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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他是风曜的弟弟,也会孩子气。

因为他是次子,所以自小就知道把最好的让给将来要做皇帝的哥哥。

就因为他是次子,所以,向来把优先选择的权利拱手相让。

他以为他们不屑的,在他心里便是弥足珍贵。

他对江山无爱,更对权利没有野心。

他想要的,也不过是曾经走进他心里,给与他一丝温暖的那个人。

如果,那时候他的父皇真的心甘情愿的把皇位给他。

那么风若痕,愿意埋藏所有的情感,做个明君。

甚至是——

一统六国,做到真正的君临天下。

“风若痕啊…”已经太久没有以心交心的对话,风曜显得有些语塞,长长的叹息之后,是无奈的道歉,“对不起。”

王爷在乎的女人(一)

是他这个兄长,过得太肆意。

没有责任感,没有紧迫感,更没有双肩承担重任的自觉。

后来还…

“无须对我道歉,我们本就没什么互相亏欠的。”风若痕一身冷峻,这些年,早就孑然冷傲,漠视万千。

真正能走进他心里的,也只有那一个人。

今日来此处,不过是告知风曜一声。

他风若痕珍视的,此刻开始再不会拱手让与他人。

风曜依旧坐在白色的羊绒毯上,手里把玩着还未完成的木雕,若有所思。

许久淡淡的笑了,“或许…”

后面的话,他未说出来,风若痕站在旁边静默了会便无声的走出去。

风曜侧头目送他走远,面色如水般静。

或许,只有坚定的人才有资格去爱吧。

他早就已经失去了这种资格。

贺兰沁儿难得睡到晌午,花殇给她送吃的来的时候人才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

吃过午饭才发现书苑门口跪着两个哭花了脸的女人。

细细一看,原来是昨夜装神弄鬼想吓唬她的凶手。

“沁姑娘…昨夜、是贱婢…冒犯了…”跪在左边的那个女人先抬起头来颤着嗓子开口。

二人都衣衫单薄,右边那个仿佛跪得发了雾,半响才接着身旁的人,咬着冻得咯咯作响的牙求饶。

“您、大人有、、、大量…”

“嗯,我原谅你们了,从哪儿来打哪儿回去吧。”

还没道完歉,荷兰沁儿就干脆道。

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不喜,不怒,只是眸色很暗。

人是花殇带来的,见她那么轻易就了了事,颇为不满,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今天风若痕进宫前特别吩咐过,昨夜有两个东苑的女人擅自跑来闹事,向来,咱们王爷就讨厌那些素日里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女人。

“就这么算了?”花殇问得轻松,骨子里流着和风若痕一样暴力的血液,来时就准备要动大型的。

王爷在乎的女人(二)

“不然要怎么样?她们都道歉了。”

踏实的睡了一夜,原本醒来贺兰沁儿都忘记了昨天晚上的事。

再说她也没吃亏,还狠狠教训过这两个人。

怎么说她们也是风若痕的女人吧?也不知道跪在这里多久了,那么冷的天,脸都冻得发白。

从来贺兰萧就教导自己的女儿:得饶人处且饶人。

昨天发生的事情花殇不知道,现在会让人跪在这里请罪,自然是风若痕的意思。

他维护她,她很感激,但是心底十分不赞同。

小丫鬟给花殇总管从里屋搬出张椅子放在书苑门口,人抱着暖手炉往上一座,酸起来了,“咱们王爷上心的女人都敢动歪念,你说她们是不是活腻了?”

她哪里知道风若痕为什么会突然对兰沁的事情特别在意。

在意到凡事都要劳烦她这个名副其实的王府总管,实则他风若痕的妹妹去亲力亲为。

人是都觉得天降红雨。

结合昨夜看到兰沁手脚上受的伤,猜想可能是被这两个女人欺负了去。

风若痕呢~这个万年不管那些女人斗死斗活的薄性男人,突然就生了护短的心。

依她之见,兰沁绝对不是善类,琢磨有好戏看了,谁知道兰沁轻易原谅了那两个昨夜害得自己三更天还从被窝爬出来的女人。

这会反倒问起她该怎么办。

似乎她若是要追究下去,还显得小家子气。

沁儿也知道花殇在怄昨天晚上被扰清梦的事情,做样子给自己看。

杀鸡儆猴么~

不动声色扫了还跪地不起的两个人一眼,口气不耐道,“都说原谅你们了,还跪着做什么?”

“哟!果然是咱们王爷的新宠。”说话之大气,花殇在旁叫好,暗暗讽刺。

再新以后也会变旧,遗憾贺兰沁儿可不在‘风若痕的女人’这个范围内。

“不起么?”沁儿冷冷的问,那两个跪地的女子头深埋,不敢吱声。

王爷在乎的女人(三)

没有花殇的命令,自知犯了错的人哪里敢起来。

她今天就是要把小事闹大,看兰沁怎么为自己收场。

沁儿表情淡淡的,见跪地的人没反映,扭头便往书苑里走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嘴角扬起胜利的笑,斜眼看过去,得意得不得了。

岂料没走几步,兰沁又顿步侧身回来,冷冷看着那边做戏的人道,“你们不愿意起来也罢,要跪多久我管不着,要说昨夜的事,我也原谅你们了,大家都委身王府,没什么好为难谁的。”

她虽然记仇,但不至于小气,更不会小题大做。

“不过你们记住了,今日不是我让你们跪在这儿的,倘若不小心冻死在这里,化成厉鬼回来讨债,可要看清楚人,别讨错了地方,这旧书苑暂时是我的居所,两位姐姐真惨死门口,我自当香烛纸钱供奉,让你们路上好走。”

一番话,把原委跟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最后还做得落落大方。

听得昨夜来作恶的二人埋头垂泪,悔不当初。

她能做到如此,实在不易。

左边的女子先哀哀的开了腔,碍着花殇还在此,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

“兰沁姑娘,昨夜是我们不好,你没什么对不住我们的地方,我们即是死了,也不会怨你的。”

眉梢扬起,沁儿对着气得脸青紫的花殇做了个‘理所应当’的表情。

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往回走,那偌大的书苑还有成山的书堆等着她去整理。

奈何这会花殇可不甘心了,噌的站起来就喝住她,“站住!这事还没完!”

“怎样才算完?”跨进门栏的人回身也没好脸色。

当真在风王府,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要人死么?

花殇能理直气壮,还不是仗着背后站着风若痕?

要拿人命来糟践,难不成还要算在她贺兰沁儿的头上?

正僵持的时候,风若痕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来得悄无声息的,身边没半个侍从的影子,脸色一如既往的沉。

王爷在乎的女人(四)

花殇见风若痕来了,心里暗自高兴。

王爷可是难得想为谁做一回主,出一回头,哪知沁姑娘好不识抬举,连摄政王的帐都敢不买,这下可有你好看了。

风若痕在东苑那群女人心里,恐惧远远大于爱。

在房事上,那些女人定然没经历过别的男人,若要交流伺候王爷的心得,只有一个字:冷。

便是贺兰沁儿最初的想法,风若痕不把女人当人看。

如此她又哪里知道怎么突然他就对自己的事情在意?

难道察觉她的真实身份了么?

站在正门的外堂里,侧身看着外面跪着的人,坐着抱着暖手炉看好戏的人,还有…应该是下了早朝就来到此地的风若痕。

“王爷来得正好。”忽然沁儿就开了腔,笑靥如花。

风若痕眉梢轻扬,示意她开口说下去。

眼神扫过门口那几人,渗出一丝狡黠,“听说花总管奉王爷之命让这二位昨夜找我麻烦的姐姐来道歉,我原谅她们了,可人跪在这里不愿意起来,王爷说该怎么办呢?”

事情由始至终都不是她做的主,她不会傻到出头承担不该她的事。

结果,当然是顺水推舟还给始作俑者。

这些伎俩,身处权利顶峰的风若痕早就习以为常,不动声色的就推了回去,“你想怎么办?”

问她?

这就好像学堂里的先生在考学生一样。

哦,也对!事情本来就因她而起嘛~

沁儿佯装出一脸天真,“我已经说啦,原谅她们了,可是这两位就是要跪在书苑外,我也没有办法~”

她说得顺畅,娇俏的脸孔露出几许没心没肺的无奈样儿,“大抵~我不能让她们信服吧。”

“所以?”难得,风若痕会耐着性子顺着别人的意思问下去,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话音却怎么让人听,怎么让人觉得温和了不少。

“所以——”目光定定的看向花殇,“沁儿只想要说话能让人信服的人饶了她们,如此而已。”

王爷在乎的女人(五)

贺兰沁儿自小就古灵精怪,今日这一招祸水东引风若痕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反而觉得有趣。

有种久违的感觉直窜心窝。

花殇的性子很烈,年幼时无人关怀,靠的只有自己。

后来被他寻回,对于这个妹妹,风若痕其实很是放任。

恐怕今时今日,也是难得一次吃瘪,哪里忍得~

她说完,果然花殇脸色都变了,转过身就怒道,“蓝沁姑娘真是会说笑,今天我可是奉了王爷之命为你出这口气,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反倒说起我的不是来,哪有这么不知趣的人?!”

要知道这情分是王爷给你,你敢不要?

大抵话里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好歹错都归咎当风若痕的头上去了,其实向来风若痕也知道,女人真的是复杂都难以对付的。

大多时候,他懒得开口,用身体去例行。

再说,能让他给几分薄面的女人实在少之又少。

可不凑巧,今天这儿都到齐了。

贺兰沁儿也被闹出了毛病,这会想,且不管风若痕到底有没有弄清她的真身,先把花殇治了再说!

端出委屈的样子就道,“王爷好心替兰沁做主,兰沁心里不甚感激,可我已经原谅这两位,花总管为何再三执着,到底要如何做才满意?才叫做知趣呢?兰沁真的不知道,还请花总管指点。”

“你这样说好像是我在勉强你?!”花殇话音平地窜了八丈高。

沁儿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难道不是?”

风若痕额角一抽,现在是怎样?

两个女人吵架?

“去准备饭菜。”冷不丁,他就对侍候在旁边的丫鬟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几个丫鬟僵了一僵,一时没反映过来,风若痕皱了眉头,对地上跪得腿麻的女人随意拂袖,“都下去吧。”

这事就算了了。

然后轻描淡写的丢下句‘本王在这里午膳’就自顾自的踱进书苑去。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片刻恍然,他风若痕才是‘化干戈为玉帛’的高手!

王爷在乎的女人(六)

王府里最大的那个开了口,跪了一早差点没冻死的两个女人如蒙大赦,爬起来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了。

贺兰沁儿瞥了花殇一眼,觉得再吵下去也没意思,闷声不吭,转身进了书苑。

也不知道风若痕早朝遇到什么奇事,居然要和她一起用午膳。

那叫一个怪哉!

她的身份他定然起了疑,如何都要过招之后心中才有个数。

自己都顾不上,哪还有心思和人斗嘴。

留下一干下人站在花殇后面,见那抱着暖手炉的总管大人背影都是恨恨的,都不敢上前吱声,她那个脾气,任谁都怕招惹。

干耗了小会,也不知人在想些什么,猛然回神自己愣怔了下,解咒回头怒道,“还不去准备午膳?!都杵在这里干什么?”

丫鬟们立刻垂头远走,心里默默哀悼:这实在是太凶了。

花殇气,但更为担心一件事情。

风若痕对兰沁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

若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何许那么在乎?

怕就怕他还为弄清楚她的真实身份,就自乱阵脚中了圈套,他是有多想念那个人,花殇比谁都看得真切。

眼下看来,想从兰沁嘴里套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其实,要试出她是不是贺兰沁儿,法子还是有很多的。

只不过,需要寻个比较靠谱的。

花殇正在思绪之中,身后来了司空韵的贴身丫鬟珠儿。

“总管,我家主子命奴婢将太妃冥诞的法事所需单子交给您,您过目后如果没有大碍就照着上面的东西采购了。”

点了点头,接过那小厚本册子,心里已经嘀咕起来。

佳璃太妃,她和风若痕的娘亲,受尽傲帝一生宠爱,最后,居然和禁宫侍卫相爱了。

还生下她。

本是株连九族的罪,没想只被幽禁冷宫,最后郁郁寡欢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