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会为今天的无知付出代价!”

环儿攥紧手帕看着渐渐上了上风的自家护卫:“恐怕烟儿姐姐要先付出点什么了,还请烟儿姐姐别责怪妹妹!”

“想不到你真敢动手!”

“为主子办事!尽心而已!不知烟儿姐姐是否还要继续!”环儿攥着手帕,眼神坦荡的盯着烟儿。

烟儿仔仔细细的回视,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一丝破绽:“住手!”胆子不小!可往往死得更惨:“走!”宝蓝色的下摆甩出滑翔的弧度,烟儿带着众人消失在染香阁大门。

环儿惊吓的松口气,手里的丝帕已被汗渍浸透:“收拾收拾,找人看着云锣锻不能出了状况!”

众人惊讶的看她一眼,最后心服口服的附身行礼:“是,环儿姐姐。”

环儿心有余悸的靠着桌子喘气,她就是再有野心也只是个小丫头,她才干了几年,烟儿是何许人,这次却是吓到她了,如果云夫人在,她必死无疑,说白了自己都是个丫头,环儿拍拍胸口又觉得莫名的刺激,她对付的烟儿,云夫人手下的第一丫头,能让她住手,不能不说现在的勇定王府已经不是一人独大,不知自己的主子又能走向怎样的高度,环儿望着渐渐恢复原样的座椅,心里不禁想起在洗衣房看到衣着光鲜的姐姐时悟出的一句感叹——权利是个值得为它付出的诱惑

......

巍峨的皇宫彰显着皇家的霸气,严肃庄严的风格布局低沉的压抑,本鸦雀无声的上书房内传来疾走的脚步,凤君天微微抬头。

萧书岩急忙行礼:“微臣参见王爷,王爷,请过目。”萧书岩恭敬地递上一册单子:“这是删选出的八十位才绝一流的秀女请王爷过目。”

小求子接过来恭敬地交给主子。

凤君天认真的翻阅着,太子妃有望是将来的国母,其品德和性情必须过关:“怎么不见安司农家的女儿?”

萧书岩立即俯身道:“王爷说的可是安家三小姐安忆词?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

凤君天想来想后点点头:“恩,秋游会上见过。”

萧书岩道:“林家去把她的册子抽了,林丞相为大孙子向安家提亲了,安家没有拒绝的能力。”

“放肆!正值我皇家选秀岂容他先截了去!”

萧书岩垂下头,唯恐触怒皇家颜面:“王爷息怒,是林家先了一步,如今两家亲事一定,恐怕无法更改。”

凤君天不禁有些纳闷,林家的长孙应该是林飞叶,小鼠有一段时间非常喜欢他,可林家对这个孙子一直都不重视如今怎么会为他娶了安司农的女儿,林严是什么意思,凤君天突然道:“林飞楚可有选妻的动静?”

萧书岩摇摇头:“没听说,上次皇家为他普选天下女子他亦没有到场,恐怕皇甫家自有内定的亲事。”

凤君天闻言嘴角不禁上扬了一下,很好,这些十大世家的工资哪个没有更大的利益,恐怕在他们的背后有比自己更多的无奈,到时候不定谁想埋没了谁,只要十七成亲了,暂且就算安全:“传令下去,说李大人家的女儿李思絮端庄贤淑、品行良好特此召入宫中与公主共同学习,以观将来。”

“是。”萧书岩随即告退下去拟旨,看来李家这次有望飞上枝头,虽然自家妹妹也在待选之类可明显没被王爷钦点,王爷是什么意思?如果扶持他的实力不该选萧家的儿女吗?

萧书岩传完意旨匆匆忙忙的赶回家告诉了父亲:“爹,你说王爷是什么意思?太子妃竟然是李家的人,王爷不准备拉拢太子?”

萧卫国四下查看了一下,无解的开始深思:“也许侧妃会是我们的人,毕竟如果王爷将来拉她下马会连太子妃同诛!”

“父亲的意思是......”

两人看向一眼同时沉默,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就看王爷最后舍不舍得动手,木系毕竟是勇定王的!

国与家之间 088

“最近王爷对萧染怎么样?”萧卫国问得很小心,似乎这根敏感的线能牵扯出太多的是是非非,

“听下边的人回话,似乎很是宠爱,如夫人已经不再过问染香阁的事情,疑似认同了萧染的地位,你说是好还是不好?”

萧卫国沉默的转动着手里的珠球,王爷为何会看上他那一无所成的女儿?甚至为她提拔萧家?这要是揣摩不对可是要出大乱子了:“萧蔷,最近可好?”

“很好,儿臣已经吩咐母亲看照,恐有不妥还请了下人,没有问题。”

“萧蔷的名字可在选秀册内。”

“在。”

萧卫国点点头,捻着胡须慢慢皱起褶皱的眉头,这事还有看萧蔷能不能选中侧妃再定:“你最近去见萧染一次,问问她有什么看法。”

萧书岩无解的疑惑,萧染只是个孩子,即便不是以色侍君这么大的事也不该让一个孩子接触:“爹,这恐有不妥?”

“无碍,或许我们都小看了你这个妹妹。”萧卫国打开窗子,冷风吹进来冻结了室内温暖的空气:“王爷不会无缘无故的宠爱一个人,不要小看了萧染。”

“是,父亲。”萧书岩直起身,脑海里勾勒出那抹浅笑的身影......

......

安家府内,冷风已经将绿色吹尽,通往内院的小路曲折萦绕,这里没有亭台楼阁、没有高门大院,只是一个五品官员平常的住所,如今这与世无争的院落了,却充满了无解和惶恐。

安司农唉声叹气的在客厅走来走去,他不知道林家为什么突然要娶小女儿,何况他根本无意攀附林家,他属王爷一派,林丞相更不用拉拢他,可是如今竟然小女嫁给林家长孙这分明是想切断他和皇家的关系。

安夫人在丫头的搀扶下进来,见老爷还在拿着请帖生气,不禁也有些感情的走过去:“事已至此,我们就认了吧,听说这位长孙也不得宠,想必以后可以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安司农闻用力的拍打桌子:“我怎么能甘心@你叫我怎么甘心!我就这么一个贴心的女儿!虽不指望她光耀门楣,可如今正逢皇上选秀、太子无妃,如今让我放弃,我心何以甘!”

安夫人赶紧帮他顺顺气:“老爷息怒,妾身知道你心气高,想和萧家一样在朝廷上有所作为,但林家是什么人,皇上怎么可能为了女儿和林家起冲突,算了吧,生气也是过,不生气也是过,只求女儿出嫁后,林家能让她多回来走走,如果可以说不定我们可以让林飞叶住咱们家。”

安司农憋气的垂下桌子,窝囊,萧卫国在步步高升!自己却成了林家报复的对象,他不是怨恨不公,只是不想女人嫁给林飞叶那样的人!他怎么配得上他才华横溢的女儿!

安夫人何尝不气,可是气归气,她们能怎么办,安夫人叹口气,擦擦眼角含着的眼泪所有的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

安家的绣楼里,安忆词绞着手帕心里像刀割一样疼,哪位女子心里没有一个梦,尽管她的梦难以实现,可是她依然可以翻开想想,可是如今......安忆词苦笑的看着面前的鸳鸯枕,苦笑的扶上一缕缕的花纹。

“小姐......你别太伤心了,也许老爷和夫人能想出好主意。”

“能有什么主意。”安忆词苦笑的站起来心里比谁都明白,已经成为定局,她不过是万丈红尘里一颗无力反抗的棋子,安忆词离开那副刺眼的红色锦缎,心里像压了千石一样重:“爹爹只是个下属小官,林丞相是何许人,他想办的事什么时候失算过,我只是个女子,无非就是进宫或者嫁入同等人家,既然都是如此,这样的结局又有什么不同。”安忆词走到书案前,看着上面‘他’题的诗,心里又多了份怅然,既然不是他,是谁又有什么不同。

姜儿心疼的看着小姐,知道这位名满京城的豁达人儿心里装着她不愿倾吐的心事,她曾鼓起最大的勇气站在东林湖畔,她曾抛弃矜持问他可安好,可那已是小姐最大勇气,她始终是老爷的女儿,不会做出有违家法的事,可就是这样才让你心疼,小姐是那么安详,她就如手中捧着的清茶,静静地绽放她的余香,她不多嘴亦不追求梳妆,她有一颗孝心,她会为父亲研磨,可就是这样的小姐却得不到她要的幸福。

“姜儿,你可知我要如何才能重新轮回,做一次被他看在眼里的水流......”

姜儿赶紧道:“小姐,你已经很好了,没有他您一样可以幸福,小姐,您可别作践自己姜儿会心疼的。”

安忆词苦涩的一笑,清淡如竹的风姿掩不住她知性的风华:“作践有何用,他又看不见,看见了又如何,他又不会回头,与其让他知道后依然漠视,我宁愿自始至终形同陌路。”

“小姐......”

“不用担心。”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诗词上留恋而过:“我会嫁进林家,身为女子婚姻自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什么好怨的。”

姜儿着急道:“可那林家长孙......”

不受宠又怎么样,难道不受宠就不能娶妻了吗?就没权利和自己成亲吗?何来如此荒谬的说法,安忆词望着这幅字画,心想有朝一日他有喜欢的人时,希望那名女子不会嫌弃他的出身,不会怪他不复当年的风采,会一心一意的对他,会抚平他眼里的伤,会让他再也看不到没有希望的等待,整整五年,他等来的终是一场空,他怨吗?会不会像此时的自己一样无力,或者更加无奈......安忆词常想,他即便心中有气也是静然了,他一定站在树下,对着他参不透的太空直到看到自己思想的渺小,方才豁达的转身......

“小姐,您......没事吧......”(下面重复,卡点今天晚上先卡一下时间)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089

林飞叶沉默了,他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可是······

林飞楚歉意的看着哥哥,明亮的眼睛噙着点点泪光,他怯怯的拉住飞叶的衣角,疑惑又惭愧的道:“我是不是闯祸了?都是我不好让哥哥为难。”

林飞叶安抚的摸摸他的头,三弟是为了他好······只是······方法弄错了:“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告诉你就没事了。”林飞叶垂下头愧对安小姐的出嫁。

林飞楚冷静的看着他,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上他确实在为难林飞叶,可又能怎么样这只是无伤大雅的欺骗,就看他将来不幸福亦可以休了重娶,他承认在这件事上自私了那又如何?他不介意靠成全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何况害的又不是哥哥:“你会娶她吗?”林飞楚歪着头天真的看着哥哥。

林飞叶深吸口气,无能让他没有办法选择,他望着弟弟愧疚的眼睛,微微地点点头:“会。”

林飞楚放心了,会就行,他只要结果称心如意其他的他毫不关心,林飞楚收起苦涩留大哥自己慢慢的想开,女人而已何苦执着,或许只有大哥如此单纯的人才会不看重成亲背后的利益,可那并不值得称赞,注定了成为能轻易被说服的可利用者,林飞楚看着屋檐掉落的积雪,嘴角微微的扬起,就让一切在普天的大雪中结束,小鼠却是这次旅行意外的收获,他想要的也不会轻易放手,哪怕会对上慕容尊与元夕夜······

······

温暖的空气在染香阁内漂浮,疏疏的帘幔隔出一间又一间房间,通亮的客厅内一名衣着考究的少女好奇盯着她丫鬟的脸色,她轻轻掀开杯盖,不紧不慢道:“说吧,是不是云阁的人看你不顺眼忘了我这个主人是染香阁的主子!”

环儿立即下跪,明明自己没有错的事可面对主子竟然有些心虚:“是烟儿姑娘冲进丫鬟们的厢房,想夺走云罗缎奴婢拼死抵抗。”

“死了没?”萧染吹开茶叶小酌了一口。

环儿微愣,拿不定主意的看着主子--什么意思?

萧染眨眨眼:“你不是拼死抵抗吗?难道说你拼死的代价弄不死一个丫头,是我太看得起你还是你低估了自己!”

环儿终于懂了的立即下跪:“侍人,奴婢不敢,奴婢以为是云夫人的丫头,主子应该不会乐见奴婢有逾越的行为,下次奴婢谨记主子教诲一定拼死抵抗,让她有来无回!”

萧染点点豆,环儿固然有潜力只是欠缺调教,如果不是自己无意勇定王府,她到不介意把她收为心腹,可惜路途渺茫就看她的造化吧:“王爷如果回来可让他来我这里一趟。”

“是,侍人。”环儿低着头退下。

萧然看着屋顶示意小黑下来。

小黑纵身一跃,光亮的毛发如流星般漂亮的落在萧染的肩上,它不高兴的伸出前爪抱着萧染的耳朵咬了一口--你又丢下我--

萧染把它拾回来,目光严肃道:“别闹,问你正事,林飞楚和林飞叶说话的时候什么表情?”

小黑闻言歪着小脑袋想想,然后摆出一副萧染抛弃它的表情--就是这样--

“这样啊······”萧染抵着下巴,揣测着林飞楚的用意,其实说来她与林飞楚相处的机会并不多,她尚没有自恋到林飞楚会需要她的地步,他想从自己身上探知什么?他并不知道自己会武功,也不知道是萧染,单凭一份史论和几首诗词如此关注自己未免太大惊小怪,他是什么意思?是怕木系变天还是想从自己这里打压元夕夜,或者他本身也只是因为不服气再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想什么呢----

萧染把小黑放在手上,眼光认真道:“他有没有说过想让飞叶死的话!”

小黑搜索下记忆然后摇摇头--吴一剑找过你一次,他说······-

萧染先一步打断他:“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该不该换个环境离开这群腻腻歪歪的孩子。”

小黑瞬间开心的点点的头--好啊,好啊!我们去没有他们的地方,然后隐居一辈子!--

萧染敲它一下:“白痴,你想闷死我,如果没事,想办法试试鼠脉能不能延伸到公园,我需要其他家族的资料顺便给我把他们的秘籍偷回来更好。”

小黑生气的撇开头,不高兴的挣开萧染的牵制,嗖嗖的爬上了屋顶,不管萧染怎么叫它也不下来,小家伙把前爪放在鼠窝里抹泪的哀叹自己倒霉的命运,自从来了这里吃苦耐劳的事都是它做,享清福的都是主子,主子不但不疼它了,还经常欺负它,小黑哀怨的咬着棉被,发出--吱吱--的声响。

萧染苦笑的摇摇头,这个家伙不高兴了就罢工,萧染打开《通罩决》已经开始看第四式虽然吃力但并不是没有可能,《通罩决》主攻内力,武器是丝线,元夕夜掌握到了第二式,第三式勉强却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想决定性的压制住元夕夜第四式是最好的选择,萧让换了衣服,在不引人注目得情况下闪过护院打开了西南方的百年密室,有备无患她必须在木系瓦解前有足够的资本离开······

······

“我不成亲!不管是谁我都不要!”凤君蓝抵制的背对凤君天,他没想到刚到上书房十哥竟然告诉他如此荒谬的事!

凤君天看着她并不着急,这件事不会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你回去冷静一下,明天再给我答复。”

凤君蓝坚持的道:“不可能!我很冷静,我说不娶太子妃就不会娶!”

凤君天挥挥手示意丫鬟,太监退下去,然后叹息的走离开座椅,把手放在十七的肩上语重心长的道:“君蓝,这是你的使命,我们同为皇子,虽不能生养在国泰民安的环境,可我们有责任为它的繁荣富强尽自己的心力,何况你是太子,你肩上的担子何其重。”

“如果我不是太子呢?”凤君蓝孩子气的盯着他,虽然做好了为国的准备可不包括娶陌生的人,他只要萧染。

凤君天闻言严肃的收回自己的手,面容冷硬道:“太子,‘人,生而有任’如果你如此做,对得起你的姓氏吗!”

凤君蓝被说的哑口,他知道十哥不容易,可一步步的来不是更好:“我会想办法救木系!娶妃的事我们另说好不好!”

凤君天冷硬的漠然:“没必要,我已经帮你选好,一个月后迎娶李家的小女儿李思絮,他父亲是太常寺掌势,对你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凤君蓝脱口道:“不!我有喜欢的人!萧染的答应我相互喜欢,要去我只娶萧染!”凤君蓝倔强的不妥协,虽还不懂何为男人的坚持,可他坚信不能成亲,他不希望萧染不开心。

凤君天握紧手臂,妒忌的同时也恨君蓝的无知,他难道就没过萧染出自勇定王府,看来这位太子并不把自己这位皇兄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不是两人闹僵的时候,不能让有心人有机可乘:“君蓝,你听我说。”凤君天压低了声音道:“娶太子妃不影响你的坚持,你喜欢萧染十哥知道,可迎娶太子妃是你的义务,何况区区一个太子妃萧然也许并不会介意,她既然答应了你就已经深思熟虑,你把利害关系告诉她,如果她不反对必须按原定继续迎娶。

凤君蓝为难了,他不知所措的看着窗外,可国书已下他也知道让十哥收回很为难,可······凤君蓝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跟十哥说她一点也不想迎娶李家小姐。

凤君天何尝看不出他的意思,可毕竟是官场老手对付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轻而易举:“皇兄知道你的难处,可这件事我们必须给天下一个交代,现在我们刚开始从丞相手里夺权,皇室需要靠联姻来巩固现在形成的局面,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明天皇兄陪你和萧染说,萧染能理解你的做法。”

凤君天不解的看着皇兄,凤君天的眼里写满了真诚,甚至愿意带着自己跟萧染谈,十皇兄不单不记恨自己还帮自己说话,十哥没有一处对不起他,凤君蓝不好再说什么的微微点头,他需要跟萧染说说,让萧然帮他拿个主意。

凤君天平静的看着他离开上书房,心里的算盘在一点点的拨到位,以他对萧染的理解,萧染根本不会管君蓝的婚事,他只是答应和君蓝之间彼此试试,也就注定了她不会约束君蓝的做法,只要娶了第一个,他就有办法让君蓝变得和自己一样走入无法回头的境地,十七,怪就怪你太过太真对萧染的了解根本不足,与其你过早的带走她,不如让她在自己身边多呆一会,哪怕结果什么都一样,此刻的萧染也不会属于任何人······

君蓝觉得不对劲想要反悔,可是十哥······凤君蓝不想让是皇兄难做,可他不能委屈了小鼠,凤君蓝猛然一惊,如果李小姐死了呢?是不是就不用娶了?他知道此种想法卑鄙可这是唯一让十皇兄妥协的办法,他也许可以试试······

黑暗笼罩在灰沉沉的宫殿之上,万物如果有露在光明下的荣耀就有躲在阴暗里的等待······

本文由娓娓仙~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090

冷云暗淡的天气又蒙了一层灰雾,几行经过霜染的树木在西沉的红日下垂哀,柳云不禁后悔自己走出绣坊做什么?!难道以为冻上了自己他会心疼吗?可笑,是自己变傻了还是王爷太绝情!

烟儿担忧的望着主子,没为主子抢回东西而让她心存内疚,可是王爷真的不喜欢云夫人了吗?夫人还是那么漂亮,心心念念的都是王爷,王爷却变心了,最近夫人不笑了,她总是一人发呆烟儿喜欢哪个一身骄傲的主子,常常带着笑脸对自己的无理取闹。

柳云想转身进屋,心里清楚地明白此刻的等待不能为她带来什么,可是私心里她又不想回去,好似多年前,他会因为自己的任性紧张的丢下国事问自己怎么了?那个时候,她享受着他所有的宠爱,让心静的自己终于在怀疑王侯的真心下慢慢的开始期许,可是······她的幸福太短暂了,未知的诱惑会唤起他当年的热情吗。

“夫人,您进去吧······外面天寒······”

 柳云望着天色,自嘲的冷笑,如果烟儿都知道天气是冷的,王爷呢?他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是寒冬,而自己就站在松树下等着他想起他们曾经的誓言······

凤君天刚回府,马车还没有停稳,管家和云阁的管事同时跑过来,管家扶下主子道:“萧夫人让您回来后去一下。”

云阁的管事闻言着急的道:“王爷,你快劝劝云夫人吧,云夫人在雪地里站了一个时辰了,无论属下怎么劝她也不回房,非要等王爷过去,王爷您去看看云夫人吧,云夫人身体本来就弱,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奴才怎么向王爷交代。”

凤君天闻言担心的抬脚想往云阁走,柳云身体不好不能染了风寒,出于多年的情分按说他该去看看柳云。

管家见王爷要走,也没觉得不妥的想回染香阁说一声,可凤君天看到管家离开,脚步陡然转了方向,向染香阁走去。

云阁的管事垂下头,等着主子消失在石铺路上后,他渐渐地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色,他不禁也揣测,王爷变了吗?他已经多日不曾去云阁了,他曾经许下的承诺在一点点的淡化它的光彩·····

有此想法的人们很多,凤君天对染香阁的宠爱远远超过了云阁,但,下人们还在观望,云夫人毕竟是多年的后院之主,萧侍人能不能坐稳她今天的位置尚是未知数,可也有不少人已经向这位逐步崛起的侍人抛出了橄榄枝,云锣缎能落到环儿的手里已经是明显的预兆······

凤君天并不用想那么多,他并不是不宠柳云,只是没有时间,曾经青涩恋情,始终占据着他重要的位置,即便他身边走过众多的女子,他依然记得柳云第一次对着他笑时,那仿佛如花的灿烂,他曾说过会珍爱她,会用一个丈夫的心对她,他做到了而且在努力,也许已经有了外人分散他的精神,可是当初的承诺他没有忘记。

可不管还记不记得,凤君天此刻的方向是染香阁,或许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可是已经足以让很多人联想到什么。

柳云知道他没来时,顿时笑的清冷嘲讽,她十指泛白的攥紧手帕,笑自己轻易的信了他,笑自己一直相信他,是她太笨了,忘了他是个男人,忘了他是个王爷,他心里的儿女私情多么的不值钱,他眼里的风花雪夜如同蝼蚁,当初信了他的自己连这些都不如,可是交付出去的心怎么能如常理一样判断,她宁愿挽回这一切,宁愿一年前狠心的让他带着自己离开······

此时的萧染摊着一本《经书》靠在软榻上翻阅,手里抱着环儿给她的暖袋,闲散的坐在软榻上盯着纸上的文字,《经书》相当于‘典籍’用不带情感的文字记录当时的历史,萧染不见得都能看懂,可是理解大概意思,很多枯燥的文字解说恐怕还要请教当代大儒。

凤君天走过来,萧染就坐在那里,褥遮住了她半个身躯,头发披在座椅上,如果不说话不看人也许她就是个漂亮的孩子,可是当闲散散去,她的目光看向你时,总觉得被嘲弄被看透:“你找我?”凤君天问的漫不经心,不想在她面前失了气势。

萧染抬起头,她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一些无聊的闲话,小染合上书抱着暖水袋安静的看向他,虽然知道他在给凤君蓝娶太子妃,她也不想多问:“烟儿今天带人来我这里闹了。”

凤君天担心的看向她:“伤到了吗?用不用请御医看看?”

“没事,只是她的位置太高,没事就来我这里闹闹我也不用清净了,十王爷,能不能麻烦你给她找点别的事做,让她刷刷盘子洗洗碗什么的,也不用总是盯着我。”

凤君天敏感地看着她,肯定的道:“你今天不高兴······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萧染掀开被子坐起来:“没那么严重,就是遇到元夕夜了,你知道林飞叶要大婚了吗?”萧染问完并没有看他的表情,愿不愿说是他的自由。

凤君天坐在椅子上冷静的倒掉杯里的凉茶换上热的,这些都是小事,尚不足以让他费心思,或许他还可以透露给她更多,既然已经知道,藏着也没有意思:“林飞叶虽然略有缺陷但是本性不坏,安家小姐配给他也算门当户对,怎么?你似乎对林飞叶很感兴趣。”

萧染不否认的揉揉眼睛:“飞叶智力在你们眼里只是个孩子,只是好奇,什么原因让你们对他的婚事都保持高度的沉默。”

凤君天了然的一笑,毕竟比元夕夜长几岁,心性放的很开:“可能是你对他太过关注,只是一个小人物你没必要对他下太多的心思。”

萧染眉毛轻挑:“你在指责我?”

“不敢,只是实事求是,小染,或许你不在意的事,看在别人眼里回应起没必要的误会,或许这次只是无所谓的林飞叶,可是林飞楚是什么人,他想铲除的阻碍从来不会失手,就如本王会让君蓝娶李小姐一样,飞楚也可以让飞叶迎娶他喜欢的女子。”

萧染好笑的穿上鞋子,踩在厚重地毯上寂静无声:“我看起来像不会反击的人吗?”萧染摆弄这桌边绿色的叶子不禁又想起那张酷似的脸。

凤君天自信道:“你想来聪明,不会为了没必要的事,让自己陷入危险。”

是吗?也就是说这四个人都吃定了自己不会反击,想把所有可能掐死在发芽时,然后只能围着他们那样强者转,等待着他们谁成了霸主然后拉上自己走人?可惜她白小鼠从来不受人摆布,也没心情成为他们的玩具,萧染心无旁骛的道:“安忆词不适合林少爷,或许费楚如果愿意他娶了更不错。”

凤君天当然乐意,甚至大力配合:“不知白公子有何妙计?”谁要娶都一样,他更偏重林飞楚,如果他真的娶了,或许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这位智商低下的林三少爷也该清醒了!

萧染挽着翠绿的叶子,反而没那么急切,她认真的摆弄着叶子的厚度一点点的抠落它的表皮,这些人无意在落井下石,林飞楚也罢,元夕夜也好,想制造一个自己不会出状况的环境软禁自己,真是苦了他们,萧染突然换了话题道:“十王爷还没去王妃吧?”

凤君天闻言顿时警觉,可随后又放松了,娶与不娶没有分别,他的局面摆在这里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他反而感兴趣的看着她问:“有何问题?”

“没什么。”萧染心想却是无所谓,凤君天是何种人他只会一时的迷茫也不会放弃所有对他有力的条件,能伊人独撑木系国这么多年,其实能被时间蒸发的任务,可惜此次天平的倾斜由不得他:“君天,你只带我最欣赏你什么吗?”

凤君天看着眼前小小的身影,不可否认的似乎看到了一个比他还沧桑的灵魂,她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正琢磨着手边的事物该不该一手掐死:“能得到白公子的认可是在下的荣幸。”

是永不回头的精神,他坚信的事情就一定会走下去,萧染把手上的绿汁擦掉,并不介意凤君天把她算计在内,只是算不算都是徒劳,她也不介意凤君天可以乐在其中:“也许你会输?”

凤君天纳闷为什么他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是随即释然,不说也罢,能有一点得到她的认同他已经知足:“如果你不对十七娶妻的事发表意见,也许赢的人是我!”

确实,凤君天并不强大,他对事物的认知停留在懵懂无知里,这种人固然可塑性很强,可也意味着他必须经过尝试才能果断的分配他心里的善良和原则:“你赢不赢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轻易与一个孩子定下相互喜欢的承诺很儿戏?”

萧然嗤笑,什么不儿戏?如果她和元夕夜来这么一个承诺就没凤君天什么事了吧,即便是林飞楚和吴一剑就算不喜欢也会按着不会光明正大的反对,毕竟十大家族都要面子!他们才算人,别人都是可以明着打压的!

本文由娓娓仙~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0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