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她的楼阁里光顾的人就能多达三四个,必定来自不同人的指示。她大概也能猜到那些人的想法:等她没有清白之身,到时候,她想指婚,有点能耐的就可以拿她的身子说事,拒婚!

你瞧,单单她一个被所有人看不起的丑无盐,就可以劳师动众这么多人,这些人,也未免太抬举她!

所幸,都城之人,谁人不知,那林家的乌燕公主,患有梦游症,一到晚上就会开始梦游,行踪不定,她或许会出现在蒿草丛里,或许会出现在楼道中,或许会出现在枯树旁……

那放任生长、一派生机勃勃的偏院,是她最好的藏身之所,随便找个地方,都能藏得住娇小的她。

她就藏在房梁的一角,睁着眼,静静地看着那意图不轨的人溜进了她的房,掀了她的被子,在找不到她之后,低声的咒骂,最后在遍寻不到她之后,悻悻地离开。

没有人会怀疑,她是故意躲藏了起来。

这为了方便她夜里偷偷练习轻功而想出来的借口,经过九年之久,终于发挥了它强大的作用。

梦游症,梦游症……

呵呵,真是不错的借口,不是吗?

登科楼里的客人们有一时戏谑:这乌燕得了梦游症,万一哪天在睡梦里狂性大发,拿起刀砍了人可怎么办?!

当时不乏脸色发白,神情惊惧之人!

想来,也怪不得京都的男子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躲开她了!

可纵使如此,也轮不到他们来侮辱她的清白!她也绝不可能嫁给他们!

既然大家你不情愿,我也不愿,那么干脆她自己动手,了却大家的心头之虑!

最重要的是,她等不及了。

她已经躲了好几次,前几次可以说是好运,躲了过去,但若是每次来人,每次都能躲过去,那么皇太后必定会起疑心。她熬了那么久,眼看就要熬出头了,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好,那女人想看她被别人侮辱,那么,她就演给她看!

如此,那女人心安,她也心安了!

药,她已经到手了。是木所配,她绝对信得过!

现在,只等那些鸡鸣狗盗的宵小们一走,该来的人一来,就可以开始了。

月影偏移,邪魅若魔的男子踏月而来。

一入她的房间,就是冷声质问:“刚才那是什么人?!”

那翻墙而出的身影,一看就知道是男子的体型,让他莫名不快。莫非,在她求了他之后,她还求了另外一人。

难道她觉得单单他一人,没有这个能耐办成她的事吗?!

不大懂他为什么生气,乌燕也没必要多加理会,所以只是淡淡地解释了一下:“无名鼠辈,不值得一提!”

“鼠辈”!

他心中莫名的一松。

联想到最近都城里的一些异动,有些了悟。

“你能应付过来吗?”他有些关心。

她点了点头。“过了今晚,就会安静了!”

他微愣,继而挑眉,能够让事情平静下来的方法,也就只能是……

“我想自毁清白,你帮我守着,别让莫名其妙的人打扰我!”

他皱眉,果然被他猜中了。

“你可想过那样做的后果?!”

她淡然一笑,从房梁上轻轻跳了下来。“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一会儿,我会吃一种药,可以消去我胳膊上的守宫砂,你的职责,就是在一旁守好就行!”

这是一件很轻松的活,他绝对没任何问题。

有问题的,应该是她。

女孩子没了清白,她到底有没有想过后果?!

到时候被众人耻笑还算是一件小事,没有了清白之躯,想要找一户好人家,可是难了,再加上她那尴尬的身份和地位,想要觅得良人,更是难上加难。

还是说,她已经找好了将来要嫁的对象?又或者,不打算嫁人了?

他细想之时,她已经脱了衣裳,只剩下最后的单衣,爬上了床。

作为普通之交,最多也只是霸占她的床,他没有太多的立场阻止她,所以只是按照她的请求,踱步到窗边,警戒着外围的一切。

所谓去守宫砂的药,大抵是用强烈的阳性药物,冲击体内的阴寒之气,借此消去守宫砂。吃下丸药没多久,乌燕就能感觉到体内一阵阵的热意,心里有一种火烧的感觉,烫——

她是夜的生物,已经习惯并适应了夜的清冷和孤寒。

这近乎是滚烫的热,让她不适。

于是,低低的呻-吟,轻逸而出。

“嗯……”

很撩人的一声,淡淡的,勾人的诱!

立于窗边的男子身子一紧,诧异地转身看着她,然后……再也难以移开视线。

床上的她,冒了一身的汗,薄薄的单衣被密汗这么一沾,半湿半干,黏在她的身上,将她曼妙的身子,毫无遮掩地展露了出来。

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女子的身段,简直妖娆至极!

喉结重重的沉浮了一下,他觉得有些口干,眸色也不由地幽暗了下来,那是欲的缠!

他不知道她美不美,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她的脸,他也从未仔细地看过她的身形。他来的时候,她大都是要外出的,穿着只为了练功方便的衣服,不外乎黑白两色,很随便,让他生不出任何的遐想。

况且,这个大刺刺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他睡觉的女子,表现的太过清冷,也表现的太过纯粹和干净,所以,对于他和她之间,这种有些诡异的“亲昵”,他也没联想到什么旖旎的情事。

今日,她这般不设防的将她的女子美展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就这样何其无辜地受到了她的冲击,心——也不可避免地被撞了一下。

一年又一年,那并非刻意培养起来的默契和亲昵,在今天这个最适当的时机,化成了催情药。

月色也来作美,将那柔和的月辉尽皆撒在了乌燕的身上。

无需看她的脸,仅仅是看她那宛如泼墨一般披散开来的黑发,还有那在月辉之下,隐隐发光的白玉肌肤就可以让人情热!

那因为陌生热意而轻声而出的呻-吟,也是最佳的催情剂!

他——想要她!

014 破身2

那是立刻出现在他脑力的念头。

想做便做,他是个善待自己的主!

若是以前,他想碰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她的轻功高超,可以直追羽化登仙,纵使他武功了得,也休想碰她分毫,而今,她柔若无骨地躺在床上强忍药效低低呻-吟,可以任凭他搓圆捏扁,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这个想法,惹他邪魅的一笑。

女人,你可知道,你这是引狼入室!

征服她,已经不仅仅是因为被她的美所惑了,而是,压倒一个决定高手,还是一个女高手所带来的血液沸腾!

在她的床边坐下,伸手,率先掬起那令他心痒难耐的墨发。入手感觉,绵滑柔顺,上等的佳品。

“怎么?”她将身子蜷缩了起来,低低地呻-吟,嗓子暗哑,半眯着眼,表示疑惑。

他轻轻地垂下头,在头发上嗅了嗅,很香,不若风尘女子身上那浓郁的胭脂味,这香味,让他喜欢。

于是,他开始了妖异的蛊惑。

“你可知道,光去了守宫砂,还是不能令大家信服的?”轻声低吟,仿佛催眠。

她一下子睁开了眼,半咬着唇,有些气喘地问。“怎……怎么说?”

他低低一笑,本就是极俊的男子,这么一笑,妖态尽显,魅惑之极,纵使神仙也会被他迷惑。

“我会帮你!”轻柔的语调,和善的仿佛救世主。

她看着他,双眸纯澈的仿若稚童,他心中一动,伸出一手,轻轻地遮住了她的眼。

看着这样的眼,做接下来的事情,会是一种罪过!

低下头,伸出舌,轻轻地……轻轻地在她的唇上舔了一下。

只是一下,却是滚烫的热度,动人心弦的酥麻!

他能感觉到自己手下一阵轻颤,她那优雅的睫毛,宛如翩跹的蝴蝶一般,扑扇了几下翅膀,缓缓地闭上,同时,她的嘴角边轻轻地溢出了一声——

“嗯。”

他笑,欢快、畅意!

因为,她没拒绝他!

于是,缩回了遮着她眼的手,开始沿着她柔美的身躯,用手指细细地感触那一份撼动。

人说,女人如酒,需要慢慢地品,细细的饮,才能体会到那一份绵柔的醇感!

他很赞同,但是很少在女人身上如此费心。向来只是为了发泄欲望为目的,所以也也没必要如此的温情,只要拽过女人,骑在身下一番驰骋即可,等高潮褪去,欲望消歇,自是毫无瓜葛的陌路。

但——她需要他好好的品,细细的尝!

对象是她,他会有超常的耐心,只因为,她值得;只因为,她是不一样的。

伸手,慢慢地剥开她的衣襟,露出来的是宛如初雪一般耀眼的白,带给人的也是那种初雪新下所带给人的巨大欢快。

她——是一个真品。

谁能想到,那被层层绢布包裹之下的躯体,竟然会是如此极品的美人。

触感——一流,赛过太多太多的女人!

他接触过太多太多形形色色的女人,优秀的也不在话下,但是少有能比得上她。

她的肌肤有一种魔媚的香,诱人的慌!

低下头,轻闻,似乎真的可以闻到一股醇厚的酒香。

“美人如酒!”笑着低吟,俯首,在她无任何瑕疵的肌肤上,落齿,却是不留情的一咬——占有性的吻痕!

她低哼,皱眉,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有些不快。“为何咬我?!”她虽然已经习惯了被伤害,但是讨厌伤害她的人群中多一个他。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她的单纯、无知。“我这是在给你的身体做记号,你可以称之为吻痕,没有这些,别人是很难相信你清白被毁的!”

她似乎在估量他所说话的真假,片刻之后,似乎信了,“轻一点,我不喜欢痛!”

这是她的同意!

他又是一笑,倒是有些不忍了。

关在笼子的鸟,对外面的世界太过无知,只能别动的接受别人的给予,他说什么,她信什么!

若她知道,她今晚的清白会被他给夺走,等她明白之后,只怕会痛恨他吧!

眉头一皱!

戏弄之心,顿时静了下来。

他看着她,完全信任一般地随他把玩,而他……

他可以糟践很多人,但——不能包括她!

这个女子,帮过他,又陪了他那么多年,一直清清静静的,似水、若雾,宛如仙一般的存在,她是他心里——唯一的“善上若水”,不能被他毁去!

眸色一闪,心中的情潮已经被他很好的克制下去。

低下头,在她蒙着头套的鬓旁轻轻地吻了一下。

“放心吧,你肯定会成功的!”这一次,他会真的帮她!

她依然闭眼,但是却笑了。这本是一个极清、极淡的人,这么一笑,慈悲的像佛祖的普度众生。

轻声一笑,他已是满面柔色,不由自主地为她而柔。

丫头,这一次,你可是又度了我,又度了你自己!

不带任何情欲的,他温和地在她白皙如玉的身子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细的吻痕,应她所求,尽量轻柔到不使她感动痛。

隔着单裤,他又掏出怀里的小匕首,轻轻化开了自己的胳膊,任凭鲜血缓缓地淌落在她的双腿间。

不退下她的裤子,是因为他毕竟是男人,面对女人那幽若蜜的私密处,很难做到无动于衷的。他真心想放过她,不想做冒险游戏。

抬眸,对上她透彻如水的眸子,纯真地宛如无辜的小白兔。

微微一笑,俯首,在她唇上,舔了又舔,碾了又碾,待到红唇微肿,他才放过了她,同时收回了自己的胳膊,随便地用布袋裹了一下,看得出来,他已经习惯了此类的伤情,对此等小伤,已经不甚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