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坏坏笑了一下,径直地从我手里拿过小红帽,歪歪戴在了头上,嘴里嚼着口香糖,看都不看我一眼。

这简直是在挑衅我的权威,我是队长!我挑高了嗓门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是说了我们这是旅行社组织的吗?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他从口袋里掏了旅行证放在我手上,说:“那么现在我可以站在这个队里了吧。”

我拿着旅行证看了一下,说:“这确实是我们旅行社专门给游客制定的旅行证,只是我们这个组是夕阳红组,带的都是老人,怎么你会在这个组呢?”

“那既然这样,你就跟着我吧,不过说好,你在我这个队,你就要听从我的组织,明白了吗?”我叮嘱加命令道。我带的队,从未发生任何意外事情,我不希望出现什么差池。

他略微点了一下头,嘴里依旧嚼着口香糖,左眼朝我眨了一下。

我被雷电击中一般晕乎了三秒才缓过神,瞪了他一眼,继续开展带队工作。

旅行的第一站,是去泸沽湖,这个有着素有高原明珠的美丽湖泊,我带着和所有游客一样的激动心情,上了开往泸沽湖的大巴。司机告诉我们,到泸沽湖还要三个小时,这么算,我们在天黑之前就能到达预约好的客栈。

沿途观山路十八湾,我告诉游客,这便是电影千里走单骑的场景,每遇到沿途的风景,都细细解说,事先在飞机上我也做了了解。他依旧是坐在大巴的最后一排,静静地听着我解说,有时看着窗外的风景。我的眼神,偶尔就飘忽到了他身上。

我告诉大家晚上有篝火晚会,可以自愿报名,不参加篝火晚会的游客,可以在客栈里先休息好,接下来的三天就是我们好好尽情玩的时间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蜗婚(23)

我看了眼最后一排安静的他,我走到他身边,态度温和地说:“那么你呢?今晚的篝火晚会你参加吗?”

他的眼睛望向我,柔和地反问:“你呢?”

我倒有些羞赧了,神啊,美男你怎么这么直接,难道我不去你就不去了吗,还要看我。我红着脸躲闪着眼神,说:“我——我肯定在了,我是导游嘛,那我当然要去了。”

“这样啊——那我就不去了.”他说完,拆了个薄荷口香糖放进嘴里,转过头看着窗外。

真的好没面子,这个家伙,三番五次拆我台,小心点,不要忘记我是队长!小心我把你丢在丽江不管你,脑子里浮现着他坐在地上赖着哭没有人带他回去的样子,哼。难怪一直吃口香糖,说话都那么拽那么臭。

吃了闭门羹的我,回到座位上,继续拿着广播给大家介绍沿途风光,虽然被他弄得难堪,还是忍不住想看他,他好像就有一股磁场吸引着我,有时讲着讲着就失了神,顺着他的眼光朝往外景色看去。

他会拿出笔和纸写写画画,目光停驻在窗外的远山眉黛,思索的时候,眉头隆起,是谁说眉骨高隆的男子是极有桃花运的。

客栈的老板娘是北京人,叫青。她多年前来了一次泸沽湖,被这里的纯粹和纯净深深吸引,她放弃了在北京外企高管的职位,在这里开了一个客栈,取名青衣,还和当地的摩挲青年结婚生子。

待游客吃完饭都安顿好了房间后,我坐在客栈门口的木椅上,听老板娘给我讲故事,偶尔有客人叫她,她就离去一会,一会又回来继续和我闲聊。

晚上七点多时,泸沽湖旁边的草地上燃起了篝火,青告诉我篝火晚会开始了。

我带领着队里的二十四个人,还有摄影师,除了那个美男,我们一行人洋洋洒洒的出发了。虽然是夜晚,依然深刻的感受到当地人的盛情。

很幸运,我们正好赶上了当地摩梭人的走婚,好多衣着华丽的姑娘和小伙在泸沽湖畔跳着舞蹈,唱着当地的歌谣,我们很快就融入了这个盛会,手拉着手围着篝火跳起来。篝火映衬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红扑扑的,洋溢着无比的甜美。

隐隐约约看到那远方漂来的猪槽船,载着阿妹,向我们招手,放喉高歌:“呵,朋友,来了就莫走,阿妹陪您到月落西山头。”

正文 第二十四章:蜗婚(24)

我觉得这些日子里经历的伤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这个世界上,能包容人感化人的就是自然,在这么美丽的地方,我的心里眼里,只身下全身心的愉悦和舒坦。我和那位叫李戴珍的阿姨牵着手,跳着当地人的舞步,彼此相视微笑。

大家吃得饱饱的,在泸沽湖畔走了几圈,在篝火的星星光火下,我们仍看到了泸沽湖澄净的风采,远远飘来的当地民歌,让人置身于一个只有歌声和香气的世界。

大家吃得饱饱的,在泸沽湖畔走了几圈,在篝火的星星光火下,我们仍看到了泸沽湖澄净的风采,远远飘来的当地民歌,让人置身于一个只有歌声和香气的世界。

玩到了十点多,为了第二天能有精力好好玩,我带着大家早点回客栈休息。清点了一下人数,招呼大家休息,我有些疲惫,坐在客栈的木厅里,闭目休息会。

有几个摩梭年轻人跳完舞后在店里翻书看,听听音乐。我感觉这里不像客栈或酒吧,倒更像是村里的文化活动站。

我半眯着眼睛,感觉自己什么杂念都没有了,空无一物,这时候,手机响了。是贤芝打来的,我猜她一定是将电话夹在脸和耳朵上,双手正在涂抹指甲油。

“你在弄什么指甲?”我回避她的问题反问她。

“弄脚指甲呀,我准备一只脚涂红色,一只脚涂深蓝色,你觉得好看吗?”贤芝说。

“好看,贤芝的脚涂什么色都好看。我现在正在泸沽湖的一家叫青衣的客栈里,还别说,这里真有独特的味道,古典,雅致,小资,古色古香,还很原生态,来了,就不想走了。我还和当地摩梭人一起吃烤乳猪呢!”我对贤芝一一介绍。

“你真有福气,郑兆和又出去应酬了,我晚上叫的外卖,今天下午做了热瑜伽,简直和蒸桑拿一样,我坚持不了,我不去了,办的年卡我回头给你吧。”贤芝说。

“你自己留着吧,一张年卡好几千呢,什么时候你想练瑜珈了再去。”

“你不要我就扔了,我是真的受不了。”贤芝说。

要不怎么说贤芝有福气呢,几千块钱的年卡说不需要就不需要了,这些年跟着她后面,我没少得好处,有时她是为了照顾我,又怕我不接受,就故意说她不需要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蜗婚(25)

和贤芝闲聊了一会,并不忘重提了一下我的那个前妻又或计划,在丽江,我要调整好我的状态,回去就开始黄脸婆变凤凰的准备,瑜伽,美容,购物,打造不一样的我。

挂了电话,我看见他拿了一罐啤酒坐在客栈门口,我隐隐只能看见他的侧脸,刚洗过头,原本的爆炸头变成了线条感和鬓角分明的短发,五官显得更立体,轮廓很明朗。他的特质有时给人感觉玩世而不羁,有时觉得他好像落寞而孤孤单单。

看来我最近确实是犯小人,美男都是这样讲话一针见血吗,想到最近受的气,我气不过,夺过他手上的啤酒,拉开易拉罐,直接往嘴里灌,一口气将酒全部喝下肚,打了一个酒嗝。

我将空易拉罐塞在他手里,瞥见他异常惊讶的样子,他摇摇易拉罐,往下到,一滴酒都没有了。

我扬长而去,我告诉自己,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自己受任何人的欺负,我要以牙还牙全力还击。

客栈的卧房清爽而简单,都是木质的,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我稍躺了一会便睡着了。

睡的很香,好久都没睡这么香甜了,早上一早就自然醒了。和游客说好了八点出发,现在七点半,我到楼下餐厅去弄点早餐吃。

老板娘青衣早就忙活了一大早了,她在客人面前大大咧咧的说着开这个客栈的幸福,一直在笑,办店的辛苦并不给别人看到。青衣告诉我,也许她不会在这里长留,喜欢时,就来,倘若倦了,就走。

青衣请的两个年轻的摩梭阿妹,乘着闲时在翻书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看不出生活有什么烦恼,这种快乐也感染到了我。

屋外蓝天、碧水、星空,给人纯粹安详的感觉。屋内藏香、音乐、小狗,让人在安逸享受中咀嚼真正的情调。

我喝着小麦粥,听着青衣说这里的生活。

“这里的生活虽然简单,但是丝毫不会让人感到缺憾。走入当地人缓慢的生活,或者就坐在店里望着店外蓝蓝的天和清澈的湖水,心里是一片久违了的宁静和空白。北京那种快节奏生活是无法相比的。”

一个游客插话说:“我在纽约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就呆不下去了,那里的路上,行人行走,特别是纽约的女孩子,都是一手拿着汉堡往嘴里啃,一手挎着包,快速的奔跑。那种快节奏的生活,压得人透不过气。”

正文 第二十六章:蜗婚(26)

我每天上班和他上班时间都错开,有时我带团旅游几天都不在家,他自己做饭照顾自己,寂寞地对着电视不停换台。等我回来了,我都是风尘仆仆的,洗澡睡觉,很少和他沟通交流。

如果以后真的可以放下包袱,我宁愿像青衣这样,去一个自己喜欢的小镇,开一个独特而有韵味的小客栈,听来来往往陌生的游客讲他们的故事。只是现在,还是放不下。

看着大家都成群结队的在一起笑闹着,欣赏着湖光山色,我独自站在湖畔边的踏板上,四周围着铁链的栏杆,湖心处一条船上载着阿哥阿妹在唱着歌,真是羡煞旁人。

由于手袋装得东西多,比较沉,落入了湖水里就开始慢慢的下沉,我眼睁睁看着手袋沉下去却手足无措,急的我一只脚就伸过铁链,我企图赶紧把脚伸下去把包勾起来。

我刚把一只脚抬过去,身边突然一个人影冲过来,一瞬间的事就将我拉了过来,我转身一看,是他,那个拽拽的家伙。

他冲着我说:“你疯了你,多危险,有什么事想不开至于要投湖吗?再说,这湖水多清澈,你往里跳,纯属污染环境!”

“谁说我要投湖啊,谁说的,我要捞我的手袋!你捣什么蛋呢?”我想起手袋,忙回头趴在栏杆上一看,哪里还有手袋的踪影,完了完了,这回没戏了。

“手袋?你是说你捞手袋,是掉这里了吗?”他高大的身子,站在我旁边,阳光下他的影子就倒映在我身上,我抬头伸手遮着阳光,朝他点头。

他没来的及解白衬衣的扣子,迅速的将白衬衣从身下一拉,从头上套了下来,放在我手里,我还没有反映过来,他扑通一声就扎进了湖水里。

这时候泸沽湖的湖水还是很凉的,他跳进水里等于是冬泳,我见他在水面上深吸了一口气,就一头猛扎进了湖水里,他潜到水下去。

我心急地在踏板上走来走去,怀里抱着他的白衬衣,眼睛专注着看着水面,寻找他的身影,不就是一个手袋,我真后悔自己怎么没拉住他,这么危险,湖水的深浅都不知道,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交待,怎么对得起人家。

看着不远处的猪槽船,我慌忙招手,我大声叫喊道:“船家,快点过来,这边有人落水了,快点把船开过来。”

正文 第二十七章:蜗婚(27)

一听有人落水了,船很快就朝这边驶过来,周围的游客也都朝这边涌过来,都在关切问怎么回事。我心急地眼泪就要掉下来了,捏紧了他的衬衣,想着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我也解释不清,就是抓着开船的阿哥,我说有人在水下,你快救救他。

人群都陷入了慌乱中,摇船的阿哥拿着竹竿在湖水中搅了一下,担忧地说:“这可真要出事了,这块水域很深,我也不敢贸然潜下去,这可怎么办。”

我慌忙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手颤颤索索地想拨打110求救电话,仅仅三个数字,我抖抖索索的竟然按错了两次,这时人群中传来呼声:“浮起来了,快看,人浮起来了!”

往湖面一看,我看见他仰面在湖水上,刚露出一个面孔,在呼吸着空气,猪槽船上的阿哥伸手将他拉上了船。他被拉上了船,躺在船舷上,右手抓着我的手袋,举着晃了几下,手就无力地软了下去,好像是晕过去了。

船立即靠了岸,阿哥扶着他的头,掐着人中,朝我们喊道:“肯定是在水下缺氧久了,休克了。”

我跳上了船,急得都要哭了,我趴在他身边,我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你别吓我好不好,你醒醒,不就是一个手袋,何必要这样,我该怎么办才好……”

阿哥问我:“你是他的女朋友吧,快点给他做人工呼吸,赶紧的。”

臭小字,竟然敢装晕吓唬我,糗死了,差点中了他的计,我拿起手袋还有他的白衬衣,追赶他,说:“你给我站住,你别跑,你跑什么啊你。”

他停住,脸上挂着笑容,说:“你不会打我吧?刚才是逗你的,没想到你当真了,别介意。”

我走到他身旁,将白衬衣递给他,说:“喏,你的衣服,穿上吧,别凉了。谢谢你帮我捞起了手袋,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只是,你这样太不安全了,为一个手袋不值得冒这么大险。”

“没事,我正好想潜会水,这里的湖水味道不错。”他诙谐地说着,套上了衬衣,裤子上仍然是水淋淋的。

回到了客栈,我请他喝了一杯热咖啡,我这才知道,他叫杨之放,是一个填词人,也作曲。我问他是不是混血儿,他说这混的是很远了,他爷爷是葡萄牙人,他惊诧地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我认真地说:“你混得很好。”

他笑,其实他笑起来,也就是一个大男孩了,尽管他说他已经是二十八岁了。

正文 第二十八章:蜗婚(28)

在丽江剩下的两天,我带着游客一行人去了丽江古城,木府,观音峡,在四方街,我买了一些绣着云南民族特色的布衣布裙,还在一条老巷子里,买了好几件银器,都是手工打制而成的,一个镂空的银镯子,我喜欢的要命,戴在手上,在阳光下晃来晃去的看着。

杨之放就蹲下巷子另一头的古墙边,他抽着烟,眯着眼望着我欣喜雀跃的样子。

将要离开丽江古城前的夜里,我望着河畔林立的红灯笼倒影在水里,萤火在空中飘飞着,红尘光影,良辰美景,温安年的电话却搅合了我的雅兴。

将要离开丽江古城前的夜里,我望着河畔林立的红灯笼倒影在水里,萤火在空中飘飞着,红尘光影,良辰美景,温安年的电话却搅合了我的雅兴。

“喂,季素,我们结婚时,我妈给你的那个传家玉佛挂件呢?”温安年在电话里问。

“怎么了,温安年,你是不是要把玉佛要回去啊?不是,温安年,你怎么说话这么不算数呢,当初离婚不是说好了玉佛还是归我吗?你怎么又要回去,是不是秦汤汤管你要的!”我气一下就冒出来了,破坏了我风花雪月的心境。

“不是,季素,这不我们都离婚了嘛,那是我妈给她儿媳妇的,你看你也不是了,你就把它给我。”温安年仍厚着脸皮索要着。

“温安年,我们结婚时,你妈亲手把那个玉佛给我的,说会保佑我一生平安,我就是换给你老温家,我也是还给你妈,我也不会给你!”我坚决抵触地说。

“季素,汤汤最近晚上老做噩梦,你就把玉佛给我,我让她戴戴避避邪,我再给你买一个行不?”

“没门!门都没有!你给我想都别想!”我对着电话大叫,摁掉了电话。

从丽江回到南京,到旅行社做了工作报告和交接,张悦问我有没有邂逅到帅哥,我竟就想到了杨之放,很感激他,在那个时候勇敢的跳入湖水,如果是温安年,我想就算是我掉进了水里,温安年也不会跳的。

程朗满意地说:“不错,出去一趟,看得出来,你收获不少,游客对你的评价反馈到我这里都是很不错的,尤其我的哥们杨之放,更是打电话向我表扬了你呢。”

“什么,杨之放是你的哥们?”我惊异道。

“对啊,你独自带团,我有些不放心,当然不是对你的工作怀疑,是怕你触景生情万一想不开,我就拜托我这个好哥们帮我看着你,一路上,他没少给你添麻烦吧。”程郎说。

打着灯笼也难找这么好的头啊,我感动地说:“没有没有,倒是我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正文 第二十九章:蜗婚(29)

贤芝开着她的宝马在马路对面等我,她穿着和贝嫂有的一拼的高跟鞋,穿着雪纺碎花裙,戴着墨镜,倚靠在她的宝马边,真有范儿。

贤芝摘掉墨镜,说:“走,姐们上哪逍遥会去?”

“先去吃点东西吧,然后去苏荷酒吧,商量下我们的计划。”我说。

“得勒,我就等着你说话了,先去吃点甜品,再去喝喝酒,耍耍帅哥,探讨我们的前妻又或的计划,顺便晚上再……”贤芝搓着手乐道。

真羡慕贤芝,每天的任务就是花钱取悦自己,我说:“贤芝,你也别玩得太过了,郑兆和每月给你这么一大笔开销,你好歹也要稍微像个妻子的样子哦。”

“好,吃完饭酒足饭饱我们就开工!”贤芝说。

出了餐厅,天已经黑了,我们去苏荷酒吧,贤芝说请我喝酒,我可不敢喝酒了,稀里糊涂的回家秦汤汤又要整我了。

我和贤芝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双双看着正在调酒的杨子晚,他一见我们就腼腆的笑笑。

贤芝双手撑着脑袋望着杨子晚清俊的脸,说:“那个秦汤汤多大?”

“20岁,还没有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呢,现在做小三,要趁早,老了就只能被小三了。”我说。

“我倒有个想法,你看他,这个小男生,不是也只有20岁吗?他长得多可爱啊,你把他带回家,好好气气温安年,他能泡小女生,你也带个小男生回家过夜,这就叫做激将法,我就不信温安年就一点也不在乎。”贤芝邪魅地一笑,说。

天啊,真亏贤芝说的出来,我掩住面,压住自己的惊诧,我说:“姐姐,亏你想得出这个馊主意,他这么小的男生,我能做这事吗?”

“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演演戏,你看他样子,多可爱多听话,再说我们给他钱,怕什么。”贤芝无所谓地说,还笑着端详着杨子晚,多像是青蛇。

正文 第三十章:蜗婚(30)

“这招真的能有用吗?温安年会生气吗,我估计我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他都不会吃醋。”我垂头丧气毫无自信。

“不会不会,你太不了解男人了,男人这个动物,就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雄狮,他就算是不要你了,你是他穿过的鞋,他也不希望别人来穿你的,哪怕是双穿过扔掉的破鞋。”贤芝说着马上又意识到不对,说:“我不是说你是破鞋,我就是比喻,说明男人的占有欲和自私,即使自己不喜欢的,也不希望被别人拿去,懂吗,何况你还找了个这么年轻貌美的男孩。”

贤芝用年轻貌美来形容杨子晚,我彻底服了。

办法倒是不错,实施起来就有难度了,杨子晚能同意和我演这场戏吗?贤芝拍拍匈部说包在她身上。

无辜的杨子晚用清澈的眼睛望着我们,说:“二位喝点什么?”

“喝你!”贤芝说着,招手让杨子晚把脸凑过来,说:“帮姐姐演场戏行吗?报酬好说。”

“演戏?什么戏,演谁?”杨子晚清秀的面庞紧张了起来。

“你紧张什么,你就演西门庆,她演潘金莲。”贤芝拍拍我的肩膀。

我慌忙解释说:“不是这样的,贤芝姐,你别吓着人家了,你都扯到了《金瓶梅》上去了,杨子晚,是这样的,我被我老公抛弃了,他爱上别的女人了,我只是,想你能假装扮演一次我的男友,去我家里玩,我想好好气气他。”

“就这些?”杨子晚问。

“对!就这些!”我回答道。

“好,我帮你,反正待会下班我也没什么事,举手之劳。”杨子晚爽快的答应。

贤芝乐得和我击掌为盟,计划已经在渐渐按着我们预想的进行中。

晚上八点,我们三个一行人来到我家里,温安年和秦汤汤在客厅里看电视。

贤芝反客为主的主动向温安年介绍说:“这是季素的信任男友,杨子晚,怎么样,温安年,不比你当年逊吧。”

温安年打量着杨子晚,又盯着我狠狠瞪了一下眼,呼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季素,你都干了些什么荒唐事,你不看看你多大了!”

秦汤汤也跟着补上一句:“就是,老牛吃嫩草,也不照照镜子,德性!”

贤芝正欲发作,我给贤芝使使眼神,暗示她不要做声,温安年的这个气鼓鼓的反应,这是好事啊。

温安年拉着秦汤汤回了卧室。

我们三个坐了下来,贤芝说:“坐着也无聊,要不我们先打打牌吧。”

“我怕我输不起。”杨子晚忙说。到底还是一个处世未深的小男生,带着一股腼腆劲,温安年当年不也是这样子吗?拉拉我的手都要脸红半天,现在却拉着另一个女人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你输得起。”我说。

“每输一次,就脱一件衣服,你怎么会输不起呢?”贤芝坏坏地和我相视一望。

正文 第三十一章:蜗婚(31)

温安年中途来了一趟客厅倒水喝,看见杨子晚的上衣都脱了,他脸都绿了,切,他不会感觉自己戴绿帽子了吧,不过他也管不着我,我已经不是他妻子了。

见这一招见效,我有些得意了。

正好杨子晚又输了一局,贤芝靠在沙发上,双手抱在怀里看着他,说:“怎么样,继续脱哦,愿赌服输。”

杨子晚的脸几乎都有哭相了,一定没有想到我们会这样做,他哭丧着脸头低下去,慢慢的开始脱长裤。www.kankankan8.cn

他里面穿的是一件米白色的四角内裤,上面竟然还画着叮当猫。

贤芝笑倒。

我也倾倒。

真是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男孩,我看着他害羞的可怜样,他似乎恨不得找个沙发角落钻进去,我想是不是玩得过火了,正想让他把裤子穿上时。

温安年摔门而出,看来他一直都躲在门后偷看,温安年气急败坏地指着我说:“季素,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还知不知道廉耻,你连脸都不要了吗你!”

贤芝洗着牌,不动声色地说:“温安年,我就不懂了,季素现在跟你是什么关系啊,你干嘛气成这个样子,难不成你在吃醋?你还是很紧张她的嘛。”

秦汤汤抢先一步说:“我的安年才不会在乎她跟哪个男人,只是觉得眼不见,心为净。安年,我们走,睡觉去,不理他们。”

温安年拂开了秦汤汤,走到我对面,指着我说:“季素,你也不过就这本事,才几天就耐不住出去找男人了。”

我站起身,说:“我乐意,我怎么着你了,你管得也真宽了吧。”

温安年气得嘴唇发抖回到了房间,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温安年生了这么大的气,目的达到。

杨子晚穿好了衣服,和贤芝一起走,我向他道谢,他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我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一大早,传来巨大的敲门声,我去开门时,听到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说道:“我要看看是哪个老女人,欺负我弟弟,还脱光了我弟弟的衣服!”

一定是杨子晚的哥哥找上门来了,我那个害怕的呀,鼓起勇气,拉开门,决定先发制人,闭上眼睛把门打开一鼓作气的吼道:“大清早的你让不让人睡觉了你还有没有一点点基本道德再说你刚才是叫谁老女人啊这里没有老女人只有大美人!”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我咽了咽口水,抬眼一看,啊,杨之放!

正文 第三十二章:蜗婚(32)

他同样是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说:“怎么会是你?”

我无比的尴尬加无地自容,我唯唯诺诺,手抠着门,说:“对……我家就是在这里,昨晚,杨子晚是你弟弟?”

杨之放拉过站在一旁的杨子晚,说:“他是我弟弟,听说他被两个女人欺负了得脱得只剩下内裤了,我就想来见识见识是什么样的女人有这么大本事。”

“哥,算了,我早就说叫你不要来了,也没有什么,就是打打牌,走,回去吧。”杨子晚赤着脸拖杨之放回去。

我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穿着温安年的白色衬衣,没有穿裤子,修长的腿露了出来,我说:“要你多嘴,你少给我管嫌事!管好你自己吧!”

秦汤汤侧着脸看见了杨之放,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也是,正常女人见到杨子放的姿色都会双眼冒光。

杨子放咳了一下,说:“既然都认识,那就算是误会了,不过,改天我会约你打牌的,到时候,看你能不能输得起。”他说完邪魅一笑,带着杨子晚一起扬长而去。

我关上房门,悻悻地准备回房间,温安年冷冷地抛来一句:“以后不要把陌生男人带回家,你别忘记了,在我们父母那里,我们还是夫妻。”

这句话,成为我一触即发爆炸的导火索,我拿起一个抱枕就朝温安年砸去,我嘴里大声叫道:“温安年,你算什么男人,你凭什么要求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为什么把这个女人带回来,你现在让她滚啊,你让她滚的话我什么都听你的!否则就把你的嘴闭上!”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你别忘记你是个女人,我不想看到你烂下去!”温安年说。

秦汤汤也随即卷入了战局,说:“安年,你说她干什么,她就是个烂货,人尽可夫的烂货!随她烂去吧!”

“你骂谁烂货,你骂谁呢,你这个小狐狸精,你破坏了我的家庭,我有你烂吗?你再敢说我撕烂你的嘴!”我发起火来,也不是省油灯。

“我就是狐狸精怎么了,安年就是爱我,他爱我的身体,爱我们在床上配合的默契,爱我的媚爱我的年轻,这些你有吗?你也就顶多花一个月的薪水去夜店找个牛郎解决生理需要,我可怜你啊。”秦汤汤越说越过份,专拣我的痛处我的伤口说。

“我再怎么不要脸也比你插足别人家庭抢别人老公好!你不就是会抢别人男人吗,有本事你自己找一个,你别抢啊你!”我也不甘心地大打着口水仗,很明显,打架的话温安年是肯定要向着秦汤汤的。

正文 第三十三章:蜗婚(33)

温安年拨过秦汤汤在身后,像老鹰护小鸡一样,我眼中有淡淡的泪花,仿佛看到多年前,他背后受庇护的女子,应该是我,我站在他身后,仰望着他,那便是看的长空。

如今,他的背后守护着另一个女子,来和我针锋相对,我以一种大难来袭的姿态,满目悲怆,多想好好痛骂一番,可每每看到温安年如此站在秦汤汤那一边,我就低眉了。

温安年冷冽的目光,说:“季素,够了,这件事本身是你的错,你带身份不明的男人回家,大清早的就有人来家里找你麻烦,你就不能过几天安稳日子,别捣腾了行吗!”

“安年,我害怕,她凶得像是要吃掉我,要是你不在家,她肯定会整死我的,安年,我不要你走。”秦汤汤撒着娇伸手从背后环抱着温安年。

我咬住唇,告诉自己明明很坚强,为什么不支撑下去,我不能叫不能吵,我要低眉慈悲,我笑笑,说:“安年,你不喜欢我和别的男人交往,那好,我便不了,我听你的。”

温安年和秦汤汤都眨眨眼睛,似乎以为听错了。

“你说什么?”温安年将信将疑地问。

“我说,我不闹了,我也不在外面玩了,我像以前一样,按时回家,我不会再打扰你和秦汤汤,我一个人好好过。”我故意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秦汤汤,不要以为只有你会装可怜,我也会,我当年比你还会撒娇。如果不是因为房子,因为生活压力,谁愿做坚硬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