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眼睛大点嘴巴小点鼻子挺秀点皮肤好点,别的也没什么特别的,笨笨的,什么都靠傲天照顾她。”宁熙对谢晴思很不满意。

宁阙绝倒,这还叫很普通?不过既然女儿说普通,那就应该够不上绝色,他与女儿一样想不明白凌傲天为什么舍弃女儿而选那个女孩。不过他非常欣赏凌傲天,看看女儿的伤心样,既惋惜又心疼。

元旦假期后,谢耀辉等人先回了N市,凌浩与谢晴思留在北京照顾凌傲天。八号这天下午,谢娴稳记挂两个儿子,打电话给凌傲天,电话没打通,她于是给妹妹打电话,响了很久那头才接了,她问:“娴玉,你们回来了吧?怎么傲天的手机打不通?”

那头的谢娴玉此时急得想哭,凌浩不在,今天上午一个工地来了电话,有工人在工地未完工的楼顶要跳楼抗议,子虚乌有的捏造云天拖欠工资;然后下午来了税务局的人查税……

“姐,我有事,回头再说,挂了。”谢娴玉火烧火燎挂了她电话。

“哥,怎么回事?傲天电话没打通,娴玉好象很忙。”谢娴稳又给谢耀辉打电话。

“哎,把你给忘了,阿娴,你马上去北京替凌浩,帮着晴思照顾傲天,我这就给老凌打电话,叫他马上回来。”谢耀辉一开口一大串话,把谢娴稳炸蒙了,她刚想问怎么回事,电话那头谢耀辉已挂了,再打进去一直占线。

谢娴稳慌得站不稳,想了想把电话打回家:“嫂,出什么事了?大哥怎么说叫我去北京照顾傲天?”

“阿娴,出大事了,傲天在北京游玩故宫时晕倒了,现在还晕迷中,今天云天出了好几件事,股票下午开盘就已经跌停了。我要去你哥厂里帮忙,你哥手上有不少云天的股票,搞不好你哥也麻烦。就这样。”谢太太也没顾上理谢娴稳。

凌傲天晕迷,谢娴稳烦急地装了两件衣物准备出门,英若风打来电话:“娴,你们常说的云天集团是本市上市公司云天置业吗?股票代码是000000,对吗?”

“是的,若风,云天现在出事了,我要马上去北京照顾傲天,先这样吧,我挂了。“

“娴,你先别挂“英若风大叫:”娴,你问下哥,他有没有买云天的股票,什么?有,不论多少钱一股,马上清仓,要快,现在还有二十分钟收盘,要快,把云天置业的股票全出了,资金按现价全部买入平湖建设。快!快!”

啊?

谢娴稳止住出门的脚步,给谢耀辉打电话:你拔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拔。千篇一律的女声,谢娴稳急得团团转,没办法,她打给谢太太:“嫂,我哥的股票帐户你操作过吗?没有,那你知道登录帐号和密码吗?帐号你知道,密码不知道,你先告诉我帐号吧。112233445,,好。”

两点五十分,谢娴稳打开电脑,两点五十三分,谢娴稳登陆谢耀辉的帐号,输入密码时她想了一秒,直接输入自己与妹妹的生日,一次顺利通过,打开资产查询时,她犹豫了,谢耀辉帐面竟有五十万股云天置业的股票,股价35元,市值一千多万,她能替大哥作这么大的主吗?

电话拔给谢耀辉,还是占线,没有时间了,两点五十五分了,谢娴稳打下卖出股票,五十七分成交,她跟着以每股高出现价0.1元的价格委托买入平湖建设,全部资金投入。五十九分,电脑显示成交。

三点,英若风的电话打进来:“娴,哥有多少股?卖出去了吗?买进平湖了吗?”

“卖出去了,若风,我很害怕,哥竟有五十万股,今天云天是跌停,按跌停价卖出去的,哥仅今天就亏了一百多万。若风,明天如果涨了,哥要把我骂死……”谢娴稳在发抖。

“娴,平湖买进没有?”英若风打断她的话。

“买进了,25.1元。”

“那就行了,你给哥打电话,把你卖了股票告诉他,还有,你跟他说,平湖明天不管涨多少,不能卖,捂着,捂几天等我通知,我叫卖了才卖,告诉哥,信我。娴,你的帐户我给你操作了两个星期,今天帐面已经是三十万了。把这事也告诉哥。”英若风口吻很自信。

啊?谢娴稳差点晕倒,从八万到三十万,两个星期,得多少个涨停板?

挂了电话她还在发呆,谢耀辉打来电话了:“娴,到飞机场了没有?什么?还在家里,什么?你把我云天的股票全卖了,你?你这不是给云天落井下石吗?什么?全买进平湖建设了?

电话那头的谢耀辉边讲电话边发抖:“娴,谁叫你卖出云天买进平湖的?若风,你马上去接若风到家里来,快。先别去北京了。”

谢娴稳挂电话了,谢耀辉听着电话里的滴滴声发了一会呆,然后回过神来,打开网页看了一会儿新闻,果断地给凌浩打电话:“凌浩,傲天醒过来没有?没有,那你别管了,留给晴思照顾,阿娴现在抽不出时间去了,凌浩,我跟你说,云天这次麻烦了,搞不好会破产,不是我危言耸听,你家里那些古董我晚上先开车去拉走了,记得,就说你之前卖给我了,价值大约多少钱?一千万,行,我们就对好口供这个价,你不用问那么多了,回来就知道了,马上回来。”

谢辉挂了电话,想了想打电话给太太:“你马上把我们存折里所有现金转到阿娴银行帐户,阿娴的帐户号是XXXXXXX。”

作者有话要说:非股东在市面买进五十万股某上市公司的股票不知合不合理,偶没买进过这么多股的,也不知能不能这样扯,有懂股票的朋友请发评,不合理的偶把它改了。

41

41、质的飞跃...

谢娴稳与英若风回来了。

谢耀辉皱着眉头问英若风:“你怎么知道要卖云天置业买进平湖建设的?”为什么他其实心里已经有数,只是需要进一步的肯定。

“哥,你看。”英若风打开网页:“云天置业上午开盘还正常,结果快收盘时就出现异动了,下午开盘马上跌停,成交量大幅度放大,可是你看,买进的全是小散,卖出的全是大单。你再看看平湖建设,早市就有异动了,有人在操控它,它也跌,可是跌时卖出的都是小单,涨时托价的也是小单,这是在诱散户出货,下午也是如此,大笔大笔的大单买入,再看看今天本市的新闻,看看同市同行业的这两只股票,哥,很明显,有一张网朝云天兜下,布网的是平湖建设,幕后却有一只黑手在推波助澜,哥,这只黑手来自官方。”

谢耀辉点了点头,英若风仅根据外围新闻就能判断出这些情况,他今天接到谢娴玉无数个求助电话,刚才一听谢娴稳提起平湖建设便大悟了。

云天今天一天时间,先是工地工人要跳楼,接着本市全部新闻媒体几乎同时报导了此事,然后是税务局上门查税,跟着银行通知因云天股价异动,要求云天提前归还贷款,凌志在N市经营近二十年,凌浩也不是易与之辈,官方里关系也有的,平湖想要扳倒云天一支独大很久了,却一直未能如愿,今天的情势非常明显有官方介入,并且来头非同小可。

腾辉与云天并没有业务往来,然而谢耀辉与凌浩是大学同学,腾辉起步之初,凌志已经发迹了,谢耀辉出身农家,家境贫寒,当时的初始投入小部份是他的积蓄,大部份是凌浩跟凌志要了借给他的,这些年两人在商圈里同进同出,谁都知道他与凌浩的关系,现在自己的小妹与凌浩,自己的女儿与凌傲天,谢耀辉头疼,云天倒了,说不定会牵连到腾辉。

这一层关系谢娴稳也想到了,她问:“哥,咱家工厂没问题吧?银行贷款有多少?帐上没问题吧?”

“等凌浩回来了再商量吧,一时半会应该还查不到腾辉,不过,娴,你不能去北京了,那边就交给晴思吧,没办法,抽不出人手了。云天那边听阿玉说内乱起来,下来几天要找找关系,你必须过去看看能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若风,跟酒楼把工作辞了,这两天盯紧股票。你嫂子刚才已经把我的所有现金全转入阿娴帐户了,明天你看看,怎么操作由你来,为防止我这里也出事,如果有查的,就说那些钱是你们的。”谢耀辉镇静下来,开始布置各人工作。

吃过晚饭,谢耀辉开着厂里的货车,带上太太、谢娴稳与英若风到了凌家别墅,把凌家的古董全部搬上车,刚回家还没来得及卸下,便接到谢娴玉电话。

“哥,呜呜……怎么办?呜呜……”谢娴玉抽抽噎噎说不完整。

谢耀辉气坏了:“别哭了,叫凌浩接电话。”按时间计算,凌浩已经回到N市,这时应该在云天大楼里。

“哥,凌浩刚才给公安局批捕了,罪名是涉嫌谋杀凌志与安素云。”谢娴玉总算止住哭泣,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什么?”手机从谢耀辉手里摔到地上。

“完了完了,全完了……”

凌志夫妻去世那么久了,凌浩是由凌志与安素云养大的,凌家家庭和睦,这是N市商圈里众所周知的事,现在竟然连凌浩谋杀凌志安素云这样的罪名都能扯出来,连凌浩都被捕,凌家的官方网络一点不起作用,谢耀辉可以肯定幕后黑手是什么人了。

因为谢父俭省过头的原因,儿女都有胃病,谢耀辉气急,一下疼倒地上,谢娴稳也好不到那里去。谢太太与英若风一阵手忙脚乱,幸而胃药家中是必备的,吃了药很快缓和过来。

凌浩被捕,那么腾辉很大的可能性也会遭黑手。英若风留守谢宅,谢家三人连夜赶到厂里,开始在税务局光临前自查,把所有可能构成罪名或惹来麻烦的帐面平了改了。

早上七点半,一切搞定,谢耀辉与太太妹妹摊在办公室的椅子与沙发上动弹不得。

英若风提着早点进来:“哥,嫂,阿娴,来,吃点东西。”

有个厨师妹夫其实也不错,谢耀辉喝了口热气腾腾的粥,感概万分。

“哥,昨晚上有个叫楚姿的到家里来问傲天和晴思的事。”英若风说。

“哦,那是晴思的家教老师,也是傲天的同学,她来做什么?”谢耀辉不解,寻思着他没有拖欠工资啊。

“哥,楚姿说她买的是云天的同心花园的房子,傍晚时,同心花园还没卖出的房子给查封了,她找不到傲天和晴思,来咱家问问怎么回事。哥,我把我们从凌家拉来的那些古董拉去放在楚姿家了,行吗?楚姿把房间锁匙全给我了,她家人还没住进去,这事除了她,也没别的人知道。”

谢耀辉在颤抖,从下午谢娴稳告诉他英若风叫她卖出自己手上的云天股票后,他便很信服这个妹夫了,现在他又先一步把那些古董拉走,难道腾辉真的也有劫难?

并没有需要多长时间来验证,他们刚吃完早饭,还没休息一会儿,税务局的人来了,然后是检察院的人,谢耀辉的所有资产被封冻,罪名是涉嫌洗黑钱。

这样乌龙的罪名也能扯,谢耀辉反而冷静下来,工厂暂时停工,已经转到谢娴稳帐户的钱由英若风操作,谢娴稳负责脱手那些古董,谢耀辉拿着卖古董的钱开始到处奔波为凌浩脱罪。

北京,谢晴思从凌浩走后,便收起眼泪,细心地照顾起凌傲天。

谢晴思深陷的眼眶显示她已有几天没睡好觉了.皮肤黯淡无光,她不再是凌傲天捧在手心的那颗露珠,晚间夜深人静时,泪水总是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晴思咬紧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连番的打击又把她从象牙塔里拉下。傲天,她的依靠,会如她的哥哥消失了一样就这样一直沉睡不再呵护关爱她了吗?等待她的,是不是梦想化为灰烬?

护士小姐看着机器人一样的谢晴思,眼眶也红了。当她含悲忍泪发干的嘴唇挤出惨淡礼貌的微笑,对着护士医生说谢谢时,谁都赞小妹妹真懂事,谁又能想到这个懂事的小妹妹几天前还是由床上的人捧着疼着。原本还需要别人照顾的小孩,就这样变为能够照顾别人了。

开始几天凌傲天住的是高级病房,晚上晴思还有一张床睡觉,后来凌浩被捕,谢娴稳变卖了古董的钱全交给谢耀辉去跑关系了。谢耀辉打电话给晴思,晴思听谢耀辉说到凌浩已惹上官司,她姑姑也不能来北京帮忙时,马上明白现在经济紧张了,她只说有钱,十号那天便把凌傲天转到单人病房,她晚上便趴在床前眯一会儿不睡觉了。

单人病房提开水还要去水房,晴思每天跑不少次提开水,她还要为凌傲天翻身梳洗,要为他找医生,交医药费住院费……楼上楼下,跑上跑下,在医院里有相当多的事,把她忙得焦头烂额,小腿都跑细了,可是晴思眉头都不皱一下,给凌傲天擦脸擦身细致周到,换洗衣物也全是她自己手洗的,几天下来双手已冻得红肿。

爱情,就在不知不觉中,进驻晴思的心中,对凌傲天的爱使脆弱的小女孩的力量强大起来,并且爱情也正在使她情感丰富起来。

元月十四号,凌傲天晕迷十天了,大夫查了查,不住摇头。

傍晚,谢晴思趴在凌傲天胸膛上,倾听着凌傲天的心跳,跟凌傲天喁喁细语:“傲天,你现在在想什么?你不是说要一辈子照顾我的吗?你要像我哥那样要丢下我吗?傲天,这回你要是丢下我,我不等你来找我了,傲天,我跟你一块去,我等我哥找我等了那么久了,我不想再等你回来找我,我跟你一起去。”

谢晴思的心刀绞般抽痛,泪水无法竭止,泪水渗入凌傲天的上衣,湿了他的胸膛,晴思咬唇吞咽着,并没有注意到凌傲天的心脏跟开始不一样,那颗心剧烈地跳动着,如奔涌的激流。

“傲天,傲天,我要做你的妻子。傲天,我爱你。”

谢晴思深情的眼光注视着凌傲天的俊颜,纤指轻轻地抚过眉毛抚过那英挺的鼻子,来到嘴唇上摩挲着,凌傲天的睫毛在抖动,专注地看着他的嘴唇的晴思并没有注意到。

凌傲天在刚才晴思趴在他胸前哭泣时就苏醒过来了,此时床上躺着的这人是顾峰了,在晕迷的过程中,他全部想起自己的过往,晴思哀哀的诉说敲打着他的心,他心口疼得厉害,他想说:弟弟,我从来没有丢下你。他想说:晴思,我也爱你,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然而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今生的爱人,是他前生的亲弟弟,他不知怎么对晴思说,晴思知道真相会不会难过痛苦,谢娴稳对晴思的问话一一浮现他的脑中,谢娴稳所说的厨师丈夫便是酒楼中做出那些菜的那个厨师,他与晴思的爹,事实很清楚,谢娴稳就是他娘亲,想起谢娴稳那天在他家中的欲言又止,显然他的娘亲已经知道他与晴思的真实身份,凌傲天悲伤难以自抑,他不能失去晴思,他也不能让他的弟弟伤心,他矛盾着,他要怎么办?沉迷着的他并没有注意到晴思已脱光了他的衣服,自己也脱光衣服了,他的身体在晴思的抚摸下已自动进入备战状态。

晴思坐到凌傲天身上,摸索着……

“晴思……”凌傲天回过神来,他疯了,什么也顾不了了,他翻身把坐在他身上的晴思压到身下“晴思,晴思……”他疯狂地吮吸着身下小人儿的红唇,舌头探进去尽情地畅游,然后,顺着诱人的锁骨,来到晴思青涩的双*。

“傲天,傲天,你醒了,你不会丢下我了,傲天,我爱你,爱你,傲天……傲天……”晴思呜咽着诉说。

窗外,一望无垠的天空上,晚霞织出绚丽的锦缎,在白云和霞光之间,雄鹰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的飞翔。

鸟儿在枝头嬉戏,它一会儿扑翅,一会儿轻啄枝叶,它吟唱着,——就在这鸟儿緾绵的吟唱声里,雄鹰听出了欢乐。

在这吟唱声里——充满着对高飞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雄鹰听到它的心声、热情的火焰和付出的决心。

小宝贝小小的丰盈是那样的诱人,凌傲天舍不得离开,红樱桃在他反复的啃咬中已经坚硬抖索,伸到晴思背部的手摸索间带起燃烧沸腾的*火与情*。

晴思只觉*头疼痛,疼痛中却又让她感到无比的喜悦,疼痛中夹杂着*魂蚀*,她的魂儿飞出天外,陌生的感觉让她既害怕又渴望,隐隐地,她觉得,也许如果傲天让她痛她也是很愉悦的。

可是凌傲天并没有让她痛,他只是喘息着,反复啃咬,喘息声更重了。凌傲天摩挲着她背部的手来到腹部,犹豫着,探索着来到她痒得厉害的地方,食指与中指捏拢,拇指轻压。

“傲天,我难受。”晴思受不了,她眼泪汪汪地寻求着更进一步的感官*激。

凌傲天比她还难受,他感觉**涨痛得快断了,可是,晴思还太小,一时的满足会不会给晴思的身体带来伤害?还有,晴思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如果,现在他就得到晴思,晴思以后会不会生他的气?

“傲天,好痒好难受……”晴思抬抬腹部,大腿摩擦着。

修长的手指加速揉捏按压着……暗哑的声音问:“晴思,好受些吗?”

“啊……”谢晴思尖叫,随后身子一软,大口大口地喘气。

凌傲天侧身躺下,把小宝贝搂进怀里,轻柔地吻了吻,问:“晴思,好受了吗?”

没有声音,谢晴思睡着了。

凌傲天苦笑,小宝贝舒服了入睡了,他那里却硬得快要爆炸了,不过,他愿意,他把晴思的手拉过来放在上面,慢慢地深呼吸,聆听晴思浅浅的心跳声,进入甜蜜的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40章怎么一个评论也没有啊?很差吗?

42

42、谁是负情薄义的那个人...

宁阙在医院中住院,对外宣称养病。他在等,等凌傲天来求他,然后,他就可以要求凌傲天按他的要求做,他不信所谓忠贞不屈天长地久的爱情。

三十年前,他也是爱过的,当时他是什么都可以丢下的,为了爱人,他什么都可以不要,那时他的名字叫宁晟风,G市政法学院三年级学生,他爱上了他的老师,一个有夫之妇,她也爱他,两人在事情被发现后选择私奔,他以为,这就是他的一生他的全部。他从一个天之骄子沦落为码头搬运工建筑工地的杂工,他不怕苦不怕累,只要能与爱人在一起,没有什么受不了的,甚至在他的父母找来时,他仍坚决地拒绝回家。可是,他的爱人怯步了,她悄然离开了他。他父母告诉他,她拿了他父母典卖房屋的一千元。

宁晟风回了G市上学,刚回G市那段时间,他有时也会怀疑,是不是爱人有什么苦衷,然而一个月不到,他便从同学那里听到消息,他的爱人与丈夫已正式离婚,改嫁了一个外地人。宁晟风绝望了,改名宁阙,暗含“绝与缺”之意,再没有什么能撼动他的心。毕业后他到N市工作,八年后娶了宁熙的母亲,一个高官的女儿,然后一路青云,成了N市的父母官。这些年,他委托过人找寻过爱人,非关爱意,他只是想看一看那个为了一千元就不要他的女人,现在可后悔,然而那个女人如同在人间蒸发了般,遍寻不到踪迹。

“英子……”宁阙把头靠在床头,叫着那个负心女人的名字,一滴泪,从眼中流出,流进他的嘴里,咸咸的。

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英子,这个纠緾着宁阙日日夜夜的名字,撕扯着宁阙的心,今天的他风光无限,可是他想要的,却是英子的相伴。他无法忘记,当时他从穷山沟考上大学,作为他老师的楚月英是怎么关心他照顾他的,而他又是在多少个日夜的吞噬折磨后强硬地把楚月英变成他的爱人的。

元月十五号,凌傲天苏醒的消息传回来,谢家人松了口气,凌傲天苏醒是一喜,凌浩有凌傲天去为他作证,脱罪是一定的了。

腾辉的审查也因证据不足在十五号这天撤销了。

平湖建设连涨三个涨停板后停牌,十五号复牌后又是涨停,英若风把谢耀辉户头的连同谢娴稳户头的股票全清仓了,这几天的股市操作中,谢耀辉赚进近一千万,谢娴稳本利加起来接近五十万了。

凌傲天与谢晴思回了N市,宁阙在医院中没有等来他要等的人,他有些沉不住气,手下人识相地给云天的人透露出宁市长有意扶持云天走出困境的消息,并且有天大的好事等着云天的继承人,宁市长愿意把自己的千金嫁给他。

指证凌浩谋杀哥嫂的是之前云天被平湖收买了在云天内部散布谣言的那个人,凌傲天出面指证那人心怀不轨,并举证了那人之前的劣行,作为凌志与安素云的儿子,凌傲天证实凌浩的清白,没有证据证明凌浩谋杀哥嫂,反而有证据证明证人是挟私报复,凌浩在庭审时无罪释放。

现在,谢家大宅,凌谢两家人围坐在一起,商量接下来的走向,官方透露出来的消息他们都知道了,怎么做就看凌傲天。

“叔,我不想接受官方的帮助。”凌傲天表态。

从私心上说,凌浩不愿放弃云天,那是他哥嫂的心血,然而他现在在追谢娴玉,也算谢家未来女婿,牺牲谢晴思,让侄儿娶宁熙的话他说不出口。

“老谢,你怎么看?”他把皮球踢给谢耀辉。

谢耀辉恼怒,眼刀杀向凌浩:这让我怎么说?凌浩你太不厚道,我女儿都与你侄儿同居了,你让我怎么表态?为了我女儿,你侄儿就不能娶那个宁熙,为了云天,你侄儿就必须娶宁熙。让我在牺牲女儿与牺牲云天中作选择?怎么选都不是好事。

谢晴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问:“是不是我离开傲天事情就解决了?”

“不可能,晴思,你离开我也不可能解决,我决不会娶宁熙的。晴思,别傻了,钱什么时候都可以赚到,云天没了,我一样可以重建一个云天。”凌傲天坚定地表示。

“那就这样吧。”谢耀辉说:“傲天,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古董卖出去了除了活动花掉了的还有七百来万,我手上若风给我赚了一千万,加本金近三千万,可以先给你去投资,学校里的学业先暂停了吧。”

“嗯,谢叔叔,晴思也先停课,可以吗?我想先跟晴思订婚。等一切安定下来就结婚。”凌傲天揽过晴思。

谢娴稳心中如打破五味瓶,她不知自己该不该在两个孩子订婚前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她按按胃部,离开了会议现场,来到厨房中倒了一杯水,靠着墙默默流泪。

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谢娴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却是凌傲天。

“傲天,你们说完了。”谢娴稳急急抹去脸上的泪水。

凌傲天嘴唇嚅动,抖出一个字:“娘。”

“峰儿。”谢娴稳泪流满面:“你想起来了?”

“嗯,就这次昏迷,后来想起来了。”

“潇儿知道吗?”谢娴稳定定地看着儿子,寻求安心。

“娘,你别跟弟弟说,我……我没敢告诉弟弟,我们,娘,我离不开晴思,我们不可能分开,不用给弟弟知道,行吗?也别给爹知道,我,我就不跟你和爹相认了,就当我一直失忆,你跟爹和弟弟相认吧。”凌傲天企盼地看着娘亲。

在他与晴思的这种纠緾里,凌傲天被困其中几乎窒息,无形的压力织成一张网,把他囚在网中央,非常使人难于熬受,没有一丝一点的空隙给他透气,爱情与亲情互相冲撞,它们是动的,它有咬噬力、钻透力、干燥力和屠杀力,它们把这力量施于凌傲天的心尖脑海,紧迫并且也是冰寒的紧紧拘束侵蚀他,他需要亲娘的支持与理解。

谢娴稳看着儿子,那乌黑深邃的眼眸是那样的惶恐与不安,她点头,然而想到儿子在跟前不能认,泪水汹涌而出。

谢耀辉也因为胃疼,到厨房倒水喝,看到的就是他大妹站在凌傲天面前流泪,凌傲天正在低低地说着什么,看样子是在安慰他大妹。

“你们在做什么?”谢耀辉一腔邪火烧起。他的女婿跟他的妹妹暧昧不清?这算嘛回事。

“我胃疼。”谢娴稳临时扯出个谎言。

“是胃疼最好,别忘了你还有若风。”谢耀辉狠狠瞪了妹妹一眼。

会议继续,英若风跟谢耀辉说:“哥,我想分期付款买套房子,跟阿娴办了婚事,可以吗?”

当然可以,谢耀辉举双脚赞成。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凌浩忙跟进:“哥,我想跟娴玉也把婚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