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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肉明明很多,但祁烨,沉锦还有榕桓却偏偏围着一盘不放,几双筷子在桌上明争暗斗,噼里啪啦打个不停。

江阮见三人这般,无奈的摇头失笑,对杨玖姌道,“杨小姐见笑了。”

杨玖姌看着外边传言杀人不眨眼的皇帝与凶神恶煞的大将军,二人如同孩子一般为了一盘肉争来争去,心里泛起些莫名的感动。

江阮与杨玖姌饭量小,吃了些便已经饱了,榕桓初时吃得多,吃到最后也已吃不下,只剩祁烨与沉锦,二人一边对饮,一边涮着羊肉,不时说着过往的一些趣事。

屋内烧着地龙,暖烘烘的,二人吃的热了,便把外衫脱了,只着薄衫,江阮哄着暖炕上挥动着小手的长乐,杨玖姌拿了江阮的针线活替她做着。

榕桓托着腮听得入迷。

这一顿午膳吃了两个时辰,从中午吃到了傍晚,直到两人都有了些醉意,祁烨端起酒杯,对沉锦举起,“今日这顿饭算是三弟替二哥饯行,二哥一路平安。”

闻言,江阮怔了一下,杨玖姌手中的针扎在食指上,泛起一抹红珠。

“饯行?二叔要去哪儿?”榕桓疑惑的问道。

沉锦挥挥衣袖,“本将军乃是大渝的将军,岂能永远呆在帝京,现在朝中形势不稳,外族觊觎,本将要先把边境守住了,你三叔才能无后顾之忧,不是吗?”

“我与二叔一同去。”榕桓倏地站起身。

沉锦摸了摸榕桓的脑袋,“你现在还小,等再过两年,二叔回来接你。”

沉锦微醺的眸子微侧看了一眼杨玖姌,杨玖姌愣愣的,尚未回过神来。

江阮也看了一眼杨玖姌,又看了一眼沉锦,心中不由有些担忧,若二哥此时走了,杨家小姐要怎么办?

沉锦举起酒杯与祁烨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突然而来的离愁,以往,不是没有过分别,可是分别后便也意味着相聚。

可是那时候的分别是短暂的,相聚是长久的,而现在,与以往再也不可能相同了,分别是长久的,而相聚变成了短暂的。

以后,二哥除了要回京述职时可以见上一面外,怕再也没有多少机会这般饮酒畅聊了。

祁烨晃着手中的酒,轻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沉锦拍了一下祁烨的肩膀,“又不是不见了,我一年回来住上三个月,到时你肯定恨不得赶我走。”

祁烨唇角动了动,终于勾起一抹笑容,“二哥,一路平安。”

*

宴席散了,榕桓带着长乐离去,沉锦与杨玖姌也离开,杯盘已撤,茗萃宫里再次陷入平日里的寂静。

祁烨有些醉了,躺在暖炕上,头枕在江阮的腿上,闭着眼睛,江阮轻轻按摩着他的头,轻声安抚,“相公不要伤怀,二哥也不是一去不回,总能见到的。”

祁烨闭着眼睛笑,“夫人不用安慰我,这些事情我自是想得开,没有离别之伤,哪有相聚之喜,这些年离别相聚已是常态,人生已是如此,为何要去想那些伤怀的事情,莫不如从此时便开始想想下一次的相聚之喜,这样便会快乐的多,不是吗?”

江阮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抵着他的唇道,“相公说的是,只是,二哥与杨家小姐才刚刚相见,此时便分开,未免太残忍了。”

祁烨拍拍她的手,“放心吧,二哥会处理好的。”

祁烨在暖炕上小憩了一会儿,便起了身,往崇华殿批阅奏折。

过完年后,天气有些回暖,但到底是冬日,风还是有些刺骨的。

从茗萃宫出来时,江阮非要往他怀里塞了个手炉,彼时他还笑她多此一举,此时却觉得暖和了许多。

从茗萃宫往崇华殿去是要经过那片梅园的,祁烨顺路过去看了几眼,想要看看还有没有开着的梅花,给江阮摘几枝放在殿内,冬日里的花本就少,江阮又爱些花花草草的,寻起来倒是麻烦许多。

看着这些落败的枝木,祁烨又想起他初搬到胭脂铺子时,江阮为了怕他滑倒,把她喜爱的绣墩草都给锄了,快要开春了,等到春天到了,他便在茗萃宫给她种上一地的绣墩草。

一抹艳红在枝杈之间若隐若现,此时正值黄昏,有些朦胧,祁烨往前走了两步,只见梅园深处,有一着大红斗篷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祁烨酒意未醒,看到旁边有一石桌,不由坐了下来,支着下巴看着那身姿轻盈的女子。

那女子舞动间回眸,看到祁烨,娇俏的小脸上扬起一抹灿若琉璃的笑容。

地上尚有些积雪,在她的舞步下,随风飞扬着,将那女子包裹在其中,若仙女下凡。

一舞罢,女子款款走上前来,对祁烨行了一礼,眸子间神采飞扬,“皇上,姑祖母说要我嫁给你,你喜欢我吗?”

祁烨眸子微眯,俊俏的脸上带着些酒后的迷离,语气慵懒,“你是...江静云?”

江静云点头,“回皇上的话,臣女江静云。”

“以前你不是还骂朕是瞎子吗?现在就又想嫁给朕了?”祁烨唇角微扬,面色和善,让江静云心里跳了一下。

江静云看着他,“臣女以前不信缘分,可是后来便信了,那时尚不懂男女之情,此时懂了,便觉皇上便是臣女心中想要的未来夫君,臣女以前听老人说过,喜欢的便要自己努力争取,现在臣女喜欢上皇上了,便想要得到皇上的心。”

祁烨赞同的点点头,“确实如此,喜欢的便要努力争取。”

江静云眉开眼笑,“皇上这话便是允了我吗?”

祁烨喉间溢出些轻笑,“看在你与皇后有些关系的份上,朕给你变个戏法吧。”

江静云听闻祁烨要给她变戏法,兴高采烈的拍着手,“好啊,好啊。”

祁烨面带笑意的招招手,“崔铨,去把被皇后打发走的那个虞芮带过来。”

不多久,小太监便将穿着素布衣袍的虞芮带了过来,那虞芮听闻皇上传她,很是高兴,以为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

江静云将祁烨让人带了个宫女过来,小脸一皱,“皇上这是要变什么戏法?”

祁烨换了只手撑着下巴,语气懒懒的,“这个宫女以前也同你一般觊觎朕,皇后吃醋,把她打发到别处了,朕虽颇有微词,却也不好多说,毕竟后宫之事都是皇后在管。”

江静云皱眉,“皇上说的是,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有三宫六妃乃是常理,二姐姐平日里挺温和的,但是在这些事情上却也小心眼了一些,不过皇上也莫要怪罪二姐姐,毕竟她也只是太过爱慕皇上而已。”

冷风一吹,祁烨的酒也彻底醒了,登时没了兴趣,站起身,拢了拢大氅,摆摆手,“把这个虞芮给朕乱棍打死。”

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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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茗萃宫出来, 杨玖姌一直默默无言的走在前方,沉锦步子微散的跟在她身后, 拾阶而上时, 踉跄了一步,手搭在了杨玖姌的肩膀上。

杨玖姌步子一顿,终于回身扶住了他的胳膊,“将军小心一些。”

沉锦将身体的重量放在她的身上,身上的酒气晕染在二人身侧,杨玖姌不由有些恍惚。

两人同往宫外走去,杨玖姌忍不住开口, “将军要走了吗?”

“嗯。”沉锦点头, “这次呆的时间太长了,我若再不回去, 军心怕是就要不稳了。”

杨玖姌垂眸, 默默无言。

到了宫门处,杨玖姌上了马车, 帘子被掀开, 那人跟着上了来。

杨玖姌没说什么, 用水袋倒了些温水浸湿了绢布递给他,“将军擦一下吧。”

沉锦接过来,手擦着脸,眼睛却一直盯着她。

他的视线太过热切,让杨玖姌喘不过气来,不由偏开了脸不去看她。

杨玖姌掀开帘子, 对外面的车夫喊道,“去祁王府。” 他在京里虽有府邸,却几乎没有住过,而是日日歇在祁王府内。

沉锦慵懒的倚靠在车壁上,看着她,“你是要送我回府?”

“不是。”杨玖姌摇摇头,“我是有事要同将军商议,兹事体大,想要与将军谈谈。”

沉锦嘴角扬起一抹暧昧的笑容,杨玖姌心一跳,垂了眸。

下一刻,下巴却被人挑了起来,一个身体贴了过来,耳边是那人低沉的嗓音,“你当真以为本将军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杨玖姌心里猛地一跳,眸子有些闪烁,也顾不得他此时的于礼不合了。

温热的手抚上了她脸上的疤痕,那日他从悬崖上跳下去,身受重伤,被一女子所救。

后来他总是梦到她,梦到那个女子,梦里,她坐在自己床边为他上药,喂他吃饭,为他哼曲儿,模糊之间是她裹着白布的面容,那种感觉像是躺在云层里,云雾缭绕,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见到杨玖姌后,梦中的情景似乎清晰了起来,以往他不确定的事情在她脸上得到了确定。

那日的风雪很大,冷的刺骨,她瘦小的身躯拖着他在雪地里前行,摔倒在地,被埋在大雪里的枯木刺入面颊,鲜血染红了那白雪...

她倒在他的身边,脸上的鲜血模糊了他的眼睛。

那个梦境曾经让他无数次从梦中惊醒,他一直期盼着那是一场噩梦,而此时,见到她,他终于知道那不是梦。

杨玖姌压下心中的慌乱,抬眸直视沉锦,“我有一事想要同将军讨个主意。”

“何事?”她面上表情凝重,想来不是什么小事。

杨玖姌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开了口。

这件事儿她不能同皇上皇后说,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告诉沉锦,以他和帝后的关系,他最能拿捏帝后的心思,本来她想等些时日再说,可是沉锦就要走了,他若走了,这事儿便不知会拖到何时去了,若到时姑姑再做出什么傻事儿,便是她对不起姑姑了。

马蹄哒哒的往祁王府的方向奔去,皇宫里祁王府并不远,不过大半个时辰的路程。杨玖姌要说的话也并不多,因为她也所知甚少。

沉锦看着手中杨玖姌交给他的玉佩,面上表情有些复杂难言,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沉锦面上表情意味不明,杨玖姌心中一沉,“将军如何想?”

沉锦将玉佩收进怀里,挑眉一笑,“若此事证实了,你便是立了一大功,到时无论你提出想要什么样的赏赐,陛下都会应允的。”

“嗯?”杨玖姌凝眉,细细思索一番,倒是听明白了沉锦话中的意思,“陛下...是在查这件事儿吗?还是说陛下早就盼着皇后娘娘与鲁国公府没有...”杨玖姌倏地住了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沉锦。

想到姑姑所说的皇后娘娘庇护了鲁国公府,不由有些心惊。

沉锦托着腮看她,“祸从口出,日后说话可是要小心,这只是当着我的面,倒也无妨,在旁人面前,还是要谨言慎行的。”

杨玖姌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沉锦满意的笑了笑。

马车停在了祁王府门前,沉锦撩起帘子跳下马车,抬步往祁王府内走去。

杨玖姌双手绞着手中的丝帕,终究忍不住,撩起车帘,出声唤道,“将军。”

沉锦嘴角扬起一抹了然的笑容,从容的转身,走到马车前,看向她,“可还有事儿?”

杨玖姌满腹话语想要同他说,但看到他的脸,话到了嘴边却再也说不出,只化作了四个字,“一路平安。”

沉锦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旁人的视线,压低嗓音,“我走的这些时日,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若嫁给我了,日后怕是享不了多少福,边境的风很冷冽,气候很干燥...”

沉锦顿了一下,眼睑微垂,“还要日日担忧我是死是活,若你承受得了,待我下次回来时,便娶你进门。”

沉锦说完,再也没有犹豫,转身接过小厮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杨玖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该苦笑还是松一口气,她等了这么久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不是吗?

*

祁烨在崇华殿里批阅奏折,崔铨拎着一个食盒走过来,“陛下,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点心。”

祁烨放下朱笔,揉了揉脖颈,崔铨将糕点端出来放在他面前,祁烨方拿起一块来,小太监便进来通报说沉锦将军求见。

祁烨皱眉,二哥方才从宫里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沉锦进来,将手中的玉佩扔在书案上,“看看。”

祁烨拿起那玉佩看了一番,“这是什么?”

沉锦双手撑在桌上,眸子闪亮,“这是逃走的那个丫鬟从江瀚海那里偷出来的。”

“什么?”祁烨倏地站起来,黑眸盯着他,“你找到那个丫鬟了?”

沉锦点头,“找到了。”

*

祁烨回到茗萃宫时已是后半夜,江阮披了衣衫靠在床上正在翻看着书本。

祁烨看到亮着的烛光,眉头轻皱,“在等我?”

江阮放下书本,下床,走到他身边宽衣,“我听宫人说晚间你出宫了?”

祁烨看她一眼,点头,“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江阮给他除了外袍,接过宫女送上的茶,“先喝一口暖暖身子。”

祁烨就着她的手轻辍几口茶水,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欺身附了上去。

江阮象征性的推了两下,便搂住了他的脖子。

祁烨却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伸手撩起她耳边的发丝,凑在她耳垂边轻轻亲吻了一下,又偏头在另一侧耳垂边亲吻一番,江阮被他蹭的发痒,不由轻笑着推了他一下。

祁烨却并没有下一步动作,抵着她的唇舔舐了一番,然后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床上,搂住她,似是不经意的问道,“阿阮,你可有想过去寻找你的亲生父母?”

江阮偎依在他的怀里,认真想了一下,缓缓摇头,“没有想过。”那时她还小,她有记忆以来,她的父亲便是江瀚海,母亲便是王氏,她一直以为江瀚海便是她的父亲,总是希望他能多看她一眼,儿时的自己对父亲这个词抱有了多少的期望,便也就有了多少的失望。

而母亲王氏,确实对她很好,会关心她吃不好睡不好,可是她从未像抱着静柳那般抱着自己睡过觉,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长大了的缘故,可是自从有了长乐以后,她才明白,那怕是因为自己不是母亲亲生孩子的缘故吧。

祁烨撑起身子看她,抚着她的头发,“恨他们吗?”

江阮拿起他的手指把玩着,眼中似是有些迷茫,“谈不上恨不恨的,初时知道身世时,只觉原来如此,终于解了这么多年以来的疑惑,后来,晚上睡不着时也会想,为什么我的亲生父母不小心看护我,我到底是不小心被弄丢的,还是被人掳走的,亦或是被他们抛弃的呢?”

江阮语气很平静,“后来有了长乐后,方觉一个母亲的心意,那是为了儿女可以奉献所有的奇妙感觉,对他们的恨意也变少了,想来那个时候,他们也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吧,可是恨少了,期望也便少了,我此时有夫有女,还有一个疼爱我的母后,老天也算弥补了我,所以...算是无爱亦无恨吧。”

江阮搂住他的脖子,缩进他的怀里,“这一辈子,便各自安好吧!”

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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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日沉锦便启程离开了帝京, 出京这日,皇帝亲自送行。

沉锦骑在马上, 看着马下身着玄色龙袍的人, 嘴角微勾,“陛下,后会有期了。”

祁烨从怀里掏出三个锦囊交到他手里,“这次我不能随军,二哥性子莽撞,遇事切不可急躁,遇到难以抉择之时打开看看。”

沉锦睨着手中的锦囊, 挑了挑眉, “怎么,陛下又做回老本行了?”

祁烨拍拍他的胳膊, “二哥定要记住了, 切不可忘了。”

“贺羽,到时要记得提醒将军。”祁烨不放心又叮嘱贺羽, 贺羽应声, “是, 主子。”

沉锦拱手,“那陛下保重吧,臣走了。”

祁烨目送着沉锦离去,又在长亭内站了半天,直到看不见大军的踪影,方才转身。

树林内一辆马车若隐若现, 祁烨驱马上前,杨玖姌从马车上下来行礼,“臣女参见陛下。”

祁烨摆手,“平身吧,既然来了,为何不上前与他见一面。”

杨玖姌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回到祁烨的话,而是开口问道,“不知陛下可有把臣女的身份告知过将军?”

祁烨似是有些想不通,“告知了又如何,没有告知又如何?赐婚的圣旨一下,不可更改,而且看样子,你与二哥你情他愿,还有何不妥吗?”

杨玖姌稍稍怔了一下,眼中似是有些迷茫,半晌才道,“许是女人便麻烦一些吧,我既盼着他记起来,又盼着他记不起来...”杨玖姌摸着自己脸上的疤痕,望着沉锦离去的方向,神情有些恍惚。

祁烨眉头轻皱,即便他也有心爱的女人,但是他家阿阮的心思好似更好猜测一些,这杨玖姌的心思,他就无能为力了。

既然无能为力,便留给二哥吧,“朕并没有告知二哥你的身份,这些事情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还是要你们自己去解决的。”

“还有,二哥这些时日不在,二嫂若有任何事情,尽可入宫去找皇后。”祁烨留下这句话策马而去。

皇帝一行离开后,林内陷入短暂的寂静,一人从林内走出来,将一个布包递给杨玖姌,“姑娘,这是我家二爷给您的。”

“你家二爷?”

“是,我家二爷是沉锦将军。”

杨玖姌缓缓接过他手中的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块玉牌,还有一封信。

杨玖姌心下一动,打开了那书信,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将军府已有多年未入住,小姐若有闲暇功夫,不如请工匠修葺一番,待来日大婚之用。”

不过短短几行字,一张信纸便够用,可是他却用了两张信纸,杨玖姌抽出第二章 信纸,在信纸的最左侧看到了一行字体杂乱的蝇头小字,“当然,若你不愿,便当本将军疯言疯语吧。”

杨玖姌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一直提着的心缓缓落下。

沉锦的离去带走了京中大部分长乐军,也带走了十几个幽云骑,而贺羽便是其中之一。

贺羽眼见着沉锦坐在马背上便开始拆主子给的锦囊,忙驱马上前阻止,“二爷,主子说了,要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拆。”

沉锦轻哼一声,“你当你主子是神仙下凡呢,万不得已的时候能够现身出来救你?”

贺羽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半晌,才呐呐,“那一次属下差点儿惨死,主子就是从天而降出来救我的。”

沉锦,“......”这帮人都被小三儿给迷惑了。

沉锦不顾贺羽的阻拦,打开了一个锦囊,上面写着五个大字,“打不过就跑!”

沉锦嘴角迅速抽搐了几下,紧接着把剩下的两个锦囊也给拆了,一个写了三个字,“马上跑!”

还有一个写了两个字,“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