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铃儿事实的叫住了她。

“谢谢”随后又低低说了一句:“黑色的衣服不适合你,以后穿回粉色的吧”桃夭夭身形一震,呢喃

地说了两个字:“灵儿”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樊铃儿和余姚重新回到了隧道。余姚问道:“铃儿,左护法为何在帮我们?”樊铃儿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摊,暗意:我也不知道。

地牢呈一个方字型。说是地牢,其实也不算。如今看来,里面的空间还是很大的。床榻,桌椅,梳妆台那是样样不缺,装饰的俨然像个女子的闺房。

这魔君的作风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一个牢房,还这么多花样。

樊铃儿一眼便看到了那悬挂在墙上的壁画。壁画上画着一名红衫女子正在花丛中起舞,手肘间的软纱在空中打了圈,周围彩蝶纷飞,确实一副很美的画。

樊铃儿皱了皱眉便对余姚道:“师姐,时间紧迫,我们走吧!”这地方让她很不舒服,她一刻也不想呆。

樊铃儿施一点法,将整张床挪了一个位。原本床挡着的壁角,她一眼便看到一块砖板凸了出来。走过去用手轻轻一按,只见原本一旁两块闭合的地砖便分了开来,露出了一条黑黝黝的地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也不作任何停留,便一起跳了下去。

☆、第十章 逃脱(二)

下面的空间比不得上面。但高度还是有一点的,之前是看不清楚。待两人跳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心里都有了个念头:刚才应该抓着玄铁锁链下来的,也不至于摔得那么惨。

隧道口有些许的窄小,仅能容一个人通过,还得弯着身子。整个甬道壁很是粗糙,不像外头的那样精工细造,显然是在极其仓促的情况下挖成的。

樊铃儿和余姚为了尽快的逃出魔界。两人都不顾形象地趴在地上匍匐潜进着。隧道内很昏暗,偶尔听到某女略带埋怨的声音:“师姐啊你快点啊!我顶到你屁股了!”随后,便是余姚忙不列跌地道歉声。

两人不知爬了多久,前面的余姚突然“啊呀”一声停了下来。樊铃儿猝不及防,也一头顶了上去。前面的余姚不觉又痛呼了一声。

“师姐,你没事吧!”樊铃儿焦急地问道。

“铃儿,我们好像到头了,只是有东西挡着。”余姚说完,推了推前方的障碍物。

樊铃儿道:“师姐,能推开吗?”

“看样子好像是块巨石,得想办法把它移开。”

先前,余姚在地牢破那结界耗费了一定的心神。只是那地道口过于窄小,两人的位置不能对调。余姚凝结了一些灵力便向前面的大石击去。石块瞬间被击碎,银白的月光随之投射进来。看来天还没有亮。

樊铃儿和余姚也不耽搁,连忙爬了出来。空气中已没有了那昏沉的气息,想来她们已经逃出了魔界。借着月光才发现,原来这出口是个树洞。先前用来挡着路的大石,应该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两人急急赶了半天的路。空蒙的山色间,已现出了丝丝缕缕的霞光,东方也泛起了鱼肚白。樊铃儿的法力还在恢复期,余姚要耗费了太多的修为,两人都有写疲惫,回天界已经成了大问题。

如今已离开魔界大半路程。余姚随身掏出了一个小竹管。将上面的塞子拔开后,点带你绿色的光点缓缓向空中飞去。

“这是什么师姐?”

“能让他找到我的东西。”余姚目光悠远,眼眸中流露出丝丝情意。

遥远传来一阵尖利的龙吟声,惊得一众鸟儿都扑棱着翅膀都飞向了高空。正在打坐调息的的余姚听后,神情突然一凛,随后一挥掌,一层薄幕向旁边的樊铃儿击去。樊铃儿猝不及防,天旋地转间,自己已置身在一片高大的灌木丛中,周身还罩着一层透明的球状结界。

透过灌木间的缝隙,她看到余姚正神情肃穆地望着远处。一席素衫也被周身劲气吹得鼓胀飘扬了起来。直觉告诉她,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樊铃儿试着拍打了几下结界,尖着嗓门喊了两声师姐,却发现外头的人根本听不见。

这结界竟然不能传声。

余姚峨眉紧锁,神情戒备。龙吟声由远及近,愈发的刺耳,震耳欲聋。

疾风骤降,落叶急旋。栖息在林中的动物也发出了真真哀鸣。遥远,一人踏着一条骨翼巨龙从天津缓缓飞近。那人周身黑雾腾腾,血眸中杀气正浓。

“她人呢?”骨翼巨龙一落地,腾起的巨风将周围的树木吹得东倒西歪,连着灌木中的樊铃儿也猝不及防地摔了几个跟头。

看着外头的情形,樊铃儿心下一沉。是魔君!他竟然追了出来!不行,看来师姐有危险!

樊铃儿想要破了那结界,但残余的一点修为根本是不抵用,余姚的修为毕竟是比她高。

“她人呢?”绿容见余姚不语,又冷冷地来扣问道。

余姚轻笑道:“既然是逃跑,当然是分头行动,毕竟,这样成功的几率大点,魔君难道不懂吗”

绿容听罢,狭长的凤眸眯了眯,却带着一丝噬血的危险。脚下的骨翼巨龙摇晃着狰狞的龙头,全身披着坚硬的龙甲,那一双眼眸同绿容一般,殷红似血。

余姚道:“想不到你当初去寻龙谷只为了驯化这条万年魔龙”

“我在问你,她!人!呢!”

“我不知”话落,余姚便被一股劲气掀倒在了地上。顿时胸腔内血气翻涌,喉咙一紧,当即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樊铃儿看到余姚被绿容一击在地,口中还连连吐血,心急如麻,奈何自己就是无能无力。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着,一双手不停地捶打着面前的结界。

“我最后问一遍,她!人!在!哪!里!”绿容咬着牙,脸上已有了不耐。

“我不知”余姚擦去嘴边的血沫子,无力道。

“你找死!”绿容虽云淡风轻地说出了这句话,却让人感到了莫名的害怕。

余姚听了,自嘲道:“我本就是你救回来的,你若想要我这条命便拿去好了,我不会有怨念,只是,你为何一定要抓着她不放,她本就不爱你”

眼前血光一闪,余姚的身子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巨石上。绿容薄唇微微勾起一丝弧度,随后拍了拍脚下魔龙的头。

骨翼巨龙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指示,当即一口蓝色的烈焰朝余姚喷去。魔龙喷出的火沾身即燃,却不毁身躯。先侵皮肉,后入骨髓。但是那种痛楚如万蚁噬心,让人生不如死。

绿容是要惩罚她!

眼见着那团火球朝自己飞来,余姚只能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结界内的樊铃儿更是急得嚎啕大哭了起来。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硝烟即散。漫天的烟尘中,一人白衫似雪,银发张扬,俊美如俦的面庞上染上了一层

薄怒。

绿容把玩着指上的一枚红玉戒指,状似漫不经心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琼华上仙,映雪星君啊”

映雪不语,只是回神将受了伤的余姚紧搂在了怀中,呢喃道:“找到了!找到了!我终究是找到你了!”

余姚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映雪,嘴角扬起了浅笑,眼眶中已蓄满了泪水。此刻,这温暖的怀抱是那么的真实。她不是做梦!真的不是!

映雪的面容有些憔悴,甚至是略带了一些沧桑感。樊铃儿惊魂未定,但看到映雪,又长舒了一口气。

映雪师父来了

“哟好一对鹣鲽情深的璧人啊。怎了,我们琼华上仙可是要不顾世俗伦理,想要和自己的徒儿来一段风流韵事啊”

话落,余姚和映雪的身子都一僵。绿容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道:“瞧我这脑子,余姚仙子早就被上仙逐出了师门了吧,这倒好,你们也没有顾虑了,琼华上仙好计谋啊”

余姚拽着映雪的衣角,显得有些不安:“师父”

映雪安抚似的拍了拍余姚的肩膀道:“在这里等我”随后转身向绿容走去。

映雪周身仙气暴涨,华光刺得人都睁不开眼。随后,毫无预兆地向绿容击去。绿容堪堪躲过了映雪那一击,从骨翼巨龙的背上跳了下来似笑非笑道:“怎么了,上仙这算不算是恼羞成怒了”

映雪紧抿着唇,手上的攻势更是一波接着一波,毫不迟疑。周围飞沙走石,几棵巨大的树木被呼啸的狂风连根拔了起来,抛到了半空中,一旁的樊铃儿看的也是胆战心惊。

绿容的唇角一直带着一抹浅笑,双手轻易地一挥,总能轻而易举地化去映雪的攻击。

“你的伤好了!”映雪道。

绿容依旧是但笑不语,手上功夫没有停留。

突然,绿容额间的黑濯石一闪,掌间腾起一阵黑光转守为攻便向映雪击去。

两掌相接,映雪顿觉体内的血气一阵翻涌。

他的修为已在自己之上了。

绿容嗤笑一声,掌间稍一用力。映雪的身子便飞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了余姚的边上。

“哼!天庭的上仙也不过如此!”

“师父!!!”

“映雪师父!”灌木丛后的樊铃儿亦尖声叫了出来。

原是疲惫的面容如今愈发显得苍白。余姚看了,心下更是一阵揪痛。

罢了!罢了!我恨你了!

“师父!师父!”泪珠滚落,滴在那苍白的面颊上。

映雪缓缓的睁开眼,想要抬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珠,身上却提不出一丝的力气,只能虚弱地

开口道:“不哭”

绿容慢慢地走至那那相拥的两人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通体黑色的长剑。

剑直直地指向地上的两人。绿容的眼神已没了焦距,嘴里自言自语道:“灵儿最善良了,你说,若我要杀了你们,她会不会就出来了!会不会就回来!”

双目无神看着映雪和余姚,绿容继续道:“会的她一定会的恨我又如何,只要她肯回来”

樊铃儿看着那剑越来越指向余姚和映雪,双拳紧握。体内,一股股热浪从丹田升腾而上,最终像是冲破了一道闸门,蔓延至四肢百骸。

眼眸中波涛汹涌,紧紧地盯着那一席绿袍身影。全身的劲气一瞬间释放了开来,灌木丛中,金光骤闪。

绿容看着那从灌木丛中走出的身影,眼中的血光转瞬变成了莹亮的绿色。反之,映雪和余姚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樊铃儿。

“放他们走!我跟你回魔界”清冷的话语从樊铃儿的口中溢出。

“灵儿!你真的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绿容的话中是难以自抑的欣喜。

“我说放他们走!不要让我再恨你一次!绿容!”

绿容的身子一僵,随后道:“好!”

☆、第十一章 通天门之役

魔殿的大门自那两人进去后便再也没有打开过。大门外,娆儿和魅儿不时地透过门缝朝里头张望着。

“怎么样!怎么样!看到什么了没有魅儿!”

“怎么可能看得到!”魅儿没好气地回道。随后两人便是一阵静默。

“我从未见过魔君陛下发这般大的火,那张脸实在是太可怕了!”良久,魅儿才悠悠开口道。

“是啊。而且陛下竟然还把左护法给打伤了,你说他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魔君陛下该不会对小姐出手吧!”

魅儿白了她一眼,一脸你是白痴的嫌弃表情,道:“你没见到上一次的情形吗?牡丹夫人把樊小姐打伤后,结果被陛下给咔嚓了。陛下这么着紧小姐,怎么会对她下手。”

话落,娆儿长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见惯魔宫的人都是冷冰冰的,但是里屋的那位小姐就不同了,性子讨人喜不说,平日里对她们也没主子的架子,让人不由的会喜欢上。不像魔君的另外几名宠妾,老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犯人嫌的很。

寝宫内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绿容和樊铃儿各站一方,相视着。一人目光灼热逼人,另一人却是死寂的黑。

“你都想起来了?”绿容的神情有些复杂,试探着开口问道。

“是!你不是希望我能生生世世记住你吗!”樊铃儿冷冷地开口,话语中夹杂着尖锐的讽刺。

绿眸中显然有了丝慌乱。

“什么时候记起来的?”再次开口,却显得那么无力。

“或许是刚来魔界,又或许是更早之前”樊铃儿目光变得悠远,似在追忆些什么。

“那你为何要假装不认识我”绿容见樊铃儿这个样子,心情没来由的有些烦乱,语气中却有含着委屈。

樊铃儿听罢,眉头也深深纠了起来,冰冷的话语随即倾口而出:“若是有可能,我宁愿自己从未想起过一切。我一直在骗我自己,把自己蜷缩在昏暗的一角,胆怯地不敢去窥探外头的一切,因为我想要摆脱前世的一切,因为,我不想承认那个悲惨的女人就是自己。可是逃避了又如何,我是樊铃儿,亦是花灵”

樊铃儿眼睛直直看向绿容,继续道:“再见你时,我故意装作不知,因为我怕,我怕自己因为恨意而不受控制把你给杀了!!!所以,我我只能把自己封闭起来,假装不懂,假装不知,告诉自己今生今世只是凡尘的一名普通女子樊铃儿而不是那个妖界的小花妖——花灵”

绿容眼眸中泛起了浓浓的忧伤,颤抖着声音道:“若我不去寻你,你便永远就不会回来了,是吗?”

樊铃儿咬牙道:“是!”

“是去找他吗?

“是!”

见绿容一直僵立在那里,樊铃儿问道:“你没把夭夭怎么样了吧?”

绿容不答,只淡淡说了一句:“灵儿你对谁都好,却唯独对我这般的——残忍!”

寝宫的大门被“轰”地一声阖上。

“我不会再放你走了!就算是一辈子把你困在身边也好!我在你我的身上下了双生蛊。若母蛊离得距离太远我身上的公蛊必会有反映,所以你逃不了了!”

屋内久久地回荡着临走时的话语。

樊铃儿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泪已浸湿面颊

“仙上”

看着突然推门而出的绿容,娆儿和魅儿都吓了一大跳。两人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安安分分地站到了门的两边。绿容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道:“好好照顾她!”

“是”

两人不由地抖了抖:天啊!魔君陛下的眼神好吓人!

绿容回到魔宫大殿,一路上,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让周围的护卫都不禁地打起了冷颤,脚步也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大家的心声一致都是:君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总之!少惹为妙!

大殿内,一人已早早在那里等候了。

“君上,剩下的五万魔兵已经与驻扎在通天门的五万汇合了,属下前来汇报”

绿容扬了扬眉,嘴角轻勾,冷然只道了一个字:“杀!!!”

通天门外,一条巨大的百链从云层降下,以奔腾之势注入那一条开裂的巨大缝隙中。这就是天河,便是水华以一己之力生生将它改了河流的流向,让它流到这天地间的裂缝处,解了人间天地的一大心患。只是,现下这处地方却成了仙魔对峙的场所。裂缝的一边,白光升腾便是仙兵的所在,而另一边却冒着一大片死寂的黑雾。

滚滚浓雾中,一双双血红的眸子,看了不禁让人胆寒。

“魔君下令!杀!”

随之,震天的呐喊声瞬间淹没了滚滚水流声。仙兵们当下便震惊了。对峙了这么多时日却迟迟不见那魔君动手。先前才经历过一场仙妖之战,如今却又要开打,仙兵们难免有些厌倦,所以都有些松懈。只是,今日却突然下令开张,惊慌之下只能仓促应战。

通天门外传出阵阵巨响。巨大的爆炸声将天河的水炸得都沸腾了起来。四散的魔气与仙气不时地在空中撞击爆裂,哀鸣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不时还有一些破百的染血的身躯从空中颓然落下,掉到那深不见底的天地之缝中。

这通天门外竟又是一处修罗炼狱

仙兵的数量本不及魔兵,再加上他们军心溃散,仓促应战缺少主将坐镇,不消片刻就已显出

劣势。

半空中,那一团团四散的黑雾已在渐渐吞噬天边的那一片纯白。

仙兵们自知无力抵挡魔兵的猛烈攻势,脸上已现出了一片绝望。魔兵来势过于凶猛,且数量上占优势,此战胜负已分。

正当众人都以为魔兵胜券在握时,遥远的天际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凤鸣。昏暗的云层突然裂开了一条大口子,露出了一线白光。众仙魔惊觉,都不由地朝天际看了过去。云层间的裂缝不断的在扭曲变大。霎那间,一道巨大的蓝光倾泻而下,光芒如柱。一个蓝衫身影踏凤而立,衣袂飘飘,一头蓝丝在风中凌乱地飞扬着。

“看!是水华上仙!”仙兵们都回过了神,不觉地惊呼出声,语气中自是掩不住的欣喜。

水华皱着眉看着眼前破败的场景,脚下的凰儿又是一阵响亮啼鸣,便飞速地朝魔界大军飞去。那巨大的彩羽瞬间爆发出浴火的华光,光芒璀璨。一些魔兵由于受不住那过于刺眼的华光,纷纷倒在了地上捂着眼哀叫了起来。凰儿高傲地一抬头,随后又是一团巨大的火球朝魔兵攻去。

众魔倾倒下一片,火光都染了半边天,竟生生将魔兵的攻势给挡了下来。

水华似乎很是满意凰儿造出来的效果,却还慢慢俯□,拍了拍凰儿的凤头道:“不要太调皮”

残余的天兵看着瞬间逆转的形式都欢呼了起来。水华踏在凤背上,堪堪停在了那天地裂缝之

上,配合着淡然的神情淡然道:“不准过这条线”

(某水:“大仙!你以为是三八线啊!”。某大仙瞥了过来,淡然道:“难道不像吗?”

某水:“嗯是挺像的我就是那么构思的”)

一些魔兵看着水华的这个架势,倒是有些后怕了,瑟瑟索索的就是不敢上前。魔界大军中,一人缓步而出。那人浑身罩着一层黑衣,连脸上都蒙着一层密密的黑布,只余一双冷眸露在外面。

“魔界右护法黑狼前来领教!”说完,黑影便腾身而起,堪堪向那立在凤背上的水华掠去,手中,一截骨节鞭舞得“咧咧”作响。

水华依旧站着,眼见着那泛着寒光的鞭子朝自己击来,竟不躲不闪。

“上仙!小心!”仙兵中有人惊呼出声。

眼见着那鞭子逼近水华,魔兵都兴奋地呐喊了起来,眼眸中都闪着噬血的凶光。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耀眼的蓝光闪过,黑狼再睁眼时,原本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已不见踪迹。他心下震惊,他舞鞭的速度在这世间无人能及。千百年来,丧身在自己鞭下的仙魔鬼怪不计其数,想不到那人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脱。到底是天庭上仙,不能小觑,自己还是过于自

傲了点。

察觉到身后有动静,仓促地转身,竟发现水华已立在了自己的身后。黑狼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将后背露在敌人面前乃是大忌啊!只是他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