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的说，开了天眼观望大千世界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就好比如果你看一个美女人，结果看见的都是骨骼肌肉透视图，你也会郁闷的。秦波原想收了天眼，可惜很不巧的发现了在林中躲藏着的潜行者。
潜行者有其独特的隐身技巧，可以出神入化的偷袭。当然，那是在别人看不见的情况下。在秦波现在的眼里，就有这么一个行动怪异的人，蹑手蹑脚的走在她背后，一脸你看不见我，我要刺你一刀的表现。
她郁闷的转身：“你别弯着腰了，再弯就成虾米了。那把刀也别在我面前挥。对！说的就是你，我看见你了。别看旁边了，就是你，长着绿眼睛的美女。”
她见那精灵还在作态，索性伸手一指：“我真的看见你了。还有你们！”她手又在林间几个地方点了点，“树上的那个，别用弓箭对着我。花那边的，你那么大个人我当然看的见。还有你、你，别以为穿的和树一样的颜色，自己就是树了。”
她素手指点间，这片林子里隐蔽警戒的精灵一个不落，全都被显了形。
精灵们大吃一惊。那个潜行者露出踪迹，好奇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又是发现我的？”
秦波见躲着的人全都出来了，松了口气。收起了天眼，恢复到正常的肉眼状态。果然还是皮外表象看着更顺眼。她欣赏了一下精灵们出色的外貌，对着那位潜行者道：“我是星云海大陆的秦旋波少祭祀。听说我们有几个同伴在这里做客，特地过来看看。”
“原来是少祭祀。”潜行者是一位女性精灵，她打量了一下秦波：“我叫芙丝蒂娜。如果你说的朋友是陪伴兰斯洛和妮雅来的那一男一女的话，应该就是没错了。森林欢迎任何一个属于它的孩子。你能凭自己的力量走进来，就是被森林承认的孩子。跟我来吧，客人。”
她领着秦波往里走，其他的精灵们三三两两的走在她们身侧，不时在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芙丝蒂娜一路走一路问她：“星云海是什么样子的，秦少祭祀？”
秦波便讲解了一二：“你可以叫我旋波…我们那儿没有皇帝，只有一个政权…议政中心会颁布各项法令…”
随着她的讲解，周围的精灵纷纷提问。一个道：“你说的那么好。可我怎么听说妮雅在那边被人欺负了？你们的人买走了她当奴隶。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
秦波瞧着那一个个控诉的眼神，不觉好笑：“只要有人类的地方，就都会有善良和贪婪。真要计较的话，应该是魔法大陆的人先捉走了他们才对。”
另一个精灵道：“你不也是人类么？人类都不是好东西。”
秦波皱了皱眉：“照你这么说，只要有一个心肠邪恶的人，整个人类种族都可以被迁怒吗？”
该精灵的回答让她绝倒：“你们不都是人么？”
很好！秦波想，她可以理解为什么晋阳和流晶蓝到现在都没有搞定了。大脑构造的确不同，难以沟通。
芙丝蒂娜轻笑：“好了，我们到了。”
穿过一个峡谷，秦波眼前豁然开朗。那是一片很大的开阔地，树木的间距非常大，阳光从天空直射而下，奇花异草竞相开放。这里的每一颗树都有四人合抱那么粗。精灵们的房子就建造在树上，和郁郁绿叶合为一体。大树上还缠绕着不少藤类植物，七彩颜色的小花开的非常热闹。远处似有流水淙淙，树下或坐或站，可以看见稀稀落落的几个精灵。无一例外都是出尘的美貌，高挑的身材。尖尖的耳朵和长长的头发。
“欢迎来到绿叶谷。”芙丝蒂娜问她，“是先去见长老？还是去见朋友？”
“朋友。”秦波回答。
芙丝蒂娜笑着带路：“那就这边走吧。”
转过了几个弯，她领着她来到一个树屋前：“这里是妮雅的房子，兰斯洛的就在隔壁。”说完，她高声喊，“妮雅，妮雅！有人找你！”
妮雅的脑袋从树叶中探出来，大吃一惊：“秦少祭祀？您怎么来了！”
秦波心情很好：“来看看你们。我还没见过精灵的家乡是什么样呢。”
妮雅从树上一跃而下，对着芙丝蒂娜问：“长老们同意结盟了？”
芙丝蒂娜抿唇而笑：“没有。旋波是自己走进来的。她好像能看透一切迷障，我的潜行也被她发现了呢。”
妮雅恍然大悟：“原来是被自然眷顾的孩子。我说呢，长老们怎么突然就松口了。”
芙丝蒂娜向她告辞：“…人我就交给你了。我还得去向长老汇报。”
她走后。秦波立刻问妮雅：“晋阳和流晶蓝呢，在你这儿还是兰斯洛那里？”
妮雅欲言又止，顿了一下道：“秦少祭祀，先进来再谈吧。”
秦波心里“咯噔”一下，跟着她上树，顾不得欣赏树屋的神奇，连声问：“是不是出事了？”
妮雅叹了口气：“也不能这么说。他们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她拿了一个花朵形状的水晶杯子，走到窗口。选了一朵淡黄色的花朵，微微倾斜，将里面的花蜜倒进杯子，又划破一片肥厚的树叶，淡绿色的透明汁液如水一般流下，盛满了一杯。妮雅折了一根空心的草茎充当吸管，把杯子递给她：“尝尝，这是我们这儿特有的花蜜汁，可好喝了。”
秦波喝了两口，果然清凉甘甜、沁人心脾。
妮雅继续道：“晋阳和流晶蓝住在族里专门给族人闭关的一个小山谷里。那里周围有禁制，我们谁都进不去。他们也出不来。不过生活上和我们都是一样的。主要是现在长老们的意见不统一。有的赞成和星云海结盟，将森林里的草药卖出去。有的不同意，觉得还是维持现状的好。有的认为和人类做生意可以，但人类一定要听我们的。总之现在长老会也乱着呢。母亲虽然是女王，也不能任意行事。等这件事了，我和兰斯洛该受的惩罚也都还要承受。”
她愁眉苦脸的叹道，“要是结盟成功，我和兰斯洛的惩罚就能轻些。要是不成功惩罚就会很重。可是，如果结盟成功，晋阳和流晶蓝就会回星云海。要是结盟不成功，长老们按照旧例，就会永远把他们留在绿叶谷。虽然不能出去，却可以在这里陪我们一起生活。”
她幽怨的瞥了秦波一眼：“我在外面走了一遭，觉得还是家里好。母亲已经说动族人重新接受我们回这里居住了。如果晋阳能留下来陪我…”
秦波慌忙打消她的念头：“可不能这么想。你要关着晋阳，那还不如杀了他呢！”
妮雅抿了抿唇：“为什么他就不能为我留下来？你也看见了，我们这里环境优美，灵气充足。随便一杯花蜜汁都包含灵气，在外面千金难求。外面的世界那么乱，不是尔虞我诈就是打打杀杀。你觉得有意思吗？”
秦波头疼：“话不能这么说。我也觉得没意思。可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晋阳还有父母、妹妹。你总不能让他抛弃家人吧。”
妮雅默默的转动手中的杯子：“我跟他走的话，不也是抛弃家人么？”
这叫什么事儿呀！秦波郁闷：“晋阳和你的事可以慢慢说。咱们先把结盟的事弄完了。行不行总得有个主意。我去见你们的长老。”
妮雅垂下眼睑，细声细气的道：“芙丝蒂娜刚刚应该是去汇报了，长老们要接见你会通知过来的。”
“这样啊。”秦波退而求其次，“那我能见见晋阳和流晶蓝吗？”
妮雅点头：“这个也是要长老同意的。我可以帮你先去问问。”
“那就麻烦你了。”秦波拜托她。
妮雅走后。秦波盘腿打坐，神识刚刚延伸却发现花草树木间有数不清的眼睛盯着看了过来。她一惊之下，收回神识。走到窗户边改用天眼。结果发现绿叶谷所有的植物间都互有联系，织成了一张密密的大网。这应该是人为的，一定有一个终端操控的地方。她想了想，换成“现在漏尽明”，观测范围虽然不如神识远，却和这里的法术体系完全不同。
果然，这一次，再也没有惊动任何生灵。
她呼了口气，关键时刻，到底还是佛家的东西质量有保证。
第四十七章软禁
漏尽的意思就是不会有任何遗漏。秦波看见妮雅向山谷深处走去，芙丝蒂娜在一块空地上练着武技。还有些精灵或是练习射箭，或是捣鼓花草。有几个拿着画板在画画。山谷中的生活果然悠闲自得。
隔壁大树上的房子和妮雅的这幢风格很接近。水绡纱的窗帘，鲜花环绕的窗户。清一色水晶器皿。房子的主人正伏案在桌，托腮深思。熟悉的相貌让秦波眼前一亮。这不是兰斯洛么。
看到这里，她收回了法术。从窗户中跳跃而出。刚一出窗户，就敏锐的发现了大树上的植物们有异动。暗自皱眉，她在凝海湾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监视过妮雅。
反正她坐的正、行的直。秦波坦坦荡荡的走到兰斯洛的树下，高声喊道：“兰斯洛！兰斯洛！”
兰斯洛探出脑袋，诧异的目光一闪而过，随即露出笑容：“秦少祭祀，欢迎来到绿叶谷。”
他走下树杆天然形成的梯子，弯腰行了个礼：“请。”
秦波跟着他走进房间。他在房屋四周作了几个手势，一层淡淡的光芒浮现，很快又消失。
“现在可以随便说话了。”兰斯洛松了口气，转身焦急的问：“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救阿蓝他们的吗？”
“阿蓝？”秦波笑他，“你改口的到快。”
兰斯洛没理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族里的不少长老都同意把阿蓝和晋阳扣留下来。我族的法娜大长老，天生法力高强，是精灵一族的三**师之一。格林西斯第一高手。精通水、木双系魔法。她是不合作派的代表。妮雅一定是去找她了。你还笑的出来？”
秦波收住笑容：“妮雅去找她？她想强留下晋阳是不是？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
兰斯洛和妮雅不同。他在星云海的生活，可以说是有惊无险，没有受过太大的折辱。最难堪的事就是在黑市被拍卖，当然，很快他就被秦波给买走了。
他道：“妮雅和我不一样，她吃了很多苦。长老和母亲同意我们在族内居住，她高兴坏了。她是绝不会愿意离开的。”
“那你呢？”秦波不放过他，“你是怎么想的。和流晶蓝离开，还是扣留她陪你，或者…各分东西？”
兰斯洛立刻明白了秦波的意思，看来她是准备出手管这事了，自己必须要表态。他沉默片刻：“如果可以和平解决这件事的话，我，我愿意回星云海生活。阿蓝说，在裂风城，不会有人歧视我。我可以去裂风城吗？”
秦波微笑：“当然。现在的星云海和魔法大陆好多国家建立了邦交。我们也欢迎高级人才的移民。你到时可以提出申请，我想流晶蓝一定会全力促成此事。”
兰斯洛忐忑了几天的心情好了许多。他想了想，还是替妮雅求情：“秦少祭祀，妮雅她在星云海吃的苦太多，对人类有一种本能的戒心。你别怪她。”
秦波气极，反而觉得好笑：“我不否认她吃了很多苦。我、流晶蓝、晋阳总对得起她吧。是谁在她逃跑时帮的忙？是谁给她调理身体？又是谁替她杀了那些欺负过她的人？”
兰斯洛叹气：“秦少祭祀，你不了解精灵。妮雅她虽然只有一半的血统，却继承了典型的精灵性格。你们对她有帮助，她不会忘记。人类对她的伤害，她同样不会忘记。精灵报答对他们有帮助的人的最高荣耀，就是允许他们在精灵的森林居住。其次是赠送药材和矿藏。或者是在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得到精灵的帮助。精灵认为他们是高贵的种族。”他说的很含蓄。
狗屁！秦波直想骂人。拽成这个样子，难怪人类抓到落单的从来都没有好脸色呢。
单论个体，精灵要优越于人类多。于是他们就傲娇了，就自大了。
这些家伙怎么不想想，人类的基数有多庞大，其中的顶尖精英比之他们的三**师，并不逊色。可以说是实力相等。比如光明教会的教皇，魔法公会的会长，还有神圣骑士。都是同一个段数的对手。
难怪这个种族只有一点点。多了还了得！
妮雅回来后，告诉秦波，长老们研究决定，可以允许她去探望晋阳和流晶蓝。
秦波二话不说，当即要求她带路。
“现在就去？”妮雅很是吃惊。
“对。”秦波的态度很坚决。
妮雅只得带着她前去。穿过居住区的山谷，沿着山路一直向上，走了不多一会儿就看见一条蜿蜒流淌的大河。沿着河岸，山路越来越高，树木也渐渐稀少。河流的尽头是一片由许多巨石堆砌而成的天然石墙，无数的水流从巨石的缝隙中倾泻而下，哗哗的溅出巨大的水雾。
“好壮观的景色！”秦波赞叹。
妮雅谦虚一笑：“这不算什么，还有更漂亮的，就在里面。”她请秦波继续向上，可以看见水墙之后的景色。那是一片平静的湖泊，宛如一颗镶嵌在山坳里的珍珠，除了一面是巨石墙壁，另外三面都是高山和崖壁。对着巨石墙那一面的山崖上，一条银链般的瀑布从天而降，哗哗的注入进湖泊。由于山势较缓，飞溅处的水声到不是很响。就在瀑布边，有两幢一半在陆地，一半在水中的高脚小楼。掩映在云雾水汽间，看不真切。
“这里就是禁区。”妮雅微笑，“漂亮吧。”
秦波只觉得眼睛不够用，这群精灵果然会享受。
妮雅带着她绕过山梁，向守在路口的两个精灵出示大长老的信物：“我们来看人。”
两个男性精灵打量了秦波很久，才挥手放他们进去。妮雅解释：“这是族规。这里的禁制和绿叶谷的不一样。守卫队直接向长老们负责，只有他们能打开这里。”
秦波跟着她朝里走，很快就看见了端坐在小楼平台，面朝湖水而坐的晋阳。低眉闭目，面色平静。一身深蓝色的衣服衬的他的皮肤几乎透明。
龙困浅滩。
她的心里立刻就生出一股酸楚。愤然回望妮雅：“你，你…”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怎么可以这样折损一个如此骄傲的人。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
她用目光无声的控诉。
妮雅避开她的目光：“你们谈吧。我去外面等。”
秦波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山崖间，平静了一下心情。缓步走向小楼。
小楼的平台呈半环绕状，三面对水的方向都有。秦波脚步无声，默默的来到晋阳身边。湖水在阳光下泛着金色。远处的石墙后，是隐约的流水飞溅。和身后汩汩的瀑布声融合在一起，单调而寂寞。
“你不用来劝我了。”晋阳突然开口，眼脸闭合：“我是不会留下来的。”
秦波一怔，很快意识到自己被他当成妮雅了。
“我们两个，也不存在谁对不起谁。”他继续道，“精灵的生命漫长，区区三四年。你就当成是路上偶尔遇见的风景好了。”
秦波不知道该说什么，十分尴尬。
晋阳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回话，也没有离开。不由睁开眼睛：“你…”
发现是秦波，他大惊。怔在那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尴尬。随后扭过头看向湖泊：“让你见笑了。”
秦波在他身边盘腿坐下，凝望湖面。岁月常常会给久不见面的朋友带来隔阂，经历了刚才那一幕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晋阳，应该是很不愿意在她的面前展现如此狼狈的一面。
湖底，流晶蓝隔着水面看见并排而坐的两人，微微摇头。继续潜下水摸索道路。
秦波看了看波光粼粼的湖面，决定还是自己先开口：“精灵族对结盟的事是什么态度？”
片刻后，晋阳道：“他们不信任人类。妮雅的事在族群里引起了很不好的反响。”
“那就算了。”秦波道，“魔法大陆有三个精灵族群。格林西斯的，不过是木精灵。还有布兰纳森林的月精灵和雪域森林的雪精灵。我们也不是非求着他们不可。”不过是因为有妮雅和兰斯洛这两个熟人，他们才以格林西斯为第一选择。谁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那还不如干脆换地方。
“对不起。”晋阳沉声道歉。要不是因为他和流晶蓝，也不会第一站就来这里。而促使结盟破裂的主要影响又是妮雅…
“这和你没关系。”秦波打断他的话，“人心难测。谁会知道她是这种人。”
晋阳苦笑：“她从来没有提过那些，我以为她已经抛弃了过去。谁知道…”
“不要再说了！”秦波喝止，“她根本配不上你！她要是有本事就去报复那些侮辱她的人，星云海没有了，魔法大陆当年抓她的佣兵总还在吧。报复无辜的人算怎么回事？你、我、流晶蓝，谁对不起她了！这里的精灵个个好像我们欠了他们一百万一样，有什么好拽的！迁怒是吧，我们干脆也迁怒好了。我把这里给砸了，看他们还拽什么！”
晋阳看了她一会儿，再次凝望湖面，语气淡然：“旋波，你要替谁砸这里出气。我和流晶蓝？星云海大陆？”
秦波突然就没了声音。她身为少祭祀，替受到软禁的星云海子民出气是理所当然的。但她莫名的就知道，晋阳一定很不愿意由别人来为他出气。他在某些方面和方青凌很像。他们不喜欢在女人面前丢脸，他们更愿意靠自身的强大来获得自己想要的。
她突然就想到了晋家的宝库。七大世家都有宝库。繁家的，可以让落雁去挑选一些丹药和法器，她和秦旋空以后的小日子能过的更加美满。晋阳可以从晋家的宝库里得到提升修为的功法。灵界不是要培养一些高手么，只一两个人的话，上面应该不会有意见。
第四十八章强硬
流晶蓝在水底待了半天，估摸着那两人应该已经谈完话了，便“哗”的一声钻出水面，朝着两人挥手：“商量出办法了吗？”
“商量出了！”秦波道，“我们又不是来求人的，不同意就散伙。换别家怎么样？”
流晶蓝笑问她：“要是三家精灵都不同意呢？”
秦波毫不在意：“那也没什么，反正他们也没有和另外的人合作。人家既然想闭关自守，我们没有独家经销权也不会损失什么。”
流晶蓝“扑哧”一笑：“你倒是看的开，这话要是被千源博弈听见了，他能把你念叨死。遇到困难就想着后退，你要是来管政务和经济，星云海永远别想超出别国。”
秦波很无辜：“我修炼的是道家，讲究清静无为。就是什么事都别强求。”
流晶蓝失笑：“我终于知道祭祀们为什么都不管事了。”
晋阳突然道：“旋波说的有道理。我们本就不是来求他们的，姿态没必要放那么低。待在这里只会增加他们的嚣张气焰，干脆离开，和另外两族的精灵去洽谈。”他面向秦波，“其实我和阿蓝在这里也讨论过这件事，只是这些精灵的禁制太厉害，我们走不脱。”
秦波道：“就你们两个人离开的话，我可以办到。再多带人…就不行了。”
晋阳转过脸：“我就一个人。”
流晶蓝笑：“放心，我也是一个人。我们半妖的伴侣从来就不会给另一半添乱。”说完很是得意的朝着晋阳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妮雅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三人坐在临水的平台上谈天说笑，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
不久以前，她也曾是其中的一员。
现在，她只一走近，这三人就立刻停下了笑声。
晋阳别过头看向湖面，流晶蓝一脸的似笑非笑。秦波落落大方的站起身：“妮雅，不知道何时可以见到贵族的长老和族长？”
妮雅勉强笑了笑：“秦少祭祀，难得你是自然的宠儿，来格林西斯森林一趟。不如好好看看我们这儿的风景。你们的事，长老和族长还在商议。会有结果的。”
秦波满脸笑容：“是吗？不知要商量多久，明天？后天？”
妮雅的笑容有些失色，求助的看向晋阳。
秦波不满的拦住她的目光：“两天，我只等两天。后天再没有消息，我就走人。魔法大陆不止你格林西斯有精灵。”
妮雅变了脸色。秦波继续道：“你也不用给我费心安排住处了，我就住在这里。我们星云海，没有丢下同胞不管的少祭祀。”
妮雅脸色越发难看：“秦少祭祀，精灵的禁地不是想住就可以住的。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做。”
秦波道：“有什么难做的。你去告诉你们族长，就说我不肯走。她要是不同意，只管放马过来。”
这时，站在远处守卫的一个男性精灵见妮雅总也不回来，走过来催她：“时间到了。”
秦波冷笑连连。这话说的好听，她前世在电视上经常看见。犯人家属探监时，狱警或是律师都会来上这么一句。
“不劳您催。我就住在这儿了，这里风景好。”她一脸不愉的对那精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