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数学家认真道:“要不是为了听你的演讲,我也早回去了。”

张烨一听,也是连忙用英语道:“抱歉了,人应该快到了,再稍等一下。”

连带张烨也很不好意思了,自然,心里也对那帮日-本冒三丈了起来,如果说那些代表团的人两个多小时前只是让张烨不喜欢,那么现在,他们真是把张烨给惹怒了这件事上,代表团的人对他们北大和共和国的不尊重,是写在了骨子里的,这么重要的场合,这么多人的等待,换来的却是对方在悠闲的吃饭?闫教授等人,校领导等人,口口声声说这次的交流活动有多么多么重要,但现在看来,似乎只有他们北大方面这么认为,人家日-本代表团的人却并不觉得多重要,完全不觉得重视

又是十分多钟过去了

转眼一看表,都已经下午一点四十了

原定的欢迎会,居然整整延迟了两个小时三十分钟别说就在这里无所事事地坐着两个多小时了,就算是在电影院里让你津津有味地看一场两个多小时的电影,影片结束后你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个懒腰,也得觉得坐累了啊,更别说什么都没的于就那么呆呆坐着了,大家什么状态和心情可想而知

“人来了”

“终于来了”

楼上,陆续有人影落座了。

日-本代表团的几个为首的负责人略有些倨傲地坐在了最前面,白毅和几个北大方面的工作人员一直在全程陪同,笑呵呵地等他们坐好,有几个人就坐在旁边了,白毅因为可能有演讲,才转身下了楼,过来后就对主持人打手势。

第559章【等一下!】

欢迎会开始了。

主持人登台致辞,“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好…”

日方的几个记者和摄像架好了机器,开始拍摄。

共和国方面的记者们看看他们,却是一肚子的抱怨,瞧那几个日-本记者的样子,八成是跟着代表团的人一起吃过饭了,一个个油光满面的,而他们呢?饿着肚子等了好几个小时,心情能好才怪。

几个记者低声嘀咕。

“这么大的活动迟到这么久,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个稿子上写出来吗?”

“呵,写了有什么用?报纸不会报的。”

“嗯,现在都是中-日-友-谊-中-日-友-好云云,人家首相又来访华了,现在还没走,这个时候什么负面消息都不能出现。”

“别抱怨了,工作吧。”

“是啊,有些事,咱们也改变不了。”

张烨一看开场了,一个北大校领导上来先致开幕词,他也没再听,没心情听,起身去后台抽烟了。别人看他离席,也都以为他是去后台准备待会儿的演讲呢,也没有说什么。抽着烟,不一会儿会场里传出诗朗诵,应该是欢迎会准备的小节目,由一个北大女学生表演的。

“花。”

“足音。”

然后紧接着,是个日-本学生上台了,还是这首日-本诗歌,他用中文朗诵了一遍翻译过来的版本。

“可怜花瓣飞流下。”

“花瓣撒向佳人肩。”

“少女娴静私语过。”

“木屐声声空中响。”

在场的人也没几个人听得懂意思和意境,不过等诗朗诵结束后,场内还是响起了掌声。这可不是那种比赛活动,你要是说的不好,下面可能一个掌声也没有,这是欢迎会,是有政-治-色-彩的,就算是登台的人表演节目一句话不说放一个屁,下面也能掌声雷动的那种场合。

有领掌的。

也有老师带着自己班学生一起鼓掌的。

张烨靠在墙上抽烟,微微摇头,他那个地球上,对日的形态跟这个世界略有相似,但只是一小部分的类似,大体趋势和整个环境,却跟这个世界有明显不同,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区别?虽然两个世界的历史都大同小异,可是时期不一样,一些政-治-信-号不一样,造成了对日态度当然也会有区别。所以,来自那个对日矛盾极深的地球上的张烨,跟这个世界的“对日环境”显然是格格不入的,他看不了这个,于是于脆躲一个清闲,你们自己折腾去吧。

然后是演讲。

先是北大社会系的那老师做了一篇演讲,主要是点名了这次中日交流合作的重点项目,比如环境保护的科研项目,他举例日-本做的如何如何之好,日-本在此领域比他们发达多少多少——在张烨的理解里,这演讲就是告诉大家,他们共和国比之日-本,到底有多么多么差劲

接着,是个东京大学的日-本教授作讲话,全程都是日语,一个北大日语系的老师随时翻译。大意便是这次合作,他们东京大学会在一些项目上对北大进行一些指导和设备援助,帮助北大提高一些项目的研究,等等等等,当然,也特别简单地提了一句有些北大方面处于领先位置的研究,他们也会吸收学习。

给张烨的感觉,仿佛是一个胜利者在对失败者说话一样,我会帮助你的,会让你提高的,哦对了,其实你也是有一些优点的,我也要学习呀——不知道是不是带了主观色彩,反正大概就这个感觉。

会议进行中。

约莫到了半个小时的当口,闫教授登台讲话了,他的第一句话,就让现场静了一静,“大家好,我今天的演讲题目是,《+么是爱国》,有些话,可能会让有些人听得不舒服,但我还是要这么说,现在很多人都把爱国理解的十分片面,在共和国,‘日-本,是一个很敏-感的词汇,好像一提起这个词语来,大家如果不表示一下抵制,不表示一下态度,就不爱国一样”

苏娜眉毛一样。

曾教授抬起头看向台上。

闫教授说道:“这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归根结底,也就是想寻找点心理安慰,图一个心里痛快,似乎抵制过后,连落后也变得心安理得了”

落后?

谁落后?我们??

好多学生们也有点坐不住了

闫教授知道他的话刺到了很多人软弱的痛处,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现在很多年轻人的想法让他很看不惯,他看着众人道:“你可以说你出于爱国,那么请你抵制日货。把家里的日产电器都扔出去,有些电器是国产的,也请你把里面的日-本零件拆下来,如果有一天中-日又交战了,请你扛枪上战场杀个敌给大家看看你可以抵制日-本,那是你的自由,但请不要冠以爱国的名义,逞口舌之快不是国的美德”顿了顿,他激愤道:“甚至,我所知道的一些老师都有过类似言论,在一个国家里,老师不教学生爱与温暖,却去教他们残忍与冷漠,这个民族今后将会怎样?”

那些日-本代表团的人听到翻译一句句地翻译回来的话,一个负责人不禁重重点头,说得好这就是你们国家最大的问题啊

有些日-本学生也目露赞同之色,这次共和国之行,这边老百姓对他们的抵制已经被他们看在眼里,很生气,很气愤,闫教授的话恰恰喊出了他们的心声,是啊,成天就知道起哄抵制我们,抵制日产,有本事你们把所有家电都扔了啊你们敢吗?你们不敢你们自己落后,嘴上还老抵制我们,最后呢?每次买我们东西的还都是你们,连最基本的礼貌和友善都不懂?

日本记者们纷纷拍照摄像,也很欣喜听到这样一个演讲,看来共和国也有明白事理的人啊

闫教授的演讲,正是呼应了今天跟北大发生的拦车事件,大声道:“辱骂他人本来是一种不文明的行为,但当这种行为上升到集体行为时,难到它就变得合理了吗?共和国遵从集体主义,仿佛集体做的事就一定是正确的,当集体在作一件不当的事,他们意识不到自己正在走向什么方向,他们的思想无法扭转,他们不会认为自己错误,不会反省

有北大学生懵了。

“反省?”

“我们反省?”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反省的是我们?”

演讲的最后,闫教授道:“我热爱我的国家,所以我也尊重别的民族;我为身为炎黄子孙而自豪,所以我不以爱国的名义残忍,不以集体的名义作孽。我知道,我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我也知道,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小小的改变也会大有不同。这就是我所理解的爱国谢谢,我的演讲完了。”

收起稿子,他下了台。

登时,楼上的日-本代表团响起了极其热烈的掌声,一个个拍的非常响。

但反观楼下的北大学生这边,却是鼓掌的很少,稀稀拉拉,一些学生完全理解不了闫教授的演讲内容

有几个北大老师包括白毅在内的人,却觉得闫教授说得很对,虽然听着不舒服,却很有道理,一个民族要学会尊重和反思,一味的辱骂没有任何意义和正面影响,只是图一个口舌之快罢了,可惜的是,这个简单的道理,很多人都不明白。

张烨听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一转身,踩灭了烟头已经从后台走出来了。

这时,白毅已经登台,拿到了话筒,开始了他的演讲,“我今天的演讲,是关于尊重和宽恕的。”

北大学生们一听就猜到了,这恐怕又是一篇跟闫教授一样的“醍醐灌顶”

果然,白毅面对礼堂里的上千师生和代表团的人,开口就道:“我们了解的日-本历史只是片面的,我觉得国人在认识日-本上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打鬼借着钟馗,当国人赞扬日-本的时候或者痛骂日-本的时候,其实心里面都是在谈共和国,谈论我们自己。所以这样就没有平常心来看日-本,觉得日-本好就捧上天,坏就按入地…”

“等一下”

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演讲

第560章【《我凭什么宽恕你》!】

白毅停下来。

其他人也回头看去。

打断演讲的人,是北大一个校领导,他好像刚急匆匆地接完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大声对那边道:“先等等,有贵客要来访问”

贵客?

什么人?

还得先暂停欢迎会?

楼上,就看到一些代表团的人都站起来了,好像显得很尊敬似的,一个个都朝向了楼上大门的方向,就几个负责人更是亲自出去迎接了,跟对待共和国这边的态度简直截然不同,北大这边的几个陪同人员也急忙跟上去迎接。这个电话还是比较突然的,因为根本没有提前打招呼,竟然这次日-本-访-华-团的其中一个高官带领的队伍,下午的行程突然改变,可能是听说东京大学等不少人到了北大参加交流会的原因,这其中一个访华团竟然也选择了这里

“谁来了啊?”

“哎呦,好像是日-本-访-华-团的”

“他们也来北大了?”

“嚯,怎么这么多记者啊”

礼堂楼上先看到的不是人影,而是照相机的闪光灯,大约有二十多个中日记者随行而来,一边拍摄拍照一边走路,有个央视的记者倒退着拍,不小心还绊倒了,结果马上爬起来继续,连身上的土都顾不上拍。

那是一个大概十几人的团队。

为首的是个日方官员,叫松本,“你好。”

北大方面的人马上道:“欢迎欢迎。”

松本笑道:“mn…¥”

翻译说道:“听说今天有个中日大学交流合作的活动,我们很感兴趣,也很欣慰看到诸如此类的合作,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

大人物来了,自然被请到了楼上的最前排。日大学代表团的人当然延后而坐,腾出了前排的位置,其他的座位,当然是被北大陪同的人员和陪同这支访华团的共和国官方人员坐满了。有人跟里面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是共和国教育界的几个官员,这次都是陪同访华团访问的。

一个共和国官员对北大的人说,“继续吧,别因为我们打扰了活动。”

北大的人点头,“好,白老师刚刚正在演讲,那…我们继续。”打了个手势下去,比划了几下。

北大学生们都沉静了,有些人也频频向楼上看,从没见过这么多大人物,不由自主的也不敢窃窃私语了。

白毅看到居然惊动了访华团的人,也是十分惊讶,一时间,他跟打了兴奋剂一样,腰板也挺直了许多,竟然略有些紧张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了平静,他才开口接着演讲道:“我们现在对日-本感兴趣的地方有文化层面上的,但是还有体制层面上的、政-治层面上的一些东西。我们现在还没有做到的东西日-本做到了,西方国家做到了。西方国家和日-本在这方面一致,那么西方国家就是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在西方国家的眼中的日-本就是有文化的日-本,有政-治的日-本,有历史的日-本。所以,我们的感触比西方人更复杂。”

他不是专业搞中文的,演讲稿没有闫教授那么工整,那么严丝合缝,那也是表达出了核心观点的。

“我们关注日-本是把日-本作为他者,有了参照然后关-注日本。但这种关注无疑是出于对共和国自身的期待,立足于共和国自身发展这样一个坐标之下,把日-本作为他者,实际上问题意识无疑还是共和国的。我们可以站在自身的问题意识出发然后关注日-本,并且把日-本作为他者这样一个关注对象。但这样的表达应该有前提,就是必须得给大家一个全面的视角和观察,而不能够以一种半调子式的观察或者,一个不完整的东西呈现给别人,同时对于日-本也是不够公正的。”

这番观点,有人听得狐疑,但好多人听懂了,从这个角度谈对-日思-维的,还真是比较少见的。

楼上的松本频频点头,和旁边另一个官员低语。

白毅:“我们要从自身做起,学会宽恕…”

白毅:“我们要从自己做起,学会尊重…”

观点一个接一个,末了,“没有了解,就没有发言权,我们要学会了解另一个人、另一个国家,要学会宽恕与尊重另一个人、另一个国家,嗯,这就是我想说的,我的演讲结束了,谢谢大家。”鞠躬。

松本带头鼓掌

访华团的人同样

东京大学的学生和老师也一起拍手,很热烈

只有楼下的北大学生们显得很沉默,有人也鼓掌了,但眼神却十分空洞,拍手的动作很机械,他们好多人都感觉到了胸口的一股憋闷,觉得他们的演讲是有道理的,可却又接受不了,感觉哪里不对劲

一些北大老师也是。

苏娜一口口吸着气,真后悔过来。

另一个五十岁的历史系教授,也板着脸一语不发。

尊重?

宽恕??

此刻,好多人心中都憋了一肚子的话,可是他们却没法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尤其还是日-本访华团和大学代表团的人都在楼上坐着的情况,于是,他们只能鼓掌,只能随波逐流。

一个北大女学生喃喃自语,“以前的态度,真是咱们做错了?没有意义?咱们应该学会宽恕?”

旁边的新生摇头,“我也不知道。”

另个跟他俩同班的新生道:“闫教授和白老师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有道理的,唉,就是心里有点堵,也不知道堵在哪里。”

有学生道:“咱们还真不能把日产的东西都给扔了。”

后排的姚蜜也是沉默了下来。

李立道:“蜜蜜,你怎么了?”

姚蜜攥着拳头道:“我不太舒服,想回去了。”

“身体不舒服?”李英忙关心道。

身侧一个位置的宋学姐黑着脸道:“她肯定是心里不舒服,我也是,感觉胸口就那么憋着一口气出不来”

周学长也在思考这白老师的演讲,“宽恕?”

这时,主持人上台报幕,“下面,有请著名数学家、北大数学系张烨老师进行学术演讲,大家欢迎。”没有提戴尔猜想的事,因为这是个比较官方和正式的场合,戴尔猜想还没被验证结束呢,自然不能说被张烨破解了。

掌声响起。

不过台下的北大师生们,很多人还是都比较沉闷。

楼上一个北大工作人员给访华团的人介绍,“这位就是张烨,在戴尔猜想的证明上有重大突破的数学家。”

松本哦了一声。

那日-本数学家插了一句,对松本等人道:“戴尔猜想还没被验证,结果怎么样,还不一定。”

这话没有被翻译翻过去。

松本和几个日本官员点点头,很感兴趣地看向张烨。

其他日-本访华团和大学代表团的目光也关注到张烨身上,包括那些中日记者,也全将镜头对准张烨,想听他到底是怎么解开戴尔猜想的。

楼上楼下气氛截然不同,冰与火的感觉。

张烨拿着演讲稿走上台,自然也感受到了北大学生们的状态,那边,闫教授演讲完已经上楼了,去陪访华团的人了,白毅下了台后也在往楼上快步走去,应该是急着跟日-本-官-员见面。张烨就这么看看这个人,看看那个人,扫了眼楼上,又瞧了瞧楼下,景色各异,好不热闹。

主持人赶紧打眼色。

苏娜也不明白,张烨怎么了?

潘院长看着他,这是忘词了?你这个记忆力还会忘?不行就看稿子啊,不是就在你手里呢么?

宽恕和尊重?

张烨在心中也问了一遍自己。

然后他捏着稿子拿到眼前瞅了瞅,知道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候,在这种访华团都亲临现场的当口,在这种中日友好的大环境下,自己应该置身事外,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我照着把稿子念完就完成任务了,他真是这么想的,于是张了张嘴,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居然一个字也念不出来,脑子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对他喊,对他不断在喊。

他手一低,环顾四周,慢慢将稿子放在了讲台上,握紧了话筒,终于说话了。

他这一开口,所有正等着听张烨做学术报告和戴尔猜想的人,都愣了一下。

张烨用一种轻轻地嗓音说:“日-首-相访问了共和国,日-本-访-华-团访问了北大,又有不少的国人欢呼雀跃:中日友谊,翻开新页”

楼上猛然静了

松本听了翻译,一脸狐疑。

闫教授了怔住

白毅也一眼盯住了楼下主席台的张烨

所有中外记者,所有北大的师生,甚至有很多还一直沉浸在之前两个演讲里的学生,也一下子抬眼惊愕

张烨淡淡道:“闫教授的对日新思维找到了注脚,白老师的对日亲善理论有了实践。有人疾呼刂日,的国人不如刂中,的日-本多,有人痛心国人不如日-本文明礼貌,更有人诅咒国人心胸狭窄、民族主义、缺少大国风范…似乎中日战后几十年的不正常关系,都是由于我们共和国造成的,我们应当翻过历史,面向未来,开拓中日友好关系新局面。”

三秒钟。

在一片鸦雀无声中,毫无征兆的一声“呸”字蓦然响彻礼堂,吓了所有人一跳,也惊了所有人一身冷汗

张烨一把拍响了桌面,“我凭什么宽恕你日-本”

第561章【重见天日的演讲稿!】

呸?

他居然说了呸他真的说了呸?

说好的数学演讲呢?我靠说好的学术讲话呢?这是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呢啊?

好多北大老师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这个从来都不安生的愤青中的愤青…又你妈抽疯了

松本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其他日-本访华团的人也起立瞪了眼

可张烨却毫不畏惧地看向他们,甚至还伸出手指着楼上,对北大的学生们大声道:“我问你们刚刚过去的屠杀纪念日,有哪个日-本-高-官对共和国表示了一丁点的歉意?又有哪个日-本人表示了的一点点的忏悔?在我们大讲中日要友好的时候,最后的几位共和国慰安妇在向日-本-政-府讨还公道时,可是她们却没得到一分钱,一句道歉,一丝悔意在我们总说中日翻过历史的一页的时候,最后的共和国劳工向日-本-政-府和企业追索公理和赔偿,可是却受到日-本-政-府、企业及司法的嘲弄而那些当年掠辱他们的日-企,却在共和国大赚其钱”

苏娜吸气

曾教授也神情一震

在听那声恶狠狠的“呸”字后,他们胸口的阴郁之气似乎一下子全吐了出来,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北大学生们也都呆呆地看着张烨

主持人傻了,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拦住张老师

张烨满腔热血道:“在我们大讲熟悉日-本学习日-本的时候,我的家乡东北,至今还有几百万枚的日-本遗留的化-武、细-菌-武-器,可是他们耍尽无赖不去处理在我们提出对日新思维的时候,日-本几任-首相四处活动,公开呼吁欧盟坚决不要解除对共和国的武器禁运,自己却与美-国结成更紧密的军事同盟,武慑共和国在我们大讲中-日一衣带水的地缘关系的时候,日-本-上下各界或明或暗地支持、鼓励与挑拨两岸对立在我们已基本与周边其他邻国达成边界和平协议的时候,日-本不断在其霸占的岛屿作手脚,并把魔爪又伸向东-海,妄图更多地掠我资源,封我海疆在我们不计前嫌愿与日-本友好相处的时候,可他们的权威的调查机构统计表明,6%以上的日-本瞧不起我们,讨厌我们,不相信我们,蔑视我们在以战后几十年间毫不松懈地追捕潜逃的纳-粹-战卫的时候,我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但放弃了日-本的国家赔偿,更没打算过追捕追杀那些粘满共和国人民鲜血的漏网战犯”

每一句都直刺人心

北大学生们愤怒了

很多人渐渐攥紧了双拳,很多人咬紧了牙齿

张烨大手一挥,“行了够了日-本还是那个日-本,日-本永远是那个日-本我们没有理由与必要要求他们对我们仁慈和友好,可是作为共和国人,我们却对我们那些柔软、糊涂与装蒜的同胞,感到莫大地伤痛”

姚蜜等学生盯住了白毅

还有很多学生看向了闫教授

只听张烨喝道:“当年,日-本-侵-华军队有100万人,可为他们卖命反过来欺压国人的伪军、皇协军却达20万之多当年,日-本-侵-华14年杀害了我们36万同胞,可却有百八十万的汉奸,死心塌地地为他们侵-华、灭-华为虎作伥当年,德国向被其侵占伤害的国家和人民支付了相当数量的战争赔偿,真诚地表达了反省与歉意,可我们却在日-本从没有真诚反省和道歉的时候,大笔一挥了却了日-本的战-争-责-任当年,德国总-理长跪碑前,表达了深深地忏悔及永不再战的决心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得到,却主动与其套近乎提出所谓新思维,去搞所谓‘友好,

句句话都对着白毅和闫建涛

白毅脸色大变

闫教授也是怒火冲顶

一下子,北大学生们看向他们俩人的目光都变了,变得厌恶,变得愤恨,俩人一下成了众矢之的

友好个屁

新思维个屁

人家故意迟到,把他们北大的人足足晾了近三个小时,你白毅和闫建涛连个屁都没放,却反而在台上教育我们北大学生?批评我们北大学生?还让我们友善?让我们宽恕?这是他妈什么道理?这是他妈什么逻辑?

张烨再次拍了桌子,“什么友好?什么宽恕?魔鬼是永远都不需要道歉和宽恕的别盲目推崇所谓的优越制度,作为民主国家,没有过去的日-本民就没有过去的战-争,没有现在的日-本民也没有现在的日-本-政-府别迷信于日-本的所谓文化与文明,文化和文明的根基是人性,在上个世纪,能作出难以描述的反类的罪行的日-本,其文化与文明是虚伪和丑陋的别期望日-本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幡然悔悟,一个把动物界生存规则作为自己的行为准则的国家与民族,是永远没有未来的”

那日-本翻译不断翻译过去,已是满头大汗,他是个很专业的对中翻译的,陪同日-本高官历经过无数次的阵仗,工作经验丰富,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却迟钝了,有些话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用词翻译过去了,为什么这么经验丰富的一个优秀翻译还会犯这种问题?因为对方的用词根本是非常规的好多变向骂人的字眼,这翻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需要使用这种词汇的时刻所以他翻译的十分吃力脑门滴答滴答流汗

松本已经听不下去了

其他访华团的日方官员和工作恩怨也气得嘴唇哆嗦他们真心实意的访华,他们过来表示友好,结果在今天,在此刻,却被一个小小的北大老师站在主席台指着他们鼻子骂他们?骂他们的国家??

这是一个什么场景?

这是一个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经历到的场景

但今天他们遇见了他们遇见了一个敢当着他们的面揪住他们脖领子骂人的…人民教师

张烨冷笑一声,“我们绝不宽恕日-本,凭什么要宽恕他们?如果我们硬装大气与大度,不计前嫌,面向未来,等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么,我们为何不能给我们那些因为各种原因,犯了杀头之罪而深深忏悔的兄弟姐妹以宽恕,为什么不给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重新做人?”

张烨一声一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