在我的要求下,一起去拍的。

“这是我妈的一大心病。

“小时候,她特别爱打扮我妹妹的。

“后来,离了婚…很长一段时间,她带着姥姥及姥爷一起去旅行了。没来看妹妹。关了手机,谁也不见。我妹生病在医院,她也不知道。

“等她知道时,已经是半年后的事。母女一生份,就再也没亲上。”

而他,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有时真有点难做人。

“所以,我格外珍惜我们俩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