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成一向是个目标确定,全力出击的强势派,当然其中不排除做点小动作故意勾引对方上钩的坏心眼儿。在那次的恳谈中,明绯绯对危成所谓的“请老婆大人将对女儿的注意留出一半给我好么”这种观念不以为然,面对两人共同制造的爱情结晶,明绯绯认为对女儿好是作为一个称职母亲最基本的要素,于是她将危成的抗议归咎于被忽视而引起的小吃醋,无伤大雅。

两人的性生活从那一年开始,逐渐从按天计算降为按周计算,到了最近这一年已经有按月计算的趋势。为此,危成越来越郁闷,明绯绯不以为然。

危成不禁暗忖自己的老婆是否已有柏拉图的倾向,而他面对这种往有爱无性方面发展的生活趋势到底该何去何从。

直到此刻,他一向自负对自己老婆有着“真爱无敌”的精神也开始动摇了,不得不承认一句老话“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

危成有点犯慌,有点怕这时明绯绯对他的爱在生活的磨难中逐渐淡化的一种表现,更害怕这种表现只会随着两人年纪越来越大、体力越来越差、精神越来越麻木,而使那可庞大、可渺小的真爱最终消失于无形。

为此,危成准备了烛光晚餐,买了花,买了一条宝石项链,用无比殷勤亲热的劲头儿准备跟明绯绯做一次婚后求爱,但他的台词无论再栩栩如生都好,都在明绯绯狐疑的眼神跟质问的口吻下噎住了。

明绯绯问:“你是不是做亏心事了,你老实告诉我,兴许我能体谅。”

说这话的时候,明绯绯心里骂了一千遍一万遍“王八蛋、不是东西、臭流氓”,但面上依然笑着,对自己这种骗人不打草稿的功夫佩服的天花乱坠,还暗暗发誓“你要真敢招认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着明绯绯似是充满仁慈的脸庞,危成蹙眉的纳闷道:“老婆,我没做什么亏心事啊!你怎么了?”

明绯绯更狐疑了:“没做亏心事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受了婚后生活的熏陶,受了电视剧、小说的影响,明绯绯的观念已逐渐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方面发展了。

危成有点秀才遇到兵,企图用哀兵政策软化明绯绯的猜忌,但好说歹说,明绯绯就是不信,最后危成也无语的直接问道:“咱俩多久没滚一次了?”

明绯绯脸一红,一面暗忖好在孩子这几个月跟时美仑、秦岳住,要不然她脸往哪儿放,一面支支吾吾的回道:“好像是上周才那个过。”

这语气明显的底气不足,更加凸显了对方的气势。

危成对字眼“才”表示不满,一挽袖子,扯着嘴角邪笑了一下,扛着明绯绯就往卧室走,心想着早知道就不废话了,直接做才是实际的。

这段插曲发生在小两口结婚的第二年,一次的教训让危成明白孩子是明绯绯的心肝宝贝,是剥夺他爱情的最可爱的小凶手,是他这辈子也打不赢的讨债者,也是造成他俩之后几年越来越平淡婚姻生活的始作俑者。

——有人说,一段婚姻可以挖掘出人类无限的潜能,造就十项全能:“迁就、容忍、屈服、接纳、适应、宽恕、谅解、妥协、韧力、认命。”

到了危成、明绯绯步入婚姻课程的第七个年头,明绯绯心里出现了三大问题:危芙的求学问题,婆婆有意退休将公司交给危成的问题,以及明爸、明妈提议要将危芙接去住一段时间的问题。

这几年,危芙俨然成了这个三口之家的小霸王,她可以很天真的指着穿着小内裤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危成问明绯绯:“妈妈,爸爸那里是什么啊?他拉粑粑怎么不拉在坑里?”

明绯绯使劲白了危成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意识到女儿长大了。

危芙还可以很邪恶的歪着脑袋趴在餐桌上问危成:“爸爸,你干嘛要压着妈妈,你们是不是要离婚?”

明绯绯更使劲的白了危成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意识到女儿启蒙了。

那段时间,明绯绯很发愁,一边琢磨找个就近的学校方便接送,一边思考着找个远点的名校走住宿制有助于学习,最终也拿不定注意。

危成一听,二话不说就指了一家距离最远的,气的明绯绯一晚上没理他。

又过了两天,危成又犯滚床单的病了,吃晚饭的时候就拉着明绯绯嘀咕:“今天早点哄女儿睡觉。”

不用问,腰间挨了明绯绯使劲一捏,痛并快乐着。

九点不到,危芙前脚刚睡下,后脚危成就关门扑羊,就差“嗷嗷嗷”大叫三声。

明绯绯半推半就的躲了躲意思意思,就心甘情愿的仰躺着等制裁,哪知道就在睡衣扒了半光,亲吻正进行到如火如荼的时刻,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爸爸、爸爸,你能不能不欺负妈妈。”

危成偃旗息鼓了,明绯绯扭身下床陪女儿睡去了。

这晚上,危芙听着《小美人鱼》的故事进入甜蜜的梦乡,危成咬着床单恨得牙痒痒诅咒着。

——七年之痒早已不局限于“七”,也许一年,也许两年,当你痒痒巴不得挠心挠肺的时候,那是不分年头,随处可在的。

因为这次的小插曲,明绯绯患了“拒绝求爱综合症”,主要表现为:疑神疑鬼、心烦胸闷;主要台词为:“嘘,女儿能听见”、“别闹,我累着呢”。

而危成则成为了因欲求不满而极度忧郁的症候群其中一员,主要变现为:眼泛红丝、有气无力;主要台词为:“又是女儿”、“就这一次”。

十天半个月下来也还好说,可当这种窘境持续三个月以后,两口子之间的战争终于在危芙到明家住的前三天爆发了。

明绯绯坚持等危芙走了什么都好说,只要孩子在一切从简。

危成反问,孩子住一段时间就回来,难道一辈子就这样?

明绯绯斩钉截铁的答道,等孩子长大了懂事了不就行了。

危成苦笑着自嘲,到时候你有心我还无力呢。

——冷战,成了他俩之间唯一的发泄渠道,用来向对方表示不满、愤怒、鄙视等多种情绪,使这场将硝烟隐藏在低气压里的战斗持续了十天。

就在明绯绯在网上看到有关男人心痛、头痛的话后,终于烦躁了。

她不得不说,结婚以后她的头痛主要来源是危成,头痛他越来越小孩子气,头痛他越来越无理取闹,头痛他俩之间的相处开始走向极端漠视。

最终叹了口气,明绯绯正准备关了电脑,准备洗洗就寝,但也不知怎的袖子一带,桌边的茶杯打翻了,溅到了键盘上,下一刻就听“噗”的一声,机器也灭了。

明绯绯慌了,大叫一声以示惊讶。

危成放下报纸望了过来,眼里透出的关心不容忽视,但又在明绯绯慌乱的回视下躲开了。

明绯绯不好意思叫危成帮忙,有点小别扭的别开脸弄着废柴机,嘴里还抱怨着:“真给你脸了,就你还算个名牌?”

危成听到了也叹了口气,随手放下报纸走过来问:“怎么坏了?”

这话本来是带着关心的疑问句句,可危成声音有点冷,态度有点淡,明绯绯心情有点差,耳朵有点刺,一听之下就听成了带着指责的陈述句。

“我哪知道。”

危成一愣,心想你不知道难道我知道?

明绯绯看了他一眼,又道:“明儿找人看看吧,开不开了。”

危成依旧淡淡的:“短路了,也许当掉了,能修就修修,不能修就换台新的。”

明绯绯不乐意了:“那不成,修不好也得修,这里面好多重要资料呢!”

危成回:“把硬盘拿出来备份就成了,今天太晚了先睡吧。”

明绯绯“哦”了一声,转身跟着危成往卧室走。

可走到一半她觉得不对劲儿了,立刻半途拐了弯往厨房走:“我还不困,你先睡吧。”

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明绯绯随手拿出一瓶牛奶,还没打开盖子就被身后蓦然伸出的手抢走了。

“别喝凉的。”

危成淡淡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但明绯绯心里就跟那瓶被放进微波炉里的牛奶一样,热了。

没一会儿,就听“咚”的一声,微波炉停了,危成拿出牛奶递给明绯绯,转身往卧室走:“别太晚睡,晚安。”

突然间,明绯绯有点小委屈,有点小后悔,看着被她口头划分的两个炉台,看着冰箱上贴的写着如下字样的黄纸条:“苹果我买的,香蕉你买的”,看着手里热呼呼的牛奶,心里一阵阵泛酸。

明绯绯拿着牛奶走回客厅,打开电视静静坐着看,那里面的搞笑情景剧半点也没走进脑子里,脑子里哄哄的都被危成的身影填满了,她突然意识到在这几年里失去了些什么,好像再也找不回结婚最初的那种激情燃烧的岁月了,留下的好像除了制式话的生活以外,已经麻木的没了激情。

她不禁自问:“在这段婚姻里,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明绯绯傻呆呆的坐着,想了很多很多,渐渐捋清楚了思绪,沉浸在自己对以往的行为所做的检讨中,以至于没有发现站在身后的危成,已悄悄将不再播放电视节目的雪花台关掉,转而坐到她身边。

危成轻触了一下明绯绯的面颊,惊得她诧异回神,瞪圆了眼睛望进他那黝黑深邃的眸子里,一时间竟心慌意乱的犹如少女一般不知所措,被他复杂莫名的眸光刺痛了心。

“睡吧,太晚了。”危成轻轻地话低的不能再低了,响在耳边,似有若无。

当明绯绯被危成拉着走进与卧室相连的浴室的时候,她看见了梳洗台上挤的好的牙膏,蓄满水的浴缸,还有一套干净舒适的睡衣。

明绯绯不禁想到一句话:“在一段爱情里,男人应该对女人多一点爱,少一点理解,而女人应该对男人多一点理解,少一点爱。”

危成走回了卧室,明绯绯静静洗着澡,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仔细擦洗,又裸着身子站在镜子前愣愣的观察自己成熟的身体,用眼泪做出了最诚实的宣泄。

回到卧室,明绯绯敏感的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横亘的三八线没了,应该是那个背对着自己睡觉的男人干的,但此时此刻她丝毫不介意。

——三八线的消失就像心里的隔阂化为乌有一般,让整个人都轻松的舒爽起来。

“老公。”明绯绯钻进被窝,伸长了手轻触一下危成的背脊,再一次感叹它的宽厚结实。

“恩。”片刻后,危成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在为暖的被窝里,也让那低低沉沉的声充满了温情跟令她脸红的暧昧。

明绯绯胆子大了些,凑近了一点靠上他的背,一手悄悄伸过去揽住他的腰,明显的感到危成身子一震。

明绯绯笑了:“对不起。”

危成惊讶的转身,也笑了,过了许久才回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原谅我,嗯?”

明绯绯使劲点头,使劲将眼泪埋进危成的怀里。

——在爱情面前,比在法律面前更人人平等。

求学篇

有人说孩子是天使,是魔鬼,是让父母大喜大悲的小混球;有人说孩子是孽债,是一辈子甩不开的负累,是让父母疼到心坎里的枷锁;还有人说孩子是父母年轻时的陪伴,是年老时的依托,是寿终正寝以后的继承者,是延续两人的骨血、意志的生命体。

明绯绯想说:“危芙是我这个当妈的小棉袄,贴心善解人意,不哭不闹,最心疼妈妈。”

危成想说:“危芙这个名字没取错,作威作福,除了这个小魔头没人能折腾他老爸到三更半夜还抱不着老婆。”

小危芙想说:“这个家我最大,妈妈怕爸爸,爸爸也怕妈妈,我谁都不怕,他们都怕我!”

在人前,小危芙可爱乖巧,在人后,小危芙活泼顽皮,尤其应了时下颇为流行的“腹黑”一词,表现多种多样,让危成只有咬牙切齿与分外咬牙切齿之分。

好比说,小危芙上幼儿园大班的时候,老师组织小朋友们睡午觉,全班小朋友都睡的呼呼地,有说梦话的,有抱着玩具蹭口水的,有踢翻小被子咯咯傻乐的,还有一个永远最后一个睡着的小危芙。

只见小危芙大眼睛溜溜的转,也不知道是不是算好时间了偏偏选在其他小朋友都沉睡的当口,嚎啕大叫。叫声那叫一个响,连院长都惊动了。

可想而知,小朋友们一个个被吵醒了,有跟着一起叫的,有大哭大闹的,有不依不饶的,让冲进来抢救现场的老师们措手不及,而罪魁祸首小危芙“扑通”往后一仰,呼呼地睡了。

当危成第三次因为此事被请去观光幼儿园的时候,一边拉着危芙油乎乎的小手,一边居高临下的藐视她无辜的大眼,还要接受三位老师爱慕并带着批判式教育的眼神,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回家的路上,危成一言不发,危芙也一言不发,两人的一言不发让两人看上去很酷很销魂,不但引起了来往路人的打量,还招来了幼儿园小霸王的示爱。

这小霸王人称鼻涕王,是院长的儿子,长的跟院长一样的磕碜,行为跟院长一样的霸道,说话跟院长一样的盛气凌人,照句老话讲,那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鼻涕王常年挂着两道鼻涕,一长一短,时而黄澄澄,时而白稠稠,有时候吃进嘴里,有时候掉在围嘴上,还被危芙注意到他挖完鼻孔又放进嘴里品尝的手指头黑乎乎的,惨不忍睹。

小危芙想,他可真恶心,也许长大以后她会有龌龊这类形容词,但眼下小危芙只觉得恶心。

鼻涕王迎了上来,笑的很无耻很无知,避无可避的露出了少了门牙的通风口,说道:“我知道你喜欢肉丸子,中午特地拿了几个给你。”

说完,鼻涕王从兜里掏出了肉丸子,在危成惊讶的眼神中羞涩的递了上来。

小危芙可爱的眨眨眼睛,用娇娇嫩嫩的声音回道:“我不喜欢肉丸子,我的也给你吧。”

说完,小危芙也从兜里掏出了肉丸子,在危成惊讶的眼神中直接扔进鼻涕王的兜里,然后又牵着危成的手,仰头说了一句“爸爸咱们回家吧”便扬长而去,留下鼻涕王很销魂的神情跟无限幻想。

回了家,危成跟明绯绯一说,明绯绯很生气,嫌弃的看着小危芙兜里的一块块油渍,一边念叨“这得多难洗啊”一边威胁的瞅着危芙。

渐渐地,明绯绯才把事情搞清楚。

危芙不爱吃肉,那天中午正好吃猪肉馅包子,小危芙细心地吃光了皮,又把肉馅揣进兜里。这一幕恰巧被分外关心她一举一动的鼻涕王看到了,就跑到院长办公室吃了两碗冬瓜汆丸子,还抽空把丸子带出几颗细心地揣进兜里,准备先给危芙。

事后,小危芙的举动让鼻涕王深深产生了误解,顿悟到把喜欢的东西带走献给喜欢的人就是对于喜欢这种情感的表达,间接造成了鼻涕王在八岁到十二岁的那几年中养成了偷东西的癖好。

经此一事,明妈也抱怨了:“上回小危芙来家里,我特意给她做了一顿纯猪肉馅的饺子,她一口没吃。”

明妈说的伤心,明绯绯听着生气,对危芙进行了一次深刻教育:顿顿胡萝卜炒青椒,配白饭、芹菜汤。

不到一周,小危芙大哭的哀求着以后顿顿吃肉,绝不浪费。

危成心疼的看着小危芙水汪汪的大眼睛,指责的对明绯绯说太严厉了,她还是个孩子。

明绯绯藐视的瞥过去一眼,说道:“什么叫从小做起,什么叫慈母多败儿,什么叫蹬鼻子上脸?以后我教育孩子你别多嘴,都是你惯得。”

危成愣了一瞬,依稀记得几个月前他才这么对明绯绯说过一摸一样的话。

又过了几个月,娇蛮腹黑的小危芙要准备上小学了。

危成、明绯绯两口子一致认为离家附近的那小学很靠谱,于是就一左一右拉着小危芙赶去面试。但还没走进面试教师,就听说老师喜欢问一连串不太靠谱的问题为难家长,为难小朋友,危成觉得贸贸然进去不太靠谱,就花了点钱买了一份考题出来,一看之下当场懵了。

明绯绯边看边嘀咕:“我哪知道长江全场多少米,我哪知道黄河起源地是哪个县,我哪知道秦始皇去世于公元几几年,我哪知道国父是……不对,我知道国父是谁。”

明绯绯也越看越不靠谱,但这份考题却毫无意外的加深了两口子对这家学校的肯定度,一致认为只有这样严格刁难人的考题,才能证明师资力量的强大,小危芙才有博学的未来。

花了三四天的时间,小危芙背熟了题目,在一家子浩浩荡荡的陪同下,挺直了腰板走进了考场,得到所有面试老师的认同跟肯定。

小危芙很辛苦,危成很有面子,明绯绯很得意。

小危芙被分进了优等般,顺理成章的当上了学习委员,又因为外表的娇俏获得了大多数同学的喜爱,老师以她为荣,同学以她的穿戴喜好为模仿对象,从此奠定了小危芙嚣张得意的学校生活。

没多久,小危芙当上了小黄帽队长,又没多久,由于小危芙善于绘画的才能被发现而参加了校方板报组,再没多久,小危芙被选为升旗仪式队其中的一员,还是没多久,小危芙获得了校方的第一枚奖状。

但这些的一帆风顺并没有让小危芙永远的一帆风顺下去,由于一次体育课后,小危芙抱着小裙子到女厕所换衣服的时候,不慎将小布鞋滑落至坑里,而引起轰动一炮而红。

那节课的班主任老师、同学到处找她,直到发现她在厕所里尴尬的站着,全都无语的鄙视她。班主任向明绯绯反应,小危芙太爱美是家庭教育问题,哪个小朋友上体育课当天不是穿运动服啊,只有她次次下了课换裙子,这就叫臭美妞。

明绯绯不认同班主任的看法,反倒觉得女孩子从小就知道对外在的修饰是好事,有助于日后在出社会的礼仪培养。

这次的不欢而散让班主任对明绯绯跟小危芙很有看法,致使下一次的全校合唱比赛,小危芙的指挥官职位被撤换下来,班主任的原因是个子不够,还将她安排在最边边角角的位置。

小危芙很伤心,不敢告诉家里,默默承受着人生第一次被上司整的经历,所以比赛当天还是在明绯绯精心的打扮下,穿着明绯绯特意买来的白色纱裙,带着小红花,画着美美的妆单刀赴会去了。

但小危芙想不到的是,她不仅被放在角落,还在老师“你的裙子挺好看的,换给指挥官吧”这种理由下,委屈的脱下纱裙,穿上了指挥官惨绿色的布裙,衬着脸色也分外幽怨。

没多久,小危芙拿着合唱的照片回家拿给了明绯绯,明绯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也不知道明绯绯动用了什么办法施加压力给校方,让这个班主任挨了一顿骂,正好小危芙那几天起了水痘,更让明绯绯拿到了医生诊断书严厉的指责校方枉顾小朋友卫生安全,又再度让班主任接受了全校点名批评。

班主任很记仇,小危芙很可怜。

在班中小朋友们教学杂费的时候,因为一次失窃案而使得苗头指向了小危芙。

班主任怀疑的眼神跟颇有引导性的问话,让小朋友们纷纷议论着,也让小危芙即使哭着辩驳也毫无用处,一时间很彷徨很无助,头一次尝到了哑巴吃黄连的滋味。

班主任叫来了明绯绯,先问了问家里的零花钱情况,又问了问小危芙平时在家里表现,最后又向几个跟她要好的小朋友询问了她平时都买些什么,这种带有针对性的调查让明绯绯很不爽,但又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证据,只能先将气憋在心里。

小危芙哭天抢地的跟明绯绯说她没有做过,明绯绯心疼的眼圈泛红,回家跟危成抱怨了好久。

但众口铄金之下,罪魁祸首始终也没有抓到,小危芙就在小朋友们异样的眼神下,难受的度过了几个月。

有句话叫做风水轮流转,山不转水转,没多久班主任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校方开除,而新的班主任也在得知小危芙家里是开大公司的以后,表现得分外热络,及时挽回了小朋友们对小危芙的爱戴跟追捧。

但上一次的深刻教训让小危芙明白了一个道理,家里有钱在外就有面子,有巴结;家里没钱就要靠学习成绩赢得面子,赢得巴结;要是两者都没有的也最好乖乖的别犯事,否则枪打出头鸟。

求欢篇

如今时代不同了,继改革开放以后老百姓的思想也额外开放,就像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在了沙滩上,后浪还嫌不够忙,前赴后继争相被拍在前浪上。

以前的小孩子会天真可爱的问:“妈妈妈妈,小孩子是怎样产生的?”

如今的小孩子会犯愁苦恼的问:“妈妈妈妈,怎样才能不产生小孩子?”

以前的妈妈会说:“是你妈我在XXX捡到的。”或者干脆放个“仙鹤送子”的动画片给孩子看。

如今的妈妈却可能会哑口无言,暗忖孩子的性早熟。

明绯绯有个朋友的孩子,才上初中就被送去美国就读,趁着假期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不少安全套,她妈妈急了立刻抓着她问哪来的,这孩子乐乐说道:“学校定期发的,就是要我们懂得保护自己,妈,你也知道,在美国堕胎是犯法的,未成年怀孕了就只能生下来。”

她妈妈有点错愕,但这孩子下一句话更惊人:“不过我比较幸运,我不是美国人,要真出点什么事还能回国处理。”

她妈妈气的差点背过去,立刻找了明绯绯吐苦水,说很后悔在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就送出去,在孩子还不懂得弃糟粕取精华的时候,过早的间接培养了性早熟,而忽略了教她什么是真正的自我保护。

明绯绯反问,难道没嘱咐孩子两句么,那个朋友说道:“嘱咐了,怎么没嘱咐。她大姨就在那儿,我心想有个亲人照顾就放心多了,可你猜这孩子说什么,她说‘美国的小孩子都这样,这叫自由,这叫人权’,你说说,我听了那火还不是不打一处来么!”

明绯绯听了这番话深有感触,一回家就拉着已经不太管公司,又正巧因为秦岳出差而住过来几天的时美仑念叨起来,可还没念叨完就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说是小危芙在学校打人了。

这还得了!明绯绯慌了,赶到学校的教务处,正看到一位长相白嫩神态腼腆的小男孩儿正对着危芙道歉,还特有讨好的意思偷偷塞了两颗糖果过去,被危芙一巴掌拍掉了。

正巧,教务处主任刚从厕所回来,一见到明绯绯就板着脸,说道:“我说这小危芙在家里可得好好教育,在学校哪能随便打人啊,小时候这样大了还得了!那是要步上犯罪道路地!”

明绯绯歪着头看了小危芙一眼,又看了看教导处主任,心里琢磨了,难道不在学校就能打人,难道小时候打人长大了就会杀人?再说了,这个被打的怎么还殷勤的巴结打人的?事有蹊跷。

明绯绯啥也没反驳,直接问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在上小危芙最反感的数学课的时候,她犯困了,不由自主的就呼呼趴在了桌子上,同桌的小男孩儿看着她可爱,又介于他俩的座位是最后一排,再基于老师正在背对着大家写字,脸一热心一暖就“吧唧”亲了一口上去,还不小心蹭了点口水。

小危芙被吵醒了,瞅着他,使劲瞅着他,“啪”的一声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过贴,那声儿那力道儿,够响够清脆的,打的小男孩儿当场就懵了,打的老师跟同学都直直望了过来——这堂课是彻底报废了,数学老师当场叫来了班主任,先用小危芙无故殴打同桌为理由表达她的愤怒,再以将讲课的老师打断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为论点阐述了一番见解,最后对着全班同学说道,因为小危芙一人,今天的课全班自习,说完就甩脸子走了。

有些同学指责的眼神射了过去,有些同学小声议论着都是小危芙不好,还有些数学不太好的同学松了口气,乐的上自习。

明绯绯听了很气愤,面对着教导处主任跟刚刚赶到的小男孩儿他妈,先摆明了自己的立场质问:有哪个当妈的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掀裙子,被偷亲,被偷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