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莹微微窒了一下,道:“我是于莹…”

月影没等她说完,便迅速地接上去:“蒋氏集团的副总经理,总裁蒋玉霖先生的夫人,于总,据说贤伉丽夫妻情深,怎么?他没和您一起来?”

于莹的脸色立即一片胀红,旋即又有些发白,勉强笑道:“他今天有事,没有过来。”

“唔,”

月影点点头道:“于总,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想和你谈谈。”

不知道为什么,于莹在月影咄咄逼人的眼神下,她有些不敢直视。

“谈谈?”

月影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堂堂蒋氏集团的总经理,我想不出我们之间有什么需要谈的!”

“月影,以我的年龄而言,足可以做你的母亲,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谈谈,行吗?”于莹的脸色愈发的白了。

听到母亲这两个字,月影的心突然有些软了,她沉默了一下,道:“可以,不过,请你称呼我沈月影同学,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称呼名字的地步,即便你的年龄足以做我的长辈。”

说完,她神情木然地钻进汽车的后座。

于莹轻叹一声,随后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为了这次见面,她没有用公司的司机。

“去什么地方?”她征询道。

“随便!”

月影闭着眼靠在后座上,她担心眼睛不争气,暴露了她心中的所想。

轿车灵活地在车流中钻来钻去,车内的两个人都选择了沉默…

正文第二百八十八节鬼啊!

优雅的旋律在耳边回荡。

清馨的茶香在鼻端盘绕。

月影如同老僧入定般地坐着,眼睛看着茶杯,似乎要在碧色的茶水中找出一条游鱼。

于莹看着月影,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

“月…月影,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犹豫再三,于莹终于先开口说话,双手紧紧抓着桌子的边缘,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月影没有再纠正她的称呼,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道:“于总,对于一名孤儿来说,我还是幸福的,最起码还有一个疼我爱我的奶奶,和关心我的叔叔和婶婶,难道…蒋氏集团要搞市场调查?”

“不…你不是孤儿!”于莹激动的喊了起来。

月影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她:“于总,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找我,不过…想必你也调查过我的身世,我的父母都已经弃世了,这些年都是奶奶抚养我长大的,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你不是孤儿。”于莹扣着桌面,声音颤抖而无力,她低着头,眼泪流下面颊。

月影的脸上依然是一片笑容,她似乎并未发现于莹的异常:“于总开玩笑了,世上哪有撇下儿女十余年不顾的父母,虽然母亲去世时,我年龄还小,可父亲去世却是我亲自送终,不会有错的。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脸上露出歉意:“对不起,于总,时间太晚了。家里人还等我吃饭呢。”

说完。她不等于莹回答。便匆匆离去。在关门地一刹那间。两行晶莹地泪珠顺着脸腮滚落。

“月影。我真地没骗你…你不是孤儿。我…就是你地亲妈啊!”

于莹似乎没有察觉月影已经离开了。她紧紧抓着桌布。就象是拽住了女儿地衣袖。眼泪如同珍珠般地顺着秀美地面孔上滑落。声音让人心碎。

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

于莹猛地抬起头:“月影…哦。玉霖。你怎么来了?”

进来地正是她地丈夫。蒋氏集团地总裁。

他来到于莹身前,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她不肯认你?”

于莹接过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已经哭得通红的双眼道:“我根本没机会说出自己的身份,月影她…她说自己是个孤

玉霖,我想告诉她。可…可她不给我机会,就走了…她说,没有人会将自己的孩子抛下十余年不理不睬!”

“阿莹,这不是你地错,当初,是阿陵逼你发誓的,不准你出现在月影的面前。”蒋玉霖柔声劝慰道。

“不…我还是不能原谅自己,阿陵走后,我就应该跟奶奶要回抚养权…玉霖。你知道她遭了多少罪吗?”

于莹断断续续的将月影曾经失踪一年多的情况叙述了一遍,听得蒋玉霖也唏嘘不已。

蒋玉霖建议道:“阿莹,月影恐怕还不知道你的情况,阿陵那个人的性格你也清楚,他一定是说你已经死了。我看,你应该先和月影奶奶说一下才对。”

于莹脸上露出为难地神情:“玉霖。奶奶这个性子倔得很,我已经去过一次了,恐怕很难。”

“很难不等于绝望。”

蒋玉霖轻柔地揽着妻子的肩头:“多去几趟,老人家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有她出面,孩子更容易接受你。天悦不是也在中医学院吗?让她们姐妹先亲近起来。”

“玉霖,谢谢!”

于莹抓起丈夫的手,轻轻地按在脸腮上…

“沈月影,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蒋天悦大清早便堵在校门口。开口的第一句话。让原以为她是要找麻烦的月影不禁一怔。

“不必客气,我也有责任。走路时应该多注意一下。”

月影马上反应过来,她还以为是指两个人在楼梯上相撞的事情。

蒋天悦抿了抿薄薄的嘴唇道:“我是说,昨天林振海地事情,虽然不是我指使的,但毕竟是因我而起。”

月影觉得好笑:“蒋天悦,那个林振海已经满十八岁了,既然不是你指使的,就没必要由你来道歉。马上要上课了,再见!”

她觉得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挺有意思的。

“等一等,”

蒋天悦上前拦住了她:“我要向你挑战!”

“挑战?蒋天悦同学,你搞错了吧?学院是明文禁止打架的。”月影故意作出惊奇地模样。

“沈月影,我以一个武者的身份向你提出挑战!”

蒋天悦的眉毛好看地皱了起来,脸色也因为激动而涌上了血色,月影突然觉得有些不忍。

“蒋天悦同学,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郑重地向你道歉,这件事请就此作罢!”

月影一个瞬移,人已经越过蒋天悦,向教室跑去。

“这是什么身法?”

蒋天悦愕然看着月影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如果对方用这种身法攻击自己…她得出了一个沮丧的答案----绝对无法闪避。

月影刚才只是闪过蒋天悦而已,所以使用了瞬移,不懂得魔法的人只会认为是某种轻功身法,不过,要是连续使用,那会在校园内引起恐慌的。

当月影跑进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听课地同学,她张望了一下,看到一个靠边地座位没人,她连忙跑过去坐下。

“你好!”

一个语调有些生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月影一转头,是坐在她旁边地一个留着一头火红色的长发,棕色眼眸的外国女孩。

看到月影转过头,女孩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道:“我是来自美国的伊莲娜.德库拉,你可以叫伊莲娜。”

中医学院虽然在名声上远远不如北大、清华、复旦之类的著名学府,但自身的师资力量与硬件设施也是非同小可,尤其是在国内外中医研究领域中,更是独树一帜,每年都有一些亚、欧、非国家的人过来留学,在校园里经常可以看到一个个金发碧眼或者从头到脚一般黑的外国人。不过,月影还是第一次跟外国留学生交谈。

“你好,伊莲娜,我叫沈月影,很高兴认识你,你的中国话说的不错啊!”

月影笑眯眯地夸奖道,向认识的第一个外国友人伸出手。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伊莲娜伸手和月影握了一下:“我从小就仰慕你们中国的文化,家父专门请了一位美籍华人教我汉语,只是他的美国口音太重,以至于我也被连累了。”她耸耸肩,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

在与伊莲娜握手的时候,月影吃了一惊,这个外国女孩不仅体温很低,而且体内蕴藏着一股奇异的力量…那是一股极其阴寒的力量,她认真打量了伊莲娜一眼,这个外国女孩漂亮的近乎妖异,皮肤白皙,眼底里隐藏着一抹暗红色。

月影又想到伊莲娜的姓氏---德库拉…应该是一个吸血鬼家族的姓氏吧?

不过,月影可不是西方教会的人,对于除魔卫道没有丝毫的兴趣,反倒兴致勃勃的和对方攀谈起来。

说起来,也是中国人的悲哀,在科学技术高速发展的今天,大多数的中国人无论在饮食、还是人文方面,都竭力向历史远不如中国的西方靠拢;而外国人则对中国的传统文化产生了兴趣,武术、中医…他们当中的许多人,万里迢迢,都是奔着这些被很多中国人遗忘的国粹而来的。

月影曾经在日本之行跟吸血鬼交过手,虽然那些家伙是自己撞到枪口上的,可事后为了预防对方的报复,她曾经收集了一些关于吸血鬼的资料。

德库拉家族源自于西方的一个古老的吸血鬼世家,据说其家族的根基是在英国,这个伊莲娜来自美国…或许是其家族的一个分支,月影不清楚对方是不是为了日本的事情前来报复的,为了安全起见,她在伊莲娜身上种下了自己的一缕神识,以监视对方的行踪。当然,以伊莲娜的修为,根本发现不了她的小手段。

两个人正谈得热烈的时候,上课的教授已经在众多学校的领导和老师的陪同下进了教室,看看同学们都安静下来了,月影向伊莲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上课时间不能说话。

今天是堂公开课,讲的内容是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授课的明立煌教授是名享誉中医界数十年的老专家,在汤药和针炙方面都有着极高的造诣。

和秦院长的课一样,这位明教授的课也是学生们最喜欢的课程,老教授旁征博引,讲得十分生动,从源流到历史,把一门枯燥的课程讲得十分生动。不过,这堂课月影有些心不在焉,她一直在揣测旁边这个吸血鬼为什么会来到中国。

正文第二百八十九节相见

“妈,月影那边就拜托您了!”

沈家门外,于莹哽咽着向沈奶奶道歉,蒋玉霖在她身后,脸上陪着笑----时至今日,能够让蒋氏集团的总裁大人陪笑脸的人可实在是不多了,如果让那些八卦记者知道了,绝对是一个爆炸性质的新闻。

沈奶奶的脸色还是淡淡的,不过,语气间已经好了许多,她神色复杂地看了蒋玉霖一眼道:“我会找时间和月影谈的,我老太太答应你的事,不会说话不算的。”

“那是,沈姨的话向来钉是钉,铆是铆,阿莹,你就放心吧!”蒋玉霖陪笑说道。

“哼!蒋总裁,老太太当不起您的称呼,请便吧!”沈奶奶丝毫不给这位蒋氏集团当家人的面子。

“沈姨,我…”

蒋玉霖有些尴尬,心里也泛起一股怒气,可又强压下去,他还要说下去,却见沈奶奶象赶苍蝇似的挥挥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玉霖,对不起!”

于莹看向蒋玉霖的眼神充满歉意。

蒋玉霖苦笑一声道:“没什么,沈姨当年拿我当自家的子侄一样,我却伤了她的心,这…不算什么。阿莹,放心吧,沈姨既然答应了,那就肯定没问题。”

“嗯,走吧!”

两个人相挽着向楼下走去。

陈菁茹站在窗前。一直看着蒋玉霖夫妇上车。才向沈奶奶地房间走去。

沈奶奶坐在床上。愁容满面。听到陈菁茹进来。问道:“他们走了?”

“走了。”

陈菁茹在床边坐下。道:“妈。母女相认毕竟是件好事。您不用太难过了。”

“唉!”

沈奶奶叹息一声,道:“我老了,迟早要走的人,她们母女相认,我就是走。也安心了,只是…这怎么跟孩子说啊!”

“妈,您老人家福寿延绵,还能享上数十年的福呢。月影嘛…妈,我看她应该是知道了一些事情。”陈菁茹说道。

“噢?”

沈奶奶抬起头,等陈菁茹解释。

陈菁茹解释道:“妈,刚才我和…于总说了一会话,据她说,前两天她和月影见过一面。从月影的话里看,她似乎已经查觉了…”

听完陈菁茹的叙述之后,沈奶奶点了点头。自己的孙女儿绝顶聪明,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推断出来的,看来…这个消息倒是没什么突然了。

“可是,这件事毕竟太突然了,看她地样子,恐怕不那么容易接受啊!”

沈奶奶叹道。

虽然当年的事情很复杂,可当娘的哪有不偏向自己儿子的道理,依她本心,自然不愿意孙女认回那个女人。可是。沈奶奶考虑的很多,于莹再不好,毕竟是月影地亲生母亲,等自己百年之后,月影还会有个依靠,所以,在蒋玉霖和于莹再三恳求之后,她终于同意了。

陈菁茹安慰道:“妈,月影也只是一时怨恚而已。常言道,子不嫌母丑,等时间长一点儿,月影会原谅她母亲的。”

“诶!希望这样吧,这孩子的好恶感太强,倔得象头小毛驴!”沈奶奶长叹一声,她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

啊嚏!

刚刚冲出学院大门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抬头看看天色,风和日丽的。莫非是有人说自己坏话?可惜。她没学过碧霄仙子遗著中的星卜之技,否则大可为自己卜上一卦。

这时候挤公共汽车正是人多的时候。月影正犹豫着,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号码,是天心道馆的。

月影接通电话问道:“什么事?”

“老板,有人来拜访你,说是你的老朋友。”来电话的是廖威地助手。

老朋友?

月影心里虽然疑惑,估计…那个助手也不会很清楚,便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上电话,月影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向道馆赶去。

天心道馆现在可是更加热闹了,自从踢馆的事情传出去之后,天心道的名气直线上扬,尤其是道馆独特地锻炼方法和药浴,已经在古城武术界传扬开了,有几家已经在私下和廖威等人接触,想探知药浴的底细。

虽然没有可靠的证据,廖威他们也可以肯定,在天心道馆的弟子之中,肯定有其他势力派来的卧底。不过,他们并不担心,这些新入门的弟子未经调查,根本无法学到天心道的核心技能,至于药浴…月影就算是送给那些人,恐怕也研究不出个子午卯酉。

月影一进门,就发现道馆里面挤满了人,有的人认识月影,赶快让路,还有不少人不认识这位年轻的老板,看她横冲直撞地闯进来,脸上都露出些许不满,有两个人上前就想将她拦下。

旁边地一名弟子拽了他俩一下:“你们俩皮紧了是不?这位是我们的老板,连馆长都不是她的对手!”

“真的?”

几个人再看向月影目光已经带上了几分钦佩,馆长和那几位教练的水平他们都见识过,听说老板比教练们还要厉害,他们一直将新教练想象成阿诺大叔的模样,实在和眼前这个身材弱弱的女孩大不相同。

月影刚要问他们为什么聚在这里,便听见人群里传来沈宝儿的声音:“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还有谁不服,尽管放马过来!”这家伙,就是个惹祸精!

月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挤了进去,只见沈宝儿身穿道服,赤脚叉腰地站在那儿,不象个武林高手,倒是挺象街头的不良少女,十几个跟她年龄相仿地少男少女在后面唯恐天下不乱地助威,在她对面,站着一个脸色铁青的年轻人,亚里多娜袖手站在一旁,一付看热闹的模样。

“怎么回事?”

月影的脸色有些不豫,这是道馆,不是街头巷尾黑道火拼的地方。

沈宝儿做了个鬼脸道:“小…姐姐,也没什么啦,这位大高手说我们这是打把式卖艺的,我只好请高手指教…嗯,大概是这位高手今天的状态不好,反倒被我指教了。”

“哦,他是哪儿的?”

月影问道,她以为是踢馆的。

沈宝儿挤眉弄眼地道:“哦,他是一个保镖,据说他地雇主是你在日本时认识地老朋友。”

日本的老朋友?

月影微微一笑,到底是找上来了。

她不知道,舞月晓早已经知道她地身份和住址,国安局的监视小组在近距离监测没发现她有什么举动之后,已经改变了监测方式。不过,为了避免出现变数,舞月晓并未将月影的情况向蒋天骏说明----蒋天骏的特殊身分让他们有所顾忌。

但是,当于莹决定与月影相认时,国安局知道,再隐瞒月影的消息是徒劳的,而且,据他们的监视人员报告,天心道馆里有一间药浴室,学员都会定期进行药浴,进行药浴后的学员犹如脱胎换骨一般,无论是身体强度或者反应速度都远超药浴之前。

在接到这份报告后,国安局的龙组立即指示其在古城地区的负责人刘安,要他无论如何也要将药浴的配方搞到手,同时,要加强对天心道馆及沈家的监视和保护----据可靠情报显示,已经有境外的机构对天心道馆的药浴感兴趣了。

虽然不清楚其中的猫腻,可月影并不相信这只是单纯的探望,亚里多娜已经将在起点野战俱乐部偶遇蒋天骏等人的事情汇报给她了,如果对方真的是为了看朋友,以他们的势力,不可能到现在才找到自己。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宝儿,要给远道而来的朋友一点儿面子,大家快散了吧,如果觉得精力充沛,就去重力室做一千次俯卧撑。”

月影话音未落,那些看热闹的学员如退潮一般,立即作鸟兽散。

会客室里,廖威正和蒋天骏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刘猛和张志这些日子正忙于去外地开设分馆,他则负责培训教练人员,正忙得不可开交,要不是这些人身份有些古怪,他才懒得浪费时间。四名保镖面色严肃地站在蒋天骏的身后,在房门外还有两个,舞月晓坐在蒋天骏旁边的沙发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墙壁上挂的照片----那是学员们训练的照片,有几名学员正在演示天心道的豹形技法。

“喂,搞没搞错,我的办公室难道还不让我进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不悦的声音,屋内的保镖顿时面露紧张的神色,而廖威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蒋先生,请约束你的保镖,外面是我们的老板。”

“哦,沈小姐来了。”

蒋天骏闻声站了起来,舞月晓也转过头。

这时,从门外传来两声重物跌倒的声音,屋内几个人顿时面面相觑。

正文第二百九十节参观

会客室外面,月影拍拍手,两个保镖已经躺到了地上,双手抱着腹部,蜷缩得象两只大虾米。

“老板----”

“沈小姐----”

廖威和蒋天骏先后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只能苦笑。

“对不起,蒋先生,这两位是你的保镖吧?麻烦你告诉他们一声,弄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月影面无表情地说道。

刚才她过来的时候,这两个保镖竟然要她止步…如果是好好说,月影或许不会发飚,可这两个家伙摆出一付扑克脸,要多讨厌有多讨厌,月影一恼,就将他们给放翻了,打狗…不一定都要看主人的。

“沈小姐,他们是为了履行责任而已,你这么做就有些过份了吧!”

舞月晓出来后,脸上涌出一股怒气,这些保镖虽然不是龙组的人,却同属于国安局的人,看着他们受辱,她也不好坐视。

“过份?”

月影眉毛一挑,就在别人以为她要发作的时候,月影却展颜一笑:“真是对不住,两位保镖大哥,小妹的养气功夫不到家,冒犯了!”

“你…打完人说声对不起就完了?”舞月晓觉得这丫头太狡猾了。

月影做出一付惊奇地表情:“哦。道歉都不行。你们还想怎么样?可不要太过份哦!”

几个保镖为之气结:这到底是谁吃了谁地亏?

“好了。这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晚上我请客!呵呵…”

蒋天骏打着哈哈做和事佬。双方怒目而视了一番。也只能就此作罢。

众人进屋坐好之后。月影便问起蒋天骏地来意。

“沈小姐。我是专程来向你道谢地。”蒋天骏诚恳地说道。

“蒋先生,你太客气了。我也是为了自救而已。”月影表情淡淡,或许这个蒋天骏目的很单纯,可那个舞月晓和她的同事可未必无因而来,她可不相信那个跟沈宝儿冲突的家伙是一时之间,热血上脑。

“沈小姐。你直接称呼我名字就可以,不必使用敬语。”蒋天骏用手扶了一下并不歪斜的眼镜,似乎有些紧张

“这怎么可以?你是蒋氏集团地大少爷,受国家重点保护的名人,我岂敢放肆!”月影的语气明显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蒋天骏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舞月晓在一旁道:“沈小姐太客气了,天心道虽然创立未久,已经在武术界独树一帜,堪称开派宗师了。”

月影逊谢道:“舞小姐客气了。月影小小年轻,这宗师岂是自封的?就算是小有成就,也不过是站在巨人地肩膀上拣了个便宜而已。”

舞月晓夸道:“这可不是客气。天心道馆开馆未久,即便是那些刚入馆的学员进境也一日千里,可见贵馆一定在传艺方面有独得之秘,天心道技法更是有独到之处!”

独得之秘?

月影微微一笑:“天心道的宗旨就是发扬国粹,全民健身,只要加入天心道馆,所有学员都会一视同仁的。”

“是吗?”

舞月晓露出感兴趣地样子:“沈小姐,我们可以参观一下道馆吗?”

“当然可以。”

月影慷慨地答应,倒是旁边的蒋天骏有些不悦。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参观道馆的。

“沈小姐,我…”蒋天骏很想取消她们的计划。

“蒋先生,请!”

月影没等他说出拒绝的话,便起身作出邀请的架势。

舞月晓虽然没有说地太多,但月影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所谓独得之秘,当然就是药浴了。

月影并不怕药浴的秘密外泄,所谓地药浴是她利用阵法将易筋丹和洗髓玉液的药力化开,发散成雾状,透过人的肌肤作用于人体。虽然效果不及服用,可药效发作时也不会过于激烈,持之以恒同样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