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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撇一下嘴角,轻笑提醒她:“瑶瑶,别忘了几天前我刚刚救过你;你欠我的不是吗?”

许瞳眯起眼睛,慢慢坐回去,语气轻挑不羁对他说:“好吧,既然顾少这么说,我留下,就当是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吧!”

顾辰望向章真瞳,淡淡问:“还不走?”

章真瞳瘪瘪嘴,强忍住不令眼泪夺眶而出,牙齿咬着嘴唇,站起后双手猛地撑在桌子上,身体向前倾着,瞪住许瞳咬牙切齿说:“许瞳,你给我记着,我不会放过你!”

许瞳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对顾辰耸耸肩,暧昧一笑,“啧啧,瞧,顾少的好妻子!这火爆脾气,将来可得够您喝一壶的!”

顾辰冷下声,对章真瞳沉沉说:“你先回去;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章真瞳满心不甘,又怕惹顾辰真的生气,挣扎一下,最后狠狠一跺脚,终是妥协,转身跑了出去。

许瞳对她背影轻打一声口哨,“有这样的未婚妻,顾少的生活还真是平添许多精彩乐趣呢!”

顾辰不动声色,“如果我说,我并不介意我未婚妻从前今后,人格丑陋,不知道你会不会感到失望呢?”他顿一顿,忽地挑眉微笑起来,“瑶瑶,如你所知,她头脑简单,家世背景雄厚,我说一她不敢想二,我生气她不敢一个人开心,你说放着这样容易驾驭的女人不娶,难道我要娶个诡计多端的回家,让她天天以算计我为乐吗,恩?”

他轻声呢哝的问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神却无比犀利,许瞳脸上任何表情变化他都没有放过。

“瑶瑶,怎么你觉得,我该为她刚刚毫无仪态的丢人表现感到懊恼吗?呵!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乐见其成呢?我妻子越不识大体,我在外面花天酒地岂不是越天经地义?瑶瑶,你太不了解男人的心理了!”

许瞳对他甜甜一笑,“我倒觉得,不是我不懂得男人心理,而是有人不懂得何谓真心。章真瞳是不怎么样,可好歹她对你有份真心,对你的话惟命是从;比起来——”许瞳顿一顿,收起脸上笑意,瞥过顾辰一眼,轻淡地说:“她人再怎么烂,倒是烂不过你!”

这句话说完,她定定看着顾辰,视线一下都不偏离,就算清晰看到他眼底凝起盛怒,也没有一丝胆怯畏惧。

“很不爱听是吗?可是有什么办法?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是你并不愿意接受的,奈何别人偏要施加在你头上。不高兴?不高兴也得受着!”许瞳忽然微微一笑,笑容飘忽间裹着一丝涩然,“从小到大,明明她什么都有,明明我什么都无,可每次都是她跑来对我说:那东西该是我的,你快还给我;多荒谬,可是偏偏由她演绎起来就是天经地义!我呢,总是强势的,她呢,就总是柔弱的,这么小半辈子过来,倒是我一直在欺负她呢!”

不知为什么,本来顾辰心里积聚了极盛怒气,可听完许瞳这番话,那怒火却悄无声息颓萎下来。

皱皱眉心,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知不觉又着了对方苦情兮兮的道儿。

这时他听到许瞳对自己轻轻地问:“不知道顾少留我,到底有什么吩咐?”

顾辰眸心一暗,瞥她一眼,淡淡警告:“许瞳,别太高估自己,没人可以在我面前放肆!”

许瞳不由嗤笑,“顾大少爷,说起来的话,那您也别太折磨自己,您说——您盯在我身上的这股劲头,是不是有点多啊?该不会是,您爱上我了吧?”她扬着眉梢,语调轻佻随意,神态放|浪不羁。

顾辰忽地微笑起来,待开口时怒气已经全然不见,声音温柔得一塌糊涂,“瑶瑶,本来我是想和你之间做个了断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这么让我牵肠挂肚,我还真是舍不得太快跟你斩断瓜葛!”

许瞳觉得自己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淤堵住一样,闷闷的有些上不来气。

旁边走过来几个人,都是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其他人都停在距离桌子一米以外的地方,只有顾辰助手硬着头皮走上前,对他战战兢兢小声提醒,“顾总,那个……时间已经到了,您刚叫的提神咖啡我们已经为您打包,您可以路上喝;呃……恐怕得出发了,我们和对方约在一点钟签合同!”

顾辰淡淡回她:“知道了,你们先去车上等我,我马上就来。”

助手悄悄吁口气,带着其他人快速离开。

她的老板刚刚显然非常不悦和那女孩的谈话被她打断。

还好他的不悦被他收敛在眼底,并没有释放出来令她当众难堪。

一瞬间里,心头几乎闪过想要辞职的念头。再和这最近无缘无故变得气场压抑的上司多相处一段时间,她真怕自己会因为太过紧张提前衰老起来。

顾辰抬眼轻扫了一下许瞳,“瑶瑶,记住我的话,我们之间,还没有结束!”

许瞳看着他冷笑,“顾少,您不是想让我做章真瞳丈夫的情妇吧?您觉得,就冲着您那位没脑子的未来配偶,这么降低自己格调的事,我可能答应吗?”

顾辰也笑,笑容诡异阴谲,“那不如,我休了她?”

四十【辞旧】

事后再回想顾辰临走前说的那句话,“那不如,我休了她?”许瞳只觉得对方是在讽刺自己。

休了章真瞳又怎样?顾夫人的位子照样是由另外一位头脑简单家世显赫的女人去做,说到底这妥协不过是想让她屈服做他的情妇。

想到情妇两字,许瞳不由嗤笑起来。

究竟是该说他不了解她,还是说他正因为太了解她不肯屈居人下的个性,所以才更想要征服她?

想让她成为男人的禁脔玩物,除非她死掉,否则绝无可能。

晚上唐兴邦回家以后,告诉许瞳一个消息。

“你以前读过的那所重点高中,本来定在这个月底举行校庆的是不是?不过我听你乔爷爷说,有人答应出资为母校重新修建图书馆和体育馆,奠基仪式就定在本周末。校方为表彰谢意和借着双喜临门的彩头,于是决定将校庆日期突然提前了。下午你乔爷爷打电话到店里,委托我帮他转个话,校庆那天他也会去,他要你也到学校去看看,他想见见你,和你聊聊天说说话。”

许瞳欣然应允。

随后一个人时,不禁有些暗惊咂舌。

校庆那么大一件事,居然会因为单个某一人而突然改期。足可见人世间有一句话果真说得极其正确:有钱能使鬼推磨。

到了周末,许瞳起得很早。

把长发简单扎成一束马尾辫,换上朴素的衬衫牛仔裤,许瞳带着一身清爽,轻快出门。

想必今天学校邀请到的那些重归母校的莘莘学子,其中一定不会有如她一样尚待业家中的应届毕业生;她不过只是群众演员路人甲,实在没有必要把自己装扮得多么花枝招展。

并不是想趁这不一样的日子去摘人眼球,到学校来不过是因为乔爷爷想要见她。

然而当她踏入校园,一身恍如学生时代的清纯打扮,却生生晃直了庞蒙的眼睛。

见到庞蒙,许瞳略略一怔,想一想,到底相识一场,便顿住脚步同他打了声招呼,“嗨,你也来了!”

庞蒙快步走近她身边,急切回应:“恩;以前宣传部的老师拜托我过来帮忙题毛笔字。”说到这时他顿了一顿。

明明想要一直保持冷静自持的成熟形象,却终是难掩藏在心底的小小喜悦。他看着许瞳轻轻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许瞳举步向前走,“呵呵,是啊,来参加校庆的都是有成绩有作为的牛人,像我这颗当年只读一半学期就跑掉的嫩葱青蒜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个意外——我妈妈的老师要我来这见他一下的。”她居然心平气和说出缘由给他听,竟仿佛已经忘记与他之间那些往日的旧情之伤。

庞蒙随她一起往前走,双眼灼灼望着她脸颊,眸心晶亮闪烁,声音中几乎隐有哀求,“时间还早,不如先来看我写字吧?”

许瞳抬眼去看他,忽然被他眼底满满的恳切期盼所震慑。

重游在故地,身边是旧日情人,熟悉的面庞,遥远的回忆,刹那的影象重叠,几乎让人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两人从未曾移动过,只是那样一直相对凝视着,任凭时间在身边匆匆来又匆匆去,冷冷带走一切美好,对在凝望中不知怎么竟迷失掉对方的两人报以残酷嘲笑。

多唏嘘,这就是他们的青春,那样明媚的来过,又那样伤痛的走了。每当再回忆起来,不禁令人叹息幽幽,眼底酸涩,心头泛软。

微微沉吟一下,几乎有些可怜庞蒙,许瞳点点头,“来得还真是有点早,能有件事打发下时间,也好!”

庞蒙脱下西装外套,搭在一旁椅背上,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他将两只袖口分别解开,胡乱的挨个向上挽着,为等下握笔题字做着准备。

许瞳有些惊悚。

他竟把那样精致的两只雪白袖子挽得像花椰菜的菜心一样,层层叠叠褶褶皱皱,真是笨拙得可以。

还不只如此,也不知怎么,那袖口就像被顽皮的小恶魔施过魔法一样,偏偏要与他作对——他不断的把它们挽上去,它们不断的自己松脱下来,如此一直没完没了、反反复复。

许瞳实在看不下去,冲动的走上前,手臂向前一探,“你真的好笨!让我来吧!”

三下两下就把袖口利落挽好。

抬起头时,她看到庞蒙脸上的神情几乎已是欣喜若狂。

许瞳默默叹口气。

他对她依然没有死心。可她却早已经对过去再无一丝留恋。

他这样对从前执着不放,始终坚持,可就算到了将来某天,她依然未必动容,到头来他只是会害苦他自己。

该怎样让他知道,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

庞蒙提起毛笔,写过几个字,忽然一抬头,看向许瞳的眼神燃起灼人的温度,声音沉沉的有些沙哑,似心中正为某事忐忑紧张着,“不如,我教你写大字吧!”

每个字,说出来时,仿佛都在颤抖。

这个人,这句话,这地点,这情景,和多年以前比较起来,竟几乎一模一样,一时间许瞳甚至有了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稍稍恍惚一下,她即刻便定下自己心神。

思绪悄悄转动之间,已经做出决定。

或者可以借着这件事令他明白,他们之间,再无法回到从前。

“好啊!”她轻轻答。

庞蒙不知是不是自己产生幻觉,他竟觉得许瞳刚才那声答应里面含裹着清脆欢快,那动人的声音仿佛昨日重现一般,不带半点岁月痕迹。

最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已让庞蒙眼底悄悄有些湿润起来。

他小心翼翼拉住许瞳的手,待她几乎如易碎珍宝一般细致专注,把她轻轻拉到身前来,呵护在桌子与自己胸膛间。

厚实大掌包拢住白皙小手,刹那间的肌肤贴合,险些令他眼底有湿热泪珠夺眶而出。

从来不敢轻易奢望;眼前的情景,以为此后只能到梦中缅怀,却想不到有生之年还有机会可以再来一次。

她乖巧立在他胸口前,由着他握住自己的手,一齐带动染墨笔尖,不知究竟是激动颤抖,还是写意洒脱,两只手臂翩翩齐舞,在纸面上顿顿挫挫地游走,留下两团乌黑墨迹。

手起手落的几个挥舞之间,“曈曈”两个字跃然纸上。

收笔时,他的心跳声一下子就从“怦怦”变成“隆隆”。

岁月无声淹没过往,擦去旧痕;他却偏偏倔强要把她的名字刻牢在心上。这一刻,拥着身前的她,他别无所求,只希望还有机会可以再回到从前,将未得善终的那份真情真爱,拂去殇痛,圆满续写,挣得未来。

他闭上眼睛,嘴唇颤抖贴在她耳际,似吻似含,轻声喃喃念她的名字:“曈曈!”

她似微微战栗一下,然而那战栗只是被陌生人无端靠近时的不适而已,其中并没有半点心灵上的悸动兴奋。

她很快放松下来。

他放开她的手,转去扳她的肩,将她轻轻旋过来,面向自己。

她温驯的任他举动,没有一点拒绝和抵触。

他抬手,小心探去托住她的下巴,珍爱的轻轻摩挲慢慢抬起,深深凝望她的眼睛。

她转动的眸,幽幽转转,晶粲无底。

他似着了魔,痴痴然然望着,不知不觉低下头去,有如膜拜般,带着旖旎叹息,轻轻覆住她柔软双唇。

试探的吮动,竟没有遭她拒绝!

于是不禁心头狂喜大起胆子,张开嘴巴动情含吮用力辗转,,屡屡想要攻入她那方软馥清甜之地。

这一瞬以后,哪怕让他立刻死去,他也会甘之如饴,不会皱眉一下。

从不敢奢望,活着的日子里,还会再有能够这样亲近她的醉人时刻。

庞蒙吻上来时,许瞳没有闪躲。

她任他恣意亲吻。

本想一直木然以对,趁此好让他明白,两个人错过就是错过,哪怕肢体再亲密如从前,岁月刻画在彼此心头的陌生感和遥远距离却无论如何无法消弭。

她一直面无表情任他亲着,不回应一丝一毫,企图等他幡然察觉自己正在苦演独角情戏。

然而眼神微微转动间,竟然捕捉到一抹熟悉身影正向这边徐徐走来。

心砰然一跳,不知究竟是惊是愤,思绪不宁间,嘴唇竟已无意识的轻轻开启。

对方那条躁动的舌,立刻毫不迟疑一举探入。

脑子里轰轰一片炸响。

这一瞬她的心头被纷繁凌乱所攻占,思绪全部结在一起,感官通通冰封凝住。

剪不断,理还乱。

于是索性闭上眼睛去无赖这一回。

随它事态怎样去发展,她不愿去想,只望能够独善其身,独守其心,静观其变。

因为眼前这位顾氏企业新一代掌权人顾辰无条件出资为母校承建图书馆和体育馆,校长对他热情得恨不能将自己焚烧成熊熊火焰山。

他兴致勃勃带着顾辰在校园各处游走闲逛,仔细介绍着今日校园较从前相比,又堪堪增加几多辉煌。

这贵气俊朗的男子一直嘴角噙着淡淡微笑静静聆听着。那副优雅迷人的姿态风情,恍若天成,好似是散发于心骨之间,竟没有渲染到一丝俗世铜臭味道。

然而若不是一向视力精好,校长大人几乎怀疑自己刚刚看错——他竟看到眼前这贵气男子,在刚刚一个刹那之间,脸上始终优雅迷人的表情,竟蓦地变得有些……扭曲;亦或也可以叫做……狰狞。

他看得真真切切,眼前被传说城府深沉的俊逸男子,在刚刚短短一瞬里,眼底迸射出凌厉寒光。

这是多么有趣的反应!

而这样有趣的反应,难道是因为不远处正同别的男人接吻的那个女孩子吗?

四一强男强女之【针锋】

气氛既诡异且尴尬,校长忍不住轻咳两声。

庞蒙这才意识到身旁有人经过,连忙放开许瞳,退开一些距离。

心中暗暗感慨不已。

很久以来,他都以清冷自律著称;别说对女孩子和颜悦色说句话,就是丢给她们一个温和眼神都不常有过。

然而今天,当他遇到许瞳,理智仿佛一下蒸发干净——他竟然就这样忘情的在大庭广众之地吻上了她。

转过头,他看到顾辰正嘴角噙笑眯眼望向这边,戏谑的样子看起来,不知为什么会让人有种阴绵诡谲的感觉。

老校长站在他一旁,面色略带些局促地呵呵干笑着。

正不知该怎样打招呼,却听得顾辰及时开口打破僵滞气氛。

他对老校长笑眯眯说:“真是好巧,我竟然在这里遇到故人了;校长,现在离奠基仪式还有一点时间,我想这样,不如您先回办公室休息一下,让我和他们且聊几句叙叙旧,之后我再去会和您一同给奠基式剪彩,您看这样安排,可还好吗?”

老校长立刻答应他的要求,转身即走,把空间留给三个年轻人,任他们去“聊天叙旧”。

顾辰看看庞蒙,绽出笑容,“好久不见了,学弟!”笑一笑,语气忽然变得旖旎起来,话锋一转,打趣庞蒙,“还以为你是块万年顽石,不懂得什么叫七情六欲,没想到竟也是长了一颗红尘凡心。只是——”他漫不经思般拖长了音,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许瞳面颊,眯起眼睛,似真似假轻笑说:“我觉得这娶老婆呢,还是选厚道老实的比较好,太狡猾妖媚的女孩子,恐怕不好驾驭的,倘若从前又经历过别的男人,你把她娶回家去,怎么知道她不会与从前人藕断丝连而不安于室呢!”

庞蒙脸色一白,心底漫上凉意。

不单单为他出言暗讽许瞳。

至痛之处在于,他觉得顾辰似乎在暗示自己,他所爱女孩同他是关系匪浅的。

悄悄望向许瞳。

她本来平静无波的脸上,此刻蕴起倔强的恼怒,正针锋相对回以对方清凉嗤笑,“顾少说的真是对得很!不过我觉得,好老婆不只要能够宜室宜家,除此之外,她还要生命力旺盛,比如动不动就想要为别人自杀一回、死上一死,却每一次都死不成又能活下来的,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合心的老婆人选,把她们娶回家去,不仅能让家中蓬荜生辉,更能帮助自己老公让他的头掩映在碧绿光华之下呢!”

顾辰看着她呵呵地笑,“有道理!的确,生命力旺盛这一条,非常重要;生命力旺盛的女人最适合开枝散叶!”

他一边说着话时,一边在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刚刚她和庞蒙接吻的样子。

说到这里,嘴巴本来是要打住的;可盯着她那两片刚刚被他学弟亲吻过的嫣润嘴唇,他不禁有些恶毒的不愿停下,继续说下去:“瑶瑶,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你妹妹她正是因为符合你刚刚所说的那个条件,我觉得她一定能为我们顾家大大开枝散叶,所以我才同她订婚的!”

许瞳娇笑不止语带嘲讽地回复他:“顾少真是有爱心!您不知道吧?其实您这是一项义举,您把我那好妹妹收了,不知道会拯救多少男性苍生不受到自杀的心灵刺激呢!”

顾辰将眼神来回溜在许瞳脸上,眸仁无声无息时突地收紧,脸上笑容却越发绽放盎然,“瑶瑶,这几天我们倒真是有缘,常常不期而遇呢!”他踏开步子,踱向许瞳和庞蒙,看着她慢条斯理地似嘱咐般说:“瑶瑶,我学弟这个人呢,对待异性一向没什么经验,这一点是不同于你和我的;你可不要把他逗得太伤心啊!”

他又往前走上两步,离她更近,微微低下头,看着她笑得风生水起,用只有两人能听清楚的声音暧昧耳语着,“真是不乖,再让我撞见你勾搭别人,当心我不高兴有人会跟着一起遭殃!”

他轻声细语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和威胁,脸上笑意虽盛,盯紧许瞳的一对眼眸里,却透射出不容忽视的警告寒光。

许瞳立时察觉到,他并不是为争一时之快才说出那样的话;他的警告与威胁都是格外认真的。

真是可笑,他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妻,又凭什么要求别的女人为他守身如玉?

本想出言反驳他,他却已经调转开头,看向庞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