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祤霖玉泪扳过馨儿的身子,“你装啊,你再装哭、装柔弱,让大家都来同情你,你真狠!”

“你看出来了?”馨儿也不是故意这样哭的,可是祤霖玉泪太欺负人了,论武功,她不如他,所以她只好让他丢脸来惩罚他,没想到他一点也不害怕说出真相,现在整个山庄都知道自己非完璧之身,以后更难混了。

特别是那个蓝儿,肯定一回去就四上宣扬,难道嫁过人,就这么丢人吗?

“你…竟然叫这么多人来看我出糗,你心眼真坏。”

“我心眼坏?你把我最钟爱的息泪花全毁了!”那些息泪花全是他自己亲自栽种的,只有在宴客的时候才会端出去给人欣赏,与他的息泪阁齐名,是祤霖山庄的两大宝贝,没想到,现在全被这个女人给毁了,他没有杀了她,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真不知道何时,寡言少语的祤霖山庄庄主祤霖玉泪,竟然会和这个女人吵这么多嘴,他何时变成了变吵架的小人了。

“限你在我数到五之内从我的视线内消失,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祤霖玉泪说完,就开始数数。

“一、二、…”他开始数了起来。

还没有数到四,馨儿早就一溜烟不见了。

该死的凌馨儿,难道你就这么讨厌自己吗?还没数到五就不见了,比兔子跑得还快。晚上他还要陪米雅,先不与凌馨儿计较,有机会再羞辱她。

祤霖玉泪怒气冲冲的来到息泪阁,米雅早已经备好酒菜等他了,这么乖巧的女人,该不会也是个骗子吧?从小被父亲训练作为祤霖山庄的继承人,他接受父亲的教导都是:信人只信五分,这世界上的女人,越美的越会骗人。所以造就了今日他不相信任何女人的局面,他甚至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在他的生命中,除了父亲给他指定的夫人夜落之外,他的记忆里很少有重视的女人。

对夜落,只能说是一种抱歉,他没有好好爱过她,在她病死之后,他才想着要不要给她留个什么纪念,所以差人为夜落画了一幅“月落图”。

“庄主,小女子已经为你备好上等佳肴,”米雅柔柔的走到祤霖玉泪的身边,开始替他除去外衣。

“还是你知我心意。” 祤霖玉泪坐定,米雅给他盛了一杯酒,“庄主,米雅敬你一杯,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米雅说这句话可是真心诚意的,因为祤霖玉泪对她的恩情,她一辈子也报答不了,无奈她已经有爱人玉良,她不能做对不起玉良的事。

馨儿躲在床底,静静的听着她俩的对话,真是拘礼,夫妻之间用得着这样吗?要是宫邀月,早就朝如月扑上去了吧。

哼!想起宫邀月,馨儿就一肚子恨,她紧紧的捏住手中的鸡心血,乖乖,一会儿你会派上大用场的。

现在的祤霖玉泪怎么不爱说话了,他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喝着闷酒,米雅在边上斟酒,他们俩似乎并没有什么交谈,要是自己在的话,必定会大吵一番。

哎哟,这地板怎么这么硬,馨儿一直匍匐在地上,小屁屁撅得老高,跪得快受不了了。

在喝了好久之后,祤霖玉泪似乎有了一丝醉意,“凌馨儿…你这人尽可夫的女人!”说完,祤霖玉泪继续喝着酒。

床底下的馨儿一惊,她还以为他发现了她,吓得胆都快破了,后来发现是他的醉言醉语之后,馨儿才放下心来。

米雅一个劲的敬酒,祤霖玉泪一杯不落的下肚,米雅站起来,在窗台上点燃了薰香,这种薰香是一个媚药,能催情欲,她这样做是为了让祤霖玉泪更加放松。

祤霖玉泪终于醉了,他爬到桌子上,手里玩着酒杯,米雅朝馨儿打了个手势,馨儿遂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抬到了床上。

米雅把又燃了一支薰香,才退了出去。

她燃这么多薰香,是为什么?馨儿感觉头晕晕沉沉的,好热哦!

趁着祤霖玉泪迷迷糊糊的,馨儿把鲫鱼鱼泡做成的鸡心形揉碎在床中央,瞬间,一抹似梅花或鸡心形状,的血红色图案在床中央散开来。

处子血做成了,馨儿得把戏再做真一点,她慢慢的抱住祤霖玉泪,而此刻的祤霖玉泪,早已经被薰香薰醉了眼,也渴求的望着馨儿。

他也使命的抱着馨儿,酒精和催情香的作用,使得他误以为馨儿就是米雅,他粗暴地吻上了馨儿的嘴,这个吻又激烈又悠长。

薰香越燃越浓,两个人都沉醉在这情欲之中无法自拔,互相紧紧拥抱着,摸索着。

可是这“米雅”怎么跟平日不同,在他身下的“米雅”,更瘦更轻,他从未碰过米雅,可是他应该感觉得到,这个“米雅”,更为香甜,她怎么这么像凌馨儿呢!头脑混沌的他不想再想下去,只想解决那股体内的热辣。

两具赤身裸体的身躯,在薰香的作用下,渐渐合为一体。

经过激烈的战斗,祤霖玉泪沉沉睡去,馨儿也是很疲惫,可是,她还是得离开。万一被他发现是自己代替米雅,就惨了。

馨儿穿好衣裳,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人儿,他安静沉睡的样子好好看,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睛上,眉头似乎是纠住的,忧郁的样子让人心疼,这样一个人,会有什么样的曾经和过往,以致于他不相信别人。虽然他老捉弄自己,可是馨儿竟然会觉得他好看,还会觉得他是有苦衷。

“啪!”凌馨儿,你这色女,你在想什么呢!你不是爱宫邀月吗?怎么盯着祤霖玉泪这个伤害自己的男人像花痴一样看着不放眼,真不知羞耻。

“啪啪啪…”接着,馨儿又打了自己几巴掌,千万要守住防线啊,她不能再爱上任何人了,爱一个人不要超过八分,就是因为她以前太爱宫邀月,宫邀月才不珍惜她的。

“你去死吧。”馨儿下床的时候,猛地一脚蹬在祤霖玉泪的身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哈哈哈,趁他熟睡,多来几脚!

“咚咚咚…”馨儿的脚踹在祤霖玉泪的身上,由于用力过猛,发出了咚咚的声音,哦!那是床,都快被她踹动了。

赶紧闪吧,要是他醒了,自己还有小命吗?

馨儿悄悄溜了出去,米雅正在前厅等着她,一看到她出来,米雅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夫人,你没事吧。”她心疼的抱着馨儿。

夫人为了她,付出太多了,她真的无以为报。

“我没事,我和他这样…呃,正常,我们是夫妻嘛!虽然手段不正当了点。”馨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米雅了,她拍拍她的后背,“你快进去吧,以后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不可能次次灌他酒吧。”

“嗯,我这就去。”米雅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口。

馨儿也跟了上来,伏在她的耳边,“记住,此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明天你还要准备逃跑,去纳兰国找你的爱人韩玉良。”

“什么?夫人,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交界处,而且,我能吗?”米雅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去寻找玉良。

“你很爱他吗?”馨儿反问她,她是爱玉良的,否则不会找答应自己替她和祤霖玉泪圆房,从她为韩玉良守贞节这件事看来,馨儿肯定米雅为了玉良,什么事都愿意做。

“我爱。”米雅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既然爱,那就能。你先进去陪着他,直到明天清晨。到时候你要早早的起来梳妆,不能再引诱他,否则前功尽弃,中午我会来找你,商量如何助你逃走之事。”馨儿胆子真大,才拐宫邀月的六个妃子出宫,现在又准备唆使米雅逃跑,果然是不怕死的21世纪的敢爱敢恨的烈性女子。

第052章 蓝儿好狠

太阳缓缓升起,祤霖玉泪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人儿不见,抬起头一看,米雅正坐在铜镜前梳妆,背影有一丝丝的孤寂。

他怎么会喝这么多酒,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

这时,米雅发现他醒了,“庄主,您醒了。”她起身走到床边,脸上有一抹红晕。

可是在祤霖玉泪看来,她的动作好假,前一秒在镜子前好像顾影自怜,后一秒就变得娇羞起来。

他努力的回忆起昨晚,那个跟他承欢的女子,似乎比米雅瘦一些、白一些。掀开被子,一抹鸡心状的血红映在祤霖玉泪眼前,她真是处子,自己是想多了吧。

但是面对安静稳重的米雅,祤霖玉泪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连和她说话都不太想,“你先出去吧,我自会收拾,一会我还有要事。”

“是的,庄主。”米雅也不太习惯和他相处,感觉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一丝沟通。

待米雅出去之后,祤霖玉泪穿好衣裳,打点好一切,哪里都清爽了,唯一不足的是头还有些晕,昨晚真是喝多了!

先去看看呆在柴房的馨儿怎么样。

馨儿昨晚从息泪阁回来之后,路经一片清冷的小竹林,瑟瑟的秋风吹得她毛发直栗,这山庄也太恐怖了吧,那么冷清!以前西月皇宫大半夜了还灯火通明,到处站着太监守夜。赶紧走回小破屋吧。

一回柴房,黑乎乎,馨儿不知道怎么用油灯,只好借用微弱的月光找到了自己的床铺,真可怜!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不,她是卖女孩的小火柴。

在黑暗中,馨儿搜索到那洗得发白的被子,怎么说她也是庄主夫人,庄里其他地方这么豪华奢侈,小诗却给她搬一床用过的被子,气死她了。

哎!有机会再找她算帐,自己居然沦落到这种下场,回想起在西月皇宫的日子,也是很多妃子分一个男人,不过那时条件好多了,自己是皇后,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可是现在自己在这祤霖山庄,虽然也是庄主夫人,可境况就惨多了。

“啊!”不知道哪里吹来一股阴风,把门板和窗户板吹得咚咚发响,太恐怖了,馨儿惊叫起来,接着,外面好像还有脚步声、敲门声等等。

“是谁?”大半夜的,难道自己听花眼了?门外没有动静,可是过了不一会儿,自己床头边上的窗户又开始吱嘎作响,馨儿好怕,好怕。

她极力的卷缩到床的角落,用被子紧紧包住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什么声音,这么恐怖!

呜呜呜…馨儿在心里哭了起来,整整一晚上,她都没敢合眼,怕一合上眼,眼前就会出现妖魔鬼怪张着血盆大口的景象,再加上外面的声音,她一晚上没睡着。

这一晚过得好慢,邀月,绿儿,纳兰若尘,祤霖玉泪,你们在哪里?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和祤霖玉泪吵架,至少有个人在。

微微到了天亮的时候,外面的脚步声才离去,窗外渐渐泛起月肚白,阴风也没有了,小小的柴房里有一丝微光,馨儿这才慢慢的睡了起来。

祤霖玉泪来到柴房,柴房的门被死死的关上,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门打开。天!映在祤霖玉泪眼前的是,馨儿无助的卷缩在床头,沉睡的脸上还有丝丝泪痕!她衣着单薄,两手死死的抓住被子,身子斜坐在床头,连祤霖玉泪打开房门,她都没有惊醒。

怎么睡得这么沉?楚楚可怜的样子使祤霖玉泪内心有一丝疼惜,走到她的床边,祤霖玉泪看着她,这小女娃眉头怎么纠得这么紧,昨晚是被吓到了吗?

“啊!不要吓我、不要。”馨儿正做了一个恶梦,梦见有人扮鬼来吓她,猛地惊醒,发现祤霖玉泪正坐在自己的床前。

“哇。”馨儿终于看到一个人了,她赶紧扑到祤霖玉泪的怀里,尽情的哭了起来,“你为什么叫我睡柴房,这里好恐怖,半夜窗外阴风阵阵,还有鬼怪的脚步声,厉鬼的敲门声…”

不知道怎么的,若是平时,祤霖玉泪肯定甩开她,可是现在看着她无助的样子,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祤霖玉泪不忍心甩开她,他轻轻的抚着馨儿的背,“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呢!在你心中,我不是比任何妖魔鬼怪都害怕吗?”

他竟然会如此温柔的安慰她,天哪,真不可思议,我祤霖玉泪是怎么了,竟然对一个…爱着一个老头的女人如此,难道自己对她动心了?

不行,她爱的是别人,自己在她心中根本没有一丝地位。

“你害怕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的黄大爷,那你就不害怕了。” 祤霖玉泪一提起黄大爷,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还有韩米雅呢!”馨儿嘟着嘴,怎么在祤霖玉泪眼里看起来,她像是在吃醋。

“昨晚你一定很爽吧,我就惨了,都怪你。”馨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怎么感觉他抱得有点紧。

“嗯…的确是有点…爽。” 祤霖玉泪也不掩饰,那种感觉让他沉醉,“不过,头有点晕。”

废话,喝了那么多酒,又闻了那么多薰香,不晕才怪!“爽?爽你的大头鬼。”馨儿也不睡觉了,她还有秘密计划要进行呢!

“我不陪你磨几了,我要去晒太阳。”馨儿打了一个哈欠,两只小手甩一甩的,就准备出门去。

“站住!”祤霖玉泪沉着脸,她居然敢比自己先跑,“刚才是谁硬要往我怀里窜的,跟我去大厅吃饭。”

“我往你怀里窜,是你自己使命抱着我的,害得我挣都挣不出来。”还说她,现在她敢和他顶嘴了,就像和宫邀月一样,可是宫邀月有时候腹黑耍她,她知道他是不会惩罚她的。可是这个祤霖玉泪就不一样了,他残忍似魔鬼,比宫邀月多了几分凶狠与冷峻,不过这里没人,馨儿也敢和他顶嘴。

“你…你把我休了,好不?”她多想跟着米雅一起逃跑,到那鲜花盛开的纳兰国去,现在的她,已经不敢奢望能在这乱世中过幸福生活,只想脱离这只魔鬼的掌控。不行,他羞辱自己,打自己几巴掌,关自己进柴房的帐还没给他算呢。

“什么?”祤霖玉泪一把捏住她的小脸,“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警告你。”竟然叫自己休了她,她是第一人。

做我祤霖玉泪的庄主夫人不风光吗?她竟然想被休,不是脑筋烧坏了,就是神经糊涂了。

“放…手,你怎么这么爱捏我的脸。”对了,还有捏她脸的仇,也得报。

“我怕我捏你的脖子,你会没命。” 祤霖玉泪真想一掌劈了她,在这祤霖山庄,还没有哪个敢跟他还口顶撞的,只有她凌馨儿一人,胆子真不小。

就这样,馨儿被祤霖玉泪像烤鸡一样拎着,来到了大厅,这时,大家都已经到场。

看到馨儿被祤霖玉泪拎着,大家都开始疑惑起来,这对小夫妻又玩什么把戏。

祤霖红泪首先站了起来,“呃…”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因为他的确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他们俩。

“姐姐,你脸上怎么白一块紫一块的。”芸儿看着馨儿的小脸,真的好可怜,不会是祤霖玉泪打的吧。

祤霖玉泪放下馨儿,把她安放在自己边上的位置上。

好痛,终于饶过自己了,馨儿摸了摸痛得要命的脸,肯定再这样下去,她的脸要被他毁容,他太狠了,恨死他了。

“我叫他休了我,他不休,所以就把我强行的掳到这里来了。”馨儿没有管别人,扔下这句话,继续摸着自己的脸,揉着自己的腰。

可是这句话在在场的人听起来,却犹如重磅炸弹一般,庄主夫人竟然叫庄主休了她,这种事真是奇闻,哪个女人敢说出这种话来,肯定是活腻了。

祤霖玉泪的脸色已经黑成铁了,她不给他丢脸她会死?

“啪。”祤霖玉泪没有管她们,只是拿起一根竹竿,轻轻用手一捏,它就断成了两截,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警告馨儿不要惹火了她。

馨儿看到竹竿断成了两截,中间像是被刀切开的一样,她不由得在心中惊呼一声,绝不能说了,再说下去,自己真要变成这根竹竿了。

“米雅,”祤霖玉泪抱起米雅,端起酒杯,喂了她一口酒。

他这样做就是为了气馨儿,馨儿盯着他们俩,至于做得这么肉麻吗?

边上的其他人就像看戏一样盯着她们,可是也不敢说什么。

“亲爱的,再来一口。” 祤霖玉泪扬起他迷死人不偿命的俊颜,把酒喂给米雅之后,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咦!怎么跟昨晚的感觉不一样,没有昨晚的香甜,他倒是怀念起那次吻馨儿,跟昨晚的感觉好像,能使他内心炽热、心潮澎湃。

米雅机械的回应着祤霖玉泪,捧起酒杯的手慢慢发抖,她害怕他,害怕到了极点。

一旁的馨儿,都快气死了,何必当众做给她看,让她难堪,她猛地夹了一口菜,胡乱的喂在嘴里,正好她也有些饿了。

“来来来,看好戏了,觉得戏好的,就打赏个五文、八文,觉得不好的,也拍手捧个场。”馨儿端起眼前的碗,向在家伸去,像是要钱的样子。

这女人太过分了,祤霖玉泪刚要发作。馨儿又说话了,“要不,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助兴如何?”好久没讲笑话了,她都快生疏了。

“好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讲笑话助兴的,大嫂快些讲吧。” 祤霖红泪很期待馨儿的表演,因为她总是跟别人不一样,能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祤霖玉泪看着红泪的样子,那么崇拜的盯着馨儿,凌馨儿有什么好的,令自己这个一向自恃过高的二弟,都臣服在她的裙下。

“嗯,我开始讲了哈。”馨儿喝了一口酒,俨然一副老成的样子,“老农夫早年丧妻,经媒人介绍一名三十四、五岁的女子结婚,新婚之夜,老农夫怎么看新娘子都不象三十四、五岁的样子,于是忍不住开口问新娘子:‘到底几岁?’

起初新娘还不肯说,后来在是不住老农夫一直的询问,然后才幽幽地说:‘人家其实四十七、八岁。’

对于这个答案,老农夫还是半信半疑地说:‘我们两人木已成舟,你不妨就说实话,到底几岁?’

新娘不愿这个问题一直问个没完,因此说:‘这样好了,我告诉你实话,你就别在追问了,我今年刚满五十五岁。’

‘五十五岁!’老农夫虽感到吃惊,但还是有些不相信,不过已不好意思再问下去,老农夫看看时间,发现已不早了,便起身对新娘说:‘要去厨房一下。’

新娘追问:‘这么晚,去厨房做什么?’

老农夫答:‘我要去厨房把盐巴的盖子盖上,不然我这的老鼠晚上会起来偷起盐巴。’

才说完,新娘噗嗤笑了出来说:‘我活了六十七岁,也没有听说过老鼠会偷吃盐巴的事情。’”

“哈哈哈…”,众人狂笑起来,有的笑得扑倒在别人的怀里,有的笑得爬到了桌子上。

祤霖玉泪也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他可不能表现出被馨儿逗笑的样子,他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样子,又恢复那阴沉的表情。

“觉得好笑的,打赏个七文、八文。”馨儿把碗凑到大家跟前,这些夫人们个个都很有钱,全身戴满了金银珠宝,一点也不输皇宫里的贵气。

不到一会儿,馨儿碗里就装满了银两,还有首饰和玉佩等上等宝物,太好了,居然一忽悠,自己就赚这么多银子,干脆以后都讲笑话发财好了。

可是七个妃子身上带的宝物,远不止这么一点,馨我要一笔一笔的捞回来。

“哇,蓝儿姐姐,你头上戴的玉簪子,好精美,它的名字叫”麝馨“。一般老百姓的簪子是用骨头做的,只有王公贵族或是皇室人物,才戴得起这样的簪子呢。”哼,那明明是自己的簪子,被老板娘飞雪抢了之后,就变成蓝儿的了。

蓝儿拔下那根玉簪子,明白这簪子可能是馨儿的。“这是飞雪在你们几个身上得的,想必,你的那位黄大爷对你们不错。”

“是啊,黄大爷做的生意可大了,他的钱财都是经商赚的,他从不干坑蒙拐骗偷的事,这根簪子可是花了大价钱的。”馨儿是影射这个山庄居然以劫人为生。

“你说什么?”居然变着花样说自己抢她的,蓝儿一生气,就把簪子摔成了两半,祤霖山庄世世代代都是守在这三国交界处,神秘莫测,靠收保护费、过路费和打劫商队为生,已经是百年传下来的风俗,可是这话在庄主夫人嘴里听起来,怎么感觉有股被侮辱的感觉。

好多人脸上都变了色,馨儿不敢再说什么了,要是这些人发起狠来,自己势单力薄,不止会断成两截,还会连累芸儿她们。

“好了,吃饭。” 祤霖玉泪一声喝斥,大家都停了下来,馨儿望着被摔在地上的玉簪子,它好可怜,自己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这些人就如此待它,这些野蛮人。

馨儿小心翼翼的揣好自己的银两首饰,这些钱还要给米雅上路的呢,她突然安静了下来,默默的吃着饭,心里想着该如何计划让米雅逃走。

她对这山庄的路线还不清楚,一会儿还得调查一下,米雅今天怕是走不成了。

瞧,那祤霖玉泪,还在自己面前给米雅喂食,米雅一脸求救的望着自己,自己也无可奈何,谁叫人家是老大。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不一样的心事,山庄里的人怪怪的,跟皇宫一样,到处充满你争我斗,馨儿胡乱的扒完饭。

“我去柴房了,大家慢慢吃。”她可不想在这种气氛下吃饭,令她倒胃口。

没等祤霖玉泪反应过来,那抹娇小的身影就消失在大厅外。

第053章 柴房蛇战

这里到底哪里是出路呢!馨儿一个人在后苑走着,不会是铭香苑吧!馨儿当时是晕着进山庄的,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

咦,前面有两个丫鬟,在高兴地交谈着什么?馨儿悄悄的躲在离她们近一点的柱子后面。

“银杏小姐昨晚一回房,就笑得踹不过气来,因为实在是太好玩了。”一名身穿紫色衣裳的丫鬟说道。

“是啊,现在想起来,我也觉得她太傻了。”另一名白衣丫鬟说道。

是谁?太傻了,这两个丫头在这嚼谁的舌根呢。

“还是你们银杏小姐聪明,想了这一个妙计。”白液丫鬟再次笑了起来。

那紫衣丫鬟也露出媚笑,“你们紫鸢小姐扇的阴风也不错啊,银杏小姐故意把门敲得咚咚响,吓死她了。”

“我还听到她在里头哭了呢,那柴房平日很少有人去,经过咱们这么一吓,想必今晚她不敢住那里了。”

馨儿懂了,原来是银杏和紫鸢商量着要去吓她的,怪不得外面有敲门声和脚步声,她们还会扇阴风,太阴毒了。

“如果今晚她还敢睡那里,银杏小姐说了,咱们继续。”

“哈哈…”

笑,让你们笑,看老娘今晚不吓死你们,原来是几个小姐合伙来整自己,馨儿等她们走后,从柱子后面闪了出来,我今天要让你们几个坏女人瞧瞧,我凌馨儿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