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真英雄,真豪杰!

但是,我和柴柴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太惭愧了。

不过,回顾刚才,我惊喜地发现,似乎一切的伤害,都是柴柴一个人造成的,跟我可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当然,柴柴也是认识到了这一点。

于是,她的脸,瞬间就红了。

柴柴轻蹙着黛眉,这是她在思考的标志。

柴柴的贝齿轻轻咬着红润的唇,这是她在犹豫的标志。

柴柴的柔荑,紧紧地我在了一起,这是她在为难的标志。

终于,柴柴跺了下脚,这是她下定决心的标志。

然后,柴柴深吸口气,对着乔帮主道:“刚才,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

说完之后,又觉得,这个道歉有那么点轻飘飘的味道。

于是,柴柴补充道:“其实,你的那里不软,真的,还挺……挺强壮,挺坚硬的。”

我的柴柴同学呦,你可知道这是多么让人浮想翩翩的一句话呦?

于是,周围的人,再度沸腾了。

奸情,赤*裸裸的奸情的味道,蔓延了整个肖言分区派出所。

正在这时,另一个同样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警察叔叔拿着一份文件走了下来,对着乔帮主道:“老大,你让我查的资料找到了,那女的叫柴晴,今年24岁,天蝎座,11月11日出生的,没有犯罪史,没有结婚史,对了,你特别交代的三围也查到了,分别是34、24、35……正点啊。”

闻言,柴柴觉得自己亏了。

是的,乔帮主居然派人调查她的三围,实在是卑鄙的N次方,是朝廷中的败类!

而自己,刚才还对他道歉了!

简直是亏到唐家屯了。

所以,柴柴狠狠地瞪了乔帮主一眼,转身走出了派出所。

居然在朝廷人士面前都这么拽,不愧是时常在天上飞的。

我寒食色可没有这样的胆量,再说,以后保不定我会因为调戏小正太事发,被扭送到这里来,所以,还是表现的好点为妙。

于是乎,我就留下来配合警察叔叔们指认尹志远那个变态。

而要到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我和柴柴才知道,当我们走了之后,乔帮主问那个惹祸的警察叔叔:“是谁让你调查她的三维的?”

惹祸的警察叔叔疑惑:“老大,是小陈说你让我调查的啊。”

旁边嘴中衔着烧饼的名小陈的警察叔叔弱弱地举手,道:“其实,是我冒充老大的意思让你调查的。”

“你个没事找事的,那女的说不定是我们未来的大嫂,你居然敢看人家三维?找死啊?”惹祸的警察叔叔拍了下小陈的头。

乔帮主擦着手中那黑黝黝的枪,平静地说道:“别乱开玩笑。”

“大哥,你们都那个那个了,难不成还想抵赖?”

“对啊,虽然大嫂开始时,因为赌气而诋毁了下你的男性功能,但后来,还是重新帮你澄清了。”

惹祸的警察叔叔和小陈一唱一和。

乔帮主的脸上是一派云淡风轻,他缓缓将手中的枪举起,轻声道:“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手枪时常走火。”

此言一出,旁边那两个刚才还在唱二人转的人立即噤声。

从派出所出来,跟柴柴去喝了点冷饮清火后,我们就分手了。

上午是逃班,所以可以闲逛,但下午可还是得回去上班。

于是,我为盛狐狸买了杯饮料,拿着回医院了。

看完对他对好。

这女朋友当的,够有水平吧。

可今天运气不好,刚出了电梯,就遇见了老院长。

我说的运气不好,并不是指被院长看见我逃班。

自从我完成他交代的任务,色诱盛狐狸成功后,老院长看见我,那脸就笑的像朵菊花似的。

我说的运气不好,指的是,老院长刚刚才从厕所出来。

身上的那个味啊,才叫一个鲜啊。

我赶紧屏气敛息,后腿三大步。

从上个星期开始,老院长就饮用一种治疗便秘的药,效果不错,每天固定要拉两次。

他的这一行为,让人家扫厕所的大婶痛哭流涕,每天都拉着过路的人,像佟掌柜那样,哀嚎着:“额错咧,额真滴错咧,额就是不该嫁到这儿来,额不嫁到这儿来,额就不会在这家医院工作,额不在这家医院工作,额就不会沦落到这个伤心的地方……”

那声声泣下,令闻着伤心,令听者流泪。

可老院长却一点也没发觉我这么明显的嫌弃,依旧笑得像朵菊花,道:“寒食色同志,最近你和盛医生的关系还可以撒,准备撒子时候结婚嘛?我给你说哈,你还是要抓紧点哦,黑多女娃儿都对盛医生虎视眈眈的,听我一句话,快点结婚,生一个娃儿,把事情定下来。”

这老院长一看见别的医生,问的都是:最近的手术做得怎么样,那个论文写的不错,同志加油。

可看见我,就只会问盛狐狸。

不过我倒没觉得什么,反正我是那种每个单位都会有的垫底的蛀虫。

而在盛狐狸到来之前,我在老院长眼中可是一钱不值啊,现在好歹有个价值了。

眼见着老院长要将擦屁股的那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拍拍,以示鼓励,我被吓的鸡皮疙瘩直冒。

我的歌妈呦,那上面,有多少屎组织啊?

于是,我快速敷衍了下老院长,然后快速逃走。

气喘吁吁地跑回诊室,在门口差点和盛狐狸撞上。

盛狐狸将我扶住,微微皱眉,道:“怎么像有鬼在追你似的?”

“比鬼还可怕,是屎娃在追我。”我拍拍胸口,惊魂未定。

没错,屎娃就是老院长的新外号。

就是那位可怜的扫厕所的大婶取的。

“难道你又犯错误了?”盛狐狸挑挑眉梢。

“没有,他告诉我,说你的行情不是一般的好,所以让我快些跟你结婚,快些跟你生娃,好把你定下来。”我将冷饮往盛狐狸怀里一塞,然后走进诊室,站在空调前开始吹冷气。

真是爽啊。

可是没爽多久,盛狐狸就走过来,将我拉到一旁,道:“这样直接吹冷气容易感冒,忍忍就好……诶,你怎么回答的?”

我抹去一头的汗水,问道:“回答什么?”

“院长不是让你快些跟我结婚,快些跟我生娃吗?”盛狐狸帮我把额头上那些被汗水黏住的发抚顺,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你不知道,当时屎娃的手,就要放在我的肩膀上了,吓得我赶紧跑路啊。”想起那个场景,我至今还是心有余悸。

“我在问,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盛狐狸执着地问道,像是一定要知道答案。

“我就说‘哦哦哦哦哦哦’。”我重现了当时的原音。

“‘哦哦哦哦哦哦哦’是什么意思?”盛狐狸眉梢一挑。

“就是敷衍他的意思啊。”我摆摆手指,嫌弃道:“盛悠杰,你不仅床上能力下降,连智商也下降了……嗷嗷嗷,痛!”

盛狐狸嘴角勾起一抹笑,黑色的奸笑,然后他收回放在我腰际的手,道:“原来,院长当初让你色诱过我。”

“结果世事难料,我是被你色诱了。”我边说,边想起了那天盛狐狸躺在这张白色病床上的情景。

那眼神,那表情,那白嫩胸膛,那细腰,那翘屁股,那小狐狸,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口水哗啦啦直流淌。

盛狐狸先生站在我面前,将手抱在胸前,眸子中镜湖里,泛着一道小小的涟漪,闪着粼粼波光:“其实,院长说的也在理。”

我仔细咀嚼着这番话,眉毛渐渐皱成“八”字:“你在说什么?”

盛狐狸看着我,浅浅一笑,眉梢眼角,都是无穷的味道:“结婚,生娃。”

我定定地看着盛狐狸,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盛悠然。”

“嗯?”他应了一声。

“你让我头皮发麻。”

“……”

“咚”的一声,我被盛狐狸给踹出了诊室。

那力道可是真的大啊,我整个人就直接被踹趴到墙上,好半天,才像张纸似的,“哧溜溜”地滑到了地上去躺着。

三秒钟后,我从地上爬起,摸着隐隐作痛的屁股,看着那紧闭的诊室门,,暗暗在心中咒骂:“盛悠杰,我太阳你个太阳哦,连女人的屁股都踹,禽兽!”

我当然知道自己那一句话惹到了盛狐狸。

事情是这样的,盛狐狸似乎是在邀请我与他结婚,顺便生娃。

但这个提议却被我给巧妙而毫不给面子地拒绝了。

加上盛狐狸的脾气一向不好,阴晴不定的,就这么,又被我给惹恼了。

但是,但是,但是……

结婚啊!

生娃啊!

天雷啊!

我们才交往几天啊,我连女上位都没有做过,就开始讨论这些,实在是太早了。

我寒食色承受能力有限,不能接受。

当然,我并没有对这个提议做出绝对的否定。

如果照这样的发展下去,估计再过两三年,我母性大发了,说不定会追着盛狐狸,让他撒点白色小蝌蚪,给我个娃。

可是现在谈论这些,实在是太早了。

所以说,盛狐狸要生气,也只能让他生去。

再说,我就不信他生气能生出个娃来。

我揉着屁股准备去哪个诊室躲躲,蹭蹭冷气。

这个天气,没冷气可是会热死人的啊。

当我抬起头,看向前方的走廊时,我的母狼眼中忽然闪现了一道绿光。

因为,一个带着眼镜,穿着白衬衫,文质彬彬的男人正朝着我走了过来。

看见我,他礼貌地问道:“请问这是外科二诊室吗?”

高人曾经指点过,那种瘦瘦的,戴眼镜的,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人,才是战斗机中的VIP。

听说这种类型的男人,看着像羊,但一脱下衣服,就马上化身为狼。

绝对是自备马达,能在床上站头一整夜。

我用手背擦去一嘴的口水,立马点头。

“那么,请问盛悠杰医生在吗?”文质彬彬的男人问道。

他的声音和柔和,身体也挺瘦弱的。

但人不可貌相,鸟儿不肯走光。

凭着我的第六感,敏感的第六感,我知道,这男人应该是棒槌。

文质彬彬的棒槌。

这样的好货色怎么能让盛狐狸给抢走呢?

于是,我压低声音道:“真是不巧了,盛医生今天休息。”

“啊,是这样啊……那,谢谢了。”文质彬彬的棒槌有些失望,转身就要走。

我赶紧把他拉住,安慰道:“你放心,我们医院还有很多医术高明的医生,不论什么疑难杂症,都能帮你治好。来来来,我带你去。”

说完,我就拖着这文质彬彬的棒槌往盔子还有月光的诊室跑。

自从盛狐狸来了之后,我已经好久没给她们两个上缴新货了。

每次都白看人家的,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所以,我今天一定要把这传说中的战马小马达给拖过去,让她们一饱眼福顺便上下其手。

那文质彬彬的棒槌脸马上红了,赶紧解释道:“不是的,我是来找盛悠杰医生的,不是来看病的,我没有病!”

“你没病干嘛来找盛医生?”我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道:“没事,别害羞,这年头,得病才是正常的,不得病的才是有病的。我告诉你,我介绍给你的这两个医生,医术绝对不会比盛医生差。”

再说,我管你有病没,反正我是来看棒槌的。

正在拉扯着,诊室的门,开了。

盛狐狸还是那副样子,将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勾起,那种弧度,有些隐约的危险:“寒食色医生,请问你想把我的大学同学拉去做什么?”

大学同学?

我身子摇晃了下。

原来是同行。

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但现在,不是惋惜的时候。

盛狐狸刚才才生完气,现在如果知道我要去扒拉别的男人的裤子,看别的男人的棒槌,还不把我给扒皮了啊。

所以,我赶紧把文质彬彬的棒槌,不,是文质彬彬的盛狐狸大学同学那被我给揉皱的衬衣给拍平,气定神闲,或者是假装气定神闲地解释道:“我就是知道他是你盛医生的大学同学,所以就想请他吃饭。”

说完之后,还附送了盛狐狸一个无辜而真诚的笑容。

谁知,盛狐狸将眼睛,轻飘飘地移开,根本不理我。

同济医科大学毕业的人,智商是差不到什么地方去的。

那文质彬彬的原先在我眼中是棒槌,现在时盛狐狸大学同学的男人看着我们,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

然后,他对着盛狐狸笑道:“小七,怎么不给介绍一下?”

小七?

原来盛狐狸小名叫小七?

还真可爱。

这么看来,这位文质彬彬的帅哥,估计也是看出了我和盛狐狸的关系了。

为了弥补刚才我那穷形尽相,想要扒拉下人家裤子的电锯女色魔的形象,我看似娇羞,其实是故作娇羞地垂下了头,等着盛狐狸承认我的身份。

但是,我等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你旁边这个刚才对你又拖又拉的女人,姓寒,名字我也忘记了,和我是同一个诊室的,平时我们没什么交集。”

闻言,我猛地抬起头来,深深吸口气,瞪着盛狐狸。

但盛狐狸当我不存在,睬都不睬我。

我心中那个失落啊。

不给女上位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不承认我的身份。

我寒食色难道就这么拿不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