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长歌怀里的轻尘脆生生的叫了一句,小凤惊得一蹦三尺高,不敢相信的盯着夫人手里的小王爷,小王爷不但会说话了,而且双眸正戏谑的盯着她。

“夫人,小王爷不会是什么妖怪吧?”小凤吞了吞口水,胆颤心惊的问,别怪她胆子小,有谁见过这么一点大的孩子就会说话的,这太恐怖了。

“你说什么?胆敢说本王爷是妖怪,看来你不想活了,”独狐轻尘一听小凤的话开始抓狂了,怒瞪着小凤。

长歌啪的敲了独狐轻尘脑门一下,这小子真是跟他老子一个样,什么不好学,偏学这些阴沉,小凤害怕是正常的,若她不是知道这是弟弟轻尘,她也会吓个半死的。

“不准对小凤不礼貌,以后要叫她凤姨,她就像娘的妹妹一样,知道吗?”

“夫人,奴婢不敢受,”小凤立刻摆了手,让小王爷叫她凤姨,她怎么受得了,虽然夫人对她好,可她还知道自已的身份。

“小凤,你不要害怕,轻尘他只是说话比较早而已,这件事除了我们两个,不能再让别人知道,尤其是轻尘,不能随便开口,你不会想别人把你当成妖孽吧。”

长歌望着轻尘,这小子从小就聪明,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好奇怪噢,”小凤看到母子俩有说有笑的,亦走过去看着小王爷,小王爷长得好漂亮,眉毛眼睛和王爷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望人也带着冷冷的气息。

“凤姨,以后还请你多帮我娘了,”轻尘一改先前的恶劣,甜甜的开口,谁叫人家是个小婴儿呢,这是小孩子的特权。

小凤被他一叫,怪不好意思的,摇头:“小王爷快不要这么叫,我会照顾夫人的,”

轻尘倒底还是个小婴儿,身子骨禁不住长时间的消耗,很快疲倦了,长歌叫了奶娘,把轻尘带到隔壁房里去睡觉。

夺子大战卷 010浮日偷闲

中午的时候,独狐桀跑到兰香院来,蓝长歌径自冷着一张脸,谁叫这个男人总是抢她儿子来着。

一个月没见他,还是老样子,冷冷的,看人好像都是鼻孔朝上。

蓝长歌正在用午膳,独狐桀也不客气,一撩长袍坐在饭桌边,小凤盛了饭端上来,独狐桀便低头吃饭。

蓝长歌停下手里的动作,望着对面那个埋头吃饭的男人,他是啥意思?一句话也没有,跑到这里低头吃饭,难道是她这里的饭比较好吃,蓝长歌蹙眉,她相信他吃完饭,一定会有事和她说。

果然,独狐桀吃过午膳,开口。

“明儿个母后会过来看望她的孙子,你准备一下,”

“什么?母后要过来,”蓝长歌立刻苦着一张脸,在她的脑海里,太后应该是还珠格格里那个满脸严肃,义正言辞,不近人情的老太婆。

独狐桀看了蓝长歌一眼,竟奇怪的知道她心里有些担忧,便开口,语气柔和了很多。

“母后是个和蔼可亲的人,你不必担心,”

蓝长歌奇怪的望着独狐桀,他是在安慰她吗?他不像是会做这种无聊事的男人,而且前一阵才打过她,别以为她会忘了过去,她会记得他的残忍,男人打女人是可耻的。

“我没担心,不就是一个老太婆吗?有什么好担心的,”蓝长歌装着不在乎的说,其实心里想的是另外一回事,和蔼可亲,可能吗?

独狐桀看了蓝长歌一眼,这个小女人太奇怪了,自从生过孩子以后,她总是有很多面,有时候明明很害怕,偏要装得不在意,有时候因为不害怕,偏要搞得那么绝裂,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蓝长歌知道独狐桀在对面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些异样,她便有些恼了,他这算什么?有事时可以打她出气,没事时来逗逗她,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小猫小狗的。

“王爷还有事吗?”蓝长歌直视着独狐桀,真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就对一个女人下得了狠手呢?

独狐桀轻轻的叹息,幽幽的开口:“你在恨我,是吗?”

这想法一入脑子,他的心里便不舒服,好似他不愿意她恨他,现在他都把她当成了这个王府的一分子了,而不是当初的不承认,她还是恨他吗?

蓝长歌并不否认,目光穿过独狐桀的身子,淡淡的开口:“如果有可能,我自愿求去,分文不取,只让我带着我的轻尘,此生我必对王爷感激不尽,”

她的话音一落,独狐桀的大手便抓上来,很紧的拽着她的手臂,脸上的剑眉蹙起,神色间便有恼意,她为什么就不能顺着他呢,他都要宠着她了,为什么她就不能像花纤月一样温柔可人呢?花纤月从来没有忤逆过他,只有这个女人三番五次的挑战他的耐性,而他知道自已再也不可能对她下得了狠手。

“你拽疼我了,”蓝长歌皱眉,他不是很讨厌她吗?这应该是很好解决的事,如果是轻尘的原因,她是绝不会退让的。

独狐桀放开手,蓝长歌的手臂红了一圈,她低头轻抚手臂,也就没看到独狐桀眼里的落寞。

“你别再想着离开,这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你都是我独狐桀的女人,”

独狐桀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蓝长歌抬头望着他的背影,这次他没有说小妾两个字,而是用了女人,这有什么不同吗?

蓝长歌也没有胃口再吃饭了,便让小凤收了碗筷,自个儿踱步到隔壁去看轻尘,小家伙睡得特别的熟。

蓝长歌走出兰香院,王府里此时忙碌成一团,各处都挂上了灯笼,红色的纬缦,蓝长歌想起明日太后要来王府,说是看看自个的儿子。

远处的大厅里,不时的传来花纤月的娇喝声,想她到底是丞相的女儿,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能力也是一流的,只可惜不能生养,如果她能自已生个孩子,也许就没有那些嫉妒心,那么她会是个慧心兰质的可人吧。

蓝长歌想了一番,看周围的人都忙成一团,好像只有自已一个闲人,便移步往僻静的地方走去。

王府的占地面积极广,各处的格局也分布的好,共有五处住所,自个住的兰香院是其中最小的一处,凤阁是女主人的住处,王爷住的是明月居,另有一处是下人房,还有就是客房,每一处又自成一体,正厅,偏厅,书房,膳厅,卧室应有尽有,就是这五处之间相隔的也远,其中穿梭着花园假山,小桥流水,亭台小榭,景色优美,环境幽雅。

蓝长歌穿过小径,走到后花园里,上次荡秋千让她意欲未尽,她还想去坐坐,反正这会儿花园里没人,所有人都到前面去忙碌了,准备迎接太后呢。

花园里果然一个人也没有,蓝长歌愉悦的奔到秋千架前,自个儿荡起来。

轻风拂面,轻轻的拿掉头上的发簪,一头长发飞舞,悠然自得的神情,闭上双目亨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不由得想起以前最喜欢的《兰陵王》词,轻轻的呤诵出来。

卷珠箔,朝雨轻阴乍阁,阑干外、烟柳弄晴,芳草侵阶映红药。东风妒花恶,吹落梢头嫩萼。屏山掩,沉水倦香,中酒心情怯杯勺。。。。。。。。。。。。

轻轻的风中,娇音如蜜,清灵婉转,一词终了,余音回旋,久久不息。

空气中,清朗的声线划过半空,蓝长歌一惊,掉头望过去,在花园墙角处,有一棵高大的榕树,那树上坐着一个白衣盛雪的男子,此刻正双手鼓掌,这男人长得真是妖孽,两弯黛眉秀美如远山,挺翘高傲的鼻子,薄薄菱形的唇,肌肤赛雪,一头如乌丝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此刻他正似笑非笑,邪恶妖媚的望着蓝长歌,蓝长哥一惊。

“你是谁?怎么跑到王府里来了?”

树上的男子坐在树杈上轻轻晃动着身子,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蓝长歌,慵懒的换了个气势,继续看她。

蓝长歌被他看得脸都红了,被一个绝世美男以如此迫人的眼光紧盯着,相信不管是谁都会困扰。

“你再不说我可就叫人了,”蓝长歌虽然被美男吸引,可不代表她失去神智,这男人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份子吧。

蓝长歌的话音落,只听到空中传来一声轻脆悦耳愉悦的笑声,眼前人影一动,那男子已经贴在蓝长歌的身边,吐气如兰的在她耳边低语。

“我叫百里流疏,记住了,我们会再见面的,有趣的小东西,”

身影瞬间飘远,哪里还有半个人,蓝长歌心里叹息,这些人怎么都跟个鬼差不多,说不见就不见了,难道这就是绝世轻功,真好,如果她也会的话,早逃出王府了。

夺子大战卷 011前世情思

因为那个长得像妖孽似的叫百里流疏的男子的扰乱,长歌就没有了荡秋千的意思,这时候轻尘该醒了,还是去陪儿子吧。

长歌跃下秋千架往回走,那空旷的秋千在空中轻悠悠的晃荡,长歌不知道,那个百里流疏的男子并没有走,而在远处默默的注视着她的身影,心里暗自猜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子是王府里的什么人?

空气中有阴谋,有诡异,各怀鬼胎。

一路上,脚踏青石小板,手扶绿叶藤曼,休闲的往兰香院走去,路上偶遇一两个丫头小厮,也是客气的打招呼,今儿个大家似乎都很客气,整个王府里笼罩着一层欣欣向荣的气氛,是因为要做足表面功夫吗?长歌不屑的蹙眉。

远处花纤月看到蓝长歌一个人自在的在王府里闲逛,只有她累死累活的忙碌着,而那个女人什么都不做,只要明天打扮得清清爽爽的抱着儿子就行了,而她这个正王妃却要在这里累死累活的,原因无它,就因为王爷的一句话。

独狐桀说:“月儿,你多打理着点,那些毛燥的下人做事我不放心,”所以贵为王妃的花纤月像一个下人似的从早上忙到晚,直累得腰酸背疼,身子打颤,而那个好命的女人竟然在她眼面前晃来荡去的闲逛,这怎么能让她不生气,花纤月的脸纠结得像生了大病一样痛苦,眼冒金星,害得王府里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听见搬东西的声音,然后是王妃脚踏地板的声音,很重。

花纤月的丫头墨玉顺着王妃的眼光也看到了让王妃心情不好的人物,忙移步走过去,附耳小声的嘀咕:“王妃,这两日先让她快活一点,等太后走了以后,再作打算,”墨玉的话提醒了花纤月,现在最紧要的任务是把王府收拾得妥妥当当的,不要让王爷不满意,其他的以后再作计较,那个叫蓝长歌的女人她是不会放过的。

蓝长歌只觉背后有一道嗜血的目光射来,阴风阵阵,她迅速的掉头,并没有人在后面,远处王妃依然吩咐下人整理客厅。

长歌带着疑惑往回走,难道是自已多疑了,明明那目光带着强烈的恨意,难道是花纤月,可她好像只顾着忙碌,也没时间理她啊。

快到院门口,小凤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无奈,抬头见到长歌,高兴的掀眉笑。

“夫人,你可回来了,小王爷他。。。。”

长歌一惊,以为是轻尘出什么事了,飞快的奔进院子里,那小子好命的抱在奶娘手里,长歌的一颗心才放下,回头噌了小凤一下:“吓死我了,还以为轻尘出什么事了?”

“奴婢还没说完呢,夫人就跑进来了,奴婢只不过想说,小王爷哭了,”小凤委屈的睑眉低头。

蓝长歌捏着小凤的脸颊,逗她:“那我向小凤陪不是了,是长歌的错了,”

小凤被长歌逗笑了,奶娘也笑了,这夫人真是太可爱了,一点架子也没有,生了小王爷也没有持宠而骄,尤其是和下人处得像一家人似的,真是个好夫人。

蓝长歌伸出手接过奶娘怀里的轻尘:“奶娘,你去休息一会吧,带孩子也够累的了,而且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奶娘听了夫人的话,高兴的下去休息,夫人真是体贴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她能移到兰香院里真是平时积了德的,得了这么外快活。

奶娘走了,长歌吩咐小凤出去守着门,以防她和轻尘说话时有人闯进来,这对于轻尘可不是好事。

小凤依言走出去,并细心的泡了茶放在雕花桌上。

房间里只剩下母子二人,轻尘立刻松了口气:“娘,我都要窒息了,明明会说话却要装不会说话,你说这需要多大的毅力,真怕自个儿哪天会忍不住说漏嘴,”

长歌瞪了他一眼,警告的开口:“若是你想被当成妖孽看待,你就开口,说不定会浸猪笼,甚至是火烧,再或者是五马分尸,”长歌越说越顺,轻尘早被她吓白了脸。

“娘,人家还是个小婴儿,你不能说这么恶毒的话吧,”

“我这是提醒你,以免你哪天真的心血来潮,惹祸上身,”长歌叭的打了儿子的小脸一下。

轻尘立刻抗议:“娘,你又打我,早晚我会被你打傻了,这毛病你从以前就有,怎么就改不了”。

蓝长歌干笑两声,她好像真的喜欢这样打人家轻尘,可是他哪有变傻,以前的他可是被他越打越聪明了。

“我可记得以前你是很聪明的,说不定就是因为我打的原因,你看,你十八岁不到就修了大学本科,二十岁就拿到了剑桥的药济师硕士学位,这难道不是我的功劳吗?”蓝长歌得意的扬眉,说起弟弟的丰功伟迹,她可是三天都说不完,总之一句话,弟弟是个可怕的天才了,哪像她念到高中就没办法念下去了。

轻尘听了长歌的话,眼神立刻暗了下来:“娘,对不起,都是轻尘拖累了你,这一生我希望你幸福快乐,你的幸福就是轻尘的幸福,”

前世姐姐为了供他念书,高中毕业就辍学,从来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每天要做三份工作,本来他想好好的报答姐姐的,可是却在那次爆作事件中姐弟同时死亡,在阎王殿里,他用一剂忘情水换得投到姐姐身边的机会,冥界孟婆手里的忘魂汤早已不管用,阎王为这事愁了很久,因为这忘魂汤让很多重生的家伙记得前世的点滴,于是世上多了许多神棍大神之类的骗子,一时间阎王殿里鬼满为患,阎王正为此时犯愁,想不到轻尘手里有自已制成的药剂忘情水,本来还想把这个项目拿去投资,便有钱让姐姐亨福了,谁知姐弟俩同时死亡,这忘情水的专利便落到冥界阎王的手里,轻尘投生到人间便再没有了使用忘情水的权利,阎王当时一高兴,就奉送了轻尘前生的记忆。

“轻尘,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愿意娘打你吗?”长歌担忧的望着儿子的小脸,脸上布着阴郁深沉,和那张细嫩的娇颜一点也不符。

轻尘摇头,泪花滚在眼里,晶莹精亮,一滴一滴,似雨滴,更像珍珠。

“娘,我想起了前生,我欠你的太多,这一世我希望能报答你。”

“好了,咱娘俩谁跟谁啊?开心点吧,这才是娘心目中的轻尘,来,笑一个吧,”长歌捧高轻尘荡来荡去的。

轻尘不满的大叫:“娘,人家害怕,你这是干嘛,人家有恐高症,快放人家下来。”

长歌咯咯的大笑,和轻尘在一起,她每天都是快乐的。

轻尘的小手不依的抓住长歌的耳朵,猛揪,可惜三个月的小婴儿根本没有力量,好像挠痒痒一般。

“娘,哪个男人来找你了吗?”

长歌被轻尘的话搞得一愣,一想到那个恶劣的男人,心里便一肚子火,摆那么高的姿态,好像他能接受她是多么大的恩宠,搞搞清爽,她根本不稀憾这样的男人好不好?

夺子大战卷 012母子连心

因为提到那个男人,蓝长歌的心情顿时郁闷起来,小脸蛋也挎了下来,她很排斥独狐桀,用独狐桀的话来说,她在恨他,因为那个男人差点抢了儿子,害死了自已,现如今是自已拼死抗议争来的一切,若是真正的长歌,只怕早已死在他的手上了。

轻尘伸出小手抚平长歌的眉结,他也不喜欢那个男人,可那个男人是这个家里的老大,他们要摆平他才能离开王府。

“娘,我们会离开的,你别担心,难道你不相信你的儿子吗?我可是从来没有骗过娘喔,”轻尘轻松的逗着长歌,长歌因为他的话笑了,这话从一个三月大的孩子嘴里说出来,怎麽感觉那麽怪。

“是,我最相信我们家的轻尘了,只是我们该怎麽逃出去,要是有武功就好了,本来想翻墙出去的,可是这王府里建的围墙实在太高了,本来想钻狗洞出去的,可是那狗洞太小了,本来想爬树出去的,可是那树实在是太粗了,手臂都抱不过来,长歌把自已堪察来的结果告诉儿子。”

“娘,就算我们逃出去,也不一定出得了城,现在我们要稳住这个男人,然後找到一个大靠山,把我们带出去,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了”轻尘说着自已的计划,这件事不宜过急,如果被那个男人逮住了,只怕娘又要受到惩罚了,他不愿意娘受到一点伤害。

“稳住那个男人?”长歌一愣,她倒是没想过要稳住那个男人?

“对,让他放松戒心,这样我们逃出去的胜算就大一些,”轻尘点着小脑袋瓜儿,伸出小手搂着长歌的脖子,做为婴儿的好处就是可以无所顾忌的缠着娘。

“可是那男人一看就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也不对,那个花纤月不是就糊弄了他吗?让他一直以为自已的王妃有多麽温柔可人,可是自已只怕没有那个能力吧。

“所以你要学啊,男人其实是最容易对付的,只是因为以前你整天忙着赚钱,没有过多接触男人的原因,要不然只要稍微的表现一下,只怕那个男人就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你小子,竟拿你娘来开玩笑,找抽是不是?”长歌瞪了儿子一眼。

“好了,娘,把我放在床上吧,现在我来教你怎麽对付男人,”

“不会吧,这些你也懂,”长歌睁大眼,难以置信的望着儿子,小屁孩懂什麽,就算他以前很聪明,可也不至於连这个都懂吧,而且他并没有谈过恋爱。

“我是个男人,好不好?”轻尘用小手捏长歌的脸颊,惩罚她忘了自已曾经是个大男生。

“可是把你放在床上,你坐得住吗?”长歌疑惑的往床边走去,人家都说六个月能坐,九个月能爬,十一个月能语,十二个月能走,他这三个月就能坐了?怀疑?

“我有脑子好不好,三个月大的婴儿不会坐是因为没有思想,我是个有思想的人,所以没事时经常练习坐势,现在坐对我来说没有问题,你把我放开来吧。”

长歌依言把儿子放在雕花床上,轻尘果然坐得很好,心里便有点骄傲,看儿子多有出息啊。

“娘,男人是兽性动作,你越是发抗,他越是要控制你训服你,如果你用女人的武器去打败他,只会让他更疼惜你,”

“我不要他疼,”长歌大叫,她不稀憾。

“如果他疼你,很多事情就好做了,说不定让你自由的出入王府,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找个机会溜出去了。”轻尘不满的蹙嘴。

自由的出入王府?这倒是好事,好吧。

“讲吧,我绝对不会再打岔,”长歌举高小手表明自已的决心。

“对付男人,女人可以对他笑,对他哭,对他毒,对他死,”轻尘话音还未落。

蓝长歌再次抢话说,她又忘了刚才的保证了。

“我死过一次了,不想再死了,太痛苦了,”说着小脸儿还纠结成一团,好像便秘似的。

独狐轻尘的狠瞪着蓝长歌,她这毛病就不能改改吗?他现在最想做的是掐住她的小脖子。

长歌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儿子在瞪她呢,为什么,眨巴着大眼睛,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数落这个不孝子。

“儿子,你太恨心了吧,叫我去死,还死命的瞪着我,我到底是为啥来的啊?”

“闭嘴,”独狐轻尘叫声,透着凉飕飕的寒气,长歌立刻乖乖的闭上嘴,轻尘生气了,他一生气可是很恐怖的,虽然他很少生气,记得有一次,她生病了还去打工,被轻尘知道了,把她关在家里三天不得出门,即便是好了也关着。

“我没有真要你去死,只是吓那个男人,上次你就是撞得太用力了,如果你稍微慢一点,那个男人就出手救你了,那么你可以乘机撒撒娇,这是女人的特权,”轻尘的语气柔软下来。

我不屑,好不好,长歌不以为意的用鼻子哼,还好,不敢再抢话说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这么做,或者你喜欢王府里舒服的日子,不想走了,要不然你就要按我说的做,”轻尘明亮的眼睛戏谑的望向蓝长歌。

“我。。。。。”蓝长歌刚想说话,想起轻尘的警告,立刻捂起嘴摇头。

“好,那么我们达成一致了,现在我教你如何对一个男人笑,”

笑谁不会啊?长歌立刻放开手咧开嘴笑,轻尘望了一眼,摇摇头。

“笑得像个白痴,”

“什么?”长歌大叫,这太过份了,明明是温柔的笑,还说笑得像白痴,这太污辱人了。

夺子大战卷 013哭笑不得

轻尘坐在床上挥舞着两只小手,极端的不屑娘亲那鬼面笑容,那还叫温柔的笑,有够恐怖的,最好半夜不出门,上下牙对齐,只看见白森森的一口牙,哪里让人注意她的笑容了。

“女人的笑要含蓄,轻轻的勾动一点唇角,弯成一个菱形的弧度,好比书上称女人有樱桃小口一点红,那是最诱人的,轻轻的一点,”轻尘做了个示范。

长歌看得一愣,儿子笑得有够妖孽的,好吧,她就学一回倾国的笑吧。

长歌掀动唇角,弯成弧度,只是为什么这么难,好像有点僵硬。

轻尘立刻开口:“有哪么点意思了,就是太僵了,你找个镜子练练吧,”

长歌立刻从梳妆台上拿下铜镜,练起笑来,可是这破镜子哪看得真切啊,模模糊糊的一片,她哪知道自已的笑容是不是够好看够魅力,只是床上的那小子也太自在了吧。

躺在床上,翘起双脚,晃悠晃悠的戏耍着玩,这还有天理吗?老娘不干了,长歌扔下铜镜,对着床上的小人儿叫嚣:“你娘我不学了,换一个吧,就哭吧,那玩意儿谁都会,”

独狐轻尘听了长歌的话,翻身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