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本事?也好,那就让他多点本事,记得,让人多宣扬一下他们家的那个大爷是怎么对着皇孙阿哥说话的。“

“嗻。“

“还有,上次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

富察氏说道这里不自觉的手指扣住了床沿,虽然面上不显,但是这一幕也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说明这一次富察氏很在意。那女子眼角看了一眼,依旧很是低沉的回答道:

“是,魏氏那里,夏氏那里,还有原来珂里叶特氏那里的遗物都放好了。“

“嗯,这就好,这就好,那这几天记得让爷知道。“

富察氏眯了眯眼,她身子是不好了,可是这反击的力气还是有的,魏氏,你以为这算计嫡妻就这么容易?哈哈,谁给你的胆子,既然你有野心,那也要有承担一切的勇气。

三天后,弘历无意中在夏氏那里发现了和当初珂里叶特氏房里一样的香味。这让他很是疑惑,虽然有些怀疑夏氏的目的,但是几次试探后发现,夏氏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这让他心里更加不安,生怕是有人算计他。

皇家的孩子,别的也许不怎么样,但是这对于危险和防范之心,绝对都是一等一的,立马开始让心腹插手查,没有几天,在珂里叶特氏的遗物中又发现了另一种东西,经过相熟的太医的验证,这是一种让女子早产并造成雪崩的药物。

弘历有些傻眼了,他从没有想到这珂里叶特氏的死亡会是人为的,这让他心里更是惊恐,联想起当初在珂里叶特氏那里查出的药物,这个时候,他开始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真的是巧合,还是有人设的局?这到底是谁?居然有这样的本事,几乎把他弄得团团转!太可怕了!

弘历继续加大力度查探,他想着这样的东西,自己府里是不会自己跑出来的,必然是外头带进来了,于是开始查当初和府里联络的人,还有就是进出的人员,几经查探,魏氏浮出了水面。而魏氏那个在内务府管着药物的亲戚也露了出来。弘历简直不敢相信,这最大的怀疑对象居然是那个一脸温柔小意的女人。

不过即使再不相信,涉及到自己的安危,弘历还是拿出了自己难得的雷厉风行的手段,开始暗查魏氏。弘历在不着调,好歹也是在朝堂上呆过的,从小后宫里长大的,手段还是有的,人手也是不缺的,真要查点什么事情其实还是很容易的。只不过平时他都没有往这方面费心思罢了。

魏氏虽然在府里好些年,也算是有了根基,但是这怎么也不可能和弘历这个当家主人相比的,再加上只要用过手段,必然是会留下混迹,另外还有富察氏,玉梨蕊及其他闻到味道的其他人默默的给与配合,很快,魏氏做过的很多事情都挖了出来。

比如说,对着那些孩子的手段,受害人不少啊,几乎所有的孩子她都有插手的痕迹,不过是那些孩子的母亲手段也不差,都防住了而已。比如说,打压侍妾的手段,格格这个位置再低,也算的上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不是下面还有侍妾,还有通房,还有丫头吗!还是有打压对象的。比如说,争宠陷害的本事,这个就有点数不清的味道了,几乎是每个月都在干啊!已经属于基本工作了!最重要的是,对着高氏使得手段,等等,都一一的查了出来。

弘历看着这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的冷气,瞪大了眼睛,这简直就是条美女蛇啊!太厉害了!当然他不知道,富察氏为了撇清自己,其实有些事情已经做了遮掩,比如这魏氏在富察氏和高氏之间来回效忠什么的。

但是这样的一些证据虽然有些比较含糊,但也已经足够了。最后,弘历的人从魏氏那里查出了当初珂里叶特氏那里,如今夏氏那里都存在的药物,不用说,这一切都是魏氏的功劳,害死了一个,如今想着继续害另一个了。

弘历看着那些药材,眼睛都红了,突然想起了死去的珂里叶特氏,一时间觉得那个女人是那么的善良,美好,平日子还说过魏氏的好话,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就让这个她觉得不错的姐妹给弄死了,目的不用说,除了想要除去一个对手,估计还有就是为了七阿哥这个儿子,对了还有那个庶福晋的位置。

不等全部查清,弘历就忍不住下令,把魏氏贬斥成为一个三等的下人,专门打扫杂物。他不想在见到她了。

你说怎么不打死?不是他大度什么的,而是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下意思的先把人给贬斥了再说,其他的?这是后宅的事情,多少还是要富察氏出面的,他一个大男人,不好直接做啊!

弘历很难过,一种背叛,欺骗,等等,负面的情绪都起来了,忍不住快步跑到了富察氏那里,开始倾诉起来。可是她没有说几句,就看到富察氏嘴角开始流出了血迹。弘历傻眼了!这是怎么说的?难道福晋听的气不过,吐血了?

70、七阿哥亡,富察氏逝

富察氏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简直就是天意啊!就在最适合的时候,虽然这是自己衰败的开始,死亡的序幕,不过总算这血应该不会白流了。

在弘历一叠声的大喊太医的时候,她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神。嬷嬷眼泪立马就开始往下流了。那抽搐的哽咽果然吸引了弘历的注意。看着这个富察氏身边的心腹嬷嬷,弘历不知怎么心里一阵的腻味,怎么着个老女人也和其他人一样,当爷是傻子吗?有话说就是了,用这么膈应人吗!哭的太难看了。

不过心里虽然不怎么舒服,可毕竟要给富察氏脸面的,于是寒着脸说道:

“哭什么哭,不好好的照顾主子,倒是有脸委屈不成?”

他这一说,那嬷嬷立马就跪下了,顺带的喊起了冤枉:

“爷,奴才那里敢说什么委屈,奴才是替主子心疼呢!不用太医,奴才也知道主子的身子不好,才小产的身子,又没有好好调养,怎么可能好啊!呜呜呜!”

这一说,把弘历给惊得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富察氏什么时候有过身孕了?又是什么时候小产的?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这事情弄得!他觉得自己头都有些疼了。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嬷嬷:

“狗奴才,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那嬷嬷一边流泪,一边满含委屈的哭着喊道:

“自从贵太妃过世,主子怕出岔子,一直都喝着避子汤,特别是有了魏氏和珂里叶特氏庶福晋的事情之后,更是小心的很,生怕给爷添乱,让也没有了脸面,连带着拖累了府里的名声,一直都很小心,可是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居然怀上了,让人查了药渣子才知道,不知道是那个黑心黑肺的,居然把主子的避子汤给换了,还换成了易孕的汤药,为了爷的名声,主子连说都不敢说,查也不敢查,只好偷偷的落了胎,连小月都不敢做,生生的熬着,大夫说了,要是这样下去,怕是身子就毁了,可是主子愣是硬撑着,还不让奴才们告诉您。怕给您添乱。爷,奴才心疼啊!“

弘历已经听得傻眼了,当家主母的药都能换了,这到底是谁?手脚这么长!弄出个这样一个不得不咽下去的苦果给当家主母,真的是好手段,好心机啊!

念头一转,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想到了自己这次过来到富察氏这里诉苦的主要目标,心下一凌。难道,又是这个贱人!

另一边富察氏已经擦了血迹,气色微弱,又满含着柔情的看着弘历,轻声说道:

“爷,妾身怕是不中用了,可是,妾身不甘心啊!那个孩子,孩子,要是能晚一些来多好,妾身的永琏,永琏啊!为什么,妾身就这么命苦啊!爷,妾身对不住您啊,连一个嫡子都没给您留住啊!“

说话间悲从中来,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让弘历也有点不知所措了,一直以来,富察氏都是一副贤良稳重的做派,这样的富察氏是弘历没有看到过的。倒是有些不忍了,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让这样一个坚强的女子痛苦成这样!

当然这嫡子两个字也进了他的耳朵了,顺带很是如富察氏的意的开始顺着这两个字开始瞎想了。

为什么这样对待富察氏?那可是当家主母,这样可使很有风险的,既然这些个不消停的一个劲的折腾,那必然是有目的的,那是什么目的呢?很简单,问题估计就是出在这个嫡子的身上了,凡是想自己生孩子的,或者自己已经有孩子的,估计都看着嫡子这两个压在头上的名分不顺眼呢。

这样一想倒是把后院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包圆了。这当然也是富察氏的目的,自己就是不好了,你们这一群狐狸精,下贱胚子也别想着好过。

弘历看着富察氏虚弱的样子,苍白的脸色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心里又是一阵的不忍,这时候,太医也正好到了,便连忙让太医看看,这一看自然这小产的事情也瞒不住了,不过这时候弘历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思顾着这些了,他也已经意识到了富察氏的身子的问题估计大了。

果然,太医一边摇着头,一边说道:

“福晋这身子亏损的太重了,已经有了油尽灯枯的迹象了,四爷还是,唉!“

这话说的弘历心里难受起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结发正妻,如今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还是那些让人给害的,他心里那里能不难受。正在这个时候,门口又一阵的喧哗,一个侍女跌跌撞撞的进来,大喊着:

“爷,爷,您快去魏格格那里看看吧,七阿哥,七阿哥不好了。“

这一喊把弘历的心又提了起来,当然顺带提起来的还有怒气,这后院什么时候能让一个侍女这样没有规矩的乱闯了?这把正妻的尊严放到了哪里?还有,这魏氏,自己不是把她贬斥了吗?怎么还是含着格格?七阿哥怎么没有送走?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管这些的时候,还是孩子要紧,正好太医在这里,弘历压下了怒气,连忙请太医在走一趟,看看自己的儿子去。

领着太医走了几步,突然想到,这府里的乱象,怕是这全让这太医看了去了,唉,真是乱的慌了神了,一会儿倒是要多出些银子,把太医安抚一下,让他别出去乱说才是。

到了魏氏的院子,弘历一看,得,这人家是根本就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啊!居然一点搬走的样子都没有,这样一想,弘历的心里立马就烧上了一把火。

等太医看了七阿哥,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这七阿哥是服食了什么寒性的东西了,这可是伤身子的啊!这,这,这怕是,唉,这都昏迷了,怕是连药都喂不进去了。“

这什么意思?这是说自己今天这一天不只是接到自家媳妇的而死亡通知书,还要在外带一个儿子的?

弘历有点懵了,而人家太医也觉得自己今天晦气,一个劲的暗自嘀咕:今天怎么好巧不巧的碰到自己值班呢?怎么就真的遇上了到这个府里看病呢?回去估计还要到上皇那里汇报,哎呀真是的!这太医的活计真的是越来越难做了呢!

而里头装哭的魏氏也有点傻眼。今天真的是不巧啊!她真的不知道富察氏在今天会叫太医啊!她原本是接到了弘历的命令有点傻眼,急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事情,也不知是谁给下了绊子,居然要被贬,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这要是下去了,以前自己弄下去的人可不会给自己好日子过,怕是再也起不来了,于是就想了个冒险的法子,想把七阿哥弄病了,自己在表现一下慈母情怀什么的,然后让弘历看在七阿哥的份上,放过自己,好让自己有个缓冲的余地。

可是没想到,这七阿哥身子这么差,才一点点的药,居然就昏过去了,谁知道这个时候,府里居然还有太医在,一下子把什么都抖了出来,这可怎么好!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边弘历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也是后宫里见识过的,听着太医一说有什么不明白的?立马就知道了这魏氏打的算盘是什么了。脸色铁青,恶狠狠的盯住了魏氏。

好啊,果然是蛇蝎心肠,居然拿爷的儿子的性命来作践,想要拿阿哥当挡箭牌!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十恶不赦啊!

“来人,魏氏,谋害皇嗣,乱棍打死。“

“。“

“爷,爷,奴婢是冤枉的,冤枉的,奴婢没有,没有啊!“

可惜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跟在弘历身边的几个正好是帮着查探魏氏的那几个心腹,早就知道这个魏氏的嘴脸,也知道这女人是再也不可能翻身的了,怎么会给她喊冤的机会。其中一个上前,用一块帕子堵了魏氏的嘴,直接就把人拖走了。

弘历看着躺在床上,瘦弱,脸色发黄,呼吸越来越弱的七阿哥,心里一阵的心疼,这孩子即使出生的时候不好,可也是自己的儿子啊,居然就这样让一个包衣奴才的下贱女人给害了,弘历恨得不行,转身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去,把魏家给爷都废了。“

说完再也不忍看着七阿哥,快步走了出去,到了门口的时候,对着一脸惊恐的奶嬷嬷说道:

“爷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带着七阿哥去夏格格那里,让他和五阿哥再聚聚,让七阿哥走的顺心些。“

说完就走了,留下劫后余生,跌坐在地上的奶嬷嬷,往富察氏那里走去,他的妻子也要不行了,他要陪着自己的这个嫡妻走完最后的路。

而另一边,永琪也在夏雨荷有意的纵容下,从他身边的奶嬷嬷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他亲生额娘的死,比如这一次亲弟弟的病重。小小的人,哭的满脸泪花,脸上带着止不住的恨意。

当七阿哥送到他这里的时候,已经气若游丝了。永琪只来得及抱了抱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亲弟弟断气了,这带给永琪的是无尽的惊恐和悲凉,匍匐在夏雨荷的怀里哭的晕了过去。

当晚,富察氏又一次**,虽然太医开了方子,但是却怎么也不管用了,连着喝了好几碗的参汤,也抵不过身上生机的流失,在弘历保证以后善待她的三格格之后,终于在第二天一早,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好在她在前一天就听到了魏氏被杖毙的消息,还有关于弘历要收拾魏氏一家的消息,她又做了另外的安排,那就是让家里想法子让弘历查到这魏氏是高氏安插到富察家的消息,希望最后能给高家也来上最后一击,算是报了这么些年的仇怨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玉梨蕊正好是被查出又一次怀孕二个月的好消息的时候,这个时候的玉梨蕊心情有些复杂,但是却也带着全然的轻松,不管怎么样,她最大的仇人魏氏,终于没了!想想这些年自己所做的一切,玉梨蕊忍不住露出了温暖的笑意。

果然,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不入宫,不被仇恨蒙蔽了自己的所有,自己一样还是达到了目的呢,接下来,自己真的可以放下一切,只管看戏了呢!

71庄顺三年的事

“万岁爷,你的意思是加恩?”

体仁堂里皇后吴扎库氏正在给弘昼剥着葡萄皮,眼神虽然看着水果,但是这嘴上却是不停,和弘昼商量着。

“嗯,加恩,把兄弟们的爵位升一升,唉,实在不行就只有在大赦天下了。”

一向有些皮赖的弘昼难得皱着眉头,一脸的忧色,脸色也有些疲惫,还有浓浓的担心。

“也是,今年是皇阿玛69岁大寿,古语说的好,三六九,让人愁,这可不就是让人愁吗,这个时候病了,这可是大关口,希望能熬过去。”

吴扎库氏也皱着眉头,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她也是三十多的人了,又是好几个孩子的额娘,还要管着内宫的事情,如今还要侍疾,怎么可能不劳累。唉,这几年还真是事多啊!

“前几年,皇阿玛的身子就不好了,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太医院和御膳房通力合作的功劳了,毕竟这膳食调养什么的作用有限啊!可是这补药也不能多吃,真是愁人啊!”

弘昼和他哥哥,老爹不同的地方就是从来不会随便的迁怒,倒是有些就事论事的味道,吃了一颗葡萄,又叹了口气,今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雍正皇帝从开春身子就不怎么好,这都几个月了,还是没有好利索,倒是有了些越来越厉害的趋势,让弘昼心里有些发慌。

虽然这皇帝上头还有大山的日子有点不怎么好过,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还是个很负责的父亲,做错了会骂,迷茫了会教的父亲。他不是不清楚,自己这个皇位要不是有雍正坐镇,估计头几年绝对不会这么平稳,那些大臣一个个也都不是省油的灯,绝不会这么听话。

有了这样的感悟,再看看病的浑身瘦骨嶙峋的雍正,弘昼心里一阵的恐慌,只觉得自己所依靠的山一样的皇阿玛如果就这样倒下,他绝对会不知所措。似乎只要有雍正在那里,哪怕只是躺在床上,也能给他无尽的力量一样。

别人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却很是清楚,雍正看着是一个冷清冷心的样子,其实对待孩子他付出的并不比别人家的父亲少,因为自己当初的血统,最早推出了三兄弟之间的争夺,皇阿玛对待自己是最好的,会给自己收拾乱摊子,会亲自教导些功课,到了后来,为了让自己登基,有一步步的替自己谋划,给自己身份,替自己剪除祸害,为自己坐镇。每一步都充斥着父爱,就是那些鸡毛掸子,这时候想来也是那么的温馨,那一句句混小子,也觉得温暖。

想到这些,弘昼的眼里都快要忍不住涌出泪花了。连忙避开了吴扎库氏的视线,偷偷的转过脸,眨巴了两下眼睛,硬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回去。

另一边的吴扎库氏也不是没眼色的,一看这样,立马转换了话题。

“别说是皇阿玛了,就是皇额娘,最近也不好呢,一边是自己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另一边还要担心皇阿玛,这一根蜡烛两头烧,也太费心力了。”

乌喇那拉氏当了太后之后,其实并不怎么管事,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照顾雍正上,更没有对着宫务指手画脚的,把所有的东西都教给了吴扎库氏,让吴扎库氏对这个嫡母,名义上的正经婆婆很有好感,真心想着她好。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感,在雍正生病没有多久,这乌喇那拉氏也病了,虽然是一些成年旧疾,却也是让人很是忧心。生怕一下子倒下两个。

“你平日多去看看吧!这一次朕想把四哥抬回到贝子的爵位,弘瞻和弘潜也直接封贝子,对了按说明年才选秀,不过为了皇阿玛,你和谦太妃说一声,提前选个儿媳妇吧!朕来指婚,也好让皇阿玛高兴高兴。”

弘昼想了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他实在是把能想的法子都想了,如今也知道用这个方法了,希望二老能心情愉快些,也好有利于养病。至于谦太妃?他觉得应该没有问题的,那是个聪明人,再加上,如果没有了太上皇,那这个谦太妃估计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了,难不成立马就让她跟着还没有成家的儿子出宫居住?

是个女人都不想当寡妇的。这一点弘昼很是清楚,再说了,这也是难得的恩典啊!多特立独行啊!这可是让她在京城适龄女子中随便挑啊!他还是很大方的呢!自己儿子都没有这个特例呢!嗯,要不,儿子也来一下?算了,别太过了,不然耳朵估计要遭殃!

“啊,这合适吗?没有选秀就指婚?”

吴扎库氏倒是有点不安,她出身不高,所以对于规矩什么的看的重了些,有些害怕别人说她这个皇后不称职。

没想到这一句换来的是弘昼的瞪眼。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如今是皇阿玛最重要,再说了这是咱们自家的私事,朕说行就行。管他们干什么!一群吃饱了饭没事干的!”

说道这个弘昼就想骂人,自己不过是早朝的时候,看到几个老头头发花白,站都站不稳,就想着给个恩典,让他们坐着说话,结果还被他们嫌弃了,说教了自己一通,真是好心没好报,活该他们累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还有那几个御史,不去体察民情,弹劾贪赃枉法,却反过来说朕不顾及祖宗家法。那是爱新觉罗家的祖宗,和他们有什么关系!真是烦人。

“行,行,行,你说行就行。”

吴扎库氏对于弘昼的表情一向敏感,不然也不会独宠这么多年,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估计吃过什么亏,立马笑呵呵的顺着他的话头说话。果然,弘昼立马得意了。

“那是,朕说行就行,不行也行。”

这是朕的家事,他们管不着,哈哈!

“万岁爷,那今年的避暑还去吗?”

吴扎库氏看着弘昼心情又好了,立马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去,怎么不去,咱们直接到圆明园避暑,和皇阿玛住一起,路还近了呢,可以省下不少的银子呢。”

这话说的,吴扎库氏有点哭笑不得,不过想想,倒也是个办法,这父母病重,做儿子的再去玩耍确实不好看,哪怕是避暑,说不得也会有人说三道四的,还不如这样的好,和皇阿玛,皇额娘一起住着也不错,还能就近照顾,那里的园子也凉爽,算得上是一举两得了。那就这样好了!

“你呀,还有件事情,如今这四哥母孝也过了,丧妻的日子也过了,是不是该重新选一个福晋了?”

要是需要重新挑,那她作为皇后可是现在就要注意起来了,这弘历的媳妇不好挑啊!特别是身份上,真是高不得低不得,高了,人家女方估计心里不舒服,谁让弘历的名声不好听呢,低了,弘历估计不满意,这好歹是太上皇的皇子,是现任皇帝的兄弟,还有大把的人看着呢,就等着看他们这当弟弟弟媳妇的表现呢!弘历以前可是太子热门人选,就是面子上也不好亏待啊!

“这有什么,直接把他家的那个什么舒穆禄氏拉上来不就得了。一个继福晋,还是个贝子的继福晋,重新选的怕是还没有舒穆禄氏身份高呢,这多简单,再说了,四哥都什么年纪了,少糟蹋人家那些大姑娘吧!”

弘昼处理这些事情有的是歪招,这不,立马就给出了一个妥帖的方案,谁也不好说不合适的方案。这弘历的身份,如今可是不能有侧福晋的,偏偏这个侧福晋还是当初雍正给的,尴尬了这么些年,不上不下的,索性当一回继福晋,既解决了身份上的问题,又跳过了他们选人的麻烦,多好!

吴扎库氏听了也是眼睛一亮,立马点头。笑眯眯的对着弘昼开着玩笑。

“万岁爷,你这嘴啊!好在人家不知道,不然四哥估计和你没完。”

“什么没完,告诉你,如今这四哥可是比以前好多了,这魏氏,高氏,一个个的都以为把他玩弄在手里,谁知道啊!这富察氏临了来了这么一出,把她们的老底都给掀了个干净,你说,有了这么大的刺激,他还能不明白?如今看着那些包衣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呢!”

弘昼翘起了二郎腿,说着弘历府上的消息,说来着自从富察氏死了以后,这弘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刺激,好像脑子一下子好使了很多,对着那些个娇娇柔柔的包衣女子免疫力提高了不少,最起码这一年多,愣是在没有闹出什么笑话来!

弘昼心里好奇,于是找人多调查了几下,却发现,这弘历这一年居然在不断的打压高氏和魏氏这两个包衣家族,连他们的亲朋好友都没有逃脱。简直有点一网打尽的味道。当然,由于身份敏感,这弘历做事还算是小心,隐秘,不过弘昼还是查探了个清楚。知道这是弘历对于富察氏的死有了心结,因为这两家弘昼自己也不怎么喜欢,所以索性就随着弘历折腾,只是让人看着,并且命令只要不出大事,不用搭理。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大家看到的只是弘历伤心嫡妻过世,整个人变得平静了不少,再加上当时死去的七阿哥,可以说,弘历在母孝期间的荒唐事,慢慢已经平息了,,在没有多少人提起。弘历整个的形象也回缓了不少。这也是这一次弘昼提拔弘历的原因。

看到弘昼的样子,吴扎库氏想了想,立马就想通了,女人和男人不同,她们对于后院的争斗看的更清楚些,立马明白了里头的关键,这整日里看着温柔,善良,美好的女子,突然被看到了丑陋的一面,那简直就是画皮一样的惊涑,强烈的反差啊!怪不得。

想到这里吴扎库氏笑了笑:

“这也好,不管怎么说,这以后名声能好些,这府里的孩子的亲事也好说些。不然可就要苦了那几个丫头了。”

红红走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对着吴扎库氏说道:

“说起这个,婉儿也大了,唉,朕真是舍不得啊!”

“都十四了,咱么最多拖到十六,那是一定要定下了。这公主嫁到蒙古,多少年的规矩了。今年你不是还要给五妹妹指婚嘛,她也十六了。还有四哥家的三格格,虽说还有一年多的母孝,不过年纪不小了,都十七了。你也要心里有数啊!这蒙古那边小子的情况你摸的怎么样了?可都弄清楚了?别指给些花里胡哨的纨绔啊!…”

“知道,知道,朕心里有数,对了,这事情可以去问皇阿玛!”

刚想推出去,让自家老爹烦心去,马上就想到了雍正的身体状况,立马又收了回来:

“朕知道了,不是派人去查看了吗!他们不敢糊弄朕的。不然就把他们家的闺女踢出去陪嫁。”

“你呀,真是的,老顽童,还有好几个叔叔家的小子也到年纪了,你也费些心,远的也就罢了,那些堂兄弟家的可不能马虎,我都列了单子了,你看,这几个,这几个,都是好的。”

吴扎库氏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了厚厚的一叠单子,看的弘昼眼睛都要瞪圆了,连忙拿过来,一翻,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呼道:

“怎么这么多!朕又不是月老,你也不是红娘,怎么都指着咱们了!”

“怎么这么多?你问我,我问谁去,还不都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你算算,皇阿玛有多少兄弟?万岁爷,您有多少堂兄弟?在看看您有多少堂侄子?堂侄女?这都已经是选了一部分出来了,要是全算上,估计还得多几个册子呢。”

“爷,爷还真是没算过,得,看看吧,咦,这小子?这小子不错啊!…”

大清最尊贵的夫妻这个时候絮絮叨叨的,又开始说起了儿女,侄女之类的婚事话题,弄的弘昼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做皇帝别的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客串当红娘,太愁人了!

72永现和永珣

“额娘,额娘,三弟又尿了。”

胖墩永现颠着一身的肉,快步往里头走,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大的苹果,边走边啃,顺带告状,只是那个被害人是个才几个月的奶娃,这一点实在是让人无语。玉梨蕊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收拾着手里的账册,顺嘴回到:

“知道了,嬷嬷不是给换了干净的衣裳了吗?你急什么,都是大小子了,怎么老这样,你二弟的时候,你是头一回当哥哥,所以不知道,你大妹妹那里,是你紧张妹妹,保护妹妹,这到了你三弟了还这样一惊一乍的。真是不稳重。”

心里不住的念叨: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上学好些年了,怎么对着家里的奶娃还是这么有热情呢?不是应该开始和同龄,甚至是大些的孩子混一起,不稀罕和奶娃玩了吗?这孩子可真是怪胎,恋家的厉害啊!

“什么?不稳重?哪里有?额娘,儿子是大哥,大哥唉,不是说长兄如父吗?儿子自然是要尽心的。”

永现被鄙视了,他愤怒了,开始自辩了,他可是为了家里好,是很负责任的表现,想要多关心弟弟妹妹们,没看见,自家额娘每天有很多事情做吗?没看见自家阿玛一天到晚都在外头吗?他是这个家的长子,自己对于教养弟妹是有责任的。他很负责,自然要让他们从小就养成好习惯。

(永现,其实你是怕弟妹们代替你吸引了父母的注意吧!不然,怎么总是告状呢?居心叵测啊!好吧,嗯,其实永现也是不错的,最起码他找东西吃的时候,会给弟妹们留一点,别人欺负他弟弟的时候,也会站出来。嗯,勉强算是好哥哥了。)

“混小子,你说什么呢?长兄如父?爷还没死呢,你就惦记着爷的位置了?真是混账羔子,你怎么不说长嫂如母?你媳妇还没影子呢?要不要把你额娘一起替代了?等什么时候你有了媳妇再来想这句话。”

闯祸了,这长兄如父的话让弘晓听到了,差点没把弘晓给气个半死,才是个豆丁一样的小人,居然想着长兄如父了,把他这个当老子的放哪里?

还穿着朝服的弘晓一路走来,脸都气红了,虎着脸往正位上一坐,顺手拿过玉梨蕊的茶盏,喝了一口的凉茶,被玉梨蕊拍了一下。算是缓了一口气。不过他那口没遮拦的话,还是让玉梨蕊感到头疼,这父子俩就像是前世的冤家,一碰到一块儿就免不了斗嘴,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儿子又不是不想娶媳妇!是您没给儿子相看的缘故!不是儿子不好!小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永现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立马就找出了回嘴的话,还自得的仰着脑袋,一脸自恋的表情,玉梨蕊看着他们父子说话,连插嘴的**都没有。自顾自的收拾东西,顺带给他们倒茶,积攒战斗力。

“得了吧,就你那一身肥肉?谁看着都不想找你做女婿。”

果然,弘晓喝了热茶,攻击力立马上升,一开口就是永现的死穴。只是您这么埋汰自己的儿子有意思吗?没看见永现立马跳脚了吗。那眼神严肃的,愤怒的,头顶心都要冒烟了,小脸气的都红了,都能点着柴火了。

“那是福肉,福肉,太上皇伯祖父说了,是福肉。”

人家永现也不是好欺负的,立马找了一个大帽子,弘晓哑火了,这小子别看他一身肉,可偏偏就是讨人喜欢。这些日子雍正生病了,一帮子儿子,孙子,侄孙子都轮流的进宫侍疾,外带逗老爷子开心,(这个是弘昼想出来的法子,照他的话说,这人老了,就稀罕孩子,多些小孩子在眼前晃悠,老爷子心情会好些,说不得身子也能好些。不求别的,要是能顺利让老爷子熬过这一个关口,每个孩子都有赏,永现有点财迷,听到消息,立马往圆明园跑的恨不得一天三趟。贡献出他的肉肉,娱乐了一帮子老头老太们。)

“快,该洗手吃饭了。”

看着差不多了。玉梨蕊上前收拾残局,外带给了弘晓一个台阶。父子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终于熄火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

“老二,过来。”

小书房里,永现一步跨进了里间,又转头对着在后面磨磨蹭蹭的永珣喊了一声,还用他的大脑袋往里头一晃,示意永珣跟他往里走。

永珣如今也是四岁的年纪,虽然没有永现胖的那么夸张,但是也是个十足的胖小子,只是少了永现的几分机灵,多了一分憨厚的样子,简直就是爱新觉罗家的异类,他们家居然还有憨厚人?少见啊!一个个的,那个不是机灵的和狐狸一样?所以永珣开始时被不少人评价为表里不一的典型,但是偏偏,这孩子还真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常常弄得人下不来台。十足憨货。让人大跌眼镜。

不过这孩子有一点很是让人无语,那就是这小子特别听永现的,永现说一他绝不说二。听话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连弘晓都只能排第三,你说第二?不好意思,是玉梨蕊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