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光穿透毕业的日子上一章:第 23 章
  • 阳光穿透毕业的日子下一章:第 25 章

旁边有人吹气,拉开一道缝,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趴下,笑呵呵的。有些话,还真得说。

“小公,我们做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

“从现在开始,我们给对方选择的自由:到了明年的这个时候,你觉得我还是合适的,我也觉得你合适,我们再和好?”

“你什么意思?”等了很久,那个人才硬硬的说。

“我没信心。”我颓丧的坐起来,嘴巴终于属于自己了,“经历了这半年,我突然没什么信心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努力成功,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我不是……我其实、我对什么事情都没信心,真的!对你,对我,对将来,我一点信心也没有。”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公子润严肃的样子我从没见过,印象里他一直嬉皮笑脸的。

“我……总得做点什么可以抓的到的吧?”

“你抓不到我?”他扬眉,动作很帅,我很衰。

“抓不到。不需要你屈尊等我什么的,一年的自由期,你有选择权,我也有,大家是公平的。我现在信心崩盘了,一点也没有,给我点时间。”

一年呵,我给自己一年的时间,就算不能变的优秀,至少也要变成优秀的种子。

“你太自私了,太任性!”公子润气的咬牙切齿,“你给自己一年的时间,那别人在这一年期间怎么办?”

“别人不就是你么!你觉得我不行可以去找其他的适合你的,我不会生气,也不会觉得你背叛什么,这一年我们不要有任何生气。”我觉的很公平。

“不要承诺?”公子润噌的把我拉起来。一低头,封住我的嘴,含含混混的说:“由得了你?!”

唉,接吻啊!

我有点炫目,他鼻孔里呼出的气体都那么迷人,熏得我晕晕乎乎没注意后面他在嘟囔什么。反正,我开始后悔自己的馊主意了。

放开我,他才说:“行,我答应你。不过在我去北京之前,你老老实实当我的女朋友,不许胡思乱想。”

行!其实,如果您在外面租个租屋,我也愿意住进去的。唉,我怎么想怎么都有一种世界末日般的绝望!

“那我……可不可以在你身上躺会儿?”我准备恢复女友身份,而且是正大光明的那种。

公子润斜眯了我一眼,伸直了腿。

“呵呵!”真舒服啊,躺上去。有只手伸过来盖住我的眼,男女朋友嘛,总得有点暧昧!

六月,相当的惬意。

躺了一会儿,手机滴滴答答的响了,打开一看,是杨燃天的。

“有个谜语,我猜不出答案,你帮我猜猜吧:天鹅飞去鸟不归,良字无头双人配;受字中间多两笔,人尔结合是自

拿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公子润夺过去,看了一会儿,冷哼一声还给我,一言不发。

背景灯灭掉的时候,我把页面关上,手机放进包里。

“你不回一个?谜底?”公子润的声音带着讥诮。

“不回了。猜不出来。”心里有些酸酸的,这么直白多少有些最后通牒的意思。不知道杨燃天那里怎么了,但是这样的谜底让人如何猜呢?

慢慢猜啊,你是才女呢!”公子润的酸劲儿扑面而来。

我懒得计较,“这要是你出的,不难猜;要是他出的,我永远猜不出来。”

“都过去了。你呢?秀秀给你发多少短信?”就算开成震动,从手机拿出来看的频率就知道了。

“我跟她没什么!”公子润恼羞成怒,“不像你这个,还弄个谜语。……”说着掏出自己的手机,塞到我手里,“你自己看好了。”

他的手机是爱立信翻盖的那种,有些旧了。

摩挲着机身发了会儿呆,我才还给他,“不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你爱我吗?”公子润突然问。

我翻了个白眼:“不爱!”

“瞎说!”他拧我的面颊,“咦,你怎么还有婴儿肥?”

“痛死啦!”拍开他的手,“知道瞎说你还问?”

“杨燃天到底怎么办?”公子润紧追不舍。

我胡乱的摆了一下手,“我发誓,我爱你,我对你负责。”

公子润得寸进尺,“你那个约定修改一下吧?”

“怎么修改?”

“这段时间你不许自由,我自由。我要是找到合适的,我们散,但是你不许喜欢别人!”

“不讲道理!”我推开他的手,“凭什么?”

“要不就算,我们不要那个约定了。走一步看一步,怎么样?”

“做你女朋友?”

“嗯。”

“光明正大的?”

“嗯。”

“你不是不让别人知道吗?”

“反正你也离开,无所谓了。”

“不行。”

“为什么?”

“我没信心。”

“孟露,以前你踹我宿舍门的时候怎么那么有信心?你跑去北京找谢亦清的时候怎么那么有信心?你和杨燃天在一起腻腻歪歪说不清道不明的时候怎么那么有信心?怎么现在……你太不可理喻了!”公子润根本就不想“从”我。

“好吧,如果非要找个理由,也不是没有解释。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无所畏的去找谢亦清,去追求那时的你,现在却突然畏缩了。我只是想,如果……”我斟酌着,下意识的把玩着他的大手,一根根修长的手指,指腹竟然有些许的茧子,“如果我找个男朋友,是为什么呢?肯定不是为了一夜情,也不是为了玩玩散,我想找男朋友,因为我想……嫁给他。我想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找个伴儿。”说起来真有些难为情,但是我很惊诧自己竟然这样想的,这些话仿佛想了很久,又仿佛才刚刚知道,“一时在一起很容易,可是以后呢?就算以后不可预见,我总得凭借些什么去相信以后会更好吧。我不要你有钱,不要你有权,我只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安心、安稳、安全。若能如此,你是皇帝,还是乞丐,都不相关。若不能如此,倒不如早断早好。”

好长的沉静,我以为那家伙被我感动的说不出话来,闭上眼体会着他大腿上的动脉有力的跳动。

“唔,”公子润终于开口,“你是向我求婚吗?”

啊?变态,厚脸皮,臭不要脸的,没见过这种无耻之人!

我翻身摁倒他,连掐带拧,直到自己被人制服才算罢休。

“好,一年。我给你。”

唇间流连的时候,我听他如是说,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在我耳边轻轻拂过。躁动的心,奇迹般的平稳下来。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所求不过如此。

番外

公子润带着孟露参加朋友的婚礼,来的多是以前公司同事。孟露看到请柬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定要去,一定去!”

那天,公子润刚刚洗澡出来,屋子里空调开得很大。孟露穿着秋天的加厚睡衣,裹得紧紧的坐在床上弹着大红的请柬自言自语。

公子润知道她怕冷。不过孟露只是开始时念到一下二十二度省电,但看到公子润满头大汗的样子就再也没说什么。后来,公子润发现她开始穿着厚厚的睡衣穿着袜子在屋子里晃荡,全身依然清凉无汗。晚上抱着凉凉的身子,忍不住羡慕的直哼哼。

不过,他记得公司里女同事曾经因为公司的空调开得过冷,和一个男同事大吵一架,闹到总经理那里。所以,他想孟露应该也很烦吧?可是回到家看见孟露坐在桌前看书的样子,空调已经开到他习惯的温度时,他突然觉得其实很多事不必搞得那么僵,互相让让也就算了。

想到这里,他拿起空调遥控器,把温度从十八度调到二十二度。孟露抬头看看,没说什么,只是解开自己的衣襟,挺起白白的胸脯,歪着头做一脸纯真样说:“老公,我好看么?!”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逗,还是听话的福利?公子润笑的万分邪恶,决定以后不主动求欢,只要控制住空调遥控器就好。慢条斯理的爬上床,就在他准备色相毕露的时候,孟露猛地阖上衣服,举着那个请柬说:“你去吗?”

扫兴!

他看看那张请柬,常沛和秀秀结婚的请柬,去或不去都无所谓。他更倾向于不去,因为他不能原谅常沛。孟露说以前是自己幼稚,所以原谅了小王和何春菊,但是他没法承认自己青涩,所以绝不会原谅常沛。就连张秀秀,也被他归入为虎作伥的行列。连电话都删的干净,那是一段非常不愉快的回忆!

可是,孟露认为常沛是她的恩人,这只傻鸟脑袋简单的就像一只母鸡,被人关起来还孜孜不倦的下蛋。

公子润颓然的倒在床上,脸埋在毛巾被里,举着手摸啊摸。床不大,孟露的脚被他压着,根本无处可逃。孟露咯咯笑着,最后惊呼着被他抓到,一叠声的说:“轻些,轻些,疼的!”

公子润这才嘿嘿坏笑着爬起来,揉揉被自己抓疼的小兔子说:“唔,那小妹妹得问问小弟弟愿不愿意。”

“它怎么知道?”孟露睁大了眼睛,杏核一样的大眼,黑黑的瞳仁,看的人心里透亮透亮的。

公子润低头亲了亲,说,“唔,有力气就是同意,没力气就是不同意。”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力拔山兮气盖世!

婚礼很庞大。一水的奔驰,还有几辆悍马跟在后面做拍摄车。交通拥挤,很多客人都被堵在二环来晚了。

到了北京饭店,孟露拽着公子润的手钻进人堆。新郎正在门口迎接客人,看见孟露竟是有些尴尬。

公子润心里冷笑:你若是了解孟露,就不该送她请柬。不过是假客气,她却是十万分的真诚,看你还怎么装!

孟露兴奋的推开人群,蹦到常沛面前说:“嘿,常沛,是我!这么久了,怎么一直不联系?这么突然结婚,我都没时间给你买东西!”

说着,就把手里的红包塞进常沛的手里。

常沛这里多是男宾,一般的女宾都会去新娘那里,孟露的出现多少有些突兀。公子润走上去握握常沛的手说:“好久没见,恭喜!”

孟露挽着公子润的手说:“你怎么和秀秀在一起?什么时候?”

常沛有些尴尬,笑着说:“就是公子走了以后吧,大家都在一起工作互相帮助,慢慢的就在一起了。”

孟露做了然状,然后哼了一声说:“话说我可是你的朋友,不是她的。今天来是给你捧场,看你开心就好。如果将来她欺负你,你就找我,我保准给你再介绍一个!”

下面的话被公子润捂住,谁都没想到孟露恩怨分明到这种地步。常沛倒是不介意,看看秀秀那边说:“我倒是觉得公子说的对,各有各的缘法吧。将来事情将来才能知道。”

孟露道:“你喜欢她?”

孟露看看秀秀那边,秀秀正往这边看,似乎有些犹豫,说道:“或许吧!”回头看看常沛,常沛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事要被她看穿下意识的低头看鞋,就听孟露说:“恭喜!”

愕然的抬头,原来是秀秀来了。

公子润亦说恭喜,秀秀看着孟露挽着公子,脸色稍微有些泛红,“你们来了真好,谢谢啊!”

孟露笑眯眯的挽着公子润,矜持的站着。公子润点点头:“也恭喜你!”

今天参加婚礼,孟露穿了件修身的咖啡色长裙,公子润则是一身米色休闲西服,没有什么刻意的情侣装扮,但即使分开走,神色间的交流让人一看都以为是夫妻。

“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秀秀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其实应该是婚礼上送,估计到时候还得摘下来。

孟露没说话,识趣的让公子润说。常沛看看公子润,突然明白他为什么宁可放弃三十年的奋斗也要娶孟露。

“还没结婚,等她毕业吧!”公子润下意识的拍拍孟露,这是个老问题,却总是得不到解决。简单的一个动作,常沛突然很想笑。他知道孟露的无厘头和糊涂,公子润一定吃了不少苦。但是很多时候,必须过了很久很久,你才能发现她的无厘头和糊涂里竟藏着那么多的先见之明,有时候简直是入骨的悲观。或许正因为悲观到极点,所以从表面看来,很多人都把她当成乐天派,极容易满足的一个人。

常沛送他们入座,眼前人来人往,高朋满座,坐在前排的是集团的老总,甚至包括所属的某中央机关的副部长,还有很多供应商或者合作伙伴的老总,都很给面子的出席了。现在他也是总公司下某合资公司的总经理,部里所有企业集团最年轻的高级领导,前途无量,春风得意,事业家庭两风光。这不正是他一直追求的吗?

或许人都是贪心的,常沛看着孟露坐在那里低头和公子润说话,常沛又翻起以前常有的一个念头:其实自己是有机会的,只是……只是便宜了公子润。

他拒绝承认自己给了事业更多的权重,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公子润走的那天说的话很对: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他终于不靠裙带也闯出了自己的天地。

常沛记得秀秀说过,公子润的爷爷曾是当地的巨商,后来几个儿子都弃商从文,也都在自己的领域学有所成。这些公子润从来没说过,大概这些没吃过苦的家伙从来不知道奋斗的艰辛,所以才执着的碰壁,毫不吝啬的流血。但是孟露呢?

为什么她没有任何背景,也愿意这样吃苦呢?

常沛想不通,也不想去琢磨。正像孟露经常念叨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没必要去学别人了!

他放弃的叹了口气,然后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婚礼,立刻振作了精神,对着进来的宾客打起招呼。

好长的沉静,我以为那家伙被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闭上眼体会着他大腿上的动脉有力地跳动。

“唔。”公子润终于开口,“你是向我求婚吗?”

啊?变态,厚脸皮,臭不要脸的,没见过这种无耻之人!

我翻身摁倒他,连掐带拧,直到自己被人制服才算罢休。

“好,一年。我给你。”

唇间流连的时候,我听他如是说,低沉地、带着磁性地在我耳边轻轻拂过。我那颗躁动的心,奇迹般平稳下来。

岁月静好,现实安稳。

所求不过如此。

也许是隐藏习惯了,虽说答应了继续保持关系,但谁也没刻意地去跟同学讲。吃饭时,被三爷看出些端倪,第二天看男生们嬉皮笑脸的样子,估计是三爷说了。女生这里,大家忙着准备论文答辩,连课间休息的时间都省了。

答辩前一天,就好像大考一般,每个人都忙得团团转,我和公子润也没什么卿卿我我的时间。论文都交到老师手里了,大家都在猜着老师可能提什么问题。因为这一次学校有巡回监察,就算找着老师,如果碰上监察,老师也罩不住你。

段姜下午回的学校,我吃完晚饭回宿舍取东西的时候,看见她拎着东西风尘仆仆地回来,手里也有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包。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公子润在楼下等我,段姜刚上来,我猜他们应该都见过。下楼看见那人安然地看告示,我酸溜溜地走过去说:“写得不如过去好了吧?”

公子润指指告示,说:“欢送老生的晚会,后天晚上的。不知道他们搞得怎么样?”

是了,平时他都要参与的,现在因为实习留在外面,这些事都插不上手了。我们和这个学校千丝万缕的联系随着毕业的临近在被一点点地拉断。

“走吧。”我推推他,付出越多的人失落越大。这四年对我只是稀里糊涂的一段时间,对他却是明明白白、认认真真记录过来的。

他轻轻地叹口气,接过我手里的书包背在肩上,低头走出四舍。熟悉的台阶一层层铺展开,不知道还能再这样走几回?

晚上是例行的自习时间。虽然我决心考研,但毕竟懒散了四年,猛地用功起来,还有些不适应。看着看着,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公子润总是坐在我旁边上自习,但我趴着睡的时候,胳膊会大大地张开占满整张桌子。大一的时候就因为这个毛病,被老师客气地叫醒过几次。后来上课,我总是找个单桌,这样即使睡着了也不会太嚣张。

睡着自然很舒服,但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我迷迷糊糊地抓挠着,公子润呢?

我睁开眼睛,身边没人,再看看周围,都是同班同学。他飞啦?

我揉揉眼睛,先擦掉流在字典上的哈喇子,毁尸灭迹,整理完毕之后,走出教室。我跟自己说去躺厕所,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僻静的地方瞅。

“哎哟!”拐过去就是休息大厅,卫生间和楼梯都在那里。不提防差点儿撞到人。

“小心点儿!”公子润扶住我,“走路怎么不看前面?”

我只顾回头找人,撞着了正在拐角说话的公子润,对面就是段姜。我以为她会给我脸色,没想到人家也笑眯眯的模样,只有我,傻乎乎得像只笨鹅。

“没睡醒?”公子润伸手抿了抿我的嘴角,嫌恶地说,“又流哈喇子了?不是刚给你擦了吗?”

我觉得自己已经擦干净了,怎么又被他看见了?赶紧划拉一把,说:“我洗洗脸去,洗洗脸去!”仓皇逃窜。

身后,段姜隐隐约约地说:“你怎么现在才发现呀?害我空欢喜一场......”

她说得好像很磊落,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就是说大家都以为我们是一对,段姜也以为是,后来确认不是了,才介入进来,后来的后来又出去了......乱,太乱了!

我捧起凉水拍拍脸,清醒了很多。以前的就算了吧,反正就没清楚过。只要以后不乱就好了,但是段姜和公子润在说什么呢?

我很卑鄙地“自伤”了一会儿,对着镜子看里面那个没事找事、一脸愁容的女人,总结了两个字:欠抽!

连同学见面都猜来猜去,这一辈子还怎么过?!

哦哟,一辈子啊!脸突然有点儿热,我和公子润......过一辈子?

虽然以前也想过在一起时间长一点儿,或者托付一生什么的,但那都是基于理性的分析或者自我劝解——不能乱来或者儿戏,对“一辈子”并没有严肃地想过,认真地感受过。今天站在厕所里,突然想起这个词,觉得那个大萝卜好像和自己一下子近了很多!比除了父母之外其他的人都近,但跟父母的近又不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本来想回忆一下接吻近身获得的气味,但我忘了这是厕所......

“哔......轰隆隆......”有人冲着厕所走出来。

“咳咳咳!”我捂着鼻子跑出来,狼狈不堪。

“你怎么了?老是慌慌张张的。”公子润在门口等我。

“臭!”我指指厕所,试图掩饰自己的秀逗。

公子润脸腾地就红了,拉着我走远一点儿才说:“以后睡觉压着点儿,别大大咧咧的,口水流得到处都是,你以为是在宿舍呢!”

我有些好奇,“你以前的女朋友跟你分手是不是因为你这人特龟毛啊?跟你相处一段时间以后,我发现以前看你特优秀的地方都是装的,其实特小心眼儿,特计较,还有点儿洁癖!”我一口总结,“人家就悬崖勒马,把你踹了!”

“胡说什么呢!给你点儿阳光就灿烂!”他拧了拧我的脸,“注意点儿!一个女孩子,哪儿有你这么不管不顾的。”

“嗯,我以后尽量不睡。”

他心里还是着急的吧?我猜着,诚心诚意地向他道了个歉。

“段姜找我......”他顿了顿,“希望能一起找找老师,因为她忙着实习,论文没怎么准备。虽然交了,但怕答辩的时候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