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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红马不过刚刚落到阵外,远处,冻河对岸的雪丘上,一排黑色的影子亦已经出现在雪丘与碧空之间。

燕军骑兵,来了!

“驾!”无双紧抱着萧遥,急急催马奔向冻河。

奔到河边,他再次挥手而出,金色闪电再次出现,笔直地削向冰河的河面,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冻河之上积雪飞溅,冰块乱飞,厚及尺余的冰层瞬间破出一道足有一里之长的巨大的裂口,露出冰层下流淌的河水。

眼前一阵金星闪烁,无双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两晃,隔着飞溅地冰雪看一眼河水对面绕路追赶的燕兵骑兵,无双圈紧怀中萧遥,紧紧地握住马缰,拼尽最后的力量想要掉转马头,人却再也坚持不住,无力地俯到萧遥身上。

大红马掉头向着雪原急奔,马背上的无双与萧遥却一起滚落马身,跌入湍急流淌,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

“嗷!”

转头看着落入河水之中,被迅速冲远的主人,大红马焦急地长嘶,急急地随着河水超过二人,猛地飞跃而起,跳入河水之中,向着主人奋力游去。

萧遥湿身!(1)

暮色渐临。

萧遥再次清醒过来,还没有睁开眼睛,就感觉到有热气呼呼地向她脸上吹着,身上又湿又冷,后背却有温暖透衣而来。

她疑惑地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进入她视线的是一张红色的马脸和一对温润的大眼睛,大红马正伸出自己的长舌头向她脸上舔过来。

“去!”萧遥抬手想要将它推开,却发现自己手掌被禁锢着跟本不能动。

大红马听到主人的声音,眼睛里露出喜色,兴奋地喷个响鼻。

萧遥却无心理会它的兴奋,因为她已经看到无双的脸就在她的脸侧近在咫尺之处,双臂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她感觉到的温暖就是从他身上传过来。

看一眼周围的环境,萧遥隐约记起之前的情景,很快就推断出现在的情况。

没有过多纠结,她迅速直起身子想要从无双怀中挣扎出去。

两个人被大红马拖到岸边,衣服和头发早已经被冻结在一处,萧遥这一挣扎,立刻就牵动到无双的头发,呻\吟一声,无双也恍恍惚惚地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看到对他怒目而视的萧遥,无双混沌的眸子里溢出亮色,“你还活着?”

“废话!”萧遥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如果你还不放手,我现在就会被你勒死的!”

无双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臂还紧紧地拥着她的腰,忙着将手松开,结果抬到一半却发现跟本无能无力,他的棉袍袖子早已经与她的衣襟冻结在一起,他跟本没有办法移开手臂。

看到这一点,萧遥含怒挑眉,伸手摸向靴子,却只摸到空空的刀鞘,之前在白雪镇打斗时将匕首给了大胡子,现在她跟本就没有刀。

轻哼一声,萧遥只得扶住无双的手臂,“我们一起起来,生一堆火将衣服解冻!”

“好!”无双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拼力地撑起身子,原本就已经在高烧的他这番又被冷水侵袭,身体的情况更是变本加厉,刚站到一半,已经控制不住地跌倒在地,不仅自己倒下,还将起身的萧遥也压在自己身下。

“你!”萧遥转过脸来想要责备,脸却贴上他的脸,感觉着他脸颊滚烫如火,她到嘴边的责备又咽了回去,“我扶你起来!”

二人互相搀扶着起身,大红马就在二人身边又转又踏,然后又向着前方河道边的山丘喷个响鼻。

萧遥疑惑地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借着月光雪色,立刻就注意到山丘之上有一处黑色的洞口,似乎是一个洞穴。

拖着冻得板结的衣袍,萧遥吃力地将无双扶到洞中,随手划出一个火字符照亮,这是一个不太大的山洞,不过也就是能容二人坐下休息,除了冰冷的石壁之外什么都没有,看来不像是野兽的洞穴。

扶着无双在洞内坐下,萧遥以手代笔,在石面上划出一个火字,顿时火焰跳跃而起,山洞内也一下子温暖起来。

心念微动,召唤出雪,萧遥淡淡向它挥手,“去,想办法找点吃的来!”

萧遥湿身!(2)

雪掉头奔出洞外,随着火焰的跳跃,无双冻结在萧遥身上的衣袖也终于有无化之势,无双收回手臂,靠在洞壁上,拉扯着身上的湿衣,萧遥目光笛寒,信手扯出墨竹笛,用笛尖点住他的咽喉,将他逼在洞壁上。

“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一手划下,杀死蔡青,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早在之前,她就一直对他有着无尽的怀疑,现在他身体虚弱,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你不是都看到了?”无双伸出舌尖,舔舔干裂的嘴唇,“我是一名意者!”

“我不是问你这个!”萧遥手臂上再加几分力量,“说,你的名字,从哪里来,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无双,从很远的地方来,我真的不是刻意接近你,一切只是巧合而已!”后背石洞被他衣上的水染湿变滑,无双身子一歪,直接滑倒在地,洞内本就狭小,二人的衣发还沾在一处,他一倒下萧遥自然也连倒着倒下来压在他的身上。

“很远的地方,只是巧合?!”萧遥满脸冷色,“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喜欢听故事?!”

胸口处,隔着半化的湿衣,无双分明感觉到有柔软之物抵在他的胸口,那…绝不是男人会有的东西!

他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胸口。

感觉着他的脸色和目光变化,萧遥也感觉到异样,立刻撑臂起身,离开他的身体,一手依旧用笛子抵住他的喉间,一手就迅速地扯了扯贴到身上的衣袍。

“你…你是女人?!”

“胡说什么,你才是女人!”萧遥一把将他从地上拖起来,“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再对我耍花招的话,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火光下,她长发湿乱,有几绺沾在额边,越发显得妩媚动人,风华卓越。

无双注视着萧遥美丽的脸庞,心底深处不自觉地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

勾起唇角,他突然轻笑出声,“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你不是说,你从来不欠别人人情的吗,不要忘了,这一次,可是我救了你!”

“哼!”萧遥鄙夷冷哼,“你也不要忘了,我说的是不会丢下自己人,现在的你对我来说还是‘自己人’吗?!”

感觉到她语气中的冷意,无双脸上露出黯然之色,“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不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接近你,反正我现在无力地连手都抬不起来,如果你真要杀我就杀好了!”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萧遥左手抓住,已经扼住他的喉咙,毫不客气地加重手上力量,无双呼吸受阻,脸色越发涨得通红。

一声轻响,雪急急地从外面飞奔进来,向着萧遥尖啸两声。

“有人来了?!”萧遥听出它的心意,立刻分神。

无双抓住这个机会,猛地划出一道笔意,萧遥本能躲闪,无双就借着这个机会,冲出洞外。

“该死!”低骂出声,萧遥飞身追出洞外,只见无双身子晃了两晃,向着山坡下滚落,远处,一队骑兵也顺着河道向山洞的方向奔来。

萧遥湿身!(3)

萧遥湿身!(3)

耳朵捕捉到异物落水的声音,知道是无双跌入河道,萧遥翻身跳上大红马的马背,“雪,快走!”

雪飞身跳到她的怀中,萧遥立刻就夹马向着夜色中逃去。

一路飞奔,她还不忘转脸看一眼河水的方向,看着燕军骑兵在河水边停下,她唇边只是扬起冷笑。

那个家伙发着高烧,一定逃不过这一劫!

就算是他救过她又如何,如此高手潜伏在她的身边,必然有着自己的目的。

无双,该死!

秋日的晨光,明艳地笼罩着整个千秋学院。

茶字部里,陆飞、竹青二人打着哈欠从各自的房间走出来,在草舍外的台阶上站定,陆飞皱眉看一眼北方,“萧师弟和小师兄去北方也有些日子了,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吧?!这些日子小师弟不在,我还真是怪想他!”

“是啊!”竹青也附和着点头,然后就悄悄看一眼二楼的方向,压低声音,“这几天先生都不怎么说话,好像也在担心萧师弟!”

“你们二个!”秋水长无声地出现在二人身后,抬手在二人脑后各敲一计爆栗,“不去准备早餐,在这里嘀嘀咕咕说什么?!”

陆飞、竹青二人顿时色变,忙着陪着笑脸跳下台阶,“先生莫气,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秋水长张了张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肃起脸色,疑惑地看向药谷。

蹄声,渐近。

一匹红马穿过秋晨的雾气,出现在几人的视线之中。

“萧师弟?!”陆飞、竹青同时喜上眉梢,大步向着药谷中迎上前去,就连秋水长也是扬起眉尖,细长的凤眸中露出几分亮色。

“快救小师叔!”萧遥只来得及向二人说出这五个字,就抱着思无邪一起,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萧遥!”秋水长担心地轻喝一声,纤腰急拧,人已经飞掠过来,同时用两手擒住思无邪与萧遥的各自一只手腕。

“先生?!”陆飞、竹青扑过来扶住二人,紧张地看向她的脸。

片刻,秋水长轻吁口气,“陆飞你抱无邪进去,我负责萧遥,竹青你去熬一锅肉粥!”

“先生,都什么时候,你还要吃饭啊,等您吃完饭小师弟就死了!”竹青扶着萧遥,不悦地反驳。

秋水长斜他一眼,扬手在他头顶重重地敲了一计,“笨蛋,我是让你给萧遥吃,她没有受伤,只是劳累过度再加上接连赶路没有吃饭才会晕过去的,如果你再在这里废话,他就真的饿死了!”

“啊!小师弟他是饿得呀,我马上就去!”竹青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奔向厨房。

竹青奔进厨房的时候,陆飞与秋水长亦已经将思无邪与萧遥安顿到草舍内的床\上。

“小师叔他怎么样?!”陆飞紧张地看着取出银针的秋水长,“他…不会快死了吧?!”

“胡说八道什么!”秋水长扫一眼躺在思无邪一旁的萧遥,“有这个家伙在他身边,他怎么会死?!”

嚣张点兵!(1)

嚣张点兵!(1)

萧遥是饿醒的,或者说,她是被诱人的粥香馋醒的。

睁开眼睛,看着竹青手中捧着的粥碗,她立刻不客气地一把夺到手里,送到嘴边,又停住动作,转脸看向正专注为思无邪行针的秋水长。

“秋先生,小师叔他怎么样?!”

“死不了!”秋水长淡淡地回她三个字。

语气平淡的三个字,却无异于给萧遥吃了一颗定心丸,既然秋水长说死不了,那思无邪就不会有事,绕过燕城北郊外的山谷,披星戴月,数日不眠不休日夜兼程,她终于带回了思无邪,就是为了听到秋水长这三个字。

提了几天的心终于落回原处,垂下脸下,萧遥狼吞虎咽地喝下碗里的粥,将空碗塞回竹青手里,立刻挑被而起。

“小师弟,你这是要去哪儿?!”竹青和陆飞见她起身,忙着拦住她。

“事情紧急,我必须马上入宫面圣!”萧遥行到秋水长身后,看一眼枕上依旧在昏迷的思无雅,“秋先生,小师叔他就拜托您了!”

“他是我师弟,不用你拜托!”秋水长侧眸看她一眼,不悦地挑挑眉毛,然后就从身上摸出一只小药瓶丢到她手中,“这个拿去,二楼柜子里有学院服,陆飞你去打盆水来,让她把脏脸好好洗洗,学院的人可不是这样让你们丢的!”

知道秋水长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萧遥向她一笑,当即上楼换掉身上满是风尘的旧袍,简单洗漱之后催马奔向楚阳城。

在学院,有秋水长等人在,思无邪就是安全的,她完全可以不用担心,除了思无邪之外,另一件必须要尽快的事情就是应对燕王秦荣,没有杀死她,那个家伙很有可能狗急跳墙,萧遥不得不防!

皇宫,昭阳殿。

听着臣官报来的各地政事,秦浩羽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心不在焉,萧遥已经走了二十多天,他派去燕北一带的密探传来的消息并不乐观,他的心情哪里好得起来?

“皇上!”户部尚书段世昌上前一步,“萧丞相近月不见人影,置国事天下于不顾,臣下以为皇上应该尽早决断,尽快选出一位新丞相,以安臣心民心!”

“是啊,皇上!”大将军孙泽亚也站起队列,“国不可一日无相,萧遥跟本就不适合做这个丞相!”

“你们知道什么!”秦浩羽沉着脸站起身来,“此番萧丞相前往北方,就是为了朕的江山和天下,他在北方刀光剑影,生死未卜,你们却只知道在这里弹劾他,朕倒想知道,究竟是谁置天下江山于不顾!”

“皇上息怒!”段世昌与孙泽亚看秦浩羽动怒,哪里还敢再多说什么,当下跪倒于地,“臣下不知皇上对丞相另有安排,请皇上不要责怪!”

“哼!退朝!”秦浩羽冷哼一声,拂袖行下高台,一路行向后宫。

知道天子盛怒,段世昌与孙泽亚对视一眼,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爬起身,悄悄地抹掉额角的冷汗。

嚣张点兵!(2)

嚣张点兵!(2)

一路来到御书房,秦浩羽随意坐到书桌后,看到从外面行进来的楚航,立刻挺直腰身,“是北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回皇上,末将刚刚接到从北方传来的消息!”楚航将手中用腊封着的密信送到秦浩羽手中。

捏开腊封,展开里面的字条,迅速扫一眼上面的字迹,秦浩羽顿时皱起眉头,“难道,萧遥他…”

“皇上?!”看他面色有变,楚航也露出担心之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秦荣人马大批调动,在围截丞相!”秦浩羽收紧手指,指尖上银光闪过,手中密信就化成碎粉从指尖散落,“楚航,你马上…”

外面,蹄声渐近,听到蹄声,秦浩羽收住话头,大步行向门外,脸上也露出希翼的明媚之色。

在皇宫里,敢这样将马骑到御书房外的,只有一个人。

难道,是他回来了?!

来到门外,看着一骑红骑奔入视线,马背之上熟悉的身影飘然落下,秦浩羽脸上的明媚瞬间张扬起来,化成无尽的开怀之色。

“萧遥,真的是你回来了!”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秦浩羽面前,看着他脸上的激动之色,萧遥的心中也是升起一股暖意,“让皇上担心,萧遥知罪!”

“胡说什么,你何罪之有!”秦浩羽热切地扶住她的双臂,仔细将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最后在她明显透着倦意的精致脸庞上停下目光,“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此事一言难尽!”萧遥向他安慰一笑,“不过皇上放心,萧遥现在从头到脚都好得很,您马上随我到书房,萧遥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皇上!”

秦浩羽郑重点头,牵着她的手臂将她引进书房,示意她在椅子上坐下,又亲手倒一杯热茶送到她手里,“喝一口热茶再说!”

将杯子捧到唇边,萧遥浅浅地啜一口温热的茶水,然后就向楚航做个手势,楚航立刻行到门边,闭紧房门守住书房。

“秦荣与断魂庄联手,想要对皇上不利,被我识破之后,四处阻截,现在我顺利逃出燕境,他必然不会就此罢手!”萧遥将茶杯放到桌上,肃起脸色,“皇上,臣请求您马上调派兵马给我,在秦荣动手之前,我要先帮皇上灭了他!”

秦浩羽长眉皱紧,“萧遥,你要知道,对一个藩王开战,我需要一个服众的理由!”

“我懂你的意思,我没有理由给你,不过有两个词,我想以你的心智,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萧遥站起身,行到秦浩羽面前,“有一个词叫‘棒打落水狗’,还有一个词叫‘养虎为患’,秦荣会是落水狗,还是他日东山再起的老虎,就是你的一念之间!”

她不称皇上,始终将秦浩羽称为“你”,是因为此刻的她并不把他当成皇上,而是把他当成朋友,她是给朋友提醒,而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大楚国的天下江山!

嚣张点兵!(3)

嚣张点兵!(3)

秦浩羽,懂!

不仅懂狗和虎,也懂得她说“你”字之时的心情。

刚刚得到北方传来的消息,萧遥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他不难想象,这几天她是如何的日夜兼程,就只是为了回来通知他北方的危险,要帮他解除这个威胁,他不能辜负她的这份友情!

“好!”秦浩羽郑重点头,“说,你要多少人马!”

萧遥的唇角向上勾起来,“浩羽,我很高兴,你信任我!”

秦浩羽摇头一笑,“这天下,就算我不信任何人,也绝不会不信你!”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萧遥重新肃起脸色,“皇城禁卫军要护卫皇上安全,不能全部调走,我只要三万,再加上萧家的两万私军,一共是五万,另外我还要三万骑兵,八万人马,应该够了!”

“除了三万禁卫军之外,我再给你五万,之前收并的两万镖骑军还挂在孙泽亚名下,刚好收回来!”秦浩羽暧昧一笑,“这些兵马在他的手中,我总是有些不放心,这下终于有一个好理由!”

萧遥狡黠一笑,“如此算下来,我手上可是有十几万的大军,皇上您就不怕,我萧遥借机造反?!”

“你啊,做了丞相还是如此口无遮拦!”秦浩羽抬手轻击她肩膀,就如同兄长与弟弟之间的玩笑,“如果你真的想要夺我江山,就会躺在暗处,待秦荣对我出手之时,趁乱出击,又怎么会自讨苦吃地现在就来趟混水?!”

二个目光对视,片刻沉默,然后就一起笑出声来,彼此都感觉到,对方与自己之间那种胜若兄弟的情谊。

“今晚,我们一起喝酒?!”秦浩羽再次开口。

“不!”萧遥扬起下巴,语气豪气而嚣张,“待我将燕郡收回之后,再与皇上痛快畅饮!”

“好!”秦浩羽郑重点头,“那朕就在宫中备好美酒,等你回来一醉方休,来人啊!”

楚航大步从外面走进来,恭敬地单膝跪于秦浩羽面前,“末将,在!”

“马上传朕口喻,封萧遥为‘诛奸大将’,着孙泽亚马上将两万镖骑旧部全部交于萧遥手上,不得有误,另传朕令,此番萧遥出征,由户部尚书段世昌亲自为她筹备粮草,如有延误战机者,杀无赦!”秦浩羽转脸看一眼萧遥,继续开口,“此番战事由萧遥全权主理,如有重大战机,可不问朕的意愿,先斩后奏!”

“是!”楚航转身出去传令。

秦浩羽轻身走到书架边,取下上面挂着的自己的宝剑,送到萧遥面前,“你年纪尚轻,只怕那些将军不会轻易听你调遣,这把剑你拿着,有此剑在便如朕亲临,或者会对你有所帮助!”

“多谢皇上!”萧遥接剑在手,转身要走。

战争中,时间就是胜利,耽误不得。

“萧遥!”看着她背景,秦浩羽突然急唤出声。

萧遥顿步转脸,“皇上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