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红说不出话来了。

易回的双眸瞬间如霜冻,冷冷地看着春红问:“如果他一直走不出失去爱人的阴影,你是不是准备陪着他一辈子?”

谢春红焦急地拉着欲走的他:“易回,你听我说…”

易回大力甩开她的手,声音冰冷如寒霜:“谢春红,你对唐初到底是什么感情,你有没有认真想过?”

谢春红连忙说:“易回,我现在真的只把唐初当做老师,他是苏姐姐最重要的人,苏姐姐临死前…”

“够了!”

易回打断她,冷笑连连,“你是不是想说苏雯临死前把唐初托付给了你?谢春红,唐初那么大的人了,不是什么也不懂什么都承受不起的小孩子,用得着你这么费心费力吗?哼,你还真是好样的,现在苏雯死了,你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待在唐初身边了?多年的夙愿如今终于实现了,我是不是该祝贺你得偿所愿?”

谢春红心里有很多想法,想要跟易回好好解释,却在他一连串的质问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易回点点头,声音里满是悲愤:“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寂寞时候的替代品?无聊时候的消遣?现在唐初身边没有了苏雯,他又处在最脆弱最难过的时候,你正好可以乘虚而入,默默地爱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将这份感情说出口了,所以你可以把我一脚踢开了!”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说了!”易回疲惫地摆摆手,“你每次都会在我满怀希望的时候让我狠狠失望,在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更近一步的时候告诉我这不过是我自己可笑的自作多情…谢春红,你有半点关心过我吗?你有哪怕一丁点的照顾到我的感受吗?你想过没有,你让我在父母面前怎么解释你又一次的临阵脱逃?”

易回叹了口气,仿佛要将满心的疲惫、不甘和痛心都随着这口气叹出去一般。

“春红,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对唐初的关心早就超过了学生对老师的关心,也不是一个朋友应有的…每次他有事,你总是毫不犹豫地离开我选择他,你总是这样,不管不顾地冲到他身边陪着他,哪怕他并不需要你,你也会站在他身边。也许你已经习惯了这样为他付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我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你,无限度地宠着你,让你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可是,我没办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始终心心念念着另一个男人!”

易回笑得十分无奈,眼神里再没了平日里的温情。

“我也是个男人,嫉妒会有,生气也会有,我受不了你总是这样忽视我的感情,我全心全意的把自己的感情捧到你面前,不是为了让你糟践的!你不稀罕,自有很多人稀罕!”

说完,易回随手丢下礼盒,头也不回地转身,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谢春红怔怔地坐在原来的地方,盯着书房紧闭的门看了半天,一遍遍回想着易回的话。

她真的是习惯了对唐初的付出,所以让这种习惯束缚了自己,蒙蔽了自己的双眼,以至于忽略了易回的感受吗?

不可否认,在她最好的年华,她全部的心思都花费在了唐初身上,渐渐习惯了对唐初的思念,正是因为这份感情太执着,太纯粹,才让她始终无法忘怀,一直都念念不忘,甚至于摒弃了其他所有人,心里眼里只放得下唐初。

可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的心里不再满满的都是唐初,易回霸道地侵入她的生活,以一副不可抗拒的姿态固执的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让她开始渐渐走出过去的暗恋,让她不再寂寞地思念一个永远不可能的人。

谢春红抬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心房满满的都是易回给的幸福感,却也有他带来的闷痛。没一会儿突然惊觉这个动作太傻,又立即讪讪地放下了手。

谢春红苦恼地按了按额头,她现在还真是没把唐初当做喜欢的人,很单纯的因为苏雯而帮他,可是她和易回之间的矛盾总是围绕着唐初,现在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让易回相信。

春红叹了口气,独自回到卧室去睡,她知道,易回这次是不会主动来求和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客厅还是昨晚的样子,书房的门依然紧闭,谢春红做好了早饭才去敲门,结果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回应,易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门了。

谢春红酝酿了一个晚上的话只得憋了回去,闷闷地吃完早饭,虽然犹豫,却还是不能扔下唐初不管,不论怎么说,她都是答应过苏雯的。

唐妈妈很喜欢春红,这段时间也看到了她对自己儿子的帮助,所以见她来,很客气地招呼着她。

谢春红和唐妈妈聊了会儿,才推开门走进唐初的房间。

房间大概是因为有唐妈妈的打理所以虽然凌乱却十分干净,窗帘被拉上了,挡住了外面灿烂的阳光,显得屋里有些阴森。唐初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胡子都冒了出来,正呆呆地坐在床头,对着苏雯留下的日记细细摩挲。

谢春红倒了杯水给他,轻声说:“老师,喝点水吗?”

过了很久,唐初好像才发现谢春红,苦涩地笑了笑说:“这是苏雯的日记,她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这些天我看了她写的很多东西,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了解她。”

谢春红坐在另一边,静静地听他说。

唐初可能很久没说过话了,嗓音带了些低哑干涩的感觉,语调沉痛又悲哀。

“她这两年过得实在辛苦,整日整夜为我操心,生怕她活不了多久,死后没人照顾我…原来,我一直是个如此糟糕的丈夫,非但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妻子,居然还要她来安排着我的未来。”

谢春红心下感慨,苏雯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看上去柔弱,骨子里去如此倔强坚强,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多痛苦,却依然无怨无悔的为了爱人倾付一切。

唐初低低地说了很多,春红听得很认真,任由他宣泄着内心的痛苦。

过了很久,唐初突然说:“明天苏雯会被火化,火化之前会给她化妆换衣服,你觉得,她会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谢春红愣了愣:“明天?明天不是中秋节吗?”

唐初点点头:“苏雯这辈子最缺的就是家人的温暖,奶奶前几年去世后她就更加渴望家庭了,中秋节她一定希望可以合家团圆,我和爸妈一起送送她,你也来吧,人越多,她走得越安心。”

谢春红想起了易回,一时间有些为难,却也无可奈何地答应:“好的,明天我会帮苏姐姐选一套衣服,我们一起送她。”

谢春红回到家,易回果然又不在,上一次大吵过后是她离家出走,这一次换成了易回。

春红只好给他打电话。

“什么事?”易回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冷漠至极。

春红一脸愁苦地咬了咬唇,犹犹豫豫地问:“易回,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和你谈谈…”

易回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今天有事不回去了,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

谢春红想了想,艰难地开口:“对不起,这个中秋可能没办法和你去小镇了,我会向阿姨解释的…”

“不用了。”易回淡淡地说,“我知道了,没其他事我挂了。”

说完就切断了电话。

谢春红拿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心里一阵漫过一阵的难过。

她也不想这样的,可世事难两全,她不能狠心拒绝唐初的请求,也无法忍心看着易回失望,注定她要夹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

44总有情难自禁时

中秋节这天,天气出奇的好,灿烂的阳光,凉爽的秋风,只可惜这些都无法驱散谢春红心里的沉郁。

唐初拿过谢春红带来的衣服慢慢地走了进去,一个人为苏雯擦洗身体,然后极其温柔地为她一件件穿好衣服。

谢春红坐在外面,陪伴着唐爸爸唐妈妈,一时间周围安静得很压抑。

过了很久唐初才出来,眼睛泛红,神情悲怆,虽然极力维持着面色平静,那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痛苦。

唐初深吸了一口气,冲一旁等候良久的工作人员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开始火化了,这才脱力一般坐到一边。

谢春红伸手握了握唐初的手以示安慰,见他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只好起身去料理后面的事情,让他们先回去休息。

中秋节就是在这样忙碌、压抑、沉痛的气氛中过去了一大半,独自一人把遗留下来的琐事处理好后,谢春红心里空空的,觉得十分孤独,刚一出门,就发现日头已经偏西了。

谢春红拢了拢衣服,无声地叹了口气,抬脚沿着马路往前走去。

“谢小姐。”

熟悉的带着傲慢的声音让谢春红一愣,停下脚步回头。

李莉莉快步走上前来,看到她一身黑衣,眼中闪过愤恨和嘲讽。

“有什么事么?”谢春红一看她这阵仗就知道她是特意蹲守在这儿等着自己的,不明白这位大小姐又发什么神经,居然跑到这里来堵她。

李莉莉没理会她的口气不善,极其讽刺地瞥了她一眼说:“谢小姐还真是善良热心,不仅全天候地陪在别人身边安慰,连别人妻子的后事也是自己一手料理。”

谢春红脸色一沉:“李小姐,死者已矣,还请你口下积德!更何况,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过问。”

李莉莉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冷笑一声说:“我才没功夫管你,不过事关易回,我就不得不过问了!”

谢春红一惊,脱口问道:“易回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李莉莉冷冷一哼,嘲讽道:“哟,这会子倒是急了,你甩他的时候不是挺利索的?现在这么关心做什么?”

谢春红懒得跟她费口舌,直截了当地说:“你不说就让开,我没时间跟你打太极。”

李莉莉脸色愤愤然,语气也冷冽了起来:“谢春红,你要是不喜欢易回,就跟他说清楚,别这么吊着人家!”

谢春红一怔,淡淡地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李莉莉面色突然闪现了一丝悲戚,“怎么会与我无关?我认识了他十几年,喜欢了他十几年,你呢?你不过就是仗着易回喜欢你,所以肆无忌惮地伤害他,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不放手?”

李莉莉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春红:“昨晚他一个人跑去喝酒,一直喝到今天早上,喝得大醉都不忘将自己收拾干净了才回家,因为他说你最烦一身酒臭的人…可是回家之后呢?你居然不在,毫不关心一夜不归的他,还跑去陪着唐初?谢春红,你既然喜欢的是唐初,就好好理清自己的感情,和易回干脆点,让他解脱,也让你自己解脱不是很好?”

谢春红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门,根本不知道易回居然喝酒喝到了早上才回去,她还以为他直接回易宅去了。

想到他一个人醉得那么厉害身边却没人照应,春红心里一揪,不由得焦急起来。

李莉莉一直盯着她的脸,自然看出了她的表情变化。

“看来,你也不是一点都不在乎他…”李莉莉慢吞吞地说,“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在乎他,为什么三番五次地抛下他?我最恨你这种三心二意的女人,摇摆不定,害人害己!”

说到后面,李莉莉的语气渐渐激烈起来:“你要么和易回道歉,以后和他好好生活,和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去撇干净,要么就快刀斩乱麻跟他分手,不要拖着他不放!”

谢春红闻言直直地看着她,平静无波地问:“你特意跑来找我,就是为了帮易回做说客?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易回吗?”

李莉莉大怒,双眼冒火地瞪视她:“你以为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女人?没错,我是喜欢易回,可是我绝对不会因为喜欢他就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落井下石!我李莉莉坦坦荡荡,就算再想要也不会不择手段,我再不济也不屑用这种方式得到他!你觉得我看见你和易回分手会很开心?我告诉你,我当然是乐见其成了,可是我不像你那么自私狠心,我见不得易回那么痛苦!”

谢春红对李莉莉倒是另眼相看了,不可否认,李莉莉这番话让她心底震动很大,对她的评价也变了很多,甚至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欣赏起这个敢作敢为敢爱敢恨的女子了。

谢春红微微一笑,笑容十分诚恳:“谢谢你,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李莉莉不屑地哼了一声,有些别扭地撇开目光说:“别笑得那么恶心,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易回!”

谢春红笑容不变:“我明白,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如果我们之间没有易回,相信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李莉莉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少做梦,就算没有易回,你也绝对不会是我喜欢的朋友!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心慈手软,我警告你,我找你不代表我放弃了,我还是会继续和你公平竞争下去!”

谢春红点点头:“我知道。”

李莉莉冷哼:“知道就好!”

说完,连“再见”也不说,直接扭头走人。

谢春红笑了笑,快步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往家赶。

下了车,想了想,谢春红还是拐到小区附近的一家超市,买了些月饼和食材,才拎着大包小包回了家。

屋里没有开灯,窗帘也紧密地合在一起,门窗都被关上了,整个屋子便显得有些阴暗和沉闷。

谢春红先进了厨房放下东西,然后把窗户打开,这才小心地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床上大喇喇地躺着的人。

谢春红蹑手蹑脚地走近床边,弯下腰替他拉好被子,然后蹲下来静静地注视着他。

和易回在一起这么久了,她很少比他起得早,通常她起床的时候,易回已经在做早饭了。所以她几乎没有看到过易回睡着的样子,这时不由看得有些痴了。

易回醒着的时候总是冷着一张连,整个人骄傲跋扈,对一切不相干的人都是冷漠疏离的,略显凹陷的眼窝让他的双眼显得特别深邃,高挺的鼻梁和刀削斧刻的轮廓给人过分硬朗的感觉,看上去非常不好相处的样子。可是这会儿睡着了,却显得十分安静,闭着眼歪着脑袋,就像个天真无辜的小孩子,让谢春红心里柔软下来。

春红悄悄伸出食指,点在他的额头,然后缓缓下移一直停在他的鼻尖,突然坏心地使劲戳了一下,看到他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抿着嘴笑起来。

谢春红继续使坏,干脆捏住他的鼻子让他无法呼吸。

易回摆了摆头没摆掉,眉头皱得更紧了,却依然没醒过来,鼻子不通,只好迫不得已张开嘴呼吸。

谢春红笑了笑,俯下脑袋凑上去吻住他的唇,堵住了他的呼吸。

易回本能地吸取着春红给的氧气,缓缓睁开眼,就看见近在咫尺的面容。梦里想着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深情地偷吻自己,易回以为自己依然在做梦,毫不迟疑地伸手按着她的后颈,立即反吻回去。

谢春红放开捏着他鼻子的手,手忙脚乱地推开他,尴尬地红了红脸,随即笑眯眯地问:“你醒了?”

易回刚刚醒来,表情有些呆,醉酒的后遗症让他一时搞不清眼前的状况,伸手一揽谢春红的腰,将她大力带回到床上。

谢春红一声惊呼,天旋地转之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易回正压着他,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谢春红有心想要和好,此时也不计较他刚刚的动作差点扭断她的腰,被压得呼吸有些困难,忍着这份儿不适说:“你先让开好吗?我去给你倒点水,你把醒酒药吃了,不然头疼很难过的…”

易回不理,黑沉沉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看得谢春红心里发毛,渐渐不安地扭动了起来。

半晌,易回才缓缓开口:“你刚刚…在吻我?”

虽然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极为肯定。谢春红不自在地垂下眼帘,讷讷地说:“什么…”

易回盯着她不放,他很久没喝过那么多酒了,这个时候头还晕晕的,沉声说:“你吻了我。”

谢春红有些恼羞成怒,吻就吻了,有什么大不了,难道平时他们接吻还少吗!不由破罐子破摔地瞪了回去说:“那又怎么样?”

易回黑亮的双眼渐渐幽深起来,这个眼神谢春红再熟悉不过,心里一紧,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易回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吻回来!”

说完低下头咬住红艳诱人的唇瓣,伸出舌头霸道地顶开紧闭的牙关,强势的在她的口腔里翻天覆地起来。

谢春红嘴唇一痛,不由放松了力道,却正好被他趁虚而入,于是也就不再推拒,乖乖张大嘴巴任他取舍。

易回的动作却渐渐激烈起来,有力的舌头勾住她的小舌纠缠,舌尖扫过上颚,带给她一阵阵的酥麻,狂风骤雨般辗转吮吸。

谢春红愈发呼吸不过来,胸腔痛得像是要炸开,想要推开他,却全身无力,撼动不了他一丝半点。

春红头脑发胀,迷迷糊糊之间只能感到易回一遍遍舔舐着自己的唇角,用舌尖扫过她口中左右敏感的地方,所过之处,燃起了一簇簇的小火苗。

突然一声刺耳的“刺啦”,谢春红顿觉胸前一凉,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易回已经褪去了自己的上衣,然后用力撕烂了她的衬衫。

易回双目炯炯地看着面前的美景,赤红了眼睛,大手毫不迟疑地覆了上去,动作粗鲁地揉捏起来。

谢春红奋力挣扎,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急不可待的易回,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暴戾,心里开始害怕起来。

“易回,不要——”

易回哪里听得进去,满心都是要占有她的念头,想立即将她拆吃入腹,让她再也不能离开他!

45疯狂的夜晚

易回稍稍抬起上身,动作急切地扯□上的睡袍随手一扔,裸.露的古铜色身体显得放肆不羁,野性十足,别有一番性.感诱惑的感觉,让春红不由红了脸。

易回俯下来,喷张的肌肉散发着不同寻常的灼热,骨节分明的手指使力一勾,扯断了春红身上的胸罩。

谢春红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想要遮挡胸前的风光,却被易回半路拦截,然后大力扭到头顶,拿着扯断了的一截胸罩肩带,三下五除二的将她的双手捆绑在床头。

谢春红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惊恐地挣扎着:“易回,你冷静点,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易回盯着她焦急的面容,缓缓绽放出一个微笑,那笑容说不出的邪气,白森森的牙齿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让春红心里咯噔一下。

“你说我要干什么?当然是把你嚼碎了吃下去,让你溶入我的骨血,看你还怎么从我身边跑掉!”

谢春红皱着眉对上他的双眼,不确定他此刻到底是不是清醒着的。

春红的上身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只穿着黑色紧身的低腰牛仔裤,却比全.裸的时候更加引人遐想,平坦柔软的小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小巧可爱的肚脐下面,是几道由裤子磨出来的浅浅红痕,衬着白皙如玉的肌肤,居然有着一种禁.忌的媚惑味道。

易回果断地低下头,在她的胸前啃噬起来,尖利的牙齿毫不留情地磨着她娇嫩敏感的顶端,令谢春红不由自主地痛呼出声。

易回对她低低的指控置若罔闻,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动作急切地用力拉下她的裤子,一边唇齿不停的在她胸前留下深深浅浅的暧昧痕迹,一边手指四处点火,挑逗着她的敏感点。

谢春红双手被缚挣脱不开,胸前又痛又痒,百般折磨让她深深皱起了眉头,渐渐的,嗓子里难以自禁地发出了呻吟,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欢愉,听在易回的耳里,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让那双布满了情.欲的黑亮双眸,增添了一丝嗜血的残忍的兴奋。

易回抬起头深深地吻住春红,将她破碎的声音全部吞吃入腹,左手大力揉捏着她的圆润,一条腿用力顶开了她的膝盖,右手掐着她的腿根大力掰开,然后高高架起,危险地半跪在她的两腿之间,腰部一沉,毫不客气地狠狠冲了进去。

谢春红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想要大声尖叫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前戏不够充分,她还没做好准备,易回这样粗暴地一挺到底,让她感到自己被硬生生地撕裂开一样痛不欲生,身体最柔软的地方被粗糙坚硬地擦过,火辣辣的疼。

谢春红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越扭动就绞得越紧,也就越发痛苦不堪,心里恼恨起来,不禁用力合上牙关,狠狠咬了下去。

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弥漫开来,却没让易回有丝毫退步,反而更激发了他身体中最原始的欲.望,周身弥漫着暴戾之气,动作也更加激烈起来。

两个人像小兽一样彼此撕咬着,不甘示弱地与对方肢体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