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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从何时开始,那个开朗的大皇子,心思单纯的风曜,已经变了…

他的眼中充满嗜血的暴力,恨不得…摧毁一切。

带着所有坠入地狱。

“王爷…”楚嘉举目看到风若痕的衣袍,低低的轻唤了声。

他在这时候回来,还能阻止什么吗?

刚才分明听到风若痕说,他要去…?

好不容易与奴刹和朱雀结盟,难道,他要亲手破坏么?

风若痕不应他,看了风曜许久,只从男子的眼中看到某种诡谲的期待。

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于是只道,“我去。”

皇位上的人,又是一阵放肆的狂笑,那笑声回荡在整个大殿上,异常刺耳。

“不愧是朕的好弟弟!”拍响了龙椅的扶手,风曜字句充满讽刺,“如此水深火热的时候,朕也只能仰仗你了!”

他根本不问他从哪里来,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的弟弟,若没有亲眼确定那女子安然无恙,又怎会安心的归来?

谁在暗中下毒手(十)

他的弟弟,若没有亲眼确定那女子安然无恙,又怎会安心的归来?

所以,他又变成多余的了吗?

想起贺兰沁儿,风曜心中悲凉无限。

这个皇位,他原本不想要,可他坐上了,实权大起大落。

他心爱的女子,原本专为寻他而来,却被自己的弟弟强取豪夺。

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站在殿中的男子造成的!

他恨,他要报复所有!

于是他暗中拍亲信勾结了苗人,几次三番陷害,飞鸽传书给摩罗船王,无条件助他入侵赤土。

他只要清仞将风国的所有毁于一旦。

是的…风曜也觉得自己疯了!

他最痛恨的,是现在沁儿已经爱上风若痕!

看着他们相亲相爱,思念成疾,他的心,就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心间啃噬。

到底是谁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可笑的是,当他的弟弟把一切归交给他,明明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却,还是回来了。

他是想拯救他吗?

风曜眸光明灭不定,激荡着常人无法看懂的痛楚。

最后…一切归于看似的安详,恢复那抹自若的神采。

“朕改变主意了。”忽而,他又谈笑风生的说道,从容的站起身来。

步步走下黑石铺整的高阶,来到风若痕面前。

男子好像早预料到他会出尔反尔,俊颜上波澜无惊。

山雨欲来,他亦坦然接受。

屏息之间,就听风曜残酷的吐露道,“朕,要你去打朱雀。”

“皇上啊!!!!!!!万万不可啊皇上!!!!!!!!”

许是见到风若痕回来,以为有了一线生机,事态能够逆转,大臣们全都惶恐万分的叫嚷着。

你一言我一语的劝…

“朱雀与奴刹已经结盟,又毗邻我国,若是此时攻打风朱雀,只怕后患无穷!”

“虽有苗疆、蚩尤与船王对阵奴刹,可眼下的局势看,奴刹太子的大军已经将苗人与蚩尤王的军队压制住!”

谁在暗中下毒手(十一)

“那武伽生性勇猛善战,若皇上执意发兵朱雀,等同于向奴刹宣战,只怕届时…”

“你们…”风曜不耐的打断他们激昂的陈述,眼中透着不屑,“真是让朕失望。”

“皇上息怒!”

这些个人,怎么动不动就跪呢?

风曜有些厌烦的看着脚下的一片,又望回面前的风若痕,只问他,“朕的亲弟,你怎么看?”

风若痕好似在沉吟着什么,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孔,沉得深深的。

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就在大臣们都以为摄政王会劝君罢休时,风若痕却道,“臣弟以为,可以出兵。”

“哈哈——哈哈哈哈!!”风曜满意的大笑,转身走回了龙椅上端坐好。

“说来听!”他还要他说出发兵的理由。

“朱雀新皇登基不久,根基不稳,且四年前,臣弟亲自领兵,将其大军击溃。”

风若痕话音不疾不徐,寻了一个出征理所应当的理由。

“若此时发兵,我有把握,将朱雀的疆土,纳入我国的版图。”

听他说着,老臣们都不再多言,只将头埋下,表情皆是痛心疾首。

风曜重重的道了个‘好’字,立刻让卢尤准备圣旨。

“不过——”风若痕又道,“臣弟需要十日时间,已做准备。”

风曜定定的望了他几秒,心知,他是在有心拖延时间。

可是…这有用吗?

“好!朕就给你十日准备!”

谁也无法阻止他毁掉一切!

风王府。

风若痕还未回府,司空陵收到消息,便先到那里等候多时了。

他人归时,楚嘉就跟在后面。

想到他们爷十日后就要去打朱雀,心里千万般不是滋味。

“王爷。”见人走进正厅,司空陵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还未拘礼,男子便随意的挥手让他免了,行到榻上坐下,直问道,“武伽太子可有来信?”

谁在暗中下毒手(十二)

跟风若痕回来这一路,楚嘉都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问。

难道他真的要去打朱雀?

可回了府中,听他与司空陵说话,好似早有准备,也就闭了嘴,静听其候了。

司空陵双手抱拳端端的回道,“武伽太子未有来信,不过朱雀皇三日前来函,朱雀二十五万大军已经向南进发,大约明日可达蚩尤。”

“朱雀皇不是要去助奴刹太子一臂之力?”楚嘉疑惑,怎么这会反倒改道去了蚩尤。

“白宣灭蚩尤,我们灭了苗疆,不正好吗?”司空陵一语道破天机。

言毕只见榻上端坐的男子薄唇溢出一抹不经意察觉的笑容。

楚嘉才恍然,原来王爷早有此打算!

那蚩尤小国,掏空了兵力去打奴刹,现在老窝空虚,灭掉它简直轻而易举。

况且战报传来,奴刹太子率兵迎战,拖住了清仞,又打得苗人和蚩尤王灰头土脸。

若彼时朱雀再出手,是反败为胜全然大好的时机。

待断了那两个小国的后路,在一同联合,对抗船王。

这才有出奇制胜的把握。

可是说起苗疆…

“王爷,那苗人巫蛊厉害得很,我们此去…”楚嘉话语里有些胆寒的意味。

风若痕领兵出战,他和司空陵都少不了要跟随其左右。

可是想到家里身怀六甲的女子,加上风都城内还有个随时会发疯的皇帝…

楚嘉真的怕,他们一走,风曜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就知道你怕~不去也罢了。”司空陵冷飕飕的激着他,一脸淡定。

看人表情,好像他对苗疆知己知彼,全然无惧了似的。

“王爷要亲自出战,我怎可能不去。”心里虽舍不得那女子,可楚嘉还是只消轻重的。

司空陵见他那忸忸怩怩的样子,到底多了层亲戚关系,也就不再卖关子。

“你以为王爷不再这些日子,我与你一样过的是清闲日子?”

苗疆的所有,早就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了!

杀伐,无可阻拦(一)

刚到王府不足一个时辰,宫里就来了人。

“王爷,皇后娘娘请您入宫一续。”

宫人端敬的回了话,便守候在旁,大有你不动身我就不走的意思。

楚嘉和司空陵对望了眼,交换了个眼色,便对风若痕道,“王爷…”

话未说完,男子轻轻抬手制止,“我都知道,你们先回去吧。”

现在宫中无不是又多了个苦闷的人儿,是风若痕一手将花殇推进去,是他亏欠她的。

皇宫。

晌午的太阳正是毒辣,晒得站在各宫外值班的宫女太监头晕眼花。

男子由凤鸣殿的管事公公领着一路行去,看下人们的言行举止,想必花殇这个皇后做得不错。

如此一来,风若痕倒有了自己是客,那女子是主的感觉了。

途径神武殿,一抹明黄身影似乎早早的站在那处,等候许久…

管事公公和几个宫婢见到风曜淡淡的立在白玉石栏边,纷纷跪下请安。

他们的皇上,好像有心等在这里似的。

“你们先去,朕有话要和摄政王讲。”

轻描淡写的挥了挥衣袍,这处立刻被腾空。

禁卫军守在十几丈外,不让人靠近,想听到他们兄弟之间的对话,简直难上加难。

风曜站得略比风若痕地势高些。

他举目远眺,幽幽望着深宫的座座大小不一的宫殿,眸下暗沉一片难以言明的光。

微顿了下,他伸手指向一处。

“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小时候,最喜从染坊的后门跑到后山去玩,为了沁儿,你还在那里受过伤。”

风曜说话时,没了早朝时候的狠厉。

表情清淡,恍惚之间让人觉得他又变回了原来那个爱与下人玩笑,没什么架子的太子。

他收回手,看了看风若痕曾经受伤的手臂,问,“那伤,还在吗?”

风若痕微微颔首,抬起另一只手臂握住那里。

那道长长浅浅的疤痕,现在都还未消散。

杀伐,无可阻拦(二)

有些人,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驻进你的心间,想忘也忘不掉。

就像这疤痕,只怕此生都不会褪去了。

风曜继续平静的说到,“其实那时候我就应该察觉的,你与我一样,都喜欢上她了。”

三个人的感情,总会有一个人受伤。

何况,他们还是同父异母的血亲兄弟。

“若痕,我一直想问你…”风曜又重新叫回那个曾经亲密的称呼。

“四年前你夺权,究竟是为了抗击朱雀大军,还是…为了沁儿?”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风若痕是有私心的。

如果只是单单对抗朱雀大军,何须夺权囚君?

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向来很好,弟弟代兄征战,无可厚非。

那只是一个刚好的借口,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风曜越来越相信,就算没有当日的战火危及,这场宫变,也必然会发生。

所以,还需要风若痕回答吗?

沉凝了会,两兄弟的视线都没有看着彼此。

早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曜。”风若痕话语轻飘,里面有着难以听出的伤怀。

他说,“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不后悔。”

说罢,风曜颤着肩,惨笑起来,隽容上已经有了被岁月磨砺的沧桑,是那么苦涩。

一句对不起,且无怨无悔。

他甚至连请求原谅的话都没有说。

对啊…现在贺兰沁儿爱的是他,他有何可说?

风曜笑毕,摊开自己的掌心忧愁的望着,仿佛只要收紧,就能抓住那无形却强大的权利。

他…是这个国家的王者。

可是江山,他从来不想要。

“回去吧,已经无法改变任何了。”末了,他恢复了冷漠的神采,付手在身后,对风若痕道。

驱逐之意明显。

沁儿被司空韵婢女挟持的那日,他正好悄悄易装潜入王府。

那女子只知道自己天下无敌拳脚通天,却忘记儿时他们三人一起习武。

杀伐,无可阻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