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涵猛的往后一缩,咚的一声撞上了墙,一时头晕眼花。

“你,你别过来,不是我害你的,我也是刚被抓来的,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找害你的人报仇吧。”

并无人应答,紫涵大口的喘着气,只觉得这一抹黑的房子里好象有阵阵的阴气,一波一波的只渗到骨头里。

再没有力气支撑,紫涵顺着墙就出溜到了地上。

暂时逃过了一劫,可怎么出去呢?好像从柜子里哧溜一下就掉到这里了,可谁能告诉自己,怎样才能再哧溜一声出去呢?这地方绝对不能久待,万一那帮子人再回来,说不定就会发现这里。

又想起一件事,这地方这么阴暗,不会有老鼠吧?很多女孩子总是怕蛇,可紫涵最害怕的却是老鼠,上大二时,辅导员组织班里同学去一个山村,夜晚,包括紫涵在内的六个女生一起哇哇大哭,五个是因为她们看见了一条绿色暗纹的蛇,紫涵则是因为看见了那一身灰毛,贼眉鼠眼的老鼠,结果是,那条蛇飞速滑过草丛,又一口吞住老鼠,然后停顿了一下,鄙夷的扫了几个女孩一眼,就游走了。

觉得脚上好像,确实,爬了什么东西!

“啊!”紫涵惨叫一声,猛的蹦了起来,拼命地往地上踩。

“嗯,”有呻吟声!老鼠成精了吗?这又不是无底洞!难道还有一个人?

紫涵稍稍定下心来,“喂,你是谁?是人的话,就吱一声。”

凝神细听,无人答话,但好象有微弱的呼吸声。

壮了壮胆,紫涵又慢慢的往地上摸去,手上一凉,紫涵猛的把手缩回来。

有点不确定,紫涵又把手伸了出去,这次稳当多了,一点一点的靠近刚才自己用脚踩的东西。

菩萨保佑,上帝保佑!是人的手,而且还热热的,天哪,自己太好运了,这绝对是活人的手!

紫涵激动地就扑了过去,终于找到战友了!

这触感怎么有点不对?整个一滑溜溜的——这人竟没穿衣服!

虽不知是男是女,紫涵还是臊了个大红脸。

“喂,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那人不吭。

稍一转念,“他妈的这不得好死的劫匪,他们是不是太没出息了,连你的衣裳都扒走了?”

已是深秋了,天气早变凉了,紫涵觉得有些酸楚,忙扯下自己的外罩丢了过去,“你快穿上吧,天冷,你还躺在地上。”

“对呀,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躺在地上?你受伤了?!”

也顾不得对方是男是女了,忙蹲下身去,摸索着拉住那人的手,正好衣服就扔在不远处,赶紧给那人套上,天又黑,这繁琐的衣服,紫涵怎么也弄不好那些条条带带,只觉得那人气息忽深忽浅似有若无,想是伤的不轻又兼冻得狠了,便把那人一裹,搂在怀中帮他取暖。

“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室内还是黑漆漆的,听着那人清浅的呼吸,紫涵却觉着安心多了。

那人没有作声,连身体都不曾动。若不是那微微的呼吸,紫涵简直觉得这是个死人。

紫涵不再作声,好似有不知名的声音,钻入人的耳朵,四周却更显得寂静。

看来这人是指不住了,觉得那人暖和了,紫涵把那人放在地上,“你再坚持会儿啊,我找找看有没有机关。”

想要站起来,刚一使劲,觉得一双脚好象有无数小针在扎,原来坐的时间太长,脚早麻了。在墙上靠了会儿,紫涵摸索着往自己刚才跌进来的位置摸去。

上下左右,左右上下,紫涵仔细的摸了每一寸墙壁,让人失望的是,仔细按了所能感觉到的每一处地方,那扇墙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紫涵又摸索其它地方,所幸空间不大,凡是自己够得到的位置,全都摸过来了,还是没有着落。

感觉真累呀,恍惚记起今天好像还没有吃过东西,不想还好,这一想觉得更饿了,肚子也凑趣的咕噜噜响了一声。

再不出去,估计等不到绑匪回来自己就要饿死在这了。可这黑洞洞的屋子,怎么才能出去呢?

逃出生天

歇息片刻,紫涵打起精神,又从头到尾慢慢的在室内摸索。

真饿呀,手脚好像都使不上劲,想起每次放假时,老妈都会给自己做自己喜欢吃的三鲜菜包,翠绿的韭菜,金黄的蛋片,松脆的虾仁…还有豆黄椰蓉包,唔,不能再想了,越想越痛苦,越想越饿呀。

紫涵喘息着坐到那人身边,怎么又摸回来了?真是让人沮丧啊。

“喂,你待在这里的时间比较长些,我们怎么才能出去,给些建议吧?”

一片静默。

“人不能这样软弱吧,不到最后一刻,我们绝不能放弃。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都挺过去了,我就不信这一小小的屋子能困住我们两个大活人?”

还是没人作声。紫涵觉得不对劲,怎么呼吸声都好像听不见了,急忙探过身去,把那人又搂在怀里,抖颤颤的把手放到那人鼻子下。

嘘——,还好,还有气。外面仍然是一片寂静,听不见虫儿的鸣叫,室内仍然一片漆黑,没有一点点光。

紫涵内心不自禁的恐惧,不由搂紧了那人,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整整一天了,巨大的刺激让紫涵几乎没办法正常思考。

古代的服装,古色古香的装饰,用来杀人的刀剑,倒下的人儿,飞溅的血迹,砍掉的人头…这些影视剧中的东西都确确实实的发生了。现在自己在一个暗室里,和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在一起,无论自己如何努力,也找不到出去的路,老爸老妈弟弟妹妹看不到自己不知要怎样难过!

“我好怕,真的好怕,求你,不要死,你一定不要死!”眼泪顺着脸庞流下,又滴落怀中那人的脸上。

怀中那人好像动了一下,紫涵忙俯下身子。

“水。”那人在低声呻吟。

紫涵探出手,顺着那人的脸庞摸索到了那人的嘴唇,那人的嘴唇好像在微微蠕动着,紫涵哭笑不得,原来自己的泪水流到了那人的嘴里。

心里稍稍轻松了些,看来这人一定被关很久了,能摸得出手指下的嘴唇干裂的口子,上面干干的有很多皮。

哭了一场,紫涵觉得轻松多了。这样摸摸索索也有几个时辰了吧?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在天亮前出去呀。

仔细想一想,不要慌,一定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忽略的。

房间里怎么这么黑呢?难道真的是完全封闭,所以外界一点光都透不过来?若真是这样,这么小的空间,恐怕两个人早闷死了,可到现在为止,却没有一点气闷的感觉,这说明什么?

一定有和外界相连通的地方,或许那里就是机关所在!

可怎么才能找到?自己刚才已经仔仔细细的摸索了好几遍,确实没有什么异常。

有气孔的话,那里一定是空心的,那敲击的声音——

想通了这一点,紫涵顿时觉得精神抖擞,记得自己进来时连那门上的匕首也拔掉捎了进来,现在看来,自己还挺有先见之明的。

在地上摸了几下,手上一痛,这匕首真是锋利,一定流血了。

有了新的希望,紫涵也不觉得疼了,只觉身上又有了无穷的力气。

拿着匕首以脚下躺的这个人为起点,紫涵开始一点点的敲击。

这里?声音不对,实心的。继续,还是,实心的。“不要气馁,继续努力!”这是,难友的身体?

天呢,又摸回来了,却并没有发现有那地方异常。

紫涵的泪唰的就下来了,觉得自己要虚脱了,难道自己估计错误,真要困死在这里?

现在才知道,自己平常看惯的朗月吹惯得清风,都是多么可贵。

地上的那片暗影,形状还真像自己原来养的那条小狗。

自己只养过一条小京巴,记得那时每一次出门遛狗,自己都要拿一个铲子,以便随时帮它掩埋粪便,出门时自己总祷告:小狗狗不要拉便便,等老妈领你逛时再拉,可每次小狗好像都跟自己作对,可几个月后,小狗狗却病死了,结果自己每次出门,总不自主的捎个小铲子,看见绿地上别人家的小狗拉的便便,就会上前帮人掩埋…

原来连那早已从自己生命中退场的小狗狗,自己都无法忘记,又怎么能接受就这样死在这里?再也听不到老爸老妈的啰嗦声,再也听不到弟弟妹妹的欢声笑语,再也闻不到花香,再也看不到春夏秋冬四季交替…

暗影?紫涵猛的坐起来,这黑漆漆的屋子不是什么都看不到吗?怎么会有暗影?!

紫涵抖抖索索的爬过去,觉得心跳的好像擂鼓。先伸出手摸了一下,粘糊糊的,是自己刚才割破手流下的血!

颤颤的把匕首翻转过来,“咚咚”!再敲一遍,“咚咚”,这块砖,听声音确实是中空的!

紫涵猛的抱住了脚边的人,嚎啕大哭。

还是这间屋子,门歪斜的倒在一边,清冷的月光毫无遮掩的照到屋内,映出地上一片片暗黑的血迹,风扫过窗棂,那破碎的纸便发出唰拉唰拉的呻吟声,整个的气氛,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可是,毕竟,自己活着出来了,真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紫涵慌忙又反身回去,拼命地把暗室中的那个人也拉出来,月光下,那人的头无力的垂在一边,脸也隐在一片阴影里,看不甚清。

“喂,我们出来了。”紫涵拍拍那人的脸,那人身体却像没骨头似的软软的滑到了地上。

紫涵拉了一下,觉得不对劲,在黑屋里没发觉,现在才感到,这人的手脚绝对有问题,即使昏迷,也不可能手脚一直这样软趴趴的,抓住那人的手,紫涵不由一哆嗦,又赶紧去探那人的脚——

天呢!这人的手脚都是断的!

这些没人性的劫匪,看来是根本就不想让这个人活下去,弄断手脚,又扔在那样一个黑漆漆和外界完全隔绝的地方,若不是自己误打误撞闯了进去,这人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抹了一把泪,紫涵想起这人还只穿着自己一件外罩,好像这个衣柜里还有些衣服,紫涵手忙脚乱的把那些衣服拽出来,比了比,扯开裹在那人身上的外罩,却又慌忙裹上——

那平坦的胸脯让人绝不会错认:这人是个男人!

紫涵觉得血往头上涌,自己刚才竟和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同处一室,还真是让人惊心动魄的,艳遇。

稍稍定了定神,又觉着不对劲,稍稍扒开那人的衣领,这男人身上一圈圈的暗影是什么?

借着月光,仔细一看,竟然是,竟然是翻卷出来的肉!

是什么样的凶器把人的肉割成这样一小片一小片的?

这群野蛮人,难道还吃人肉,喝人血吗?把人手脚打断,甚至身上都没有一片好肉!紫涵不由咬牙切齿,这些人渣、恶魔!

扯过柜中的衣服,把那人裹了个结实,那人的呼吸好像更弱了些,得赶紧带这人去看大夫。

觉得有些冷,紫涵也扯了件衣服,只听“咣当”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仔细一瞧,自己在柜子里时,好像外边那人就是用这个来点火的,应该是搜自己的时候掉进来的。

低下头看看身边那人,这样的被折磨,一定不是一般的绑架,这肮脏的地方,还是一把火烧了干净。

吃力的背着那人,紫涵再一次确定,这绝不是自己的那个世界!自己的世界里是没有夜晚的,亮如白昼的街灯,匆忙的人群,轰鸣的汽车喇叭声,喧嚣的都市…怎么可能这样寂静!

忽听远处好象有疾风骤雨的声音,像是很多人向这个方向来了,紫涵不敢再停留,忙拖着那人往后退,身后的门不禁力,吱呀一声斜开了一道缝,紫涵一闪身,拖着那人躲在了大门后。

声音越来越近,却并未停留,一阵风似的,疾奔而去。

紫涵觉得身上好像脱了力,坐在地上喘了喘,又艰难的爬起来,意外的发现,后面的小屋竟还亮着灯,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这家人还没睡?

不管了,自己实在摸不清东西南北,再拖下去,这个人一定很危险。

“请问,有人在家吗?”又暗自觉得自己白痴,这大半夜的,还亮着灯,怎么可能没人?

“门没锁,进来吧。”一个男人的声音。

紫涵踌躇了下,一咬牙,背上那个男人进了屋。

屋里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一盏老旧的油灯,油灯上罩着被烟熏的黄中透黑的纸,昏黄的灯光衬得屋里更显得幽暗,一个人背对着光坐着,好像在擦拭着什么,听到有人进来,却并未回头。

“这位先生,这么晚打扰实在对不起,我只是想问一下,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哪里?”

“医院?”那人沉吟了一下。

“对对对,我,哥,哥哥受伤了,我想找间医院…”

“你想找大夫?”那人回过头来。

灯光下,这人的容貌展露无遗,三十来岁的年纪,柔柔的眉,温温的眼,只是眉的中间却不知怎么有一道疤,那疤应该有些年头了,上面没有了眉毛,红红白白的一道,又经过眼角延伸到耳后,却不显得丑陋,反而给整张脸添了英气。

紫涵愣了愣,“哦,是,先生知道哪儿能找到大夫吗?”

“你不害怕?”那人盯着紫涵的脸,认真的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眼神竟凌厉无比。

“什么?”紫涵有点晕。

那人顿了顿,“把他放到床上。”

紫涵还没回过神来,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人。

“或许我可以治。”那人又加了一句。

“啊?真的吗?真是太好了。”紫涵一把握住那人的手,只觉紧绷的神经好像终于可以松些了。

低眉看着被紫涵牢牢握住的手及灯光下紫涵欢笑时两颊深深的酒窝,那人怔了怔,“我先检查一下。”那人不着痕迹的抽出手。

那人帮着紫涵把男人搬到床上,解开衣襟,查看了一番。

“他好像伤的很重。”那人边查看边说,“琵琶骨碎了,四肢俱断,五脏六腑皆损,与多人□,几至阳脱。”

“阳脱?”

“房事过频,精尽人亡。”

紫涵越听越是心惊,脸色惨白,“真是太没人性了,怎么能这样残忍?”

“他身上那些翻卷出来的皮肉呢?”

“那是咬出来的,皮外伤罢了。”

那人说的平静,毫不在意。紫涵却几乎要摔倒,骨头碎了,四肢折了,被人□,身上的肉被人一块块撕咬…

“这些畜生!”紫涵不自禁攥紧了手指,第一次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你不在意?”那人有些诧异。

“什么?”

“他不是你的哥哥。”很肯定的样子。

紫涵有点讪然,“你,你怎么知道?”

“你不在意?”那人并未回答,却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紫涵一瞬间明白了那人的意思,“你怎么能这样说?又不是他自己乐意的,是那些人强迫他的,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他才是受害者!该感到耻辱的人不是他,是那些害他的人,那些人才是真正的人渣,那些人才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应该也不能够看轻他!”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冲撞您的,我只是,只是太”觉得承受自己的愤怒,那人也太冤了点,紫涵的声音越来越小。

半晌,“这个人,我救了。”紫涵一惊,看那人,觉得那人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是哪里呢?

“真的有救吗?”

“是,只是那些碎骨时日已久,要切开皮肉,重新捏断,再行疗治。”

“很疼吧?”

“他的身体需要调养,我也要去寻些药物,十天后手术。”

工作问题(一)

嘴里衔着个草根,紫涵懒懒的斜倚在草垛上,草半黄不黄的,有点腥味,又有着田野特有的舒爽。

“姐姐,什么时候再来看盈儿呀?”

“宝贝,姐姐真是爱死你了。后天,不,明天,明天,我就来,姐姐我就喜欢你的骚劲…”淫声浪语中还夹杂着可疑的吧唧声。

“紫儿,把赵姐姐的马牵来。”一个披着轻纱,酥胸微露,媚态毕现的,男人,软声唤道。

已经接受了眼前的事实,可紫涵仍旧止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能料到,自己竟然真的穿越了,而且还来到这样一个女子为尊,建功立业,男子荏弱,生儿育女的世界!

这是紫涵整合自己所得的材料后,得出的最终结果:

这个地方叫紫辉大陆,共有四个国家,中间有一连绵数千里的云凤山把陆地一分为二,山南是凤华、凤岭两国。山北为西陵、云岚两国,四国中西陵凤华国力较强,凤岭云岚则稍弱,因有大山阻隔,南北四国几乎不相往来,西陵的主要敌人是云岚。云岚国土大约是西陵的三分之二,国人好杀伐征战,虽然现在和西陵相安无事,但却屡有不轨之心,只是一次次入侵均被击退,便也不敢轻举妄动,四国均是女皇执政。

饶是紫涵见多识广,仍被雷的半天喘不过气来。这世上真的有女儿国吗?自己莫不是到了神话王国?平常也爱看科幻书,也能接受地球一定不是唯一的智慧生物居住地,但这样的结果,却还是超越了自己的理解范围。

紫涵所在的西陵朝的女皇名叫云清幽,是西陵朝第四位女皇,朝中女皇的地位虽无可动摇,但朝中几位亲王却也掌握了一定的权力,自女皇登基以来,政治清明,云霖朝也算得上是国泰民安。

据说这云清幽是一个比较痴情的人,只钟情于皇后夏雨萧,碍于朝臣压力又纳了贤良淑德四妃,至于说妃下所设三十六嫔及嫔下七十二美人则形同虚设,后宫后妃之间相处倒也融洽,但女皇子女缘却浅,一后四妃共育有六子二女,却夭折了一半,至今唯有三子一女共四个孩子存活。

“小姐,您的马。”想心事并不耽误做事,紫涵早学会了一心两用。俯下身,任那人踩着自己的肩踩镫上马。

紫涵心里一阵憋屈,想自己堂堂夏氏集团董事长最宝贝的长女、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如今却混到给别人牵马坠蹬,卑躬屈膝的在一个妓院里讨生活的境地!

对,不要怀疑,紫涵现在就在京城最大的妓院宝香园中做事,好听一点叫打杂的,难听点,就叫龟奴。

想起自己找工作的事,紫涵真是哭笑不得。

那晚收留自己的柳姓先生——本来觉着熟悉了想叫的是大哥,那人一眼扫来,自己便很没骨气的继续叫先生了。

记得第二天早上刚一起床,那人熬了点粥三人喝了——紫涵也挺不好意思的,虽身为女儿家,自己却只会做最简单的饭菜,还必须是有煤气或电饭煲之类的情况下,对着需要烧柴禾的灶膛,实在是一筹莫展,所以,这粥也是柳先生煮的。

喝完了粥,柳先生抬了抬眼,紫涵知道,一定是有话要说。

“家里的米快没了,你出去找点事,挣些钱。”

紫涵屁都没敢放一个,先洗了碗,然后问柳先生借了一件衣服乖乖的就上街了。

在街上闷头走了一阵,不觉心情也舒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