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电梯到了,等那三个女的走了出去,我一把将盛狐狸拉到楼梯角落中,对着他的屁股重重一捏。

不错不错,几天不捏,弹性又增加了。

不过盛狐狸是谁啊,就是一睚眦必报的主。

只见他温和地一笑,然后快速将手按在我的屁股上。

我有所觉悟,将眼睛一闭,屁股一缩,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革命烈士表情。

但是等待了许久,屁股上的痛也没有传来。

最后,盛狐狸若有所思地说道:“差点忘记,你的排泄系统这么厉害,我随便一扭,估计就飙出一条,那我多划不来啊。”

我:“……”

我寻思着,知道这件事的,绝对不止童遥同学的暗恋者一人。

有了心病之后,我总觉得我脑门上刻着“屎娃”两个字,任何人看我的表情都挺不对劲的。

不会这么一闹,暂时就把温抚寞的事情放一边了。

到场的大约有100人左右,大家都在高三七班还有八班会合。

我自然是来到了八班。

里面,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教室黑板的右上角写着星期五的课表,值日生的名字。

浅绿色的窗帘拉开了,窗台上搁放着盆栽花草,教室前面放着一台电视机,只有在新闻联播的时候才会打开。

我走进去,仿佛瞬间,就回到了那段流金岁月。

还没等我沉湎得深入,便看见柴柴来了。

不止是她,还有乔帮主。

美女壮男组合,确实赏心悦目。

不过今天是同学会,人家带的都是家属啊,难不成,柴柴和乔帮主的关系终于到了不纯洁的地步了?

我走过去,挤眉弄眼,刚要询问,柴柴却抢先解释:“是他自己要跟着来的,而且,他也是这学校毕业的。”

我细细一询问,才知道,乔帮主比我们大四岁,也就是说,我们升上这高中时,他就刚好毕业了。

我悄声询问柴柴:“你就不怕人家误会你们的关系?”

柴柴耸耸肩:“他说他会解释的。”

像是要验证她的话似的,这是,柴柴班上的一位女同学走来,笑眯眯地指着乔帮主问道:“柴晴,这位是你男朋友啊?”

“不是的。”乔帮主否认。

闻言,柴柴满意地点头。

但隔了一秒,乔帮主的白牙齿有露了出来,补充道:“我是她老公。”

这次,我身边的柴柴差点心肌梗塞。

回过神来,柴柴忙对着乔帮主低声怒吼:“谁是你老婆?!”

乔帮主镇定地对着柴柴一指:“你啊。”

“你有神经病!”柴柴用美眸横着乔帮主。

乔帮主脸上毫不变色:“有神经病你还嫁?”

这是,那女同学笑着摇摇头,感慨道:“你们俩,大清早就斗嘴,感情真好。”

说完,飘飘然离开。

看着她走路的姿势,我这才想起来,着女同学外号叫“小倩”。

倒不是说她长得有多像王祖贤,而是她一年四季都穿白色的衣服,而且平时走路,都是用飘的,就像是脚底穿了溜冰鞋似的。

小倩的教室里厕所很远,要去拉屎拉尿,就必须经过年级的其他教室。

因此,每次下晚自习时,就可以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每个教师门口飘过,吓得人尿意膨胀。

我坦诚,有好几次,我不经意抬头,都被吓得洒出了一两滴。

我们分手了

想起以前的事情,还真的是怀念啊。

就在这个我毫不提防的时刻,一个名字就出现了。

“温抚寞?”

尽管练习了许久,尽管这些天我脑子里都是这个名字,尽管我告诫过自己无数次要镇定。

但当这一课真正来临时,我还是手足无措。

在那瞬间,所有的回忆全都涌入我的脑子里。

像是电影,以很快的速度在我的眼前晃动着。

初次见面时,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毫无杂色,纤尘不染的温抚寞。

当听见我要捅物理老师菊花,笑容像冰花绽开在阳光之下的温抚寞。

在ktv包厢中,脸上染着淡淡的微笑,说我不能吃亏,接着吻上我的温抚寞。

每天早上都坐车来到我家,手中拿着热气腾腾的早饭,安静地站在楼下等我弄好了再下来的温抚寞。

在那个夏日,赤-*-裸的身体上覆盖着薄汗,在慵懒的阳光下反射着金色的光,用滚烫的肌肤贴着我的温抚寞。

那个拉着我,说,食色,我们和好吧的温抚寞。

那个用颤抖的手抱住我,说,食色,你别这样,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温抚寞。

那个说,食色,我等着你,我一直都等着你的温抚寞。

那个说,好的,食色,你就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就来的温抚寞。

那个握住我的手,说,食色,我们重新开始吧温抚寞。

那个双目幽凉,说,食色,我伤你很深是吗的温抚寞。

那个目光中饱含着苍凉,郁结,寂寞,说食色,没有我,你是不是快乐很多的温抚寞。

这些记忆,像潮水一般,汹涌地向着我涌来,将我湮没。

其实,只是那一瞬。

之后,那股记忆的潮水便退却了。

但是很多时候,一瞬便能改变所有。

当我回过神来,我发现,这一关,我惨败。

因为我失态了。

或者我的手颤抖了,或者我的脸色苍白了,或者我的眼神飘忽了。

总之,我失态了。

而盛悠杰,那双时而戏谑,时而妖媚的眸子,此刻,盛满了一种清冷的光,此外,还有意思黯淡。

我的心,空了,有风,呼噜噜地往里面不停地灌着,凉飕飕的。

至今,我都可以清晰地回忆起,当时,我的双眼中,只有盛悠杰。

只有他,没有温抚寞。

真的没有。

而讽刺的是,那声温抚寞,和我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似的,完全不一样。

我以为,是温抚寞来了,所以,有人唤了他的名字。

可是,温抚寞并没有来。

是那个人,一个倒霉鬼,将盛悠杰误以为是温抚寞。

后来,当他看清之后,他似乎是道了歉,或者是没有,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唯一记得是,心内,那种凉飕飕的感觉。

我忙伸手,握住盛悠杰。

但是他的手,却是冰凉的。

我想,这次,我会死得比较惨。

我一直拉着盛悠杰的手,向别人介绍他的身份。

“这是我的未婚夫,盛悠杰。”

我是这么说的。

我觉得这么做,带着亡羊补牢的意味,但是我还是想补救。

我不想放弃。

我要让盛悠杰安心,我要让他知道,他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我要让他知道,我不能没有他。

我的脑子里,想了很多证明方法。

我要和他结婚,我要和他生娃。

他要怎样,我都会答应他。

似的,无论盛悠杰要怎样,我都会答应他。

我带着盛悠杰在教室中到处转着,给他将以前学校里的趣事。

但是盛悠杰的神情,是淡淡的。

即使嘴角的笑,也是淡淡的。

我拉着他来到窗台边,指着下面告诉他:“以前我们最爱往下面扔东西,什么书啊,文具盒啊,全部往下丢。我记得以前我的物理书,好像是被童遥给丢下去了……不对,好像是我把他的物理书给丢下去了……好像也不对啊。”

正想着,盛悠杰道:“我以为,你记得以前的一切。”

那声音,很平静,像是阳光,扑扑索索地落在了地面。

他的话中,是有话的。

但是我不想去深想,或者说,我假装是听不懂。

我露出不在意的笑。

“这里的东西都没变吗?”盛悠杰问。

“是啊,好像是没什么变化,连课桌都是原先那些。”我道。

“那哪一张是你的呢?”盛悠杰问。

我左右张望一番,眼睛一亮,瞬间就把自己的课桌给找着了。

很好认,为了方便放东西,我在桌腿上贴了一个猫脸挂钩。

于是,我走过去,在那上面坐着。

高矮还是和以前的感觉一样,看来上大学后我就停止长高了,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粮食。

多年后,重温一次做学生的感觉,我还是挺兴奋的,坐在椅子上,双脚还在地上不停地蹦跶着。

蹦跶得正欢,我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了。

盛悠杰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的桌面。

我看见一行字。

准确地说,是一句类似密码的话。

Hsslovewfm。

也就是寒食色矮温抚寞。

很常见的,基本上每个学生都会在自己的课桌上写字。

这张桌子后面的主人也写了许多字:今日事今日毕,陈青欠我三块钱,李琦琦是猪头妹。

我谢的那句话,字迹已经很淡了,很模糊,可是他就是存在着。

其实,温抚寞的课桌上,也有这样的话。

Wfmlovehss。

温抚寞矮寒食色。

是我逼他写的。

我说:“我们要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见异思迁。”

记得当时,温抚寞无奈地笑着,边用圆珠笔重重地刻着。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可是,盛悠杰不是这样认为的吧。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哪天,知道同学会散了,温抚寞也没有出现。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情况。

盛悠杰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我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或者说,我不敢想。

从学校出来后,我和他伤了车,一起往家里走。

我努力地找了许多的话题,可是盛悠杰的回应并不强烈。

甚至我刻意去靠他的肩膀,他也只是将我推开,淡淡说道:“别闹,我在开车。”

得了许多的没趣,我只能缩在副驾驶室中,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脑子里是一篇混乱。

我在想,这究竟是谁的错?

是我吧,我不该在听到温抚寞名字时,展现出那样的失态,让盛悠杰失望。

也是盛悠杰吧,他不该这样逼迫我,将我逼到极限。

一路上,车内都是沉默的。

似乎是过了很久,终于到家了。

盛悠杰熄火后。便开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

就在这时,我猛地扑过去,环住他的脖颈,吻着他。

盛悠杰没有回应,他将我的手扯下,转过头,淡淡道:“别闹,下车吧。”

我没有听他的话,而是继续扑上去,继续强吻着他。

“寒食色,别闹了。”盛悠杰这么说着,又双手使力,想将我扯下来。

但是我死死地将她的脖子环住,我甚至翻身到了他的身上,狂野地吻着他。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只是想确定他的存在。

盛悠杰一直躲闪着,而我则在一直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