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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交易很快就在这个黄昏的天台上谈妥了。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的万树广,没怎么犹豫地就答应了罗北川帮他杀人,以此换取十根100克的金条来安顿好老婆儿子日后的生活。先预付一半,计划成功再付另一半。

杀人计划的准备期间,罗北川和万树广一直约定时间秘密在天台会面。绝不使用手机和网络联系,因为他知道那样很容易留下两人合谋的证据。

案发当晚,罗北川在北京通过手机上网实时接收针孔摄像机传来的画面,看到肖倩送孙浩离开后,他就给万树广打了一个电话,仅仅只是响了一下就挂掉。这是他们事先约定的暗号,听到有电话响,就意味着可以上楼“干活”了。

万树广先删除了这个未接来电,再以上厕所的理由悄悄去了c栋顶层,事先他特意准备了一包伪装用的衣物放在天台,从帽子到口罩再到手套应有尽有。换上这套伪装衣,他就利用罗北川事先告知的数字密码打开了1102室大门的密码锁,顺利潜入屋子杀死了肖倩。并在临走前按计划带走了原本安装在卧室里的针孔摄像头,再秘密销毁。

万树广杀人后没有和罗北川联系,他事前特别交代过没那个必要。如果杀人计划成功,次日自然会有警方“通知”他。第二天上午接到保姆周兰香惊慌失措的报信电话时,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罗北川乘飞机赶回s市后,先回家扮演了一位悲痛欲绝的丈夫角色,然后再去刑警队配合调查。去地下停车场取车时,他貌似随意地往地上扔了一个空烟盒。这也是事先约定的方式,烟盒里会写着另外五根金条的放置地点。

万树广趁无人注意的时候捡起烟盒,按照地点提示在天台一处隐秘的地方找到了另外五根金条。那是罗北川昨天离家前就事先藏好的,因为他知道肖倩被杀后自己就没时间去布置这一切了,也很容易被警方发现异样。

当天一下班,万树广就坐两个小时的班车赶回郊区的家。他把十根金条全部拿出来,告诉老婆自己如何“赚”了一大笔钱。得知丈夫已经身患绝症,为了妻儿不惜铤而走险杀人,他老婆大哭了一场。哭过之后,她选择和丈夫一起保守秘密。因为事已至此,她绝不能让丈夫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夫妻俩一起秘密藏好了那十根金条。

然后万树广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提交辞职申请,打算把最后几个月的时间用来与亲人相处。他绝不能就那样一走了之,小区刚刚发生了人命案,如果他不声不响走掉肯定会引来警方的怀疑,所以他要按程序走辞职流程。但是他万万想不到警方还是怀疑上了他。

对于万树广的落网,罗北川也同样感到震动与意外。他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的计划,苦苦思索到底是在哪里出了纰漏,结果一无所获。他只能庆幸自己当初找对了人,因为万树广是无论如何不会供出他的。

万树广因为涉嫌杀人被抓后,他老婆含泪坚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在他们家也搜不到金条。没有证据支持警方那个买-凶-杀-人的推论,这桩案子最终只能以万树广作为犯罪嫌疑人进入到起诉阶段。

帝景园发生的这桩杀人案,因为池清清为案件的侦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关于案情的最终结局,雷霆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了她。

得知万树广坚称自己就是杀害肖倩的唯一真凶,罗北川因此可以完全置身事外后,池清清无法不大失所望。

“不是吧?明明就是罗北川暗中找人杀了自己的老婆,他却不需要负任何法律责任。你们警察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逍遥法外吗?”

雷霆虽然同样心有不甘,却只能无可奈何地叹道:“没办法,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可实在没有相关证据能指证罗北川。法律是要讲证据,如果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谁也不能随便指控另一个人犯有杀人罪。虽然你听见了他说的话,知道是他杀了肖倩,可是这一切没法用来当呈堂证供啊!”

“不公平,这个家伙明明杀了人犯了法,居然还可以全身而退,真是太不公平了。”

池清清正愤愤不平地说着,雷霆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他交代她稍等一下,先去接听电话。话筒那端,她能听见他和他人通话的声音隐约传来。

“喂,马叔…什么…好的,我马上过来。”

当雷霆重新抓起手机对着池清清喂了一声后,她马上开口询问:“怎么了?又出什么人命关天的案子了吗?”

“对,孙浩刚刚把罗北川给杀了。在他公司门口拦住他连捅了好几刀,刀刀命中要害,当场毙命。”

孙浩被释放那天,从马啸的一番告诫中有所了悟地明白了一些事。他和肖倩密谋想要害死罗北川的事已经不再是秘密,罗北川显然早就知道了。于是他反过来先下手为强,找人杀死肖倩并嫁祸给他。所以警方才会说他那个罪恶的念头是害人害己。

意识到了这一点后,孙浩一直在高度关注这桩案件,希望能看到罗北川被绳之以法的消息,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他的心理原本也有些阴暗偏激,激愤之下决定自己动手为肖倩报仇。虽然他不是一个什么好人,但他却是真心爱着肖倩,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雷霆宣布的这一爆炸性消息,让池清清的嘴顿时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形:“啊…这…”

“我现在要赶去现场,不和你聊了。再见。”

雷霆挂了电话后,池清清还握着手机久久地发呆。呆了好半晌她才缓过神来,十分感慨地叹了一口气:罗北川机关算尽,让自己可以不用负起杀妻的法律责任。可是他一定怎么都没有想到,孙浩却可以为了肖倩而豁出去杀了他。到头来两个心术不正的人都受到了惩罚,杀妻的家伙死了,曾经预谋想要杀人的家伙要坐牢——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第十三章 OH,Mygod

当树木浓碧的绿荫开始染上一点点金黄色彩,当枝头蹁跹的微风开始有了一丝丝清爽凉意,意味着初秋的脚步正在悄然走近。

从盛夏到初秋的这段时间里,池清清都没有再出现过灵魂出窍附身到狗狗身上的现象。就在她觉得自己没准已经恢复正常时,超自然现象又出现了。

这一晚,池清清入睡不久后忽然醒过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流浪的金毛犬,正独自一狗在夜晚的都市街头踯躅着。

——啊!不是吧?又来。老天爷,人家真心不想再当离魂倩女了,您就不能让人家继续当普通人吗?

虽然满心呜呼哀哉地抵触着这一超自然现象再度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池清清却没有办法结束这种异象,只能被动地继续“当”流浪狗,漫无目的地在街头四处乱走。

灵魂附在狗狗的身体里,池清清才真切理解了什么叫“耳听八方”。犬类超广的听觉范围让她可以清晰听见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汽车声、脚步声、话语声…声声入耳,各式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吵得她简直要受不了。顿时感觉做一只狗其实很痛苦,耳朵永远别想清静。

除了超发达的听觉带来的嘈杂吵闹外,超发达的嗅觉也变成了一种折磨。“池金毛”能闻到各种各样强烈刺鼻的味道,譬如汽车的尾气味;女人们的脂粉味;男人们的汗腥味;垃圾筒里散发的馊臭味…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就像毒气一样薰得她别提多难受了。

“池金毛”赶紧跑,想离开大街找一个更安静的地方呆一会。可是经过一个垃圾筒里,她忽然从臭烘烘的垃圾中嗅到一丝特别的香味。那丝香味引诱着她跑过去查看,骇然发现吸引她的东西居然是一张沾着婴儿粪便的尿不湿。

自己居然会觉得一张沾了屎的尿不湿香气扑鼻,而且还有一种想要去舔食的强烈*。这让“池金毛”差一点没吓死:oh,mygod!不是吧?我居然想吃-屎——哦,no,不是我想吃-屎,而是狗想吃-屎。对了,狗是爱吃-屎的动物。可我不是啊!我是人!不行,赶紧走,马上走。池清清,屎绝对不能吃,你一定要顶住诱惑啊!

“池金毛”运用强大的意志力驱使自己逃离了那个垃圾筒,跑得要多快就多快。慌慌张张中,她跑进了一条小巷。巷子两边都是商住楼,一楼二楼三楼有餐厅有酒吧有ktv,四楼以上都是住户,她可以清楚地听见楼房里所有发出的声音,笑声、哭声、歌声、谈话声、吵架声…无数的声音波长汇在一起,像一*海浪涌入她耳中。

“池金毛”加快脚步想要穿过巷子,远离一切噪声。即将到达巷口时,她灵敏的耳朵却忽然捕捉到了一句低沉轻细却阴恻恻的话——我要杀了他!

从商住楼传来的所有声音虽然嘈嘈杂杂混在一起,但犬类的耳朵却有17种随意肌,让它们可以调整耳朵的方向,从而捕捉不同声音的方位,分辨不同的声音。

一听到那句阴恻恻的话,“池金毛”的两只狗耳朵本能地立刻竖起来,调整接收方位,继续捕捉那个声音。她很快就再次听到了同样的男人声音,从三楼一家ktv的某个房间里传过来,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今晚一定要杀了他。”

那个满是怨毒、仇恨之极的声音,斩钉截铁地说着要杀人的话语时,听者绝对不会觉得只是在开玩笑。事实上,“池金毛”一听就直觉地认定要出事了。

从睡梦中悚然惊醒后,池清清下意识地抓过手机察看时间,发现时钟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一边回忆着刚才魂游街头的所见所闻,她一边惊悸不已地抚着自己的胸口想:天啊,不会那么巧又让我碰上凶杀案了吧?不对,那人还没开始动手呢,也许还来得及阻止。

池清清马上给雷霆打了一个电话,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间,毕竟人命关天,救人要紧。

虽然是凌晨时分,但雷霆并没有躺在床上睡觉,而是在某个居民区出现场办案子。半小时前,有不法分子潜入该小区入室盗窃,被屋主发现后还用匕首捅伤人跑了。接到报警后,马啸和雷霆一起出现场搭档办案。

池清清的电话响起时,雷霆刚和警犬训导员小李一起领着警犬闪电抓住了犯罪嫌疑人。他们在案发现场勘查中发现了一枚嫌犯的脚印,提取了该足迹气味后,小李立刻指挥闪电以此为嗅源进行追踪。而闪电也不负众望,它一路东嗅西嗅地追出小区后,直扑小区附近一个灯火通明的大排档,在一个神色仓皇的年轻人身边蹲下来。

警犬接受的训练,就是找到与嗅源一致的目标时就在目标旁边就地蹲下。以这种方式告知警察此人或此物可疑,而不是扑上前撕咬一气破坏证据。

看着警察带着狼狗追来了,年轻人无比崩溃地不打自招:“我…就是想偷一点钱求财,真没想要伤人啊!”

年轻人是一个惯盗,经常深夜潜入民宅盗窃财物,来无影去踪。这一晚,他却不小心惊醒了屋主,惊慌失措中他捅伤了人就跑。逃跑过程中,他不小心崴伤了脚没法再继续逃。便强自镇定地在附近一家大排档坐下来,想要冒充吃宵夜的顾客蒙混过关。谁知却被闪电嗅出了真面目。

盗窃伤人案这么快就破了,雷霆还来不及高兴就接到池清清打来的电话,声称听到有人在咬牙切齿地声称当晚要杀人。他已经很了解这个女孩子所拥有的特殊技能,也相信她听到的话不会有错,马上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了马啸。

池清清再次展现超自然能力,凭借狗的听力捕捉到一家ktv里有人在满怀怨毒地发誓今晚要杀人。虽然不明身份的男子只是说自己想要杀人,还没有真正动手,但是事态显然很严重了。为防万一,马啸和雷霆决定立即赶去那家ktv查看情况。

马啸和雷霆赶到那家名为凯旋门的ktv时,发现有一辆120急救车停在大门口。他们情知不妙,一进ktv就掏出证件询问工作人员发生了什么事。一位经理告诉他们某包厢有位男顾客好像食物中毒了,恶心、呕吐、抽搐昏迷,所以才召来了救护车。

一听果然出了事,两名刑警立刻冲进出事包厢。那时,医护人员正在努力救治一名脸色乌黑、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的年轻男子。

马啸俯下身询问:“我是警察,他怎么了?”

“像是中了毒,要马上送医院抢救。”

医护人员匆忙地抬走出事男子后,马啸朝着满包厢表情惊骇的人举起证件宣布:“我们是警察,鉴于这间包厢刚才发生了中毒事件,所有在场的人暂时都不准离开,务必留下配合警方调查。谢谢合作。”

当晚,雷霆和马啸在出事的凯旋门ktv熬了整整一个通宵。赶来支援他们的其他警员也不例外,全部都跟着熬得两眼通红。

出事那间包厢是凯旋门ktv最大的一间,可以容纳近三十名客人,早早的就被预订用来开单身派对。派对主人是二十六岁的男青年高明辉,本市人,父母都是银行高管,他大学毕业后也顺理成章地进了银行工作。受害者廖晨是高明辉的大学同学,外省人,现在s市一家电子商务公司当销售员。

高明辉明天即将与未婚妻举行婚礼,这晚的单身派对是婚礼前夕的最后狂欢。他邀请了高中时就一起踢球的一群哥们,还有大学时结交的一帮好友,以及在工作单位认识的一批交情关系不错的同事,共计二十四个大男人。大家先去了餐厅吃饭,再转战到这家ktv准备玩个痛快。没想到最后却会出了人命——廖晨送进医院两个小时后,因抢救无效身亡。

廖晨的死,让包厢里剩余的二十三个男人都成了嫌犯,全部要接受警方的盘问。这工作量可不小,警察们光是一个个给他们做笔录就耗了一通宵。

鉴证科的人也不轻松,现场勘查几乎没累死他们。因为现场被破坏得太厉害,二十多个男人聚在一个大包厢里开派对,指纹脚印乱糟糟的满屋子都是,忙活整整一宿也没发现多少有用的线索。

技术人员唯一有价值的发现就是在地毯上找到一枚已经被踩扁的空胶囊,胶囊内部还沾着一层白色粉末。马啸初步估计这是凶手用来藏毒的胶囊。事后果然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层白色粉末最终被证实是剧毒的毒-鼠-强。

毒-鼠-强的化学名称为“四亚甲基二砜四胺”,呈白色粉末状,无臭无味,毒性强,5毫克的毒-鼠-强就能把人毒死。毒性是砒-霜的16倍,氰-化-钾的100倍。

第十四章 天啊真的又死人了

鉴证科收集了案发现场所有的饮料酒水样本,逐一化验检查后,发现有半罐喝过的蓝带啤酒被掺入了毒-鼠-强。

廖晨显然就是因为喝了这罐啤酒被毒死的,而凶手肯定就是当晚在场的人。可是啤酒罐上找到的指纹太多了,有廖晨,高明辉、服务员以及其他好几位在场男士的指纹。因为服务员把啤酒送进包厢后,大家彼此之间互递过酒罐。而那枚装了毒-药的空胶囊上则采集不到完整的指纹,掉在地毯上被人踩来踩去时磨损掉了。

为了找出下毒的凶手是谁,警方一个个仔细排查在场的所有人。二十来个应邀来出席单身派对的男人都被反复盘问,姓名年龄职业籍贯以及个人经历全部被彻查了一遍。

高明辉是派对主人,廖晨是他邀请的客人,马啸和雷霆自然第一个就找他做笔录。这位准新郎显然很受惊吓,脸色煞白得几乎和死人一样。好半天都没办法流利地说完一句话,声音也哆哆嗦嗦的。

按高明辉的说法,廖晨是个温和内向的青年,从不惹事生非。无论是以前在大学校园还是现在在工作单位,都没有和任何人结过仇怨。他俩共同的另外几名大学同学也证实了这一说法。

当晚出席派对的人虽然共计二十四人,但警方调查的重点是其中七名与廖晨有同学关系的人。因为高明辉的高中同学与单位同事压根就不认识廖晨,没理由要毒死他。除非天生杀人狂,否则没人会无缘无故去杀害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在场的七名同学在接受警方盘问的过程中,全部异口同声地否认自己和廖晨有过什么过节,更没人承认自己想要杀死廖晨。其中一个名叫许哲的人还这么说:“如果我们当中有谁跟廖晨结了那么大的梁子,明辉压根就不会邀请双方同时到场。否则party的气氛肯定好不了,那样多没劲啊!是吧?”

话虽如此,但马啸和雷霆还是坚信凶手应该就是七位同学当中的一员。至于具体是哪一位,他们也相信很快就把他给揪出来。因为他们有秘密武器在手。

次日清晨,一夜没睡的雷霆开车去金陵小区找池清清,打算把她接去刑警队协助破案。

因为池清清听过那个凶手的声音,可以通过听取所有在场嫌犯的口供录音把他找出来。雷霆出发前和她通了电话,当她听说ktv当晚果然发生了毒杀案,需要她前往协助调查时,在话筒那端倒抽一口冷气。

“天啊!真的又死人了!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凶案的接收天台,老是遇上这种可怕的事。”

雷霆知道池清清打心底抵触自己与万恶的谋杀案发生联系,忙安抚她说:“我知道这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但至少这一次你并没有亲眼目睹凶案的发生,而是事先捕捉到了相关信息。而凭借这一重要信息,你能帮助警方找出凶手,为死者伸冤。这绝对是在做功德无量的好事了。”

池清清无奈地叹口气:“好吧,只能这么想安慰自己了。否则老是遇上这种可怕的事,我还能愉快的生活吗?”

与雷霆通完电话后,池清清赶紧起床,拉开房门走去卫生间打算刷牙洗脸。那时,吴悠正好从卫生间出来。她显然听见了之前她在房间讲电话,一照面就问:“一大早就和谁煲电话粥啊?池清清童鞋,你该不是有新男朋友了吧?”

池清清苦笑了一下,如果是有新男朋友就好了,那么这个早晨就是以甜蜜蜜的卿卿我我作为美好的开端。可情况却恰恰相反,一桩可怕的凶杀案拉开了这一天的序幕。

“不是男朋友,是警察。一会儿我又要去公安局走一趟。”

吴悠十分惊讶:“啊,为什么警察还要来找你,你那位客户的案子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

池清清只能含糊道:“说是还有一些什么地方需要我再配合协助一下。我也不太清楚。”

二十分钟后,池清清和吴悠一起下了楼。一个打算去报社上班,一个准备去公安局半日游。

雷霆开来的警用吉普车已经停在楼下,十分醒目。还在下楼时,两个女孩就已经在楼道间的窗口看见了那辆警车,以及站在车外正抬头往上看的雷霆。

虽然熬了整整一通宵办案,但是年轻人精力旺盛,雷霆用冷水洗上一把脸就照样神采奕奕、元气满满。那张长相非常符合主流审美的面孔,在朝阳的映照下更是大写的漂亮。任何长眼睛的人都能轻易看出这是一位地道的美男子。

从三楼的窗口往下瞥了一眼后,吴悠颇感意外地说:“哇哦,清清,不要告诉我楼下这位帅哥就是来接你的警察。”

池清清探头确认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发现雷霆是个帅哥。最初认识这名刑警时,她处于极度紧张害怕的状态,完全没心思去留意他的颜值是高还是低。而接下来和他打的两次交道,又都是尴尬满满的模式,对视只会让彼此都觉得不自然不自在,所以她总是一再刻意掉开视线不去看他。

“没错,就是他,刑警雷霆。光冲这个名字他就应该当警察,分分钟雷霆出击的节奏。”

“辣么帅居然是警察,这颜值简直就是娱乐圈标准啊!看来帅哥果然都上交国家了。”

“好了,stop你的迷妹口吻,别忘了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有男朋友就不能欣赏帅哥吗?请问哪条法律规定了这一点?更别提这位帅哥还是如此养眼,不看白不看。讲真,如果我不是有了男朋友,如果他不是警察,我一定收了他。”

“为什么他是警察你就不要了?这么歧视人民卫士真心好吗?”

“因为他已经上交国家了,听说警察这份工作一忙起来就不着家。如果每天要和国家抢老公,那滋味未免太酸爽。”

两个女孩一边聊一边下了楼。雷霆很着急,一见到池清清就马上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见他一副赶时间的火急火燎状,吴悠知趣地没有过去和他搭话。警察办案要紧,初次见面的那些客套寒暄在这一刻完全不适用。所以,她朝池清清挥了挥手就转身走了。一墙之隔就是日报社,走路过去都不到五分钟。

雷霆载上池清清后,就风驰电掣地往刑警队赶,恨不得把警车当成飞机开。可是遇上了清晨上班的交通高峰期,马路堵得像便秘一样,车子只能一寸寸地艰难挪动。

车子堵在半路上动不了,雷霆再心急也没用,干脆利用这一时间详细问起了池清清昨晚的“魂游”一事。得知她的灵魂附入狗狗身体后,可以凭借犬类灵敏的听觉与嗅觉感知外界的事物时,他突发奇想。

“池清清,如果你的灵魂可以附在警犬身上去勘查案发现场,那我们岂不是等于有了一只会说话的警犬。那样的话你的炫酷技能可就要派上大用场了!”

池清清果断摇头:“no,我才不要派这样的用场呢。警犬跟着你们出现场找凶手不会害怕,我可是会害怕的。没准一见到血就直接晕了!还能指望我派用场吗?”

雷霆十分遗憾地叹口气:“是啊,你们女孩子胆小,这项技能不能充分发挥作用,真是太可惜了!”

“如果这项技能可能转交的话我很乐意让给你。真的,我其实很不喜欢睡觉睡到一半忽然变成狗的感觉。更加讨厌变成狗后还一再遇上凶杀案这种事。”

“是啊,如果能转让给我就好了。我倒是很愿意拥有这项技能,它对我的职业生涯将会大有帮助。可惜不能。”

池清清也觉得这项附身技能如果是雷霆拥有,一定可以派上很大的用场。可是老天爷却很奇怪,她不想要的东西偏要塞给她,真正想要的人却要不到。

第十五章 奇怪,统统都不是

雷霆载上池清清后,就风驰电掣地往刑警队赶,恨不得把警车当成飞机开。可是遇上了清晨上班的交通高峰期,马路堵得像便秘一样,车子只能一寸寸地艰难挪动。

车子堵在半路上动不了,雷霆再心急也没用,干脆利用这一时间详细问起了池清清昨晚的“魂游”一事。得知她的灵魂附入狗狗身体后,可以凭借犬类灵敏的听觉与嗅觉感知外界的事物时,他突发奇想。

“池清清,如果你的灵魂可以附在警犬身上去勘查案发现场,那我们岂不是等于有了一只会说话的警犬。那样的话你的炫酷技能可就要派上大用场了!”

池清清果断摇头:“no,我才不要派这样的用场呢。警犬跟着你们出现场找凶手不会害怕,我可是会害怕的。没准一见到血就直接晕了!还能指望我派用场吗?”

雷霆十分遗憾地叹口气:“是啊,你们女孩子胆小,这项技能不能充分发挥作用,真是太可惜了!”

“如果这项技能可能转交的话我很乐意让给你。真的,我其实很不喜欢睡觉睡到一半忽然变成狗的感觉。更加讨厌变成狗后还一再遇上凶杀案这种事。”

“是啊,如果能转让给我就好了。我倒是很愿意拥有这项技能,它对我的职业生涯将会大有帮助。可惜不能。”

池清清也觉得这项附身技能如果是雷霆拥有,一定可以派上很大的用场。可是老天爷却很奇怪,她不想要的东西偏要塞给她,真正想要的人却要不到。

雷霆终于摆脱堵车将池清清带到刑警队后,马啸立刻安排她听录音。所有在场人员的口供录音逐一播放,她每听一个就摇一次头。直到全部录音都播放完毕,她也还是维持摇头模式不变。

“奇怪,没有那个声音呢,这些人的声音统统都不是的。”

雷霆难以置信:“不会吧?当晚包厢里就只有这些人,再没有别人了。池清清你会不会搞错了?要不要再听一遍?”

“怎么可能搞错,我的记忆力很好的。”

马啸也附和地说:“记忆力再好也有可能出错,要不你还是再听一遍吧。”

为了慎重起见,池清清同意再听上一遍录音,也听得更加仔细认真。最后,她仍然坚持自己最初的判断不变。

“还是没有,这里头真没有我听到过的那个声音呢。”

“可是池清清,你只听到凶手说了两句话而已,真的可以百分百确认他的声音不属于这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吗?”

雷霆的反问,让池清清有些拿不准地迟疑了一下:“嗯…我当然不敢百分百的确认,毕竟也不是很熟的人的声音。要不我再听一遍吧。”

听到第三遍时,池清清勉强挑出了一个声音:“这个好像有点像——只是有一点啊,因为有着类似的低沉嗓音。”

马啸马上查看这个声音属于谁,发现与之匹配的名字是许哲。就是那个声称在场几位同学中没有任何人和廖晨有过节的人。

雷霆与马啸重新在口供室找许哲问话时,他一脸疲倦,哈欠连天,对于自己一直滞留在公安局无法离开的状态十分不满。

“请问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啊?今天明辉结婚,我还要去吃喜酒呢。现在能不能走了?”

二十三位嫌犯在案发后都被要求留下配合调查,直到池清清专程赶来分辨完所有的声音后,不符合者才被允许离开。新郎高明辉因为当天要举行婚礼,是第一个得到通知可以离开的人。

雷霆神色严肃地看着他问:“许先生,有人告诉我们,你和廖晨之间存在矛盾,能不能具体说明一下呢?”

许哲一怔:“谁说的?是谁这样胡说八道?简直放他妈的狗屁。”

气得爆了粗口后,许哲忽然有所了悟地问:“是不是陈云海说的?你们千万别相信那家伙的话。因为他喜欢的一个女生不喜欢他喜欢我,所以他最近看我各种不顺眼,现在居然还含血喷人起来了。我和廖晨没什么矛盾,他和廖晨才有矛盾呢。知道吗?我们以前念大学的时候,他曾经怀疑过廖晨偷了他的手提电脑。”

马啸很有兴趣地问:“哦,陈云海为什么怀疑是廖晨偷的?”

“因为当天宿舍最后一个出门的人就是廖晨,所以手提电脑不见了他头一个就怀疑他。”

“那么当时他们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许哲哑然了一下:“那倒没有,因为陈云海只是怀疑,并没有真凭实据。所以事情并没有摊到明面上说,只是在背地里跟人嘀咕可能是廖晨偷走了手提电脑。”

也就是说陈云海和廖晨并没有正式闹翻,不存在明面上的过节。而就算两个人为此闹翻过,事隔几年后才来为此杀人,似乎也说不通啊!

不过,好不容易才查出一个与廖晨有过节的人,两名刑警还是都很上心地继续追查这条线索,又把陈云海叫到另一间口供室问话。

面对两位刑警的盘问,陈云海爽快地承认自己怀疑过廖晨偷了自己的手提电脑,但是绝不承认是自己下毒毒死了他。

“警察同志,你们说,为了一台手提电脑我至于杀人吗?更何况还是好几年的事了。我怎么也犯不着这会儿来翻旧账是吧?我脑残啊我?”

这个杀人理由的确太牵强,无论是马啸还是雷霆其实都不认同。只不过有了线索就要追踪,不可能不闻不问。

“警察同志,是谁告诉你们我怀疑廖晨偷过我的电脑?”

陈云海想知道哪位同学“出卖”了自己,但是警方当然不可能向他透露这一点。不过,他自己倒是不难猜出来,冷冷一笑说:“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许哲吧?他自己的屁股都不干净,居然还咬起我来了。”

马啸最喜欢在审问过程中出现这种类似狗咬狗的局面,因为那对于审讯极有帮助。他再次兴致勃勃地问:“哦,许哲的屁股怎么不干净了?”

“据我所知,他曾经和廖晨打过架。”

雷霆听得精神一振,马上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大四快毕业的时候。”

陈云海说,毕业前夕的一天晚上,他很晚才回到宿舍,一进门就感觉气氛怪异。当时宿舍里乱七八糟的,廖晨和许哲两个人脸上都带着青紫淤伤,似乎是刚刚打过一架。不过当他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时,他们却一起否认了他那个打架的猜测。

“警察同志,我敢拍着胸脯打保票,那天他们绝对是打过架,只是不承认罢了。至于为什么会打架我就不清楚了,也猜不出来。不过,你们可以去问他要答案了。”

陈云海的一番话,让两名刑警又再次走进了许哲所在的口供室。当他们对他抛出那个为什么会在大四那年和廖晨打架的问题时,他的神色明显变得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