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我很忙,不但积极参加各个社团,还要偷偷关注黑翼睡神和白毛狐妖的暗中交易,更是如履薄冰地躲着将怒火四处蔓延的红糖三角。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我妙杀了,竟然不时出现在我正在参加的社团中,对我禁鼻子瞪眼一番,然后找岔子吵上两句,吼得两败俱伤后,才踹碎一个凳子,愤然离去。

一时间,整个校园因为他的飙风压境而人人自危,生怕得罪了这个嚣张得不可一世又摸不清来路的瘟神。

即使这样,各个社团的人气仍旧以无可比拟的速度向上增长着,那为看红糖三角的女子更是痴狂地涌向了击剑社,将门槛子踏得稀巴烂。

果然,有帅哥的地方就是有动力啊。

被红糖三角刺目的眼灼伤了后背,忍无可忍的我终于将他堵在书画社的拐角处,咬牙切齿道:“做什么总窥视我?”

红糖三角鼻子一哼,矢口否认道:“是你总盯着老子好不好?”

我一想,也对啊,本来他就是我的看护任务,盯着他也没什么不对。

这种默认给了红糖三角火速增长的士气,大掌操起我的下巴左右晃着,啧啧道:“想追求老子就直说,搞这么多名头做什么?”

我一抖,完全没有想到红糖三角的自恋情节比我还严重,完全超越了正常思维的范畴,当即表态道:“小女子何等何能敢窥视您英俊不凡的身姿?此乃天大的罪过啊~ ~ ~ ~”

红糖三角一暴掌拍下,将我脑袋掴到一旁,怒气冲冲道:“操!装紧!”转身,砰地一脚踢向旁边的椅子,然而椅子没有动,他却是闷哼一声,然后停顿数秒后,拖着红肿巨大的黄金右脚一步步咬牙硬撑地走了……

我望着他步履蹒跚的背影无限心疼地蹲下身子,伸手抚摸着那把被我订在了地上的铁椅子,无不感叹道:“鸿塘同学,如果你再继续破坏公物,我就将所有椅子都换成订在地上的铁椅。”

红糖三角身形一顿,一股压抑的怒吼冲喉而出:“白米!老子早晚碎了你!”

我暗自祈祷:老局长,您的身体快点恢复吧,不然这小子早晚死我手里,不是意外受伤身亡,就是气炸了五脏六腑,不治而亡。

望着红糖三角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背影,我开始相信什么叫做冤家路窄了,有些人生出来就是八字不对的,我和他怕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吧。

摇摇头,继续运转笔锋,画起来了《小鸟啄虫图》。

待我满意收笔时,白毛狐妖亲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无不温柔的问:“白米同学,您这两团墨汁的抽象画真是标新立异啊。”

我寸寸转过眼睛,缓缓勾起唇角,问:“您有何指教呢?”

白毛狐妖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画面上的空白部位,说:“提上名字吧,不然这个想象的空间太大,怕是非人脑头脑所能达到的意境联想。”

我深吸一口气,为自己备受打击的‘书画状元梦’打气,手起笔落唰唰落下数个大字:《小鸟啄虫图》。

白毛狐妖看了一会,点头称赞道:“此图应该送去作为小学生的考试卷。”

我眼睛一亮,问:“真的?”这么说我还是有画儿童画的天赋地。

白毛狐妖用手又点了点那半干的墨迹,忍笑道:“是啊,有了这幅字画,不但可以去除小朋友的骄傲心里,更能讽刺那些以一百分为骄傲的父母,我到要看看,连我都差点挑不出错字的笔墨,他们一各个小学生如何能辨得出这其中深奥的学问?”

我恍然一震,便看见白毛狐妖手沾点墨,在我的啄字上添了一笔,将中间那被我忽视掉的一小部分补充好,然后晃悠着那根染墨指头笑嘻嘻的走开,临到门口时,回过头道:“白米同学,虽然我大力支持你力拔头筹的信心,但个人认为你不应该将时间都浪费在不可能出现奇迹的事情上。还是来帮我打扫寝室吧,我算你工资。”

我本想一瓶墨汁泼过去,但考虑到次白毛狐妖的奸诈性格,定然不会故作潇洒的不甚在意,一定会重新记我一笔,留作亏欠账目,让我永世不得翻身啊!

咬咬牙,看了看被自己蹂躏得不成样子的书画,愤然道:“太完美的人是不存在地,所以,错字就是不完美的风格!”然后在白毛狐妖的璀璨笑颜中决定投奔到他部下,深入勘察一下他的后部根据地,看看能不能取出一些有利线索,报效组织!

抓起背包,跟在白毛狐妖身后,步向那个曾经被我攀爬过的男寝室楼房,站在大门口时我犹豫了一下,问:“就这么直接进?”男女寝都有门神把守,不允异性随便进出,看样子是怕八零年后制造出零八年后。

白毛狐妖挑眉,伸手挡住阳光下刺目的斑斓:“那你还想爬上去?”

我望了眼二楼位置,点了点头:“不然怎么办?”

白毛狐妖若有所思道:“也好,听说你参加了攀爬社,就当锻炼体能吧。”

于是,我躲开门口大爷的扫射范围,手攀窗沿,几个用力就上攀爬到208窗口,推开窗户,探身进去,拉开房门……

“啊……!!!”红糖三角与我突然相撞的大脸呈现无比恐怖的狰狞状,吓得彼此皆后退一步,大叫出声。

接着,我看见一个类似枕头类型的东西飞扑而置,直接砸在了红糖三角的脑袋上,黑翼睡神性感的呢喃声传来:“别吵。”

再然后,我看见被枕头砸倾斜的红糖三角向右侧歪去……

接着,右侧那扇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伴随着红糖三角的一声闷哼,白毛狐妖动作优雅地走了进来,扫了眼脑门红肿、狂流鼻血的红糖三角,非常亲切的问道:“需要急救箱吗?”

红蛋三角点点晕乎乎的头,白毛狐妖立刻扑到自己的床下,扯出一个巨大的急救箱,递给了红糖三角。

而同糖三角则从皮包里扔出一张卡,白毛狐妖接住后有从床下捣动出一部刷卡机,唰唰两声后,那卡又回归到红糖三角的皮包里。

动作一气呵成,配合默契。

校园生活一团疯(三)

我望着红糖三角那张悲兮兮的脸,内心深处仅存的一点正义感嗖嗖升起,一把操过那个急救箱,将受宠若惊的红糖三角搀扶到床上,仔细小心的帮他包裹着,添油加醋道:“看这伤得,多可怜啊。”

红糖三角牙齿一呲,低吼道:“你下手轻点!要不是你突然出现,老子也不用受这份罪儿。”

我继续挑拨:“那段翼同学怎么可以用枕头砸你呢?你就不想反抗?”

红糖三角脸上难得挂起不自然的表情,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白毛狐妖却脱了上衣,倚靠在被褥上,看着我给红糖三角擦着药膏,含笑道:“反抗的成效是要根据武力大小决定的。”

我明白了,原来红糖三角与黑翼睡神起过争执,不过没有打过人家,这下才老实的。

呵呵……真是可爱啊。

嘴角扬起,手下忘了轻重。

红糖三角倒吸一口冷气,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碘酒棉,吼道:“你就不能轻点!”转而小声嘟囔道:“温柔都不会,还来看老子做什么?”

天地良心,我可不是来看你的,但现在不能这么说,不然保准他给我闹什么风暴呢。

白毛狐妖自然而然地揭穿了这个微妙的谎言,道:“白米同学是来为我打扫卫生的。”

红糖三角眼睛一立,狠狠瞪向我。

白毛狐妖悠闲道:“如果你们也想打扫,就交费吧。”

我巧笑颦兮:“白狐同学,我可不是您手下的钟点工。”

白毛狐妖伸个懒腰:“您可比钟点工金贵多了,您是琴棋书画无一不能,这打扫的费用自然不能太底,不然有损我们贵族学校的气质啊。”

红糖三角一笑一口白牙,扔出金卡,对我笑得阴森恐怖道:“我包了。”

白毛狐妖掂量一下金卡,笑得一脸如沐春风,无比享受地闭上眼睛:“白米同学,你要贴身保护好我们的鸿公子啊。”

妈地!我终于感受到红糖三角想要强奸我全家的那种生动恨意了!我好想强奸了白毛狐妖啊!!!不过……他所谓的贴身保护,怎么说得如此着重呢?难道……他才是老局长的混小子?不像啊,他哪里混了?明明是狡诈嘛!

如果说混,我更相信红糖三角是这屋子里面最混的一个!

在红糖三角的变态目光中,我动作快速地将他的可怜脑袋外加一只黄金右脚全部缠成裹尸状,然后在他灵活的手指指挥下,东一下西一下地打扫着卫生。

当我钻到床下去擦灰时,竟被红糖三角一把抓住,不自然地闪躲着宝石般璀璨的眼缓缓贴近,透过捆绑的绷带呜咽道:“死女人,你不会又想偷我内裤吧?”

我讪笑,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由粉色水晶绳捆绑出的卡哇伊男士内裤塞进他手中:“这个送你。”

红糖三角的手指紧紧扣在那欢快调皮的内裤上,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从眼中缓缓流出,就如同……呃……腐蚀人的高度硫酸般,让闻者顷刻腐烂。

但一向恶劣的因子让我禁不住靠近,小声诱惑道:“真想看你穿上后的样子哦。”

于是,在红糖三角的咬牙切齿中,我立刻退到安全位置。

砰!红糖三角一个枕头飞出,被我胳膊一挡,直接冲着一直处于冬眠状态的黑翼睡神砸去!

眼见了那睡神缓缓张开深若黑潭的眼,然后冷冷扫视一圈变成雕塑的我俩,翻了个身,沙哑道:“给我收拾一下。”

啥?他说什么?让我给他收拾一下床铺?一想到可以近距离接触被我怀疑的对象,我就兴奋得难以自持。

心思一动,一头扎到黑翼睡神床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顿擦拭,深深浅浅里里外外一顿摸索,手下的触觉一硬,我眼神一凛,那种剿匪成功的感觉徒然暴涨。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将手撰紧,然后悄悄的从床铺里侧往外拉……

“唔……”一声极其感性的闷哼从黑翼睡神的喉咙里发出,一只大手顷刻间覆盖上我的小手,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以我们彼此能听见的声音无奈隐忍道:“你想扯断我的命根吗?”

我的手仿佛被烫了般炙热,但却没有松开那异常坚硬的巨大,而是以同样的口气小声回道:“是你想强奸我的手指吧?”

黑翼睡神豁然收紧手指,却又点点松开力道,就像刚才的交集不曾发生过似的。

我拍了拍他的半边枕头,以正常的音量说道:“你应该去检查一下血粘稠度,八成你的血都是红色圣代。”

黑翼睡神没有搭理我,仍旧继续补充睡眠。

我就奇怪了,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爱睡啊?难道说他晚上有活动?恩,一定是的!

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狡诈地一笑,将从黑翼睡神那里摸来的一个打火机收进了衣服兜里。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打火机可是本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夜总会为贵宾所特制的;如果我没猜错,白毛狐妖与黑翼睡神的交易应该会发生在那里。毕竟,得到我如此关注,若不弄出点高端场所,也太对不起闪亮登场的我了。

正在我评估假想敌时,大门被轻轻叩响,白毛狐妖支起慵懒的身子,对我使了一个眼神,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门前,在瞬间将门拉开,果然吓得那门外人一个倒吸气,猛地哆嗦着。

我心情大好地看着方娅那颤抖的红唇,转身进屋,如在自己家般自然道:“找哪位啊?请进吧。”

方娅嘴角抽筋,眼中更是跳跃起愤怒的小宇宙,对我凶道:“你怎么在男寝?”

我呵呵一笑,无比娇柔地扫了眼白毛狐妖,暧昧道:“他……让我来的。”

方娅的脸色变了又变,竟如弃妇般凝视向白毛狐妖,瑟缩地唤了声:“湖~ ~ ~ ~”

没给白毛狐妖表态的机会,我背起书包,由正门而出,还不忘在方娅面前给白毛狐妖一记飞吻,风骚道:“狐儿~ ~ ~ ~奴家走了~ ~ ~ ~”

扫眼锦涛巨变的方娅,我心情简直H到了极点!

我本来就是个坏女人,所以别指望我做些好事去感动某些人敏感的神经,我啊,只能做个恶人,在自己安静的角落里看着别人的波涛汹涌惊天巨变,那叫一个爽啊!

白毛狐妖想白白利用我赚银子,就必须承受我的热情挑拨。

而那方娅不但没找个好哥哥,更是一个让我厌烦的无脑动物,不整她又整谁呢?真得很讨厌被人欺凌的形象,一副我很冤枉我很无辜却无力反抗的熊样儿!

做人啊,可以多为自己选几个保护盔壳,但若还能让自己受伤,那便最好重新堕落轮回,或者直至穿越到很远很远的古代,去愚弄尚未开智的猿猴吧!(江米变态论之一)

阴招嗖嗖点穴手(一)

望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我不但没有食欲,还产生了一种惶恐感。

卡里没有钱了,工资更不能去领,眼见着兜比脸还白,真让我有苦说不出啊。

老局长啊,即使您舌头僵硬,也不至于忘记在某个角落里还有我这么一名战士在护卫国家的和平吧?

呃……别以为保护王子就是轻巧活,如果一个不谨慎,是会引发国家战争地!(只要您手下留情,就不会引发战争了。)

如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我,怎么就沦落到没钱打饭的境地呢?

咽了咽口水,收走在哇哇乱叫中诉说着自己已经清零的饭卡,在众人的注目礼中手拿空饭盒优雅地转身,力求此动作若华尔兹般流畅。

转身后,方航英俊的大脸出现在我的面前,眼中迅速跳跃起热情的小火苗。

看看,这就是调教的力量。自从我请求他帮我搬过货物后,他总是故意接近我,不是邀请我一同去图书馆,就是要请我一同吃饭,在被我有技巧的闪过几次后,更是犹如熊瞎子扑肉食般重磅袭来!

不时送一些高档物件,耀得我两眼瓦亮,但却非常懂得分寸地退了回去,只为吊到更大的生猛海鲜。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了,一个女人一旦对你的钱财视而不见,你要担心的不止是那颗跳动的心,更应该担心的是那本压棺材底的红色存折。(江米经典语录之一)

对于方航,我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任何的口味与喜好,所以,想拿捏住他,也相对的容易很多。

即使对于我的若即若离,校园里仍旧传出我正与方航拍拖的传闻,而且一传百,百传千,千传万,变成大家公认的秘密。

有些人在指责我抢了藏玥男友的同时,竟开始传闻说我已经与他同居!

大家不传不知道,一传还真吓了我一跳,原来方航竟是藏玥的男友。而具我敏感的侦探神经大可以非常确定一点,那就是……藏玥喜欢的是白毛狐妖,和方娅可是明面上的朋友,背地里的竞争对手。

我啊,现在只等着别人传出我怀了他孩子后,又被迫堕胎的经典段之。

呵呵……要说这恶意中伤,她们这些长舌妇还真不够火候。想我七岁时就已经学会偷老师的糖果,然后将糖纸放在打过我的小朋友包包里,再然后躲在角落里,看着那被老师教育的小朋友哭得分外委屈凄惨。

当时,我只觉得,口中的糖怎么就如此甜呢?

看来,某些变态因子,是日积月累下的结果,很有可能还有点遗传基因,就不知道我这样有仇必报的性格是随了谁的良好因子?

望着多次被我晾晒的方航,我巧笑颦兮地挥了挥手中的饭卡,调皮道:“请我吃顿饭吧。”

方航被我刹到,略微失神后忙上前一步,笑道:“就等着你这句话呢。想吃些什么?我们去哪里?”

我将托盘往他手中一塞,抬手指了指打饭窗口:“三鲜日本豆腐,外加泰国香米饭二两,谢谢。”

方航出现真空状,半晌才恍然一笑,看我的眼神那叫个柔情似水啊,当即以为摸清了我的脾气秉性,转身冲到饭口处,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打了两个菜,开了两瓶饮料。

我选了处靠边的地方坐下,在这个环境优雅的饭堂里与方航一同进餐,还不时地幽默上两句,逗得他身心愉悦,欢笑连连。

如果我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卑鄙面,还真是逃不过他那英俊的笑颜,想当初,我不也就是栽倒在这样的表情下吗?

要说我被甩多了的大好处,就是懂得拿捏住勾引的度,不可不暧昧,不可太过。其实,这就如同武功高手一样,那些铮铮铁骨都是由被打开始练习起来地。

我转动手中的小叉子,在一个微弱的电波间插走了他饭盘里的一块牛柳,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将那美味卷入口中,香香的品尝着。

果然,那方航的喉结上下滑动,呼吸则因我舔舐小叉子的动作而嘎然停止。

我抬起清透的眸子,无比纯情的问:“学长,你也吃啊,光看着我做怎么?”

方航呼吸一紧:“我……米儿……你叫我航就好,别这么生分。”

“砰……!!!”旁边的坐位上突然降临一个活动爆炸物,红糖三角那一张拆了绷带的脸正奇黑无比地怒视着方航。

而方航则微微皱眉,非常不满地对望向红糖三角。

眼见着一场硝烟弥漫的激烈战火即将打响,我应该阻止吗?我应该安抚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我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此刻正兴奋着呢,怎么可能打扰这一场好戏?更可况,一方是我的宿敌,一方是我的积怨,就算一方将另一方殴死,我顶多在最后时刻站出来,说一句:您以杀人罪,被捕了。别试图辩解,别企图狡辩,因为本女警看见了整个事件的全部过程。

基于这个不能为外人道的亢奋心情,我识趣儿地往后挪了挪椅子,为两人的拳打脚踢让出安全空隙。

谁知道这个响声竟引起了两个人的共同关注,齐齐向我盯来!

我僵硬在原地,却在下一秒转到方航面前,拉起他的手,笑道:“航,我吃饱了,出去转转好不好?”

方航原本褶皱成干瘪土豆的脸瞬间容光焕发,牵起我的手兴高采烈地出了饭堂。

身后传来一顿桌椅碎裂的声音,我暗叹,这回白毛狐妖又可以卖出几把昂贵的桌椅了,不知道会不会给我提成呢?

与方航手牵着手走过来打饭的白毛狐妖和黑翼睡神身边,我礼貌且生疏地打了个招呼,便闪身而过了。

在方航的激动中,我们溜达了好一段路,然后在我上阶梯教室的门口依依不舍地分了手。

望着方航转入拐角的背影,我转身到水房去洗了洗手,然后才回到阶梯教室,准备上下午课。

因为想早点甩开方航,所以我竟然是第一个到教室的人,爬在桌子上神游了一会儿,感觉到两道刺目地光扎在身上,分外令人难受。

转目去看,但见养伤康复归来的藏玥藏大小姐正如盯蛇蝎般怒视着我,当与我目光想撞时,更是一副恨不得扒了我皮的咬牙切齿。

我乖巧的一笑,信步走过去,拉住她僵硬的手指,欣喜道:“藏玥,你回来了,我都想你了呢。”汗~ ~ 貌似很多反面角色都是如此面上巧笑颦兮,然后专喜背后捅刀子、暗算计,当有一天被男主揭穿后,便正式由女巫配角堕落到人神共愤的角色,此生便与幸福无关了。

藏玥一僵,厉声控诉道:“白米!你别装了,我知道那晚穿着与我一样,又故意恐吓我的人就是你!而那踢了校警的人也是你!”

我无辜的后退:“藏玥,你这么可以如此血口喷人,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抓人却要真凭实据地。”

藏玥气得牙都痒了,恨声挑衅道:“难道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我呵呵一笑:“没有做让我怎么承认啊?不过,我却听见风声有人要对我下毒手呢,要不留情面的整治!哎……想我柔弱杨柳身娇体贵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经得起你们的合伙欺压啊。不过……要是方娅知道你喜欢的人也是白狐,不知道你这个同盟是否会继续成立呢?还是会从同盟演变成分外敌对?呵呵……我真得很期待哦。”

藏玥愤恨地一巴掌掴来:“你诬陷我!我只喜欢航!”

我一个闪身躲开,回手一个巴掌掴过去,挑眉鄙视道:“底气不足,还想说谎?动作慢一拍,还想抢男人?”

藏玥身体一僵,一脸委屈地转身扑入门后,钻入那去而复返的方航怀里,悲痛地呜咽道:“航!你看见了,她就是这么一个不要脸的货色!不但出口污蔑我,还动手打我。呜呜~ ~ ~ ~”

陆续间,阶梯教室里的人已经很多,且都明目张胆地看着我们这边的情变热闹。不知道什么时候红糖三角、白毛狐妖、黑翼睡神的身影也已出现在侧门旁,正百分百关注着我们这出闹剧。

不过,很显然,藏玥并没有看见他们。她要得不过是一场指控我所有恶毒行为的戏,让方航回到自己身边,让所有同学认清我的真面目,不给我任何假伪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