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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不是永生不灭的吗?怎么会死呢?”重新体验了一把童年生活的思危,此时正举着他的小短手,鼓着一张包子脸对村子里的智叟问道。

智叟还没答话,就有旁边跟着一起听故事的小伙伴,一脸你怎么那么笨的表情开口道:“因为居安天神是被另外一个天神杀死的啊,我娘告诉我说那位天神就叫思危,是居安天神的弟弟,天帝震怒,就把思危天神拘禁在了咱们这弱水河底,至今还在赎罪呢。”

因为是神,所以就能杀死另外一个神了吗?可我的关注焦点明明是传说里说神怎么样都不会死的啊!到底你的逻辑有问题,还是我的逻辑有问题?思危表示压力很大。

突然,孩子群中有人喊了一句:“你们看,那是什么?”

所有的孩子齐齐回头,往喊话孩子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只疑似猿猴,却有着四个耳朵的长臂怪兽就站在他们村不远处的土堆上,发出了类似人类j□j的叫声。紧接着,涛涛洪水就应声而来,转瞬间就冲垮了稻田和房屋。村里的人大多都在那场大水中丧生了,包括刚刚和思危一起听故事的小伙伴,也包括思危的“爹娘”。

救了思危的是思危的“姐姐”裴居安,顺便还救了个一直拽着思危的胳膊不撒手的小丫头。

思危的“爹娘”就是老实巴交靠地吃饭的农民,一辈子没什么文化,所以在给龙凤胎取名时,特意去请示过村长,这才从神话传说里找了两个他们觉得最是文雅的名字,姐姐叫裴居安,弟弟叫裴思危,全然不管这两位天神在神话里最终可是反目成仇,同室操戈的结局。

裴居安身着粗布短衣,脚着草鞋,可即使是这样乡间男孩的打扮也衬得她英武不凡,胜在气质。

旁边一起跟着思危获救的小女孩梳着两个朝天的羊角辫,看上去天真可爱。

思危则就跟他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唇红齿白…肥而不腻OTZ思危小时候那真的是很有肉感,老话讲就是虎头虎脑,说难听那就是个会移动的球体。直到青春期发育,思危才摆脱了他脸上很有肉感的婴儿肥,现在看来大概又要经历一场难舍难分的骨肉拉锯战了。

站在裴居安匆匆刻画的避水阵内,看着滚滚江水从头顶过,就是不落下,思危百思不得其解,这么一个小小的阵法,到底是怎么避过那滔天洪水的…

修真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啊。思危如是感慨。

是的,思危现在身处的正是一个修真的世界,他“爹娘”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自己的孩子能被山上的仙师看上,带去修仙,享尽繁华。其实准确的说这应该是个修真和神话混搭的世界,思危从他们打小就听的很多神话故事中都看到了山海经的影子。

思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应该是睡在宇宙飞船的休眠仓里,怎么眼睛再一睁开却成为了弱水河边一户普通农家的小儿子。

这几年思危啥事也没干,光顾着琢磨怎么再穿回去了。

可惜,思危还没研究出个子丑寅卯呢,村里就发生了大洪水,家园被冲了个一干二净,缩水成了个五头身正太的思危低头喃喃自语:“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那只怪兽叫长右,长右出现的地方就会发生大水灾。”裴居安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开口解释道,端的是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定模样,让人很难相信她才是个几岁大的孩子,思危时常怀疑对方也是穿来的,可惜一直没找到证据,让思危不敢贸然上前认亲。

让思危怀疑对方是穿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现在他旁边叫二丫的小姑娘,从她的长相看就明白,漂亮的太不像是农户能生出来的女儿了!

而也就是这个二丫刚刚最先看到了长右,说出了动漫里的必死句“妈妈,你看那是什么”,结果呢?别人都被她方死了,她却依旧活蹦乱跳的活着,此时正一脸好奇的追着裴居安问:“裴姐姐,这能咱们避开洪水的东西是仙师教你的吗?你是怎么认识的仙师啊,仙师会收你当徒弟吗?”

裴居安站在一边理都没理二丫,一直在聚精会神的观察着思危的表情,生怕因为二丫太吵,而漏掉了思危的问题。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思危果然也开口了,问的是咱们该不该去把“父母”的尸体找到,然后埋了。

裴居安回答的却是:“没事,不要怕,弱水河是正一山的势力范围,很快就会有正一山上的修真者来救咱们,就算他们不打算积攒功德以求渡劫时雷劈的小点,他们也会想要来这里捕获长右,顺便救咱们的,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拜入仙门去修仙啦,弟弟高兴不?”

裴居安对修仙一事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执着,那种执念甚至好像都不是受他们爹娘的影响,甚至还可以说是反过来的,他爹娘之所以想把孩子送去修仙,就是因为裴居安。

这也就是为什么裴居安在此刻画出了能避水的八卦阵,思危却一点都没有怀疑的打算。

只是,转念一想,这个“姐姐”未免生性太凉薄了些,父母尸骨未寒,她却还是一心想着她的修仙。思危无奈发现,三个小孩里,他这个伪正太好像是唯一一个想到爹娘的人,哪怕是二丫也是在一直歪缠裴居安给她说说她认定的那个裴居安拜的仙师,而根本来不及想到爹娘。

“你很吵,闭嘴!”裴居安的好脾气终于告罄了。

思危想,裴居安对谁好像都是这么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无论爹娘,又或者是别人,在她的眼中都一样,根本不重要,也不想搭理。但她却对自己这个双胞胎弟弟一直很不错,什么事儿都想着他,好比这次洪水,她就只想着要救思危,也好比虽然她嫌二丫吵,却害怕思危过于安静,觉得他肯定是被吓坏了,想尽办法的要逗他开心。

“姐姐给你继续讲故事好不好?”

“我…”

这边不等思危搭话,裴居安就已经自顾自的开始了,朗朗的童声清脆悠扬:“那村头的智叟讲的一点都不对,这正一山上根本没有什么居安天神,只有一个差一步就能飞升的叫居安大能,居安有个同样修仙的弟弟思危大能,思危大能没有害死他的哥哥居安,而是别的别有用心的人害死了居安,思危大能在给居安报了仇后就自杀在了弱水河。你还记得你三年前失足落水的那次吗?你落水的地方,正是那思危大能投河的地方。”

我说,姐,你这个已经不是神话范围,而是恐怖故事了吧?

就在这姐弟里一个恐吓,一个被真的吓到了的过程里,正一山上正一派的修真者也如裴居安预料的那样赶来了。

来人自称玄远真人,是正一派的长老之一。他最先选择的和看上去沉稳一些的裴居安说话,了解清始末,又得知裴居安有心拜师修仙,就测了一下裴居安的体质,发现她是还真是有灵根的,虽然五灵根都有的最普通资质,但也觉得能被他在这种情况下发现,便就是缘分了,直夸裴居安小小年纪就心存志远,是个好苗子。

一直站在裴居安身后,表现的怯生生的二丫看着裴居安的表情突然就变了,那种转瞬间就变了一张脸的感觉,总让思危觉得很违和,别扭极了。从一开始的天真可爱到现在的满怀怨毒,这真的是一个人吗?

看着二丫那比四川变脸还快的速度,思危总觉得这个情节有点似曾相识…到底是什么呢?对了,那本因为名字相同,错把女强修仙文当成晴九的修仙文下载下来的言情小说!

思危就像一下子被打开了任督二脉,恍然大悟,原来他没有穿越,还是在推演器的最用下经历一个个小说。而在输入小说时,他大概又犯了相同的错误,错把女强修仙文当成是晴九的文给输入到了推演器里面。

好消息是,思危估摸着等他剧情走完,他就又能穿回去了。

坏消息是…思危根本没怎么看那本女强修仙文,只大概看了个开头和结尾,总共加起来十几章左右的样子,能回忆起这本书还是托了二丫前后反差太大的福,那个女强文就是个典型的女配逆袭文,二丫是原来的主角,裴居安是原来的配角后来的主角。思危当时就很想不明白这种穿进别人书里,然后抹黑别人主角,最后让那个书里主角不得好死的套路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即便那本子虚乌有的书本身就是写穿进书里文的作者编造的,但最起码应该有点逻辑吧?好比有哪个抽风的作者会喜欢把自己的主角写成嫉妒成性的。

二丫好歹曾经是个主角,怎么会就因为玄远真人对裴居安另眼相看就怀恨在心,姑娘你怀恨的也太莫名其妙了点吧?

38、地图叁:女主修仙(二)

地图叁:女主修仙(二)传说和女主抢男人的人无论男女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由二丫作切点,思危又回忆起了一些剧情,好比女主裴居安她其实是上古大能飞升失败后借尸还魂来的,也好比女主裴居安她上辈子其实是个…男人。

怪不得思危总觉得她姐有时候比他还爷们呢,理由终于找到了,因为她上辈子就是个汉子!

不得不说,有时候妹子写出来的文,总是充满了奇思妙想。让一个男人穿成女人,然后去和另外一个男人谈恋爱…你说这作者妹子的大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想的?

思危不反对搅基,也腐了有些年头,可他姐裴居安上辈子是个实打实的爷们啊,最后会和他姐在一起的男主角也是个实打实的爷们,两人还都是文里标榜的再纯正不过的异性恋,这样的精神搅基真心没有问题吗?

思危的意思是,但凡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他姐裴居安那比爷们还爷们的行事作风,男主角到底是怎么觉得她是个女人的?最起码思危和裴居安一起生活的这三年里,如果不是爹娘常在嘴边念叨你姐姐你姐姐的,思危绝逼不会怀疑他这是多了个双胞胎哥哥。

倒也不是说裴居安有多么粗鲁,相反,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别人几辈子都学不来的贵气优雅,可那也是属于男人的贵气优雅,和女人绝逼不一样,哪怕是女同里的T,也不一定能做出这份大开大合的男子气概。

你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看上比男人还男人的裴居安呢?不会这位其实潜意识里根本就是个基佬吧?!

越想越心惊的思危不自觉的对他姐裴居安投去了一个怜悯的小眼神。

裴居安回了个莫名的眼神给思危,特干脆的表示,弟弟这又抽的哪门子疯?

这个时候的裴居安还是个一心只求问道飞升,对旁事漠然到底的性格。在不知道原著的时候,思危会觉得裴居安过于凉薄,现在想起原著才发现裴居安不是冷血,而是她天生大脑里好像就少了修仙以外的常识和感情,典型的三无冰山,无口无心无表情。

不过这个冰山对思危很在乎,在思危面前也完全没有感觉她有多无口。

思危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推演器作祟,好像他经历的每个文里的主角都对他不错,自带好感加成,至今没出现什么主角偏要和他过不去的奇怪play。

…好吧,也许这话说的早了点。

事件的起因有点复杂,如果时间线也乱了就更复杂了,于是,让我把时间拨回玄远真人在弱水河边遇到思危三人的时候。

当时玄远真人正在和裴居安聊天,聊着聊着,这话题就被裴居安有意无意的引到了思危身上,玄远真人就测了一下思危的根骨,然后…惊为天人。变异的雷系单灵根,这样精奇的根骨,那可是千年难遇的好苗子。

如果不是条件有限,这位年纪轻轻就已经坐上长老位置的玄远真人怕是要当场就认下思危这个徒弟,那副生怕被人抢了宝贝去的模样,让人瞠目不已。

可关键问题是,玄远真人本该在初遇裴居安时,被她“那一双不染红尘的清冷眉目,比成年人还要理智的流畅对答”所降服,然后死乞白赖的要收对方为弟子才对。现在却被思危抢走了风头,思危很怕他姐也像旁边的二丫一样突然抽风,来个换人似的大换脸。

幸好,裴居安没变,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并没有因为自己弟弟更被玄远另眼相看就心怀愤恨。甚至在玄远搂着思危的力度过大时她还开口阻止道:“你掐疼我弟弟了!”

玄远晒晒一笑,然后好像这才发现这里除了裴家姐弟,还有一个看上去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转移话题似的开始询问起对方的姓名和年龄,然后本着顺带的心思也测了一下对方的根骨,发现这位也是个适合修仙的体质。

一连测出三个有仙缘的孩子,玄远暗暗咋舌,这有仙缘的孩子向来是百里挑一,没想到他这次会这么好运,一看一个准,下一趟山这五十年内推荐弟子的名额就满员了。

怪不得他今天那么有冲动要去捉长右呢,这该着他大丰收啊。

二丫的资质一如文里所说,是金系和火系的双灵根,最适合炼丹的好资质。可惜有思危这个珠玉在前,玄远对二丫的态度也就了了。

于是,二丫看思危的眼神也不对了。

思危表示压力很大,姑娘,咱们恨一个人的时候敢不敢理由大点?别整天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当做理由,这真心上不得台面啊。

反观裴居安,原著里她就看不上玄远,现在她也不会因为玄远对思危更加热络就改为想要去当玄远的弟子,看不上就是看不上,依照裴居安冷淡的性子,她是不会做出因为别人哄抢,她就也非要得到的蠢事的。她的目标一直都很坚定。

上了正一派,思危三人也并不会直接拜师,而是送到弟子峰去先打基础,学会了引气入体,真的能摸到修仙的门路,这才会被决定将来的去向。好比到底是被哪个师父看上领走,还是长时间没有师父只能变成外门弟子。就像是老话里讲的,只有认徒弟的,断没有自己去拜师父的道理。

本该是这么个流程的,可惜思危这边却再一次出现了意外。

就在玄远带着他们到了山门前时,却遇到了掌教真人和他师妹地潋真人陪着他们一直隐居难得出来一回的师叔天峥真人散步,两队人马迎面正撞了个脸对脸。

正一派目前大体上有三代弟子,以掌教真人为代表的地字辈,以玄远为代表的玄字辈,以及思危等人将会有可能入的黄字辈。而除了这些以外,正一派还供养着一位即将飞升的老祖,也就是掌教真人的师叔,整个正一派唯一的天字辈,因为冲关在即,天峥已经很少出来走动了。

但好巧不巧的,就在思危和裴居安上山的那天,一直在静心打坐,感悟天道的天峥突然心有所动,觉得他今日出门必有所获,于是就按照心中所想拉上掌教陪他去散步。

等散到山门口的时候,天峥终于找到了他的收获思危。

几乎是第一眼,天峥就对思危有了好感,他也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只是心底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催促他一定要收了眼前这个小男孩,否则他日后定会后悔。

等玄远禀告了思危等人的情况后,天峥觉得他顿悟了,千年难遇的雷系单灵根,确实够有当他徒弟的资格了。要是错过这么一个传衣钵的好苗子,在他飞升离开之前大概他很难在看上任何人,就像是他过去的那几千年一样。

天峥当场就认下了思危这个徒弟,赐了地字辈,道号地一,取义天上地下独一无二。

掌教对思危这个新上任的平辈小师弟,除了笑着恭维说此子将来必大有所为外,就是特别大方的给见面礼,那是直接打开贴身的空间袋随意思危挑选的,里面无一不是掌教这些年来大浪淘沙积攒下来的好宝贝。

正一派现在之所以能在所有修仙门派里一家独大,靠的就是有天峥这位修为无限接近仙人的老祖坐镇,掌教对天峥一直都在努力讨好,积极拉拢,思危这才沾了个光。

掌教之后身着鹅黄色道袍的地潋真人也送上了她的见面礼她表示,只要裴居安这个姐姐能够引气入体,就亲自去弟子峰迎她做自己的入室弟子,能不能引气入体就是她这个未来师父对徒弟的测试,看她有没有仙缘。

这大概就是典型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玄远神色有点复杂的看向了体质连他都有些看不上眼的裴居安,五系俱全的五灵根一般都只会变成外门弟子的。

从始至终在当背景的二丫简直已经不平衡到了极致,想着这对裴氏姐弟可真碍眼,早晚要除去!

思危此时正在忧虑,他貌似又一次陷入了有可能和他姐反目成仇的危机中,因为这位收了他当徒弟的天峥师真人,正是本文的男主角,他曾经还应该是二丫的道侣来着,看二丫此时虽然连天峥的面容都看不清却已经更加怨毒的表情就能知道了,被注定是女主的男人另眼相待,无论男女,都会和女主结仇。(只能说,思危你想的太多了…

可惜还没等思危跟裴居安求证他到底想的对不对,他就已经被他新上任的师父带去了他师父隐居的那座坐忘峰,甚至连和裴居安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天峥真人是个很有个性的道士,往好了说是清冷孤傲,往坏了说那就是桀骜乖张,他以剑入道,一生斩杀生灵无数,哪怕一身出尘的白袍也难掩周身挥之不去的戾气,再面若傅粉的容颜也还是容易让人第一时间想到他血腥的过去。实在是很难让人亲近。

当然了,天峥本身也没想过要和别人亲近一二,因为那些修为和悟性不如他的人,他根本看不上眼。

这也就养成了天峥很难和人相处的性格,曾经作为孤独的大洲第一人时,天峥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但现在第一次亲自要带徒弟了,还是个一看就软绵绵的五头身小孩,天峥终于后悔了。刚刚在山门前认师徒时还好说,只要问了小孩名字,然后跟掌门师侄说,这个孩子我要了,也就可以了。

那现在呢?到了他所在的坐忘峰,只剩下师徒二人之后该怎么做呢?总不能依旧对自己唯一的徒弟硬邦邦、冷冰冰的吧?

哪怕是孤僻如天峥,也绝对不会想要看到自己的弟子不亲近自己。

啊,对了,微笑,记得很多很多年前,刚入正一派时,师父告诉过他,微笑是人和人接触的最佳桥梁。可该死的…微笑是怎么笑来着?!已经冷了好几千年脸色的天峥真人觉得这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然后,思危就被他师父要笑不笑的扭曲面孔给吓到了,好可怕,莫大哥,你在哪儿,我想回地球Q

39、地图叁:女主修仙(三)

地图叁:女主修仙(三)传说中思危是个天才来着。

修真界等级森严,因为修为的高低直接决定了双方不可逾越的力量鸿沟,越级挑战能赢只存在传说里,这不是一句必赢的信念就能解决的事儿,就好像兔子注定打不过老虎,哪怕是一群兔子呢,在老虎的绝对力量前面也还是无济于事。

修为不如人,不说别的,如果对方不想被看到容貌,那修为低的一方就是努死也看不清,被欺负了日后连个报仇的目标都没办法记下。

思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迟迟没看真切他师父天峥到底长什么样,唯一的印象就是刚认下师父的那天被天峥吓的半夜睡不着觉。那表情扭曲的,活像是一具千年僵尸要吃人。好吧,是一具本来的容貌应该挺好看的僵尸,而且思危总觉得那僵尸的脸有点眼熟。

到底是谁呢?

这个谜题很快就在天峥对着水镜终于练会了如何微笑之后被揭晓了答案天峥长了一张景孝瑜的脸。

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这句话特别适合当时思危的表情,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孝瑜?”

“孝瑜是谁?”天峥皱眉。

“我的一个亲戚,师父,您长的可真像我的那个亲戚,让我的觉得亲切极了。”思危见天峥虽然长了一张景孝瑜的脸,但又是景澄那样没有记忆的情况,就赶快改了口,随便找了个借口把这个小插曲给搪塞了过去。

天峥听思危说对他感觉亲切,心里顿时一喜,想着这大概就是他和思危之间的缘分,他一眼就看中了他,他也觉得他很亲切,真好。(喂,请不要随便漏掉别人话的前半句好吗?

当晚打坐入定时,天峥就感觉自己的灵魂恍惚间好像去了一处光怪陆离的地方,那里有能飞在天生的铁疙瘩,有五颜六色的永恒之光,那里的夜晚可以亮如白昼,房子可以跟小山似的高耸入云,而一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正和一个好像是小徒弟成年版的男子相拥在一起。

只见那个小徒弟的成年版压在与自己长相一样的男子身上,脸色潮红,慢慢向下压着身子,脸颊贴上脸颊,在耳边吐出暧昧的气息,然后…猛然拔高了嗓门高喊一句:“孝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喝醉啦~~\(≧▽≦)/~”

天峥和与他长相一样的男子一起露出了一个特别遗憾的表情,天知道他们都在遗憾什么。

这份遗憾一直持续到天峥在天亮后再次见到一夜好梦的小徒弟,身高差不多只到天峥大腿的小徒弟穿了一身青色云纹底的道袍,除了大小,和天峥此时身上的道袍基本一样,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和小徒弟的关系,喜不自胜的心情那是怎么都压抑不下去。

原来有个徒弟的感觉这么好,天峥很是满意,甚至亲自弯下腰去把软绵绵的小徒弟抱在了怀里,玩了一次放在以前他绝逼不会做的“举高高,飞飞~”的游戏。

思危本来还想矜持点,拿出属于自己成年人灵魂的尊严,奈何…举高高真的是个很有趣的游戏,他很快就极没节操的选择性忘记了自己其实早已成年的事实,全身心投入到了这个游戏里,扬起灿烂的笑脸,不时兴奋的高喊:“再高点,再高点~”

害怕天峥那肃杀的性格不会教徒弟,特意来看情况的掌教真人刚巧看到了这一幕,然后石化了。

这一场“亲子”活动在天峥御剑带着思危绕着坐忘峰兜了一圈后落下帷幕,当事人双方均表示很满意,觉得彼此的感情在这一天突飞猛进,得到了升华。被晒在一边无人问津的掌教则觉得他的世界观、人生观受到了很大冲击,他记忆里那个曾经血洗了北天魔域的霸气师叔真的是眼前这货吗?

当然,咳,思危和天峥的师徒生活不能总是这样的二逼青年欢乐多,他们也是有正经学习的时间的!

这也就直接导致思危再见到他姐姐裴居安时,已经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这还是思危被他师父天峥真人困在山上练完了一整本的剑谱,才好不容易换来的放风时间。

这段日子的相处足够思危明白,长得像景孝瑜的天峥师父和景孝瑜真的很不一样,虽然他们都很关心他,待他很好,愿意陪他玩,但景孝瑜肯定是不会严格监督他必须背会整本剑谱的,但凡错个字,中间停顿一下什么的,戒尺就会毫不犹豫的往手心上招呼。

当然了,打完了之后,天峥会一脸比打了他自己还心疼样子的给思危上药,但下次该打的时候还是会打,思危表示,他就没见过这么精分的人!

在天峥看来他这可不叫精分,是公私分明,劳逸结合,在休息的时候配合徒弟疯玩,在练剑的时候严格遵守了严师出高徒的老话。而且他不得不承认,每次操练小徒弟看到他那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实在是太戳他萌点了,这个世界怎么就能有小徒弟这么可爱的生物存在呢?恩,我真是个好师傅。

如果思危能听到天峥的心声,他绝对会哭的。

天峥当年以剑入道,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觉得思危身为他的弟子必然也要剑法超群。于是,修仙什么的就被抛到了一边,专心致志开始教起小孩练剑。

掌教真人表示,师叔,咱们正一派祖师爷的哭泣你听到了吗?

天峥不是小孩已经很多年了,不跟孩子接触也很多年了,所以他根本不清楚寻常孩子融会贯通的学会一套剑法到底要多长时间,他只会绷着一张脸对思危说,练会这套剑法,就让你下山去找你姐姐玩。

思危看着那一套精妙是精妙,但寻常人少说也得十年才能练会的剑法,欲哭无泪,他表示,刨去一切不谈,师父,您考虑过我这个年龄有可能不认识字的情况吗?

不过思危毕竟不是真小孩,字他还是认识的,只不过这边的字是繁体字,让看惯了简体字的思危阅读起来多了不少障碍,幸而他最终不负使命,背下了整本剑谱。思危打小就是个乖乖牌,老师布置的作业从来没有说仗着家世就敢不完成的。

虽然说成绩还是不怎么样吧,但那绝壁不是因为他不努力,只是智商跟不上而已。为什么会觉得这么说反而更可悲呢?

在这个被迫学习的过程里,思危发现景澄对他用的那个让他变成当世最厉害的高手的言灵之力还有用,只不过不再是一蹴而就型,而是变成了快速学习型,在他眼前形成了一套只有他才能够看到的游戏模板,师父给了剑谱后,他只需要把剑谱录入模板,自己就学会了。

这免去了思危真的被他师父在困在山上十年的危机。

几个月后,当思危把整本剑谱都录入完毕,很没有常识的天峥师父还没说什么呢,再次来拜访的掌教却先激动了一番,让在学校失败了十几年的思危也尝到了一把当天才的感觉。

苍天有眼啊!BY:思危。

天峥听到掌教的夸奖,那真的是比听到夸奖自己教导有方还要高兴,心里想着我徒弟当然是全天下最好的。于是很快的,在掌教走了之后,天峥实现了当初对思危的承诺,亲自御剑带着思危去了弟子峰,找还在努力引气入体的裴居安“玩”去了。

裴居安在弟子峰的日子实在算不得好,即便有剧情早知道,明白女主角在一开始必然是要受尽白眼,任人欺凌,有过一段艰难岁月的,但思危还是在见到裴居安的生活后,突然有了一种求他师父把他姐姐也收了的冲动,这也太欺负人了!破败到有可能漏雨的房屋,简单到什么都没有的陈设…真亏的被誉为大洲第一派的正一教能找出这么一个住所来。

可惜还没等思危开口,莫名互相看不顺眼的二人已经彻底断了成为师徒的这种可能。

剧情就这样被轰至成渣,男主和女主的第一次见面以不欢而散、想着一定要和对方老死不相往来告终。直到后来思危也没想明白在那短暂的几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好像只看到他师父天峥和他姐裴居安对视了几眼,之后他们就默契的不喜欢上了对方,并且一直将这份不喜欢进行到了天荒地老。

虽然天峥还是信守了和思危的约定,留下思危和裴居安独处,但他也规定了来接思危的时间,看那话里的意思,下次思危想见裴居安大概只能悄悄的来了。

等天峥一走,裴居安就紧张的检查遍了思危的全身。

“姐,你干嘛啊。”思危被裴居安弄的有点痒,咯咯的笑了起来,衬得白里透红的面容更加粉雕玉琢。

“检查一下那个老混蛋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裴居安回答的特别认真。

“什么奇怪的事情?”思危心想着,不会是对方以为他不应该知道但其实他上辈子就已经知道了的那种奇怪的事情吧?“而且,姐,你能不能别说我师父是混蛋?我们要尊重长辈,这样不好。”

“你身上这淤青是怎么回事?!”裴居安已经怒了,就跟个被点燃了的炮仗,随时准备着要炸死天峥。

“练功的时候不小心摔的呗。”虽然有游戏面板作弊,但思危依旧在和天峥的对打练习中吃了不少苦头,进入战斗模式的天峥那真的是六亲不认,完全没有面对软糯可爱的小徒弟要手下留情的意识。

裴居安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也没有彻底送下去,于是她做了一个正常六岁的姐姐绝逼不会对自己同样六岁的弟弟做的事情她给思危上了这一世人生的第一堂性启蒙。

口姐,虽然你上辈子是个爷们,但这未免也太奔放了点吧?!

“你记住了吗?别不当回事,修仙讲究固守本源,女子月事、男子遗精都是泄元气的事情,对你的修为只有坏处没有益处,别傻乎乎的你师父让你干什么都照做,关键时刻你也要懂得拒绝!不要怕,那老混蛋要是敢欺负你,姐就帮你杀了他!”最后一句话被裴居安说的杀气腾腾。

“姐,你冷静,我师父不是那样的人。”思危感叹,原来还真是我理解里的那种奇怪的事情啊…姐,还不老实承认你上辈子就是个基佬,哪个正常人会往这方面想?

40、地图叁:女主修仙(四)

地图叁:女主修仙(四)传说每个女孩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暴躁。

“你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你又如何知道?”裴居安问。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又如何知道?!毫无压力的用法术通过水镜进行偷窥的天峥如是想。

“我感觉的出来,师父待我很好。”思危一直是感情用事的最典型代表。

天峥心花怒放。

“感觉?你以前还觉得村里的二丫心地善良呢,可结果呢?”裴居安不爱搭理这些琐事,却不代表她不了解,恰恰相反,她心里被谁都明白,二丫从玄远真人带他们上山那天开始就对他们姐弟有了敌意,很深的敌意,而她现在简陋的生活环境就是拜二丫所赐,只不过她根本不在乎这些物外之事,她比较关心的灵气是否充沛,只要适合修炼就什么都无所谓。

“姐你已经知道了?”思危一愣,本来他还琢磨着裴居安那一心只求修仙的性格,也许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境况是被欺负了。

“你都知道了,我还能不知道?”裴居安诧异反问。

“…我怎么觉得姐你这话有点鄙视我的意思。”思危悲剧的发现,无论他到底是不是掌教眼中的天才,反正在他姐眼里肯定不是。

“恩。”裴居安回答的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这个时候你就又变成没有常识的三无冰山了啊魂淡,你过去根本就是故意的吧?!“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