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凛叙听到白陌狸幸灾乐祸的笑声,手指慵懒地轻抚杯沿,有女人缓缓坐在他的身旁,却不敢轻易靠近,只是在他的酒快要没有的时候笑着倒上一杯,再顺道用酥胸磨蹭他的手臂,挑逗意味明显。

有一种男人如郑凛叙,强大地能让所有的人都不敢逾矩。

“我赌五百万,老五十分钟后会带着那个女人进来。”郑凛叙微笑,可是那笑却带着太多的深不可测。

“不会那么逊吧!我赌五百万他会上去包房!”燕文大笑,跟了五百万。

“喂!二少,三少,你们怎么不赌啊?”纪若白是一向不参加他们幼稚的赌局的,所以周围的人都把目光落在詹遇宸和萧桓身上。

“那还用说,咱们是肯定跟大哥的,大哥说多少我们照跟。”詹遇宸方才正在沙发上享受着美女用嘴唇献酒,美女用唇衔着一块冰块送到他的嘴里,他笑着含住,并卷着女人的舌头与冰块一起在自己嘴里嬉戏。闻言他放开已经半瘫软的女人,有一丝水流下唇边,他大笑着用舌头舔去,吞吐着冰块,大着舌头道。

之后随即有一群人跟着下注,有说言厉上去开房间的,当然也有一些跟着郑凛叙的。

郑凛叙在看见白陌狸下了对方的码时眼底带了笑意:“陌狸,我和你加注,如果你输了,就让我们和你家那个单家小丫头告告你的状,怎样?”

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用一种“你好毒”的眼神看着郑凛叙。

白陌狸家的那个丫头是他们都认识的,后台强大地可以,如果逼得气极了,就算那丫头不动手,她那个当她宝贝心肝一样的爷爷也会立马拿枪喷几下。

白陌狸顿时苦瓜了脸:“郑凛叙你不用吧!你明知道她是我死穴,还这样来耍我!”

不就是最近他抢了他几笔生意么?用得着拿他的命来玩么?

要说白陌狸怕的还真不是那个单丫头,而是那丫头的爷爷。

老人家掌管整个欧亚的军火,要说拿枪崩了他,没有人敢不信。

看尽了窝囊的,就没见过这么窝囊的。萧桓看着白陌狸的怂样哈哈大笑,并拍拍白陌狸的肩膀,语气心长地道:“那啥……你是挺可悲的,但是你确定在她的床上你没有庆幸过?”

“滚你丫的!”白陌狸踹了他屁股一脚,可是当听见萧桓又开始嘤嘤地时候难得摸着下巴回味,“嗯,的确挺销魂。”

“滚你妈的!”

众人齐摔。

“嗯……别急……”

昏暗的通道上,叶辛越艰难地阻挡着言厉在自己脖颈间重重地吮咬,她抬起头,如一条缺氧的鱼,手却顿时被他捉住反搅在身后,一只手准确犀利地按上她身上的麻穴,顿时她惊喘一声,软倒在他怀里。

言厉低笑,欺身而上,长腿紧迫在她两腿之间,顶高膝盖就这样撑住她的身子,眼里如火般紧盯着怀中因为他而娇软的女人:“舒服吗?我们,继续?”

他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叶辛越身上麻地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埋怨地道:“你真是军人吗?在人前装木头,人后就装禽兽?”

“呵呵,禽兽?”他扣住她麻穴的手微微向上伸,隔着胸衣搓揉着她的饱满,满意地看见她脸上的潮红,“那让军人哥哥教你更多,好不好?”他的表情近乎危险,动作也逐渐狂暴,但是语气却是缓慢而诱哄地“嗯?从哪里开始?实地野战?还是……近身搏击?”

“嗯……不如,反身擒拿?”叶辛越在他低笑的时间找回些许理智与空气,却仍然不知死活地凑上去,轻轻□刚才被她啃出一排白印子的喉部,舌头在上面打着转。

言厉低下头,唇恰好代替喉咙的位置。

虽然他看起来很冷静,但是只有言厉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危险。

特警的首要能力就是不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对方,但是刚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他的脆弱部位,他不敢想象若是在战场,他有多少命可以死。

双手忽然用力钳制住这个危险地女人,叶辛越挑衅地看着他,红唇已经肿起,看起来水润润的,无不诱人。

但是言厉却是更加地收紧手臂,巨大的腕力让一向不低头的叶辛越也忍不住蹙起眉头,咬着下唇就是不哼出声。

“你的身体素质还不够,来日方长,我会慢慢教你。”言厉忽然抛下她,有些粗鲁,叶辛越向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她不屑地看着言厉,那刚硬的眉目此时在昏暗中喜怒不明,她却不怕:“怎么了?到嘴的肉不吃?言大队长不是不行吧?”

言厉侧头,双眼阴霾:“时候到了,我会让你彻底地知道,我行、不、行。”

真是的,还是和以前一样,说不了两句话就黑起一张脸。叶辛越无趣地拢了拢头发,抚平刚才被他弄皱的紧身背心,往外面走去:“那就等时候到了再来找我,我约了伴,既然你不做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咯。”

言厉怎么可能让这个可恶的女人以这种姿态离开?他薄唇一抿,忽的上前擒住她的腰肢,一边强势地往VIP包厢走去,一边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我怎么可能让你那么简单的就走?嗯?我也有伴,刚巧,一起吧。”

“不必了。”叶辛越果断拒绝。

她需要时间平复自己的心跳,和找回刚才之前那个自信美丽的自己,而不是抱着被这个男人扰乱的心继续下去,太危险。

“你自己开公司想必也知道,多认识一些人脉好办事。我那里有你需要认识的任何人,何必还要另外勾引我找机会呢?”

言厉一下子戳穿她,叶辛越也不恼,话语间,她已经顺从地歪倒在他怀里 ,跟着他走。

“哼,我还以为你会假模假意地坚持一下,想不到你骨子里的本性比你的人诚实。”言厉的心很不舒服,虽然是他想要拉着她走,想也知道这个女人是约了谁在这里混,但是当看见她为了目的而愿意顺从自己的模样,他还是很不爽。

“出来卖早就把什么节操丢到一边了,言大队长,难道你喜欢做□还立牌坊的?”叶辛越当然听出来他话里的嘲弄,随即伶牙俐齿地回过去。

言厉心底一闷,差点被气得内伤。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贱”字怎么写!

第八章

当言厉拥着叶辛越出现在VIP包厢的时候,大概有一大半的男人通通哀嚎。

“靠!小子!被你害死了!”白陌狸叫的最为凄惨,他跑上前欲哭无泪地看着两个人,作怨妇状,“你到底是不是不行啊!有那么性感的尤物也不吃了!这下惨了,我肯定要被那老头剥掉一层皮!”

见到白陌狸作秀般的捉狂表情,再听到他和自己刚才说得相差无几的话,叶辛越很不给面子地扑哧一声笑出来。

言厉黑着脸瞪了怀中的女人一眼,一下子就明白了这群小子在干什么。

詹遇宸搂着怀中的美女,眯起双桃花眼看着眼前一张张的支票,眼睛才瞟回刚才差点就能共舞的女人:“哟!跳不成舞的小姐。”

一眼就看见了詹遇宸那个风骚的男人,叶辛越咧开一嘴白牙:“HI!不知道行不行的先生。”

扑哧!

这次众人笑了。

一伙男人捧着肚子哈哈大笑,顿时向叶辛越竖起大拇指,然后一群人心满意足地把支票摔到桌子上:“好样的!五少,你女人嘴巴厉害地紧啊!”

“厉害是厉害,但是你们无福消受了。”言厉最见不得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卖弄风骚,紧了紧她的腰,抱着她在郑凛叙旁边坐下。

“认人,这是大哥。”言厉慵懒地倒在椅背上,手却占有性地放在叶辛越的身后,暗示意味极浓,周围的人纷纷笑了起来,也没有说什么。

从他们进来的时候郑凛叙已经笑了,也不得意于自己的未卜先知,见到老五开口见家长,他放下酒杯,难得地对叶辛越微笑:“你好,郑凛叙。”

“郑总,我认识你,这放眼C市谁不认识你啊!”叶辛越兴致勃勃地飞了个媚眼,见郑凛叙眼也不眨一下,顿时觉得这个C市龙头真的不是盖的,自己和他的功力相差甚远,当即就乖顺起来,从低腰黑色紧身裤的缝隙中掏出一张卡片,“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指、教。”

最后几个字叶辛越咬地特别准,郑凛叙挑眉,看着自家五弟在她身后完全不理睬的表情,笑着用手指优雅地夹住卡片,放在了自己的口袋:“叶小姐不必客气,既然是老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反正她最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吧。

果然叶辛越闻言眼底精光闪过,虽然转瞬即逝,却不能逃过郑凛叙的眼睛。

不禁心中低笑:这个小丫头啊,总是卖弄自己的小聪明,必定是要吃亏的。

“美女啊,你和咱五少什么关系啊?看你们,嗯?打得火热?”都是一群出来鬼混惯了的人,自然不必忌讳也不需要忌讳那么多,尤其是见到叶辛越如此上道的模样,刚才一曲热舞让他们那是一个口干舌燥。

“哦?什么关系?”叶辛越媚笑着倚到言厉身边,微微低头,就着言厉的手饮了一口酒,风情万种地眨眨眼,无限神秘,“教官,和教员的关系吧……哦?”

最后那一声是看着言厉说的,接收到众人“好样的,兄弟你有福了”的眼神,言厉的眸微暗,不屑的轻哼:“怎么?你们也欠练?”

闻言众人立马作无视状低头喝酒——开玩笑!谁不知道036队特种兵都是万能变态,而这个男人就是训练那群万能变态的头!而且他们也没有被爆菊的打算!

轻哼一声,言厉继续喝酒,只是对某个女人警告的神色却愈浓。

可是叶辛越才不管呢,跟他过来本来就是要“扩大交往范围”的,顿时假装看不懂身后这个男人的眼神,叶辛越十分能耍地和一干众人玩起了猜拳罚酒游戏。

趁这个时候詹遇宸推开了腿上的美女,幽怨地靠上言厉的身侧:“老五啊……”

言厉遏制住内心的恶心,鄙视了他一眼,顿时詹遇宸更加委屈了。

“我好说歹说一晚最少七次啊,你怎么能让她这样诬陷哥哥我,是不是你没有喂饱人家家人恼羞成怒啊……看你的样子,也是欲求不满啊……”詹遇宸十分埋怨叶辛越对自己的“诬赖”,要是她不是老五的女人,他今晚一定让她知道自己行不行。

啧啧……被那双长腿缠上自己的腰,滋味一定很美好……

呜呜,早知道就不让给老五了,先吃了再说……

詹遇宸摸着下巴满脸可惜地想。

言厉哪能不知道这个满脑黄色垃圾的人在想什么,顿时酒杯一顿,在詹遇宸还没有回味完毕的时候一个侧肘击重重顶过去,詹遇宸猛哼一声,顿时明白了什么叫做“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

这些个男人,怎么一个比一个不理智!

于是詹遇宸搂着同样“为女所伤”的萧桓独自站角落去了……

等言厉回到酒桌上的时候,叶辛越已经喝了不少酒。在场都是混了小半辈子的人,照计来说叶辛越应该也不弱,但是遇到这群老油条当然是只有被打压的份。

眼见地又输了,言厉拦下了叶辛越拿起来的酒杯,夺过来毫不犹豫地喝了个干净。

叶辛越扯着笑意看着他,言厉瞟了她一眼,在她身后坐下,那个姿势的意思大家不言而喻。

“喂!五少!你这就不厚道了!”被郁闷了一晚上的白陌狸顿时不满地嚷嚷,他一向秉承“朋友妻不欺白不欺”的原则来玩的,谁知道还没把女人撂倒呢,女人的男人就来了。

“嗳!白少爷!哪那么多冤屈啊,要是不服气就放倒五少再说,不用怕,你倒了哥哥们在呢。”男人们起哄,仗着人多就想把两个人都弄醉。

叶辛越哪能不知道啊,刚才她虽然看见了那一伙儿男人在耍流氓,但是却不动声色地喝酒,虽然理由很简单全都是为了巴结,但是换了身后这个男人的话……

正当叶辛越考虑着“该不该护内”的时候,言厉就已经满脸不耐地道:“废话少说!还玩不玩了?!”

这样的语气在场的男人都当挑衅了,白陌狸第一个不服气,想起过几天自己就会受到怎样的报复,顿时有些义愤填膺,便扯开白衬衣上面几个扣子,挽起袖子就和叶辛越猜拳。

既然身后的男人都这么说了,如果不玩就好像他们怕了似的。叶辛越也不含糊,伸手就猜。

但是今晚叶辛越的运气都很差,输了一场又一场,见到言厉面不改色地喝下不知道第几杯烈酒,叶辛越皱了皱眉。

换了人,叶辛越的运气稍好了一些,但还是让言厉喝了不少酒。

虽然众人知道言厉在部队的时候练就了一身好酒量,但是却不知道他的酒量大得惊人的地步。眼见喝倒一个又一个,而言厉则只是眼睛有些微红之外,众人都觉得太非人了。

但是只有叶辛越知道,其实言厉已经醉了五分了。或许是军人的训练让他依然能面不改色,但是依靠他太近的她却能感觉到他摆在自己腰间的大手紧了又紧,酒香扑鼻。

“好了。”见到他们一群人玩得差不多了,郑凛叙开口了,“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两个人算什么本事,辛越,也晚了,你让言厉送你回去。”

叶辛越刚想说不用,顾及到言厉喝醉了不太安全,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腰间的手扣住起身,往门外走去。

“嗳!郑凛叙,不带你这样护短的啊!”见到目标没达成的众人不满了。

“你们难道不想看有趣的东西?”郑凛叙轻微抿饮,嘴角勾起一个恶魔般的弧度,“会比灌醉他们来得更有趣哦。”

“哦?说来听听?!”

“这个嘛……秘密。”郑凛叙笑了,一口气把酒饮得一滴不剩。

纪若白的侧脸在灯光下勾起一抹魅惑,听到大哥的话,稍一思索,就也学着低笑起来。

詹遇宸和萧桓挠头——这两个人精,又在捣鼓什么恶趣味的东西?笑得比他们还恶心!

言厉刚抱着叶辛越走出VIP包厢,一身西装打扮的周勖已经等在门口,见到言厉的脸色一沉,周勖笑着打趣:“喝得不少啊,玩得那么厉害?”

周勖侧头看着已经醉的双眼朦胧的叶辛越,摸摸下巴,在言厉发怒之前道:“我本来是应该不管她直接走的,无奈叶叔把小越交给我,今晚她的安全是我负责的,叶叔说过要我安全把她送到家,所以虽然我很想把人留给你,但是却也为难,想必你也不想我为难的是不?”

了解了周勖的目的,言厉却不敢轻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他一闻就能感觉出来的强大,一个能衣着整洁并看起来毫无戒备地就在这里混的男人,背后能有多大的势力言厉是知道的。

可是他却没有打算把怀中这个女人拱手送人,尤其对象还是他:“不必,我会送她回去。”

“哎呀,这可不好办啊。”周勖的笑容未减,“叶叔生气起来可是连我都怕的。”

“你确定?”言厉的眼神变得无比地危险,他竟然以此要挟他?

见到言厉的眼神,周勖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随即侧过身子去摆摆手:“既然你那么坚持,那就有劳了。只是……”周勖的语气缓了缓,言厉顿时就觉得空气似乎冷凝了几分,他的语气缓慢而认真,“劝你不要在她不省人事的时候做什么,不然……”

第九章

周勖并未抬头,但是言厉却能看到他嘴角那抹微笑的笑容。

心底一抽,这个男人,果然和她的关系不一般。

搂紧了怀中的女人,言厉直接在周勖面前离开了酒吧。

若是他回头,必定能见到周勖眼底的冷意,在绚烂的灯光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隐忍。

言厉面无表情地揽着怀中酒后劲上来的女人上车,叶辛越的酒品还算不错,不吵不闹不上吊,言厉的头有些疼,肚子里面捣鼓着的都是水,极力地隐忍下去,偏头见到的是一张让他忽然窒息的脸。

算不上有多美,和平常的叶辛越来说此刻她的脸红润地犹如能滴出水来,她的头紧靠在车窗上,那一双眼迷离却带着某种言厉看不清的……

皱起眉,言厉越过半边身子撑在叶辛越的椅子后面,看着那双眼底的情绪。

酒醉后的叶辛越,竟然看起来十分地……悲伤?

总有一种似有若无的寂寥在她身上蔓延着。

言厉的眼底升起恼怒,不懂自己的心为何会对这个女人感到心疼。

想起刚才周勖对自己说的话,言语中都透着对这个女人的占有欲,言厉故意捏起叶辛越的下巴,在她茫然地收起刚才的眼神后恶狠狠地在她面前咬牙切齿:“真厉害啊,离开五年,勾搭男人的本事还是没退步。”

查不清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才是让言厉最火大的事情。

有背景资料上却是薄薄的一张纸概括的人,在C市通共也没几个,而那个男人却能够,并且以她的男人的姿态出现,优雅从容,如同他第一次在晚宴上见到他们,郎才女貌,而且……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五年,而那五年,彼此有多熟悉,发展到什么地步,他一概不知!

嘲讽地笑了笑,言厉忽然低头吻上去,粗暴地啃噬着叶辛越的唇。

起初是重重地咬吮,后来是身体压上去,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挲,刚开始叶辛越还能不反抗,但是后来,不知为何她的动作竟然变得急切起来,用力地推搡着他的肩头,尖锐的指甲甚至嵌进他的肌肉中,言厉吃痛,微微放开了她。

言厉惊讶于自己见到了,这怀中本来放肆不堪的女人,此时正用一种嫌恶的眼神盯着自己,双手抱着双肩,动作带着明显的自我保护意识,见到他放开了自己,那张俊脸在昏暗的车厢内与自己如此接近,叶辛越终是没忍住,伸出手去想去触碰。

这时的言厉眼光一闪,随即准确无误地擒住她伸过来的右手,把她的手压在椅背上,声音紧绷危险:“你在装疯卖傻吗?叶辛越?”

他看着这个女人的眼神由混沌,逐渐变得疑惑甚至清明,她静静地抽回手,靠在椅背上闭目小憩,只是声音难得有些疲累:“我累了,送我回去。”

“你想这个简单就回去?”这个女人在撩拨了自己的欲·火后竟然厚颜无耻地说要送她回家?!言厉听见自己极力隐忍的拳头声音,他的身体已经紧绷,似乎只需这个女人再说一句话就能扑上去把她撕成碎片。

只可惜这是叶辛越。“我跟父亲说过如果到时候还没有回家,天罗地网地他就会来找人。我今天真的累了,你先送我回去。”

此时的叶辛越对比起刚才胆敢挑衅他的模样实在相差太多,言厉紧紧攥住拳头抑制住要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随即抽身挂档,越野车在黑夜的高速公路上飞驰。

但是却忍不住想起刚才她靠在车窗上,那副看起来柔软无助的模样。

再去看看她,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只是一头秀眉微微皱着,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安稳。

如此剧烈的反差,让言厉觉得她更加奇怪。

只是还没深入探究,车子已经停在了叶家楼下。

言厉看着睡着了的她,也不着急叫醒她。毕竟睡梦中的叶辛越比往常要无害地多了,也不会说些让他生气的话。

当兵那会儿磨练的是另一个言厉,一个隐忍,冷静,强大而自制的男人,而叶辛越,就仿佛是他又爱又恨的烟酒,碰了就是违反组织纪律,误事伤身,但是不碰却又心痒不已。

言厉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极深的挣扎,没有人知道他是用了多少自制力才没有抚上这个女人的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