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自KTV囧脸大叔事件之后,明绯绯开始事先预想各种突发情况,琢磨在遇到类似的事件应该如何自然的婉拒,又要让对方能下的来台。

第二次,明绯绯又再次遇到同样的事件,她摆出面对镜子练习过很多次只露七颗牙最得体优雅的笑容回道:“我会主动跟您联系的,您日理万机,怎么能让您先联系我呢?”

明绯绯说的自己一身鸡皮疙瘩,深觉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这种活儿绝对是最油菜花的专业。她一边在内心深恶痛绝自己的堕luo与无chi一边维持着眯笑眼努力观察对方的反应,并注意到他由于脂肪囤积过重以至于耷拉下来的大脸蛋儿上方同样的眯笑眼,以及黄中带黑渍的七颗牙,典型有烟酒不离口过惯了夜生活并肾脏开始极度萎缩的症状。于是在一阵冷汗中,明绯绯强忍住以“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劝慰对方的冲动继续保持着眯笑眼与七颗牙。

而后,明绯绯再也没有因为客户问题受过爸妈的审讯与时美仑的恳谈,可见七大主教、七宗罪、七重天、七大善使得七作为一个神秘神圣的数字具备了权威性与和谐性。

讲到这,明绯绯乐了:“你看人家说一笑露初七颗牙就是最标准的笑容,不管是用高露洁的用中华的用咖啡的用漱口水的,只要露出七颗牙,你也七颗我也七颗,全人类都七颗了,全世界都和谐了。”

危成一笑:“你很爱你的工作。”

明绯绯眯笑眼仔细数着他露出的确实是七颗牙,并沉浸在自我工作的成就感中以至于完全忘记了她曾经说过的刚刚毕业并准备工作的话。

危成笑:“做的辛苦么?”

明绯绯:“辛苦是有价值的,我很满足。

危成以手支颐:“你这么敬业,你老板一定很器重你。”

明绯绯:“我老板这个人啊,哪都好,就是性格让人吃不消。”

危成慢悠悠的挑眉:“哦?”

明绯绯大叹:“其实我也想过要成为她那样的女强人,事事要求都高一些。听说她丈夫去的早,她一个人又要带儿子,又要顾着丈夫的公司,那种压力一定很大,所以我很佩服她。”她还记得朴羊羊对时美仑的人生经历做过评述“女强人一定要死过丈夫带着拖油瓶辛苦创业受尽白眼”,于是明绯绯肯定自己是无法成为女强人的。

危成:“挺巧的,我父亲去的早,也是母亲一边照顾我一边拼事业。”

明绯绯:“啊?那还真是挺巧的,单亲家庭还要半工半读,真是不容易啊。”

危成似笑非笑的:“这么相信我?”

明绯绯一愣,这话似曾相识……

危成乐了:“我就随口说说。”

明绯绯很尴尬:“咳咳,其实做她的儿子压力也很大的。”

危成漆黑的渐渐眼融进笑意。

明绯绯:“小开进了公司,要是能力弱点就会被人家说是摔坏脑子的阿斗,能力强点也会被人家说是拖了遗传基因的福。等他下个月回来,估计大家都要忙起来了。”

危成飘来一句话:“你好像有怨言。”

明绯绯眨眨眼:“也不算是,只不过公司里很多同事都对小开抱有希望幻想,我却觉得一个男人长相、性格都是其次的,有时候只看性格是要看出大问题的,男人啊还是要看事业心。”当初被公认为脾气相貌佳风度优的沈哲浩的出轨行为,已经使明绯绯遭到了群众们彻底的唾弃抛弃遗弃摒弃,于是她决定对这种人鄙视蔑视轻视瞪视到底并引此为戒。

危成挑着眉不语。

明绯绯咧嘴一笑:“其实我没见过小开,不过他这么神秘应该是长相很后现代野兽派。”

危成状似不经意的干咳了下,右手搓了搓下巴。

很显然自顾自说的明绯绯没注意到:“你留学这么多年不了解国情啊,现如今的小开长相百分之九十都能体现父母极度爱国敬业的高尚情操。”

“妈妈,他们在说什么?”这时候同坐火车的一娃问起。

他妈说:“叔叔阿姨在探讨解放人道主义。”

那娃掰着奥特曼:“就像奥特曼解放宇宙吗?”

明绯绯干咳了两声,突然醒悟日本通过了宇宙英雄的光辉形象已经成功打入了青少年们毫无防范的内心世界,克塞号奥特曼赛亚人的影响力绝对是高于他们国外交政策的实施效果。可见外表可爱的糖衣炮弹比外表猥琐的小矮人来的有魅力,并可以毫无威胁性的跨国际入侵人类的精神领域。

这一晚,明绯绯睡在了Silvain夫妇葡萄园客房的双人大床上,还处于兴奋状态的她左右摇摆的再度失眠,直到凌晨三点多钟才开始做第一个梦:和煦的风,温润的阳光,满目的绿色,以及走在前方两步的危成挺拔的背影……她不由得漾起甜美的笑容,脚下的步伐轻盈而快捷。

此时,危成一个转身揽住她并一脸深情款款柔情蜜意的吻下,突然一只手臂将两人分开,明绯绯惊讶的转头便看到沈哲浩以阴沉狰狞的脸怒视着:“水xing杨花!”

正当明绯绯还没搞清状况,另一只手又将她拉回去,再一转头就迎上年青青愤慨的一巴掌:“不要lian。”

明绯绯头发散乱的坐起身,先是开灯再度超越了眼睛最快速适应光线强度的极限并冒着半夜照镜子会遇鬼的危险审视自己的脸,很好很白很光滑,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保养得宜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刻意的印记。

于是再度瘫倒的她继续第二个梦:

明绯绯对自己下了深刻的自我暗示与强迫指令,从危成揽住她并一脸深情款款柔情蜜意的吻下继续……又是一道手臂,明绯绯翻白眼的转头,果然还是沈哲浩,不过这回却是饱含深情的眼神搭配了痛苦抽搐的嘴角:“回到我身边。”

再度没搞清状况的明绯绯毫无意外的又被另一道手臂拉了过去,再度果然的看到年青青突变为哀怨伤感忧怀的林黛玉:“求你不要再回来了。”

最后,一夜都处于悲喜交加梦境中的明绯绯,利用早上刷牙洗脸上大号的时间顺便问候了沈哲浩以及年青青的娘。

明绯绯顶着黑眼圈去找危成,见他房门未关。

透过门框看去……他正坐在矮柜上欣赏着手中的人像画。

阳光淡淡的披撒在危成周身,暖暖的环绕着,他的发丝被映照出透明的棕色,浓眉下专注的双眼低垂着,微棕色的睫毛柔和而迷人,嘴角不若以往般上翘,而是平直的抿着。明绯绯顺着他拿画的手部线条看去,那小麦色的皮肤衬着修长的指,似有艺术家的气息,而修长的身形、随意摆放的双腿,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协调,让人难以转开视线。她再一次体会到了艺术的感染力,并发誓回国一定要报个摄影班。

明绯绯赞叹:“你就像一幅画。”

危成抬眼看过来,眨了眨眼笑了。

明绯绯走过去,一同欣赏:“我第一次见到这幅画,就觉得他一定是位很了不起的人物。气质、穿着、姿态,都很迷人。”

危成笑了,牙齿很白:“他是我父亲。”明绯绯惊讶的看着危成,突然觉得危成的笑容透着莫名的意味,而经她观察也确实没分析出有多莫名。

危成说道,这幅画是出自法国的一个画家,那位画家正是父亲在法国期间一起念书的朋友,对于父亲的一切他都很清楚,所以也只有他可以描绘得出父亲的真实感。这幅画画了半年,那位画家从一点一点的回忆中,再加上照片的帮助,终于在最近完成了此画。只可惜画家突然急病去世了,危成托人寻了一段时间,才辗转找到这这幅画,原来是落在一位街头艺人手中,他与对方谈妥了价钱才买回了这幅画。

明绯绯突然发现法国人有一共通点,在法国前总统德斯坦先生曾为《1860:圆明园大劫难》一书中文版序言中坦言:“焚掠圆明园,对中国至为残酷,而英法两国殖民军则极其可耻。但愿这部扣人心弦的著作,有益于世界上仍在相互伤害的国家间的和解。”

但是很显然兽首被拍卖以及法国法院驳回圆明园铜兽首禁拍请求一事,已经反映出仅以文字的影响力是无法影响到法国持续继续连续的对中国的伤害的,或许也可以理解为有些法国人赞同,有些法国人反对,有些法国人不关心政治,有些法国则无知的不知道圆明园是什么。

明绯绯感叹:“有钱能使鬼推磨,法国人的行为很提神……我相信十二生肖的头早晚也会回归故乡的。”

危成一愣,露出七颗牙:“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道德的,一种行为提神的。”

明绯绯眨眨眼:“你太了解国情了,可是为什么要选择留法呢?”

危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Chapter 9

当晚,明绯绯尝到了正宗的法国菜,品尝着回味由甘的葡萄酒。其实她只是在北京的西提试过一次所谓的法国菜,在正宗的法国菜面前,西提的用餐时间简直可以媲美快餐。在这顿时长四个小时的晚餐中,她的胃一直没有得到休息,以绝对磨练人耐心的进餐速度从前菜一直吃到甜点,最后她不得不惊叹法国人的时间观念跟他们将说比吃多势进行到底的精神。

当明绯绯的胃终于发出抗议的时候,她托着腮看着危成与Silvain夫妇交谈着,时不时转头以中文解释给她听。原来危成留学的暑假期间就会到这里帮忙,Silvain夫妇待人很热情,许是因为个性淳朴的关系,让她有了不一样的认识……从那一刻开始,明绯绯突然萌生了要学法文的念头。以前的她从来不认为外语会比中文更值得学习,但是如今她却发现原来语言魅力的抒发是要配合恰当的载体。

明绯绯微眯着眼聆听着,他的声音低沉中微带沙哑,犹如法语片中磁性的男低音,诱惑着她的听觉神经……危成说着又启唇抿了一口酒,她盯着杯缘处淡淡的痕迹,脸红的托起酒杯掩饰嘴角的笑意,不知不觉就将后劲十足的红酒喝了一大半。

危成与Silvain先生正谈论着,在Silvain太太示意的眼神下,一转头就见到明绯绯趴伏在桌上可爱的睡姿。两排浓密的睫毛乖顺的趴着,遮住了那双明媚的大眼,整个人显得沉静许多。娇小的鼻子下微微嘟起的唇依旧粉嫩,被红酒衬托出的面颊红晕晕的,浓密的黑发披散在手臂上,半侧的脸一半被埋在其中,柔和的灯光微微洒下,打造出恬静的氛围。

危成像Silvain夫妇点头一笑,随即站起身,动作轻柔横抱起她,稳健的往二楼走去……

明绯绯出国后头一次如此好眠,任由自己徜徉在温暖的海域中或是时而被风托起的云朵间。随着耳边似有若无的拂过一阵阵暖意,她忍不住蹭了过去,只感觉柔软的触感微微擦过,心口飘飘然……

风中,一男子向她走来,伸出手臂到她面前。

明绯绯着迷的注视着男人的手掌,智慧线长长的划过,修长的手指向她微勾了几下,她便将自己的手至于其中。

纤细的指瞬间被包裹住,拉了过去。

她有些着慌的看上去,一双深邃的眸子,幽黑且神秘,她瞬间迷失其中……是谁?

明绯绯幽幽转醒,先是很满意自己靠着的抱枕,很温暖很合用。

随后瞟到自己的手。

被握住?

她猛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看错,顺着那只大手看上去……

这唇、这鼻、这眸子。

危成?!

“醒了?”一道好看的笑容映入明绯绯毫无准备的双眸。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正靠躺在他怀里,忙尴尬的要起身,却手臂麻软的又倒了回去。

明绯绯羞得不行,忙低声解释着:“我手麻了。”

说完明绯绯便佩服自己可以找出如此厉害的借口,虽然她是真的手麻了,但是这话一说出来连她自己都心虚的以为自己是在故意制造机会拖延时间。

危成听着她委屈的小猫音,呵呵的乐了出来,笑声低沉着,胸膛起伏间震荡着明绯绯靠过去的侧脸,不由得更烫了起来。

“那就再靠会儿。”危成的声音淡淡的却有催眠的功效,说话间呼吸微微拂过她的耳。

明绯绯突然间不想起来,只是将头垂得更低,抿着嘴偷笑着。他的心跳好似最动听的音乐,就响在耳边,一遍遍……

危成微转过头,向房内的穿衣镜看去……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笑容羞涩的绽放着,微闭的双眼上睫毛颤抖着,而秀发滑过他的衣衫,黑与白趁着是那么迷人。

电流强度简称电流,是单位时间内通过导线某一截面的电荷量。

而危成对于明绯绯来说就是发电厂,无法计量的通过他的肢体将她电的外焦里嫩。

于是第二天明绯绯便向“围城”投降了。

葡萄园的芬芳是那么扑鼻,午后的阳光是那么暖,明绯绯的心跳的是那么快,就如同火柴划过粗布的那一刹那“嘶啦”的响声……

据明绯绯亲测,危成的唇大小适中,很适合接吻,温润柔软且有力,带动性很强,明绯绯不用费任何唇力,便可随他舞出最灿烂的火花。

危成双唇一抿,她便自动自发的开启,欢迎外敌入侵。

危成牙齿轻咬下来,她便瞬间软到在他怀,无助的喘息让他攻城略地。

危成手臂一收,她便心甘情愿的贴上去,就差说一句“很电。”

随着他终于肯放口的瞬间,空气快速融入明绯绯的肺叶,可是她却突然怀念起被危成过滤过的。

明绯绯喃喃问道:“我们刚才在做什么?”

危成慢悠悠挑眉:“传递消息。我以为你知道。”

明绯绯眨眨眼:“我学习能力很差,数学很烂,实践性不强,社会经验很少,还丢了钱包……总之,你能不能再示范一遍?”

危成哑然失笑,拉着她躲过Silvain暧昧的眼神,往葡萄园深处走去……

有一就有二,一回生,两回熟的定律由此展开。

不过两分钟,危成便故地重游,再度将明绯绯带入头晕目眩之中。她在危成的示范里充分体会到了实践才是检验一切真理的唯一标准,并发现原来人类用嘴巴传递消息是最直接最准确的方式。于是她暗自决定以后都要以这种方式与危成沟通。

因为这一次,在他的压迫下给予以及中滋润里,她没有被撞到牙齿也没有泡被咬破,并很快的学会何谓在压迫下反抗在给予中回馈以及在滋润里以最快的速度红透这个脸。

最终,在被危成过滤过的氧气中,明绯绯恍惚的想到了自己最崇拜的拿破仑。

拿破仑说:“承受痛苦,比死亡更需要勇气。”

由于拿破仑将高跟鞋穿出了皇家美、国际美、小个子的军人美,明绯绯很崇拜他。此时危成标准的示范了人类如何互传消息才最美,明绯绯再度加深了对伟人的理解。

于是,明绯绯说:“承受窒息,比触电更需要勇气。”

当明绯绯在危成的臂弯中恢复意识,眼中背着阳光的他的脸,灼灼的双目再一次电到她心里。她再一次深深体会到何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而在牧师叽里咕噜的讲完一大段之后,危成对着明绯绯习惯性的挑眉勾唇,她的心也习惯性的被他的动作挑起、勾起,在他融进笑意的黑眸中听着他以迷人的嗓音诉说:“Je voudrais(我愿意).”

鉴于电视剧里常演的桥段,面对危成这样的男主角,身在教堂的女主角如果不面带甜蜜笑容的说句“我愿意”,便会遭到观众们以香蕉皮对待。又鉴于此时的明绯绯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大大小小、小篆楷体隶属英文法文希伯来文等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朝代不同字样的“我愿意”,此时的她也只能“我愿意”,顺带眼泪在框框里打转。

Chapter 10(修)

Silvain小镇有个习俗,两情相悦的男女可以自由结合到小镇上唯一一间教堂里接受牧师忠心的祝福。而明绯绯与危成作为该小镇唯一一对东方情侣,瞬间便引起了大家的热切关注。这种眼神明绯绯很熟悉,小时候老妈带她去动物园,她就因为亲眼见到一斑马抬起前蹄子压住另一斑马的壮观场面,并在明妈的惊呼声中盖住了她包含惊讶诧异疑问匪夷所思的双眼。

不过明绯绯并不关心大家怎么看,她现在最着急的便是一夜情的事儿。

在与危成几天的相处过程中,她发现这人是时而作风绅士时而行为流氓的,好比说也许她正在暗示两人进一步的时候,危成便会甩了一句“天有点热”,而当她真觉得天热并开始冒汗的时候,说不准危成会突然兴致很好的拉她浪漫浪漫。

就在两人可有可无并配合度极差的缓慢进展中又度过了几天。明绯绯心焦了气躁了,怕DLS没有拆封的一天了,深怕老处女的身份就此打发不出去了,更怕回国又会被损友们笑话她是原装货了。

于是,在她无法可施的情况下,惊见Silvain太太拿出了新酿制的红酒。

明绯绯灵光一闪,扑鼻的酒香连带出“酒后乱*”四个大字。

酒这东西真乃萧何也,司机同志喝了它说不准连警察亭子都敢撞,罪犯喝了它说不准会跑局子自首大哭罪状,男的喝了它说不定会上错床,女的喝了它说不定会嫁错郎,男女一起喝了它说不定就会小蝌蚪游啊游找到了家。

为了防止危成会醉晕过去误了她的大事,明绯绯在房内百度了下:酒……进入人体后对各个器官系统都产生相应的生理作用,机体各器官系统都处于一定的兴奋状态。而男人的上半身与下半身是分开的,上半身的意识不清不会影响下半身的正常机能,酒可以助*也可乱*也。

于是……

俊男美女、郎情妾意、异国情缘,“**情”便是如此顺理成章的……

当然在明绯绯的观念里,连续四天的“**情”也算是**情。

如果明绯绯是个内向的女人,她心里便会有如下形容:

“那一夜,我很是羞涩的,当他强有力的臂膀紧紧搂住了我,我心中犹如小鹿乱撞,心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无助的继续攀住他健壮有力的臂膀沉沦在女人必经的痛苦体验中……”

如果明绯绯是个奔放型的女人,那么她会说:

“他太迷人了,我一时没把持住,扑上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一痛二不适三改善四就找对开关了,我相信以后我们会配合得更好更完善更有默契。”

如果明绯绯是风尘女子,她会熟练地点起一支烟,吸一口并老练的以涂着蔻丹的无名指揉揉太阳穴:

“**情这玩意儿,真是说不好,感觉一来了一闭眼,一夜就过去了,感觉没到的一闭眼,一夜也过去了……呼……总之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明绯绯是“不婚主义”,所以她携着大包小包潜逃了。

为了不让自己泥足深陷于N次一夜情,为了理清烦乱的思绪想明白自己的感情走向,明绯绯在事发的第五天大包小包的卷了危成的两百块欧元作路费,逃离了犯罪现场,并突然顿悟何谓成也萧何败萧何。

在国内,明绯绯有三位损友:

损友一家境小康,但是两个月前她母亲患了急病,如今病情稳定了但是她家里的存折也空了一大半。

损友二的母亲的二叔正是明爸的单位领导,与明绯绯的关系错综复杂

损友三家在南方,有点小财,可是这妞子生性倔强的拒绝了家里安排的高干子弟出身的对象,非要独自一人出来闯事业,并放了狠话一定要找个更出色的男人,一直到今天经历过大城市物质诱惑的多番淘汰后,将手里的存款花费的所剩无几。

而这三位亲手将DLS交给明绯绯的损友们,分别具备了一切为朋友两肋插刀并在关键时刻仗义执言的特质。

于是,在明绯绯逃回国后的第一天便在自己的小公寓里招待了三位损友,并基于朋友是痰桶垃圾桶冲水马桶的理念将那四天的一夜情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坦白从宽,并争取宽大处理的接受群众们的严厉批判:

明绯绯还记得第一夜,喝了小半瓶红酒脸蛋红通通的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压住了喝了大半瓶红酒却脸不变色的危成,却突然在这关键时刻害羞矜持的迟迟没有下一个动作。

此刻,她突然很希望危成可以揪住领口挣扎脱身并呵斥她的无耻,也比他现在这样两手撑住后脑噙着笑看着她并以眼神暗示一二三四五六七的好……

开始后悔自己过分冲动的明绯绯皱起了眉:“你就不怕我吃了你吗!”

却没想到以眼神暗示她的危成继续口头暗示:“我怕你吃不了。”

被激发出斗志的明绯绯又道:“老娘跟你拼了!”

稀里哗啦的脱光衣服后,两人翻来滚去动手动脚滚着床单,明绯绯突然大叫:

“好疼,我放弃了!”

本想配合身体的痛苦揪住危成衣服哭诉的明绯绯,却发现危成除了*身*体就还是*身*体,于是她只能死死的扒住危成的胳膊表示抗议。

微愣了下的危成叹气的埋首于她颈项处,闷着沙哑的声音:“那我会死的。”

基于人命是珍贵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大道理,明绯绯终究舍身取义了。

“好吧好吧好吧那你快点快点快点。”

嘴快的明绯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是对男性自尊心的一种严厉打击,以至于在未来几日遭受非人的虐待。

经过这一夜,在明绯绯心中危成已经从受过良好教育一下子具体到一定是受过良好的小学教育了,因为他将一回生二回熟温故而知新举一反三的道理持续加诸在她身上,使她充分领受到了何谓痛并快乐着。

……

过了二十四小时,明绯绯再度领悟到内衣作为女性的第二皮肤,它的唯美就在于脱掉外衣的那一霎那惊现的黑色蕾丝、性感镂空、纯情小白,尴尬就在于当你与异性拿错了行李,当你错愕的面对一叠黑色男性内裤的时候,对方也惊讶在你的内在美款式如此多变中。

危成优雅的拿着酒杯:“有时候多种款式的内衣也有助于调节生活的情趣。”

值得骄傲的是因为这句暗示性的话,明绯绯行李中的所有唯美都在第二夜危成堂而皇之的进来后派上了用场,充分的淡化了尴尬并将唯美升华。

……

明绯绯曾记得看过一篇非官方的“在男性心目中,女人穿什么最性感”的调查报告中说过,男人首先会很希望自己的女人穿着他们的衣服例如衬衫、体恤,长度更要恰到好处位于臀部以下大腿以上的中间那块不知道学名为何的神秘地带,以便彰显男人们的所有权并满足他们容易被填满也很容易被忽略的小小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