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楚悠然一笑,醉人心魄容颜丝毫不损他的气势:“如果我们走了,你以为你能留在木系国?吴一剑,你差不多也该跟你爹回去了,你还想打探什么,你难不成吴家还想顶替了苏家成为第一情报楼?我劝你别痴人说梦,别人怕你们吴家,皇甫家可不怕!”

吴一剑肥肥的小手拨弄着盘子里的食物,睁眼的功夫盘子空空如也:“你还不是皇甫家的少主,等你是了再说,小鼠吃饱了吗?我们去看融冰。”

吴一剑放下盘子抱起白小鼠就要向外面冲:“冰融化的声音特别好听,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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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点!我还没有把茶杯放下,小黑!”要死,总是这么莽撞还让不让人过了!“放我下来!”

吴一剑厚实的手掌一推,小鼠的杯子稳稳的落回刚才的位置:“没事,我来。”吴一剑身形一动,小黑瞬间被一股力量牵引,丝毫不差的落在小鼠怀里——吱——撞至头了!

白小鼠心疼的扶住自家宠物,本想训他几句,可是看眼肥嘟嘟的‘航行’设备,心想,算了。

林飞楚本想跟出去,但看眼两人消失的方向,林飞楚突然改了主意直接去了元家,这是两个月来林飞楚第一次再找元夕夜,更是第一次踏入元家。元夕夜看到林飞楚并不惊讶,对于十大家族的实力来说木系国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得之也可不得无所谓:“怎么过来了,莫不是你大哥婚礼不好看,需要你来这里避风头。”

林飞楚安然飘落,俊美的不可思议的脸上有些不容忽视的凝重:“白小鼠和吴一剑在一起!”

元夕夜瞬间看向他”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刚才不是还盯着你哥看?吴一剑怎么出来了?”

林飞楚入座,对吴一剑怎么出来并不在意,他担心的是吴一剑怎么和白小鼠在一起,如果白小鼠不在元家一方会不会影响将来的局势:“你就不怀疑白小鼠在木系国的事情上利用了你,本以为他和和凤君天有什么关系,现在看来他分明是和吴一剑联手,这人不能不防。”

元夕夜目光转到林飞楚身上恍然的明白林飞楚不知道白小鼠和凤君天关系,幸好,那他为什么让他大哥成家,纯料无聊?!“白小鼠绝对不能跟元家有任何牵连。”

“这还用说,现在是在木系国,白小鼠与你走的近再和吴一剑走的进没什么,要是传入公国,你们元家的信誉何在,别忘了你们元家从属势力很多和吴家有仇,到时候你如果还容忍白小鼠这样!必然会出乱子!但白小鼠绝对不能跟了吴家,夕夜,关于白小鼠你怎么看。”

元夕夜当然明白林飞楚的意思,这也是他不愿回去的原因之一,回去了很多事束手束脚,一举一动都将牵连家族的利益,恐怕就是吃什么喝什么都有无数的人监视,更别说一个活生生白小鼠,尤其他现在不具备让白小鼠听他的实力,怎回去:“小鼠跟吴一剑没家族上的关系。”

林飞楚则不那么看:“你不觉的吴一剑消失的时间和出现的时间太敏感!分明有预谋。”

“能有什么预谋,影响你当皇甫家少主了还是毁了你我之间的合作关系?”何况就算没有小鼠他也不会让出木系国,恐怕林飞楚也不会就此罢休:“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他们去哪了?”元夕夜当着林飞楚的面当然不会表达他对小鼠的感受,相对于和慕容尊在一起什么都说的他,在林飞楚面前十分严谨,林飞楚没有回皇甫家中间是否会有变数谁也不知道。

林飞楚站起来:“他们去了东林湖,小鼠的事你看着办,我过几天会皇甫家。”

元夕夜一惊:“你要回去?”如果林飞楚回去他就必须去参加他的上位大典,岂不是说明他也要回去,元夕夜眉头不自觉的紧缩,他还不想走,至少现在不想。

林飞楚则必须走,他能做的已经尽力,以他现在年纪必须尽快回皇甫家巩固他的地位,虽然他也想留下来探探白小鼠的底,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心里有数:“我先回去看看飞叶,你去看看白小鼠和元夕夜,能争取还是争取我觉的我们有博一下的价值。”

元夕夜点点头,与林飞楚同步飞出元家大宅,彼此虽然是同一条线上的蚂炸,可本质不同,这样就是十大世家,牵一发而动全身,吴一剑绝对不能抢了属于他们的利益。

林飞楚坐镇了林飞叶的婚事,尽管林家的人不同意,林飞楚还是力排众议成全了大哥的想法,也安了他自己的心,他不否认要亲眼看着是林飞叶成亲才安心,就算是他想错了他也赌了,在林家三天,小鼠全副心思都在林飞叶身上,不管为什么他不能接受。

安忆词一身红衣,牵着红色的绸缎跟在林飞叶身后,她对即将成为她夫婿的男人不抱任何幻想,俊朗也好、平凡也罢,从此以后都是她的命,行完三礼,她已是林家的女人,早没了希望,嫁给谁还有什么不同,只希望她的良人能给她平静的生活,父母能永享安康。

安忆词出嫁,内行人均在指点林飞叶,今日参加婚礼的,哪一个知道林飞叶是谁,不过是给林飞楚面子、给不落的林家上层颜面,这场回礼同样是有必要的,整合了两个月来林家的态度也说明了林家如今的立场,不管林严的结局如何,身为十大世家的林飞楚都不会过问,毕竟木系国除了林飞楚还有元家的元夕夜,如此没有悬念的事还有什么好,林家亦不会跟元家结仇,下面要等的就是木系国的皇帝是否易储,太子会不会反击。

吴一剑站在岸边,肥胖的身体踩下去能砸出个小窟窿,好在河里的冰在慢慢的融化,他老人家不用踩:“小鼠,你来看,已经有鱼了,春天了,我最喜欢春天了,春天有很多种包子吃。”

白小鼠坐在距离河岸三米外的树下,看着向他她挥手的吴一剑,纳闷春天和包子有什么关系?但他说有就有吧,白小鼠靠在树上,心里想着林飞叶的一袭红衣,就是觉的怪怪的:“小黑,现在典礼应该结束了,你说林飞叶喜欢安忆词什么?”

小黑在树上蹭蹭自己的毛,无限鄙视道——那你喜欢风扬什么——成亲更好,娶一堆更更好!

吴一剑无趣的走过来,整个人瞬间遮住了微薄的太阳:“你在跟说话?

”吴一剑看了一圈笑呵呵的把小黑拎起来:“是不是你,呵呵,我就知道是你,很久不见你也长胖了。”吴一剑用手戳戳小黑的肚子,鼓鼓的肚皮闪耀着平滑的荣光,吴一剑忍不住又戳了一下:“小笨瓜!”

小黑扑腾一下躲开他的魔爪,瞬间钻进小鼠的袖子里,请厌的吴一剑捏疼它了!

吴一剑蹲下身,掀起小鼠的衣服就要把小黑逮出来。白小鼠有气无力的拍开他:“别闹,冷。”意思是不冷就让掀,什么逻辑。

吴一剑看白小鼠一眼,悻悻然的缩回手:“林飞叶成亲是好事,京都里人都说安小姐很好,你该替他们高兴,我们去桥那边看看,听说那里的渔民会用鱼肉做好吃包子,走啊。”吴一剑伸出肥嘟嘟的手拉住白小鼠:“走,你怎么这么懒,都不走路。”

白小鼠不动,说来说去都是包子没什么诱惑力:“你自己去,我在这里等你,吃饱了再回来。”

“不行!”吴一剑刚想抱起小鼠强行掳走,一缕金凤袭来,万丈荣光下的金色銮驾就像瑶池下凡的仙子不同的是前者是腾云驾雾而来,后者是踏金而至。

吴一剑见状,不受任何影响的转身就走,这河堤不是自己的,他又不能不让元夕夜来,但是腿长在他的身上,他想走就走:“小鼠,你的手很凉,你可以伸进我脖子里。”

不用了,怕忍不住掐死他,但看在坐他肩上的份上,暂且这样吧,好过不用自己走路。

元夕夜瞬间将下,金色的地毯瞬间形成四通八达的线卷起满地白沙:“白小鼠!下来!”元夕夜动怒的盯着她,相当不满意白小鼠和吴一剑的行为:“白小鼠!你听见没有!”

白小鼠闻言悠悠的叹口气,别想玩了,还是自己窝回家里练功吧:“放我下来。”

“不!”吴一剑让白小鼠坐自己手臂上,不妥协的与元夕夜对视,凭什么他说放下就放下!

“吴一剑!你最好知道你在干什么!把他放下来!你不过是在我元家的地盘上,能怎样!”

吴一剑嗤之以鼻!在元家又如何,吴家从来没有领土观念,吴一剑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包子,藐视元夕夜的吃了一口:“元家地方也能出游,敢问元大少爷,我带小鼠出来可有不妥!”

白小鼠见状,懒得陪他们疯的滑下来:“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先走了,小黑,走了。”

小黑一跃跳到小鼠的肩上,它舔舔小爪子,本意觉的这两人都不错,至少长的都不像风扬。

元夕夜瞬间追上:“小鼠!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刚才就是凶了一点点!只是一点点!”

莫名其妙,愿意怎么凶随便,只是觉的他们太吵了才要走,未免想的太多。

吴一剑一脚一个脚印的跟着,吨位扫过地上顿时空出一排空地:“小鼠,你吃不吃包子。”

白小鼠看眼一左一右跟来的两人,顿时觉的头疼脚疼,她到不是烦他们而是他们动不动就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尤其是没人压制着元夕夜,没几句肯定是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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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夜反感吴一剑,除了真正的不乐见,就是家族间根深蒂固的矛盾,如果两人在公国打起来,必将引起两大家族对峙,现在无非是仗着不在公国,恶念表现出来你也不会引起骚动,才要瞪的理直气壮!表现最本质的恶念。

吴一剑快速飞过去:“小鼠,你吃包子吧,我做给你,我和奶妈新学的保证你喜欢。”

元夕夜瞬间别过去:“吃个屁!吃成你那样就是球!莫非你想让小鼠跟你一样被踢!”

“你说谁!”吴一剑冷眼扫过去:“元夕夜,别人让着你你真以为自己无所束缚!我的体型与你无关,再说这样很好,可以抱着小鼠,莫非你也想让我抱你,抱歉,还是让你不管用的二哥好好管管你,也好过他在家里闲的发雾,还是你少了他那个胳膊人也变傻了!”

元夕夜立即看过去:“你说谁!”说他可以就是不能说慕容尊:“我警告你!你不过是妾生的贱种!说话时注意你的嘴,慕容尊再怎么说也是慕容家的嫡出,像你这种靠武神上位的庶出怎么会知道一直骄傲的他在想什么,莫非你庶出当的时间长,至今不懂什么是内敛。”

“你说谁贱种!”吴一剑把包子塞回口袋,整个人顿时散发出慑人的杀气:“元夕夜,别忘了你也是靠武神上位!如果不是神算子说你生来带神,你爹也不会让你娘当正,这样说来你也是贱种,如果你承认你我也无话可说,至于你二哥,他已经蹦跳不出起来了,是个死武神!”

得,上纲上线了!就知道他们在一起准没好事,吵吧,回家睡觉去了。

小黑抬爪跟着主子跑远,让那两个白痴打去吧,打死一个少一个。

“喂!你跑什么!”元夕夜不甘心的扔下吴一剑急忙追上去:“走那么快去死吗!你慢点!”

吴一剑自然也不恋战,走就走,看谁的吨位能砸死谁:“小鼠!我们去看花车!”

“累死了。”白小鼠摆脱他们后觉的整个人顿时轻松,他们根本是以她为借口行诋毁对方之能事,一个人在身边还行,换成两个肯定打架,希望他们永远别聚在一起!

环儿急急忙忙的迎上来,帮小姐递茶倒水:“公子,上午的时候,有人在我们外面鬼鬼祟祟的窥探,是不是您闯了什么祸或者说您又做了什么错事,公子你可别吓奴婢。”

白小鼠活动下筋骨被两个小孩吵的耳朵都疼:“怎么能是我,肯定是你,你别忘了你还害死了烟儿,也许是柳云找你报仇来了,你小心了,她半夜一定会把你抓走吃了。”

“公子,你别吓我。”环儿胆小的看周围一眼:“公子,我们走吧,这里好慎人,奴婢总觉的有人在盯着奴婢,公子,您想想办法我们的罪了勇定王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白小鼠动动脖子,移开踩着她袖子的小黑:“怕死就回去,凭你的能力勇定王不会杀你。”

“不要。”环儿看眼四周的围墙,总觉的心里毛毛的,绝对不是她的错觉,这里有很多人在窥视她们:“主子,您不能不要奴婢,奴婢虽然不如主子聪明,但是奴婢一定好好伺候主子。”

白小鼠斜眼看眼左侧的围墙,一个身影骤然消失,小鼠见状无语的撇撇嘴,她不过是回家用的着派人监视她吗!何况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不怕有来无回,但她要是杀一个,肯定有人哭了有人笑,说不定他们会打更厉害:“我们进屋,以后没事少在眼院子里活动。”

林府的婚礼慢慢落下帷幕,林飞叶在今天娶了京城第一才女安忆词,两人差距有目共睹,但皇族看到的是林家的妥协,官族看到是如今的太平,民众看到了朝纲的稳健,曾经皇族和丞相的战争被瞬间散化,人们又说起了安小姐的才艺,谈起了四十多年前林严为了木系国冲战沙场的锐气,也许林家突然而至的荣耀让林严做错了什么但谁也无法磨灭他五年以前都是木系国第一丞相光环,年少的林严意气风发,现在的林严名誉扫地,剩下的只有这场莫名的婚礼,还有两个被送入洞房的年轻人。

林飞叶站在新房外,没有为他掌灯的仆人,没有不间断的道贺、没有喜婆恭喜他大喜的日子,过场走完了,林飞叶还是林飞叶,不会因为娶了谁有什么改变,也不会有人因为他成亲了而对他恭敬有加,林飞叶在这场婚礼中成为林家像木系表带的一个筹码,其利用价值和存在感觉也许仅止于他成亲而已,林飞叶胆怯了,他知道他没有资格推开这扇,但他还是推开了,不自信的站在床边给里面他想都不敢想的女子一个交代。红色的烛光映红了满室的摆设,安忆词在盖头下不经意的垂下头握紧手里的丝巾,心有有些不甘有些紧张,却没有逃脱的想法,弱者被欺,她只能成为别人的棋子。

林飞叶嘴唇紧抿,眼光闪烁的落在安忆词的背后,下定决心的道:“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上我,我也自认配不上你,你放心我不会碰你,我什么也不懂不过是仗着三弟才娶了你,我只念过一天的书,不及你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我都不会碰你,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可以给你写休书,我会说服三弟不为难你们家…安小姐,对不起。”

安忆词的手渐渐松了,她死灰的眼睛慢慢变的疑惑,她早已抱着无所谓的心态接受了这次的婚事,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我可以把盖头掀开吗。”

林飞叶赶紧点点头,随后发现她看不见:“恩。”了一声:“你不用担心,三弟人很好。”

安忆词把盖头掀下,一张雅而不俗的脸瞬间吸引了飞叶的眼光,这就是木系国第一才女,她有最本真的道德底线,有为父亲和家庭奉献的觉悟,她抬起头,秀气的容颜下有同样坚定的心:“你是林飞叶?”这就是林家吗?

安忆词四下打量一眼,并没觉的有什么不一样。

林飞叶愧疚的垂下头,:“恩,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安小姐…你的发钗歪了。”

安忆词不要意思的笑笑,浅浅的酒窝带着茫然但更多的是接受:“你不喜欢我吗?”

林飞叶闻言脸瞬间红了,他怎会不喜欢她,只是他配不上她:“不…

我没念过书。”

怪不得会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如果她轻易的走了无疑是给林家难堪,如果林飞叶休了她,她的家人也会蒙羞,这件事已经没了转圈的余地,因为中间人是林飞楚,十大世家太高不可攀她早已经不那么想了:“相公过谦了,我已嫁给您就是您的人,如果您不喜欢妾身读书,妾身以后注意,请相公勿言休妻,如果妾身真做错了妾身无话可说,请相公三思。”

“可…你一定不愿意嫁给我,你不觉的委屈你了吗?你那么好我…

我什么都不是…”

安忆词站起来恭敬向他拘礼,他至少不是让她惧怕的人,安忆词不禁松了一口气:“我们过一个月再说好吗?”现在的局面不能打破,朝廷和林家用他们祭天了…

一座普通的宅院里,盘坐的慕容尊,首次成功了聚集了气盘,气盘是十大世家武学的根基,这意味这他有资格学习十大顶尖武学,虽然十大顶尖是十大世家自封的,但从神庙中得到的十大武神确实铸就了十大世家的辉煌,虽然公国还有百家争鸣的各大武学,但依然无法撼动十大世家的权势和权利,这就是门槛,至少有了十大的机会就有了登上十大世家的你机会。第一个弱气盘在慕容尊丹田处形成,他的目光骤然睁开,犀利中透着安宁,惊喜中也有淡然,慕容尊的根基本来就好,现在虽然还不能追上林飞楚和元夕夜,至少他又有了逐利的可能,慕容尊释然的笑了,笑人生无常,笑自己也曾有的下场,慕容尊突然一跃而起,整个人诡异的消失在自己的房间。

“你吓死我了!”白小鼠猛然从床上坐起,直觉反应就是把小黑踹下去,人来了也不报信!

“我成功了是气盘。”慕容尊安静的笑了,即便是他也会忍不住想与人分享:“我们打一次,你看看我进步了没有,小鼠!我在外面等你!快点出来!”

白小鼠皱着眉一脚把小黑踹了下去,气盘,不就是证明他练到了第一层,有什么值得庆贺,不过她没见过慕容家的武学,这位被元夕夜尊为二哥人会拿出什么样的武学造诣。

小黑瞬间窜上来,恼羞成怒的咬住白小鼠的衣袖,凭什么踹它!凭什么!

“放开!你一年没打疫苗,以后别上我的床!”白小鼠利落的把它扔开,快速的披上外衣出去,手里的软剑直扫慕容尊咽喉——千里无垠!——百丈剑气瞬间脱缰而出横冲慕容尊!

慕容尊步伐诡异的躲开,空气中的残影如凭空断了般消声无息。白小鼠嘴角抽搐的一笑,不错!至少当的起元夕夜的一声二哥,但即便是同样使用第一层,她也不会输,林家步伐瞬间出现在小鼠的脚下,手上的剑术没有增加威力。

(好漫长哦!自我仰天长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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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免费送你练技术!——平步踏莲!”白小鼠脚步顷刻间变快,手里的千里无垠剑法高妙唯美,百丈剑气混合着高速的身影直冲慕容尊心脉!

慕容尊瞬间闪开,步伐快到难以置信,残影晃了一下随即无踪,顷刻间又光芒大绽,慕容尊骤然出现在白小鼠身前,手里的短剑夹杂着慎人的杀意袭向白小鼠腹部。

白小鼠脚步顿移,软剑抵住要害身体险险避过,反抗的剑锋陡然变利,千里决第二式千里无风澎湃而出,数千道剑芒瞬间向慕容尊压去,盖过了他的巧妙、撞踏了慕容尊的防卫,浑厚的剑气收势不住硬生生的向慕容尊砸去!数千道剑气照亮整个院落也惊出了不愿出门的小黑!

慕容尊上石桌,嘴里顿时喷出一口血面色骤然惨白,单薄的身体倒在夜色下,没了往常的儒雅落寞。

白小鼠赶紧跑过去,关心的检查了下他的心脉才放心的松口气,刚才是她失手,她已经习惯了用最快的速度消灭敌人,忍不住就激发了她潜意识的冲动,幸好没事,他体内的武神只是有些混乱不会给她带来不良影响,反而觉的他体力的盈白之光跟自己混杂的黑气有本然的区别:“小尊,没事吧。”

慕容尊无力的喘口气,第一次出手以完败终结:“没事,感觉腹部有一股火在烧。”

白小鼠恢复镇定,手指缓慢的按压在他的腹部,看向慕容尊的目光更像是看一位欣赏的后辈,原意多做提携,语气也多了关心,眉头不自然的皱起:“气息流动过快,透支了你的承受力,只要平时多意疏导不要强求等级,不用有大影响,你要知道内功修为和外功不一样,你虽然可以放孜以求,可太多追求反而伤身,你刚才的灵敏度很好,但心力不足,招式没有和武神融合空有其表没有锐利,在这种情况下用杀招你岂不是找死!”

慕容尊没想那么多,他反而觉的神清气爽“…只是想想试试自己的能力。”慕容尊说完竟然笑了,虽然失败但他已经证明了他已经踏入了他们的行列有了角逐的资格:“很累想休息一下。”

“进去吧,环儿已经睡了没人伺候你,如果不介意你可以自己整理一下睡隔壁。”

慕容尊点点头,离开白小鼠的搀扶站起来踉跄的向客房走去。白小鼠看着他进去转身走回自己门边,看眼还没有收回目光的小黑戏谑道:“看什么呢?不是你同类。”

小黑抬起头…白光很诡异,你不觉的他有什么不一样?

白小鼠抱起它,瞬间懂了小黑在意什么:“不会,以他现在的功力打不过我,只要他将来别被能力冲昏头脑我们都不会有危险。”慕容尊比元夕夜要可信。

小黑担忧道——如果慕容尊把修行十家武功的消息证实在十大家族面前,被十大世家族先除掉的是你——

白小鼠揉揉小黑的毛笑容自信轻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杀他比他杀我快。”

——吱——小黑闻言窝在主子的怀里打个哈欠,有这句话就不会出事,白小鼠永远是白小鼠。

夜渐渐的散开,云浓柳暗乌鸦啼喧,寂寞朱墙的帝王忧思,绣楼烛火内的女儿心事,每个人都有一份夙愿,能圆不能圆终究不过是万千天幕下被埋葬了的过往。

初春的早晨异常清冷,寒气透过绝隙钻入早起的仆人衣服里,让他们吝惜的缩进衣襟,一座朱红的门户小楼里,安忆词被茶壶打碎的声音惊醒,林飞叶慌张的看眼她手忙脚乱的收拾:“对不起,我…”

安忆词想帮他,发现自己还没有梳洗,尴尬的只能用被子护住自己没有动。林飞叶见状赶紧出去,昨晚他睡在客房怕扰了忆词的清静没敢进来,忆词梳洗的时候他也自动避开,如果忆词后悔嫁给他,他就让她清清白白的走将来嫁一户好人家。

中午是妾生子嗣向长辈见礼的时间,林飞叶带着安忆词各房各家的走,有的不在、有的象征性的给了些东西打发他们离开,到了正房林国安根本没有见他们就让他们走了,林飞楚站在廊庭边看着他们,不明白大哥在不高兴什么,清晨他看到大哥一个人站在楼下愣愣的看着庭院发呆,没有自己预料的欣喜也没有满足,他似乎更落寞,少了以往的认命,整个人顿时不一样。各房的冷淡在林飞叶的意料之中,他走在安忆词身边本能的护住她:“你不用在意,他们不是不喜欢你,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安忆词虽然心里惊讶他无人在意的地位但表面没有任何表示,大户人家妾出更难立足,他的情况她会慢慢接受,更何况现在林家老爷子生死未卜,林家势力一落千丈,他现在如此也在情理之中。

“大哥——”林飞楚站在半空,浅蓝色的宫装勾勒出夺人心魄的气势,他很耀眼,如初生的太阳般给人清晰雅然的第一缕清香,他静静的落下,身姿轻盈如风,那张混合了天真和无知的脸上,望而生怜。这是安忆词首次进距离见到林飞楚,木系国最富传奇色彩的男子,安忆词顿时明白了什么是清润温韵万物吟叹,他有一张让人望而生敬的脸,如一缕思念绵延宛然,他是瑶池湖畔众仙子手里供奉的净瓶,他太干净目光清澈如水,容颜如诗如画,惊叹了自视甚高的安忆词也让她明白天外天原来距离她如此遥远!…

林飞楚向哥哥飞去此刻心里的愧疚没有参杂一丝杂质:“大哥,你怎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林飞叶闻言像往常一般笑了,他走过去心疼的把他从空中拉下来,不管弟弟给了他一个怎样的包袱老三本意都是为他好,是他没有本事接住弟弟给予的机会:“外面冷,怎么一个人出来,快回去。”

林飞楚执着的不懂,他看着飞叶此刻真心的希望他幸福:“大哥,你怪我吗?”

安忆词从震惊中回神,目光恭敬的垂下你,行宫廷大礼:“妾身参见林少主,少主宏德。”

林飞楚看了她一样目光又转回飞叶身上:“你是不是生我的气,我以为你喜欢安姐姐才…”其实是他对自己私心的愧疚,大哥和小鼠根本没什么,他还是让大哥成亲了。

林飞叶赶紧捂住他的嘴,怕老三皆他的短:“我很好,一会去陪你,你先回房间。”

安忆词不敢造次赶紧站出来道:“相公,你先陪少主子回房,妾身让厨房给少主熬点汤,天太冷别让少主染了风寒。”安忆词说完忍不住又看了林飞楚一眼快速低首走开,心里的感触不言而喻,这就是足不出户的林家三少吗?十大世家是怎样的一个高度,皇甫家族未来的家主、将来至高无上的皇族,他的身份就如他的外在早已没了让他们仰视的角度,十大世家是皇族和顶尖贵族膜拜的存在,而她所代表的只是平民,无论是林飞楚还是慕容尊都不是她能接近的,安忆词在丫头的陪同下走开,沉静在心里的震惊让她脑海里依然屡次闪过那张似真似假的脸。

皇宫的晨钟重重的敲响,一朝一夕从这里开始,太监们低头疾走宫女们沉默不语,老皇妃们没一个敢指示儿子抢皇位,皇室的后宫寥寥无人,太子即将被分封出去,勇定王已有府邸,木系国的皇室出奇的萧条,同时充满了朝气,新生的力量是淹没不了的光辉,走了林严,元家、吴家、飞楚同时的沉默让三大家族对木系国的影响,以凤君天为中心的政治朝局慢慢的形成,他现在越来越忙,皇家的威仪在他身上渐渐凝练,从萧染走后凤君天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了以前的状态,下朝回来路过云阁没有进去,也没有再接近过染香阁,他所有的时间都在忙国事,全部心力重新贡献给他的国民,爱不起何须开始。

凤君蓝第三次请辞被朝廷驳回,太子与李家小姐的婚事因为太子执意不娶,也在渐渐的淡去,李家纵然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跟现在的皇室对上,也幸好离家并不乐见太子的实力,他们宁愿把女儿嫁给勇定王为妃,也不愿空有太子妃的头衔。

金色耀目的大厅内,元家书信慢慢变的频繁,老管家顶着小主子阴冷的目光苦口婆心的劝导;“主子,您走吧,万一老奴依了你留下,出了什么问题老奴就是有白条命也不能赔少主,主子,您就听老奴一句劝走吧,这木系国有什么吸引您的带走就行,何必耽误了您的行程,主子,只要您一句话,您要什么老奴都给您弄到手。”老管家是真的怕了,日子越拖越久,只会让其它家族起疑派来打探的人越来越多,万一出来了什么事,他怎么担当的起:“主子,您就饶了老奴,随老奴走吧。”

元夕夜抚摸着宠物的毛发,眼睛啧啧发亮的看着他信得来字画,脸上洋溢着少见的微笑,就连老管家的啰嗦也没放在心上。尽管元夕夜不不在意,但别人在意,随着木系国尘埃落定,传言几大家族将撤出木系国的消息越来越多。

丞相府邸林家已经开始接待皇甫家族的使者,林飞楚将被带走的消息随着皇甫家家族亲卫队入京成为事实。

吴家眼线在急速锐减,虽然撤出的不多但已经转入地下,表面势力正在逐步平和。

元家的战船已经靠岸,传闻这次接他的是元家著名的海上勇士,元夕夜的消失也将成为事实。

不用离开的慕容家的放逐自私也开始闭门不出,关于纷纷扬扬的传闻变的种类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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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也没料到最先走的竟然是吴一剑,他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悄无声息的跟着吴家家主离开了木系国。

吴一剑的离开瞬间引起元夕夜的猜忌,吴一剑没道理仍下白小鼠离开,当初能为了小鼠不听吴老爷的话,没道理走的如此轻易,元夕夜坐在铺上金纱的石凳上,意味深长的看着慕容尊:“你怎么想。”

慕容尊放下雕琢的刻刀,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先走的应该是夕夜。

元夕夜目光躲了一下立刻恢复正常:“我当然是陪你,我真诚的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们一起走。”

慕容尊闻言嘴角轻蔑的笑了一下,目光重新放回鱼竿上:“你应该知道我是被流放,我不会回去。”

元夕夜骤然严肃的看向他:“你确定要把你父亲辛辛苦苦积累的家业送给一个十岁的孩子?”

慕容尊眼角冷然的挑眉却没有看他:“十大家族有一半都是如此上位,有设么不妥?”

元夕夜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妥的收了回去:“如果你想回去,我带上你,相信大哥给你留了位置。”

慕容尊摇摇头手中灵巧的雕出一条飞舞的龙鱼:“不用,我现在不想回去,呆在这里没什么不好。”慕容尊此时说的真心实意,平复了心里一直埋怨的缺陷,现在他更平和的接受父亲的决定:“这里很好。”

元夕夜突然道:“如果我把白小鼠带走呢!?”元夕夜说完目光紧紧的追着他:“你走不走?”

慕容尊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静的移开,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吴一剑已经走了,你以为你能任性多久?”他又有多少时间说服小鼠:“夕夜,你最好别任性,该走的时候就走,你的地位固然稳定但林飞楚回到公园会不会认同你们原有的结盟关系都不确定,所以我说你才该第一个回去。”

元夕夜怎么不知道他该走,最好再为林飞楚铺好皇甫家的权势,可他现在不是…元夕夜索性说了:“我想让小鼠跟我一起走,你帮我想想办法,如果小鼠不走,我就不走!”

慕容尊面无表情的为飞鱼上色:“你这句话威胁谁呢?”不走就不走:“最后找你的还是你的父亲。”

元夕夜闻言拉下面子的忍着慕容尊的脾性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协道:“二哥,算小弟求你了,帮帮忙。”

为什么要帮,如果他们走了,这里就没了能威胁小鼠的人:“你以为他会无缘不顾把自己陷入危险?”

“我可以给她最高的待遇,她想以什么身份跟我走都行,护卫?友人?某士?只要她愿意妾室都行。”

慕容尊直接汗颜的摇摇头,对他此类话题直接跳过:“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二哥,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就帮帮我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只此一回,到时候我们三个一块走,以小鼠和你的聪明我的地位有什么能难倒我们三个,二哥,求你了,快点帮我想办法。”

办法就是没有,慕容尊站起来,把刻好的鱼放入旁边的水里:“夕夜,记住你有婚约,别为了一时兴致没了你一直引以为傲的资本,吴一剑能离开,你就不能吗?什么时候都为你母亲想想。”

元夕夜闻言情绪突然转弱,他想说当然能,要不然他早抓人走了:“吴一剑走可能是因为公国传的沸沸扬扬的紫绶大典,听说无毒的人会派人参加,吴家在布置下一步动作,二哥,你真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