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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可不把口罩揭下来,怎么吃?

她很为难的看着他。

“为什么不吃?”

靳恒远抱着胸发问。

苏锦接不上话。

“不对你的胃口?”

呵,这个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她垂眸摇头。

“哦,也是…”

靳恒远突然故作恍然状:

“戴着口罩没办法吃是吧…”

他伸过长臂,生生就把那碗粥,给勾了过去,声音一下变得凉凉的:

“那就别吃了。我也不该给你做的…”

下一刻,这个男人捏着汤匙,一边吹着一边自径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后,他忽然冷一笑:

“一个明明活着却不让爱她的人知道的女人,一个见到了爱她的人却不愿意认他的女人,一个随时随地想着要逃掉的女人,你说,我为什么还要起早,尽心尽力的给她做早餐?为什么还要宠着她?为什么还想把她捧在手心上…

“既然她不珍惜,你说,我该一如既往的待她吗?”

一句句质问,声音是那么的清冷,生生的就往她心上逼了上来。

她咬了咬唇,低下了头,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隐隐的一层一层急翻上来的怒气。

心里委屈吗?

当然委屈。

她双手搁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抓着大腿上牛仔裤的折角,轻轻的应了一句:

“嗯,你…你不用再待她好…她也不想你待她好…”

砰,那碗粥,就那样被他拂下了桌。

晶透的一大片铺在地板上。

太浪费了…

也太可惜了…

她不觉皱起了眉,把眼睛睁的圆鼓鼓的,直视了过去:“你不用拿我的碗还有食材撒气。你要撒气,冲我来…”

属于苏锦的脾

性,被他勾得原形毕露了。

靳恒远气极而笑,笑得冰冷如霜,声音也冷的可怕:

“砸碎的碗,我可以赔你,至于食材,那全是我买来的,我爱怎么摔那全是我的事…”

“这是我的家!”苏锦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冲他吼了一句:“不许你在我家撒野…”

“你还是我的女人呢…”

他跟着吼了一声,那一脸的狠决,是那么的让人觉得陌生:

“朴襄,你想我不撒野行啊,那你赶紧把我的苏锦还给我…”

这话一出口,四目正好对上,苏锦整个人呆住,痛住了…

那双眼睛里的控诉,令她疼痛难忍,心脏就像被架在火上烤,在高温下,它不断的在紧缩。

“我…我还不了…”

她低颤着回答。

以前那个苏锦,已经不复存在了。

她拿什么还?

餐桌很小,对面而坐,她与他,不过相距50公分,他目光如炬的盯视,令她无所遁形。

这一刻,他坐得直直的,冷笑着,驳倒了她:

“她就在你的身子里。

“那个爱着靳恒远,一心想和靳恒远白头偕老的苏锦,明明就被你藏起来了。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的说,你还不了…

“我的苏锦明明是这么说的,她已经死心踏地的爱上了我,她更是命中注定要来嫁给我的。

“她说过的,若有余生,她要加倍的爱我,直到她再也爱不动,抱不动了,需要和我一起长埋的那一刻,她就会陪我一起在冰冷的地下。这是她的心愿。

“现在呢,她明明还活着,却像一只过街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不敢正大光明的跑到我面前来告诉我:她还活着。

“她没有这么做,还千方百计的想着要逃走…

“苏锦,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说过的,你要穿得美美的,做我的新娘子,和我一起走红地毯的。

“你说过的,你要带上对我的所有喜欢,在亲友们的祝福当中,许下一辈子的承诺,结为最恩爱的夫妻的。

“你说过的,你要雷打不动的爱我爱我们的家…

“可你实际上做的事这到底算什么?

“你怎么可以言行不一致!”

听着他一句又一句的背着她写在邬婷本子上的那些遗言,以及她在视频里说过的那些话,她眼泪如注。

是的,这些话,全是她的肺腑之言。

那时,她盼着这世上还真有来世之说,盼着投了胎,还能做他妻子,随他一生一世。

只是,她没死,情况悄悄发生着变化。

生活总归是生活。

她有她的不得已。

“靳恒远,苏锦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快要死了的朴襄。”

她雾朦朦的对睇了过去:

“是我错了,不该来讨扰你的;是我错了,不该再来见你的;是我错了,不该再这样苟且的活着,再成为你的负担的…”

这些话脱口而出之后,靳恒远的目光,变得无比的凶狠,似豺狼,似虎豹,似能在瞬间扑过来,将她撕成碎片。

她从来没见过他会用这种目光对待过自己,猛得就闭上了嘴。

“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吗?”

男人冰冷的咬牙切齿的在那里逼问。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了头:

“是。你就当我已经死了好不好…从此以后,我再不扰你,再不防碍你…我…”

他逼了过来。

她吓到了,站起直退,想逃。

这个男人身上传达着一种很危险的讯号。

她有点怕他。

生气的他,是不好招惹的。

这是妈妈说过的话。

自从他们相识,她从来没有真正触怒过他,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哄着她,可今天,她没说几句话,就把他给激怒了。

她逃无可逃,被她逼到了墙角。

这一刻,靳恒远那双布满痛苦的眼睛里翻腾起黑沉沉的光华,唇似利箭,叱喝了起来:

“苏锦,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把我当什么了?

“因为你残了,因为你废了,因为你不再漂亮了,我就会嫌弃你?

“苏锦,我倒要问问你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肤浅的人吗?”

他从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她受不了。

眼泪在眼窝里滚滚欲落,眼睛红红的,就像小兔子似的,她在那里怯怯颤颤的、小声的吸着气:

“恒远,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我也冷静一下…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你从来不是我的拖累。”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她伸手猛的就捂住了他的嘴,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否则,他这一张嘴,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的。

“你听着,我只是逃过了一劫,医生说我没多少年可以活的。

“这段日子,我用了太多的药,保全性命的同时,我的胃,我的肝,都有点负荷不了了。

“还有,我的脑子里,有一块淤血,它压迫着我的脑神经,如果不将它取出来,我会失明,甚至会变成白痴。

“可如果我要去做这个手术,我有一半的概率会死在手术台上。

“还有一件事,相信你已经是知道的,那就是我的身世。

“恒远,我和你是堂兄妹关系。这段婚姻,这份感情,不可以再延续下去了,求你放我走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她竟失声痛哭了起来。

他听着,一字不敢漏的听着,然后,挪开了她的手,紧紧的抓在自己手上,神情依旧冰冷,咄咄逼问着:

“为什么要哭?

“求我放你走,自己却哭,这是什么意思?

“苏锦,你有没有想过你心里到底想要什么?

“还有,就算我把你放了,接下去,你觉得你还能去哪里?

“你认为明澹还会收留你吗?

“我告诉你,他要是还敢藏匿你,我就敢把他明家给拆了…

“你说过的,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结果,你却要因为这些理由,以及一个你根本就还没有核实过的事实,把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家给拆了废了…

“苏锦我告你,就算你真的是萧至阅的女儿,是堂妹,我照样要了,何况你不是,你不是,你听明白了吗?”

话一落地,但见他手一闪,就把她脸上的口罩狠狠的摘了,远远的扔了…

她惊惶的想要收回自己的双手,掩住自己那张脸。

可男人的速度,比她快的多。

他迅猛如豹的低下头,吻住了她,重重的,狠烈的咬住他,并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了她。

她惊骇的瞪大着眼珠子,看着他不顾一切的侵进,将她瘦弱的身子,全抱紧在怀。

完完全全动不得,她的鼻腔内全是他的气息。

是的,一向温柔的他,正在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力量吻着她。

她觉得整个人快窒息了,喘不过气了。

然后,眼前一黑,就失了意识…

当反抗力量一消失,靳恒远立刻感觉到了。

他一愣,所有的愤怒和生气,瞬间变成了不安和惊慌。

他急急的扶住她,叫了起来:

“小苏,小苏…”题外话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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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会大结局。

428,存在的意义:和他相扶相持相守到老

“怎么了,怎么了?”

惊叫的是靳媛。

她刚从别墅那边找过来。

昨天,儿子给苏锦办了出院手续,可她并不知道,后来晚上去医院时才被告知纺。

于是,她给儿子打了电话,才知儿子把儿媳哄去了别墅。

她寻思着,儿子一定有很多话要和苏锦说的,就忍着没去打搅。

今天一早,她按捺着没一大早去别墅,直到快九点了才过去。

谁知一进门,巧姐告诉她:“朴小姐偷偷跑掉了!”

监控视频显示:朴襄正是从侧门通过密码锁离开的。

她看着生急,就给儿子打电话,说了这事。

儿子只回了一句话:“我全看到了。”

靳媛这才记起:他的手机,可以远程监视别墅的各种角落。

于是,她越发纳闷了:“既然知道,你就看着她这么走了吗?也不拦一下?”

儿子淡淡回了一句:“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她听了,隐约猜到儿子在哪了,连忙往朴襄的公寓赶。

到了这边,和门卫好说歹说,最后押了身份证,人家才放她走了进来。

谁知正好看着儿子惊惶的扶着苏锦直叫,地上呢,一片狼藉。

她跟着一惊,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嘴里直惊嚷:

“这到底是怎么了?”

靳恒远有点尴尬的看向母亲。

“我当然是放心不下你们这俩口子啊!哎呀,你倒是说啊…这这这…这怎么一回事啊?你…你这是对小锦动粗了?”

指着地面,她问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没有…只是,只是被我吻晕了…”

靳恒远低低的回答了一句。

靳媛一呆,然后,极无奈的轻轻责怪起来:

“你这死小子,怎么就这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小苏现在身体这么差,你…你就不能克制一下…”

他只是情绪太激动了,没控制好。

“快,赶紧扶她躺一躺…这么瘦,这么虚,你还真下得去手,这么不知轻重…”

靳媛一边怪罪着,一边嘴里碎碎念着:

这个孩子,真是多灾又难,以后一定得好好捧在手上才好。

苏锦悠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靳恒远,而是满面慈爱之色的靳媛。

“小苏,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一声“小苏”,让她不由得为之轻轻一叹。

这位婆婆啊,是距养母之后,她唯一敬爱且喜欢的长辈。

“怎么了,不认得妈妈了?”

靳媛有点忧心的问:

“我是妈妈呀!”

苏锦没有应答,只是本能的往脸上捂去,口罩没了,她就这样…毫无遮拦的落在了婆婆的视线里。

“傻孩子,别这么介意好不好,我们是一家人。

“再说,你这张脸,除了有点伤痕,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不是吗?

“没事的,这些疤啊,等你身子养结实了,我们可去处理掉的。保证还能恢复到和以前一模一样的。没什么不好见人的…”

温温软软的声音,体贴极了。

那感觉啊,就像她才是她亲妈一样。

“妈,对不起,这段日子,让您伤心了!”

苏锦坐了起来,终于轻轻的叫了,还道了歉,瓮声瓮气的嗓音,透着点沙哑。

这一声“妈”,叫得靳媛欢喜极了。

“傻孩子,傻孩子…真是傻孩子…你太让妈妈心疼了…既然好好的活着,怎么就狠得

下心不给家里报信呢…”

她忍不住了,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她。

苏锦闭眸感受着。

那个怀抱,温温的,暖暖的,家的感觉,就这样似不可阻挡的潮水翻涌了上来,眼泪跟着流了出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啊,谁都不许哭。没死,那就是天大的喜事,你都不知道,小远因为你,这两年他过的多苦。这下可好了。一切雨过天晴了。”

靳媛给她擦泪,自己却跟着落泪。

“肚子饿了吧!来来来,起来快喝粥去。粥都给你凉好了,现在喝正合适。”

地板已经处理干净,转头环视时,苏锦发现,小小的单身公寓内根本就没有靳恒远的行踪。

“妈,恒远呢?”

莫名的,她就牵挂起他来。

刚刚那么生气,也不知现在跑哪去了?

靳媛看到儿媳妇这惦念的神情,扑哧笑了,心里高兴啊,这对孩子啊,都这么的牵挂对方。真好。

“他啊,我让他出去反省去了,好好的,居然就把你弄晕了。这人做事太粗手粗脚,咱现在不理他。”

她故意责怪儿子,语气是全帮着儿媳这一边的。

苏锦一想到自己是被吻晕的,脸色一下就沸红了起来。

靳媛看在眼,低低笑,并不揭破,只扶着她往餐桌走去。

小小的桌面上,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鱼片粥。

粥碗边上,还摆着一份资料,首行大字是:亲子关系鉴定意见书。

“对了,这是小远让给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