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无奈的叹口气:“是男人都有。”无奈两字后面有注明,要不然他一个调调念完。

“听说龙主的功法不容易冲动。”

“骗人的吧,男人不冲动就是不是男人了,你看龙主像是不行的人吗?”归一还故意压低声音道:“据说一个人的权利心有多重,欲望就有多重。”

“郡龙主…”

“肯定想,我听说龙主这两天精神状态不好,八成想疯了,一年不碰女人是个人都想,我现在见了毒的都看不清公的。”

“我也是”

两人台词落幕,从大树下起身唉嘘短叹的离场,两人离场后统统捏着手里的纸条,巴不得把徐幻惜千刀万剐…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幻惜就是看他两小,才给他们一组相对文明的对话。等他两离开后,另一组人的几近于直白:“老子早上天天打手枪,都tm是女人害的!”

“老兄,别气听说花楼来个雏今晚去消遥一下。”两人坏笑的低下头,悄声道:“听说城主有意把女儿嫁给龙主呢!”

“靠!八成怕龙主鳖坏了!”两人在笑声中越走越远…

要说两组人的语言有作用吗?看看现在的穆谣竹吧。穆谣竹确实在思考,她不笨,也干过半生坏事,男人是怎么回事她比谁都清楚,她想不到有人会算计她,更想不到她的早餐是幻惜偷换的加料产品,只能怪她不知道边城来了个怨妇。

“城主之女吗?” 穆谣竹小声嘀咕着心中勾勒出她的样子,大概和幻惜一样的年纪,笑的时候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她第一见龙主时,好像就很…就很…那个,不过她跟了龙主十年,这其中的关系她又比别人更有体会,龙主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可是?龙主有需求吗?有吗?她也琢磨不透,回想十年来的种种她好似找不出龙主好女色的证据,不过龙主以前在固定时间宠幸后院女妇也是事实,如今战在边关,龙主一年都不曾近女色,或许真趁了某人的意呢?

如果龙主纳了那个小女孩,房事也顺理成章,不行,或者她可以试试,如果龙主有需…穆谣竹低下头,女儿娇态迷晕了窗外的萧山,虽然嫁入龙家十年,穆谣竹却很奇怪,别人是从羞涩到成熟,她是从大胆到保守,可事关儿女情长,她想问题难免失了心智,而此刻她真的想去试试,因为那俩个小兵的交谈让她想到了男人,而龙主就是男人,最主要的是,她追来就是为了龙主,她不死心的想把握这次机会,她爱了十年不可能永远安于没有回应,她独有的江湖豪气依然存在,她要试试,就算失败也要试试,女人嘛总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况且那个男人还是她的最爱呢!

萧山没见两个冒牌的小兵,他站在窗外只是以为他的宫主又要做“傻事”了。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开,穆谣竹穿了一身简单的青衫决心出门。

幻惜骑在牛背上让狐狸挡着她,跟在穆谣竹身后等着拾便宜。“嘿嘿。”

“那人不是你相公吗?”

“我是那种没眼光的人吗?”

狐狸摸摸鼻子奇怪她相公究竟是谁?

函城府邸,这里于三个月前安排给龙主休息,函城城主柳大人移去别馆。穆谣竹站在门外,想着她该不该进去,她虽然跟了出来但是她还不敢靠近龙主,她也不知道违背了龙主有什么后果,但是让她回去她真甘心吗!所以她想了想厚脸皮的徐幻惜,也坚定的走了进去。

幻惜盯着她的消失的背景差点没尖叫出声:成功了,接下去捉奸,捉奸!捉奸万岁!

狐狸瞅着穆谣竹进去,面部抽筋的看着她道:“你相公不会是龙主吧。”

幻惜刚想爬墙,长鞭一扫,大方的点点头:“是啊。”

——碰——狐狸英勇的倒地上,眼睛上翻,鼻孩子无气,口里不停的念叨着:“龙主…龙主…”——咔——彻底晕了过去。

路人摇摇头只当他是一个慕名而来的追随者,免不了为他的忠诚一阵叹息。

幻惜趴在墙头上,长鞭倘住她的气息,发光的约眼直直的看着进来的穆谣竹。

倾折恭敬的上前:“穆统领,你有事吗??”他不记得龙主有传唤谁。

“啊?”让她怎么说呢,她避开倾折的目光说:“有点事。”

“属下为你传报。”

幻惜忍不住骂他九辈亲属:呀的!你通报了就没戏唱了!她毫不犹豫的翻身而下,照着他的颈项一拍,把人拖墙角毁尸来迹。

穆谣竹也想到了会被拒绝,当她退过来时,已经没了倾折的人影:难道老天都在帮她。于是她深叹一口气,心一横,推门进去。

就在幻惜打算冲进去看戏时,龙倾侍意外的站她面前看着她。

幻惜不好意思的看看天,瞅瞅地,友好的笑容挂在脸上曰:“呵呵,好久不见?”

龙倾侍黑着脸后倾一点,看眼躺在地上的兄弟想听她解释,幻惜晃着手臂挠挠头,笑的牙齿都在打颤:“累了,他累了…休息休息”对,在休息。

——哐——书房传出声响,龙倾侍和徐幻惜立即冲进办公处。

龙倾侍高喊:“主了”

徐幻惜高唱:“你这个没良心的…”不过男的女的离的怎么这么远呢。

龙潜远抬头,正对上幻惜表情丰富的脸,心里的震惊险些没写到脸上:她出现了!

龙倾侍把躺在地上的穆谣竹拉出去。

龙潜远坐在桌子旁看着她,他想看,非常想看,她比一年前更让他惦念。

幻惜指指穆谣竹在看看龙潜远,睁着猫眼道:“你…你…你们没…“

龙潜远放下笔,靠在座椅上,很有雅兴的想看她玩什么把戏,刚才穆谣竹进来就开始在那晃,然后入解自己的衣扣,再后来他就赏了他一片树叶,看来这中间有问题?要不然这个女群众观点不会出现的这么巧:“没怎样?”他说的很平静,语气是北极特产,只是心里的波涛骇浪绝不像此刻这么简单,他现在就很想上前捏碎她,烦躁,她来看他还跟玩这么多花样,最主要的是她竟然敢玩消失,一失踪还七八个月,死一百次也足够了,只是真的这么想吗,为什么当这个女人站在那,会会窃喜,那种他又胜了一局的开怀让他心情很好的等她的表示,既然千里迢迢的追来了总该准备了讨好他的东西,或者说准备投怀送抱吧。

龙潜远平静的望着她,看她就像看空气。

幻惜看他那德行就来气,脚一跺,心一横,失败就失败,但她总算看到他房间里有女人的台词不能丢,于是她潇洒的仰头,指着他的眉心开始讽:

“龙潜远!你对的起我吗?我真没料到你尽然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我无怨无悔的在家等你回来!可你却背着我找女人!看你平日人模人样的!其实一肚子坏水!都是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的货色!你要是喜欢她那我算什么!扔在家里的黄脸婆还是帮你煮饭的大妈!不要以为我软弱我就好欺负!我自从嫁给你可没享过一天福!帮你带孩子帮你烧菜做饭!帮你处理家务!你倒好,带着小秘来度假!你对得起我吗!你对的起我跟了你这么久的情谊吗?”

很委屈的忍着泪继续:“我知道时间长了你看我不顺眼了,我知道外面的诱惑多了你难免看的眼花!况且我也不是一株多好看的草!也没有了不得的家世,更不象古大美人那么体贴,也没有付小妻那么有能耐的一个爹!没有拴住你的资本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会接近流泪,情绪面临崩溃,但还是忍着诉苦:“我知道外面的狐狸精美!你也不傻肯定更清楚!我就是遭人嫌弃,遭人不耻,霸着你龙主主母的身份也没给你带来一儿半女!你现在是不是快活的不想回去呀!是不是打算和她移民国外双宿双飞永远不归呀!我就说嘛现在领导怎么都喜欢出差呢!原来福利好的有陪送!而我就是那过期的黄脸婆!不会打仗,不会讨你欢心,迟早会被你休了的’煮人’…”

龙潜远看着她揣测她说这些的真正用意。

“你就把我扔家里自生自灭!工作结束了都不回家看看!一开始我当你多忙呢!原来!原来是忙着看别人!”抹抹泪继续:“我就说我傻吗,结婚时什么都不懂,这么清清白白无烟无尘的人给了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说你要打仗,我说过一句不吗!我有把我的不要表现给我吗!你别以为给我说个暖和巢就是对我的关心!别以为给点金银珠宝就能收买我纯洁的心灵!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庸脂俗物!…”

龙潜远稍稍有点放心,心里随着她的这句话,在雀跃,在欢呼,在等她给他一个久违的拥抱和承诺。

但他会失望的,因为幻惜压根没好么想过。

“我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孩子,有着一大家也不容易,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只是担心你也能要过一天,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抱负有前途的好人,我也不能让你没了饭碗,不能让你为了我驻守在家,虽然我没有好爸爸没有背景没有好相貌,蛤你扪心瞬息万变问我对你如何!我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甚至为了你的性福和姐妹们分享你的快乐,可你呢!你可曾正眼看过我…呜呜…”要关注吗?龙潜远不禁有点厌烦,看来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到头来一切都会走向既定的导线。难道幻惜就不能例外吗,也许她不是那个意思呢。

“我对你如何,你比谁都清楚,但我的付出也会有疲劳期,我不是神人,不是你不给动力还人爱你的如来,我也不是窝在家里有一方手帕就能描一天的淑女,何况你对我并不太好。”

龙潜远不自觉的张张的嘴,幻惜立即止诠他:“你别狡辨,你没立场,你要了我没多久另娶是事实,还要个身份那么高的,结婚那天比我都排场,要说现在谁是龙家的主母,别人都以为是她呢,将来说不定我得叫她声姐姐,我算什么呀,不就是你曾落魄时,或者都不能说落魄只能说游玩时拣的一棵草,想丢还不是随处丢…”

龙潜远的眉头慢慢皱起,越听越感觉是抱怨,提到了付染衣,提到了将来,他不得不怀疑幻惜背后的用意,何况他一年没见幻惜了,她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清楚。

幻惜的小九九其实很简单,就是制造出一付她委屈的德和他离婚,就出轨计划失败了,她的庸俗计划还可以用用,装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她就不信这个男人不会一气之下休了她,再者这男的对她好象也一般吧,只是表现不是很过火,离婚是很简单的事情吧,再来句她的小心眼,挖点别人的隐私,当个吃醋的女人得了:“你最后一天和她在一起,想必也是看她比我漂亮比身材好,这也就算了必定不是什么大事,可你走之前给了她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后院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着呢,那条珠子可真漂亮,据说是你第一次出征时皇帝赏你的战利品,比我房间里的都漂亮…”抽噎两下,酝酿风雨。这亲应该差不多了,点明了珠子的来历,足以说明她干预他的隐私,应该可以了吧,何况她不真的知道呢,只是真相是付染衣和她显摆而已,要不然再加把火?

龙潜远支着下巴冷气慢慢扩散,心里缓缓下沉,她怎么了?难道变的会这么快吗?

如果他此刻不确定,那么幻惜别下面的话真让他心寒了一些。

逐鹿天下 81龙主失控

“我几乎是天天想着法引你注意,我理解你支持你,还帮你去祈福,可你呢,你就这么的把我心血都葬送了,我一直认为你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可现在证明根本就不是,至少就没为我好过,别的就不提了,曾经的旧账我就不翻了,咱就说你回去之后,肯定是好处翻一倍,地位涨三涨,而我呢,我什么好处也没有,没有和付染衣相抗衡的实力,没有司徒的文雅,更不如那些公主小姐得人怜惜,这以后要是发了家,我谁也制不住!你将置我于何地!还是你压根就没为我想过!如果你没想过我!我不得会为自己考虑呀!我…”

“你想怎样!”龙潜远冷淡的看着她:“想我承诺你的太子妃之位。”

“啊?那样更好了。”好个屁,搞错了我是来离婚的,要你的太子妃干嘛:“不是,我是说,但是…”

“不用但是。”他连考虑都没有直接道:“我不能给你承诺。”说完背对幻惜一副逐客的架势,其实他心里也不好受,此刻只是不想再听下去,不想把刚见面的感觉弄糟,不想听到他不想听的话,他要安静的想想,想想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幻惜不可能这么情绪化,是不是中间有什么地方不对?

幻惜见他不温不火的样子火气噌的就上来了,靠!什么态度,她辛辛苦苦的给他怀孕生子,半条命丢了不说连身材都走样了,就算发发脾气,谁还没有气不顺的时候呀,平日这男的冲她摆脸色她说过一句烦吗,这男的喂不饱她,她说过他无能吗!可恶!太可恶了!连她这么好的女人都不知道珍惜!烂男人,死男人,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一辈子孤独死!一辈子都当你的烂冰山:“不给就不给!谁稀罕,你当你那个破承诺值几个钱,我要不是瞎了眼跟了你,我知道你是路人甲乙呀!就你那德行,就适合一个人冻死,最好远离人群免得害人,你爹不让你当太子真是英明之至,我看你根本就是无情无义无血…啊!啊!!!!!”

龙潜远---哐---的一声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墙上,但就算这么激情的动作他老人家的面色都没有变化,只是那冰冷的声音直达心里的寒冷逐字逐句都冻撤心扉:“你再说一遍。”别人怎么说他都无所谓,但是幻惜不行,他对幻惜抱有希望就绝对不能失望,他不允许这些伤他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

幻惜此刻相当后悔,干嘛要逞一时口舌之快,现在被吊着还被一混蛋掐着,什么是吗!穿越面子都没了:“放…放手。”死啦,死啦滴,呼吸困难啦,顷刻间幻惜脸色发白,双颊绯红:“痛---痛---”快翻白眼了,放手吧!她再也不骂了!她错了!

龙潜远见她难受,最终松开了掐她的食指,龙潜远背过身,不耻自己懦弱的行为。

幻惜脱力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骂他的力气都没了。

龙潜远好似为自己辩解般吐出三个字:“你找死。”

幻惜直接对他摆摆手---出局!这男的谁稀罕谁拿去,白给她她都不要了:“咳咳!咳咳!”想她当初被人好生伺候着何必在这受罪:“咳咳!咳咳!”儿子也直接卖了!就当没生过!估计爹这么有病,儿子也能卖个好价钱“咳咳!”

龙潜远看她一眼,倔强的没有安慰没有怜悯,他想让她自己长大,让她了解他的坚持,可有时候往往一个不经心的决定,以后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龙潜远转身时,幻惜最终扔出了她的目的,她不想继续这段可笑的婚姻:“我们离婚吧。”

龙潜远脚步一滞:什么意思!

“你休了我,或者我休了你!不过你是名人,为了你的名誉你休了我吧!”

龙潜远没有回头,他不敢回头:休夫!?休妻?!他的观念里从没有过的词语,虽然见过,但这对女人的声誉不是最大的损伤?她竟然!---敢不要他!龙潜远握紧双拳,如果幻惜够聪明现在就该安慰这个快暴走的男人。

“如果你怕有污点,也可以说我不守妇道,或者说我直接甩了你,总之就是这么回事,我们俩个只见本来也没什么,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我们…”

龙潜远冰冷的心首次遭到打击:什么叫没什么!他付出了这么多是没什么吗!她对他的好是敷衍吗!她说爱他都是因为顺口吗!那他算什么!她不了解他什么!他就怕她看不清从来不敢隐瞒!他帮她批改的《冰山攻略计划》每一句都很用心!他尽力给她机会爱他,现在告诉他没什么!凭什么!他不接受,绝不接受。冰柱随着他对外泄的情绪扩展,地表瞬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屋外的空气疯狂的往里拥挤,书房里的空气几乎消失,龙潜远只知道他怕!他怕失去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怕这一次是他亲自销毁的!他越是怕越不去控制他的能量,寒气以每秒数百吨的速度增长,周围几乎都是厚厚的冰沙。龙潜远浑然未觉,沉寂在幻惜和他离婚的错觉里!肯定是错觉!他宁愿相信是错觉!

幻惜此刻有种窒息的恐惧,她嗅不到空气,她感觉整个书房都在颠倒,双手无法从地表拔出,手脚已经僵硬---身体也在结冰,她甚至感觉出融合后的灵魂在震荡!救命---两字出口无法在空气中传播---完了,幻惜现在难受的几乎冻裂,要不长鞭散发的能力稳固她的肉身她发誓她绝对和周围的东西一样---冻碎了!

龙潜远沉寂在自己思绪里,不愿面对她轻易出口的休妻!他为她做的够多了,让孤傲的他放下坚持试着让一个女人进入,他敞开心接纳,可现在这个女人说不要他了,他很难受。哀伤的情感冻结了房内所有的存在物,也包括无法动弹的幻惜,可怜的幻惜离死亡那么近那么近。

当倾侍发现不对冲进来时,心怡的魂魄破体而出,抛弃了挣扎无效的幻惜---撑不住了!

“龙主!住手!龙主!”

龙潜远置若罔闻。

龙倾侍根本无法冲破他的冷气圈,龙主是一座山,这座山的实力如何强横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倾侍把气息转到极致竟在冷气圈中看到幻惜,他心里咯噔一跳:怎么会这样!主子不是和主母?到底怎么了!“龙主!龙主!主母出事了!”

幻惜出事---龙潜远终于回神,完整的冰封圈出现动荡。龙倾侍趁机把幻惜拖出来,真气澎湃的涌进幻惜体内,他不敢耽搁,他怕出事:“主母!主母!”但是没用,因为幻惜已经死了,按人生的解释方法她被冻死了。

心怡难受的在空中挣扎,肉体当然死了,要不然她也不回飞出来,飞出来的她竟然飞不出龙潜远的寒气圈,魂都快冻没了,更何况这个人!龙潜远抽的哪门子疯!魂被冻散了就真死啦!她可没几次离体的机会!以后保命符都不能用了!可恶!

龙潜远看眼倒下的幻惜,终于恢复了理智,寒气聚揽,瞬间跑向地上的小人:“她---她---”

心怡总算可以缓口气了,还好没冻死!

龙潜远小心的触碰她的手:“她---”

龙倾侍收回内力,不敢看龙主希翼的双眼,他很诚实的摇摇头,主母确实不行了,就连他都不敢说能承受主子的寒冰之气更何况是在圈内的主母。

龙潜远不敢向前,手伸在半空不敢触碰她的身体:是他的错!真是他的错!他干了什么!难道真如幻惜所说是他太忽略她了!不!她不会有事的!他不会让她有事,龙潜远接过倾侍手里的她,手掌催力瞬间冰冻了她的身体:“还魂珠!还有还魂珠!”

龙倾侍看着主子,发现主子很不正常,竟然还提到了还魂珠,难道主子想让主母还魂!?龙倾侍震惊了,一颗还魂珠只可续命,三颗还魂珠方可归魂,难道主子想!---逐鹿天下!

龙倾侍看向主子怀里的女子,是她吗?他一直以为主子对她是新奇,或者主子对她没感觉,怎么现在却…

望眼倾侍的表情龙潜远知道自己真的忽略可怀里的小人,怪不得她那么气,怪不得要跟他吵架,怪不得她想休夫!不过就算再生气怎么可以休夫!他一直想着共同面对,她却说要休了他,他一时没控制住是他不对,可当时他真是急了,急的什么都不愿意想,龙潜远抱着寒冰中的妻子,神色回复镇定,面容无喜无忧,只是吐出了今生都不曾说过的三个字:“对不起。”他承认是他的疏忽才让幻惜出事,他早该想到幻惜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发火,更不可能看中所谓的权势!是他没想好!是他做的太绝!

屋顶上的心怡揉揉眼再揉揉眼:不会吧!那人是龙潜远!真的是她的冰山相公!她可不可以把他的行为理解成伤心!虽然现在看起来正常了,但刚刚确实叫伤心吧!不会是龙潜远喜欢她吧!不要呀!肯定是幻觉一定是!龙潜远不会那么没眼光的!

只是龙潜远给了她个惊喜,他把幻惜抱起来,走出狼藉的书房走向自己的居所,在通向他的独处之地向来都没有人烟,他说:“不怕,你身边还有我。”

陆心怡美的魂都快飘散了,她得意的在空中折腾两个筋斗---被告白喽!被告白喽!不过有什么好得意的!还有,她不用还魂珠!还有!婚到底离不离?相公都道歉了如果她在不识好歹是不是很过分呀!在她做无关紧要的思想矛盾时,一阵强烈的灵魂波动冲撞她的头脑,她战栗的起身,灵魂不断的飘高飘高,然后她感应了熟悉的气息,那依依呀呀的叫唤曾在她耳畔四个月之久,那熟悉的灵魂碰撞在她体内寄宿了十个月:不会吧!他们也来了!

公孙诉不是一次剥掉空零的手指,但他就是死死的拽着他的头发:“吃…吃…”

“快住手!”不过没威信。

“阿弥托佛。”

逐鹿天下 第082章 母子相见

公孙诉的头发如今很倒霉,每次都是空零入睡时装扮的漂漂亮亮的,等空零醒了就炸成鸡窝,怕空零往嘴里塞他的杂毛,他现在还忍受着他老爹给他派来的侍卫。

当空致净问他为什么时,公孙诉涨红着眼睛道:“老子秘个人洗头发!”

“放手吧!大爷!你别拽了!师傅,帮我抱会!放手!”

空致净看看他,首次没发挥友爱精神往后退了几步道:“徒儿勿恼。”他也怕空零,空零很喜欢揪人头发,谁抱他揪谁,空致净的长发少了三分之一也是被他揪的。

小空零可不知道身下的人会痛,对他来说,这种长长的绳子真好玩,使劲拽还可以发出声音。

“啊!祖宗你该休息了!”

空零很起劲的拉扯身体有节奏的一上一下,嘴里:“唔唔- ——唔唔!”的唠叨不停。

可怜的公孙诉就得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的点头低头。

梅儿抱着小包袱,斜眼看着一旁新加入的男人,她怎么看怎么感觉这个男人像个女人,很有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特质,难道他真是公孙诉口中的太监,不是个女的?

这次梅儿多心了,他的确不是女的,他是皇家家奎,专门服侍皇子保卫皇子的专程保姆:“爷我来抱吧。”

梅儿听着他尖细的声音不自觉的笑开:“没用,你没有头发,空零只让有头发的抱。”她有头发也不抱,空零上次差点没把她头皮扯下来快疼死了,也就公孙诉受的了他,让送人还不送人,有的受了。

空零基本是白天休息晚上精神,有时候一天都很精神,比如现在都快中午了还不睡,但你绝对别指望他晚上睡觉,空零晚上从不休息。

“爷,不如我们在此休息,明日赶路。”

“不用!老子这次大张旗鼓的回来!住别苑!”

小太监一听高兴的差点的没跳起来:主子要回去了!太好了!他天天提心吊胆的照顾主子就怕主子出事,如果主子回别苑他就轻松多了:“小的立即去准备!”水印国大皇子回归,量他焰国也不敢咋滴,况且这里是交界地谁敢轻易出兵,后方大面积的公国领土,谁有多少兵力驻扎在此谁也不清楚,所以公孙诉一点也不介意在这块低头显露他的身份。

“唔唔——!”

心怡飘回原处,龙潜远还没从“打击”中缓过来,他犯了个低级的错误他竟然去怀疑幻惜,难道是他抱的期望太重,还是他想找个不注意的她的理由,要怪就怪幻惜出现给他的震#太大,他极力抹杀这种感觉的。伤了幻惜,是他无能是他闪躲,是他不想面对才害了她!可结果是他无法认同幻惜不在的事实,刚才是自私,但如果没听到幻惜说——休夫他也不会失控!是他的承受能力变低了还是她对他重要的超出了预计。

心怡飘到房顶观察一圈房间的布局,总体感觉三个字——空旷啊!怪不得没脸见人,原来除了床,桌子、柜子什么也没有。

“你不会有事。”

废话,当然不会有事,要是有事大不了就是转世,不过就是回去比较麻烦,最低要四五天,开始她还担心身体会不会腐烂,现在不用管了就算没有她供给灵魂的力量这块大冰块也很管用:“哭几天吧,让你知道我是多么滴重要。”

如果是以前的龙潜远,心怡挨他这么近他绝对能发现,但现在不行,现在的他在伤心,而且很伤心。

心怡对颤抖着要不要摸幻惜的人拜拜手,飞去见她儿子去,几天不见怪想念的,就是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怎么说也是当娘的不可能真的不要他。

大皇子驾临水印国驻焰国大使馆,北苑内千废俱兴,小厮翘首,女婢怀春,领导整装,小秘赶跑,砌石铺路恭迎上司。

公孙诉带着一行人下榻北苑时,老管家带着奴仆,驻焰国代表率领边将,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金安!”

而他们的太子正被空零扯头皮扯到龇牙咧嘴。

跪着的人见没有回应,悄悄地瞻仰圣颜时,这位大太子正和一个小家伙玩拉锯战,小太监赶紧护着主子回房,随后回来宣旨跪安。

梅儿自从知道公孙诉是水印国大皇子之后,再没敢找他说过一句话,战战兢兢的躲空致净身后,很怕公孙诉心情不爽了把她杀了,公孙诉不出名——水印国大皇子——屠夫,很出名!

公孙诉确实善杀,不过你看他现在有时间杀人吗,他要不把空零哄睡了别想离开他半步。

空致净远远的看着,安魂曲念八百遍也没效果。

外交使官两腿发抖的候在门外——该不该觐见?要是主子火大把他杀了怎么办!他不想死,他还有好几房美妾!但是这种国之大事必须见这个屠夫主子!真恨不得他别来,外交官抱着必死之心叩首道:“主子,焰国龙主在函城,按规矩小的该去通报。”

“祖宗,你不睡也要养精神吧,靠!你当老子真不敢打你!好吧老子真不敢打你!啊——!你比你娘还可恶!——”

空致净平稳的念着安魂咒,这种话他听了八个月早习惯了。

外面的大哥不习惯,擦擦汗继续说:“主子,您来函城的消息下官需通知焰国龙主。”

“滚!”

他都烦死了才没空管什么龙主!

焰国历三十七年八月底,水印国的致函放在了焰国的疆土,此刻龙倾侍是将官不是侍卫,他知道这份信有多重,更知道他的主子情绪多不稳定…(不稳定的结果就是躲房间里不出来)

心怡飘在北苑上空,灵魂状态的她可以更快的感应空零的喜乐。

空零一天都很兴奋因为他也感应到了娘亲,随着幻惜的靠近他越来越活跃,公孙诉的头发越倒霉:“唔唔——唔唔——”

公孙诉认命的倒在床上:拽吧!拽死算了!

心怡毫无阻力穿门而入,但她刚进去,空致净立刻睁开眼看着她,心怡心虚的左右瞧瞧,不会吧,莫非这个家伙感应力也很强。令心怡惊讶的是空致净不但感应能力好,眼神也很好。他直接对着心怡道:“施主,请问你是?”

有人吗?有人吗?她现在离线加隐身。

“施主,你看什么?”空致净最想问的是:施主,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