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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想找姑娘讨口水喝。”

胤王打断了刘太监的话,刘太监悻悻地缩回了脖子。

乔薇将男人从头到脚瞄了一遍,冷笑着扬起了下巴:“我家是山上的泉水,外头喝不到,一两银子一碗,不还价。”

刘太监目瞪口呆:“你…”

“好。”胤王缓缓应下,眼神始终落在她脸上,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他的眼神太富有侵略性,看得乔薇浑身不自在,乔薇转头望向他:“我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但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看?会让我误会你对我有所企图的。”

刘太监险些气死,我家主子贵为皇子,会对你这个生过孩子的“半老徐娘”有企图?

脸呢?!

乔薇妙懂他心思,点了点自己颊上的小梨涡,俏皮一笑:“这儿呢。”

刘太监险些栽倒!

胤王看着乔薇的一颦一笑,神色复杂。

乔薇扛上锄头,将二人带回院子,路过大树时,吴大金将自己藏得死死的,待到三人走远,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青龙帮没了,武功也废了,最后一丝利用价值也在帮王爷找到凶手时消失殆尽了,再留下来也讨不到好果子吃,还是赶紧溜吧!

乔薇在前带路,一边走一边用余光注意着二人,一直到进了院子,她手中的匕首都没有松开过。

院子干净整洁,像是有专门的人收拾过,乔大小姐自己是不会收拾的,她爱洁,但从来都是别人动手,她自己,连个衣柜都整理不好。

“你自己收拾的?”胤王问。

乔薇拿开井盖,打了一桶水上来,倒出一半洗了手:“不然还有谁?我又不像你们这大户人家,请得起丫鬟婆子。”

刘太监看到一个小凳子,用袖子擦了擦,对胤王道:“爷,您坐。”

乔薇扫了二人一眼,撇撇嘴儿,从厨房拿出两个大瓷碗,舀了井水盛在碗中:“给,清甜爽口的山泉水!”

刘太监看看水井,又看看她,惊道:“这…这不就是井水吗?”

乔薇面不改色道:“我只是恰巧打了一口井而已,但这井里的水都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泉水。”

刘太监翘起兰花指:“强词夺理!”

“爱喝不喝,不喝拉倒!”乔薇说着,就要把水端走。

胤王突然伸出手来,扣住了她手腕!

一股强悍的力道,如针扎一般钻进了乔薇的筋脉,刺痛的感觉,沿着她手臂蔓延到肩颈,半边身子瞬间麻掉!

好厉害的武功!

比上次那黑衣人,强了不止百倍!

如果对方想要在这儿杀掉她,她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乔薇的额头冒出冷汗,眸光动了动,娇喝道:“干什么呀?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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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比一天更得早啦~是不是很乖呀?

第【第六十六章】横财

胤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中掠过一丝难辨的意味:“水。”

喝水用得着这样?分明是在试探他什么!

乔薇回敬了他一个深邃的眼神,没好气地道:“喝水就喝水,拽我干什么?你松手啊!”

胤王松了手,乔薇的身子恢复知觉,递了一碗水给他,他单手接过。

刘太监想用银针试试有毒无毒,自家主子却已经开始喝了。

刘太监清了清嗓子,也端起水,无可奈何地喝了起来。

甘甜可口,的确比外头的水好喝。

胤王看着晾衣绳上的小衣裳:“你有孩子?”

“两个小调皮蛋!”提到孩子,乔薇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起一丝笑意。

胤王垂眸,没再说话。

二人喝完水,乔薇收了碗:“还要不要?续杯免费。”

胤王眉心微蹙,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第二碗不要钱,他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淡道:“不必了,刘全。”

刘全打开钱袋掏钱,他身上带的零钱不足二两,只得拿出一个十两的元宝。

乔薇掂了掂元宝,面不改色道:“找不开。”

胤王站起身:“不必找了。”

刘太监大骇:“主子!”

那可是十两银子啊!您知道十两银子是多少钱吗?够一个普通的农户吃上两年了!咱们就只喝了她两碗水!就付了她两年安家费!太亏啦!

乔薇乐得险些一跳三蹦,白花花的十两,真是天降横财!

憋住笑意,乔薇一本正经地说道:“下次来我家,不收你钱,随便喝!欢迎再来啊!”

下山的路上,刘太监胸口一阵抽疼,他们是来打探林护卫行踪的,可鬼都没探出来,就把十两“血汗钱”搭上了:“王爷,奴才瞧那村姑狡猾得很,不怪林护卫与吴大金都在她手中栽了跟头!咱们干嘛不把她抓回王府,逼她说出林护卫的下落啊?”

胤王望着不远处的村庄道:“林护卫已经死了,但不是她杀的。”

刘太监大惊:“啊?”

胤王若有所思:“刚刚本王用内力试探了她的经脉,结果证实她没有丝毫内力,这样的人,是杀不死林护卫的。”

刘太监顿悟地点了点头,很快又道:“可是您…怎么确定林护卫已经死了?”

胤王冷声道:“不死他早回来了,不过,人纵然不是她杀的,也应该和她脱不了干系。”

刘太监一琢磨,也会过了意来:“没错,林护卫是掳走她孩子之后才没了消息的,想来帮助她解救孩子的人,就是杀了林护卫的凶手。奴才就说一个村姑哪儿来的通天本事,又哪儿来的胆子?敢情是背后有人啊。”

胤王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否则,一个弱女子,是绝不敢公然与江湖帮派作对的。

至于作对的起因,究竟是她私人原因,还是针对他李胤,就需细细查探了。

不过,比起这些,还有一件更让胤王在意和困惑的事,那就是对方到底是不是恩伯府的乔薇。

如果是,为何不认识他?又为何有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不是,又为何长得如此相似?莫非是乔峥遗留在民间的另一女儿?

胤王吩咐刘全:“你派人,去查查五年前被逐出家门的恩伯府千金如今在哪儿。”

五年前那一位,不就是爬了王爷的床,害王爷与丞相大人反目成仇的乔大小姐吗?

王爷怎么突然想起要查她了?

刘全疑惑地应下:“是,奴才马上去办。”

“冥叔叔!”

小望舒一蹦一蹦地跑了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胤王的大腿!

她刚刚放了学,原本是要去奶奶家吃饭的,但小白要尿尿,她便跟过来保护小白了,她运气好好哦,居然在村口看到了冥叔叔!

好多天没见冥叔叔了,她好想好想呀!

小家伙抱得死死的,柔软的身子,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儿。

胤王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而是扭过头,怔怔地看向冲他撒娇卖萌的小糯米团子,一种陌生而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京城老多这种要饭的孩子,抱住人大腿不放,叔叔伯伯地叫,不给钱不撒手,刘太监一瞧她穿得如此寒酸,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将她拽了开来:“哪儿来的小乞丐?走开!”

望舒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好疼!

望舒的眼泪冒了出来,泪汪汪地看向对方,这次,看到了正脸,才发现他的脸上没有戴面具。

不过他和冥叔叔长得好像,不仅背影像,脸更像。

他到底是不是冥叔叔呢?

另一边,尿完的小白听到望舒的动静,唰的一下从草丛里窜出来,对准凶神恶煞的刘太监,一爪子挠了过去!

刘太监被挠出了三道血痕,血珠子哗啦啦地往外冒,他雷嗔电怒:“小畜生!敢挠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一脚踹过去!

望舒忙将小白抱进怀里。

胤王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然而他没有这么做。

眼看着刘太监的脚就要踹到望舒的身上,树后突然飞来一颗石子,打中了刘太监的额头!

刘太监哎哟一声,跌在了地上!

胤王看看疼得满地打滚的刘太监,又看看不远处的老槐树,树后,一道小小的影子透射在地上。

他又看向望舒,望舒眼中的温暖已被害怕所取代,大大的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他开口:“我…”

“你不是冥叔叔!冥叔叔不会让人欺负望舒,也不会让人欺负小白!你是坏人!”

望舒失望地说完,抹掉脸上的泪水,爬起来,抱着小白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第【第六十七章】宰肥羊

胤王望着小家伙消失的背影,心里莫名地涌上一丝怪异,半晌,转头冷冷地睨了刘太监一眼。

刘太监悻悻地缩了缩脖子:“奴才莽撞了。”

胤王再次朝小家伙看去,只可惜,已经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景云带着妹妹拐进了房屋间的小巷子,收起弹弓:“妹妹别哭了,我已经把坏人打跑了。”

望舒吸着鼻子点点头。

景云拿出娘亲准备好的帕子,帮妹妹擤了鼻涕:“还疼吗?”

“不疼了。”望舒哽咽着说。

景云道:“这件事别告诉娘亲,娘亲很辛苦了,我们不要再让她担心了,哥哥会保护你的。”

望舒点头。

“走,去奶奶家吃饭。”景云牵起妹妹,小手拉小手,去了罗大娘家。

乔薇每日忙得很,又要早起做点心,又要去镇上送货,回来了还要种田、做皮蛋,忙得脚不沾地,孩子们的中午饭都是在罗家吃的。

春季正是农忙的时候,按理说罗大娘也不得空,巧就巧在,罗家没种多少田,罗大叔的身子骨不好,种田吃不消,在县衙谋了一份差事,那差事虽算不上肥缺,但这么多年下来,明里暗里捞点油水,还是比种田好上许多。

在大梁朝,年满十八的男丁每人可分四十亩地,女子未出嫁的分不到田地,出嫁为妇可为夫家分得二十亩,难怪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生了女儿根本没用,啥都分不到,等嫁人可以分了,却是分给夫家的。

可悲、可悲!

在罗家,罗大叔四十、罗永志四十、罗大娘二十、翠云二十,一共一百二十亩,但真正自己种的不到二十亩,其余的,都让给别人去种了,他们从中收些微薄的佃租。

种田是很辛苦的,古代没有机械化的农耕工具,全靠人与牛,产量还上不去,就拿水稻来说,现代的超级杂交水稻已经能达到亩产一千公斤以上,而在唐朝,太湖流域的水稻才亩产138公斤;宋朝,225公斤;明朝,333公斤;大清278公斤。

这个历史上没有的大梁朝的生产水平,大约介于唐朝与宋朝之间,遇丰年,亩产能达180公斤,若遇荒年,50公斤就算很好的了,颗粒无收都是有可能的。

一想到这里,乔薇就不禁为自己那十亩高粱地捏了把冷汗,高粱啊高粱,你可得争气点,多给我长个几百斤啊…

三月十五号,第一批皮蛋成熟了,“恰巧”这日私塾放假,老秀才不会告诉自家小姐,他是因为小少爷与小小姐请假,才把大家全都放啦!

这样小少爷与小小姐就不用掉课啦,他简直太机智了!

乔薇带上皮蛋与孩子,坐栓子爹的马车去了容记。

容老板已经等不及了,马车刚停稳,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小乔哇!我的蛋好了没?快给我呀!没蛋我都活不下去了!”

乔薇的身子就是一抖,您说话能别这么有歧义么…

景云与望舒跳下马车,礼貌地唤了一声容伯伯,容老板喜欢这么可爱又懂事的孩子,比他家那几个鸡飞狗跳的小混蛋强多了,最重要的是,长得真好看呐!

他开心地捏了捏二人脸蛋:“真乖!柜台那儿有油炸果子,去吃吧!”

二人睁大眼望向乔薇,直到乔薇点头,才开开心心地去了。

乔薇把一罐子皮蛋交给了容老板。

皮蛋的“稻壳衣”已被乔薇清洗完毕,一一裹了蜡,能增强保鲜的时间。

容老板亲自清点完毕,嘴儿一噘,不满道:“怎么才五十个?我等了你个把月,你就交这么点货糊弄我呀?”

乔薇一笑:“这是第一批,你先看看好不好卖,我后头还有呢。”

容老板就道:“肯定好卖!你放我这儿的东西,几时没好卖过?你只管多做,做多少我收多少,一个不剩地给你卖出去!”

乔薇笑道:“有容老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容老板让小六把皮蛋拿了下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放好,一个都不许弄坏,又与乔薇坐了一会儿,道:“对了小乔,你可还记得那个总来店里预定点心的京城丫鬟?”

“你说杏竹?”乔薇印象中,会“不远万里”来买点心的丫鬟只有那一个。

容老板惊讶:“你还知道她名字啊?”

乔薇淡道:“听她提过,她怎么了?”

容老板嘿嘿一笑:“她最近不要点心了,要松花蛋!”

“她怎么知道松花蛋?”话音一落,乔薇想起来怎么一回事了,她给冥修送过一篮子松花蛋,大概他祖母喜欢,恩伯府千金便投其所好,在外头采购了起来。

容老板耸肩:“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反正啊,她要,我就答应她了。”

乔薇的笑容淡了下去:“你给她说的多少钱?”

“我还没说,不过我打算卖她两百文一个!怎么样?厉害吧?”容老板得意地挤眉弄眼。

乔薇嘲讽一笑:“两百文怎么够?起码得五百文吧?”

容老板一口茶水呛在了喉咙,他没听错吧?五百文?一个鸭蛋的成本价才两文!这是镶金了还是镶银了?这么贵?!

乔薇漫不经心道:“她家主子有钱得很,别说五百文了,就是五百两,也不在话下的。这种肥羊你不宰,留着过端午呢?”

一想到恩伯府千金拿黄金收买她的样子,她就来气。

容老板算是听出点苗头了,深深地看了乔薇一眼,凑到她跟前儿道:“乔姑娘,你不会是跟人家有仇吧?我说你这也太…那什么了!格局怎么这么小啊?五百文哪儿成?起码得五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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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可爱的容老板!

【注】

关于本章节记录的唐宋元明清的太湖流域亩产,摘自中国农业遗产研究室闵宗殿先生发表论文《宋明清时期太湖地区水稻亩产量的探讨》时推算出的唐宋明清四个朝代太湖流域的平均亩产数据——唐朝亩产138公斤;宋朝亩产225公斤;明朝亩产333公斤,清朝亩产278公斤。

第【第六十九章】爽歪

“什么?五两?”乔玉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就是一个蛋吗?怎么比人参还贵?

杏竹也很苦恼,小姐给了她五两银子,她高高兴兴地去买松花蛋,原以为能买回一大筐,谁知…就孤零零一个?

看着桌上那枚孤零零的松花蛋,乔玉溪咬紧了唇瓣:“你是不是被人宰了?”

宰?

“姑娘,你有所不知啊,这松花蛋,又名神蛋,可不是普通的鸭子下的,是一位隐居山林的老道长喂养的神鸭,他那儿有个仙湖,神鸭都是吃仙湖的鱼长大的,生下来的蛋也是碧绿碧绿的,不仅口感独特,还有润肺、养阴止血、凉肠、止泻、开胃养胃之功效,我家老娘上了年纪,老胃病许多年了,就吃这神蛋吃好的!你要是不信呐,先带俩回去尝尝,没效果你找我!包退你钱!”

杏竹把容老板的话转述给了自家小姐。

乔玉溪听完,虽觉得对方有夸大其词的嫌疑,但姬老夫人的确是在吃了松花蛋鸭肉粥后胃口大开的,但从这一点来看,它就的确是有药用价值,至于有没有老板讲的那么神乎,就有待考证了。毕竟乔家是开药房的,给人推荐昂贵药材时,也是各种夸大效果,一两银子进来的东西,卖出几十两也不是没有过。

“你确定这是天然的蛋?不是腌制的?”她问道。

杏竹回答:“容记的老板是这么与奴婢说的。”

乔玉溪更困惑了,什么鸭子能下出这样的蛋?莫非世上真有神鸭?

“小姐,咱们还买吗?”杏竹小心翼翼地问。

一个五两,十个五十两,一个月…就得吃上十五两黄金,这还仅仅是一天一个来打算的,可真实情况未必会如此,谁煲一锅粥只放一个蛋?老夫人吃一个的分量,不代表厨子只做这么少的分量,照这么下去,用不了两个月,她的小金库就会亏空了。

从容记出来,乔薇心情大好,不仅因为得了五两银子的货款,还因为——

嘿嘿嘿嘿。

如今她手中有了点闲钱,便与容老板商议,点心与皮蛋卖出去的利润全部月结,盖因每次供货都能拿到保底的货款,也足够她各项花销了。

“娘,我们要回家了吗?”望舒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问,她吃了好多炸果子,快要走不动了。

乔薇把她抱到栓子爹的马车上,景云自己爬了上去,她会心一笑,道:“先买点东西再回,以后少吃点,免得撑坏了难受,知道吗?”

望舒懂事地嗯了一声,兴奋地问:“娘,我们要买什么呀?”

乔薇捏了捏女儿红扑扑的小脸儿:“到了就知道了。”

乔薇让栓子爹将马车停在了常去的那家布庄门口,老板娘记得她与一双漂亮的龙凤胎,笑盈盈地将她迎了进去:“夫人今儿是要裁布还是买成衣?”

“成衣。”她的针黹水平有限,给小白做两件袄子还凑活,真给孩子们做,怕是做到夏天去了。

老板娘知道她指的是孩子的衣物,忙将她带到里间,指着桌上一套小版的素白长衫,笑道:“今年最新的样式,我刚做了一半,你看款式喜不喜欢?”

是绸面的交领长衫,宽袖,袍角直直地垂下,腰间以一条素色腰带束拢,很有质感。

乔薇还算满意,问了价格。

老板娘道:“这是蓬莱县的精梳府绸,进价高,做工也复杂,看你是老顾客了,算你一两银子一套吧!”

一套小童装就得一两银子,乔薇肉痛得直抽抽,但乔薇也明白老板娘没有漫天喊价,府绸又叫棉绸,最早是贵族与官吏府上织制的织物,因手感类似丝绸,故称府绸,它的价格是要比普通的棉织品高一些,再算上手工钱,差不多值这价了。

“女装有吗?”乔薇问。

老板娘忙道:“也可以做。”

望舒的眼睛瞬间亮了。

乔薇没忽略两个孩子眼中的渴望,对老板娘道:“我拿四套,你给少点儿呗。”

老板娘笑道:“这个真不能少了,要不我送你两双鞋吧?”

乔薇犹豫。

老板娘又道:“其实孩子买一套体面的衣裳就够了,平时在家不必穿得那么讲究,出门走亲戚穿一穿就可以了,你要不看看这边的衣裳?三百文一套。”

一分钱一分货,三百文一套的,土里土气的。

乔薇是想给孩子们买了参加神童试的,上次去饭馆儿吃饭,那些异样目光,让她不大舒坦,她是见过风浪的大人尚且如此,孩子们心里肯定更难受了。

二人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

两个小包子这几年过得太苦,已经习惯了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习惯了别人的冷眼,习惯了委屈求全,习惯了不给“她”添一丝一毫的麻烦。

当别人夸她孩子懂事时,她其实很难过,这么小的孩子,不该如此懂事!

她有时宁愿他们像铁牛那样,哭着吵着找大人要东西,也好过无欲无求。