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要上来几个人,大家都看好自己的行礼的钱包啊。”就在这时,那卖票员突然站起来对大家道,他这话一说,大家就明白了,有小偷要上车了。

自从五峰山开发后,经济发展了,这车匪路霸的什么也多了,虽然县里区里着重打击,车匪路霸已经没了,但对小偷却是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

而这些人拦车要乘车,司机也是不能拒绝的,不过,常跑的司机对于哪些人是小偷那大多都是心里有数的,也因此往往趁小偷还没上车时,给乖客提个醒儿。

这时,车子停了下来,一溜子上来三个人,都是二十几岁的小年青。

几个人一上车,就往人堆里挤,其意如司马昭之心,不过,大家之前都得了卖票员的提醒,有值钱的东西早早就收好看好了,几人一时也找不到机会下手,慢慢的,这三人就挤到了后面,其中一个正好就站在那疑似老年人的中年人身边。

白蔡蔡就看着他将手伸到那人的口袋里,不一会儿就掏出一块玉来。白蔡蔡正准备出声提醒,没想那人却似乎知道白蔡蔡要说什么似的朝她摇了摇头,似乎毫不在意自己一块玉被人偷走了似的。

白蔡蔡只得闭嘴,实在不知那人葫芦里卖的啥药。

接着,那三个小偷又转悠了一会儿,找不到机会下手,最后终于放弃:“下车。”

车便缓缓停了,那三个小偷正要下车,这时,那人却突然拦着三人道:“怎么,偷了我的东西就想走了啊?”

“老家伙,你胡说什么,找死啊?”那为首的小偷瞪着眼,冒着凶光道。

“其一,我不是老家伙,我只是长的比较老成的中年人,其二,我没有胡说,我有证据,其三,我还没活够,不想找死。”那人摆出一二三的道。

白蔡蔡听了又是一乐,那心里好奇起来,倒想看看这人接下来要干什么?他有一种预感,貌似这回这三个小偷要踢到铁板了.

“呵,还证据,什么证据,你不拿出来,我可去派出所告你诽谤啊”那为自的小偷道。这是典型的贼喊捉贼。

“其实也不是什么证据,主要是我自己的东西都听我招呼的,你偷去没用,我叫它回来它就回来。”那人又道。

车里的人听这人的话,一阵无语,脸上表情都好似这人是傻子似的,而那三个小偷也乐了,唯有白蔡蔡,却估计着这人会用什么手段,术士圈子,异门法术数不胜数,据说隔空取物什么码滴是存在的。

果然,那人伸出两指,在空中做了一个招回的姿势,就见那玉从那为首的小偷口袋里飞了出来,自动飞进了那人的手里。

果然的是自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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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灵物

这一幕情景让一车子的乘客眼珠子瞪的骨碌圆,这是变魔术还是咋滴?这块玉也太神奇了点吧。

“…”那三个小偷指着那人,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啊啊的叫着,最后跟见鬼似的跑下车。

“倒,这几丫的几个小偷,胆子太小了吧,这就吓的讲不出一句话,还落荒而逃,明显是外强中干了。”一边谭六指几人嘀咕着。

白蔡蔡却皱了眉头,那三个小偷不是胆小,而是事实超出他们的承受能力了,他们不是吓的说不出来话,而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也就是说他们三人突然之间失语了,就好象武侠小说里面,被人点了哑穴一样,这才是他们吓的落荒而逃的原因。

白蔡蔡估计着,那三人虽然下了车,说不定还会在后面跟着,不由的就转过脸看着车后面,果然的,后面缀着一辆摩托车,正是之前下车的三个小偷。

“你这是魔术…”这时,几个乘客好奇的问那人。

“魔术那种雕虫小技哪能跟我比。”那人一张苍老的脸,然后四十五度角抬起,真的很装那啥,白蔡蔡在一边直抓头,从来,她一直认为风水法术这种东西是要低调啊再低调的,哪怕是徐师公,也尽量装成一个神棍,可这人实在是高调张扬的过份哪,居然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用起了法术。

“倒,别听他在这得瑟,我刚才明明看到他收回玉时,中间好象有一根线的,不信你叫他拿出来看看。”这时,谭六指道,他的眼尖的很,那三个小偷偷玉时他也看到了,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块古玉,自然的要细心的盯着,所以才看到,那人收回玉时,似乎是有一根线牵着。

谭六指这么一笑,众人才似乎恍然大悟,嘻嘻哈哈的笑道:“原来这老头在扮猪吃老虎。

“小虾他们这回算是小河沟里翻船了。切,我说呢,还以为真有这样的神玉,还是骗人的。”一边的乘客道,所谓的小虾指的自然是之前的三个小偷,大家都是本乡本土的人,底细都知道一些。

那老头气恼的瞪了谭六指一眼,周围的乘客更当他是恼羞成怒。于是纷纷取笑了开来。

而白蔡蔡在一边也看的分明,谭六指所看到的那根线并不是真正的线,还是用法术虚拟起来的,如果有人当时去摸一下,就会艰现那其实是空的,这根线想来是这老头故意为之,为了就是迷惑人的。

于是白蔡蔡发现她学了一招,任何事情也不是完全低调就好的,也可以象这人这样,高调处理,然后故意卖个破绽,这样子更容易蒙人哪,这人也是个高人哪。

就在这时,那老头突然侧过脸,盯着停在毛毛肩上的小黑,然后裂开嘴冲着白蔡蔡道:“丫头,这八哥鸟儿卖给我吧,价随你出。”

“哇…”车里人大叹。

这个价随你出,那无异于开了一张任人填数字的空白支票。

“非卖品。”白蔡蔡很干脆。

“那如果它自己愿意跟我走呢?”那老头眯着一双眼睛,有些不怀好意的样子。

“不可能。”白蔡蔡道,也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然后整个人挡在毛毛和小黑面前,心里有些没低啊,一般的情况下,小黑是绝不会跟别人走的,但这人是术士,而且术法好象很高的样子,那就不好说了,真是不知哪来的一个怪人。

那人又裂嘴一笑,看着有些渗人,却没在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车子就到了五峰山区。

白蔡蔡同谭六指等人告别,带着毛毛往家里去,可才走没多久,她就发现那怪人在后面不远处紧紧的跟着,她不由的拉着毛毛加快了脚步。

可任白蔡蔡走的多快,那人总是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还哼着变调的曲子。

而随着他那变调的曲子一响,小黑突然的就变的烦燥了,在两人的头上兜着圈子飞,时不时的望着后面跟着的人,尖声的叫着。

白蔡蔡一看情形不对,也不顾了,一把抓住小黑,将小黑塞在毛毛的怀里,然后拉着毛毛一溜子跑,飞快的跑回爷爷家里,两人跑的气喘吁吁。

“干什么,跑跟有鬼追似的,都是大姑娘了,也不稳重点。”白老爷子正在院子里雕着树桩,看到白蔡蔡和毛毛进来,两人跑的没一点形象,没好气的瞪了眼。

“哎哎,你这老头子,这是干啥,蔡蔡毛毛刚进门呢。”一边的白奶奶不乐意了,瞪着自家老头。

“唉唉唉,你这老太婆,厨房饺子快好了吧,别蒸糊了。”白爷爷使出挪移大法。

“哦哦哦,瞧我这记忆。”白奶奶连忙回厨房。

“爷爷,有坏人要抢小黑。”毛毛举着小黑跟自家爷爷告状。

白蔡蔡则一脸警惕的盯着门外,这时,那人也跟着到了门口。嘴里还哼着调,小黑此时已经从毛毛的怀里挣扎着飞出,一会儿朝着那人飞,一会儿又赶紧着飞回来,把蔡蔡和毛毛急得在一边跺脚。

“摆渡人,别吓坏孩子。”这时,躺在院中躺椅上晒太阳的徐师公突然喘着气道。还发出巨烈的咳声,白蔡蔡连忙上前扶起徐师公,帮他拍背心。

“呵呵,逗他们玩呢。”那摆渡人笑道。

白蔡蔡和毛毛两个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卫生眼。然后转身一溜跑着进屋,去看白奶奶。

“蔡蔡,毛毛,快来,奶奶今天做元旦饺了,之前的一笼还热着呢,来吃。”两人一进门,就看到小楠和斌斌两人正对着一盘饺子猛吃,这会儿小楠朝着白蔡蔡和毛毛直招手。

元旦饺是五峰山这边的习俗,是一种米粉饺,用笼子蒸的。一般都是冬笋肉馅,很好吃。

白蔡蔡和毛毛两个见了元旦,那眼睛都是一亮,扑了上前,跟小楠和斌斌一起奋斗,风卷残云的,吃得个不亦乐呼。

“蔡蔡,毛毛,来啦,正好这一笼又好了。”这时,大伯母又端着一个蒸笼出来,又拿了一个大盘子,装了一碟。

“听说来客人了,是徐师公的朋友,来,蔡蔡,端一盘去给徐师公和客人吃。”大伯母道。

“嗯,好的。”白蔡蔡点点头,吞下嘴里的饺子,然后端着盘子,拿到院子里,却发现徐师公和那个摆渡人不在。

“徐师公累了,回房了,你送到房里去,再记得给客人上茶。”白老爷子冲着蔡蔡道。

白蔡蔡于是转身去了徐师公的房间。到了门口,听到屋里两人在说话。

“徐师公,你的情形不太妙啊。”是那个摆渡人的声音。

“所以才让你来啊。”徐师公的声音仍带着粗喘。

“唉,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帮熟人点穴,那种感觉不好。”那摆渡人继续道。

“那我总不能自己给自己点穴吧,那样是不是混的太惨了点。”徐师公仍带着调侃的味儿道,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屋外,白蔡蔡的鼻子不由有一阵酸楚,她才知道,原来是徐师公请这摆渡人来给他自己点穴选墓地的,不由的抿紧了唇,那感觉真的不好。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那摆渡人又问。

“当然是越快越好,我不知还能拖多少天。”徐师公回道。

“那好,我明天就上山,这一带的风水不错啊,只要保护好环境,说不定会发展成一个洞天福地来也不一定。”那摆渡人道。

“怎么,看中这里了?”徐师公笑道。

“有点,说不准哪一天我就搬来了,到时清明冬至的时候还能给你上注香。”那摆渡人一点也不忌讳的道。

白蔡蔡在外面听的直皱眉头,哪有这样的人啊,这人还活着呢,就说着清明冬至上香的事情,这不是给人添堵吗,想着,白蔡蔡就沉着一张脸进了屋。

看也不看那摆渡人,只帮着徐师公夹着饺子,又沾好调料才端到徐师公面前上他吃。

那摆渡人倒是不客气,看着桌上盘子里剩下的饺子,就拉到身边,稀里呼鲁的吃了起来,他赶了一路,肚子正饿了。

“这丫头跟我有些渊缘,以后万一惹着了圈子里的人,你可得帮我照顾一二。”这时徐师公又道,颇有一种托后事的味道。

“师公…”白蔡蔡皱着眉,她不爱听这个。

“没问题。”那摆渡人却甩着头道,随后却苦巴着脸唉声叹气:“唉,这样我岂不是不能打那只八哥鸟的主意了。”

那苦巴的样子使他看上去更老了,还带着一丝逗趣的样子,倒是扭转了之前有些伤感的气氛。

毛毛一直跟在自家阿姐身后,别的他听不明白,不过这句话他倒是听真切了,这个坏老头不打小黑的主意了,于是立刻观跑了出去:“小黑,可以出来了。”

“来了,来了,刚才那死老头好怕人。”这时小黑飞了过来吧啦吧啦的,停在毛毛的肩上,还很恶搞的拿着翅膀拍着它的胸膛。

“哼…”那摆渡人重重一哼,小黑立刻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毛毛,快走,死老头要来抓我了。”

毛毛连忙撒丫子跑,一人一鸟的很快跑出了屋,去外面野去了。斌斌也追着毛毛去了。

“你为什么会看上小黑。”白蔡蔡问,这是她一直有些奇怪的,在普通的八哥鸟爱好者眼里,小黑无疑是极品的,但她不信摆渡人会看上这个。

“你这丫头啊,是空有宝物而不自知,小黑现在已经不是宠物了,它算得上是灵物了,如果稍家训练的话,那绝对会是一个术士的好帮手。”那摆渡人道,徐师公也在一边点头。

“灵物?”这又是一个出乎白蔡蔡意料之外答案。

不过细想起来,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毕竟这八哥鸟最开始就是她的玉符所救,而它晚上睡觉,常常是窝里不去,却跑到白蔡的书橱里,那里面堆了各种各样的玉符,可以说小黑这些年一直泡在玉符的运势里,不通灵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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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杨华倩姑姑

晚上,白蔡蔡跟徐师公聊天的时候,才知道这摆渡人的一些事情,说起这摆渡人,在圈子里也算是一个奇人。

此人自幼便开天眼,是难得一见的术士奇才,家传乃湘西赶尸,他们这一支有个别称,不称赶尸人而称摆渡人。

“术士游于红尘,总免不了五弊三缺之命,这个摆渡人也不例外,他三十岁成亲,可第二年,妻子死于难产,一尸两命,他伤心之下,使用了逆天之术强行将他老婆的意念留了下来。”说到这里,徐师公叹了口气。

白蔡蔡也不由的抽了口气,这些年跟着徐师公,自然知道其中的凶险,也知道术士嘴里的意念其实就是平常人常说的魂魄,就是一股意煞,而当意念到了一定的强度,就会产生意识,这就是传说中的鬼了。

等于说,摆渡人是用法术,人的为的制造出了一个鬼,此等逆天之事,天劫决不会小的。

当然了,所谓的鬼,也只是产生了意识的煞气。

“后来呢?”白蔡蔡不由的问。

“只是这人心总是难以知足的,开始他还满足于他妻子的意念相倍,可不久后,他又不甘心了,看着他老婆的意念,却又苦于无法勾通,这时候,他在一次意外的机会中了解到了殄文,殄文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符咒,它能同产生了意识的意煞进行勾通,只是要学习殄文,必须以人的灵运为引,用平常的解释就是寿元,他最后就以自己十年的寿元为引学会了殄文,等他兴致勃勃的要跟他妻子的意识交谈时,他妻子却求他,放了她的意念,让她彻底的消失,因为他妻子那残余的意识无法接受当时的情形,那是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徐师公说着,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着怎么组织语句。

白蔡蔡却是有些理解那摆渡**子那抹意念的痛苦,人死了就死了,一切消散那亦是一种解脱,却这摆渡人的妻子却偏偏被摆渡人强行将意念留了下来,一缕意念,留在尘身,可周围的一切都于她无关,更甚者,看到摆渡人为了她强行损去二十年的寿元,又如何承受得了,所以,一能交流,她便求消散,该归去就归去。

“那摆渡人没有想到,他苦心努力的一切,居然是给他的妻子造成痛苦,这让他不能接受,几乎要发疯,可面对他妻子意识的哀求,他不能逃避。于是摆渡人痛定思痛,三天不吃不喝不睡后,在第四天的零时,撤去了他留住他妻子意念的缚魂阵,亲眼看着妻子最后意念的消失,此后他也跟着消失了,等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就成了现在这副苍老的样子。”徐师公继续道。

听得白蔡蔡一阵唏嘘,一想到那摆渡人用去十年寿元,学来殄文交流,最后又承受天劫变成现在这样,这个结局,也不得不让人感叹。

“咳咳咳…”这时徐师公又巨烈的咳嗽了起来,白蔡蔡连忙帮他拍着背:“师公,你没事吧,休息一会儿吧。”白蔡蔡说着,又连忙帮徐师公倒了杯水。

只是徐师公却似乎边拿着水杯的力气也没有了,白蔡蔡便拿了个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水喝。

她有一种感觉,徐师公的生命快走到尽头了。

这天晚上,白蔡蔡久久不能睡去,做梦也梦见摆渡人和他的妻子,一会儿又梦到徐师公,总之一刻也不得安宁似的,到了一大早,早早的就醒来了。

虽然这两天天气暖和,但毕竟是冬天,早上的气温还是很低的,白蔡蔡穿着棉袄出来,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手脚,若是别的季节,这时候,自家爷爷奶奶也会起来,在院子里活动,只是如今冬天,气温太低,对老人家的气管不太好,所以,家里人都尽量让他们早上睡晚一点起床。

不过,今天,院子里还有别人,就是那个摆渡人,他就静静的朝着东方站着,显然是在吐纳。

白蔡蔡也不打扰他,自顾自的绕着小院子小跑了几圈,就在这时,她看到院门口有几个人在那里探头探脑的,不由的走过去一看,乐了,正是昨天一路跟着摆渡人的那三个小偷。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白蔡蔡问道。

“啊啊啊,啊啊啊…”三个人啊啊的叫着,又伸手指了指站在院子里的摆渡人,还一个劲的朝白蔡蔡拱手。

“那你们等着。”白蔡蔡道,明白他们是想见摆渡人,回了院子,就走到摆渡人身边,摆渡人回过神了,看了看白蔡蔡一眼,白蔡蔡也不说话,只是指了指院外,摆渡人看到院外的那三个小偷,乐了,施施然的走了过去,只是随意的在三人肩颈处拍了两下。

“咳咳,终于可以说话了。”三人大大的松了口气,用劲的咳着,平日说话也没决得有什么重要,可这哑了一天一夜,才知道,能说话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啊。

“以事好自为之,我可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说话的啊。”摆渡人沉着一张脸冲着三人道。

“我们以后再也不偷了,好好的找个事情做。”为首的那人保证道。另外两个自然是一个劲的点头。

摆渡人看了看,点点头,随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三人脸上一阵高兴,转身就走,面对摆渡人,他们是很有压力的。

“回来。”这时摆渡人又突然的道。三人又是一脸惴惴不安的回过身。

“你们都是本地人?”摆渡人问。

“嗯。”三人同时点头。

“那你们对五峰山熟悉吗?”摆渡人又问。

“当然熟悉了,熟的跟自家后院的菜园子似的。”为首的那人有些夸张似的道。

“你叫什么名字?”摆渡人冲着那人问。

“我大名叫夏天,不过,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小虾,你叫我小虾就可以了。”为首那人道。

“那正好,就你留下,这两天陪我爬爬五峰山。”摆渡人不容他拒绝的做了决定。

小虾只得应了,他可不想再一次变成哑巴,昨天,他们跟着摆渡人到了白蔡蔡家后,就立刻回转,先是回镇上卫生院,可查来查去也没查出问题,后又赶到县医院,县医院也一时查不明原因,最后没法子,三人才来白家蹲点,一个晚上,人都差点冻僵,那滋味,小虾可不敢再享受一次。

吃过早饭,摆渡人就在那小虾的陪同下离开了,白蔡蔡知道,他定然是去帮徐师公选墓地去了,心里更是不得劲。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白蔡蔡接起来一听,是杨华倩。

“蔡蔡,我们早班的车来五峰山,你等我们啊。”杨华倩在电话里道。

“嗯。”白蔡蔡点头。

知道杨华倩要来,白蔡蔡又准备了一些糕点,还有第一批金花批金花道茶,这是秋天里那一批花制成的,是白蔡蔡硬从项叔宝那里弄来的,不过,就一小罐,结果昨天冲了给摆渡人喝时,还被他讹去了一半,现在只剩下小半罐了。

到了九点多钟,杨华倩和她姑姑就到了,杨华倩的姑姑叫杨敏,这些年一直在东南亚一带打理杨家的生意,这会却是被派到五峰区来投资的,也就是说杨敏是杨家五峰区投资的代理人。

五峰山是由五座山峰及一条连绵的山脉组成,光靠区政府那点财政,谈开发根本就不可能,杨敏这次来是由区政府牵线,同原来开发水牛岭的李氏集团合作,共同开发五峰山的旅游。

只是杨华倩的姑姑坐了一会儿,就提出要见徐师公。白蔡蔡担心徐师公的身体,便先进屋看了看,却意外的发现徐师公今天的精神相当不错,于是便领了杨华倩的姑姑进去。

“杨华倩,你姑姑见徐师公是有什么事吗?”杨华倩的姑姑进了徐师公屋子后,白蔡蔡就和杨华倩待在院子里聊天,一边白奶奶和毛毛俩个也嘟嘟喃喃的在那里鸡同鸭讲,却是其乐融融。

“说起这事儿跟你有关呢。”杨华倩拍着白蔡蔡的肩膀道,痛得白蔡蔡直呲牙,这姐儿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

“跟我有关?有什么关?”白蔡蔡奇怪了。

“嗯,还记得我上次差点走火入魔的事情吧?”杨华倩反问。

白蔡蔡点头,那件事她当然不会忘了。

“我姑姑小时候也跟我上次一样练功走火入魔,可她没有我的好运,没有同我一样遇上清心玉,所以最后靠成很大的伤害,不但不能习武了,而且受了伤,造成了现在的不孕症,而且,每到阴雨天,她还要承受伤痛的折磨,可以说是苦不堪言哪,因为你那回那块清心玉冶好了我的走火入魔,我大伯事后研究过了,那清心玉说不定能冶我姑姑的旧伤,所以,我姑姑这次也是专门来求徐师公的。”杨华倩道。

白蔡蔡一听杨华倩姑姑居然为的是这样,有些哭笑不得,貌似这个徐师公也没有法子的,最后还得找她。

果然,不一会儿,杨敏拿了一块玉从徐师公的屋里出来,递给白蔡蔡:“蔡蔡,这是你师公让我交给你的,已经开过了光,说是让你刻点咒语上去,他如今没力气刻。”

白蔡蔡立刻明白了,徐师公是在放烟雾弹,所谓的开光自然只是嘴上说说,为的只是不想白蔡蔡玉符术过于曝光。

“好的,杨姑姑放心,我会小心刻的。”白蔡蔡看着杨敏有些不放心的表情,便道。

“是啊,姑姑,蔡蔡别的不敢说,那雕刻技术却是一等一的,当初,她在校庆上雕了一块山石摆件,卖到十多万呢。”杨华倩也在边上帮着白蔡蔡拍胸脯保证。

当天晚上,白蔡蔡便在那块玉石上刻了一个清心玉符,随后想了想,又在另一边刻了一个求子玉符,双管齐下,更有保证点。

“杨姑姑,玉符我已经刻好了,你回去后,焚香开斋使用,另外,你有时间,还可以带着杨姑父一起去京城项氏道医馆,他们在调养方面有着独特的方法,会起到事办功倍的效果。”第二天上午,白蔡蔡将玉符交给杨华倩姑姑时顺便也放了个烟雾弹,其实也不算,道医养生,在这方面确实有长处的,这样三管齐下,到时,杨姑姑的身体冶好,却不好分辩到底是谁之功,而白蔡蔡要的就是这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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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奔丧

元旦过后,晴好的天气一下子就变了,冷雨绵绵的,让人很不舒服,这天正是期末考试最后一场,白蔡蔡飞快的做完题目,连检查也顾不上就交了卷子,实在是太冷了,那手脚都冻的有些麻木,窗外天阴阴的,好似要下雪。

杨华倩这姐儿更快,她比白蔡蔡还早交卷,不过,她够意思,这会儿还站在外面等着白蔡蔡呢,此时见白蔡蔡出来,两人便搓手跺脚的,对了一下答案,基本上,考试的成绩就有些数目了。

“走走走,快回家烘火,这鬼天气,真是冷死人呢,跟之前的元旦那些日子反差太大了,我瞧着这气候在这么下去,保不齐两年后就真成了世界末日了。”杨华倩背着背包,拉着白蔡蔡就走,大大咧咧的道。

“放心,九九年绝对不是世界末日。”白蔡蔡笑道,最近,诺查丹玛斯的预言开始疯传了起来,说是什么十字星碰撞的,白蔡蔡重生回来,自然知道,九九年,嘛事也没有,不过,前世后来2012的预言又是疯传,总之这种末世预言就跟那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

不过,说到自然灾害,白蔡蔡就不由的想到了明年的98洪水,宁山县的宁水,金水出现了五十年未遇了洪灾,象她家现在这一块,当年都淹过洪水,至今白蔡蔡还记得,当年她跟她阿妈两个跟着学校里的教师一起跑到教学楼的顶楼避难,阿爸当年还在南边打工,听到消息后匆匆赶回家里,安顿好家里的爷爷后,就跑到学校里来,陪着她们度过了那一次的洪灾,现在想起当日的情形,仍仿佛历历在目。

所以,虽然前世的洪灾让人有一种惶惶如末日之感,但如今白蔡蔡回忆起来,却是有着一种别样的温馨。

“呵,还有两年呢,你怎么就肯定不是世界末日,据说那个诺查什么的预言挺准的。”杨华倩跟白蔡蔡抬杠。

“要不,打赌。”白蔡蔡笑眯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